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中,我听到安比叫我:“苏雅,你没事吧?”
我看向她的脸,把焦距从茫然的冥思中调回到阳光普照的现实里。可视线依然模糊。安比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我竟怎么也看不清那对眼睛到底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
安比说:“苏雅,看你这点出息!我还没开始发问去探寻你那点往事呢,你至于哭得就跟肾炎犯了似的吗!水崩了一样!”
我从包里翻出面巾纸,胡乱的抹着脸,又擤了擤鼻涕,不甘的嘟囔着:“可我这是泪崩,不是尿崩,扯不到肾上去,谢谢!”
安比不置可否:“对你来说没区别,况且大范畴来说都是水崩!”不等我还嘴,她紧着又说:“哭都堵不住你的嘴!都肾炎了还一句亏都不吃呢!真受不了你!”
我的眼泪差点又让她给逼出来!我冤不冤,无端端的被她在脸上硬给移植了个排尿系统的生殖器官,然后嘴巴上还一句话都不让说,她凭什么那么黄世仁!怎么就这么把我当白毛女!
我说:“安比,你够狠的,我都这样了,你还刺激我!”
安比说:“苏雅,其实我是为你好,我这叫崩溃疗法,就是让你疼到极致,这样以后你就再也不会疼了!”
我没好气的说:“呸!崩溃你个头!那要这么说,饿到极致还都不知道饿了再也不用吃饭了呢!你试试,几天就饿死你!”
安比忽然嘻嘻笑起来:“这状态,不错不错!我啊,最不会用软话安慰掉眼泪的人。我觉得每个人的眼泪都很贱,你越劝,泪疙瘩就越掉得勤奋。所以遇到谁哭,我不劝,我都采用刺激的手段去给他疗伤。以毒攻毒,效果不错,百试百灵。看,你这不是绝地复活又来精神了吗!”
看着安比,听着她的话,我心里,悄然之间,变得很温很暖。
安比无比凝重的看着我:“苏雅,做人可得讲诚信!”
我点点头:“好,我既然答应你会告诉你那些我之前的事,就一定做到有问必答。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能学给除我之外的第三个人听!不然的话你就便秘一辈子生生世世长痤疮!”
安比一脸恨意:“苏雅,你丫比我还缺德!成,不说就不说,我们搞情报的人都是有职业道德操守的,你就算不嘱咐我,我的专业操守也会让我时刻保持守口如瓶!”
听到一个八卦爱好者大言不惭的说她为人一点都不三八,我觉得我很崩溃。我说:“安比,我不信你,你的操守和我的眼泪一样贱。你还是给我立个毒誓吧!”
安比恨恨的竖起手指,天打五雷轰的乱说一气后,气咻咻问我:“这回可以轮到我问你问题了吧!”
我点点头,说:“好,问吧。”
第四十九章 心有些躁动
安比喝口水润润嗓子,然后问我“你和二老板以前是恋人?”
我点头:“是。”
她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我老实回答“六年前。”
安比惨叫一声“靠!你真无耻!六年前,你倒是到了饥喝的适爱年龄了,可惜了我们二老板,六年前还是个嫩雏儿呢吧!你真禽兽!为了你的为人很禽兽苏雅我崇拜你!”
我冷汗狂流……
安比问“然后,你们分手了?”
我答“对。
她问“你们俩从前感情很好?”
我点头;“非常好。”
我以为娥接下来会问我“那你们为什生还会分手”。可是我科锗了。
一个正常人永远无法根据上一句话去预科一个情报出身的八卦从业人员,从娘嘴里将说出的下一句话会是什么,会是怎样一番逼人面红耳赤羞愧难当的变态厥词。
安比挤眉弄眼一脸龌龊的问我:“你们做 爱了吧?”
我像练功的高手突然走火入魔受到严重内伤一样,气梗在喉,呼吸不畅。
在我快把自己囧死之前,我很做人要守诚信的艰难无比的点了下头。这下头点得我脑顶冒烟口干舌燥。我端起水杯很凶的大口大口灌着水。
安比立刻嚎叫起来:“哇靠!呃,不对不对,是,哇塞!我靠!苏雅,不得不说你的确是只禽兽!那么小的孩子你都不放过!你快跟我说说,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子,能力到底怎生样?持久吗?有力度吗?会有欲仙欲死的感觉吗?你们有没有食髓知味不停的做啊做啊?啊对了,你们尝试过多少种姿势?哪种姿势最销魂?拜托你跟我说下哈,我对这方面的情报比较匮乏!”
我实在没能忍住,含在嘴里的一口水全都向前喷了出去。安比的前襟立刻变得润湿一片。
我看看她,讷讷说“不好意思,你杀伤力太强,我自控力太弱!”
安比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恨恨的哼唧;“苏雅,把衣服绘我脱了,我要跟你换看穿!”
我把当年和宁轩分手的经过和安比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安比昕完,张大嘴巴,吃惊无比的看了我好半天后,才喃喃的说“原来你原来就叫苏雅,原来他原来叫宁轩!原来她原来不叫程海!”然后语气忽然变得高亢:“天啊!你们俩之间这一切,实在是太狗血了!太穷摇了!太苦惰了!太旧社会了!我们二老板,我是说宁轩,他知道你为什么和他分手吗?”
我摇摇头,还没等说话,安比就自行抢答说:“瞧我这脑子,一吃惊起来变得比你都笨。二老板他当然不知道了,不然的话你们俩也不能是现在这样!”
我开始神色黯然起来。
安比看着我,长叹口气,感慨说:“苏雅,你真可怜。我们二老棱,他也真可怜。你们俩真是一对对苦命鸳鸯!”
我说“安比,你别煽情了成吗,我眼泪真的很贱,说掉就掉!”
安比沉默一下,忽然拮起头很认真的看着我,说:“苏雅,你说的那个叫田婉儿的女孩,她现在并投有和二老板在一起。于是我想,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她可能会放下对你的敌意也说不定!所以你为什生不尝试着,和宁轩复合呢?当年是非常时期,非常时期就会有非常阻力存在。可是现在,我觉得田惋儿应诼已经不再会是阻力,而怖和宁轩之间的阻力,也只不过就剩下那个人而已。
我觉得,其实只要你和宁轩你们能过得幸福,那个人早晚会妥协软化的!我相信只要你和宁轩还依然深爱对方,那么你们一定能够重新再在一起!”
我怔怔的看着安比。她的这番话,竟把我已经死气沉沉的一棵心说得无比躁动!
我的心已经放我压抑在黑暗中太久,此刻它被安比的一番话说得彷佛见到了光明,于是变得无法平静,变的躁动无比,变得激动兴奋!
是啊,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都已经改变,曾经的那些不不堪往事,今天已经变得痕迹淡淡。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不去试着重新捕捉我的幸福?
转念之间,我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沸腾!我对安比说:“安比,为什生你能想到这些,为什么我就想不到!”
是啊,为什么我想不到呢?鞍鼻比我还小上两岁,可是她却比我成熟那么多。单就一件事而言,她总是能想到我想不到的方面。我忽然觉得,这几年来,我除了在一段无法去到圆满的感情中自怨自艾、在如水流年中黯然销魂之外,似乎在人生和阅历上,我的成长与成就实在少得可怜,微乎其微。
宁轩如令好歹也成为全球苜屈一指的珠宝设计师。而我呢?除了岁月加载在我身上的那让人越来越感到忧饬的一把年龄之外,我似乎就再也投有别的收获了。如果说当年的我是靠看青春飞扬在吸引宁轩,那么到了今天,青春已经将一只脚踏离我而去,我还有什么是值得让宁轩移不开心思念念不忘的呢?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变役有些踯躇和忐忑。我说:“可是安比,我和宁轩,我们两个毕竟已经分手这么多年。这些年里,他变了,我也变了。他变得光芒四射,我变得年华渐老。我觉得他现在,只是在凭着以前那些难忘的记忆而对我念念不忘吧。我比他大不说,还没他一半有出息。我没有什么说得出的作为,没有让人过自不忘的一技之长,我现在只是大龄剩女一枚,我想我己经,没有什么是能够吸引他的了!你说现在,这样的我,还能吸引他继续爱下去吗?”
安比一副无奈至极的样子,摇头复摇头,直到摇得可能有些晕了才停下来。她看看我说“苏雅啊苏雅,我们二老板身边什么样的精明女人没有啊?他要是真喜欢那样的,早就移情别恋去了!还用等到现在?我告诉你吧,我们二老棱说白了就是个死心眼!一个不爱精装爱平装、不爱精明爱白痴的超级死心眼!你放心,你不用有所作为,你只要还是当年那样的又傻又白,我们二老板就一准会对你痴心不改!”
安比的话里暗里炸雷。她的雷杀伤力实在太强,雷得我喝水之佘,很抱歉的再次失控,将一口水又一次十分用力的喷了出去,雾一祥的溅落在她脸上身上。
安比猪猡一样的惨叫“苏雅,你成心的!我要和你绝交!”
而我听着她的惨叫声,居然心情愉悦得一塌糊涂。
我好像看到了光。看到我和宁轩之间,那照亮我们未来的那一道希望曙光!
所谓世事难科。说不定哪天对于哪个人来说,就是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对于安比来说,实在是一个让人惊喜到掉下巴的好日手。在我们聚会后第三天,老天爷从天上给她掉了一块绝对肉馅的大馅饼。
她在一位学长的保荐下,居然鬼撞墙一样撞进情报局去工作了!她从此终于可以做到专攻术业学有所用。
而这样的白子对于我来说,却是再坏不过的一天。这样的日子在很久以前我就曾经经历过,它让我不堪回首,痛不欲生。恕不到多年以后,在我跃跃欲试着要重新找回我的幸福时,这样的日子却像晴天霹雳一样,再次出现衣我的生活中。
难道说这是天意?
我想这应该是天叫我总不能尽如心意。
和安比分开后,足足酝酿两天,我才鼓起勇气打算去找宁轩。
我做了充足准备,好的坏的被接受的被拒绝的,种种情况下的种种应对,我都提前做足了功夫。
第三天一早,我在一片憧憬和喜悦中醒来。感觉窗外阳光明媚碍几乎有些刺眼。
我觉得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样,浑身上下充满勃然生机。
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我的心情是那样的好,好到我竟然觉得我的手机铃声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我把电话接通。我对着一个陌生号码偷快而礼貌的打着招呼;“您好我是苏雅,请问您是哪位?”
那边的人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是我。"
只这两个字而已,就将我从快乐和幸福的巅峰上,一下揪扯到痛苦和恐惧的山坳里!
窗外的太阳像被一大固乌云遮住了,光线变碍昏暗,连带着将我的心也感染得惆怅。
我想我的声音可能已经有些颤抖。我对着手机那边的人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
回答是很简单的几个字,简单调查了一下。
我不禁苦笑。人家只要“筒单”的调查一下,我处心积虑的逃窜身影就互刻暴露无遗,这样容易被捕获的我,又拿什么去跟人家反抗昵?
我的声音很冷,对那边问“请问我我有什么事?”
而那边的几句回昔所带给我的寒意,比我的声音还要冷上千千万万倍!
过了这么久,原来还是不可以。以为有了重头再来的希望,绪呆其实只是我这个痴人在做白日梦!
第五十章 还是不行吗
我不明白,田婉儿她为什么会这么恨我。为什么她得不到宁轩,就一定要我也得不到才行。
窗外挡在太阳前的那团乌云己经飘走,似火骄阳灼灼的重见天日。而挡在我和宁轩之间的两团乌云,什么时候才会散去?他们是不是往定要跟随我一辈子?
脸颊上湿湿的。如果不曾有过希望,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心有所伤。
抹去脸颊上的泪水,我对自己说:苏雅你别怕,难过其实只是一种姿态。难过着难过着, 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噩梦是会连成串的。当我的心被那通电话烙下千疮之后,老天爷并没有就此放过我。它将宁轩派来,让他在那蔼蔼千疮之旁,又额外刺下鲜血淋漓的百孔给我。
一整天,我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门,怎么上的班,怎么下的班,怎么回的家。浑身都是一种钝钝的疼,不剧烈,却慢性而致命。我像迷失在茫茫白雾中的迷路者,虽然己经被生活的荆棘将shen体刮刺得伤痕累累,却仍然一直跌跌撞撞的找不到那扇逃生门。
我躺在床上,像一具尸体一样的躺在床上,枕边手机在震,我不去理它,由得它震。我想它总会慢慢安静下来的。
可是最后,我却输给它。它不屈不挠的反复震动,震得我这具尸体躺到最后都不得不把它拿到耳边接通。
我气息恹恹的问:“哪位?”那边却役有人说话。隔着话筒,我只听到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那样熟悉的呼吸声呵!
我的心随着这呼吸的节奏开始一抽一抽的痛。
彼此沉默很久很久。他终于开口,像是喝过很多酒,舌头己经那样的硬,却一定要勉强自己说出这些话:“我知道你不爱吃西餐的,可你为什么要去吃西餐呢?我知道你不喜欢他的,可你为什么要说和他在一起呢?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可你为什么要同我分手呢?我知道你还在爱我的,可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呢?苏雅,你说话!你给我说话!你说这些都是为什么!”
原来那天在西餐厅外,我见到的,真的是他。
为什么呢?宁轩,你说,我到底该怎样回答你这个问题呢?
我对着手机轻轻地笑。他看不到我的表情,他如果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告诉我:苏雅你别笑了,你笑得真难看。
我说:“宁轩啊,这么多年了,人的习喷爱好总是会变的。我不是不爱吃西餐,只是要看和谁一起去吃而己!”
我的另外一只手紧紧握成拳,指甲陷在掌心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痛。
似乎安比说的那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痛到极致,通到麻木,就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宁轩像是无法相信我在说什么,他的声音嗜哑得几乎像在哭泣:“我不信.苏雅你撒谎.我不信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我还是笑。
我说:“宁轩啊,我没骗你,我就是和他在一起了!”
我说:“宁轩啊,我们早就分手了,你想开些,别再这么执拗了!”
我说:“宁轩啊,你是大人了,别这么孩子气,我们不可能了!我说:“宁轩啊,虽然做不成情侣,我们最起码还是师生呢!”
我说:“宁轩啊,对不起!我又伤了你!离我远远的吧!这辈子,你到底要让我伤你几次!”
最后这句话,宁轩一定是听不到的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我在说前面哪句话的功夫,他己经挂断手机。
然后我终于可以对着话筒说出真心话。
闭上眼睛,两道热热的泪顺着眼角一路灼烫到鬓发中去。
扬起嘴角,我让自己保持微笑。哪怕耳边的头发都己经湿透,我也让自己一直笑着,笑着。合上手机。
挂断的,是他的声音,也是我的声音;挂断的,是他的牵挂,也是我的牵挂;挂断的,是从此以后,两个人的隔断天涯。
虽然幸福曾经离我那么近,可最终它却还是从我手中溜掉了。
宁轩,宁轩。没有你,我己经注定役有幸福。
可是宁轩啊,求你一定要过得幸福!一定要幸福!
无论如何,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我好像一下回到六年前,又重新品尝一次从天堂堕到地狱的痛苦滋味。
佛说得不错,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好与坏,喜与悲,甜与苦,幸与痛,不过都在一念之间。
念着我还有将来,我笑了;转念发现那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妄想,于是我哭了。
上班的时候,陶子感受到我的气场不对,小巴狗一样的围在我身边,也不说什么,也不问什么。
就在我的桌子上默默的趴着,用两只湿流流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看到最后,我屈服了。我问她:“陶子,想说什么?”
陶子摇摇头:“我没想说什么,我是看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一说。”
我心里暖了一下,对她挤出笑容:“我没事!乖啊,回去自己那坐着吧!”
陶子从桌子上起来,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犹豫一下后,终于问:“苏雅,你是不是伟大友谊谈崩了?我跟你说,其实友谊这事儿,不一定非可一个人身上发展,这个崩了,咱再发展下一个!你可不能想不开啊!其实红尘还是挺好玩的,出了家你可就梳不了披肩发了!都得剃光!”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说什么呢,谁要剃头了!”
陶子拍着胸口吁出口气:“呼~可算有点尘世间的笑模样了! 你啊,是没说要剃光头,不过这两天你一脸了无生趣的死样,真是让老身很生担忧你会有啥事想不开跑去出家啊!”她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苏雅,真的,这个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虽然很少见,可是两条腿的男人实在是好又多!啊对了,说起好又多,小田我会员卡你是不是还役还我呢… … ”
我坐在位子上挫败扶额。陶子,她的思维真的不是普通的发散… …
我就这么一副病快快的活不起的德行一天天的过着。几天之后,馆长把中层以上的负责人叫去开会,主任科长们从他那一回来就开始疯狂的布置任务。
宁轩的展览会筹备了这么久终于要召开了。我想大概应该是他的澄海之心己经设计完毕。
陶子悄悄问我:“苏雅,我心里一直一直憋句话,你今天就让我把它问出来成吗?”我说:“不成。”陶子一下变得彪悍:“滚,我一定要问!你说,你是不是假公济私趁着到珠宝公司那边蹲点的时候,跟那里边的某个谁谁发展伟大友谊来着?后来不小心友谊崩裂了,于是你黯然神伤的回来了,还带回来一身的跳蚤!”
我无力的叹气:“你想象力真好!”
陶子一撇嘴:“拜托,不是我想象力好,是你掩饰能力太差.你看你这副德行,面色发青眼神涣散,说到展览会要召开时,大家都兴奋,独独你一个人在这一副恨不得挤出两饱眼泪疙瘩的没出息样儿。所以我就想啊,为什么一提展览会能勾出你这么多的伤心呢?后来总算想明白了,珠宝公司里头一定有你不想看见的人;而你不想看见他的原因,是因为你们俩的伟大友谊破裂了!我想想啊想啊我想想啊… … 这和你谈伟大友谊的究竟会是谁呢?”
看着陶子专心致志的动着脑筋,我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真怕她一下反应过来那个人就是宁轩。我赶紧打断她:“别胡说八道,自己从头编到尾,上班时间不钻研业务尽想些与工作无关的,当心等会馆长过来抓你谈话!”
陶子耸耸鼻子:“呸,人前我一向善于伪装,馆长他压根就抓不到我!要抓他也是过来抓你!”
我发现陶子长的不只是一张擅长八卦的嘴,更是一张有着乌鸦基因的倒霉八卦嘴。她说馆长等下来抓我。于是离这话还没出五分钟,馆长真就叫人来抓我了!
陶子吃惊不己的把双手拢在嘴巴前,眼睛瞪得老大,喃喃自语的感叹:“妈呀! 我成预言家了!”
虽然我很梢沉,很颓废,很沮丧,很麻木,可面对陶子的脱线,我还是觉得情绪上有点不受控制的波澜起伏。经过她身边时,我忍无可忍对她叫了一句:“乌鸦黑八婆!”然后面无表情向前走去,留下陶子一个人在身后怔怔愣愣。
等我都快要走出办公室的门口时,突然从身后传来陶子的喊叫声:“苏雅!你别以为你正处在伟大友谊的丧失期我就不敢指出你的错误!你的叫法跟本是不对的!应该是黑乌鸦八婆!
我脚下一软,差点把自己磕在门框上… …
第五十一章谁又伤了谁
见到馆长之后,他开门见山跟我说:“苏雅啊,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去做!”可能是看到我脸色不他声音变得有些犹豫起来:“这个……苏雅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这个……生病的话,还真有点麻……”
馆长一脸的为难,他两条眉毛之间的忧愁大“川”就像刀刻出来的一样,很深刻的盘亘在鼻子上
方,把他整个人装饰得十分忧郁。
我心里一软,对他说:“我没事馆长,就是没睡好而己。您有什么任务要我去做请尽管下达指示!”
馆长立刻变得眉开眼笑:“我就说嘛,苏雅是个好同志!我果然没说错,苏雅的确是好同志啊.是这样的苏雅,珠宝公司那边啊,程先生提了一个要求,他说展览会上他所有展出作品的介绍词都由你来说。哦对了,你等下到珠宝公司那边去一趟,去把展览会当天那些珠宝首饰的展位图和基本介绍取回来,抓紧时间串好展览会当天要用到的发言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