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溢出呻吟,被他吞没入腹。
两人似藤蔓般紧紧攀缠在一起。
这一刻,他忘记她是个狡猾女孩,只觉她可口诱人得不可思议,柔软娇憨得惹人怜惜;这一刻,药物驱使下,她同他的鱼|水之|欢不再处心积虑,而是全然透发于本能。
迷乱混沌中,她早已无力记得,她不想再受情伤,她要守住自己心扉
●︶3︶●
几番折腾以后,她倦倦合眼,蜷缩在他身侧睡去。细细的呼吸柔软得几乎像婴儿一样,双眼紧紧闭着,长长睫毛似一把墨黑小扇,极轻的颤着,抖出说不清的荏弱,无端惹得人心头酥软。
那两道秀气的弯眉,在她醒着时总是挂满狡黠和倔强。此刻看上去,却无比乖巧柔顺。
顾辰一眨不眨看着眼前秀美的小小面庞,回想她往日里的狡猾难缠和桀骜不驯,几乎有些无法确定那样的她同此刻荏弱纤细躺在他身边的女孩是同一人。
忽地他看到她皱紧双眉,双眼依然紧紧闭着,头却已经焦躁不安的蹭来蹭去。抿紧的双唇间,几声压抑的呻吟轻溢而出,下面她两条长腿也在用力夹紧不停磨蹭。
他心里暗暗一惊。想不到严昌石喂给她的药竟然这样烈,已经几番折腾,却依然没有散尽药效。假如今天他没有破门而入,真不知她这一晚会被姓严的糟蹋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他不由双眸一暗,射出冷光。
见她越来越难捱,无辜而委屈的不住呜咽呻吟,可怜得像只流浪小猫一样,他不禁叹一口气,张开手臂揽她进怀里,嘴唇贴在她耳边轻轻问:“怎么了,瑶瑶?”
她似知道他在明知故问,不依的扭来扭曲,娇哼软啼:“好热!”两条腿搭在他身上,不住刮蹭,想要借此纾解身体里的燥热难耐。
他顺势摊开手掌,一把捞住她莹白大腿,缓缓向上,抚摸滑动到她雪白臀上,掌心用力,手指回勾,握得满手软玉温香。
他声音变得沙哑,蛊惑般低低问她:“是不是还想要?”
她转开头,倔强的不予回应,死咬嘴唇承受体内翻江倒海般煎熬着她的灼人欲|望。
她两手握成小小的拳,一只抵在他胸前,似气他逗弄自己,对他一下下捶打过去;一只咬在自己牙齿间,仿佛想要堵住那些羞人的难耐呻吟。
他拉开她咬在嘴里那只手。细白手背上,碎碎齿印深深陷在皮肤里,静静昭示此刻的她究竟有多煎熬。
他低叹一声,不再逗她,探下头吮住她双唇,吸去她饥渴又无处释放的呜咽呻吟,翻身覆在她身上,再次用自己的过人长处去溶退消解她身体里的燥热不安。
●︶3︶●
一整晚,为了消解许瞳身体里的那些药力,顾辰几乎被她榨干,直到凌晨时分才能够安心的沉沉入睡。
许瞳身体不再燥热,头脑也渐渐清明起来,之前一直处在半睡半醒间,此刻因为累极,她反而再也睡不着。
回顾一夜的恣情放纵,看着身边一脸疲倦的俊美脸庞,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有些心慌意乱。
挨到天亮,再也躺不下去,她起身草草淋浴,穿好衣服匆匆离开。
走前甚至没有回头去看那张凌乱大床上的男人最后一眼。
不是没有回头欲|望的。只是她怕,这样回过头去,一眼以后,她理不清的思绪会比那张大床更加凌乱。
她感到有些害怕。怕自己无意之间,会对那男人倾动心念。
那样一个放|荡不羁的男人,他身后有整片的茂盛森林,怎可能会恋上一株不起眼独木?
●︶3︶●
从前她已受过那样惨痛的情伤。深透的疼痛过后,她曾告诫自己,今后在感情中,她绝不要做先动心的那一个。她不要喜欢对方比他喜欢自己多,在他爱上自己以前,她绝对要守好自己的心不随意流落。
在她看来,爱情无疑是场战争,虽然没有流血,却充斥无数牺牲。
两个人里,谁先动心,谁就落败在下风;谁爱得更深,谁注定有输无赢。
她告诫自己,不想在毫无防备时,被人丢下泣泪舐痛,那么就看牢自己的心,绝不可以在他动之前而先动。
●︶3︶●
离开酒店,许瞳没有叫车,一个人沿着马路慢慢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想,一边叹一边紧固心防。
走到老街时,太阳已经大大高悬在头顶。
离家还有一段距离,许瞳抬眼望了望,意外看到门口似乎正伫立着一道颀长身影。
见她走近,那人迫不及待向她迎过来,张开手臂,不由分说握住她双肩,微微倾俯上身,双眼焦灼望着她,声音沙哑地问:“曈曈,你怎么样?还好吗?我昨天手机关了机,没有收到杨阳的讯息。早上开机,一下是她说你出事了,一下又是她说你没事了,想来想去不放心,打电话你们都关机,跑到这又不敢敲门,本想等你出门时问清楚,可是……”说到这时,那人声音透出迷惑和迟疑,“你怎么会从外面回来?不是没事了吗?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你怎么会……难道严昌石他把你……曈曈!”他凄厉的叫她名字,一把揽她进怀里,手臂箍紧她,声音含着无限的沉痛、怜惜、自责和懊悔,“曈曈!让你受苦了!都怨我手机关得不是时候,才让你饱受委屈!没关系,没关系!我会替你把受到的屈辱讨回来,通通讨回来!曈曈对不起!我不会在意,真的!请你相信我,让我照顾你、疼你,好不好?”
●︶3︶●
许瞳一夜没有好好休息,又走了长长一路回来,身体和大脑早就乏得似死掉一般,再不愿运转一分半刻。
她由着庞蒙抱住她,耳边听他不断沉痛自责,知道他误会自己被严昌石糟蹋,一时却无力开口纠正,心底只觉讽刺和好笑。
他和她,看来真的是没有缘分。他能为她做的,只是在事后这样苦苦伤怀,却无法在事情发生时给予及时救援。
假如她真的已经被严昌石得手,任凭他此刻伤心得要死,又怎么能抚得平她所受到的不堪屈辱和凌侮伤害?
她叹口气,闭上眼,心头漫过淡淡的、微涩的、无奈的,悲哀。
●︶3︶●
顾辰只睡一会就醒过来。
睁开眼,发现身边许瞳已经不再。
不由皱起眉心。
她再一次这样对他,在撩拨勾引过他以后,自己却早早离开。
不过很快又舒展眉心释了怀。
她要是不这样做,倒不是许瞳了。
想到这里,不知怎么,竟然咧唇笑了笑。
起身到浴室淋浴干净身体,出来穿衣服时,眼前竟似乎还闪现着昨夜她在他身|下婉转娇吟、妩媚妖娆的动人模样。
想着她即便被欲|望折磨得几乎已经神志不清,却依然倔强得不肯张开嘴巴求他要她,他不禁再掀了掀嘴角。
真不知她那倔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会固执和坚强到那样的程度。
穿外套的时候,耳边听得闷闷的咕咚一声响,有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掉出来,滑落在地毯上。
他俯身拾起。
竟是她的手机。
这才想起,昨天帮她回过讯息以后,他将它直接揣进自己口袋。
握着小巧玲珑的素白手机,他眼底闪过一道亮亮的光。
那光里似隐着一丝雀跃,仿佛终于寻到理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见她一下。
他想看看经过昨夜以后,再见面时,她脸上的狡黠会不会被羞赧取代几分。
●︶3︶●
许瞳觉得腿有些站得僵了,决定不再沉默。
她淡淡开口:“庞蒙,你放开我。”她挣动,却没能一下摆脱他的圈抱,“庞蒙,你想多了,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觉得我是被严昌石带走糟蹋了一夜,是吗?呵呵!”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轻轻低笑起来,“我要是真被他糟蹋了,怎么可能身上这么干净,一点血污都没有?你知道我的,”她终于推开他,退出他怀抱,仰头看着他眼睛,一字字说:“我有仇必报,谁让我难过,我一定也不要他好过。就算打不过那姓严的,假如真有什么事发生过,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放他身上几滴血出来才是!”
庞蒙皱紧眉心,一脸迟疑,“可是……你为什么会从外面回来?看起来,还那么累……”他极尽小心的措辞相问,很怕哪个字说不对会伤到她一般。
许瞳不羁的笑,“庞律师,这属于我私人事情,恕我无法相告!”
庞蒙眼底闪过伤痛。每次看到她笑得这样娇美,炫目之余,他只觉得心灰意冷。
她这样对他笑,笑得越灿烂,便离得他越发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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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相望的两个人,一个疲惫得顾不上四周,一个只顾去看对方脸庞,谁也没有注意到,从他们拥抱到松开,街角处缓缓行过一辆银色跑车。
●︶3︶●
出了酒店,顾辰驱车直奔老街。
心里猜想着她从自己手里接过手机时,脸上究竟会是怎样一番表情。是娇羞、嗔恼、无措、还是倔强的木着脸假装什么都记不起来?
因为从没遇到这样有趣特别的女孩,他不禁猜得兴致勃勃。
然而在到达老街时,他却看到那样一幕。
她正同他学弟,两个人当街相拥,久久不分开。她闭上眼睛,聆听抱她那人贴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过了一会儿,她退出学弟怀抱,注视他,对他粲然一笑。
他深知她那样笑起来,整个人会有多亮眼。
他不由握紧她的手机,皱起眉心,眼神变得幽深暗沉。
胸口似被谁敲了一拳,憋闷得有些上不来气。
这女孩到底有多深的心机多厚的脸皮多精明的手段?昨夜她那句“我不要他”仿佛言犹在耳,然而今早,她刚刚从他床上爬下,就这样迫不及待奔进她说了“不要”的那人怀里去。
他心里升腾起熊熊一团火。既然如此,昨晚她何必不直接找他学弟?他是不是一个心软之下,又着了她的道?
她真是十足可恶。从来只有他去征服统辖一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由着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作弄。
望着对面,他冷冷一笑,在心里做出一个决定。
这样坏的女孩,他一定得惩罚她。
●︶3︶●
满脸疲惫的女孩推开家门走进去,并不怎样留恋站在门外的人。
门板阖死久久以后,那惆怅男子才孤零零的落寞离开。
从头到尾,他们谁也没有看见,曾有一辆银色跑车,在他们不远处的街角,悄悄驶来,又悄悄驶去,没惊动任何人,没留下半点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亲人们,俺到了北京了,刚租到房子,好TMD贵,肉疼!这合租屋里没人合伙安宽带,我只好自己掏腰包自己装,哭,又是一笔钱!
钱钱钱!这几天钱就是流水啊!还没挣钱呢,已经流出去无数了,俺上火俺想家想大连想朋友兄弟,偷偷哭,没出息得要死,俺一把年纪活到旺财身上去了┭┮﹏┭┮
在宽带刚安好,屋里地俺都没扫没拖,就开电脑码字了,亲人们,俺很努力的挤时间鸟┭┮﹏┭┮ 走得匆忙,行李没托运明白,我人到了,行李还在高速路上移动呢,明天要雇车去搬行李,后天开始正式上班,刚上班什么都不会,从头学起,近期的更新一定是抽风的了,恳请各位亲人能体谅俺,大家知道俺是个疯子,只要能挤出来一点点时间,俺肯定是码字的,不会拖着大伙胃口不更新。
近期俺好惆怅,思念故土家乡,好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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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各位亲人一直以来不离不弃的支持捧场,耐心等待,俺给你们鞠一躬┭┮﹏┭┮
下章:顾×想虐小曈曈,小曈曈的亲妈决定以虐打虐,搞一下顾×。下章情节在俺脑子里很清晰,只要有时间坐下码字,俺会尽量把它们端到电脑上,握拳!
最后,那啥,我有强迫症,大家别忘撒花花撒花花撒花花撒花花撒花花撒花花撒花花撒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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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9月3日早上6:41作者有话说^_^
哦TMD耶!终于全修完了,喷泪!!!!撒花~~~
【本次修文主要涉及到】改改小语病;改改文绉绉有些过的地方,读着自然一点;大情节走向没动,细节地方修改填补了一些小bug,比如人说的话啦,心理啦,啥的,具体说都在哪哪哪的,还真说不出来,要是回头再看,细心的亲人一定可以发现滴^_^
p.s.:1首先,看在俺没怎么睡觉嗷嗷修文的份上,大家就表再怪俺伪更了吧>_<俺也是为了精益求精,那啥要不前后全是洞,我卡啊,几乎写不下去了,非得修好才能文思如尿崩的,颤抖挡脸。。。
2另外,帮俺抓虫俺嗷嗷感激大伙,但是那啥,抓虫不带下死手的哇,找错字咋还带拍砖的呢┭┮﹏┭┮ 俺捂胸口说一句,疼啊!!!
3再另外,【第二十九章】加了两千字,大家回头再看一次吧^_^
4再再另外,亲人们等俺哇,俺晚上爬回来码字更新,吐血吐粪吐白沫子的,不管吐啥,都更!握拳!
晕头转向的爬走。。。大姨妈加身,俺修文修的快血崩鸟@_@555555555555
三一 强男强女之【赴约】
31【赴约】
进屋以后,许瞳一头栽倒在床上,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希望自己能够就此沉沉睡过去,什么也不要想。
然而事与愿违。
明明身体已经疲乏到最极限,脑子里面的神经却偏偏兴奋得如同美猴王在大闹天宫。
虽然眼睛是紧紧闭合的,却总有一幕又一幕的景象,如坐过山车般在她面前不断呼啸而过。画面一个连着一个,令她根本无法得以安睡。
那些画面里,她与顾辰彼此紧紧攀附抵死纠缠。那种翻飞在云里雾里的欢|愉感觉,直到此刻仿佛依然清晰,它们盘旋在她脑海中身体里,一圈圈缭绕,久久不肯散去。
许瞳不禁有些懊恼。突地耳边竟似响起那人在用旖旎音色唤着她瑶瑶。她用两手奋力堵住自己耳朵,可那声音却好像并没有消失。
她不得不挫败地松开双手。
睁开眼睛,望着一室光明,她对自己轻轻问了一句:“许瞳,你究竟想要干嘛?”
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地方,也有另外一个人问着同样的问题。
顾辰早早到了公司,沉着脸走进办公室,一整个上午都坐在皮椅上,面向窗外,蹙着眉心,望向远处,一言不发。
助手敲门进来准备汇报行程,见他冷凝了一张脸,周身戾气环绕蓄势待发,立刻识趣地退了出去。
寂静空间里,忽然“咔哒”一声响。门板在秘书身后阖死。
顾辰从窗外远处收回眼神。
抬手揉了揉眉心,仿佛无限疲惫。喃喃一叹间,轻轻喟出心底疑惑。
“许瞳,你究竟想要干嘛?”
●︶3︶●
昏昏沉沉躺过一个上午,中午时分许瞳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去看唐壮。
赶到时,唐壮刚好吃过午饭正躺在里间睡觉。
杨阳请了假没去上班待在麻将馆。见到许瞳出现,连忙凑过来劈头盖脸就说:“你怎么一直关机!还害我跑去家里一趟!”
许瞳有些疑惑,“你去家里找过我?什么时候?”
杨阳说:“就是上午,从窗户外面看到你在睡觉,就没吵你。”忽然一脸神经兮兮的,扯住许瞳胳膊,挤着眼睛问:“昨天后来,到底怎么摆平的?”
许瞳看着她那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没心没肺样儿,不由挫败地叹口气,“没怎么样,我喝酒,然后没倒,然后离开,然后不想被唐叔看到我醉醺醺的样子,然后就到路边小宾馆开了间房睡了一晚上。然后不是自己床睡不着,然后早上回家,补觉。就这样。”
杨阳甩开她的手,用力白她一眼,“当我只三岁呢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和谁走的哈!”
许瞳真心想说:不不,你远不到三岁!你只是粒胚胎的智商情商!
揉揉额角,她不动声色岔开话头,反问杨阳:“昨天你离开幻爱之后,都干什么了?”
杨阳对着许瞳翻了个白眼,“别提了,我来来回回折腾好几趟!昨天,从幻爱出来以后,我按你的交代先打电话找庞蒙,可怎么打都是关机!我就打车奔他名片上印那地址去了,结果打更的大爷告诉我说那里是大伙工作的地方,至于员工下了班以后都住哪,他一看门的,他说他也不知道!我当时就傻眼了,也不知道庞蒙到底什么时候能开机,就先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你有难,急需救助,结果刚给他发完就收到你的短信,你跟我说你没事了,我不放心,赶紧打过去,结果你丫也太神速了,不过屁大个功夫,你居然也关机了!!我怪不放心的,想来想去,又壮着胆子打车回了幻爱,结果那里的人告诉我说,你让顾辰给带走了!我一听说你是跟他走了,于是立刻就放心了!又给庞蒙那个不给力的破律师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你又没事了,之后我就回家睡觉去了。”
许瞳看着杨阳挑眉问:“为什么我被顾辰带走,你立刻就放心了?他不也是男的吗?并且那货你敢说他不好色?”
杨阳瞪大眼睛,“喂,你没搞错吧!顾辰长得多帅啊!虽然身边红粉是多了点,但好歹人家心花身不花、性行为很检点啊!再说你要真是能被他哼哧了,那是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啊!你好好想想,那可是多少女人想求都求不来的艳福呢!”
许瞳只觉此刻耳边雷声隆隆,头晕目眩。
杨阳两手抱在胸前,望着她满脸都是奸诈的笑,“曈曈,老实说,你昨天,是一个人在小宾馆开的房间吗?”
许瞳怔立半晌没有回答。杨阳等得不耐烦推了她一把。她回神,转头看着杨阳木木地说:“杨阳,帮我想想,昨天我给你发完短信之后,把手机放哪了?我好像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见着它!”
杨阳不禁跳脚,“你问我我哪知道啊!真是服你,搞得像我看见了、我给你弄没了似的!”
许瞳借口找手机一脸茫然走出麻将馆。
出来以后,茫然立刻不见。
其实想要岔开杨阳注意力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而真正不容易的事是,她的确想不起来手机到底被她忘在哪里了。
走到路边公用电话亭,往自己手机里打了个电话,机器女声从容地告诉许瞳,她的手机已关机。
许瞳于是想,看样子,八成是丢了。
丢了也好,倒省去不少烦心麻烦。假如不丢,她还真是不知道开机以后,到底要不要对那人道谢一下。
想起那人,许瞳不由叹口气。
尽管自制力尚佳,可经过昨晚,沐浴过那人带给她的一整夜的缱绻温柔以后,她的心一时间竟无法再做到一丝不乱。
直到现在,她身上仿佛还留有他的气息和味道,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像是早早已经消散殆尽,然而不经意间却又发现,其实它一直都在。
●︶3︶●
几天以后,唐壮的伤好起来,拆掉了绷带,开始回到家里住。
严昌石因为从顾辰那里平白无故横发一笔财,此后没有再来老街找麻烦。
日子总算重又变得平静下来。
这天天气不错,下午无事,许瞳想了想,决定去商场重新买一部手机。
走出家门,无意间一抬头,不禁吃了一惊。
路边停着一辆极其扎眼的豪华轿车。司机静立在车旁,像在等着什么人。
看到许瞳出现,他连忙微笑上前打招呼:“许小姐您好!”
许瞳看他几眼以后,认出这中年大叔就是那天送她回家的顾辰的司机。
“您好!”她略略迟疑的回一句,“您这是……在等我吗?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大叔和蔼微笑,“许小姐您叫我老黄就好!是这样,少爷让我给您送点东西过来!”一面说一面从车里取出几个盒子纸袋之类,交给许瞳。
许瞳不由挑了挑眉,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老黄一径微笑着答:“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哦对了,许小姐,还有一样东西要交还给您,”说着把手探进衣服口袋,再伸出来时,掌心静静躺着一部小巧手机。
“这是您的手机,少爷说您把它忘在他那了!”
许瞳把手机接过来,边按开机键边说:“原来是在他那里,还以为丢掉了,正打算去买一部新的呢!”
话音刚落,开机音乐仓促响过,扬声器中便传来一串叮叮当当的响铃。
看清来电号码,许瞳不由嗤地一笑,“人精!”他倒是有本事把时间计算得刚刚好。
许瞳按下接通键,尽量把自己声音语调调整得再平常不过,对另一端那人问:“不知道顾少有什么指示?”
●︶3︶●
听到许瞳问话,顾辰不由愣了一下。
第一句话,只是问他有什么指示?
“瑶瑶!第一句话,难道——”对着话筒,他柔绵绵地说,“你不应该先谢谢我吗?”声音里竟仿佛带着无限笑意,听起来无比旖旎多情,“我不仅帮你保管了手机,那一晚还奋不顾身地为你做了无数次人肉解药!”
许瞳猜想此刻自己的脸一定红得透透。
有些狼狈的侧转过身,躲开老黄的眼神,清清嗓子,她令自己竭力保持镇定,对顾辰问:“你让黄师傅给我带了东西?”
顾辰笑说:“对!是衣服和鞋子。你试一下,不合适要老黄赶紧去换;好好拾掇拾掇,拾掇好以后,老黄会开车送你到会所。”他声音暧昧沙哑,低低柔柔,虽然隔着电话,可听起来却更像其人正贴近在她耳际呢喃,“瑶瑶,我在那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