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活在他的心里,已经足够。
……
百花谷已经被花百花命人布置得通红一片,大红喜字随处可见,喜气的光芒映红了每个人的面容,就连秋迪菲原本苍白的脸颊,也都染上了红彤彤光泽。
花百花把秋迪菲带到房间里,拿来喜服为她换上,再为她精心的装扮一番,让她看起来算得上是个气色不错的新娘子。
在蒙上红盖头之前,花百花语调生硬的对秋迪菲说道:“你,有点精神好不好,别病怏怏的!好好活着。你死了的话,宫主可就归别的女子了!”
秋迪菲知道花百花真正的心意,是不希望自己有事,只是她一向不擅长与人煽情,所以表达方式一如既往的诡异无常。秋迪菲对花百花展颜一笑,柔柔的说:“谢谢你,花谷主!”
花百花别扭的回道:“你如今已经是宫主夫人了,我见了你,即便不用跪拜也得行礼作揖;你还叫我花谷主,也不怕折煞我!直接喊我的名字吧!”
秋迪菲柔顺的笑着叫了声:“百花——”
花百花刚要应声,秋迪菲却又在后边加了两个字:
“——姐姐!”
花百花神情一收,嘴角向下一拉,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彪悍的爆发出声:“谁是姐姐!谁有那么老!我不是姐姐!我是花百花!青春常驻的花!百!花!”
秋迪菲开心的笑了起来。多好,这样吼着她,不惯着她,让她觉得,自己不是将死的人,她总会渐渐好起来的。
秋迪菲浅笑吟吟的任由花百花为自己蒙上红盖头。盖头罩下来的那一刻,一片暗影笼罩下来,隔断了红绸内外彼此的两双视线。秋迪菲唇边的笑容终于凝结,眼中慢慢滑出两道温凉泪珠。
还有七天。
她还可以,为慕千山做七天的妻子。
……
秋迪菲由花百花搀扶着,到了大厅。与慕千山拜过天地后,便被她的新婚夫君扶入了洞房。
洞房的房,就是从前她来百花谷时住的那间小木屋。慕千山扶着秋迪菲在床边坐下后,慢慢掀去了红盖头。
一张娇俏的少女容颜含羞带涩的展现在眼前。双目盈盈,秋水潋滟,婉媚流转;朱唇一点,微微抿起,欲语还休,惹人采撷;俏鼻高挺,洁白光滑,如同白玉如意一样,无瑕而精致。
秋迪菲娇羞无限的轻抬眼帘,看见慕千山正双目深深的望着自己,不禁双颊滚烫,想垂下头去闪躲开那两道灼热目光的熨烫,却被慕千山先一步用手捧住了脸颊动弹不得。
慕千山的唇,带着不尽的温柔与怜惜,一下下的落在秋迪菲的额前、双眉、眼睑、鼻梁、脸颊上,诉说着铁血男子的一腔绕指柔情。那双唇,最后,轻轻落在秋迪菲的一抹樱红上,辗转缠吻,轻啮吮弄,直把怀中的小新娘亲吻得嘤咛浅吟方才罢休。
慕千山稍稍抬起头,看着秋迪菲本是苍白不已的脸颊,此刻已被自己亲得红艳胜火,心中不禁柔情激荡。用力压下满腹的冲动欲 望,慕千山走到桌前,端起两杯酒踱回床畔,一杯递向秋迪菲,一杯留于自己,觥筹对碰后,交杯饮尽。
慕千山收了酒杯,把秋迪菲抱在怀中,绵绵蜜吻不断落下。
秋迪菲两只小手略略不安的抵在慕千山胸前,呼吸微微见促,胸脯起伏不已。慕千山爱怜的柔声问道:“秋儿,可愿意把自己交给大哥?”
秋迪菲殷红了脸颊,把自己整个人埋进慕千山怀中,羞涩的点点头。
慕千山掌风轻轻送出,烛火迎风而灭。满室里除了几缕透射进来的柔婉月色外,顷刻间变得昏暗一片。
悉索声后,秋迪菲微微抬眼,借着晦暗的月光,看到慕千山已经把衣衫退去。看着那副洁白坚实的胸膛,秋迪菲只觉得脑中一热,彷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挤向头顶去一般。
慕千山把秋迪菲重揽进怀中,温柔细吻绵绵落下,双手探到秋迪菲的腰间,指尖微动,动作轻柔细腻,为心爱之人轻解衣带,褪去罗裳。
凝脂白玉般的少女娇躯,一点点的展现在眼前。秋迪菲浑身轻轻颤抖着,似羞似怕,若弱柳若娇花。慕千山的手掌沿着娇美动人的少女曲线,一路缠绵着迷的轻轻抚触下去,从指尖传来的滑腻醉人的触感,让他几乎忍不住,就要从嘴里溢出声声的喟叹来。
纤细柔婉的脖颈,玲珑秀美的锁骨,羞涩凝立的两团柔白,顶端颤颤的绽放着两点粉嫩娇蕊,美不胜收,诱人采撷。
慕千山把自己的手掌,轻抚到那两团柔白之上,慢抚轻揉,着迷不已。秋迪菲在被盈盈握住的刹那,浑身猛的颤抖了一下,似嗔似吟的轻啼一声,惹得慕千山心中一荡。掌心里仿佛融化了一样的嫩滑触感,不只醉了他的手,更加醉了他的心。
随着秋迪菲的轻声浅吟,慕千山再也忍受不住满怀的激情荡漾,紧拥着怀中的女子,向榻上柔缓倒下。他覆在她的身上,用他的唇舌蛊惑她的心智,一个个湿热微醺的醉人蜜吻,从她的唇开始,一路沿着她的颈项,蔓延至锁骨,再交替的轻轻落在盛开在两团凝白的粉红娇蕊之上。
灵动的舌尖不停的逗弄着唇齿间挺立绽放的粉红花蕊,不断的轻柔吮弄,不断的勾挑爱抚。每一下吮弄,都让身下的少女浅吟更密更娇,每一下爱抚,都迫得自己鼻间的呼吸更促更急。
大掌一路向下滑去,温柔分开少女莹白纤美的双腿,男子壮硕劲瘦的身躯缓缓跻身其间。热吻袭上少女的樱红朱唇,软舌探入香甜齿间,灵动的吮啮勾缠,逗弄得少女娇喘连连,魂颠神绕。
男子不论怎样亲吻,都彷佛宣泄不够自己满腔满腹的绵密柔情,唇舌爱恋的缠绵在少女的齿间唇畔,动情处,一声声倾注了浓浓深情的浅啼轻唤从嘴边悄然溢出。慕千山不住的一声声轻唤着“秋儿”;秋迪菲似泣似嗔、娇声吟哦的回应着。激情在紧紧纠缠相拥的两个人之间,一触即发。
慕千山抬起头,看着秋迪菲如同氤氲了薄雾般的蒙蒙双眼,着迷不已,但觉心爱的人,此刻秋水迷离,说不尽的风情毕露。指尖柔柔滑过微肿红唇,慕千山柔声问道:“秋儿,怕不怕?”
秋迪菲努力的睁大些迷离双眼,望向身上挚爱的男子,柔媚入骨的轻轻晃晃头;红唇微张,香舌微探出唇畔,本能般的卷着慕千山的手指,一起纳入口中,轻吮慢裹,双目微阖。
这份酥麻入骨的销魂感受,直激得慕千山再也把持不住,口中不住唤着秋儿,身下稍稍用力前倾,伴着少女微皱双眉的一声吟哦,炙热的坚硬一下嵌入到了她柔软的身体里去。
慕千山抽出被吮裹在秋迪菲口中的手指,俯下头去,换做把自己的灵舌温柔填进。
突来的痛楚渐渐退去,随之而至的,是销 魂 蚀 骨般的醉人感受。在慕千山一下下温柔而充实的撞击之下,秋迪菲被陌生的情潮激荡得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慕千山紧紧拥着怀中的心爱女子,心中直想着可以再用些力气,好把她拥得更紧、与她缠绵更深;然后,却又怕在一个用力后,会不小心撞碎了他心爱的玉一般的娇人儿。
慕千山听着秋迪菲一声声的轻咛软啼,看着身下的她无法抑制的娇喘连连,一颗心像被柔情化成了水一样,融融的爱怜之意潺潺不尽的流淌在胸臆之间。
伴着香汗淋漓,伴着浅啼轻吟,伴着呼吸紧促,伴着温柔撞击,在最后一个掺溶着浓浓呵护的微微用力中,慕千山把秋迪菲和自己,齐齐送上了醉人心魂的云间山巅。
激情渐歇后,慕千山把秋迪菲紧紧拥在自己怀中。那条雪白玉臂上的一抹朱砂痕迹,已经淡淡隐去。看着因为疲倦而跌入昏昏沉睡之中的秋迪菲,慕千山只觉得自己胸腹中的漫漫柔情,款款似水般的萦绕不尽。
他的秋儿,至此,终于完完全全的属于了他!这是他的妻,他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挚爱无限的妻!
……作者开始抽、放天雷、洒狗血的分割线……
第二天,当秋迪菲睁开双眼后,蓦地发觉自己是在慕千山的怀里醒过时,一张娇俏的脸蛋顷刻便红得殷红胜火。慕千山看着怀中女子含羞带怯的小模样,二话没说,直接的,小心肝软了,小兄弟硬了。双唇骤落在小娇妻的撩人樱唇上,点起清晨里的第一把炽热火焰。
然而,欲 望总是会在即将得到纾解的那一刻被意外生生卡住;奸情也总是会被天灾人祸绊住它银荡的脚步。
就在二人你侬我侬快要鸡冻得合二为一之际,一声呻吟从秋迪菲唇畔无法抑制的流泻而出。
慕千山立刻停止了奸 情的节奏。
他老婆昨天晚上的呻吟,和此刻的呻吟,同样是呻吟,可在他听来,差距却是大到了天差地别。
昨天的呻吟,是咏叹性福以及鼓励继续不要停的;而此刻的呻吟,却是痛苦压抑和难以忍受的。
慕千山知道,是秋迪菲体内的止痛丸药力散尽了。她呻吟是因为她在疼!而他看着她疼时,只觉得自己更加的疼!
慕千山迅速起身披衣下地,找来止痛丸喂秋迪菲服下。片刻后,药力发作,秋迪菲的脸色才从白灰般的惨白渐渐变得稍微有了点血色。
为了让自己新丈夫放心,秋迪菲尽量轻松的从榻上爬起,在慕千山深邃炙热的眼神里穿衣下地。
洗漱完毕,秋迪菲坐在铜镜前准备梳理头发。没等她自己动手,慕千山已经先她一步拿起了桌案前的木梳,站在她身后,一下一下为她梳起乌黑长发。一边梳一边温柔说道:“大哥早前曾说过,要为你亲自梳头的。以后秋儿的头发,就由大哥来梳!”
秋迪菲转过头,对着慕千山粲然一笑,开心说道:“要是天下人知道,堂堂武林第一的牛叉大爷天天的去给一个小女子梳头的话,一定要羡慕死这位女子了!”
慕千山看着眼前明媚动人的娇俏笑颜,不由得恍了下心神。他的秋儿,每当她这样开心的笑着时,是如此的清丽无匹秀美无双,让他看了,不觉之间便会心中一荡。
慕千山抬手轻抚上秋迪菲的脸颊,声音无限温柔的说道:“只要秋儿喜欢,大哥便为秋儿梳头一辈子又如何!”
秋迪菲听着慕千山的话,想着自己身上所中的毒,思量着两个人的一辈子可能仅是余下六天的时候,不禁悲从中来,眼睛里开始酸酸涩涩的痒着。秋迪菲轻垂下眼帘,遮住几乎就要夺眶而出的泪珠,尽力弯翘起嘴角说:“大哥你怎么变得对我这么好!都不像你了!你以前,总是欺负我逗弄我的!以后,恐怕我想让你欺负我逗弄我,都没有机会了!”
慕千山心中大恸,放下手中的木梳,把秋迪菲紧紧揽进自己怀中,声音里透着从来不曾有过的悔意喃喃说道:“天下人都以为慕千山做事,一向我行我素从不后悔。他们错了。秋儿,大哥为着两件事而感到深深后悔。一件,是喂你吃了断心散;另一件,是当初本想派人亲自去接你到天阙宫来的,只怪我一念之差,后来却改成要你自己前来。结果,来的竟不是你,而是你的二师姐。”
秋迪菲仰起头,看着慕千山说道:“前面那件事说后悔,我是懂的;而后面那件事,大哥其实不必后悔的。”
慕千山抬起手,温柔的爱抚着秋迪菲的脸颊,轻叹一声,说道:“这件事里,大哥最后悔的就是,你的夫君从头到尾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那时他的娘子其实并不叫作左香香,而是秋迪菲!”

第53章 谷中谷底浓情缠绵

慕千山说:这件事里,大哥最后悔的就是,你的夫君从头到尾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那时他的娘子其实并不叫作左香香,而是秋迪菲!
……
那日,在秋阳山脚下,在不要亭里,他正准备吃饭的时候,忽然听到对面酒楼的伙计大声叫着“左姑娘”。他不甚在意的顺着窗子抬眼望出去,看到的是一位纤瘦的姑娘。后来这位纤瘦的左姑娘走进不要亭里来,坐在他旁边,笑吟吟的告诉他说,她叫左香香。他就此便轻易的信了,她真的叫作左香香。
然后,这位左香香便让他选作了自己的度功对象。
那时,他只当她是不相干的人,不在意她的喜怒,不关心她的生死,不理会她的感受。
那时,她的存在,对他唯一的意义就是,用来度功。所以,当他迫她服下断心散时,丝毫不曾犹豫。
他本以为她是憨憨傻傻的女子,却渐渐发现,她其实只是装傻而已,她其实是个狡猾的小姑娘。她的那份隐忍的狡猾,总是惹得他想去逗弄她,欺负她,看她无奈,惹她跳脚,撩她流泪。
开始的时候,他会为此感到愉悦不已。可到了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渐渐的心生不忍起来。
或许是从看见她流泪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已经从心里蔓生出了怜惜;也或许是初度功时,在自己握住她一双纤细柔荑的那一刻,他就已不知不觉的被手心里柔若无骨的触感倾动了缕缕情丝;又或者,是她对自己露齿而笑的那一瞬,让他在不经意之中,悄然把她明眸皓齿的娇俏模样不声不响的镌刻在了心间。
她要回家,他准了。可是她回家后,他竟然开始有了思念的感觉。他是堂堂天下第一的牛叉大爷,但凡是女子,见了他后,没有不为他的风姿容貌所着迷的。向来只有女子痴迷于他,向来他不会主动去娇惯女子。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对她,是与对其他女子不一样的。所以,即便想见她,他也是下了帖子,借着要她奉剑的由头,让她自己赶来天阙宫,而没有派人去接她来。他刻意控制自己,不对她表现得特别好,他不想让她知道,她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然而,当本是派去山脚下接她的人,领回到他面前的,却不是她而是真正的左香香时,他震怒了。掺杂着被欺骗的愤怒,掺杂着被躲避的心痛,掺杂着听说她已经嫁人的醋意,他感到了后悔,深深的后悔。
他后悔,自己没有亲自派人去秋阳山接她,如果他派了封岩或者封宇去接她的话,她不是左香香而是秋迪菲这件事,便不会直到真正的左香香来到天阙宫之后才被发现;而她,也不可能有机会去嫁了别人。
在他听说她已经嫁了人的那一刻,他怒到起了杀意!他想杀了替她奉剑的这个左香香,他想杀了跟他拜堂的汪梓林,他想把整个相府都夷为平地。
然而他听到了左香香念给他的话。那其实是她的话。她告诉他,假如他杀了她的二师姐,那么她便自尽。
他更加愤怒了。他慕千山是什么人,几时受过女子的左右!可是想到她的一颦一笑,想到她的憨傻狡猾,想到她对自己大哥大爷的乱叫,他终究没能痛下杀手。
当他听说她所嫁的人是个傻子之后,他心里又喜又气。喜在他知道,她嫁人一定是假,气在他知道,她躲他才一定是真。
她其实那样的聪慧,如果她自己不想嫁,她一定会有办法脱身。而她却并不逃婚,这说明其实是她自己想嫁的,原因不外乎,便是为了躲他了。
不过至此,他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依着她的性子,她一定不会与那个傻子汪梓林洞房花烛的。他点给她的守宫砂,必须只能由他来破。否者的话,她将面对的,只能是他怒火滔天的毁灭一切。
他本以为天下女子皆爱慕他,她自然也是;可渐渐的他发觉,其实天下女子爱慕他与否,他并不在意的,他唯一在意的是,怎样才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那么久。
……猜猜俺在恶搞啥,嘎嘎……
接下来的几天,江湖上风云暗涌。有一股神秘势力凭空而出,在全国各地到处打击盗窃技术高明的小偷分子。没人知道这些人到底从哪里来的,他们的首领是谁,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人们只知道,为了保全自己在这一紧张的历史时期能够完整的存活下来,必须做到和谐。
平时小偷小摸度日的小贼们,全都收敛起了自己的第三只手,暂时远离了很黄很暴力的行当,而挂上一副清水和谐的面孔开始道貌岸然的经营一些小买卖。比如在城郊刨个大坑做窑洞蹲在里边学人家书生秀才啥的写字卖钱。字倒是卖出去不少,不过大部分老百姓掏钱的时候都以为那是辟邪用的鬼画符。后来有发现不是灵符而是狗扒的烂字,很多老百姓要求退钱,可是为时已晚。那人早已经弃坑而逃了。
百姓们只有痛心而无奈的仰天长嚎:这是TMD什么坑品!叉!
有的小贼们实在忍不来、实在是想伸出很黄很暴力的那只手时,便会有同伴语重心长对他讲:“和谐时期,安全第一,再忍忍!”
小贼便问:“这得忍到什么时候去?还有没有人生乐趣了?天天被一群不认识的人在暗地里盯着,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活了!”
同伴便宽慰小贼说:“稍安勿躁!有内部小道消息说,这次严打就快过去了,最多七天,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咱都别急,就当这七天是给自己放个长假好了!”
……
民间里,和谐背后是风潮暗涌;百花谷中,浓情之下是愁绪满怀。
已经是第六天。慕千山动用了天阙宫和习氏商团的双重势力,上天入地翻江倒海的折腾搜寻着,却连千手佛的的一根头发都没有找到。
看着日益憔悴的秋迪菲,慕千山心中的疼惜和焦躁越来越浓烈。想着明天就是最后一txtxz.天,若是再找不到千手佛拿不到解药,他心爱的妻子就将撒手人世,他的心里便有无法抑制的疼痛疯狂蔓延。
秋迪菲看着慕千山,他的脸上,已经多日不见真心笑容,一双好看的眉,总是若有似无的轻拧着,她唤他时,他看向她,会将眉心展开,然后对她展露绝美的笑;可是当他转开了头去,双眉便会悄悄的再次蹙起,眼神变得幽深焦郁。
从第三天的心有期待,到现在第六天,秋迪菲觉得,一切已成定局。她终究只是凡尘俗世里的一名匆匆过客。哪怕她对人间有着万般的眷恋,对自己的丈夫有着割舍不尽的爱意缠绵,可是这些痴恋情缠,终究还是抵不过死亡的召唤。
秋迪菲知道,这几天来,为了给她搜寻解药,慕千山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高深莫测的好本事,已经不知失控了多少回。他那样内敛的性子,居然也会在人前展现出暴怒若狂的一面。秋迪菲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子,他在在心里记挂着自己。
每天夜里,他们都紧紧相拥,温柔缠绵,每一次欢 爱,他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温存呵护,他总是怕累着她而不敢用力;她却总是担心他因为顾忌着自己的身体而会不尽兴。因此到了后来,反而变成了他克制忍耐,而由她去诱惑勾引。
每次欢 好后,他们谁都舍不得阖上眼睛睡去。哪怕她明明已经倦极了,也要尽力的让自己睁大眼睛,想拼命的把枕畔人柔情密布的容颜,深深镌刻在心里。
秋迪菲知道,再过一天,恐怕她便再也看不到,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对自己展颜而笑了。
……
拼力压去满心苦涩,秋迪菲在脸上漾出甜美笑容,对着慕千山说:“大哥,我想去谷中谷看看!”
慕千山含笑应允。
到了谷中谷,两个人紧紧相偎着坐在谷底,呢哝细语。
秋迪菲靠在慕千山怀中,忽然想起封宇曾经对她说过的一件事;于是抬起头对慕千山问道:“大哥,封宇曾跟我说,二师姐来给天阙宫送剑、告诉你我已经嫁人了的时候,他说看到你自己一个人喝着酒,还对手里拿着的一样东西自言自语。大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始终都想不出,你拿的会是什么。”
慕千山回想起,在那段时日里,自己总是心口闷闷的,只想可以借着酒醉来消解胸前莫名的烦闷。结果不论他怎么喝却偏偏不醉。那团烦闷像是无名的火焰,借着酒力越发的有了星火燎原的势头。其实,其时,那团火焰,不过是他已对她动了情后的思绪翻腾罢了。
慕千山低下头,看着秋迪菲柔声问道:“秋儿可还记得第一次为大哥度功?”
秋迪菲点点头轻声应着:“当然记得!你一定要我们两个人脱光了衣服才行!”说完,已经是一脸娇羞。
慕千山眼神深深,凝望着怀中羞红满布的清丽容颜,眉间有抹巨大痛楚一闪而过。强迫自己解开眉心的阴郁,慕千山笑着把手伸向怀中,再伸出来时,掌心里静静的躺着两条洁白布条。布条的边缘,尽是些碎屑线头,那是用力撕扯后的痕迹。
秋迪菲在望向布条的第一眼时,心中有如被重锤敲过一样,狠狠的激荡了一下。那布条,正是她为他第一次度功时,从自己里衣上撕扯下来用来蒙着眼睛用的。
到了百花谷之后,有了百花做屏障,布条不必再用,她也就不甚在意那两条布条后来放在了哪里。她怎么也想不到,它们,竟然被慕千山一直熨烫在他的怀里!
秋迪菲眼中凝起了泪来。看着慕千山,颤颤的唤了声“大哥”后,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慕千山双唇覆下,辗转间轻柔蜜语的说着:“秋儿别哭!秋儿一哭,大哥心中便会难过!”
秋迪菲强忍着泪,仰起头盈盈凝望慕千山半晌后,在心中暗暗做出决定。
秋迪菲拿过慕千山掌心中的布条,娇羞说道:“大哥,我想……我们……像第一次度功那样……那样……”说到最后,已经羞得头颈低垂,红晕泛滥。
慕千山轻抬起秋迪菲的下颌,眼中深情浓炙,如蛊惑般的低低说道:“秋儿来为大哥蒙上眼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