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在我身上,我们的肌肤紧紧相贴。
他的手带着几乎疯狂的力道游走在我身上,我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缈婴轻啼。
他低头吻我,我揽着他的脖子回应他。
他冲进我身 体时,我哭了,我知道,他也哭了。
他一边动着一边流泪一边一次又一次的喊着我的名字,我努力的去包容住他一边哭一边大声的叫着他:“宁轩!宁轩!宁轩… … ”
最后那一刻,他向我用力一撞,撞得我眼前猛然绽开一片白光,我所有的意识一瞬间全都飘远,只剩下身 体在本能的用力频频紧缩。
宁轩低叫一声,爆发在我shen体里。
我感觉到小腹中慢慢涌动着他带给我的那股暖流。那是我们为爱而爆发出的刻骨溶浆。
那一刻后,他含住我的耳垂,喘息如攀岩,呵气如炙烤,喃喃如魔咒。
他说:“苏雅,我爱你!”
与此同时,我的指甲用力掐陷在他的骨肉里,双眼半眯问止不住长长的呻吟,于哭泣中一遍遍呼
喊着:“宁轩,我爱你!”
宁轩,我爱你!即便这爱几乎让我绝望,让我室息,让我粉身碎骨,让我差一点就要死去,可是我还是那么的爱你,爱到即便生命走到尽头,我闭上双眼时,也舍不得把你有一丝一毫的忘记。
第五十六章谁是谁的魔
我和宁轩面对面相拥躺在床上,我们四目相望,眼神纠缠,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最后都化作一片心有灵犀的默默无言。
我们都知道,我们想对对方说的是同一句话:我想你。还有,我爱你。
我伸手去摸宁轩的脸颊,指尖轻轻游动,手掌细细摩擎,心中是道不尽的爱恋痴迷。
他的手臂绕在我身后,和我手指一样频率的来回抚摸我的后背。他的眼神炙热,声音却无比轻柔。他看着我说:“我好像在做梦。我多怕我是在做梦。”
鼻头猛的一酸,还没来得及干透的眼眶再次湿润。吸了吸鼻子,我问宁轩:“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是说我刚刚蹲着痛哭的马路边那里。
他用另外一只手包裹住我覆在他脸颊上的手掌,看着我的眼睛,喃喃说:“我着了你的魔。我看了你的照片,整整一个下午,心里像被人戳了一把刀,很疼,很难过,很想大哭一场,很想大醉一通,很想握着你的肩膀大声的问问你,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从你上了他的车,我就像中了邪一样,不由自主的跟着你们,看你们吃饭,看你们离开,直到看他拉着你往不是你家的地方去时,戳在我心里的那把刀,开始狠狠拧着圈的割我的肉!我几乎想冲下去,和他狠狠打一架,然后把你绑走!
我曾经以为假如你要离开,我是可以挺住的;可是苏雅,实际上我却根本做不到!”
我己经泣不成声,他的眼角也隐隐有些润红。他拉着我的手指,放到嘴边,用力的咬。很疼。可我知道,他心里的疼和我心里的疼,都比这不知要再沉重多少倍。
我一直觉得宁轩是我的魔,让我无法忘记越陷越深的心魔。现在我终于知道,我又何尝不是他的魔,让他屡屡受伤屡屡失望却又屡屡不忍放弃的罪恶的魔。
他松开我的手指。指尖上他的牙印清晰陷在一片麻麻的疼痛里。他握住我的手,好像有些心疼,似乎在后悔刚刚咬我咬得有些重。我赶紧摇头告诉他:“没事没事,我不疼.其实我今晚在饭店吃完饭上完厕所还没洗手呢,说起来,是你吃亏了!”他忍不住唉嗤的笑了,一直蕴在眼角的泪花一下涌出眼眶。
他脸上荡漾开一圈圈的笑容,眼角有晶莹的泪珠借着月光在微微闪烁。在笑和泪的交织中,这一刻的他,俊美得几乎不像真人,他的美是那样的惊心动魄,让我痴迷得无法移开半分眼神。
他看着我柔柔的说:“不要紧,我今晚上去完厕所出来也没刷牙齿和洗嘴唇,打平了!”
我忍不住也跟着璞嗤一下笑出来。他看着我的眼神慢慢变深,他说:“苏雅,我多怕你真的跟他走!中午我看到你的照片时,整个人就像被人敲了头一样,脑子晕了,木了,不转了,心也疼着痛着变得空空的!我觉得身边的一切刹那间全变得灰灰蒙蒙,再也没有什么颜色!可当你从他那里跑出来,跑到马路边痛哭着喊我的名字,我一下又觉得,我的又心满了,我周围的一切又都鲜活起来了!”
他低下头吻我,唇齿厮磨间,轻轻告诉我说:“苏雅,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想爱你!”他翻身覆在我身上,温存的进入,恳求般的来要我的承诺:“答应我,别再丢下我,好吗?”
我揽紧他的脖子,双腿紧紧缠在他腰间,我们的肢体密密纠缠在一起。闭上眼睛,我蓄在眼底的泪水纷纷落下。和着泪,我说:“宁轩,对不起!”
他用力的顶撞我,喘息间痛声低诉:“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我要的是你说再不会离开我!苏雅你说,算我求你,说你不会离开我!”
听着宁轩有如受伤小兽一样的悲鸣喊叫,我的心顷刻间碎成千片万片。再也役有理智去想所谓的后呆,再也没有定力去抗拒他的诱惑,再也没有力气去逃避我们之间那份无辜而可怜的爱情。这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想爱他!我也想被他爱!
我极尽温柔的去承受他的进入,竭尽所能想要承欢在他身下。我哭着告诉他,我答应他,答应他。
我知道这样任由自己放纵的后果会很严重,未来的日子里,我将要承受的可能会很多很多,可此刻面对他有如魔咒般的请求,我实在再没有任何能力去加以抗拒,明知眼前横亘的,是一道无底深渊,可我却选择了闭上眼睛,义无反顾的跳下去,毫不犹豫的沉沦下坠,即便就要跌的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忘记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话:
爱情就像一杯渗了剧毒的酒,明知喝下去便会死去,可为了心中那个他,这就还是会被无数痴情女子含笑饮下。
宁轩,宁轩。我们之间的那杯爱情毒酒,我也会心甘情愿的,为你含笑饮下。
天蒙蒙亮时,我们都醒过来。看看表,里上班时间还差很多。宁轩把手臂伸到我颈下来,我顺势枕进他怀里。
好舒服。忍不住有些陶醉的叹口气。它勾起手来回摸搽我的肩。
我声音里还带着早上刚醒来时的墉懒鼻音:“你的手乱抓,你好色!”
他摩擎的力道变得刻意大起来,嘴唇贴在我的耳朵上,声音里透着致命的性感,对我低声的喃喃说:“你的肩膀喜欢被我的手抓l 我知道的!我还知道,你也喜欢!”
我脸一热,抬手去拍他的胸,嘴里大声叱他“讨厌”;他低低的笑,胸腔被震得一动一动,他过来握住我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我看着他,忍不住问:“你…… 和艾非…… 是不是真的要订婚了?”说话时,心里翻滚着许多的忐忑不安。
宁轩微微笑着,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不是。我就是想气你。”
我松了口气,忍不住又叱他“讨厌”和去拍他的胸:“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来来回回就只会这一招治我!以前还说过再也不用这方法来伤我,全是信口胡说!”
他抓住我的手,眼睛死死的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对不起苏雅,对不起,我实在想不到别的法子能让你多看看我。你呢?你会和他结婚吗?”从他眼底,我看到了浓浓的不安和惶惑。我忍不住为他心疼:“我都这样了,躺在你的床上;我们俩都这样了,一起躺在你的床上;你自己说,我还能去嫁给他吗!”
宁轩一下就笑开,好像小孩子终于得到心仪己久的糖果一样,满足而快乐,让我看得忍不住有些想哭。
他的快乐来得竟然如此简单卑微,只要我肯对他点点头笑一笑,他就会变得开心和满足。
他低下头来吻我,我一边回应着一边想起一件事情。于是立刻翻脸,用力推开他。我凶巴巴的问:“你干嘛总和艾非接吻!干嘛吻得那么缠绵逼真!干嘛当着我面刺激我一次不够又来一次!干嘛…… 唔…… ”
我的声音最后消失在宁轩的温柔细吻里。
吻了一会,宁轩开始反击。他一边用力吻我一边恨恨的说:“那你呢!你干嘛和卓浩在一起!你干嘛和他拍婚纱照!你干嘛不理我!你干嘛离开我!你干嘛这么折磨我!你干嘛假装不爱我!”
发泄似的问了一大堆,他顿了顿,大大喘口气,再开口时,话锋一转,由刚刚的质问变得满满的全都是无奈:“苏雅你告诉我,我干嘛就不能把你忘了!我干嘛就非要你不可!我干嘛一听说你在这就迫不及待的来找你!我干嘛就非要爱你!苏雅你给我听着,好好的听着:我爱你!”
宁轩说到最后,脸上交织着无奈和痛苦,沉沦和痛苦,像吸食鸦片染了瘾,明知该去戒掉,明知应该控制,可是当那瘾缠上身时,除了被它牵引着继续沉沦堕落,却己经再无能为力于其他。
我心疼的抱紧宁轩。我告诉他,我听到了,全都听到了。我听到他的心在说爱我。而我的心也如是的对他说着我爱他。
我从宁轩的话里,捕捉到很重要的一条信息。我问他:“你刚刚说,你一听说我在这就迫不及待的来找我;宁轩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你是冲着我来B市的?你……是为了我才答应在展览馆举办展会的吗?”
宁轩对我点点头。我本来一直矜持着的惊诧一下在体内全都爆开,爆 破成浓浓的幸福和隐隐的骄傲。我问他:“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把他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长长叹出口气:“我遇到了萧萧。”
我的调门一下挑高:“萧萧?你遇到她?可我记得她和你根本不在同一个城市!”
宁轩哼了一声,说:“难得你还知道我在哪个城市。”我委委屈屈的嘟嚷着恳求他:“你别……这样说话,好吗?”
第五十七章 上午请假吧
宁轩又长长叹口气,无奈极了。他对我说:“有一天公司在萧萧所在的那个城市举办活动,展示我的设计品,我跟着去了。萧萧的老公拍了一个项链吊坠打算送给她。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那人是萧萧的老公;萧萧的老公也不知道叫程海的这个家伙以前叫做宁轩,是他老婆的旧识。第二天这个男人带着吊坠来找我,问我可不可以把他们夫妻俩的名字刻在上面,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萧萧也在M国。”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抬头看看墙上的表,又转回来看看我:“你要迟到了!”
我拉着他的手臂:“不要管迟到不迟到的问题,接着说下去;反正最近我总是请病假,大不了等下晚了我就说自己不舒服,馆长不会责怪我的,他依然会说苏雅是个好同志。迟到不要紧!请你继续!”
宁轩看着我,皱起眉,清晰的川字里,晕开了浓浓的心疼。他摸着我的脸,声音里充满怜惜:“以后,你的病全由我一个人来得,你再也不要生病;你病了,我这里会很痛!”
他把我的手掌按在他的左侧胸口前。掌心下怦怦的心跳,有如带着咒语的的鼓声,每一下敲击都直接震撼到我心灵和魂魄的至深之处。
我将他的手,也按在我的胸口前,我说:“你能感觉到吗?如呆你病了,我这里也会痛!”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眸色渐渐变得暗沉,声音有丝暗哑而又无比性感:“恩……我感觉到了…… 还有…… 它好柔软…… 雅雅……上午……请病假吧!”
一番纠缠过后,迟到己经成为定局,我索性赖在床上,无耻的开机发短信给陶子,告诉她我“身 体不适”,要她帮我请半天病假。期间有卓浩的短信过来,我看一眼,都是问候一类,怕宁轩看到会不开心,便又迅速将手机关掉。
关机之后,我转头问宁轩:“你不用跟公司那边说一声吗?”宁轩带着一脸餍足过后的墉懒,慢悠悠说着非常装X的话:“不必。我说了算。”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继续运动之前的话题,问他:“你知道那男的是萧萧老公之后的事呢?”
他把我揽在胸前,摩擎着我的肩膀,说:“我找到萧萧,问她知道不知道当年你为什么夹然离开我;萧萧说她不知道,但是她说她可以确定,你是有苦衷的。她告诉我你在B市,说这些年来你过得很不好很不开心。她说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夹然想起昨天萧萧给我打电话时,她本来是兴冲冲的,可在我告诉她我跟卓浩在一起之后,她却一下子变得沉默。她似乎非常吃惊,有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等再开口时,她对我说的是“不论你和谁在一起”。我当时觉得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可现在回想一下才知道,原来它竟然含义深深。
我问宁轩:“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到B 市来,就是来找我的,对吗?”宁轩点头。我忍不住去掐他的肉:“那你还在玩真心话的时候,和艾菲接吻!还和我说你不吃回头草什么的!你太坏了!”
宁轩毗着牙闷闷的哼了一声,按住我的手低头用力吻住我。意乱情迷的热吻过后,他离开我的唇,看着我,慢慢的,一字一句的问:“雅雅,当年为什么离开我?”说到离开两个字时,他的眼底眉梢,甚至声音里,全都涌动着痛苦和迷惘的情思。
我也看着他,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哀求:“宁轩,别问以前,好吗?我们就这样在能待在一起的日子里一直好好的待在一起,好吗?”
他眼神变得有些激狂起来:“什么叫能待在一起的日子好好待在一起?为什么苏雅?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不能对我说?”
我哭起来,求他别问。眼泪掉得很凶,心里翻滚着百般滋味。宁轩见我一下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有点慌,连忙抱紧我安抚着:“别哭!我不问了好不好?雅雅别哭!别哭!”
我把脸埋在他胸前,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心里却忍不住惆怅的想着:宁轩,我们两个都是傻瓜。两个不知道究竟谁比谁更傻一些的,为爱痴狂的,可怜的傻瓜。
中午宁轩先开车送我回家去换衣服。没用我指明方向,他居然熟门熟路的找到我住的地方。我有些奇怪,跟着一下就想通。我问他:“偷偷跟踪过我回家?”
“不止,”他看着我说:“不止偷偷跟踪你回家,还偷偷站在楼下,抽很久的烟,看着上面,猜想你在哪扇窗子后头,在做什么,开心吗,会不会想我!”
我的眼睛一下又有点湿,扑进他怀里闷闷说:“上面十二层,晚上总也不开灯那个窗子里面,是我;每天晚上我都坐在窗台上面看星星。我真傻,干嘛只往上看,要是往下看看是不是就能看到你了;我通常都不怎么开心,因为我总是怕你把我给忘了!”
宁轩低下头,找到我的嘴唇,轻轻吻下。
回到家换了身衣服,我和宁轩随便找了家小馆子匆匆吃过午饭。从馆子里走出来时,宁轩拉住我,眼神钉在我脸上,沉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卓浩说明白?”
我心里有点乱,咬着嘴唇不说话。又要去伤害另外一个人了。我真是个祸害。一个明明没有天仙绝色却偏偏能耽误男人幸福的莫名其妙的祸害。
宁轩见我不吭声,变得有点急:“晚上下班就跟他说!”为了让我信服,他不惜话捞一样追加了一句世俗真理:“不是说,长痛不如短痛吗?这种事情,早说明白,对谁都好!”
我想想居然觉得很对,马上被他说服,点头应允晚上会快刀斩乱麻切断卓浩这根桃花枝。
宁轩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一定要和我一起坐公车。
等我到站后,我们分开前,我问:“你怎么去公司?”
他说:“打车。”
我又问:“那你的车呢?”
他说:“我打车是去刚才我们吃饭那里的停车场取车;不是打车去公司上班。”
我不禁有些呆,愣愣的再问:“然后?”
他淡定如一的说:“然后当然是开我自己的车去公司上班。”
我:“…… ”无语中……
这还真是,莫道不消魂……
我转身要走,宁轩突然扯住我:“晚上我在你家楼下等你!”我对他承诺般的点点头,他才慢慢松开我。
到了展览馆,陶子像只灵犬一样,扑倒我身边猛嗅。她拖着长声的喊我:“苏雅一我从你身上嗅到了男人的味道哦!表告诉我是因为你最近男性荷尔蒙分泌过剩!快招!一上午没来,是不是昨天跟什么什么人双修伟大友谊之道去了!”
我有些心虚,很野蛮的推开她那张贴着八卦镜的大脸。我将义正言辞和道貌岸然完美结合在一起,对她说:“祖国山河一片清水之际,陶子你要注意和谐!”
陶子不服气的吼:“自古习未,男欢女爱,天经地义!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管西管东,管不着行房传宗!”我听这口号实在对仗且彪悍,忍不住问:“后边那句什么出处?”陶子甩甩头,说:“我临场发挥的!怎样,开始崇拜我了吧!”
我默默擦额头上的冷汗。陶子依然康慨激昂:“要我说,我们单身少女自由发展伟大友谊怎么了?难道不应该?难道有错?要是我们都不去发展伟大友谊,那下一代从哪里来?是从石头里往外蹦?还是去***儿国喝生娃子的怪水?”
我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开始变得无力,我的shen体很无辜的授意我赶紧去扶墙。然而一边被雷着,我一边又有些变态的觉得其实陶子的话说得很对很正确很有道理。在人类面前,传宗接代的确是件重中之重的大事,为了很好很高效的生产下一代,伟大友谊的实践活动自然也就显得尤其必要和突出。
我正由着身 体和心灵二者去做着感官上的扭曲斗争,夹然从门口传来馆长一声断喝:“陶子青同志,上班时间请不要胡说八道!严打期间你要给我注意和谐!”
我缩缩脖子;陶子立刻快快的坐回到座位上。
安静一会儿以后,我咬咬牙,心想不错,长痛不如短痛,早死也好早投胎。于是鼓足勇气,开机给卓浩打电话,约他晚上见面。
三个多钟头的下午时光被我给过得,一会觉得度日如年,一会又感叹时间有如白驹过隙。颠三倒四的状态下,挨到下班时分,我己经离虚脱没剩下多远的距离。
到了约好的地方,见到卓浩,他对我笑,我也跟着笑。他笑得一无所知,我笑得内心沉重。
狠狠心,我叫他:“卓浩!”他抬头看我,问了句:“怎么了苏雅?”
我深吸口气,对他说:“我昨天晚上,从你那走了之后,半路上遇到宁轩了。”
第五十八章 无奈欠了他
卓浩脸色倏地变得发青,笑容僵凝在嘴边,眼睛看着我,里边贮满伤,白失望,瞳仁中甚至燃烧起
被背叛的愤怒火苗。
不过那团火苗只烧了很小很小的片刻。他迅速恢复冷静,一边往我碗里夹着大龙虾一边对我说:
“苏雅,尝尝这里的龙虾,招牌菜,很好吃。”
我再吸口气,鼓足勇气说:“卓浩,你听我说,”他飞快打断我,向我的盘子里又开始夹着螃蟹腿,声音不见任何异样,嘴里却在不知所云的说:“苏雅,来尝尝这道煽虾腿,很滋补的!”
我看着他,心里漫上一股凄凉。有些不忍去伤害他,可是想到与其三个人纠缠不休,人人痛苦,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图个对自己诚实。
我知道自己的做法很自私。可是眼下,为了宁轩,我情愿做个自私的坏女人,任人唾骂也好,指责也罢,哪怕是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忘恩负义,哪怕是指着我的鼻尖说我狼心狗肺,我也全都认了。
我说:“卓浩,你别忙了,我不饿,我有话想对你说。”
他终于停下来,把筷子放在桌上,点着一支烟,静静的抽,一边抽一边眯缝起眼睛看着我,等着即将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其实他早已经有所预感的那些话。
我说:“卓浩,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我看着卓浩说:“卓浩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卓浩用力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那些通过燃烧烟丝而产生的白烟缓缓吐出,它们雾一样慢慢升腾缭绕起来,弥漫在我们两人之间,朦胧了彼此视线。隔了一会,卓浩沉声问我:“为什么?”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于是我凭着印象去回想着他脸的模样。然而我却突然发现,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能够清晰记得他的相貌。他的脸竟然已经在我心里渐渐变得那样不清晰。
也许眼前的模糊,并不是因为那些烟丝燃烧出来的白雾缭绕般的虚幻,而是他本就在我心中已经不够鲜活。
我慑懦着回答说:“因为……我……我其实…… 其实并不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