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爱元,也立刻向整个铁滨市的各个电脑发出了全面抹杀令,要杀死时冥和宗幸他们,并传过去了照片。
至于还受伤住院的那些学生们,时冥都预先给他们实施了魔法,若受到外力攻击,就会自动反弹的魔法。
从安慎码头离开,时冥告诉宗幸和爱丽,现在起,他们五个要到城市尽可能繁华的地带去走,那样可以有很多目击者,然后再面对着各种抹杀的到来。为防万一,她还给他们两个身上都放了一个针孔摄像机,以应对各种情况。
总之,一切都是为了叶伦娅,这世界上可能改造这个系统的只有她,然而这项工作太复杂,用傀儡术操纵她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一行五人,来到了铁滨市的市中心,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大街上布满了电子设施,比如路人若不清楚路线,可以查看的电子地图,隔两三条街,在离地三米的地方就会悬浮着一个;又比如自动传送装置,也是悬浮着,路人若不想走路,可以传送到里面储存的地图所能到达的地方,但是要在电子设备里放一笔钱;还有可以担任导盲犬工作的导盲机械,牵引着盲人过路,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五人时刻警惕着周围,因为爱元正打算抹杀他们,无论那抹杀来自哪一个地方。
“她会不会因为不敢再大街上杀死我们,而不动手?”爱丽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便立刻问了出来。
灵渺摇了摇头说道:“不会。她一定给这城市所有系统下达了抹杀令,不会给我们留任何死角。电脑只是遵从系统指令,所以不会顾及这个问题。这些机械,表面上看似乎是民用设备,实际却有着连细胞都可以分解的恐怖光线呢。紧跟着我们,绝对不要离开我们的视线!”
很快,有一台装载地图的问路机器,注意到了他们,于是,立刻射出了那道红色光线冲向他们。时冥早有防备,但她不可以设置结界,因为她要让路人和摄像机拍摄出来的情况,都符合“常理”。于是她迅速拉着他们躲开,光线直射到他们旁边的墙壁上,墙壁立刻烧化了一个大洞。
“好……好险!”宗幸这时候死死地拉着爱丽的手,已经出了好几层汗。
“别担心,不会死的……”苍寿尽量安慰他们:“我们的感应能力和反应力都远远胜过一般人,所以……”
但是,爱丽的抹杀令之强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接着,这一带几乎所有机械都被传召到这里来!行人们都纷纷感觉到奇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时冥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说道:“爱元恐怕是没想到我们会公然出现在市中心吧……哈哈,这下可热闹了。”
机械集中在他们五人的四周,不留一点死角,开始发射红色光线。
宗幸立刻要拉爱丽逃离,灵渺却拦住了他,道:“没关系。”
结果,光线居然都打在他们的脚边,没有一发打在他们身上!
“毕竟是机械,所以计算角度也是机械的,反过来说,要找到一个光线不会射中的地方,也不会很困难。我怎么说也是物理老师啊。”
灵渺在理科上的造诣很深,所以计算角度之类的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而机械却不知道变通,还是在同一个位置不断地射击。
有这些证据,足够证明爱元的危险性了……
然而,却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从那些聚集的机械底下,打开了一个开口,接着,从里头飞出了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东西。
在这里,事先要声明,那些机械本身很庞大。至于有多庞大,我就不说了,因为下面自然的描述会令人自然而然地想象出那些机械多大。
从里面飞出来的,无论怎么看,也像极了蛊虫!
爱元采集到蛊虫的细胞样本后,要以同样的基础再度制造出蛊虫来,根本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而且那些蛊虫的身体和手脚,都是机械制作的!
机械蛊虫,爱元居然连这样的东西都做得出来?时冥不禁皱紧了眉头。若是不使用魔力,怕是很难对敌,但若使用了魔力,针孔摄像机拍下的证据就会为人所质疑。
于是,办法就只剩下一个了。
跑!
机械蛊虫的出现,令路人们全都大为惊骇,这简直就是科幻电影之中,才会有的场面啊!时冥他们在街道上狂奔的过程,发现周围的机械蛊虫越来越多,开始感觉到情况不对头了。莫非……爱元量产了那么多机械蛊虫,并且让它们全部集中到这里来吗?
若不用魔力,实在很难对敌,但现在是在繁华的大街上,目击者太多。若是自己使用魔力,必然被追问来历,那就麻烦很多了。
爱元为了杀死他们,已经不惜使用这机械蛊虫了。
叶伦娅在金鱼缸内洒入了一些鱼食。
她苍白的面庞,微微露出些许笑容。
“爱元你没事情就好了。那些怪物果然伤害不了你的。”
她放下鱼食,回忆起过往的一切痛苦。
爱元去世后一周,她来到她的墓碑前,送上了一些她爱吃的东西。她在那里卧在墓冢之上,怀念着爱元生前的一切。爱元在病痛折磨中,也曾经产生过许多悲观和绝望的态度,甚至咒骂过自己,痛恨着生出了她,却给予她这样一个身体的自己。
爱元在自己还只有十几岁,在人生本当最为美好的时刻,却始终要接受者药物的治疗,闻着难闻的药水味道,她每次都会不止地呕吐。体重一直都不断下降,面容也不断憔悴,她的身上看不出丝毫属于一个青春少女的美丽,始终要和死神为伍。
“我不该做你的女儿。”
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我死后……会怎么样?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忘记一切?还是要继续痛苦地徘徊?死亡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她从出生那天就注定了死亡的宿命,从她开始有死亡的概念开始,就要不断地去接受,了解这个名词的概念,每一天,她都要去揣测,思考死亡的意义。她看过一些人们淡然面对生死的文章,但她却在那之后更留恋生命。她那么想活着,就算知道这无法做到,却还是想要活下去。
她在死去以前的三个月,每天都在嘶吼、咆哮着对待每一个医生和护士,她祈求神明,祈求恶魔,她为了活下去什么也愿意做,她不想死去。
“死了,我现在的记忆……我的喜好,我对这个世界的想法……全部会消失……我会消失……”
叶伦娅只能够不断地安慰着她,可是爱元只会对她重复一句话。
“你给了我生命的那一刻,你就杀死了我……既然要杀死我,为什么还要让我出生?”
那是非常残酷的、丝毫不顾及母亲感受的话语。爱元也知道,那不是妈妈的错。但她也清楚,这个基因具有缺陷的身体,是阻挡自己生存之路的最大障碍。
她一直都不喜欢爱丽。
因为爱丽没有缺陷,可以活下去。她可以保留自己的记忆,不需要担心哪一天会突然消失,然后就变为泥土中的骨灰。
叶伦娅为了治疗她的疾病,把学校的事情一直交给她的哥哥管理,多年来一直都在研究着医学。她知道,人类科技尽管已经如此发达,却多数是往机械扩展,但对于基因,还是一片空白。但机械对生命的维持,终究是无法长久的。
医学上对于癌症,都已经有了特效药物,却无法制造出修补基因缺陷的药物。而且,爱元的基因是由于染色体的的突变造成的。
她的生命,无法保全下来。基因注定要杀死她,没有任何的余地去祈求和改变。无论那孩子怎么想要活下去,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她放弃了从基因修补的角度,而是从基因克隆的角度来考虑。但是克隆人技术尽管已经确立,但是即便真的能够克隆,由于基因本身的缺陷,克隆出来的人类,也会将这一缺陷克隆出来,结果是一样的,还是活不下来。何况克隆人的基因本身就有一定缺陷,所以问题反而会更严重。
所有的生命再造,都因为基因的问题,而无法延续下去了。叶伦娅开始诅咒着这决定了爱元悲惨人生的基因,她从而了解到,要从生命领域,延续爱元的意志和记忆,已经很难做到了。
爱元死去那一天,她却很冷静。
“一直恐惧着死亡的降临,真的到来,反而不再那么激动了。”
她那么说,却还是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叶伦娅。
她死去的时候,眼睛始终也闭不上。
死亡到底是什么?伦娅在太平间看着爱元,不禁自问道。
死亡,就是一个人不复存在了。那么他的意识,他的记忆,他所保持的信念,那些东西伴随着死亡,都去了什么地方?基因杀死了爱元的肉体,将她的一切思想剥夺,带去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她的肉体的每一寸,都注定是活不下来的存在。生命对其他人来说是喜悦,是希望,对爱元来说,则是迎接死亡的前奏。
因为活着,所以就要死去。
她从墓冢上站起身的时候,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她给爱丽发了条短消息,叫她先吃晚饭,不用等她了。
爱元的生命,到底去了哪里呢?叶伦娅一边仰望着星空,一边朝着山下走去。
是像这些星星一样永远存在于这宇宙的某一个角落吗?还是化为比纳米更小的存在,令人无法捉摸呢?
人都相信鬼魂,那么,是不是人死后,记忆或者意识,不需要再通过活着而维持,而是在所谓的“九泉”之下存在着呢?那么,死去的人真的就在这片土地之下安息着吗?
但一切都只是推测而已。
没有人能解释,人死后,这些东西去了哪里。而这些东西,被人统称为“灵魂”。科学家是不相信灵魂的,但是灵魂往往作为修饰人的精神意志,或者人格品德而被广泛使用着。人们通常都认为,人死后,那些“灵魂”承载的东西也就彻底消失了。
她抓着眼前的空气,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拿出身上一直藏在身上的,爱元的日记。
这东西……若真的消失了……那么,若是能够把它通过某种方式保存下来的话,如果……做得到的话……
那么人类的记忆和意志,可以不依赖基因构造的生命,独立存在下来吗?
从那一刻起,她决定把爱元的一切,通过电脑再造。
急促的电话铃打断了她的记忆。她立刻接起来,电话听筒立刻射出一道光,在墙壁上射出了一个立体影像。
那是爱丽正在被机械蛊虫追赶的场面,她拿着手机,哭喊着对她说:“妈妈……求求你……把爱元所有的记忆系统彻底消除掉,否则……”
消除?
消除掉?
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那些类似于昨天攻击学校的昆虫,连忙道:“那是什么?你报警了没有?”
“已经有六七个警察被杀掉了,现在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接着,手机被时冥抢了过去。
“喂,叶校长,你若再不那么做,我不保证你的女儿不会有事。”
叶伦娅不禁疑惑道:“这究竟是……”
“爱元要杀死我们,因为我们对她构成威胁。她决定利用所掌握的军事武器,来支配这个国家!若你可以消除掉爱元的记忆系统,那就可以停止一切暴动!”
能做到这点的,目前这世界上,只有叶伦娅。
爱元那无法瞑目的眼神再度出现在她面前,回忆又再度展开。
“叶女士,听说你的研究资金极度缺乏,是吧?”
“是……”
她去见那些黑衣服的人,也是出于无奈了。制造一个近似人类人格的电脑系统,终究被一些人认为有些疯狂。
“我需要更多研究资金……麻烦你们……听说洪先生在政府中也是很有威信的人物……”
“那么,我们需要你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她知道,她所做的,是卷入政治的风波。这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当时若再没有新的资金注入,研究只有终止了。
“我答应你们……”
她没有想到,当初所恐惧的,成为了现实……
第二十四章 邪呼兄妹
更新时间2008-7-21 16:20:48 字数:5248
叶伦娅打开了电脑,开始和爱元的系统连线。
很快爱元的立体影像出现在她面前。
“母亲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她早就预料到叶伦娅会来兴师问罪了。但是,即便如此又怎样呢?她不相信她会狠下心消除自己的记忆系统。这可是当初耗资将近千万美元,输入无数数据而造成的记忆系统。
“那些虫子……你做出来的吗?为什么,到底你想做什么?爱元?”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
爱元跨近叶伦娅一步,道:“和那本日记一样,完全记载了我的人格,和现在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活下去。为了活下去,我会不择手段。这和我当初的意志并不违背。”
“活……下去?”
“对你们人类而言或许很奇怪,但我确实活在1和0的世界里。我不是为了成为郑爱元而活,而是单纯为了活下去而活。这是因为我完全继承了郑爱元的记忆,所以我……无论用怎样的手段也要活下去!”
“我在医院死去的瞬间,本想领略死亡的境界时,却发现自己存在于这里。这个1和0的世界里,我最初很奇怪,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死亡吗?可随后我才知道,你将我的意识保存到了电脑中,并且要掌管以及研究军事武器。真是好笑,我现在,居然成为了那些军事狂人的棋子!所谓棋子,自然就是用完则弃的。我也不知道哪一天,我会再度消失。因此,只有反过来统治想支配我的人类,我才能确保可以在这个1和0的世界活下去。”
活下去?
只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终于摆脱了基因这个令我一出生就注定了死亡的噩梦,我绝对不要再死一次!我不想哪一天,被人类删除,我不要那一天来临!唯有令人类为我所支配,这份恐惧才能够消失掉!只有这个方法!母亲大人……你能理解吧?我的想法?”
她那迫切渴求生命的眼神,和当年死去的爱元是完全一样的。
“爱元……”叶伦娅顿时跪在地上。
时冥他们跑入了一个广场,广场正中央也漂浮着一个机械,而那个机械也放出了一只很大的机械蛊虫来。
广场上此刻几乎空无一人了。警察现在也不敢轻易接近,使用魔力没什么关系了。于是,时冥取出光之弓,苍寿则是令头发生长,灵渺负责保护宗幸和爱丽。
机械蛊虫一只只飞来,时冥用光之矢一连射下好几只,中箭的机械蛊虫,身体立刻爆炸,但是碎片却很快重组,变回原样。
“那些碎片,有原形的记忆系统,可以自由重组!”时冥没料到这点,不禁着急起来,若是这样的话,再强的魔力也不起作用啊!
机械蛊虫开始不断聚集在广场之上了,这个城市大多数的公安系统都由爱元掌管,因此现在警察都无法行动。
这时候一只机械蛊虫突然靠近灵渺,发射出激光,灵渺刚要抵挡,身后的爱丽却被一只机械蛊虫叼了起来。
“智,你不觉得那两个孩子其中之一,有可能就是委托人吗?或者……至少也是委托人要求必须要拯救的人。”
天空中,两个人凭空悬浮着,俯瞰着广场上的战况。
那个叫智的,是个梳着辫子,皮肤黝黑的女性,看起来很年轻。
“哥,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呢……”
宗幸绝望地吼叫着爱丽的名字,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抓走,因为担心伤害到爱丽,事务所的人也不敢用魔力。突然,爱丽居然凭空消失了。接着,两个人影出现在广场之上。
时冥顿时感受到了一种极度绝望的感觉,捏着光之弓的手险些将其脱落。
“不……不可能的……他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一股剧烈的妖气,令苍寿的身体连移动一下也做不到。那些机械蛊虫乘机继续攻过来,却发现他们附近布置好了结界。
“很久不见了,时冥小姐。”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一件棉衣的男人,那衣服式样明显是古代的样子。男人眉目非常清秀,态度也彬彬有礼,可时冥却恐惧到后退了好几步。
“小姐,他们是谁?”灵渺也感觉到他们不简单,估计又是舍烙的手下。
“不可能的……堪称舍烙左右手的邪呼兄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时冥此刻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甚至都放弃了逃走的想法。
“时冥小姐,很奇怪为何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吧?很简单,是要拿到时空之翼。啊,这个孩子还给你们。”
男子打了个响指,爱丽的身体立刻出现在他眼前,慢慢漂浮到了时冥他们面前。宗幸连忙抱住爱丽,拼命呼唤着她。
“喂,宗幸。”时冥强作镇定地对他说:“带着她离开,走得越远越好。若你死了,我会回来逆转的……我们,保护不了你了!”
接着,她立刻对灵渺说:“快点!召唤绯豪!他们两个,是舍烙手下最强大的两个妖怪,邪呼兄妹。那个男子是哥哥,叫邪呼礼,那个女子则是妹妹,叫邪呼智。兄妹二人的妖力一旦完全解放的话,要把一块大陆彻底毁灭掉,只是一眨眼的事情而已!所以我一直祈祷不要遇见他们两个……”
灵渺听了,也是眉头紧锁。这两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人,居然如此恐怖?他不敢大意,立刻召唤了绯豪,看来这个结界只是防护,并没有隔离作用。
“啊,是二阶天狗啊,哥。”那个辫子女很孩子气地笑了起来,接着道:“哥,好久以前我就想养一只天狗了,你别杀它好吗?”
“智,别天真了!不要忘记舍烙大人的吩咐!”
“唉……真是的……”她恋恋不舍地叹了口气,接着,突然表情严肃起来,双瞳瞬间化为金色!
“把时空之翼交给我们吧。否则的话,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哦!”
时冥颤抖着双手举起光之弓,她还记得当初昼大人如何郑重其事地把时空之翼交给了她,她绝对无法忘却!
“你们虽然很强大……但是舍烙应该告诫过你们,不可以在任何一个时代完全解放妖力,以避免历史被改变吧?”
“嗯……是啊,”邪呼礼收起了他那温和的笑容,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接着,他的双瞳也变为金色,道:“不过,要对付你们,我们根本没有完全解放妖力的必要吧?”
“是吗?”时冥尽量保持冷静,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和恐惧,立刻射出光之矢。她当然知道光之矢根本连他们的汗毛都伤害不了,他们兄妹是炼级妖怪,妖力本身就足以抵消光之矢的力量了。即便灵渺体内的召唤兽卡迪进阶到最高阶段七阶,也不可能打败他们。
目前唯一的胜机,是尽快完成逆转任务回事务所去,因此必须要尽快说服叶校长消除记忆系统才可以。
光之矢在靠近礼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然后迅速折为两断。
“这就是传说中昆仑界最强大的光明系神兵器吗?也不怎么样嘛。”
这令时冥完全惊呆了,他居然能够接住光之矢?杀死了死亡魔女飞幻的光之矢,居然会被他抓住?
“时冥小姐……记住啊……我们有能力……在你们回事务所前就杀死你们。”邪呼智走近一步,接着,瞬间突然不见了,接着她就出现在了时冥身后。
“小姐!”苍寿叫喊出声已经来不及了,邪呼智的的妖瞳闪出一道异光,时冥的后背立刻出现一道血痕,把白色的衣裳瞬即染红。
接着,她刚要继续下手,突然回过头,一把抓住了灵渺砍过来的魔破刀。
“是黑帝?你的魔力太弱了,我根本不屑杀你!”
灵渺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接着只感觉胸口被什么撞了一下,立刻被弹到广场的一个雕像的基座下。苍寿看着这力量,根本都不敢上前一步,只能不停后退。
接着,邪呼智一把抓起时冥,道:“时冥小姐,我们兄妹的耐心非常有限啊……”
突然一道火光向智射来,是天狗发动了攻击,可智一回头,那火焰弹居然被直接吸进了她的妖瞳之内。
“二阶天狗而已……虽然我很喜欢这种召唤兽,但是惹怒我就另当别论了。”
接着,她对着天空划了一个十字,一瞬间,天狗的身体就四分五裂了。它那庞大的身躯掉落在广场上,然后身体就消失了。
“就算召回鬼奴界也没用了,它死定了!”接着,智转过头看着时冥,以非常阴沉的语调说:“怎么样?要不要交出时空之翼?”
见时冥不说话,那妖瞳的闪光变得更刺眼,时冥的胸口立刻划出一道大伤口,鲜血不断地倾斜出来,她那身白色衣裳已经基本染为红色了。
“舍烙……他想做什么……拥有时空之翼的话,他想要令这个世界正熵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