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婉轻轻摇摇头,双颊挂着两行清泪。她现在不想听别的,只想安安静静地kao着他一会,鸵鸟似得不想去询问李云峰的太子身份,不想去管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人;不想去理会他和南宫无翊之间到底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为什么他会放过南宫无翊;也同样不想理会丞相和他之间的过节,只想静静地找一个依kao,在她穿越来的这个陌生的世界,找一个依kao。
平静了一会,她这才有些回过神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身下高床软枕,雪白的被褥,同样雪白的流苏帐。房子墙壁上挂着放着几副似是出自名家手笔的字画,房间明显比她在沐风山庄住的房子大了不少,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屋中,看起来外面阳光明媚,还是在白天。
她有些奇怪的问道:“我昏了多久?这里是哪里?”
李云峰的双手依旧轻轻地搂着她,生怕弄疼她似的,温柔的看着她,眸中仍留有一丝恐惧:“你昏了大概两个时辰,至于这里,这里…”他顿了一下,“这里是太子府。”
她有些惊愕的看着他,张开口刚想说着什么,却难受的轻咳了一声,他见状立刻拿起水杯小心的喂她喝下。
一口一口地喝着甘甜的清水,直到感觉自己的嗓子不再有干渴的感觉,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够了。
他见状放下杯子,拿起了杯子旁边的药碗,举到她唇边,示意她喝下。
她垂下肩膀,皱了皱眉,嘴角抽了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道:“这个,咱们打比商量,我能不能不喝药呀,我又没什么病。”
哪知李云峰一听这话,脸上顿时lou出了愧疚的神色,双唇颤了颤,猛地紧紧抱住她,不停地在她耳边颤抖的呢喃:“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她猛然被他拥在怀里,听着他的话语,不由得疑问道:“怎么了?我的伤…”
他闻言缓缓放开了她,眼神有些凌乱涣散,握紧她的手臂问道:“婉儿,你不会离开我的,不会怪我的,对吗?”
楚向婉疑惑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问道:“你…”
他定睛看着他,眼中似乎流lou出悔痛的神色,深吸了几口气,缓缓开口说道:“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吗?那时,我用内力吹响了箫声,我,我那时以为,以为你是一个武功高强的jian细,于是,于是我用上了全部的内力,我那时,我那时真的不知道你不会武功,而且,而且你体质虚寒,所以…”他顿住了,悔恨又带着心痛的看着她,闭了闭眼,终于开口说道:“所以,给你造成了。”
内伤?她初听这两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这两个字感觉离她好远,总感觉是那种武侠小说中武林高手才会受的内伤,居然在她身上发生了?
还有,治不好是什么意思?“呃…弱弱的问一句,我,我这个伤,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内伤?武林高手用内力打出来的那种?会要命吗?”
李云峰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但还是反应极快的回答道:“对,就是用内力打出来的伤,放心吧,不会致命,只是…我伤及了你的心脉,恐怕你日后的身体会比常人虚弱,而且,也不能有那种会伤身的情绪也不能有,日后还要多多进补,还有,冬日时,你可能会更畏寒,还有…”
“还有什么?”她好笑着问道,感觉他实在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还有什么,麻烦你能一次说完,说的简练一点吗?”
他楞了一下,随即有些恼怒的说道:“我是在关心你呀,你的心脉受创,你以后的身子都要受损的,我,我…”他说着,声音低了下来,几乎听不到:“我心疼你受的苦。”
反倒是她,有些无所谓的笑了笑,眼神亮晶晶的,“这个嘛,呵呵,如果身子真的受损了,那么我就一辈子赖着你,等着你养。”
他也笑了出来,眼神柔和,语调轻暖,“若当真如此,那么…”他甘愿让她一辈子赖着。
*
李云峰喂着楚向婉喝完药,看着她躺下休息,待她睡着之后,走出房门,快走了几步来到书房,还没来得及坐在椅子上,就听见自己贴身的太监小赵子行李,道:“太子殿下,皇上宣您进宫议事。”
父皇?“好的,知道了。”
他理了理衣冠,重新挂起优雅俊帅的笑容,恢复了人前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淡淡道:“小赵子,陪我去皇宫走一趟吧。”
治不好的内伤
此**可待成追忆
宸国的皇宫逃不出自古皇宫的建筑风格:大器、威严又富丽堂皇。
皇宫的建造以方形为基,前半部分议政及皇帝的居所,后半部分,自然是各宫妃嫔的住所了。
雕栏玉砌,岐山怪石,小桥流水,长廊缦回,花团锦簇,垂柳玉树,一样不缺。
李云峰缓缓走近皇帝的居所,也是他平时办公议事的地方:正清宫。
缓缓垂首作揖道:“儿臣参见父皇。”现在不是上朝时间,不需要行跪拜大礼。
皇帝李建成大约五十岁上下,面容虽老,但威严犹存,依稀可以感觉到,他年轻时期的俊帅潇洒。一身白底金边的龙袍,有着帝王的威严。
他威严又不是慈爱的说道:“皇儿平身。”
李云峰站直身子,面容沉静,恭敬地问道:“父皇,不知父皇找儿臣所为何事。”
李建成淡淡一笑,挥手屏退左右,眸中lou出一丝戏谑的表情,强撑着平淡的语气问道:“皇儿呀,听说,你今天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子,还亲自为她诊治熬药?你的医术虽然精妙绝伦,但是,你的架子也不小,肯为这样一个女子亲自医治,那么…”
李云峰扯出了优雅的笑容,将问题丢会给李建成,“父王,救人是大夫的天职,父王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李建成悠然道:“皇儿呀,别和父皇说这些,父皇是看着你长大的,难道还不知道你的性情吗?”
李云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这个狡猾无比的父皇,他的心思,唯独瞒不过他的父皇,索性也不再隐瞒,lou出了那困惑无比的表情,“父皇,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建成似有所知的笑了,叹息似地对他的皇儿说着:“孩子呀,有些事情是不有人的。”你说是吗?紫儿…
李云峰困惑又有些吞吐的说道:“可是,父皇,儿臣,儿臣是几天前才认识她的,而且,还,还只知道她的姓名,不知道她究竟来自何处,也,同样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我。”
李建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着:“皇儿呀,你可知道,身份,地位之类的身外之物,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的心。如果,在乎她就抓牢她,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李云峰看着他那隐约悔痛的眼神,心下了然,可是,他的事情…
“儿臣,并不清楚,自己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
“哦?是吗?具体说一下。”
“儿臣,最开始见到她只是觉得她是一个有趣的jian细,以为她瞒过了我的耳目隐在暗处偷听了我和林成的谈话许久,她必然武功高强,便出手用上全部内力打伤了她。可是,儿臣今天才知道,原来她真的丝毫不会武功,我那十成的内力,已经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她的,她的身子…”说着,李云峰的声音逐渐地了下去,似是有着无限的悔痛。
“可是,她依然在你身边不是吗?”李建成淡淡的说道,打断了他的悔痛,“只要她还在你身边,凭借你那鬼神莫测的医术,你一定机会医好她的身子的。”
李云峰敛下双眸,“儿臣,并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最开始,只是觉得有趣,现在…”
“现在似乎变成了一个抛却不了的牵挂了是吗?”李建成低声问道,“皇儿,你从小就是一个高高在上,不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上的人,有些事情,父皇现在告诉你也没有用,要你自己去体悟感受,不要以为你和她相识之日仍短,有些事情,是不由人的,也许,一瞬间的回首,就会造成一辈子的等待,有些事情,错过了,就再也无法挽回。”说着,李建成的声音低了下去,木框变得有些迷茫,望着飘渺虚无的远方。
李云峰听着他的话似懂非懂,但是,心中又担心府中身子不好的楚向婉,便请安告退。
李建成听到他的离去,长长叹了一口气。
紫儿,有些事情,错过了,真的无法挽回吗?
对不起,紫儿。
此**可待成追忆
擦枪走火
当楚向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身边早没了李云峰的踪影,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但是刚一回头,就看见有一个扎有两个麻花辫,穿着绿衣的女子在房间中摆弄着什么,不由得蹙眉喊道:“你…”
那女子闻声惊喜的回过头来,奔到床边,叫道:“小姐,您醒啦。”
她疑惑的看着女子,张口问道:“你是?李云峰人呢?”
女子见状答道,“小姐,女婢名叫小舞,是太子殿下派奴婢来伺候您的,殿下吩咐过,等您一醒就立刻告诉他,奴婢这就去禀报。”说着,快速的转身离去。
“你…”楚向婉无力的想阻止她,却无奈她已经走远,说实话,她自己还真是听不惯奴婢这两个字。
*
片刻功夫,李云峰便来了,只是,这次的穿着打扮,略微有些正式,头戴金丝束冠,身穿白色镶着金边的服装,上绣雄鹰,看起来,整个人的气质,仿佛变得有些威严高大,少了一份那肖似富家公子的优雅俊逸,多了一份权贵,
他,毕竟还是太子呀。
李云峰温柔的看着她,关切的问道:“身子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她淡淡摇了摇头,可能是睡久了有些无力,但是,并没有特别难受的感觉。
他担忧的蹙眉,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那十成的内力能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一扬声对门外说道:“把药端上来。”
她一听立刻苦哈哈的垂下双肩,有些嗫嚅的问道:“我可不可以不喝。”
他坚定的摇了摇头。
算了,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说一不二,从今天上午的喂药中就可以看得出来,无奈的撇撇唇,索性来个鸵鸟置之不理,哪知,那个男人下一句话就是:
“父皇可能在近日会召见你。”
啊?什么?“你说什么?你的父皇?就是那个皇帝李建成要召见我?!”
他蹙了蹙眉,“平日里这么叫我也就算了,可是见了父皇一定要有些规矩,不可直呼父皇的姓名。”
呃…“好吧,”她暗自吐了吐舌。
他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又听楚向婉疑惑的问道:“为什么,皇上会突然要见我,有什么事情么?”
李云峰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帅气的一挑眉,挂着优雅惑人的笑容问道:“怎么,婉儿,难道你不想见我的父皇吗?”
楚向婉不禁面上一红,暗骂自己又没办法抗拒他那张无敌俊脸的魅力,低下头嗫嚅的说道:“我,我不太懂规矩,可能,可能会不小心冲撞了皇上。”
李云峰浅笑着摇了摇头,诱哄似地开口,“婉儿,放心吧,到时候我会陪着你的,你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会提醒你的。”
楚向婉看着他那温柔含笑的俊颜,一时不察,愣愣的点了点头,点头后才反应过来,“皇上为什么要见我?”
李云峰微微一笑,对她说道:“药送来了,快喝吧。”话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她一听,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左右,似乎想找一个地方钻进去,然后,就不用喝药了。
但是,这种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片刻功夫,他已经从仆人手中把药接了过来,而后关上房门,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吞了一口口水,看着那碗乌漆抹黑的药,怎么感觉比今天白天喝的还要苦上好多。
他端着药坐在床边,用着温醇的嗓音开口说道:“婉儿乖,把药喝了,身体才会好得快。”
她摇头如波浪鼓。
他这么问了几次,见她依旧摇头,眸中闪过脸上闪过一丝诡谲的笑容,看得她有些毛骨悚然,但见李云峰拿着药丸往自己嘴里灌,脑中瞬间闪过言情小说那些经典的桥段,但没等她反应过来,两片温润的唇畔已经贴了上来,她脑中轰然作响。
他的唇趁着她讶异张口惊呼的当会,迅速将苦涩的药汁全部喂入他的口中。
她苦的蹙眉,但他在喂完药汁之后双唇并没有离开,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的攻城略地,轻柔又不容拒绝的在她口中肆意狂放的来回扫荡。
随着唇舌的深入,他们的上身几乎全都贴在一起,他的气息充满了她的四肢百骸,抽走了她全部的力气,她只得虚软无力的kao在他身上,承受着他的掠夺。
“唔…”楚向婉轻吟了一声。李云峰似乎猛然回神,猛地撤离她的唇边,剧烈的喘息着,双目隐约有些赤红,狠狠地闭了闭眼,默运内力压下自己身上的躁动。
她无力的kao在他身上,喘息着,大脑依然没有思考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等二人的喘息都平复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些困乏,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他,眸中有着隐约的雾气。他低下头,看见那迷蒙的双眼,狠狠地咬了咬牙,努力地平复下内心深处的躁动,有些艰难的说着:“以后,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忍耐不住。
她似懂非懂的听着,脑子依旧反应不过来。
他怜惜的看着她因为刚才接吻脸上所染上的晕红,凝视了半响,叹了口气,苦笑的说着:“幸福的傻丫头,晚饭我待会会让人送过来的。”揉了揉她柔软的长发,小心的将她的身子放平在床上,掖好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而直到小舞来送饭的时候,她才回神,第一个念头就是,刚才,差点就了。
擦枪走火
王爷和尚书
那天之后,楚向婉就在太子府中住下了,鸵鸟的不想理会自己的身份,也鸵鸟的不想思考自己和李云峰之间那仿佛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期盼像众多穿越女主那般,可以过上坐吃等死的生活,然后,傍一个帅哥老公。
其实,李云峰作为一个太子,公事还是很忙的,要上早朝,之后要帮助皇帝批阅奏折,还经常带着文书回来看。她在太子府的这几天,也没见过他几次,只不过,那个万恶的男人,总是在她喝药的时候出现,然后,逼她和药。
不过,有了那次的经验,她每次总是很自觉自动的拿起药碗喝着,让李云峰好生失望。
其实,她实在想不明白,她也没有什么大病,干嘛要天天和药呢?李云峰说把她打出了一个永远也治不好的内伤,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这种话还是心里面想想就算了,绝对不能和李云峰讲,否则,那个心机无比深沉的男人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实在不是她能预料到的。
在太子府也呆了几天了,她闲来无事也在小舞的带领下逛了许多地方。其实,这个太子府也是很优美的,虽然没有沐风山庄那么清幽,多了一份皇家的华贵,但是,还是满赏心悦目的。
闲来无事正走在太子府前半部分的花园中,忽然听到两个男声在交谈,便下意识的躲在一棵树后。
“逐流呀,你看咱们的太子殿下真是越来越懂得享受了。听说,最近他府中藏了一个女人,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也不知道皇兄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嘛,见见那个女子便…“说着,声音一顿,悠然道:“朋友,听的够久了吧,改出来了。“
楚向婉无奈的撇撇唇,既然被发现了,再呆着也没有意思了,缓缓从树后走了出来,挂着狡黠的笑容,问道:“二位是?“
面前男子,一个蓝衫长袍,发丝微束,颇有些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气质。
而另外一个则完全不同,中规中矩的束领长袍,挂着温润的笑容,一派君子如玉的风华。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不过,也错过了绝美正太的年龄。
蓝衫男子微眯双眼,眸光有些锐利,“我在太子府并没有见过你,你是…“正问着,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突然挂起了暧昧的笑容,“我叫叶争,是户部尚书,身边这位名叫李逐流,是太子的弟弟,端王。“
楚向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淡淡说道:“楚向婉。“
叶争也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戏谑的说道:“我知道,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
楚向婉奇怪的看了看他,什么她的大名?不过,也懒得理会,转头看向另外一位男子李逐流。看起来,李逐流也不过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居然当了个王爷,真不知道是自身能力好,还是家世好。不过,这男子身上的气质,可是她之前最欣赏的。
君子如玉呀!
只见她双眸闪着名为兴奋地光芒,看的那个如玉般温润的王爷不禁瑟缩了一下,勉强笑道:“楚姑娘如此看着在下,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她眨眨眼,飞快的否认道:“没什么,没什么的,只是…“
话说,此时的气氛,楚向婉一脸兴奋的看着李逐流,而后者则有些瑟缩,略微有些迟疑的看着她,而站在一旁的叶争则好整以假的观看着眼前这一幕,那场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只是,这诡异的场面被一个淡淡的男生打断了。
“只是什么?“李云峰缓缓开口问道。优雅的站在一旁,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看了多久。
那么一瞬间,楚向婉感觉到自己背后的汗毛似乎有些倒数,但随即转念一想,怕什么,她又不是做错了什么,但还是有些尴尬的笑道:“你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李云峰似笑非笑的挑眉看着她,直到看得她脸上的干笑再也挂不住的时候,才施恩似地开口说道:“我来找他们两个的。“随即看向叶争二人,淡淡说着:“既然来了,干嘛不直接来找我,却来这里闲逛。“
叶争玩世不恭的笑了,“我若是不来,岂能看见你府中暗藏的这个美人呀,也难得看见你这千年不变脸色的妖怪有什么巨大的情绪波动。“
李云峰淡淡的哦了一声,问道:“是么?“
叶争也不纠缠,见好就收,正了正脸色说道:“正事要紧,我这次来找你是要说正事的。“
李云峰淡淡的点了点头,对叶争说道:“随我来。“而后看向楚向婉,挑眉,微笑,不过却让她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
“老实点,别给我到处招蜂引蝶。“
什,什么?!这个杀猪主意的大男人,她哪里招蜂引蝶了?!这个男人,干嘛管得这么宽,哼。
她不满的瞪着他离去的背影,但目光一转,看到了依然留在原地的李云峰,他的脸色有着掩饰不住的落寞,不由得眼珠一转,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故事。
缓缓走到李逐流身边,面带柔和的微笑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么?“
李逐流淡笑着摇了摇头,却有丝落寞蕴含在其间。
她看的明白,脑海中闪过了一些小说中描写的皇家经常有的事情,又瞬间闪过李云峰说南宫无翊是丞相派来的人,一个大胆的猜测闪过她的脑海。
“丞相是你的什么人?“
那天之后,楚向婉就在太子府中住下了,鸵鸟的不想理会自己的身份,也鸵鸟的不想思考自己和李云峰之间那仿佛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期盼像众多穿越女主那般,可以过上坐吃等死的生活,然后,傍一个帅哥老公。
其实,李云峰作为一个太子,公事还是很忙的,要上早朝,之后要帮助皇帝批阅奏折,还经常带着文书回来看。她在太子府的这几天,也没见过他几次,只不过,那个万恶的男人,总是在她喝药的时候出现,然后,逼她和药。
不过,有了那次的经验,她每次总是很自觉自动的拿起药碗喝着,让李云峰好生失望。
其实,她实在想不明白,她也没有什么大病,干嘛要天天和药呢?李云峰说把她打出了一个永远也治不好的内伤,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这种话还是心里面想想就算了,绝对不能和李云峰讲,否则,那个心机无比深沉的男人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实在不是她能预料到的。
在太子府也呆了几天了,她闲来无事也在小舞的带领下逛了许多地方。其实,这个太子府也是很优美的,虽然没有沐风山庄那么清幽,多了一份皇家的华贵,但是,还是满赏心悦目的。
闲来无事正走在太子府前半部分的花园中,忽然听到两个男声在交谈,便下意识的躲在一棵树后。
“逐流呀,你看咱们的太子殿下真是越来越懂得享受了。听说,最近他府中藏了一个女人,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也不知道皇兄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嘛,见见那个女子便…“说着,声音一顿,悠然道:“朋友,听的够久了吧,改出来了。“
楚向婉无奈的撇撇唇,既然被发现了,再呆着也没有意思了,缓缓从树后走了出来,挂着狡黠的笑容,问道:“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