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晨才回卧房休息。”钟谟玄如实说道，眼神看向上官悟铭是带着责备，他到现在还依稀记得辉儿不安的眼神，以及在梦中的呓语。。。。。。
“爹爹，你不要辉儿了吗？”
“爹爹，娘亲病了，病得好重，辉儿怎么叫娘亲都不醒，辉儿好怕，辉儿看到娘亲流泪了，但是娘亲却没有醒来。。。。。。”
。。。。。。
“爹爹，你在哪里，是不是辉儿是个包袱，给你惹了麻烦，那爹爹，辉儿以后会很乖的，很乖的，所以，不要离开辉儿和娘亲好不好。。。。。。”
。。。。。。
想到此处，钟谟玄不禁心酸，那个孩子一直到在怕的啊，他还记得，那时，辉儿才五岁，抓着他的衣襟，声音委屈问道的：钟太爷爷，辉儿的爹爹在哪里，为什么辉儿没有爹爹。。。。。。
不是没有忧伤，只是这忧伤又该从何说起。。。。。。
“公主得了什么病？”该死！怎么出去一天会变成这样！上官悟铭懊恼的加快的步子。紧皱的眉宇间泄露了内心的焦躁。
“风寒。”钟谟玄有些欣慰的看着前面着急的女子，这孩子还是很关心然儿和小辉的，虽然辉儿不是悟铭的亲生孩子，但看样子，悟铭已把辉儿当成亲生的了。辉儿，没有选错人！说不定，以后结果会像太上皇说的那样，而不会像大家想的那样往坏的方面发展。。。。。。。钟谟玄看着眼前的身影，眼中的深意渐渐加深。
孤注一掷了吗。。。。。。
“病情怎么样了？”上官悟铭急躁的说道。
“按道理来说，服下几贴药便会好，只是。。。。。。”钟谟玄有些忧心地说道。
“只是什么？”上官悟铭眉头依旧紧皱，这老家伙又给她打什么哑谜！
“公主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昏迷不醒。”说到此处，钟谟玄不禁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心疼，听那些小丫鬟说，小然儿在亭中坐了一夜，这风寒自是来的紧，哎！都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眼中闪过自责之色，那个孩子遇到什么事总是往自己的肩上扛，默默地承担着所有的痛！能让小然儿露出这样的脆弱，也就那么几个人会让她这样，从皇宫回来，就出现此时的状况，八成是与太上皇脱不开联系，而那二成，或许与敬轩那孩子有关？
“现在谁在公主身边守着？”心头的忧虑渐渐升起，昏迷不醒？竟病的这样中了吗？
“昨天圣上和顾晨他们守在公主身边，直到今个早晨圣上和他们才走，应该是去上了早朝，下朝应该会过来，现在守在公主身边的是芷盈丫头和秋如丫头。”
“御医们怎么说？”微抿着嘴唇，上官悟铭神色渐渐变得慌乱。
“由于公主一直未醒，御医也无从下手，不过，幸而今晨从宫中传出信儿来，一直在外的御医院总使院首肖太医回来了，现在肖太医正在为公主就诊。”肖岩回来了，一切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舒口气的同时，钟谟玄擦了擦额上的汗，悟铭这孩子走得也太快了，他似乎都快感到自己的老骨头架子快要拆了。。。。。。
“是吗。”上官悟铭有些安心的舒了口气，肖老头回来了，应该无碍了吧。。。。。。
直到快到李嫣然的卧房时，上官悟铭才放缓脚步，而身后的老者早已气喘嘘嘘的似有不支的下一刻就会累倒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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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72 章 ...
上官悟铭摆了摆手示意屋外的丫鬟不必行礼，轻轻地将卧房的门推开，待上官悟铭悄然入内走到床前时，顿时，从四周投来的视线瞬间射穿了某人的身体。
挑了挑眉，上官悟铭瞥了一眼坐与桌旁的老者，看老家伙气定神闲的样子，公主应该已无大碍，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眉间的‘川字’也渐渐淡去，望向床上身影，上官悟铭的眼中闪过一丝安心和浓浓的心疼，苍白的脸色昭示着床上的人病重的事实，为何，你总是是照顾不好自己。。。。。。
“混球！跑了一天现在才知道回来！”季秋如来到上官悟铭身边，压低了声音，抬起手，狠狠地在某人的脑袋上抡了一拳。
“暴力女！你敢揍我！”上官悟铭怒目的瞪着季秋如一眼，她要不是看到李嫣然苍白的脸色以至于愣神，这暴力女怎么可能打得到她。
“混球！你说谁暴力女！”季秋如脖上的青筋突突了几下，压低声线狠声说道。
“说的就是你！”上官悟铭不怕死的说道。
“我看你欠修理！”季秋如掰了掰手，发出咔咔的声音。
显然，这是要动粗的征兆。
“我。。。。。。”刚想顶回去，却不想被一声温和的声音打断。
“嘘，铭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及时制止一发而不可收拾的乱局，有些责备的看着上官悟铭，坐在床头的肖芷盈轻声说道。
“娘~~~我也不是故意的。”有些哀怨的撇了撇嘴。要不是看娘在这里，她早就把话顶回去了，她怎么可能让季大暴力女在口舌之争上占到便宜。
听到此话，季秋如瞬间瞪大双眼，嘴角下意识的抽搐，怒气因这一句话也暂且变得瞬间全无，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这混球刚刚是不是在撒娇。。。。。。有些愕然的看了一眼上官悟铭，待看到某女撇嘴闹别扭似在撒娇的的小孩举措，季秋如不禁再一次嘴角抽搐，如果然那几个人见到此时这混球现在的神情，会不会当场晕厥。。。。。。果然，也就芷盈治得了她！
“你呀。”宠溺的用手指点了一下上官悟铭的额头，肖芷盈有些无奈的笑道。但只有她知道，无名依赖性的举措，却着实的令她欣喜万分。
如果。。。。。。如果，可以，是不是可以认为，一切。。。。。。还不晚。。。。。。。
“呐，娘，你也一夜没休息了，你和季姨也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上官悟铭乖巧的说道。
听到此话，季秋如眯起了眼，不对呀，这混球怎么这么老实，竟然叫她季姨？转型了？转头，看了一眼满是欣慰的肖芷盈，季秋如一副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她说怎么这小子竟然这么恭敬，原来在卖乖呀！
季秋如投给上官悟铭一个鄙视的眼神，小子，你就装吧，你也不怕恶心死谁！她算是看出来了，估计，在芷盈面前，这小子为了保足乖巧形象，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惊人举措，哼哼！话说，她怎么有种想将这混球脑袋当球踢的冲动！！！
着实不爽啊！！！
上官悟铭斜了一眼季秋如，嘴角咧开一丝冷哼的弧度。季秋如，凭你还想拆了老子！下辈子吧！
似乎感到略显敌意挑衅的信号，季秋如额上的青筋不消片刻的抖了抖，她就知道这混球本性难移！看吧！芷盈刚转头，这小子本性就露出来了！季秋如娴熟的挽起袖口，眼中闪着‘温柔’危险的信息。
上官悟铭转头淡笑的双手互握了几下，发出“咯咯”的声响。
“秋如，我看你也累了，这里就留交给铭儿看着。”说完，肖芷盈不由分说的拉起季秋如向门外走去，临走前，不忘宠溺略带责备的看了上官悟铭一眼，转头，声音柔和的说道：
“爹，你不是说然儿基本无碍的吗？何况，你也刚刚回来，这里有铭儿看着，你也去休息吧。”
“不妨事，老头子我在观察一阵子然儿小丫头。我看最累的还是你和如丫头，你俩去休息吧。”离床不远处的茶桌前坐着一位老者点头应道。
“嗯，那爹我和秋如先走了。”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家老爹，她可没有忽视到爹在看到铭儿时眼中闪动的精光。
“芷盈，你会宠坏你家那个混丫头的！”季大暴力女阴阳怪气的看着听到自己说辞后面露哭笑不得表情的肖大美女。
“秋如，你说你也不小了。和孩子置什么气呀！”肖大美女开始像老母鸡一样展开自己的大翅膀保护自己的鸡崽子。
“芷盈，你不知道，你家那崽子。。。。。。”季秋如开始喋喋不休数落起上官悟铭的种种不是，直到快走到客房时，季大美女似乎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拉起肖芷盈去了不远处的亭院坐下来继续念叨。
而肖大美女依旧温和地笑着听着挚友的抱怨，似乎也没有让她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季大暴力女感到有些口干，差遣一个丫鬟端来一壶凉茶，猛灌几口茶水后，不禁大声直呼痛快，那叫一个豪气冲天，还真是一江湖侠女风范。
“也不知道风儿那孩子怎么样了。”肖芷盈轻抿了一口凉茶，眼神依旧柔和的说道。
于是，因这这一句话，成功转开了某神经大条女的注意力。。。。。。
“别提了，自从前一阵子出去说什么要闯江湖，一封家书也不回。”季秋如向上翻了个白眼，语气有些气急败坏，真不知道她生出来的是人还是猴，那混球没有一天老实的时候！
“江湖？”肖芷盈讶然的看着眼前似有些生气的女子。
“对，就是江湖。”季秋如好看的眉毛挑了挑，抬起手，喝了口茶水。“我那时问他，知道什么是江湖？你猜，那混球怎么回答我。他竟然面露一脸思索的说慢慢找！！！”季秋如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芷盈，你说，这江湖哪是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不就是一大堆事缠上另一大堆事，事情堆多了便成大事，然后没准还能搅出什么阴谋阳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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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 73 章 ...
好笑的摇了摇头，也只有秋如这样的性情才能说出这样的话，阴谋吗？肖芷盈的眼神暗了暗，握着茶杯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抬头，眼中早已恢复柔和，只见她轻声说道：“然后呢？”
“我当然是接着劝了，告诉他可千万别扯上江湖上的事，让他给我老实的在府中呆着。”柳眉微微皱起，季秋如有些恼怒。“可那混帐小子竟然对我说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想女儿家家一样呆子房中，还自信满满的说他有武功，不会有事！简直胡闹！就他那三角猫的功夫，抓只鸡都费半天功夫，还好意思说！”
“那孩子听你的话了？”肖芷盈淡笑的看着脸色微变的女子。
“听了我的话才怪！！！”季秋如有些气急败坏的喝了口凉茶，不行！她得降降火，自己都快被那混帐儿子气死了！
“于是。。。。。。”肖大美女开始耐心提示关键词语。
“于是我就把那混球揍了，打得他至少爬不起床！”将杯中的茶满上，季大暴力女神色有些不悦，“可谁想，那小子竟然自那两天后偷偷的出了府！”
“自是有人掩护。”答案了然于心中，肖大美女一脸睿智。秋如的能力她清楚得很，能在她眼皮底下放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对！就是我家那自认为最佳老爹娇惯孩子成型的混蛋把那小子给放了出去！”季秋如不禁有些气节，好啊！她一心为那孩子考虑，却不想在那小子心中她被当成严母，他那个混账老爹变成慈父！好人他做，坏人竟然是她季秋如！想到此处，季大暴力女纤细的双手握了握，不行！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她已经教训过左子胥——跪搓板，不让回卧房就寝等等，但回去非与他再算一把帐不可，谁叫她今天气不顺！
“所以。。。。。。”肖芷盈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所以，他那个‘二十四孝’老爹自是派了几名手下暗中保护，时不时的还弄个飞鸽传书。”季秋如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别看芷盈尽显一派温柔娴淑，这女人，腹黑着呢！她季秋如只要一生气，她家那‘二十四孝’丈夫能立马看出来，以至于不会吃很多意外不明的苦头，但芷盈不同，她一生起气，看都看不出来，直弄得对头栽了好几个跟头都反应不过劲儿来！她敢打保票，上官谨明那小子惹到芷盈，估计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愧是商家出身！
按照她季秋如对芷盈的评价，老娘不玩你，一玩玩死你，不用声色俱厉对待你，就用温柔虐杀死你！
瞧瞧，这就叫范儿！
别看自己和她自小就认识，而且还是闺中密友，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季秋如却依旧看不出芷盈的任何太大的情绪波动，除了那两次，那一次，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个任何时候都温柔贤淑，从来没有剧烈情绪的芷盈，第一次，在她的面前，悲痛欲绝的无声哭泣，然后，便病的一病不起，那一段时间，连肖家老爷子都唤不醒他那日渐气息衰弱的女儿，第一次，她看到，上官谨明，那个一直守在芷盈身边，一直注重仪表铮铮铁骨的硬汉，在所有人的面前，面色苍白，下巴的胡根没有及时打理的独自喃喃轻声流下眼泪，所有人都看了出来，他已做了随她而去的打算。。。。。。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男子哀伤的低喃。。。。。。
对不起，盈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所以，请你让我任性一次，就一次，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盈儿，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的。。。。。。
而她却早已不忍的哭倒在丈夫的怀里，她明白那种感觉，如果换成子胥，她也会做这样的打算。。。。。。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君相倾，妾当意，怎奈情难离。。。。。。
当所有人都绝望时，清虚道长赶了过来，万幸，得九龙丹救治，芷盈的命算是保了下来，可，那之后的一段时间，芷盈却常常独自一人摸着她缝制的小衣在卧房里发呆，然后，默默地流泪，直到她一次无意间听到小庭轩的啼哭，下意识的走到发声地时，她看到她的儿子——敬轩笨拙的想哄逗啼哭不已的么子，而在看到她时，委屈得流下眼泪后，才忽然被唤醒，原来，她还有两个年幼的儿子。。。。。。于是，她渐渐好了起来。。。。。。那之后的两年，芷盈又顺利的生下小念寻，也许是又生一女的缘故，芷盈的气色逐渐好转。。。。。。可是，谁想，小庭轩，在十五年后却意外亡故，又一次的，芷盈倒了下去，也许，因九龙丹的缘故，芷盈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一病不起，而是渐渐转醒，但身体却日渐衰弱，而那一次，她看到肖家主母，那个她一直都敬重的女子，悲痛的唤着女儿的名字，所有的人，都在尽自己的努力来唤醒芷盈她早已想轻生的性命，幸运的，这一次，芷盈的身体虽经调养渐渐好转，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心，已再也经不起打击，如果，发生第三次，那么，她。。。。。。
季秋如的眼中升起一丝忧色，她低下头，轻抿了一口凉茶。
“那风儿现在怎么样了？”似乎没有察觉到好友的变化，肖芷盈柔声说道。
“应该没什么事。”季秋如抬起头，浅浅的找了眨眼，只为隐藏起那一片忧意。“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崽子顽劣的跟个猴子似的，我也想通了，他要去，就让他去，锻炼锻炼也好。让他知道，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似乎想到了自家儿子的顽劣之处，季秋如的眉毛不禁抖了抖，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季秋如，一个自小就没心没肺神经大条的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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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 74 章 ...
“秋如，我还记得我和谨明相识之时，也是你和你家子胥认识之时呢。”肖芷盈淡然的笑了笑。这缘分来的时候还真是令人不知所措，自己和秋如自小就是闺蜜，那一天一起出游，再碰到劫匪时，竟没想到会撞上这样的姻缘。
“的确。”季秋如似乎想起当年的场景，好笑的抿了抿唇，自己家的那个木头在当年的自己看来，就是个愣头青，空长俊雅的外表，脑袋实质就是个木头桩子，而就是这样的木头，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二十六年了啊。。。。。。”肖芷盈目光有些深幽的看着远处漂浮的云朵。
“是啊，这一转眼倒是快呀。”季秋如淡笑地顺着肖芷盈的目光，在看到一朵又一朵云飘来飘去时，终于收回了目光，嘴角也不禁抖了抖，一朵朵破云有什么好看的，这聪明人想什么总是不安套路出牌。。。。。。转头，看了一眼肖芷盈，在看到对方眼中渐渐升腾的哀伤时，才忽然惊觉，刚刚还在想的往事，又再一次的钻进脑中。
季秋如顿时脸色骤变，难不成，她又想起当年的事情了。。。。。。
似乎感到好友的变化，肖芷盈微低着头，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茶杯的边缘。
“芷盈，你仍然记怀着二十三年前。。。。。。”有些忧心的看着肖芷盈，季秋如皱眉说道。说完后，季大侠女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你说干嘛自己说出来呀！这不是伤口上撒盐吗！
“秋如，我现在已经和知足了。”肖芷盈轻声说道，她的声音轻轻地，好像来自寂寥而又偏幽的云端，淡淡的，划入眉间。
“芷盈。。。。。。”季秋如语气不确定的看着肖芷盈。
“秋如，那孩子就在我身边，不是吗。”肖芷盈喃喃自语。
“嗯。”季秋如有些心疼的说道。
“可是，秋如，为什么我还是很怕，很怕那孩子知道真相后离我而去，怕那孩子不再叫我一声娘，你知道吗，那孩子身上的毒越来越重，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没有任何办法啊。。。。。。”说到这里时，肖芷盈的眼中渐渐升腾起绝望的哀伤，无力的苍白下，那一滴泪珠终于不受控制的滑落坠地，怎样忍耐，虽可以骗过其他人的眼睛，却终究骗不过那夺出眼眶的泪水，更是无法阻止内心的深入骨髓的疼惜，她宁愿，那样的苦痛发生在她身上，为何，为何偏偏那样的不公，发生在她的孩子身上，而她，竟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来挽救她的孩子，而唯一解救的方法，却是再一次的利用！
“芷盈，那孩子身上的毒会治好的，你不是也从谨明那里听到，已找到九蟾了吗？”季秋如轻轻说道，眼中满是不忍。
可恶，那个该死的皇帝，不是已经都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如果不是她家木头死命的拽住自己不让她进宫去见那个老不死的，她一定会拔掉那老不死的脑袋，告诉他！他们几家人可不是好惹的！
“秋如，你知道吗？有时她叫我娘时，我都在想，这是不是一场梦，梦醒之后，她便会狠狠地推开我，告诉我，她不会原谅我，更不可能叫我一声娘。。。。。。”
肖芷盈幽幽的开口，声音中夹带着一丝支离破碎的苦楚，眼泪早已一滴一滴的悄然而下，长长的睫毛轻眨间似乎想将忧心遗忘。
“芷盈，不要想那么多，你看，那孩子不是回来了吗？最初，大家都没有想到她会提前回来，甚至，那时已做了她不会回来的心理准备，可是，她现在回来了，不是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季秋如用手中的丝帕轻轻的擦去肖芷盈的泪珠，不忍的说道。
“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啊。。。。。。”肖芷盈轻声低喃，似在肯定自己口中的话一样，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远方。“倒是苦了然儿那孩子，两次被逼所嫁，虽都是上官家的孩子，但皆非她意中之人。”
“就是。”似乎想起李嫣然苍白的脸色，季大侠女的侠义之气陡然一升。“你说你家那崽子，人家小然儿都病成那样了，都不知道，还净个劲儿的往外跑。。。。。。”季大侠女再一次开始喋喋不休的起来。
事实再一次证明，季大侠女的神经大条一根筋儿的性格这辈子是改不过来了。。。。。。
于是，肖大美女又一次充当起最佳观众，开始一边喝茶，一边嘴角露出浅笑，只是那浅笑淡淡的，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哀伤。。。。。。当然，这种感觉不会被季秋如所察觉，虽然季秋如竭力的想转移肖芷盈的悲伤的情绪，但只有肖芷盈自己知道，她将那种支离破碎的哀伤深深的隐藏，只为不想让好友再一次的为自己忧心。
就算她可以等，但是，她的孩子身体再也等不下去了。。。。。。
“老头，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有话就直说！”上官悟铭挑了挑眉，这老家伙也不怕憋出内伤，他到底是在为李嫣然看病，还是在这里看她！这老家伙盯她半天了，硬是半个鸟字也嘣不出来！哼哼！估计自己要是不把话挑明，这老头指不定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耗到猴年马月！！！
“最近怎么样啊~~~”肖家老爷子一脸奸笑，完全破坏了他那一身温儒淡雅的形象。
所以啊，人果然是不可貌相啊。。。。。。
“托你的洪福，死不了。”向上翻了个白眼，上官悟铭扯动嘴角应道。
这个三八老头！！！
“嘿嘿嘿。。。。。。”肖家老爷子抚着须，看着某无良女奸笑连连。
那个神情叫个龌龊啊。。。。。。
“嘿嘿嘿。。。。。。”某无良女眯起眼，一只手摸着下巴，回望这老者，阴笑连连，死老头！你以为就你会笑吗！
直到一刻钟后，这两个心里不停算计着阴谋阳谋的无良祖孙两似乎笑的嘴角有些抽搐，俱停下不正经的笑声。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一个德行！
肖岩慢慢起身，恢复了以往儒雅的形象，只见他眼神慈祥的看着上官悟铭，语气温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