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日日生活在这里便不觉得,这会子突然回来,只猛地发觉整个房间,客厅,包括小小的厨房、浴室,皆是不知不觉间就添上了他私有的物品。
石青站在门口的位置,一眼看过去,脚下的鞋架上整整齐齐的摆放了两双拖鞋,一双小的是她的,一双极大,是他的,并列摆放着,进来的第一眼就可以瞧见的位置,只觉得莫名的咋眼。
再往里,茶几上摆放着特意为他准备的烟灰缸,沙发上叠放了一件他的衬衣,之前遗漏在阳台上的,一直忘了收回,这会子才收进来的。
电视机柜下落了个打火机。
里头衣柜里,已经特意为他清点了一部分区域,皆是整整齐齐的挂着他的衣服。
衣柜下头里层的抽屉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他的内裤、袜子之类的。
石青不由想起了最初的时候,那次在超市里买东西,忽然就逛到了生活用品区,忽然就想起了家里他用的牙刷还是一次性的,也没作多想就给换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得第二天刷牙竟花了平日里两倍的时间。
后来,那毛巾,杯子之类的自然也随着改善了,等她发现地方太小太拥挤时,才惊觉,他竟不知不觉间侵入到了她生活里如此细微的部分。
这日将屋子里上上下下收拾了一遍,将厨房擦洗了,将地板重新拖干净了,又将床上的被套床单重新换了一套新的,将旧的洗了,待到忙完,已经累得动不了呢。
冰箱里还没来得及准备食物,只随意煮了碗面吃了。
待将厨房都收拾好了,洗漱完毕这才发现时间还早得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着,只觉得无所事是。
往日那么多年都是这般过来的,从来不曾发觉,如今倒是莫明感觉有些冷清了。
看完了电视洗完了澡躺在床上却是有些睡不着,所幸翻身起来打开了电脑整理下高三高考的资料,一整理就到了大半夜。
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石青揉了揉脖子便关了电脑。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翻了个身子,透过窗外隐隐的光线,瞧见床的另一边空空的,占据着大部分的位置,她靠在床沿,有跟没似的,只觉得莫明的空旷。
好不容易快要睡着了,只朦胧中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敲门声,她只以为是梦里在做着梦呢,只下意识的将被子拉拢到了头顶,也没理会。
过来一会儿,手机又在寂静的深夜里突兀的响了起来,石青摸着手机迷迷糊糊的接起。
“是我——”
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磁性十足。
石青的思绪还有些缓慢,好半晌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然后便没有了动静。
电话那头的人无奈的轻笑出声。
石青睡梦里恍然间只觉得听到了熟悉的低笑声,下意识的就睁开了眼。
忙去看手机,这才发现原来是真的,并非梦里啊。
已是凌晨两点多了。
石青忙揭了被子,这才去开了门。
这个季节北京的夜里还有些寒气,他进来时带来了一阵冷气,她打了个哆嗦。
他却是脱了大衣裹着她直接抱回了床上,替她合上了被子,又凑过来亲了她一下,仿佛忍不住似的,又连番轻啄了好几下,才终于抬起头来哑声道,“你快些睡觉,我去洗澡···”
又亲了她的额头这才离去。
她的瞌睡倒是渐渐的清醒了,听着浴室里滋滋的水声,想着他进来时风尘仆仆的,手里还提着手提,似乎是连番赶来似的。
只觉得心窝子里一时间有股古怪的气流涌过,酸酸的,仿佛是安心,又似乎是不安。
脑子里一时只有些懵懵的。
等待间只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只是他掀开被子进来的那一刻,石青下意识的轻颤着,他的臂膀有力的箍了过来,石青便寻着往日的习惯在他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一整晚,直到了这一刻,才总算是找对了睡觉的姿势似的,瞬间熟睡了过去,只觉无比的安心。
第二日一大早,石青是在熟睡间被一股巨大的撞击力道给摇醒来的。
只觉得浑身摇摇晃晃的,整晚像是在坐船似的,晕头转向的。
待迷迷糊糊的睁眼,忽然瞧见窗户正在左右摇晃,外头有透着窗帘的缝隙,不断有细细碎碎的光扫进来。
石青脑子里有些迷糊,一时间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是置身在何处。
只忽然之间觉得底下被重重的顶了一下,石青下意识的呻·吟出声,这才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身后有人正紧紧地搂着她,他们侧躺着,赤·裸相拥,紧紧相贴,身体间已无一丝缝隙。
而他的身下却是由身后一下一下地,时而是轻柔缠绵,时而剧烈激烈,正九浅一深的往石青的身体内不断研磨着,又撞击着。
石青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那人正在···
石青的脸一瞬间就红了,下一瞬,只觉得所有的瞌睡顷刻之间被撞飞了。
她彻底的醒了过来。
身后的人为了不将人吵醒了,本是小心翼翼的,强忍着身体里的欲望,只咬着牙关,慢慢的磨着。
他将大掌伸向她的胸前,轻轻地揉捏着那一团绵软,又将手掌缓缓地往下只按压着她的小腹,固定好她的身体,不让动作惊醒了她,只闷哼着,一下一下的极为缓慢的磨着,蹭着。
越是这样缓慢的速度,石青却是觉得难受。
只觉得底下有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在里头爬着,咬着。
恍然间,力道忽然一重,石青忍不住呜咽出声,随即,又死命的咬紧了嘴唇,伸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忍不住小声呻·吟着。
身后的人见石青醒了过来,只喘息着去咬着她的耳朵,沙哑着问着:“醒来了···”
底下力道又是一重,石青轻呼出声。
他轻笑着去板她的手,只伸着身子试图由后凑过来去亲她,只身下还相连着,因着他的动作,两人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他倒抽了一口气,板着她的脸,蛊惑着她,道着:“亲我。”
石青下面难受的厉害。
不得不听他的指令。
她扭过头,主动凑过去亲他。
他似乎有些激动,身下动作不停,只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粗·喘着问着:“想我了吗?”
见她不回答,身下只又猛地撞了一下,石青呜咽着直点头,他还不满意,边叼着她的嘴亲吻着,边含糊不清的道着:“说不来···”
石青边哭着边道着:“呜呜···想了···”
话音刚落,却见他大掌紧紧的扣着她的脑袋,张嘴便激烈的吻了下来,唇齿间激烈的搅动着,身下的动作亦是突然间发了疯似的急促的捣·鼓了起来。
他从后紧紧贴着她,拥着她,撞击着她,她在前困难的扭着头与他亲吻着。
这样的动作只无比的艰难,却更让人上瘾,疯狂。
石青只猛地觉得小腹里一烫,一股滚烫的热流喷洒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石青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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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被体内那波滚烫的热流冲击得神色呆愣, 边哭着, 边瞪大了双眼,抽泣了好一阵, 这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只胸前仍急促起伏着,许久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徐少邱从后紧拥着她, 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亦是浑身抽搐着,许久,这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两人的呼吸渐渐地平缓了下来。
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石青浑身汗涔涔的, 有些难受,只将脸埋在了枕头上,脸上的泪痕已渐渐地干涸。
身后的徐少邱待平缓下来后,便抱着她调整了下姿势, 石青浑身一颤,只抖着声音小声的道着:“唔···你···你快些出去···”
他还埋在了她的身体里,没有出来, 石青只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片刻后,便听到了身后的人答非所问的问着:“怎么不跟司机回别墅?嗯?”
许是因为身体得到了满足, 便觉得连声音里都带着一丝满足后的愉悦。
只觉得那声音低低的,放得很轻, 带着些沙哑,声音拖得老长。
原来徐少邱安排司机去接她,是欲直接接她前往年前他的那个住所的, 只石青执意要回自己的家。
见他事后追究,石青只闷声回着:“想回来这里。”
石青生怕他又要在她的体内胡乱作怪,只将注意力分散了,根本无法集中。
声音一时有些闷闷的。
她又应当以怎样的立场回到他的住所呢?
她与他之间,他从未言明。
石青心中忽而有些烦闷,又闷闷的道着:“你···快些出去,我要去洗澡了···”
声音里带了些鼻音,感觉有一丝不可轻易察觉的哽咽。
徐少邱本是还想要腻歪一会儿的,听到她的声音有些异样,只撑起了身子去板她的脸,见她双眼微红,睫毛上还残留着晶莹的泪水,明显是哭了。
只一时分不清究竟是他方才弄狠了,弄的,还是怎地。
只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着,“我抱你过去···”
边说着,下边的边缓缓地从她的体内退了出来。
石青只微微□□着抓紧了底下的被单,感觉体内一股热流随着大腿内侧慢慢的流了出来。
两人洗了澡,石青去做饭,吃完饭后,徐少邱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石青挑开帘子进房间去收拾床铺。
想着昨日才刚换的床单仍挂在了阳台上还未全干,这会子又得重新换了。
石青抱着床单进了阳台,将洗衣机打开,将被子塞了进去,又调好了时间,便一直立在洗衣机旁等着。
里头人虽在看着电视,但视线其实一直紧紧跟随着她的身影在移动,见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又见一直在阳台磨蹭着没有进来,他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她瞧着。
恍然间,只见石青抬眼往里头瞧了一眼,两人的视线撞到了一块儿。
石青立马收回了。
徐少邱微微眯起了眼。
趁着洗衣机运作的空挡,石青又回到了浴室,将昨晚两人换下来的衣服给洗了,厚的外套自然不会日日清洗,不过都是些贴身穿着的内衣,里衣。
他的贴身穿着的衣服,通常都是她亲自手搓的,衬衣,还有一条黑色的内裤,一双袜子。
石青洗好了,又拿去阳台凉了,洗衣机里的床单也已经好了一并晾干。
家里的家务活昨晚回来其实已经都弄得差不多了,这会子磨磨蹭蹭了一个多小时,只觉得整个屋子里头该洗的洗了,该擦的擦了,实在是找不到继续磨蹭下去的理由了。
石青便直接进了屋子。
见他一直做在了沙发上,电视开着,将笔记本打开了坐在那里刷文件吧。
石青看了他一眼,便直径回到了自个的电脑桌前,亦是将电脑打开了,继续整理着昨日未曾弄完的资料。
石青刚将文档打开,便感觉有人在靠近,他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后。
下一秒,便觉得他弯腰坐在了她身后的软凳上,是那种萌萌的可爱圆凳,石青习惯双腿卷缩着盘腿坐着用电脑。
圆凳不大,石青一屁股坐着刚好,只她习惯着身体前倾,后边还会留下小半张空余的位置。
是以,他忽然间坐在了身后,只差点将前头的石青挤了下去。
所幸,他伸手扶了她一把,石青被他稳稳地圈在了怀里。
石青原本预备着整理些资料的,可是他这样,她哪里还有心思整理下去,半晌,只对着身后的人小声的道着:“我还要整理资料呢,你···好好坐着···”
他长臂伸着,手隔在了电脑桌前她的手旁,闻言,嘴里漫不经心的道着:“你整理你的,我坐我的,又没干扰你···”
说着,还伸手握着石青的手掌将她的手放在了鼠标上,示意她继续。
石青哪里还继续得下去,只返过身来轻瞪了他一眼。
徐少邱见状,总算是笑了,只挑眉看了她一眼,突然间漫不经心的道着:“不闹呢?”
石青闻言,脸一热,装傻低声的问着:“闹什么?你说什么,我不懂···”
徐少邱轻“哼”一声,说着只抬起左手往左腕上的手表上瞄了一眼,随即嘴里淡淡的道着:“自饭后到现在,一小时四十三分钟过去了,你没有开口与我说过一句话,仅仅只抬眼看了我一眼,这不是在与我闹脾性又是在做什么?嗯?”
说着,只伸手在石青的脸上掐了一把,嘴里轻哼了一声:“嘛呢?”
只凑过来,低低的在她耳边问着:“这又是在闹什么呢?嗯?”
她惊叹于他心思的细腻,仿佛一举一动都生生的公布在了空气里,哪怕只是隐隐的一个小心思,竟逃不过他敏锐的感知,只觉得一时间无处可逃似地。
可嘴里还是有些不承认的道着:“我···我才没有···”
其实,从自个昨日突然间回到自个的住所,恍然间猛地发现,她的生活已被密密麻麻的填满了另外一个人的痕迹。
从自个昨晚一个人起先怎么都无法安然入睡起,直到半夜他来了,这才辗转着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
心中便渐渐地开始有些恐慌,她忽然止不住的害怕及恐惧,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深深地漩涡之中。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许是在家里待久了,便越发习惯及渴望那些温暖的家的感觉,只想要沉溺在那样的幸福中不要醒来才好。
从前的她一直试图着安慰着自己,催眠着自己,想着只要过一段时间,再过一段时间便好了,他许是会厌了,弃了,她自是脱身了。
他们稀里糊涂的开始,那便悄无声息的结束吧。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又过了一段时间,非但没有预想中那般分道扬镳,反而越发泥足深陷了。
而令石青恐惧的便是,原先或许还能够云淡风轻的看待两人的劳燕分飞,两人走到一起本就是偶然,分开亦是必然的事情,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可是,人有时候本就是贪心不足的,得到了一些,便还想要得到更多,永远都不会知足。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原来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做到那般气定神闲。
这般想着,心中便忍不住有些烦闷呢。
其实,从他昨晚回来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阵阵发酸,发软,身体被填满的同时,心里也被塞得满满的,只是,人们总爱乐极生悲,越是幸福美好的时候,心中却是止不住惶恐不安。
她知道自己有些矫情呢。
只想着自己原本算是个理性而有规范的人的,从前的自己每日、每月、每年都会按着自己的章程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的,可是都是因为他,让她变得这样举棋不定,踟蹰不前,都是因着他,都是因着他,都是因着她···
便暗自将他给恼怒上了,在他尚且摸不着头绪的时候。
她哪里敢承认啊,他知道了,怕是得笑话她了吧,够幼稚的。
其实,哪里是跟他在较劲啊,不过是自个在钻牛角尖罢了。
见她眼珠子乱转着,明显一副心虚的模样,他嘴角轻扬起,只凑到她的耳边暧昧的道着:“该不会是早上只有一次,没有让你满足,这才闹起脾气来了吧···”
说着,不由从身后提起了她的身子,作势要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石青吓了一跳,只下意识的紧搂着他的脖子,又被他话里的打趣给羞得满脸的通红,只压根不敢看他的眼,结结巴巴的道着:“你···你你···你瞎说什么呢,我···我可没有闹脾气,你别···乱来啊···”
徐少邱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只觉得无比可爱,沉吟片刻,半晌,只又凑过去,在她耳边似玩笑又似正经般的低声道着:“不要乱想,就这样好好的,嗯?”
石青闻言,立马转过头来看着他,只觉得心要从喉咙里跳了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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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邱脸上的表情与往日倒是没有多少区别, 石青回过头来看他的时候, 他亦是直直的盯着她瞧着。
两人对视一阵。
他的目光像是一片深邃的海洋,叫她如何都看不真切, 只觉得方才的话像是一道幻觉。
石青跳得砰砰作响的心跳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她率先败下阵来,只缓缓地回过头去。
可是片刻后, 身后的人却是忽的将她整个身子都提了下来, 他将她放到了他的腿上。
石青挣脱了好几次,挣脱不过,所幸随着他去了, 便坐在他的腿上,整理完资料,后两人又挑了一部电影看完了。
那场似是闹腾的别扭就这样云里雾里的开始,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后来夜深人静的时候, 石青时常会想起他意有所指的那句话,他说,就这样好好的, 嗯?
他的语气里似乎亦是伴着诸多的不确定性,只是, 石青内心的烦闷竟然因着这样似是而非的一句话,竟然就那样生生的平静了下来了。
晚上顾溱城的电话打来了, 石青回京的时候特意给顾溱城发了一条信息。
顾溱城打电话过来是邀请她明日去参加她的生日PARTY的,只将地址发到了她的手机上,明日许是会有些忙, 道着没有安排人来接她,石青忙道着没关系,她自己打车过去就是呢。
她又不是什么特殊人物,哪里需要回回安排人接送她啊。
一时挂了电话,就瞧见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石青放下了手机,想了一下,忽然开口问着他:“你···明天也去么?”
顿了顿只补充着:“溱城的生日聚会。”
问完又觉得自己问得多余了,怎么可能不去呢,他们···
她与他的关系,定是要比她与她还要近些的。
他听了却是没有说话,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掏出了一根烟,只拿在手中把玩着。
半晌,只拿出打火机将烟点燃了放到嘴里用力的吸了一口,将烟圈吐出来后,就摁在烟灰缸里将烟给灭了。
只忽而起身走到了石青跟前,边走着边嘴里漫不经心的道着:“明日派车送你过去···”
石青正坐在床边在叠衣服,闻言,只抬眼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竟是不去的意思?
她与他的关系,到底还是没有告诉顾溱城,其实最主要的是连自己亦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如何与溱城开得了口啊?
第二日,他果然没有过去,只道着公司新年晚会走不开,要派司机送她过去。
石青最终还是拒绝了,她说想要自己过去,本以为他又会不乐意了,却没有想到这一次却是难得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应下了。
聚会的地址是郊外的独立别墅,小型的PARTY,有好些算是些个熟面孔。
祁铮订了个大大的三层花式蛋糕,喝着香槟,切蛋糕之前,祁铮灭掉了室内斑斓的灯光,硬是嚷着得先许愿,顾溱城娇笑着直说“幼稚”,但是在大家的坚持下,却也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了个愿望,脸上荡漾的笑容表达着心情的愉悦。
这一幕,如此的美好,是电视里经常看到的画面。
小时候家里人过生日还不兴吃蛋糕,那个时候蛋糕还是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瞧见的东西。
她过生日的时候,母亲总是会单独给她煮一碗寿面,上面放着一根葱和两个荷包蛋,母亲笑着说,这样考试就能打一百分了。
她尝了一块切好的蛋糕,蛋糕松软,奶油甜而不腻,上面有各种各样的水果,很是诱人。
她盯着,鼻尖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发酸,三两下她就全吃完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人在偷偷地打量着她似的,石青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切完蛋糕后,舞会便开始了,人员散去,有的人去跳舞,有的人去楼上打牌,也有的人在一旁喝酒聊天,一时间热闹非凡。
中途顾溱城要拉着她出去跳舞,开玩笑的道着要介绍青年才俊的舞伴给她认识,她连声拒绝,她哪里会跳什么舞呀。
又听说要介绍青年才俊给她认识,石青的脑海中不由快速的闪过了他的脸,随即又苦笑了起来。
远远的便瞧见前方有人端着一杯红酒朝这边来了,顾溱城朝着石青挤眉弄眼的笑着走开了,她见了只是苦笑连连。
那个谁谁谁,便是她吃蛋糕时一直盯着她瞧的那一位,石青以前并没有见过的,见他似乎是往自己这边走来了,石青心里只有些尴尬,忙不迭的躲开了。
她可是没有胆子再来这样一场艳遇呢,遇到的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是玩玩闹闹而已,她本身已是个自顾不暇的人呢,哪里还敢再淌他们这一趟水啊。
室内的温度有些高,气氛热烈着,只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脑子里像是被什么压着似地,头晕目眩着。
石青多少与这里还是有些格格不入的。
外面的空气果真新鲜了许多,温度也降低了些,只觉得一个激灵,瞬间恢复了清明,就如同渴望水的鱼儿,那里面空气是稀薄的,终不是适合她的。
恍然间,只听到电话响了起来,石青拿起了一看,竟是他打来的。
她将手机贴在耳边轻轻地“喂”了一声,便听到他在电话里问她,“好玩么?”
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清闲,倒不像是非常忙碌的样子。
只想起无意间听到聚会上好多人问起他如何没有过来,知情的人事倒是知道他尚且在公司里忙碌着,不知情的,石青听到有些人神色怪异的偷偷讨论着什么,她与那些人并不熟,倒是并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