你全场一共也就拿到两个牺牲打,上过一次垒包啊!
到底得意什么啊!
张小春还是很得意,板凳队员刘辉也很得意——梁夏最后还是让他上场打击了两次,挥空五次,一次成功触击。
虽然因为跑得太慢没能成功上垒。
可是刘辉还是很开心,他打到了张毅的球哎!!
张毅是谁,职业球队的当家投手,队长级的人物啊!
刘辉决定今天和明天都不洗手了!
孟小运得知后悄悄叮嘱众人:“这两天都别去刘辉的面摊吃东西了,他不肯洗手!”
梁夏心情也不错,拿到分成收入之后大手一挥,吃大餐去!
输了十几分的春天棒球队欢欢喜喜地从满天星专门给他们开的特殊通道出去了,一阵风似的上了大巴车,然后就傻眼了。
车里都什么人啊!
肖静林为什么在!
柯诗新为什么在!
还有副驾驶座那个,那个不是罗柏?
张毅的表情也有些诡异,他边上的王声籁更是直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最前排的自家老板——罗松可不常和大家一起出来玩,更不大坐他们出去比赛时用的大巴车,今天这个样子,还是挺少见的。
所以他还是少说话多看八卦吧,罗松过来和梁夏握握手:“难得大家聚一聚,一起吃个饭,都是朋友。”
张小春认得罗柏,对罗松却不熟悉,悄悄凑到张毅边上问:“这是谁呀?”
张毅觉得自己这个队长和他这个队长还是挺有区别的,沉着脸不说话,王声籁小声解释:“我们老板。”
“哦——哦?”张小春的表现果然很丢人!
孟小运就淡然地多:“大家都是生意人嘛,罗老板,我也是自己做生意的,呵呵呵,幸会幸会。”
罗松早查过他们的底,当然知道孟小运那生意其实就是几片包袱皮一屋子地摊货,客客气气地微笑:“幸会幸会。”
赵美女也挤了过来:“罗老板有没有拍电视剧的打算?电影也行!”
罗松继续维持笑容:“暂时没有吧。”

梁夏在后排找了位置坐了下来,肖静林往她这边看了一眼,正犹豫要不要起身换座,柯诗新和温小榕几乎一齐站了起来。
刚刚半撑起身的顾远嘉眨巴了下眼睛,重新坐下,扭头看向窗外。
打第四棒的,到底更加有气魄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东易妹子的地雷~
新年礼物是几本《荒岛上的古老男人》,放微博的抽奖平台抽奖,感兴趣的妹子可以去试试啦(大清早发的中奖率应该会高才对)~~
第三十一局、先表白后恋爱
柯诗新愣了一下,温小榕的表情也有些诡异。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上视线,温小榕率先朝着大巴车后面走去。柯诗新干咳了一声,也跟他后面走了过去。
两人的气势把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方梦吓着了,胖姑娘哆嗦了一下,抱着包挪到了最后一排,在梁夏边上坐下来。
“小夏姐…”
梁夏早看到他们过来了,耸耸肩拧开瓶子喝水。
柯诗新的表情扭了一扭,胖姑娘真没眼力劲啊,坐哪儿不行,梁夏边上一共就俩座,你占走一个,温小榕那小子难道会跟我客气?
温小榕果然毫不客气地占了梁夏边上的位子。柯诗新左看右看,冲方梦努努嘴:“方小妹,坐进去点。”
方梦犹豫着看了梁夏一眼,往里挪了一个位子,柯诗新还没往前呢,梁夏也跟着坐了过去。
温小榕眼疾手快地跟上,也往梁夏那边坐了坐,留下靠窗两个空荡荡的座位。
故意的吧!
柯诗新瞪了温小榕一眼,在方梦刚才的位子上坐下,冲梁夏道:“过来,跟你说个事情。”
梁夏放下矿泉水瓶,靠倒在座椅上:“你让过去就过去,我属狗的?”
柯诗新气得靠着椅子瞪眼,坐在他前面的满天星球员被他那凶狠地眼神瞪得后脑勺都火辣辣的。
“好像吵起来了。”他跟身边的队友嘀咕,队友做了个嘘声的表情。后面这几个,除了那个吨位可观的胖丫头,可都不是好惹的。
柯诗新不用说,爱砸东西爱生气,跟媒体都闹过好几回,暴躁脾气跟他的脸一样出名。温小榕名气没柯诗新大,脾气也一点儿都不小,成天板着张脸,跟欠了谁几百万似的。
至于梁夏,看看黑镰之刃,现在还被禁赛呢——柯诗新和温小榕要是属于杀伤性冷兵器,她就属于大规模杀伤性热兵器了。
不但范围大,还跟核辐射似的带后遗症。
温小榕看看柯诗新又看看前面一边说笑一边竖着耳朵留意这边的众人,小声道:“前辈,现在还这么受欢迎,真厉害。”
“那是。”梁夏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表扬,然后就没话了。
温小榕只好再一次主动开口:“前辈上次打电话给我…队长都和你说了?”
梁夏看了他一眼,青年长着张生人勿近的脸,不说话时候总像是在生气,这时侧着脸皱着眉,看起来就想要吵架一般。
她直接忽略了他的问话,扭头问方梦:“今天觉得怎么样?”
方梦觉得温小榕那带刺的视线瞬间扎到了自己身上:“挺…挺好…”
温小榕抿紧嘴唇,又听梁夏说:“这样就好,继续努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柯诗新听得不耐烦起来:“哄小孩啊——你多大了?跟她混,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方梦难得硬气地瞪了柯诗新一眼。
柯诗新还想再说什么,罗柏在前面招手:“都挤一起干嘛,到地方了,走走走。”
车子果然慢慢地停了下来。
柯诗新犹豫了下,起身跟着人群往前走去。方梦跟个小尾巴似的紧挨着梁夏,正慢吞吞往前走呢,身后的温小榕突然穿过她身侧拽了前面的梁夏肩膀一下。
“魏冬。”
方梦愣了一下,前面的梁夏站住了,微微侧身,示意她先过去。
方梦有些慌乱地看了一脸阴沉的温小榕一眼,挤到了梁夏前面,然后她就听到温小榕说:“你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凭什么那种态度,对球队来说,你才是叛徒。我只是转会,只是为更大的成功改个道而已,你却让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的声音不高,几乎压着喉咙挤出来的,方梦前面的不少人却也都听到了,连柯诗新都皱着眉头看了过来。
黑镰内讧?
似乎也不能算内讧了,一个要转会,一个连职业球员都不是了。
但是在这个气氛下,总还是有那么点叫人觉得难堪。
梁夏侧身站着,也没抬头,只一脸漠然地点了点头:“说得没错,不过——你都做了决定了,何必非得管别人怎么看你?”
温小榕沉默了一会,捏紧了拳头,猛地撞开她,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
别人怎么看他?别人凭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他!
要不是她,黑镰就还是冠军队,他就还是耀眼的冠军队强棒。可是现在…教练、队友,甚至毫不相关的人,都拿那种看叛徒的眼光看他!
需求更好的发展有错?真正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她?
冷风吹得脸颊生痛,温小榕一路挤了出来,满天星和春天的人都没拦着,顾远嘉等人也只默默地侧了侧身。
温小榕大步往前走了好一会,再回头,隔着车窗正好对上肖静林的视线。
失望、惋惜、遗憾…全是跟“继续努力”一样没有任何用处的情绪。
年轻又怎么样,,成功的滋味是会上瘾的——失败这种东西,一次都嫌太多。最好永远都赢,一场比一场赢得漂亮,一年比一年站得高!
温小榕转过身,一边走一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
饭桌上满天星的人明显都摆了副八卦脸,一个两个一个劲地往梁夏和黑镰众人的脸上瞧。
罗松找机会再和梁夏确认了一次加入满天星的事情,见事情确实没有转机了,也没多留,略略喝了点酒,就提前离开了。
张小春也看到刚才车上那一幕了,憋了满腔的喜悦没地方发泄,只好和孟小运他们一个劲地喝酒。
梁夏明显比平时沉默了不少,连柯诗新挤掉方梦坐到她边上都懒得去嘲讽,倒是一边的肖静林拿眼睛瞥了柯诗新好几眼。
柯诗新跟没看到似的,给梁夏倒了满满一杯:“以后也没多大机会场上相遇了,恩怨情仇,今晚就一笔勾销了。”
“恩怨情仇,我跟你有冤有仇是没错,哪儿来的恩情?”梁夏端起酒杯晃晃,“我对你有恩,还是你对我有情?”
柯诗新举到嘴巴边的杯子放了下来:“贱不死你啊!”说完,把杯子一放,拉她起来往外边走,差点撞到上菜的服务生。
梁夏挣了一下没挣脱,便任由他拖着走:“说话就说话,一个一个,全都喜欢拉拉扯扯的,一点儿都不绅士。”
柯诗新到了外面却反倒拘束起来,看看头顶的路灯又瞄瞄不远处的灯火:“我就问一次,你照实说,你和肖静林到底什么关系?”
梁夏拿眼睛看他:“什么意思?”
柯诗新表情有些尴尬:“装什么傻——”
“小夏,”肖静林的声音传了过来,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走廊外面,“你嫂子电话。”
梁夏一愣,迈步要往回走,柯诗新赶上一步跟了上来,从后面飞快地把人搂住,凑到她耳边嘀咕:“行不行就这样吧,我就这个意思,你回去想想,明天给我的回话!”
说完,跟抱人时候一样飞快地松开了手,直接就往楼下去了。
他一直小跑到了马路上,才觉得脚步轻快起来,多日来一直积压着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也终于烟消云散。
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嘛,简简单单一句话,说出口了,就…就还挺容易的感觉。
他笑着往前走了两步,猛地想起来刚才太慌乱还没把最要紧的话说出口,于是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
“不是敌队的话,我一向都挺喜欢你的。”
简单粗暴,按阵营划分,跟他摔碎的手机一样的干脆利落。
其实应该也没到爱这样的程度,好感好像也不是,但是总感觉不抓紧点不说严重一点,马上就要落到下风,失去机会了一样。
哪怕是梁夏,那也是个女人,总是需要美丽的谎言哄一哄的。
何况,他这个谎言还不全是假的。
先表白后恋爱,也完全没有问题嘛。
短信很快得到了回复:“魅力大就是罪过呀,什么时候对我暗生情愫的?刚才那个算性骚扰吧?有记者拍到了哦。”
柯诗新心里那零星的一点粉红泡泡瞬间破碎了。
记者,哪儿来的记者?他怎么没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oo3am、carol、苏三不妹子的地雷~
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三十二局、黑夜的声音
张小春觉得梁夏从外面回来之后,心情似乎非常好,一边接电话一边笑得眉眼弯弯,跟捡了钱似的开心。
跟在她后面重新回来落座的肖静林就明显没那么开心。
不但不开心,还有点点失魂落魄的意思,连满天星的人跑去灌梁夏酒都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顾远嘉和韩颂有点看不下去,劝了两声,架不住人多,也给灌了不少酒。
梁夏挂了电话就乐呵呵的来者不拒,一边喝一边还问罗柏:“喝酒没问题,房间准备好了没有?我们春天好几个美女呢!”
妆重得媲美视觉系乐队的赵美女配合着抛了个媚眼,自认为电光十足。坐在她边上的满天星球员瞬间觉得自己被她的眼影亮瞎了,太恐怖了,那眼皮上到底涂了什么啊,看着完全吃不下去饭!
美女是这样子的吗?
美女首先是要美!“女”字是排在“美”后面的吧!
这位审美正常的青年鼓足勇气又四下扫荡了一下,最后还是把视线落在了梁夏身上——春天勉强和美扯得上关系的女人也就她了,可是她的话,他总觉得这个“女”字似乎有点残缺。
美女跟她,还是有距离啊!
“女”虽然放在“美”后面,那也是非常重要的。
罗柏比较不拘小节,都没细究梁夏这个话属实不属实,拍着桌子拿他大哥的钱炫富:“喝成泥都行,我把大厅包下来给你睡!”
梁夏干干脆脆地和他干了一杯,一直沉默的肖静林终于出声阻止:“小夏,少喝点。”
梁夏“唔”了一声,含含糊糊,十分地敷衍,脸上的笑意却还是那么明显。
被柯诗新抱一下…就那么开心?
肖静林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脸上那大次次的笑容却一再地刺激到了自己,不断地回忆起刚才那一幕。
她刚才的反应还算得上有惊无喜,接了于雨的电话之后,似乎回神了,笑容一点一点跟沾染了春雨的野花似乎的开始绽放。
一不留神,就开得漫山遍野都是了。
他看到她一边和罗柏废话,一边不时摆弄着手机——枚红色的手机壳,那也是柯诗新的东西——梁夏打字速度极快,发完消息的同时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
罗柏飞快地将杯子倒满,手机又一次发出轻微的震动声,她的手指便又在手机上灵活地摁了起来。
嘴角的那丝笑意也更浓了,一点戏谑,一点得意,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喜悦。
肖静林转开视线,落在面前的酒杯上,红色的液体倒映着自己苍白的脸,麻木而僵硬。
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是花朵终归是要开放的,不在春天和夏天吐蕊,便是在秋天和冬天开放。
他不是她热爱的季节,他等不到的花开,终于要被别人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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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果然醉倒了一大片人,连闹得最欢的罗柏也喝得晕乎乎的,偏偏酒品还差,叽叽呱呱地瘫在椅子上骚扰人。
梁夏被灌得最多,早早地靠着椅背昏睡过去了。
罗柏转着脑袋唠叨了一阵,拿装饰菜盘用的小番茄砸她:“装…装什么死啊…呃…装死…装死也得喝…”隔壁桌的王声籁也醉的厉害,哆嗦着拿了片柠檬塞进嘴巴里,味蕾上一瞬间的刺激让他清醒了一点,马上又迷迷糊糊起来。
天花板在旋转吧,啊,越转越近了!
他笨拙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无奈手指无力,很快滑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听到了衣料摩挲的声音,窸窸窣窣,好像是有人在搬动什么。
王声籁努力睁开眼睛,就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在梁夏的身边蹲了下来,嘀嘀咕咕说了句什么,然后抱孩子似的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梁夏懒洋洋地蹬了下腿,踢翻了一只玻璃杯,留着短发的脑袋却整个陷进了他的怀里。
王声籁控制不住地又闭上了眼睛,眼皮沉重,意识游离——他隐约听到了张毅的声音:“不要紧吧?要不要醒酒药?”
接着是服务生的声音:“房间都安排好了,先生请往这边走。”
然后,他自己也被人搬动了起来,浮浮沉沉,像是坐在飘摇的小船上。
那个背影是谁呢?
华云?
肖静林?
窸窸窣窣的声音,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张毅头疼不已的声音在很远的地方响起:“这帮臭小子,那边还有几个,全搬房间里去…”
王声籁的身体和意识都在半空中晃荡,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接触到床铺,柔软、舒适,他终于安稳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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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静林抱着梁夏进了房间,走到沙发边,犹豫了一下,径直走到了床边。
服务生早早识趣地退了出去,急匆匆关了门,连大灯都没帮着开。路灯和过往车辆时断时续的微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得人心也斑驳阑珊,像是长满了铁锈一般。
他把人放到床上,慢慢地蹲了下来。
梁夏闭着眼睛,短短的头发上全是汗渍,凑近了闻,还有淡淡的烟味。他认认真真地嗅了嗅,鼻子擦过她烫得有些灼人的脸颊,受惊般退缩了一下。
他很快又重新挨了过去,这一次没有再犹豫,嘴唇直接碰触到了她的耳廓。
“小夏。”
他轻轻唤了一声,对方如他预料的一般没有回应。
“小夏。”
他又重复了一遍,嘴唇几乎含住了耳垂,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视线落到了放在一边的手机上。
不应该看的,但是…
肖静林把手机拿了起来,屏幕只简单地划动一下就解锁了。他的手停顿了一下,目标明确地把短信界面调了出来。
最后一条短信是果然是柯诗新发来的,再往上拉动,来来回回好几条。翻到那句“一向都挺喜欢你”时,他的动作蓦的顿住了。
他扭头看向梁夏,她显然睡得不大舒服,脸半陷进松软的枕头里,眉尖微微颦着。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头发,慢慢地沿着脸颊往下,抚着脖颈,一路摸到了锁骨的位置。
梁夏在毛衣里面穿了衬衫,束缚着领口的扣子看起来异常的单薄脆弱。
他只微微往胸脯的位置探了探,扣子就自然而然地松开了一个,再往下,手掌却受到了阻拦——温热的胸脯在他有些粗糙的手指下面起伏绵延。
肖静林微微俯下身,有些颤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柔软而干燥的嘴唇上,舌头稍微往里一探,就能闻到浓重的酒味。
他的手也从衬衣里收了回来,隔着衣服揉搓着往下一路探进了衣摆里。
梁夏似有所觉,不大高兴地扭过头,避开了他那过于琐碎的吻。他执着地追了过去,睡梦中的人避无可避,不悦地皱紧了眉头。
他突然就觉得这样的亲昵似乎毫无意义,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发热发烫,他说服自己似的闭上了眼睛,将毛衣从她身上脱下来,解开衬衣的扣子——昏暗里看不清内衣的颜色,只觉得暗沉沉的如同铁墙一样隔绝着他们的距离。
他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伸手脱到一半时却还是忍不住睁开——昔日搭档的身体在这昏暗的房间里苍白而孱弱,像是新被剥去硬壳的鸡蛋,又像是失去天空庇护的失群白鸟。
罪恶感和占有欲一齐疯狂往他脑子里涌去,“我对她那么好,我一定会继续对她好的”,他试图这样说服自己,整个人覆上去时却还是落下泪来。
他的爱居然猥琐成这样,他于是忍不住又唤起了“小夏”,和他预想的一样,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想起她还是个男孩时的模样,又想起全明星赛上时她带着妆蹲在捕手区的模样。从古到今都流传着各种女扮男装的故事,故事里的祝英台总是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的同窗。他们应该也算同窗吧,三年来在赛场上训练场上几乎形影不离。
但是,她不爱他。
他曾经以为,那是因为他的祝英台心太大了,大得太容得下爱,也完全容不下爱。可是现在,面对另一个男人明显的亲昵示好,她的反应却如同所有的女孩一样,惊喜、得意、期盼,与面对他的关怀时完全不同。
他是在第一次全明星赛后知道她的秘密的,那个时候是不敢说,同时也有点小小的自私的惊喜。
她的秘密,只有他知道。
他们一起训练,一起讨论球种,一起站在赛场上用只有他们才懂的手势和眼神交流。
他细心的保守着她的秘密,也将自己的小小心事细雨一样绵绵密密地融入到了点点滴滴里。他自然如常的和她相处,若无其事地帮助她挡去一些麻烦——她那么聪明,总是能理解的吧?哪怕是石头,一日一日的温柔对待,总也是能磨平棱角,圆润可亲。
他以为她需要的是这样的爱,哪怕一天一天看不到结果,总还是有着一个目标的。
可是现在,肖静林突然发现自己似乎错了。
并不是他给的爱不够,方式不对。对她来说,错的或许是他这个人。
她不是不需要爱,只是,不需要他的而已。
肖静林觉得身下的躯体似乎动了一下,然后有些沙哑的声音含糊着问:“老肖?”
他抓着她赤(和谐)裸的肩膀,一时间僵持在那里,片刻之后,她嘟囔了一句,往他怀里缩了缩,似乎还觉得冷,摸索到身边的被子,挣扎着把半个赤(和谐)裸的身体埋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她绵长的呼吸声海浪一样的起伏着。
肖静林长长地叹了口气,拉过被子,将两个人一齐裹了进去。他抱着她又躺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能抵挡住男人本性中的一些冲动,放开人爬起来,一边努力平息着呼吸一边拉开了窗户。
窗外暮色沉重,高远的夜空里竟然悬挂着零星的几颗星辰,稀稀落落,安静地照耀着已经逐渐宁静下来的城市。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oo3am、天天白日梦、想自由的白云苍狗妹子的地雷~~~~~
第三十三局、围观
张毅收拾完东西刚要回房间,就见黑镰的顾远嘉跟个鹌鹑似的蹲在梁夏房门口,一脸的焦虑。
“顾远嘉?”
顾远嘉闻声扭头,吓了一跳,站起来很是紧张的样子:“啊,张毅队长。”
张毅冲着房门抬了抬下巴:“怎么了?魏…梁夏好像醉了吧,你找她有事?”
顾远嘉的表情很是诡异,扭扭捏捏的,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张毅这个人别的没有,为人还是很仗义的,毕竟这是他们满天星的地盘,总不能给人留下刻薄恶毒的印象不是。
他们满天星别的没有,就是钱多,热情,有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