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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打牌是有章法路数的,可经过牌桌上这初学女子一通昏天黑地的胡吃乱碰,截断不知多少妙搭巧对,生生把明朗局势给搅和得一塌糊涂。几个打牌高手的脑筋硬是给拨弄得不灵光起来,打到后面,因为屡猜屡错,甚至都怯了胆子,已经根本不敢再断言,许瞳究竟想要将吃什么打什么胡什么。
就凭着这样乱套至极的打法,最终许瞳竟能够连番坐庄,这实在让另外三位玩家捶胸顿足扼腕不已。
围观众人越看越吃惊,不禁怀疑地问:“顾少,你该不会是带了一高手来和大家玩扮猪吃老虎吧?”
顾辰只笑不答。眼底却微光浮动,闪过一抹惊奇,转瞬便被他掩去。他不动声色地观察许瞳。
待仔细看过几局以后,围观者们齐齐将话锋一转,万分笃定地说:“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会是高手!高手打牌怎么可能乱七八糟得这么厉害?简直毫无章法!不过话说回来,就这样随心所欲的乱出牌都能接连坐庄,顾少,不得不说,这位瑶瑶小姐的运气实在太好!”
顾辰坐在一旁依然笑而不语。这样稀奇少见充满喜感的场面,他也是第一次碰到。
趁着洗牌时,他凑近许瞳耳朵边小声地说:“我的瑶瑶果然是颗福星!”
许瞳转头回给他羞涩一笑。
在这一笑间,他只觉她眼波流转,晕浸双颊,红润润便如朝霞喷薄,染亮了他人的眼与心,真真的妙不可言。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不知不觉中又悄悄收紧了几分。
八圈下来,许瞳面前的筹码钞票已经堆成一座小山。
所有人对她赢了一局又一局的怪现象,最后都已经惊奇到麻木、麻木得见怪也不觉怪了。
顾辰看上去很高兴。许瞳的大杀四方给他挣足面子。
离开别墅以后,他们去咖啡室小坐。
顾辰又送给许瞳一张卡,对她说:“刚才你赢的那些钱都在这里面。”
许瞳推搪不要;顾辰笑一笑,将卡塞进她口袋,“不是早就说好,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许瞳只好做出为难又无措的样子,含羞带怯对他道谢。
顾辰耐不住她娇俏可人的乖巧模样,心里痒痒的,手臂一伸便将她揽在怀里,俯身低下头去,啄住她嘴唇同她展开一番激烈热吻,直吻得两个人到最后时,都已经衣衫不整呼吸凌乱,彼此额抵着额不住低喘。
然而他却依然没有碰她的意思。
隔一会儿,待呼吸恢复正常,他抬起头,一面为她慢慢整理衣衫,一面如蛊惑般对她哝哝低语:“我虽然风流,可并不下流,除非你心甘情愿,我不会强人所难。看得出,你今天并没有准备好,你的心跳得又慌又快;等你彻底准备好时,我们再来继续后面的事情!”
听过他的话,许瞳才察觉到自己此刻的心跳有多急多乱。
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准备好,却被他一眼看出其实不然。
他如此知己知彼,这一回合,她已败在下风。
当奸|情正在有条不紊继续进行时,一件狗血事从天而降,砸在许瞳头上。
闲着无事,许瞳一个人晃悠到商场里,有意为自己置办一套性|感内衣。结果刚走进大厦还来不及深逛,就在门口的金店专柜旁巧遇到顾辰。
彼时他的臂弯里还正挂着一名美貌女子。那女子一路对他莺声燕语,娇嗲放电。
许瞳实在佩服自己急智过人。
那么短暂的瞬间里,她已经从手插口袋吊儿郎当成功过渡到诚惶诚恐柔婉隐忍。她颠覆了撞破情郎劈腿后伤心女子吃醋吵闹的经典形象——她视线从顾辰脸上匆匆一掠而去,仿佛在这里遇到他实属是她的罪过一般,人立刻闪躲向一旁,一副她其实并没有看到他的样子,甚至从前她根本并不曾认识他。
从玻璃幕墙反射出的影像中,看着自己的眼睛,许瞳诡笑起来。
瞧,她多么懂事,懂事得怕是都要惹人心怜了。
下一秒,顾辰与她擦肩而去。
他携着那名美貌女子,从她背转的身畔,优雅从容的擦肩而去。
仿佛他也没有看到她似的,仿佛他也并不曾认识她一样。
零九 强男强女之【喜欢】
09【喜欢】
许瞳自回家一直想,顾辰会在多久以后找她。时间若短,说明他其实已经在意自己——她因为看到他身边还有别的女人会不开心,他若在意她的感受,必定会尽快找她给她安慰;可时间若长,她就该好好自我审视一番了,看是不是哪里还狐媚得不够到位,让他顾大少爷对她这样若即若离可有可无。
令许瞳感到意外的是,顾辰的电话当晚便打了过来。
他约她一起吃晚饭。
她唯唯诺诺地答应,语气迟疑,仿佛很不相信原来自己并没有被人抛弃。她听得出,她这番楚楚可怜的自我菲薄,着实令对方在她身上更生出几分怜惜——他同她说话时,声音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
放下电话,许瞳兴奋得想要尖叫。本以为他最快也要在三天后才会找她,可没想到,她竟然低估了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扒拉着衣柜里的衣服,许瞳想了想,眼珠一转,贼笑兮兮捡出一条黑色紧身牛仔裤和宽松下摆的娃娃服上衣穿在身上。
临出门前,她对着镜子又照了照。
很好,稳重不失活泼,清纯夹杂性感。然而这一身衣服的搭配,妙处又何止这些?
许瞳得意地对着镜中自己展颜一笑,拎起包包愉快出门。
顾辰带许瞳去吃私房菜。吃饭时两个人偶有交谈,但彼此间话并不算多。
吃毕晚餐,顾辰提议开车载她去山顶看星星。许瞳没有拒绝。
顾辰将车开到山顶一间别墅前停住,牵着许瞳的手下了车。
许瞳问:“这是哪里?”
顾辰告诉她,“看星星的好地方!”
他牵着她手一起走进别墅。
“这是你家吗?”她问得一派天真,仿佛真的不懂有钱人的房子如同狡猾兔子的巢窟,并不唯一,随处散落。
他呵呵轻笑,“不是,我并不住在这里,只是想看星星时才过来。”
许瞳点点头,笑一下,不再提问题。
心中却暗暗想:说白了这里不过是他带女人来一夜销|魂的风流宅。难为他倒是立得出一个如此浪漫美好的名目——看星星!
明媚星空下,帅气的镶金美男,刻意营造出一室的旖旎暧昧,软语温言佐以助燃情|欲的上好美酒,这样的情形下,怕只要美男轻轻招一招手,就算贞洁烈女从此也要背弃掉牌坊,十有八九的撇了理智,奔进他怀抱里去,与他痛快双修成|人男女间的行房之道。
不知为什么,一瞬里许瞳忽然想起关于顾辰是性洁癖的那个传说。当下她悄悄的一个眼波流转,做出一副全无心机的样子,天真烂漫的娇声感叹着:“这里空气真好,风景也美丽,又可以看星星,感觉好浪漫呀!似乎人都跟着这的夜色一起变得美丽起来了!我敢说只要来过这里的女孩,她们一定都会和我有一样的感觉——这儿的夜色是洒了酒的,让人只要闻一闻,就一下子醉掉了!”
顾辰不禁看着她笑:“傻丫头,你以为能有几个女孩有机会来这里享受醉人夜色?”他声音忽地变得旖旎起来,嘴唇凑到她耳边,轻轻说:“瑶瑶不一样,瑶瑶是我的小福星!”声音甫落,许瞳便感觉到耳际被一阵濡湿温热包围起来。他张开嘴巴含吮住她软软耳垂。
腻了一阵,他将她带进一间房间。
仰头看时,许瞳不由惊叹出声,“好棒的房间!好漂亮的天窗!!好美的星星!!!”
这房间的屋顶呈半圆形,竟是由一大片透明玻璃建成的。不经意地仰头一望,撞进眼中的,即是梦一样美丽的璀璨星空。
顾辰将许瞳拉进怀里,低下头,看着她,轻声喃喃:“喜欢吗?”
许瞳仰着头,瞪大了一双水汪汪亮晶晶的眼,又开心又娇俏地一点头,“喜欢!”
灿灿星辉下,她那副嫣然乖巧的小模样,真有说不出的酣然可爱。他看着她呵呵低笑起来。身体又向前倾了倾,头再向下低一些过去——他的脸颊已经离她极近,他鼻翼间的呼吸向她扑面而来,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一团团气息的温热。
他将手沿着她颊畔,似触非触轻轻划过,为她理顺微微凌乱的鬓角发丝,将它们一一别到她耳后去。她半边脸颊可以很清晰的接收到来自于他指尖的温度,然而他指腹下的触感却似有还无一般,撩拨得人无端端心跳变快。
他低声又问她:“喜欢什么?”
这样近的距离,即使房间里没有开灯,可借着星光她依然看得真切,他问她话时,双眼正微微眯缝着,嘴角处噙着一抹兴致盎然的笑,那笑里夹着一丝邪邪坏坏的味道。
她看着他,吞口口水,一副羞赧的模样,小声回答他:“喜、喜欢从这里看星星……好、好美!”在他的注视下,她让自己变得结巴起来。
他笑意更浓,呢哝引诱她说他想听的话,“还有呢?只是喜欢星星吗?”
她应景的更加羞涩起来,绯红染遍双颊,手脚几乎无措,脑袋垂在胸口,“当、当然……不只是星星……”她低头嗫嚅,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面时,声音已经小得就要听不到。
顾辰却不肯轻易放过她。
他伸手托住她下巴缓缓抬高,双眼盯着她脸庞仔仔细细地看,不依不饶地问:“除了星星,还喜欢什么,恩?”
一声“恩?”让许瞳刹那间麻掉半边身子。眼前这男人,实在太妖孽,她几乎有些怕再和他对视下去,自己会迷了心智。
心里不由泛起一丝惶然。她赶紧轻垂下眼帘,仿佛不胜娇羞的样子不敢看他,及时阻断他那妖孽一样的眼神诱惑。
似被他迫得急了,她干脆做出一副耍赖的样子,嘤咛一声栽进他怀里去,将脸颊埋在他胸口,又委屈又爱娇地嚅嚅说:“你都知道的呀!”
他立刻低低沉沉笑起来,胸腔微微起伏震动,带得伏在他胸口的她跟着一起轻轻颤动起来。
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她好似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她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心跳声慢慢地竟好像合在了一起。
她闭上眼睛。
脸颊被他抬高。嘴唇被一团又热又软的湿润包裹起来。一条灵动小蛇钻进她口中。她的舌头像被小蛇施了魔法,小蛇带着它,它们一起团团飞舞、不停地厮缠追逐。
不知道是谁与谁在这瑰丽夜色中,急急喘息、心跳怦怦?
星空下形影相叠的两个人,早已经拥吻得忘记了今夕是何年。
一十 强男强女之【过招】
10【过招】
许瞳再回神时,发觉自己已经被顾辰压倒在地毯上。
她躺在地上,他伏在她身上。他的唇顺着她的下颌一路蜿蜒到她脖颈间,细细啃啮。宽松的娃娃服没有丝毫阻挡,他的手已经从她衣服下摆轻松探向里面。他温热的手掌熨烫过她的肌肤,攀延到她胸前,急切又渴望的掌握住她,微微用力的抚摸揉弄。美好的触感令他的欲|望燃烧到顶点,他几乎有些急迫的将手从她上衣中抽出,转去她腰间企图解脱她的长裤。
时机已到。
许瞳慌忙去按顾辰的手,“不行!”
顾辰停下动作,抬头去看她。
他微微皱起双眉。她的拒绝令他感到不耐和不悦。
他享受被各色美女迷恋爱慕的感觉,身边从不缺少美貌女伴,可真正能令他兴起念头想要吃掉的却是少之又少。他或许滥情,却绝不滥|交。
难得他对眼前这女孩有了极强的欲|念,可她居然对他喊停。
他喘着粗气,看着身下女孩,心思深沉。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身上有种与别人不同的气质,这气质隐隐约约的,一时好像浅得清澈见底的河塘,一时又好像深得望不到尽头的汪洋。
她总能带给他出乎意料的惊喜。每每惹得他对她刮目相看时,她却只是娇怯憨然的望着他笑,笑容那样干净透明,仿佛清朗日光一样,能够拨散头顶乌云,令光明普照心房。
每看过她的笑容一次,他想吞掉她的欲|望就要加深一些。
在他面前,她一直温驯顺从,无条件应承他所有要求。偏在今晚,她本来一路都任他亲亲摸摸,却在进行到最后一步前竟对他大声叫停。所以不要说他多心,他实在觉得她这样做是有些存心故意的。
以为她是只温顺乖巧的小猫,却未曾想过无论再怎样温顺乖巧,猫终是猫,脚下一样藏着利爪,不顺心意时还是会亮出来抓一抓人的。
他望着她皱眉沉吟,一瞬里思绪已经转过好几个来回。她怯怯地对他开口,内容依然是对他拒绝,“今天不行!真的不行!”
她声音已经极度颤抖,里面夹着明显的哭音,听起来有说不出的荏弱无辜。
“不行?”他挑高眉粗嘎地问。
她急急喘息着,胸脯高高低低上下起伏,两团柔软一下又一下撞向他胸膛,撞得他恨不能立刻将她就地正法生吞入腹。
“我……我亲戚来了……”她讷讷低诉。见对方似乎没有听懂,只好硬着头皮再解释一次,“就是、就是月经……”
他听了她的理由,若有所思地眯起双眼,看向她的眼神,温度骤然下降,炽热不再,只余清凉。
“你在为白天的事和我闹别扭?”他挑眉问。
许瞳茫然摇头,“为、为什么要闹别扭?”
他弯起一边嘴角,语气中含着一丝讥诮,“你说呢?”
许瞳努力让眼睛里蓄起泪水。
她用力摇头,摇落眼中的泪,那泪凝成珠儿,一滴连着一滴,滚过她的脸庞。
“我没闹别扭!你冤枉我!你要是不信,就自己来摸摸看!”她豁出去的松开手,闭上眼睛,抿紧嘴唇,直挺挺躺在地上。
她长长的睫毛上,犹自挂着晶亮泪珠,它们在漫天星斗照耀下,折射出奇异的光芒。
在那光芒的照射下,他的心一下变得柔软起来。
轻叹口气,他低下头去吻她眼睛,边吻边轻声劝说:“好了,不哭了,我信你。”
她睁开双眼。
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眸清澈得仿佛可以见底的泉。她抬起手臂,怯怯去环他的脖子,小可怜似的望着他,娇滴滴对他说:“我的亲戚只留五天的!”
他被她逗得“扑”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又低下头去,将她重重吻住。
一面回应顾辰的吻,许瞳一面在心里兴奋窃喜。
这一局,是她胜了!
假如他真去摸她,他立刻就会发现,她在说谎。
她的亲戚根本就没来看她。
看着此刻伏在自己身上、将头埋在自己颈间急促喘息着的男人,许瞳无声地偷笑起来。
能够奸计得逞,实在其乐无穷。
顾辰将头埋在她颈窝间,重重的呼吸着,借助他的自制力去平复游蹿在身体里那些已经剑拔弩张的嗜人欲|望。
片刻以后,他终于冷静下来。
他从她身上离开,将她从地上一把拉起。
他把她揽在胸前,眯着眼睛低头看她,声音里隐着一分还未褪尽的情|欲,对她喃喃哂道:“你这坏丫头,是不是在诚心作弄我?来了亲戚还穿这样的衣服,把我诱惑得全身着火,你却一盆凉水把它浇灭,让我看得到摸得到偏偏就是吃不到!”他一边说一边将手又探进她衣服里,寻到那团销|魂蚀|骨的柔软,纵情爱抚,恣意揉捏。
她被他抚弄得低低吟哦羞怯闪躲。
“坏丫头,看以后我怎么罚你!”他轻咬她的耳朵,暧昧低语。
许瞳嘤咛一声躲进他怀里,低下头去,藏起脸颊。仿佛已经羞臊得再不敢抬头看他。
她藏在他胸前,偷笑得好不得意。
她就说,她这一身衣服的搭配,是自有着无穷妙处的!
松宽易探入的上衣,带给人无限的引诱,不必很刻意便能够轻松挑起他的欲|望;紧身难褪的裤子,那是在他的欲|望被挑起以后,她拒绝与他结合的有力阻挡。
她本人并没有闹别扭,也无意指挥“瑶瑶”这个角色去闹别扭。今晚之所以不想让他吃到她,是因为她想起这样一条真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起来很不容易的,才是值得珍惜的。差一点就能得到最后却并没有得到的,那必定是会一辈子刻骨铭心的。
你明明只差一点就能将我吃掉,我却偏偏让你吃不到,我馋着你的嘴巴,迷着你的眼睛,牵着你的心思,于是你从此,只怕是再无法将我忘掉。
顾辰从来不是一般对手,许瞳对此有深刻体会。
她告诉他,她的亲戚只会陪她五天;可直到两个五天以后,他都没有再找她。他拖这么久,她明白,他是想她知道,他并不是多急切非吃到她不可,没有她果腹的日子,他一样可以过得滋润鲜活。他怎么会去为一个女人念念不忘的数日子呢?
等到第三个五天时,她的例假真的来了。这一个五天之初她过得战战兢兢。她有些担心顾辰会在这几天里钦点她,然后她对他说,她亲戚依然还在,不知道他到时会不会愤怒的碧血洗银枪……
为了过得舒坦些,不想一直提心吊胆,许瞳打电话给杨阳,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顾辰的最新动态。
杨阳果然不负所望,告诉她说:“曈曈,顾辰这阵子来球场,身边又连换了两个新的女伴,个个都是水葱儿似的美少女。”汇报完毕,她有些吞吐地附赠建议,“曈曈,要不你……多做做面膜什么的呀?哎哟那两个女孩的皮肤,那叫一个又白又嫩啊……”
许瞳翻着白眼挂断电话。
她们嫩就尽管嫩,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引用一句文坛女杰亦舒同志的话——她们还不是“美则美矣,没有灵魂”?
不过随后转念一想,不禁又微有些怅然。她此刻并不是以真性情面对顾辰;于是她怎么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又何尝不是一只仅供于亵玩的木讷花瓶呢?
想着想着,嘴里竟仿佛呷到一股酸酸溜溜的味道。
用力灌上一大口白开水,冲散那股没营养的味道,许瞳告诉自己,这一个五天她可以放心度过了。不只这一个五天,可能下一个五天、下下一个五天……许多个五天,她都可以一个人随心所欲去消磨支配。
最了解自己的人,有时未必是朋友而是对手。在与顾辰暗中斗智周旋的过程中,她已经变得越来越了解他。
他已找过她,给了她机会,是她自己身体不争气拒绝了他。他不会给她太多机会让她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他对她的下一次钦点,一定是在很长一段日子以后。
许瞳暗暗感叹。原来以为自己会技高一筹,现在才知竟是不相上下——她不让他轻易吃到,他也不给她有机会恃宠而骄。
闲着有闲着的好处,许瞳得以静静思考一些事情。
于顾辰来说,她同别的女人并无分别,而他所追求的是征服她们的过程。令她们爱上他,他以爱之名去驾驭她们,遑论珍惜,只是享受。
于她自己来说,他是她用来惩罚章真瞳的杀手锏。她想勾引他,虽未必能令他爱上她,可至少应做得到令他对自己念念不忘。他对她越有感觉,便是对章真瞳越大的折磨。
这样思考一番后,她终于想起,她之所以接近顾辰,最初目的不过是为了惩罚章真瞳的胡搅蛮缠。然而随着与他接触渐深,原本一场女人对女人的惩罚,于不知不觉时竟已渐渐变化为女人同男人间的心之抗衡。
她同顾辰,一个期待勾引男人能够旗开得胜,一个希望征服女人可以无往不利。
看得出他自信迷得住她;可她也更加自信,他一定做不到。
因为,她护得住自己的心不去乱跳;也因为,她终会偷得到他的砰然心跳。
11【怜惜】
第三个五天转眼过去,亲戚被许瞳安然送走。憋足五天不能跑不能跳,许瞳闷得几乎快要跳脚,好不容易恢复一身轻松,她兴致高昂的想约杨阳一起去海边游泳。
可还没等她将这想法付诸实践行动,章真瞳的声音再次如魔音灌耳般冲进她耳膜。
就不要脸方面来说,许瞳实在佩服章真瞳母女二人,太有韧性,太过坚强,即便屡次被骂,也依然不屈不挠,今天把她们拍打回去,明天又如同不灭不死的蟑螂一样爬到眼前来,不依不饶的恶心别人,天经地义的无理取闹。
这一次,章家小姐如此这般地说:“许瞳,你是不是真的想被赶到大街上去睡呀?我给了你这么长时间,你都不来跟我道歉也不做保证,我告诉你,就算我人善心软,可不代表你逼急我时我还要做无怨的圣母!这一次你如果不道歉不做保证,我一定不会原谅你,我一定要拆掉你们的房子!”
听过这番话,许瞳冷冷嗤笑:“章真瞳,你没发烧吧?早上起床之后,后脑勺没被令堂踢到吧?真奇怪,你怎么吃人类的粮食,不说人类说的语言,什么乱七八糟的,道歉?道什么歉?我打你是斩妖除魔替天行道!作保证?做什么保证?保证你家老头子非要给我钱我非就不要是吗?你说我要跟你保证这事儿的话,我是不是有点犯贱啊?章小姐,我跟您说过了,没事别老烦我,我哪天不耐烦了会冲你们家去抽你耳刮子的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