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婉听着,浅浅的笑了,事情到了这里,恐怕已经有一些明了,南宫无翊的身世,可能真的和李云峰有所关系,但是,南宫无翊并不清楚,那么李云峰呢,他到底是否清楚,他,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笑容一顿,有些黯然。不管如何,南宫无翊对于他的身世并不是很清楚,就算他自己清楚,她也不会逼他说的,更何况,知道了太多,真的对她没有好处,只会是一个负担。
至于南宫无翊的母亲,她相信南宫无翊不会骗她,他也不知道下落,这也是当初那个黑衣公子始料不及的吧,更何况,就算南宫无翊知道,她也不打算将他母亲的下落告诉那些黑衣人,从他刚才的话,轻易就可以判断出来,那个黑衣公子,要找出他母亲的下落,绝非善意,很可能会危害到他的母亲。
她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就无情的出卖南宫无翊的母亲…
南宫无翊,那个脆弱到用冰冷的面具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孤独的人,她究竟,该怎么办…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不会伤害他,无关情爱,他们是同一类人,内心都有深深地孤寂,也许是一种对同类人的怜惜吧。
“没关系的,我们不用费心找寻你娘的下落。”她看着南宫无翊,轻柔的说着,“那些人逼问你娘的下落,恐怕用意不善,我们不能害了你娘。”
南宫无翊震惊的看着楚向婉,喉结抖动了一下,心中有着纯然的感动。有些狼狈的别开眼,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说道:“丞相应该知道一些事情,我再去想他问问我娘的下落。”
“不用。”楚向婉淡淡却坚定地开口说着,“不用勉强你自己,找到你娘,一定会给她带来危险的,至于我身上的毒,我相信这位神医的弟子,一定能研究出来解药的。”
南宫无翊一时无言的看着她,内心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没说出,只有一个掷地有声的承诺:“你放心,我会保护你,毒我也一定会替你解的。”
一旁的戴文斌也开口说道:“放心,在下尽全力也会医好姑娘身上的毒的。”
这时一旁的紫苏开口说道:“不如各位都去我家吧,我家在武林中还算有一定势力,活血可以查出一点什么,再加上,珍奇药材我家基本上都有,也方便戴公子研究,加之我家守卫严密,也可以防止那一伙人再来危害向婉。”
戴文斌想了想,觉得的确是一个可行之计,但随即有似笑非笑的说道:“的确可行,不过,紫苏呀,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怎么你还那么生疏的叫我戴公子呢,直接唤我待兄好了,江湖儿女,咱们又何必拘小节呢。”
紫苏笑道:“好,戴兄。”
楚向婉也淡淡的笑了,刚才颇有凝重的气氛,被戴文斌这么一个打趣,稍稍缓解了一下,便好奇的问道:“紫苏,你家究竟是什么地方?”
“布衣山庄。”紫苏有些骄傲的说道,但是目光触及楚向婉那有些疑惑和茫然的双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向婉,我现在是真的相信,你之前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了,居然武林中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戴兄,那就烦劳你给她解释一下吧。”
戴文斌颇有无奈的笑斥道,“好精明的丫头,自己不方便夸自己家世雄厚,就让我夸,罢了,我还是给楚姑娘解释一下吧。”说着看向楚向婉,温言道:“布衣山庄已经在江湖成名百余年,因得布衣山庄的第一任庄主曾经救过一位皇帝,皇帝感恩,便赐下官职,但那位庄主不愿入朝,皇帝无奈之下,只好赐封布衣侯,并且给了布衣山庄在武林中独一无二的地位。那位皇帝去世后,布衣山庄的人,深谙急流勇退的道理,便慢慢放开了江湖之事,经营起了商道,茶叶丝绸之类的都有颇多涉及,百年基业,更何况,布衣山庄虽然早已隐退武林,但每一任布衣山庄庄主都有非比常人的能力,这么多年过去了,布衣山庄在武林威名依然赫赫犹存,若是这事布衣山庄肯着手调查,绝对能查处一些线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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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丫丫的《相思莫再思》:为了那一句不曾重要的誓言,她一个人远走他乡,寻找那失去的年华。
迷雾般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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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楚向婉心中一动,如此说来,去紫苏家,听起来倒是一个上上之策了,只是,“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她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呀,”紫苏实在无奈,“怎么会给我添麻烦,你肯去我欢迎还来不及呢,你要是不去,才是真正的给我添麻烦,因为我还要绑了你去。”
楚向婉轻笑出声,温柔的应道:“好。”
屋内其他三人,这才放下心来,商量着行走的路线,和应有的防范。
*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便已起身出发,紫苏的毒,在戴文斌绝顶的医术治疗下,早已无碍,而楚向婉的伤,在服用过天信老人所赠的药物之后,好了许多,但是,戴文斌却说她内伤沉重,禁不起马上颠簸,最好做马车,四人一大早便雇了一辆马车,准备赶路。
只是在赶路前,发生了意见很特别的事情。在客栈后院马厩的时候,南宫无翊拿出一片翠绿的像叶子形状一样的东西吹了两声,立刻悄无声息的出现两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恭敬地对南宫无翊行了礼,口中道:“少主。”
南宫无翊淡淡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楚向婉,清冷的嗓音依旧,却隐含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和威严,“暗日,暗夜,从今天起,她就是你们要誓死保护的人,记清楚了吗?”
“是,少主。”暗日和暗夜恭敬地答道,仔细的看了楚向婉一眼,记住她的相貌,便又悄无声息的退去。
二人消失后,南宫无翊平静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准备上马赶路。楚向婉则不然,神色复杂,半响唇畔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感激的说道:“谢谢你。”
南宫无翊定睛看了她一眼,用清冷的嗓音说着:“我说过会保护你,就一定会做到。”说着翻身上马,当先离去。
紫苏见状,赶紧扶着楚向婉上马车,二人一同坐在马车中,吩咐车夫驾车。
戴文斌也跟着上马,离开了客栈。
*
赶路一天,他们途经一个大型的城镇,来到了宸国另外一个城镇,宁城。
宁城虽只算一个中等城镇,但是有着别样的风情,也算一个吸引游客的地方。
傍晚在宁城寻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便住了下来。刚收拾妥当之后,楚向婉看着窗外那些繁华的夜市,心中实在有些好奇,但又不好意思说想出去走走,本来她就一身危险缠身,那好意思再给人添麻烦呢。
紫苏发现了楚向婉的目光,轻笑了一声,悠然问道:“向婉呀,你莫不是,想出去逛逛。”
楚向婉被人说中了心事,略有尴尬,“紫苏,还是算了,我怕又惹麻烦。”
紫苏放开手中正在整理的零碎,颇为好笑的摇了摇头,“真想出去逛就直说嘛,其实我也挺想去看看的,早就听说宁城别有一番风韵,看看也不错。更何况,咱们叫上大哥,有大哥在,害怕什么危险。”
楚向婉垂头想了想,也是,来古代这么多天了,能悠闲逛街的次数还真是少之又少,作为一个经常压马路的现代女性,不能逛街实在是一种酷刑。
忽然,脑中想起一件事情,“紫苏,我一直挺好奇的,你和南宫无翊怎么会相识结拜的呢?你们一个是布衣山庄的大小姐,另外一个是…”
紫苏想了想,脸上浮现出一丝回忆的韵味,“那是两年前了吧,在戴兄和大哥相识之后,我虽是布衣山庄的,但是,我们山庄自小就有规矩,无论男女,都需自行闯荡江湖一番,且不能用自家名号招摇,那日是我刚出江湖没多久,我见他似乎在仗着武功高强,要杀人的时候,一时心中不平,就上前帮助了另外一个人,那时我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幼稚小姑娘…”紫苏说着,边扭过头看楚向婉,有些戏谑,“像你给我的感觉一样,什么都不懂,只当要救人一命,哪知武功和大哥相去甚远,不过十招就被她点穴制服了,他告诉我那人长着会一点武功,就作恶多端,强抢民女,之后,我就再也没阻拦他。自那之后,我们就算相识了。也不知为何我对大哥有种莫名的熟悉,莫名的亲切,仿佛深入骨髓,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一来二去的,我们自然就结拜了。”
楚向婉撇了撇唇,什么叫做像她给她的感觉,她怎么可能像那时的紫苏,她好歹也是二十出头的新新女性,不过,她和南宫无翊的结拜…
紫苏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好了,别发呆了,我刚才开玩笑的,不是要出去逛街吗…我们现在就去找大哥吧。”
*
楚向婉、南宫无翊、紫苏三人走在大街上,戴文斌说是要研究解药,顺便替他们看守行李,就留在了客栈。
三人走的都有些漫无目的,如果说宸国的都城渭阳是一个大家闺秀,那么此时的宁城就是一个小家碧玉,有着别样的温婉。
猛然,前面有一家一场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楼阁吸引了楚向婉的眼光。只看楼阁上面的扁,红底金字的写着,“捧花阁”几个大字。书法看起来倒是蛮不错的。
但是,再看大门前站着几个服饰异常撩人的女子,拿着手帕在招揽着什么人,嘴角抽了抽,大概已经能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不由得想起那次和李逐流一起逛妓院的情景。
紫苏走到楚向婉身边,拽了拽她,“咱们走吧,这里不是咱们该来的地方。”
楚向婉点了点头,正想答应,但是,余光猛然看到一个人影,立刻转头看过去,虽然那人已经换成男装,可是那高挑的身材,明媚的大眼,不失女子的妩媚,又有男子的英气,不是慕容蓝是谁?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脑中猛然闪过了她和逐流订婚的事情,咬了咬牙,对旁边的紫苏说道:“紫苏,咱们去换一套男装,我要去这妓院,有事情。”
紫苏愕然,但是看到她那认真的神情,思索片刻后,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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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飞快的走到路边一家衣服店,买了两套最小尺码的男装,紫苏和楚向婉二人出来时俨然变成了一个俊秀的公子哥。期间,南宫无翊虽不解他们要做什么,但是,却并没有阻止。
刚走到妓院门前,便迎来一个姑娘,果不其然,脸上相识抹了面粉,身段妖娆,笑得花枝乱颤、妩媚动人的,“三位爷,也是来看今晚柳花魁表演的吗?”
“柳花魁?”楚向婉好奇的问道:“这个柳花魁是谁?”
姑娘打量了楚向婉一番,双眼一眯,掠过一丝莫名的笑意,凑到她耳边悄声说了句:“姑娘好。”随即立刻退开,“柳花魁可是咱们捧花阁的红牌,平素很少出来接客的,唯有每个月的今日,使他当众展现琴技和舞姿的时候,那乐曲真可谓天上少有,地上无双呀;再加上我们花魁那华美绝伦的舞姿,包您眼福。”
楚向婉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自己的男装打扮还是一点都不像,连个姑娘都能识破,更别说保姆了。
南宫无翊淡淡的看了楚向婉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小锭金元宝,递到那姑娘手中,清冷的说道:“给我们安排一个能看清楚又隐秘一点的地方。”
姑娘贪婪的看着那锭金元宝,飞快的踹人自己怀中,眉开眼笑的说道:“公子。您放心吧,绝对给您寻个好地方。”
三人被那姑娘领着坐在了表演台侧面的一个有垂帘的小隔间,这里距离看台很近,虽然时间地点场合都不对,可是,如此的装潢,居然让她奇异的想到垂帘听政那种待遇。当然,这种想法可能纯熟她个人想入非非。
刚一坐下,楚向婉就透过垂帘,四处找寻慕容蓝的身影,片刻就发现她也坐在和他们同一侧,只不过,不是在有垂帘的隔间中,而是在大厅。
目光缓缓向上移,落在了慕容蓝的脸上,距离很近楚向婉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可是,正是因为看得清楚,在震惊无比。
印象中那张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有些也有种女侠的英气。可是,今天再看到那张脸时,她脸上却挂着轻愁,目光中隐含痛楚,也有些微的不甘,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来由的,她有想到了慕容蓝和李逐流之间的婚约。
叹口气,收回目光,楚向婉意外的发现,小隔间中紫苏早已不知去向,只有南宫无翊和她两人,疑惑的问道:“紫苏呢?”
“去布衣山庄的店铺交代点事情。”南宫无翊放下手中的茶杯,答道。
“啊?什么?”楚向婉担忧的叫出声,“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出去安全吗?昨天才有人给她下毒…”
“无妨。”南宫无翊开口解释,“刚才有布衣山庄的属下来接她,更何况紫苏武艺高强,江湖经验也算丰富,若是小心防范,安全无虑。”
“哦”她了然的点点头,但随即又道:“我怎么…”没注意…
不过她自己也想起来,她刚才忙着找慕容蓝的位置,早就忽略了身边的事情,连桌上这些干果mi饯之类的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都不知道。
讪讪笑了笑,拿起筷子尝了尝桌上的mi饯,味道还好,不过,估计价格不菲,肯定是看在刚才那锭金元宝的份上。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英挺俊帅的面庞,但是瞳中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可是,了解他的人必会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想到他三番四次的帮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极为认真的向对面的男子说道:“南宫无翊,谢谢你。”
南宫无翊眉头轻轻一挑,身子似乎震痛了一下,垂下眼睑,低声说道:“不用谢我,有些事情,本来就是我连累你的。更何况,当初我去绑架你的时候,你没一刀杀了我,反而替我上药,是我欠你的情才对,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不是我。当初若是你趁我伤重逃跑,他日我痊愈了,必会找你算账。所以…”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重新抬起头,目光竟不是以往的冰寒,反而透出几分暖意,语调似有几分柔和,“无论我做什么,都不用感激我,你感激多了,我反而会厌烦。”
楚向婉樱唇微张,看着面前分明一个清冷的男子lou出了那几分柔和的表情,下意识向后kao了一下,有些狼狈的别开眼。不想再深究那目光中的含义。
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忽听隔间外面的人喊道:“开始了,要开始了。”
她面容一整,顾不得什么尴尬之情,立刻朝看台看去。
那看台由红木搭成,美丽典雅又不俗气。前面摆着一个屏风,半透明,隐约看起来有朦胧的雾气。那种朦胧的美感体现到了极致,足见设计之人的用心和才华。
不过片刻,屏风后面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广袖轻扬,衣带翻飞,说不出的灵动飘逸,真不愧是花魁。
只见她落座在早已摆放好的瑶琴面前,轻拢慢捻,悠扬美妙的琴声立刻响起,绕梁三日。那首曲子的曲调莫名的让她觉得熟悉,仔细想了想,居然和现代流传的《高山流水》十分相似。
难不成,这是古代版的高山流水?
但,这种念头只是一瞬间,下一刻她便被美妙的琴声吸引走。
沉稳的山,灵动的水,水绕山流永不离,和现代的高山流水意境不太相同,可是,琴声却奇异的在人脑海中营造了这样一幅景象,美奂绝伦。
良久,一曲结束,众人皆回味不已,无不赞叹这位柳花魁的高超琴技,当世才女。
楚向婉也同样赞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南宫无翊,竟发现他脸上不但没有丝毫喜悦赞叹之意,反而流lou出一种冰冷,无情的气息。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下一刻,场中猛然响起一片哄闹声,竟是那屏风被拿走了,lou出了柳花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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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章 危险的花魁
屏风缓缓撤去,lou出了一个水蓝色的身影。纤细窈窕的身形,玲珑有致,乌黑柔顺的秀发,挽成了一个少女髻。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抚着尚有余音的瑶琴。面上覆着面纱,lou在外面的翦水双瞳,莹莹闪着波光。虽然看不到整张脸,但是,明眼人绝对都能感觉的出来,面前的女子,绝对是为绝色佳人。
只见柳花魁缓缓站起,旁边的小厮撤走了琴桌,她冲着在场众人盈盈一拜,竟挥动长袖,身形灵动的舞了起来。水蓝的衣服,将她衬得像海中的仙子,让人心生无比的怜爱。
一舞结束,众人皆陶醉不已。此时,旁边有一个老鸨模样的人站住来说话,身材并不如何妖娆,可是,那双眼,就能让人看出她作为生意人的精明。
“在场各位也看见今天咱们柳花魁的表演了,那各位开始出价吧。”那老鸨站到柳花魁的身边,丝毫不怕被那位天仙美人比下去,反而一脸气定神闲的开口说着。
场下的人一片骚动,开始出价,楚向婉刚才抓了一个小厮询问时怎么回事,那小厮告诉她,这是惯例,从一年半前,自从柳花魁当选之后,就实行的制度。每月固定在一日表演,表演之后,由众人出价,最高价者可和柳花魁共度良宵。
楚向婉满头黑线,说的这么高雅,还不是卖身。正想着,场上的价格已经飙到六百两去了。
一两银子五百块人民币,六百两,那不就是三十万了吗?!还真是天价呀!不过,此时场上传来一个让众人都屏息的声音:
“一千两。”
大厅中寂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几秒钟的寂静过后,老鸨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说:“一,一千两,还有没有人比一千两更高的?”老鸨内心简直笑开了花,本以为六百两已经是个极致了,没想到,居然有人出了一千两这样一个大数目,今天真是发了。
南宫无翊看了看楚向婉的神色,淡淡问道:“需要我出价吗?”
楚向婉摇了摇头,看着场中出了一千两的慕容蓝,不知道她此举是何意。
老鸨等了几分钟,见没有人出更高的价钱,随即一口定下,“好,就一千两,请这位出了一千两的公子先拿出千两银票,随后自然有人带着公子到咱们柳花魁的香闺。”
慕容蓝走到老鸨身边,给出千两银票,跟着一个小厮走了。
楚向婉收回注视着慕容蓝的目光,转头看着南宫无翊,见他神色依然有种异样的清冷,不由得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那个柳花魁,应该是五行门水堂的人。”南宫无翊用冰冷的嗓音说道。
“什么?!”她惊呼道,随即捂上嘴巴,担忧的想了想慕容蓝离去的身影,五行门,杀手的聚集地,慕容蓝就这么一去,真的安全吗…
理智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可是,她还记得在京城香浮阁中慕容蓝那女侠般的英姿,让她钦佩不已,咬了咬牙,对南宫无翊说道:“带我去看看。”
南宫无翊注视着她,“你想去?你认识那女子?”
楚向婉坚定地点点头。
南宫默默起身,“随我来吧。”
二人从大门走出去,绕到了妓院后面,一个没人的地方,他又拿出那篇奇异的叶子吹了一下,随即出现了一个人,看样子像是暗夜。
“你看清楚那柳花魁的房间在什么地方了吗?”南宫无翊问道。
“看清楚了。”暗夜点头,“请主上和小姐随在下来。”
他说着,当先走在前面,越过了后院的墙,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燃着红烛的屋子。
暗夜无声的点点头,示意就是这件屋子。南宫无翊轻颌一下,一挥手示意他离开。
楚向婉尽量放缓呼吸,凝神听着屋内的动静。
“公子,您累吗?奴家给您沏壶茶可好,或者给您揉揉肩膀。”一个楚楚可怜的声音说着,显然是那个柳花魁。
“嗯。”慕容蓝漫应一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柳花魁移步走到茶几面前,片刻没有任何声响,忽然屋内一道暗器破空的声音,接着慕容蓝冷笑,“哼,你就这点本事吗?柳花魁,或者柳韵诗姑娘。”
柳韵诗亦是冷笑,“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什么了。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不简单,一个女子,竟然能躲过我的暗器,让人欣赏,不过,你也注定要过不了今晚了。”
“过不过得了今晚还很难说…”慕容蓝正说着,忽然窗户似乎被人从外面打破了,两个人影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一时间,二人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慕容蓝愣愣的看着从窗户进来的二人,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声,“楚姑娘…”对面的柳韵诗看她走神,直觉机不可失,便一挥手,又是另一枚暗器要射入慕容蓝的体内,但被一个石子打飞。
南宫无翊冷冷的看着柳韵诗,道:“劝你别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