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乖:“妈妈说,要照顾女生……那……我去睡沙发,让桃姐姐跟你……”
软绵绵的童音传进何桃耳朵里,却如惊雷阵阵,不禁热泪横流——肖尧乖好体贴女生,将来定然是好男人一枚,比他的哥哥要强上百倍啊!可是,这当口,也未免体贴的不是时候……发着抖插言:“我睡这儿挺好的,不用……”
肖甲梓嘴角抽抽,爆出一句:“都给我闭嘴。”
从床上弹跃而起,捏着两只拳头,大步走到沙发面前,一脸煞气。何桃惊恐地揪着被子掩住胸:“你要干嘛?”
那警惕的模样,让他恨不得抽她俩耳刮子。咬牙道:“爷给你腾地方,爷睡沙发,你跟尧乖睡床。”
“不用……”
“快给我滚过去,爷还想睡个安稳觉,让你们两个闹腾死了!”
何桃再没废话,连滚带爬地滚到了床上去……
两人换了窝,各自拱进去。有那么一瞬间,一点相似的异样滋味同时浮现在二人的心头。被子里残存的体温和淡淡香气,是他(她)的……何桃屏息敛气地窝着,久久的不太敢动弹。身边的娃娃睡梦中翻了个身,肉嘟嘟的小胳膊搭到她的脖子上,嫩嫩的小脸蛋近在眼前,甜甜的睡着,可爱至极。看着娃娃的脸儿,何桃的心情安静下来,很快沉入梦乡。
早晨,等候在肖甲梓门外的管家先生,对房间里走出来的人一一问候。
“大少爷早!”
“小少爷早!”
“咦?!……何……何小姐早……”
管家先生跟仆人窃窃议论——
管家:“大少爷跟这个女人共居一室了!”
仆人:“确切地说,是大少爷、这女人、还有小少爷共居一室了。”
管家:“我早就担心会发生这种事了——有朝一日大少爷娶了老婆,也得带着小少爷一起睡!”
管家悄悄地唤住了肖尧乖。
管家:“小少爷,可怜的,昨天晚上一定吵得没有睡好吧。”
肖尧乖揉揉眼睛:“是哇。”桃姐姐半夜里在走廊里乱叫,哥哥听到了,就像被咬了一口似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他于是也跟着跑出去看了……
管家:“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肖尧乖:“我看到哥哥和桃姐姐穿着睡衣抱在一起。”在走廊里。
管家倒吸一口冷气:“小少爷!以后再看到这种情形,一定要闭上眼睛,不能看!”
“为什么?”
“讨厌啦~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啦!”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是怎样产生的……
10小保镖
三人围坐餐桌,正准备用早餐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有个人砰地撞门而入,直冲到肖甲梓的面前。何桃定睛看去,但见闯进来这人,是名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肤色雪白,鼻梁高挺,眼窝微深,眸子是剔透的蓝灰色,一头大波浪卷的栗色长发垂到腰际,身材高挑,宽松的格子衬衣和纯棉长裤,掩不住火爆的身材,分明是位异国美女。
却见这位美女神色紧张,对着肖甲梓一边比划,一边用流利的汉语嚷嚷道:“大少爷,昨天晚上,我看到一个幽灵,真的,一个白衣的幽灵!”
当啷一声,何桃手中的叉子掉进盘子,激动得跳了起来,叫道:“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美女转身冲过来握住她的手,大力摇晃:“你也看到了吗?”
何桃终于找到人证,用力点头:“的确是看到了!”
“是穿白衣服的对吗?”
“是的是的!”
“是个女的是吗?”
“没错没错!”
两个女人执手相握,眼泪汪汪,相见恨晚!
美女又道:“我站在花园里,一抬头,看到她就在二楼的窗户前!”
何桃说:“我站在二楼的窗户前,一低头,看到她就在楼下的花园里!”
“……”
“……”
两人激动地握着手,晃啊,晃啊,渐渐地,晃不动了。对视的目光,也变得古怪起来……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头?
肖甲梓悠闲地啜了一口牛奶,微笑道:“幽灵和女鬼,恭喜你们友好会晤。”
美女与何桃,冷汗齐下。
肖甲梓给何桃介绍了这位美女。娅德,法国人。祖上三代担任肖氏葡萄酒的酿酒师。娅德正在研究一种新配方的葡萄酒,昨天晚上沐浴之后,又穿着白色浴袍前往酒窖查看酒的发酵情况,恰与同样穿着白色浴袍的何桃彼此望见,把对方当成了鬼,都是吓破了胆。
娅德弄明白了这乌龙一幕,笑得前仰后合那叫一个欢畅。好不容易止住笑,看着何桃,问道:“那么,这位是谁呢?”蓝灰的眸子弯弯的,如最清澈的海湾。
肖甲梓介绍道:“她是何桃,我新雇佣的贴身保镖。”
“贴——身?”蓝灰眸子闪闪发亮。
何桃头疼地抚额。关键词是“保镖”二字好不好,娅德偏偏只关注前面的修饰词,法国人果真是生性浪漫,分明是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早餐后,肖尧乖去上学,管家帮他找书包,穿鞋子,一阵手忙脚乱的闹腾,总算是把这位小祖宗送上了车。车开动时,肖尧乖忽然想起了什么,落下车窗,不放心地对着前来相送的何桃大声问道:“桃姐姐,你今天不走吧,还住在这里吗?”
何桃答道:“不走。”
“太好了!今晚你负责陪哥哥睡觉哦!”
何桃一口老血喷出来。
管家好心地搀扶着摇摇欲倒的何桃,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满眼欣慰:“小少爷的性格很阳光,很健康,比大少爷强的多,这样我就放心了。”
何桃颤抖的手指指着汽车离去的方向:“您您您还是应该担心一下尧乖的表达能力。”
管家满不在乎:“能力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小孩子心理能够健康成长才最重要。前两年董事长和夫人离婚,我和大少爷都很怕会影响到尧乖的成长,大少爷也是不管多忙,每天晚上都坚持回家陪尧乖。有了哥哥的照料,父母婚变的事似乎没给他造成大的阴影——不过,完全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小孩的恐惧有时候在心里埋的很深,难以发觉。”
何桃诧异道:“他们的父母离婚了啊?”
“是。家庭的富有,往往要付出幸福为代价。”管家摇摇头,转身走开。
何桃心中,对这两兄弟生出些侧隐之心。尤其是尧乖,这么小就经历家庭的破裂。缺失父母亲情的童年是什么滋味,她很了解。
何桃被告知要跟着肖甲梓去上班,实施全程保护。临行前她又去房间查看了一遍,还是不见围脖的踪影。不过她也不是十分担心,在教中时围脖就经常离家数天不归,但迟早会回来的。只好把窗户给它留着,然后跟肖甲梓前往公司。
二人进了肖甲梓位于十二层的办公室,肖甲梓叫过阮秘书来,吩咐她给何桃领一个工作胸牌,职务一栏就写“销售部经理贴身保镖”。阮秘书精心描绘的唇角抽搐一下,默默领命而去。
小道消息经由阮秘书之口,迅速传播出去。当天十二层成为大厦内最热闹的一个楼层,各部门来销售部办业务的人出奇的多,来者无不舍近求远“路过”肖总的办公室,目光炯炯地往透明的玻璃幕墙内刮一眼。
有运气好到爆的,看到肖总坐在办公桌后,微仰着颈子,目光妖娆暧昧地远远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小保镖,抬手松了松领带,缓缓解开了衬衣的倒数第二颗钮扣,嘴唇翕动,似乎是说了句什么。
观众于是自动脑补了“来嘛~”“伦家要~”之类的销魂句子。
小保镖的脸上,分明露出了如狼似虎的表情。
有幸观赏窥视到这火爆一幕的,捏着欲要喷血的鼻根儿,呼朋唤友,大军“路过”肖总门外……
肖甲梓终于察觉到今天门外似乎太热闹了一些。站起身来走到玻璃幕墙边,“唰唰唰”数声,把所有百叶窗悉数合拢。
门外众人见此情形,更加群情激动。他们从未见过肖总把所有百叶窗全都关上!现如今,里面关住的,不知该是怎样一袭□……
办公室内,肖甲梓关好了百叶窗,视线清静些了,这才转回到何桃面前,微低身,让银坠从敞大的领口露出来,牵扯着她眼巴巴的视线,继续刚刚未说完的威胁 :“想拿回去?那就给我好好干,保证少爷我的绝对安全。”
“是!”何桃踌躇满志,“歹徒一旦出现,我绝对点住他,如有必要,直接点其死穴!”
肖甲梓的眉尖抽搐一下。“死穴?……不至于吧,杀人是犯法的。”
“没事的,当公民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时,采取极端方式属于正当防卫,这个我懂。”
肖甲梓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问道:“死穴这种穴位,真的存在吗?”
何桃点头:“真的。只要有足够的指力,重力点死穴,是有可能致命的,不死也重伤。”
他极感兴趣地问:“那死穴在人身体的什么部位?”
“双~乳正中间往下三分处。”
看他不太明白,她伸手过来,用食指点住他的胸口,往下量了三分,轻轻按住:“就是这里。”
门忽然被推开,阮秘书拿着一份文件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肖总,有个紧急通知……”一抬头,看到二人的姿式:男的弯腰,伏身,女的坐在沙发上,用纤纤玉指抵住男人的胸口……
阮秘书“嗷”地一声,娇羞奔走……
肖甲梓直起身来,看着不明所以地眨着眼的何桃,嘴角忍不住笑意,道:“你出去转一转,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看安全保卫方面有什么隐患。”
“是!”
看着何桃精神百倍地走了出去。肖甲梓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何桃转了回来,一五一十地向肖甲梓汇报:“保卫人员警惕性不足,监控室的保安在打盹;监控探头有两个坏了,得尽快修好;保安队伍中有一半人体重超标,得让他们尽快减肥,以防有意外情况时跑不动。……”
肖甲梓认真听完,点点头:“这些问题我会安排处理。还有吗?”
“有。”何桃说,“综上所述,对于有绑架的潜在危险的你来说,你们公司的安保措施相当于零。”
“怎么会?”肖甲梓靠在椅背上,双手手指相抵,淡淡微笑,“我不是有你吗。”
他身后的落地窗外,地平线清晰,阳光明亮,耀花了她的眼。
当晚肖甲梓加班到晚上十点。何桃一直陪着,窝在沙发里翻翻杂志,百无聊赖。好不容易熬到他说可以走了,欢快地从沙发里弹了出来。
白天里热热闹闹的公司人去楼空,一片寂静。他们乘坐电梯下楼时,他忽然开口道:“平日里我加班,都不会乘电梯下楼的,只会走楼梯。”
她沉默一会,道:“还是因为小时候……”
“是。楼梯毕竟还通透些,电梯里太压抑了。”
“你真的没有完全好哦。”
“托你的福。”
她心中充满负罪感,脑袋一低再低。
肖甲梓成功地戳中要害,算是提醒她导致他离不开银坠的正是她本人。但看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中也没体会到什么快意,反而软了下去:毕竟她当年搅和他的治疗,只是出于好意。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却又见她忽地挺起了胸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他顿时把到嘴边的软话咽了回去。——她好像根本没什么愧疚之心嘛!
何桃仰望着他的侧脸,暗下决心:作为他的保镖,她一定会保护好他,再也不让他重复可怕的经历,遭受恐惧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夹子的同事们
11铜锣帮
何桃仰望着他的侧脸,暗下决心:作为他的保镖,她一定会保护好他,再也不让他重复可怕的经历,遭受恐惧的折磨。
二人来到公司的停车场,尚未走近车辆,何桃脑中直觉的弦“铮”地绷起,敏锐地感觉到潜伏的危机。她清楚地意识到,与绑匪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就在今晚,在此地。
她原本跟在肖甲梓的侧后方,此时上前一步,挽住他的一只手。
他诧异地低头看她,心中掠过惊喜。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她牵他手的缘由所在。只见她神色警惕,眸色凛然,低声对他说道:“走快些。”
二人加快脚步,路过一辆黑色大面包车旁边的时候,车内传出轻微的声响被何桃敏锐的听觉捕捉到,还未等肖甲梓反应过来,就用力拉了他一下,把他拽到远离面包车的一侧。面包车的拉门正好哗地打开,一个头戴黑色面罩,一看就是劫匪的人猛冲下来!他的目标原本是近在车边的肖甲梓,然而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肖甲梓就不在原地了,劫匪来势刹不住,正撞上何桃飞来的一脚。
只听“当”的一声金属响,劫匪闷叫一声,跌回进车里。
何桃一招得手,诧异着这人踢起来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声音,有踢到铁壳子的感觉?情势紧急来不急想那么多,拉着肖甲梓就跑,中途回头望了一下,见面包车上跳下两名戴面罩的人追了过来。
她把肖甲梓向前一推,沉声道:“你先上车!”
肖甲梓却不肯先走,用力的拉她:“不要恋战,一起走!”
“恋什么战啊,没见他们追过来了吗,我摆平他们,你去发动车……”
纠扯着话未说完,两名劫匪已追到面前!何桃顾不得跟肖甲梓废话,上前一步,飞腿踹向先跑来的劫匪一,脚踢中对方,又是“当”的一声响,对方被踢得摔倒在地,却旋即往上起,并没受什么伤。何桃定睛一看,只见这两名劫匪武装到牙齿的面罩、皮衣、大头靴、匕首等行头,都十分地符合强盗身份、衬托土匪气质,唯有脖子上各挂了一只铜锣,垂在胸腹处,模样十分滑稽。何桃之前踢出的两脚都是踢在这铜锣之上。看来这玩艺看上去虽然喜感,却颇有古代武士的护心镜的巧妙功效!
劫匪二趁何桃愣神之际,直扑肖甲梓而去。何桃平日里散散漫漫,到关键时刻,功夫底子高度调动,反应何其灵敏,身形微移,鬼魅般掠过劫匪身后,啪啪几声轻响过后,劫匪二的手僵在肖甲梓脸前一寸处,就此凝滞住。
刚从地上爬起来劫匪一见这等诡异情形,大惧,拔腿就跑。何桃立刻紧追上去。奈何停车场里车辆很多,劫匪一在车辆间绕来绕去,竟一时捉不住他。何桃眼中闪过锋利的光,心道能让你小子跑了才怪!正欲运起轻功,飞越车顶直接过去过去将他擒住,身后却传来一阵汽车疾驶的声音。回头一看,见那辆面包车开动了,正停在肖甲梓和那名被点住的劫匪身边,驾驶位上跳下第三名劫匪!
何桃大吃一惊,暗悔没有预计到还有一个负责开车的,担心肖甲梓的安危,立刻放弃追击,扭头往回跑。尚未跑近,却见劫匪三没有攻击肖甲梓,而是扛起那被点住的劫匪二就往车里塞。
这时何桃已经赶到,上前就想扭劫匪三的膀子,手臂却被拉扯住,手劲儿一偏,没抓到劫匪三,偏巧抓到了木偶一般的劫匪二的头上,把他的头套扯了下来,错眼间,隐约看到头套底下露出一头五彩夺目的怪异发型,和一张瘦瘦的年轻男子的脸。
她回头一看,拽住她的却是肖甲梓。嚷道:“你拉我干嘛?”
肖甲梓死死抓着她:“穷寇莫追!”
她急的跳脚,却不敢用力推肖甲梓,怕误伤了他。
这当空,劫匪二已被塞进车里,劫匪一也绕过来跳到车上,三人驾车落荒而逃,转眼不见了踪影。
何桃懊恼地跺着脚:“要不是你拉着我,我就抓住他们了!”
肖甲梓道:“我是怕你受伤。”
她怔了一下,感觉刚刚那句话像羽毛,在心中柔软地扫了一下。语气也软了下去:“不会的啦,我看这几个人满草包的。”
“万一他们有枪呢?”
“呃?!……”何桃一愣。这一点她倒疏忽了。是啊,万一其中一人掏出枪来给她一下子,什么点穴,什么轻功,快的过子弹吗?
肖甲梓责备地瞅着她:“以后不要这么冒失。想保护我,先得保住你自己的小命。”
“……”
“上车,回家。”
“你不报警吗?”
“反正人已经跑了,明天再报。省得大晚上的还要去做笔录什么的。”
“哦……”
返家的路上,何桃细细回忆着与劫匪打斗争的全过程。想起劫匪的装备,迷惑地喃喃自道:“身上挂个铜锣,这帮人还真是土气哎……哎,你说,他们的组织会不会叫铜锣帮?”
肖甲梓嘴角忍不住笑:“大概是吧。”
她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竖眉道:“我让你先走,你为什么不走?”
“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丢下一个女人独自逃生?”
“我是你的保镖,当然得把你的安全保障放在第一位。我可不是普通弱女子,我会功夫哎。”
“那也不行。”
“……”一点异样的滋味掠过她的心头,捕捉不住。
回到肖蕴酒庄,晚餐时间还早,而何桃仍然没有发现围脖的踪影。她决定在四处转一转,找一找,顺便看看酒庄内外的安保情况。
走到一处树林边的时候,突然看到有身影一闪。心中掠过一丝警觉,无声地跃起,足尖在树干上轻盈借力,几下攀上枝杈,凝目向树下那个躲躲闪闪的家伙望去。
待看清那人是谁后,不由地微笑起来。不是别人,正是肖家小少爷肖尧乖。他躲在一棵树后,探头探脑地张望着。何桃心中生疑:他小子在自家院子里躲躲藏藏的做什么?于是屏息不动,静观事态。
肖尧乖看了一圈没看到人,松下一口气,小声说:“没有人来,大概是我听错了,出来吧。”
只听“扑”的一声,草中跃出一团雪白,甩着大尾,讨好地围着肖尧乖打转。
藏在树上的何桃乐了——这不是围脖嘛!她到处找它,它倒跟酒庄的小主人勾搭上了。只见肖尧乖从怀中掏出一个餐巾打成的包裹,放在地上打开,露出里面的火腿、牛肉、鸡腿什么的,还真丰盛呢。围脖大快朵颐的空隙,还得瑟地向树上瞄了一眼。这家伙的嗅觉听觉异常灵敏,早就察觉到何桃的到来了。那小神情分明是在炫耀:看我搭上的这位施主,是多么大方啊~
何桃轻盈一跃,落在草地上。肖尧乖见她从天而降,吓了一跳,一个蛙跳跳到前面来,接在围脖面前,扎撒着手嚷道:“不要抓我的小狗狗!”
何桃正要解释,那边围脖已把大餐风卷残云,大概是不满肖尧乖认错了它的种族,轻松跃起,爪子踩到肖尧乖的脑袋上借了一下力,跃上何桃的肩头,亲昵无比地蹭了蹭,回头飞给肖尧乖一个嚣张的媚眼。其过河拆桥、吃饱了就翻脸不认人的德性一览无余。
肖尧乖顿时泪了,感觉到似乎是感情受到了欺骗。
何桃只觉得肩膀上死沉,伸手摸了摸它的肚皮——撑得圆滚滚的。怪不得不回来,原来是乐不思蜀了。
肖尧乖围着何桃又跳又叫:“为什么不找我找她?让我抱一抱,让我抱一抱……狗狗,让我抱抱。”偷了那么多好吃的喂给它,都不让抱一下的。
何桃暗笑:他还真的把它当成狗了。也好,免得被肖甲梓知道他的冤家来了。为了保护围脖,何桃不惜误人子弟,笑道:“是啊,是条狗狗呢。长得这么像狐狸,大概是条狐狸犬吧。”
围脖瞅一眼何桃,再低头看看肖尧乖,然后伸了伸脖子,憋足力气,努力地叫了一声:
“汪!”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养。
霸王票都抽没了,嘛时候能抽回来嘛……投诉站短也木有人理啊。
12小饭桶
围脖瞅一眼何桃,再低头看看肖尧乖,然后伸了伸脖子,憋足力气,努力地叫一声:
“汪!”
何桃惊得一个趔趄。围脖顺势跳到了地上,得瑟地飞她一个媚眼。她捂着心口:这家伙要成精了,真要成精了。
肖尧乖蹲□子,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它的脑袋。这次围脖没有躲,享受小胖手的爱抚,舒服得眼都眯得快找不着了。
肖尧乖说:“酒庄里没有养狗,它准是从栅栏缝隙里钻进来的。”
“这样啊。不知是谁家走丢的?”何桃装模作样地说道,“天也快黑了,不如我们把它带回去吧。”
肖尧乖说:“因为哥哥很讨厌毛茸茸的动物,从来也不准养。如果被他看到,准会让人丢出去的。”
怪不得这么大的庄园,却不养一只看门狗。
不过,她可不想再让围脖流浪荒野,趁机拉拢肖尧乖:“这么大个庄园,藏一只小狗还不好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