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祸不单行,到了高二下学期,张庭的母亲突然喜欢上了赌博,遇到了骗子,大手大脚地把家里的钱财输光了,导致她的父母离异,从此后张庭的性格也变得郁郁寡欢。
可因为姜沉鱼性格内向的缘故,在高中时期,并没有与张庭走的很近。但在上大学之后,姜沉鱼却和张庭很合拍,两个人同专业同班,还住在同一间宿舍,又是上下铺,当时姜沉鱼的生活依然过得不富裕。
于是,二人勤工俭学,张庭也帮了她不少。
那时候的生活,姜沉鱼也是苦中作乐,两个少女在一起互相安慰,艰难度过的。
几年后,张庭因生活无奈,父亲重病,得了癌症,中途辍学。
后来张庭在亲戚介绍下,她嫁给了一个做生意的中年男子。
许是生活所迫,张庭从此展露了经商的天赋,把丈夫濒临破产的小店又开了起来。
但是那男子却生性恶劣,好逸恶劳,五毒俱全,平日里喜欢打骂老婆,还把张庭辛辛苦苦挣下来的钱财全都输光,甚至于把老婆与儿子都抵押了出去,张庭为此和他大吵了一架,却被男子再次毒打一顿,最终绝望之下,抱着孩子一起跳楼自杀,那时候张庭只有二十五岁,那一年,姜沉鱼也参加了好友的葬礼,看着昔日好友那瘦嶙峋的尸体,她的心沉闷了很久。
此刻,看了珠圆玉润,叽叽喳喳的张庭一眼,姜沉鱼从回忆中渐渐回过神来。
姜沉鱼暗道:好一个一命二运三风水,好一个难姐难妹,好在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境,张庭依然活生生的坐在自己的面前,姜沉鱼轻轻眨了眨眸子,接着看了一眼对方的印堂,光泽极好,没有发青发暗的迹象,如今的张庭厄运完全没有开始,看来还是有转运的机会。
既然自己已经重活一世,有了玄术界的本领,那么也可以改变他人的命格,自己也不妨为好友改变一回命运。
思及此,她淡淡回答道:“没什么,只是很简单的题目。”
张庭听得眼前一亮,没想到姜沉鱼居然会和自己说话,欢喜道:“姜沉鱼,你中午去不去食堂?”
姜沉鱼刚想说话,就听到一个刻薄的声音,“她当然不去了,像她那样的破落户,钱吃得起食堂?”
那声音是何人的,姜沉鱼自然很是熟悉。
姜敏因为腿脚被摔伤,所以也没有去食堂。
如今,姜敏一家子人已经住到了幸福村老姜头家的院子里面,那里虽然没有致幻的煞气,但风水也已经破坏的七七八八,只差不好。
然而,姜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厄运即将降临到头,而且在村子里孤陋寡闻,不清楚村里牡丹园内发生的变故,还是一副极度嚣张的嘴脸。
姜沉鱼抬眸看了一眼对方的气色,就瞧出这个女孩子印堂发青,霉运将近。
如果对方痛改前非,说不定姜沉鱼还会慈心大发,放过姜斌一家。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做不死,姜沉鱼对于这种人懒得大发慈悲。
怎知张庭却不愿意了,“姜敏,谁家没有困难的时候,你说的话也太难听了吧?”
“我说话怎么难听了?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她家里穷的快要揭不开锅了,我父母还借了不少钱给她家呢!现在她家里还不起钱,已经把房子抵债,在外面流落街头呢!”姜敏的声音很大,让周围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真的是这样?”张庭吃了一惊,看向姜沉鱼。
她家里失过火,所以对无家可归的感觉深有体会。
姜沉鱼淡定的收拾着书册,指尖葱白,对众人不理不睬。
姜敏咬了咬牙,眼神里仿佛淬了毒,没想到这臭丫头居然无视自己,自己最不喜欢看到姜沉鱼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一大早就吸引了那么多男孩子,就连白亦非也对她另眼相待,于是乎,她把姜沉鱼家境说的非常不堪,让周围的同学都知道姜沉鱼家中困难,这个长相漂亮学习又好的女孩子根本不是他们眼中的女神,她根本就是一个破落户。
姜敏又冷笑一声,“当然是了,否则怎么七天不上课。”
有好事的男生大叫一声,“有人流落街头,不是吧?”
有的女生也酸溜溜道:“我就说,有些人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一股子寒酸气。”
“我们市十三中也是重点中学,这里都鼠族子弟,居然跑来这些破落户,降低学校的素质。”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难怪有些人七天不来上课,还在努力学习,不就是为了知识改变命运,但是能改吗?现在这年头可都是拼爹拼妈的。”
这个世道笑贫不笑娼的,就是学校里也沾染了一些风气,很多人看向姜沉鱼的目光也变了味道,这少女那么漂亮,没想到身世居然真是可怜,家庭条件居然那么苦,看待她的目光就像从天上落到了地下,尤其是那些妒忌姜沉鱼的人。
姜敏眉毛飞扬,以前在幸福村的时候,最是妒忌姜沉鱼,如今还真是扬眉吐气。
怎知姜沉鱼淡淡的抬起修长的睫毛,扬起了一个迷人弧度,微笑道:“有些人腿摔伤了还是那么嚣张,看样子还是不长记性,下次应该让你全身都动不了。”
姜敏立刻大叫,“你说什么?”
姜沉鱼似笑非笑道:“到了明日,你就知道了。”
下午放学,姜沉鱼就骑着自行车去了幸福村。
虽然幸福村很远,但是姜沉鱼骑车的速度却并不慢,如一道白色的光影。
来到了自家以前的院子,这里已经被姜斌重新修建了一番,姜沉鱼勾起嘴唇,唇角泛起了冷意。

第099章 姜敏的下场

姜沉鱼目光望去,对此地的风水看得清清楚楚。
自从姜斌把这里布置好后,周围的格局已定,好风水离不开气,有气才有生机,外围的墙壁把此地煞气包围,就像是一滩深色碧绿的死水,不起任何波澜,人居住在这样的环境内,如鱼儿憋在小的鱼缸内长期不换水,不见阳光,也难怪姜敏印堂发黑。
死水没有生机,不会致幻,只有慢慢腐蚀宿主的财气,福气,贵气,生机。
如果没猜错的话,姜斌的生意一落千丈,每日都在亏损赔钱。
今日姜沉鱼还在姜敏的面相上看出,明日一大早,姜斌家里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于是乎,姜沉鱼决定遵循因果推波助澜,火上浇油,彻底解决了这一家人,从此免得夜长梦多。
她上前几步,在没有引起旁人注意的情形下,动了一处的植物,同时画了一张符篆,挂在了上面,符文仿佛是行云流水一般,迅速催动了院内的火气。
她又数了数,院墙地角有一百零八块砖石,都是代表了稳定之意,她玉足轻轻抬起,一柄小小的匕首刺出了鞋尖,对着一块砖石踢了几下,那砖石年代颇久的样子,几下子砖石顿时变碎,一时间,院内的气场变得更加紊乱,让人心中充满了燥意。
做完了这些,姜沉鱼微微舒了口气。

翌日,正是第二周的第二日,但见天色刚朦朦亮,周围的雾色愈发深重。
姜斌一家人也在幸福村内住了一些时日,日子过得还算是平顺,至少没有那些妖魔鬼怪的东西出现了,但是今晨,可以说他们以前没有遇到过这么衰的事情。
姜斌夫妇起的很早,姜斌太太在厨房里准备早饭,姜斌也穿戴好了衬衣,准备叫女儿起学,自己开车接送她,忽然厨房里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姜斌不由摇了,知道是姜斌太太在厨房里摔打着锅灶,这几日她都在抱怨这里没有方便的天然气炉灶,没有卫生间,简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早知道宁可到外面租房子住。
但是他们一家人现在没有多少现钱,他可舍不得那些租金。
“咚咚咚——”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声,大门被敲的晃来晃去。
“什么人啊?大清早的乱敲乱敲,我家大门可精贵着呢!”姜斌太太从厨房里出来,用围裙擦了擦手指头,一脸的不爽。
“你们找谁?”打开门后,姜斌太太已经楞住了。
因为在门口站着十几个彪形大汉,一个个都身高一米九左右,手中拿着铁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任谁看到这样一幕都会吓一大跳,更何况她一个妇道人家。
“滚开。”当前的人一把就推开了姜斌太太。
“哐——”两扇大门也轰然落地,原来刚才不是在,而是在砸门。
“你们做什么啊?这是我家的房子。”姜斌太太揉了揉手臂,高声叫着。
但见这些人一个个到处翻腾,有人屋子里翻箱倒柜,有人径直去了后院,就连没睡醒的姜敏也被他们从屋子里拖了出来,吓得小姑娘脸色变的惨白惨白。
“滚出去,你们都是什么人?凭什么乱翻我的房子。”
姜斌太太一向在村子里霸道惯了,觉着这里是自己的地盘,这些人就是人多也没有什么了得的,自家老公和派出所所长可是哥们,打个电话人家就过来了。
几个人开始翻了她的衣柜,把胸衣和都翻了出来。
“来人啊!有流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姜斌太太开始要撒泼,准备叫来村里的人。
但是没有想到她刚刚来到了门口,就看到外面还站着一群彪形大汉,这些人目光阴冷,而且一个个都不是怜香惜玉之辈,一双眼睛如铜铃一样吓人,但见有一人上前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大声道:“臭婆娘,你叫什么?再叫就剥光你的衣服,把你吊在外面树上。”
姜斌太太连忙退了回去,惊恐地看着姜斌,“老头子,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姜斌也吓得面无人色,哆嗦着道:“我根本就不认得这些人。”
没想到,他们刚刚盖好的新房子,竟被这些人拆得七零八落,拆得一塌糊涂,甚至还掘地三超把院子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姜斌的脸色更是难看,拆成这样子他还怎么卖大钱?
他的心抽搐着,完全冷到谷底,还在滴血,自家这是彻底破财了!
最后,这些人寻了一大圈后,似乎非常失望,看向了外面一个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个头在里面不脯穿着灰色的中山装,头发梳成大背头,打着发蜡,身后披着黑色的风衣,戴着眼镜,遮挡住他眼前如蜈蚣般的疤痕,乍一眼看上去有些狰狞。
“华哥,我们没有找到您说的东西。”诸人说道。
“知道了。”华哥一摆手,上前两步,站在姜斌的面前,双手交握放在小腹上,“你们,有没有见到法器?”
“什么是…法器?”姜斌张大了嘴,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
“妈的?你们是不是这里的主人?”前面一个黑脸汉子上前左右开弓,几个耳光抽的姜斌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流出一丝血,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了。
“居然不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装什么装?”
“等一等。”姜斌太太惊慌失措,连忙哭道:“误会,真的是误会,以前这里的主人并不是我们,我们只是刚刚搬过来十几天。”
“居然不是,你们不早说,让我们费了半天劲儿。”几个人一肚子火,又上前狠狠打了夫妻二人一顿,拳脚相向,噼噼啪啪,姜敏躲在棚子里面,吓得瑟瑟发抖。
“原来的主人是不是他们?”华哥从包内拿出了一张照片。
“是,就是老姜头他们。”姜斌点头如捣蒜。
“说,原来的主人到哪里去了?”华哥昨天派去盯梢的人还看到那丫头骑着自行车上山,不禁冷声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啊!”姜斌二人已被打得鼻青脸肿,体无完肤,感觉身上疼得像是裂开一样。
“等一等…你们别打他们了。”姜敏面色如鬼,忽然开口。
“小丫头,你要说什么?”那华哥目光一转,有些阴恻恻的。
“我知道怎么找到他们。”姜敏大胆的说道。
“你说。”其余的人目光看向了姜敏,有人目光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那个,现在已开课了…那家人的女儿肯定要上学的,她在十三中,高二二班,长得很漂亮,你们去学校就能找到她了,你们想怎么拾掇她都可以。”姜敏咬着嘴唇一脸恨意的说道,如今她根本不想让姜沉鱼好过,就凭她与白亦非一起进来。
“小丫头,挺聪明。”华哥转过身,众人一起跟了出去。
姜敏连忙扑过去看了看父母,发现二人居然动弹不得,打得不轻,她想打电话求助,却发现电缆被挖断了。
然而,翌日当华哥派人去学校那里堵截姜沉鱼,姜沉鱼那里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于是乎,姜沉鱼第二天并没有去学校,华哥那里也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

这一晚,外面下着蒙蒙细雨,云翡轩已准备打烊的时候,大家都在里里外外的忙碌着,忽然,有几个面目不善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这几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当中一人看到了梅姑之后,冷冷道:“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梅姑直起身子,知道来者不善,她依然气势十足,“我就受理人员。”
几个男子上前,一人伸出毛盘大手,指着梅姑的鼻尖,“老子告诉你,这里是我们东哥看上的地盘,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趁早先把店给关了。”
梅姑确是大胆,冷声质问:“关店?胡说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忽然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梅姑摔倒在地,又有人上前狠狠揣了她一脚,男子叫嚣道:“臭婆娘,别嚣张,我们的背景你惹不起,总之有我们在这里开店,你们就别想闷声发财,识趣的话趁早把铺子卖给我们,有多远就滚多远,我们有的是办法拾掇你们。”
梅姑缓缓抬眸,面不改色,蔑视的看了对方一眼,记住了他们的样子。
旁侧男子喷了一口烟,接着一口浓痰吐到了地上,“今儿只是一次警告,下一次…哼骸小心身上的零件不要都散了架,大家走着瞧。”
目光看着诸人离开,梅姑用手摸着抽得浮肿的面颊,眸子里闪过浓浓的冷意。
几个男子离开后,立刻给东哥打了电话,“东哥,我们已经威胁过他们了。”
“有没有弄出血?”对方低声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坏风水的事情我们不敢做。”
“那就好,华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些日子要尽快想办法。”
“知道了。”众人异口同声回答。
与此同时,梅姑也拿着热毛巾敷着脸,云二站在旁边也是一脸恼意。
梅姑已经拨通了姜沉鱼的手机,几句话她就讲清楚了来龙去脉,她目光沉稳地道:“姜,今天这件事情,您看应该怎么办?”
姜沉鱼正在外面骑着自行车,未免祖父担心,每日她都要二十点之前赶回家,没想到还没有几日,铺子里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她语气柔和:“梅姑你受委屈了,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几天我会想办法的,如果不行,可以把店铺关闭两天。”
关闭两天?那损失实在太大了!
不行,绝对不行!
梅姑连忙道:“姜,我会撑着的,对方只数来威胁而已,能雇几个保安就好。”
姜沉鱼蹙了蹙眉,她知道经营是一门学问,那些人也不是收保护费那么简单,而是有别的图谋,如果没有厉害的人镇得住场子,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看来自己眼下还是很缺人手。她沉吟道:“稍等几天,实在不行就报警,关店几日也可,至于其他的,我会想办法。”
梅姑对姜沉鱼十分信服,沉稳道:“姜,我都听你的。”
挂了手机,姜沉鱼就感觉到面颊一凉,不知不觉中,外面已下起了倾盆大雨,甚至刮起了寒风。

翌日,华哥的面包车停在外面,派来的人在校园外面等了一日。
殊不知,姜沉鱼再一次旷课了一日。
几个黑脸大汉无功而返,却又折了回来,去找姜斌家的麻烦。
他们本来对这里没有兴趣,但是觉着那小姑娘骗了他们,如果姜敏并没有说出那番话,也引不起他们的恼意。但见他们再一次冲进了院子里,吓得姜斌夫妇一阵乱叫,有人擦起把二人毒打一通,有人阴笑着把姜敏拖到屋里,撕去她的衣裤,只听屋子里一阵凄哀哭喊,一个小时之后,几个男人提好了裤子,一脸满足地从大门走了出去,姜敏则,满床铺是血,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姜斌夫妇也被人打得动弹不得,只能在那里大哭大叫,他们平日的为人太差,半晌也没有人过来。
且说,就在姜沉鱼重生前,这些人也曾来过一次。
但是他们只是和老姜头写了协议,让老姜头把法器抵作了钱财。
他们拿走了法器,也没有伤害旁人。
但是这次,姜沉鱼已经改了院内的风水,催发了独阴煞、剪刀煞、角煞,这些煞气都五行属火,可引发意外灾祸、口舌官非、人丁伤害、疾病、血光之灾,姜斌不懂得风水乱修建房屋,又加上他们心思叵测,多行不义必自毙,从而无事变小事,小事变大事,万事皆不顺…
这些都注定了他们的悲惨结局,姜斌腿骨被打断了五处,脊椎受重伤,只能长期卧病在床,姜斌太太肝破裂,身体三处骨折,眼底出血不能视物,姜敏却染了性病,自闭辍学。
上一世,本该发家致富,去香港镀金的人家,如今这下场却显得好生凄惨。

------题外话------
明天男主的剧情就开始了。

第100章 生病的少女

是夜,姜沉鱼在外面骑着自行车,雨越下越大,少女的衣衫已经被雨水淋透,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她不由瑟缩的打了个冷颤。
雨水太大让她看不清前面的路犀于是,她施展出望气的功夫,在雨中飞快踩起脚踏。
她刚刚回到家中,白皙如玉的脸庞也有雨水滑落,打开门,站在门前脱鞋。
当她回眸,就很诧异的看到闵少正陪着祖父坐在一起。
屋中电视形同虚设的大开着,声音很吵,她不由眉头轻微的皱了下,无视…
“爷爷,我回来了。”不知为何,当姜沉鱼在外面时仿佛浑身是气力,当她归来后,她居然觉着有些疲累。
老姜头听到动静,扭过头看着落汤鸡般的姜沉鱼,吃了一惊,“你身上怎么都弄湿了,居然也不打伞,你这孩子,你怎弄成这样子…”
“忘带伞。”姜沉鱼揉了揉湿湿的鼻子回答。
“你也可以买一把。”
“骑自行车,忘了买。”
“小鱼儿,我今儿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老姜头提高了嗓音。
“稍等一会儿。”她的瞳孔半透明,略微有些涣散,转身朝厨房走去,喝灵茶提神,一路上都施展着望气的功夫,耗费了她太多的灵气,而且外面的雨水已经把她淋惨了。
老姜头不禁道:“力宏,你看看这孩子,每一次都回来这么晚,也越来越没有礼貌了。”只有在闵力宏面前,他才会这么说,在旁人面前,他觉着自己的孙女是一等一的好。
闵力宏指尖端着茶盏,里面是老姜头泡的红枣花茶,味道比起姜沉鱼泡的茶差很多。
他微笑回答,显得谦逊有礼,“爷爷,十六岁这个年纪,也许会有一些叛逆,也是很正常的。”
“咳咳,力宏,你说得很对。”老姜头觉着闵少说的话都有道理。
“…”姜沉鱼慢慢喝着热茶,拿出毛巾擦头,却凝了凝眉,聪慧如她,自然发现二人的称呼发生了变化,祖父叫闵少为“力宏”,闵少叫祖父为“爷爷”,她觉着事出反常必有妖。
“对了爷爷,既然她回来了,我就走了,如果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直接找我。”闵少唇角的笑意淡淡的,在礼仪方面寻不到任何的破绽。
姜沉鱼过来,他便离去,一来一去,似乎很自然。
“力宏,你怎不多坐一会儿?”老姜头也抓耳挠腮道。
“姜回来,有人陪你,我当然无用武之地了。”
“力宏,谢谢你六七天时间都在陪着我,我一天在这里无所事事的,你一赚我也觉着很无聊,一眼望去到处都是楼房,除了楼房还是楼房,说实话还是习惯村子里的感觉。”
闻言,姜沉鱼端着灵茶走出,顺口问了一句,“爷爷,这地方难道不好吗?”
闵力宏嘴角的笑意更深,“爷爷的意思是…他觉着有一些不习宫并不是觉着这里不好。”
“对,对,力宏说的太对了。”老姜头不断的点头,“我是农村人,城里不习惯。”
“山村其实比城里好,幸福村人杰地灵,景色也好。”闵力宏微笑。
“你说的太对了,那里太好了,景色好,而且我们那里也有传统文化,据说是宋代某个王爷就在这里住着,还修了一个道观。”
“很有意思。”
“是很不错,有机会让小鱼儿带你去看看。”
沙发上的二人又聊了几句,姜沉鱼扶了扶额,觉着身上越来越冷,看样子是该泡个热水澡了。
她发现祖父极其喜欢闵力宏,眼神里满满的是喜爱和欣赏,闵少头脑聪慧,又懂得老人家的心思,在那间清冷偌大的客厅里,和老爷子聊得似乎极为默契,也让空空荡荡的房子里多了一丝人气,她望着眼前的情景,内心中忽然体会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好像自己家里突然多了一口子人似的,这种感觉委实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