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都好。
阿成:老公、陛下、大王。
13 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彩凤:猫。自我感觉实在同样良好。
阿成:阿拉斯加。呆。
14 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彩凤:净神安眠的口服液吧。总感觉他晚上精力有点过于充沛了。
阿成:我自己,还有送她一个儿子,也是我的。
15 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彩凤:他所有小金库的密码和使用权。
阿成:她,还有我们的儿子!
16 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彩凤:虽然他有时候很臭屁,但人不刁钻,总体来说没什么不满意的。
阿成:没有!
17 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阿成:这个我要抢答,当然该发生的都已发生了啊!大概24禁的程度吧!
彩凤:…我没什么要补充的了…
18 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阿成:她家里!
(你俩咋这么奔放,一约会就上人家家里不大好吧)
彩凤:那是教钢琴时候!而且那时候怎么算第一次约会么?难道你那时候就想把魔爪伸向我了啊?我觉得表白以后第一次出去才算第一次约会啊,那是在HT大楼。
19 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阿成:不错,她做的菜不错,还热情的留我吃饭,对我的钢琴技术完全倾倒了,弄得我反而有些不大好意思,太热情了。
彩凤:难道不是你在HT为我十分不理智的点亮了对面新落成大楼的灯么?怎么我觉得我们说的版本实在相差太大了。
20 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阿成:想和她上*床。但只有亲吻和牵手!!我憋的好难受!
彩凤:…
21 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彩凤:他。
阿成:不!其实是她先给我了暗示,各种撩拨和高阶技能欲拒还迎啊!我顺水推舟才表白的!所以理论上不能算我先告白,因为她对我也有不轨的觊觎之心啊!(偷偷和彩凤使眼色,悄声道:“你就说你先告白的吧,我还是被倒追帅哥第一名啊,目前的记录是从来没对人主动表白过呢,你就别让我破记录了吧…)
彩凤:好吧…是我表白的。(可怜的彩凤,你绝对被阿成骗了!看他那得意洋洋的奸笑。)
22 您有多爱对方?
阿成:一周十次以上。
彩凤:…把小说里的男主角按照他的性格来写。
23 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彩凤:撒娇的时候说‘我想见你,不要写小说了嘛,好想你’。
阿成:哭的时候。
24 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彩凤:呵呵。消灭他能够变心的犯罪工具。(你们懂的= =)
阿成:…我有点想走了…
25 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异口同声:No way!
26 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阿成:如果一直联系不到她的话,我会很担心,如果也联系不上任何她朋友知道她行踪或者找不到她的话,我会报警的!
彩凤:哦,要是我联系不上他,他迟到那么久,我只要打开新闻查查HT二少爷,狗仔会告诉我他在哪里,在干什么。
27 对方性感的表情?
彩凤:挑眉的时候。
阿成:被我吻的沉迷的时候。
28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彩凤:给我银行卡的时候。
阿成:脱衣服的时候。
(…)
29 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阿成:那还用说!想想我是什么术业有专攻啊!
彩凤:和他一起傍晚在湖边散步的时候,没有人认出我们,手牵手安静的走着。
30 转世后觉得还会做恋人么?
彩凤:人不可能同时踏进两条河流,应该不会了吧?哪里有这么巧的事?而且我是无神论者。
阿成:可能下辈子我得去拯救全世界的女性了,全民偶像是必须单身的,你懂的。
31 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阿成:她和我XXOO的时候。
彩凤:…吃饭时候他把鱼没刺的一侧放在我这边的时候,过马路特意绕到我外面车子穿行的那一面的时候。
32 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阿成:只和她XXOO。
彩凤:…给他做饭。
33 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彩凤:水仙花。
阿成:蝴蝶兰,美丽夺目。
34 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阿成:她在帝色喝醉酒后发生的事情,我有一些,额,一些事,没告诉她真相。还有真正的第一次见面,额,总之,她只要记住我爱她就好。
彩凤:秘密。
35 您的自卑感来自?
彩凤:我以前被拐卖过,长大在山区,比较土,没什么品味,以前说话带口音,读书也不怎么好,也不会什么乐器,我妹妹比我优秀太多。
阿成:自卑感?那是什么东西?能吃么?
36 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彩凤:我觉得能。
阿成:我也这么觉得。因为婚前协议上离婚或者出轨我只能净身出户,而且现在产业都登记在她名下。然后你也看到了,今天我们就要去登记了,那个婚前协议就要生效了。(转头看彩凤:亲爱的,晚上我想买两对烤鸡翅做宵夜,可以给我点钱么?)
36 第三十三章
那晚我便和阿成一起,并没有再回那个生日宴。期间文音和父亲不断打来电话,但我都没有接。他们无非是想问,拿着玫瑰出现的男人是谁,为什么中途离席了,我在哪里,在干什么。
可是这些问题我根本不想回答。自从回到城市生活之后,我都是听话的,即便内心多挣扎思想多激烈,可我总是对父母服从的。然而这一次,我却想叛逆一次。
我直接关了机。于是便是一晚的清净。明天便要飞去洛杉矶,想来又可以对这样的现实生活逃避一阵。
“我明天出发,这次去洛杉矶大概五天,和学校一起去参加一个学术类的会议,不过除了文学圈的著名人士,也有艺术圈的,marvel也会去的,还和我一班飞机呢!这个会议比较急,之前忘记告诉你了。”之前对与阿成有过多交集总是疑虑,并没有告诉他,现在这样自爆行踪,也总有一种先前隐瞒而生的罪恶感。
阿成倒是不大在意,似乎对这个消息不大意外。他点了点头:“恩,好的,我大概两天后也要去洛杉矶,ht和好莱坞一些制片公司有一些合作要洽谈。”
我有些意外:“没了?你就没其他要关照我的了?刚才你还特意为了排挤marvel给弄了那么多百合进屋子,我现在都和你讲marvel要和我一起去了,你怎么反而一点不担心了呢?”
“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啊,反正你们也不可能坐一起。”他轻声嘀咕了一句。
“嗯?”
阿成清了清嗓子:“我说,反正你们不许坐一起,就是中间位置没人也不行!”
“中间怎么可能没人,整架飞机上中间的位置都被不知道哪个神经病订光了!”
阿成的神色有些飘忽,他随口道:“也许是人家团队出游呢,订位置多,也很有可能啊。”
“怎么可能,你说什么人这么无聊啊,假设就是团队出游,为什么都订中间的那个位置啊,我看订位的人一定是那种心理变态的人,而且是单身,一直找不到对象的那种,甚至可能性格孤僻,连个朋友也没有,所以才痛恨情侣甚至是结伴出游的人吧。不然你看,订位订成这样,什么意思啊。”
我觉得我的分析挺在理的,然后阿成这次竟然没有赞同我,只是颇为不满道:“张彩凤,你肯定是小说写多了,就别瞎揣摩人家这么做的意义了,说不定只是钱多的发慌而已。”
“总之,我国内有些事要处理,不能和你一起去,你先到那边的话好好跟着学校和老师,别乱跑,知道么?第一天过去就给我好好睡觉调时差,之后反正我也来了。”
他又关照了我些,便送我回了家。我们在楼下拥抱。
我的心中是快乐与期待,仿佛人生里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对未来充满憧憬过。未知的前程第一次向我以友好的姿态敞开来。
一夜好眠。第二天便是精神抖擞的到了机场。在候机室里终于再次见到了marvel。
他的脸色相当苍白,挂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显得非常憔悴。我走近了,他也没有发现,只是眼睛无神地看着不远处的地方,很有点练武功走火入魔的感觉。我心里有些愧疚,marvel如今这幅样子,怕多半是因为昨晚那些百合,让他过敏的不行。
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早啊。”
marvel这才意识到我的存在,他缓慢的抬起头,行动迟缓,似乎看了我几秒,才认出我是谁来。
“文学。”他朝着我笑了笑。然而这个笑容却并不好看,反而显得有些逞强。
我放在行李,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他的脸上除了因为苍白无血色显得气色有些差之外,已经没有过敏的红斑了。
“不用担心,过敏并不严重,上次住院之后我配了抗过敏的药片,如今都是随身携带的,昨晚很快便吃了药,后来也没在大厅里待着,过敏很快就消退了。”
然而他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却几不可见的动了动,也不知道我看错没有,总觉得那表情和眼神里甚至有点凄惶的味道。
“对不起,阿成平时不是这么一个人。他并不坏的。”
marvel对这句没有回答,只是很敷衍的“嗯”了一声,然后他抬起头。
“文学,你这个座位有人坐了。”
我有些讪讪,marvel此时靠墙坐着,我刚直接坐在了他边上的位置,听他这么一说,只好颇为尴尬的站了起来,或许是留给他一起去美国的同伴的吧,可即便这么想,我总觉得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许是昨晚休息的不好吧。
我这样想着,便一个人缩在一边翻起手机来。不一会儿,我们学校其余人也都陆续来了机场,我便把这件事忘记了。其余同学都有家人来送机,唯独我没有,阿成早上有一个相当重要的会议,也无法过来。或许我太羡慕别人有亲人相送的场景了,我感觉自己都快出现幻觉了,刚才一个拐角,我还好像在星巴克门口看到文音了。
然而直到快登机的时候,我才发现刚才并非我的幻觉。
远处一个人影袅袅婷婷走了过来,绕过我,径直走到了marvel身边的那个预留座位,坐了下来,递了一杯咖啡给他。
正是文音。
她亲昵的帮marvel撩了撩垂下来的额发,摸了摸他的脸,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marvel表情不大自然,大概心情还不怎么的,但还是挤出了一个笑脸。
我知道文音喜欢marvel,然而她一直是个矜持的人,何况marvel之前和我讲过,对文音没有那方面的想法。那样来讲,她对着一个没和她确立男女朋友关系的人,是断然做不出这种亲密举动的。
然而令我更惊愕的是,接下来文音仿若无人地吻了marvel的侧脸。然后她似乎撒娇似的对着他说了什么,marvel回了她一个短暂的亲吻。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脸上传来的疼痛让我知道这一切不是做梦。
大概我的动静有点大,文音朝着我转过头来。她见了是我,笑了笑,站起来朝我走过来。
“姐姐,你也是这次航班么。好巧,我和marvel也是,我们要一起去参加洛杉矶的钢琴比赛,现在我和marvel暂时都接受同一位老师的指导,他已经先到洛杉矶等我们了。”她说着转头看了一眼marvel,“哎,不和你多说啦,我们要登机咯。”
是头等舱的登机通知。我就这样看着她挽着marvel,姿态优雅的走进了飞机。全程marvel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他明明之前订的座位是隔开我座位一个的经济舱,怎么不声不响就改成头等舱了?而且连个解释也没有?而且他什么时候和文音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了?总觉得marvel今天对我相当冷淡。
上飞机后,我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那一排被早早预定的中间座位,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来。
真是奇怪的一天。然而长途飞行的疲惫终于让我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我很是腰酸背痛,等浑浑噩噩十多个小时,跟着大队伍入了关,才终于清醒过来,看着身边不一样肤色的工作人员,和lax机场大大的“美国欢迎你”的横幅,和到处的英文,才终于有一种自己出了国的实感。
marvel和文音因为是头等舱,比我也出飞机早,外加两人原来就长年在国外,英文很好,一出关就不见了人影。
我便跟着我们学校的队伍,直到上了这次会议主办方给我们准备的大巴,换上美国的电话卡给国内父母和阿成都报了平安,才终于安心下来看沿途的风景。
然而说风景,其实也没有,从lax机场一路开往我们要住的宾馆,路上简直可以用荒凉来形容,和我想象中一下飞机就能见到的繁华城市相去甚远,但确实比起国内稀少不少。
“我们之后的几天都会住在这里,同时住在这里的还有其余文艺界、艺术节的一些名人,整个会议的与会者都会在这里,两人一个房间,我们人数是单数,所以,我看下,哦,文学,你一个人住,好了,房卡发给大家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早9点准备宾馆大堂集合。”
大约是落单的,其余同学的房间都在8楼,只有我一个在9楼。
我一个人拖着行李找到了房间,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房卡怎么都刷不开。9楼非常安静,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我英语又差,也没自信跑到前台去问人。好在这时候旁边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我伸头一看,竟然是marvel,他就住在我隔壁,当即便是大喜过望。
“marvel…”
然而当我刚叫出口,marvel的房间里也同样传来一个声音,柔柔的叫着“marvel?怎么了?”
那是文音的声音。
我有些不可思议:“你和文音住一起?一个房间?”
marvel大概也没料到我住在他隔壁,愣了愣,才道:“哦,我和文音在一起了。”
之后他帮我弄好了房卡,便颇具距离感的走了,似乎刻意与我拉开了距离。
我躺到了床上,心里却还是有些疑虑重重,以我作为言情小说家的理论研究,男性一般不会在短期内就对一个女生转变态度,marvel明明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喜欢文音,难道只是掩饰?可他明明知道文音老早就喜欢他,何苦掩饰呢?现在在一起,发展速度也这么惊人,立刻就住一起了?
所以他现在对我这么冷淡,是为了站队?为了避嫌?
我这么想着,便也坠入了梦乡,但入睡前,却是满怀的惆怅和失望。我总以为marvel这样和我久别重逢的故人,不会轻易抛弃我的,却没想到被舍弃的一天来的这么早。然而他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37 第三十四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差原因,整个晚上我都睡的不甚踏实,第二天竟然醒的非常早。
手机里是父母寥寥几句的关心,好在阿成也给我回了信息,那是长长的用心的关照,末尾还署了句“我爱你”。
这句话让我连刷牙的时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在偷笑,昨晚的坏心情一扫而空。这像是一种魔法,让我感觉到自己是被关怀着的,是被人珍视的,因此即便身处异国他乡,也总觉得是温情的。
明天才开始会议,今天一天是主办方给我们的调整和休息时间。我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正好在酒店自助早餐供应的服务时间内,于是便下楼到了餐厅。
此时餐厅里已经有了不少人,清一色望过去都是外国脸孔,说着叽里呱啦的英文,我环顾一周,也没看到我们学校的人,估计倒时差都还没醒。
其余位置都被外国人坐的七七八八了,我端着餐盘,只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一张亚洲面孔,那是个中年男子,虽然没有穿的西装革履,但是看得出穿着很讲究,戴着黑框眼镜,气质儒雅。
我走过去,拿我磕磕绊绊的英文询问道:“canisithere?”
他正在看着什么东西,并没有抬头看我,只是点了点头。
于是我便坐了下来。我们之间便是静默,在周遭其余桌都讲话聊天的氛围里,对比更是鲜明,简直是异类。而自从13岁回到城市生活,我改掉了很多习惯,对很多事情不再害怕,比如一个人独自睡一个屋子,然而有些事却仍旧无法克服,比如我对饭桌上的沉默非常难以忍受,这让我觉得压抑和不自在,尤其此刻更是面对着一个陌生人。
我试图表现我的好感,绞尽脑汁学着高中英语课本里的样子说了句今天天气不错。
对方这次终于抬起了头,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他推了推眼镜,脸上是惊讶,和某种混合着喜悦与矛盾的复杂神情。
他开口道:“文音?”
竟然是中文。
“你认识文音?”我也有些意外,继而解释道,“哦,我不是文音,我是她姐姐,我叫文学,我们是长得有一点点像,不过她更像我妈妈一点,我只有眼睛比较像我妈妈。”
“哦,是这样么。那是我认错了。”
他掩饰性地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神色平静,但我看到他端着咖啡杯的手明显在微微颤抖,连带着咖啡里也泛起一阵阵淡淡的涟漪。
“你是?”我试探的问道。
他放下咖啡,笑了笑:“你可以叫我brian。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我是文音这次参赛的指导老师,不过之前我并没有见过文音,只和她通过电话。其实严格说来,我更应该自我介绍说我是marvel的老师,我也是从marvel那里才偶尔看到过一张文音的照片,但不是很清晰,因此很抱歉认错了你。”
原来是marvel的那位老师,我不止一次听marvel赞扬过他,如今见到,还是在大洋彼岸,不免生出很多亲近感:“我听marvel提过不少次您!说您真的是一位特别好特别照顾他关心他成长的恩师!而且说您是一位钢琴隐士,其实琴技水平根本应该是世界知名级别的!文音也对这次能得到您指点非常在意呢!”
“这都是谬赞了,其实我哪里有世界知名水平,我根本没法弹奏完整一支钢琴曲,只能断断续续弹片段,我的身体状况不足以支撑我完成哪怕一支曲子的弹奏。”他笑了笑,“那你呢?文学,你为什么也来了美国?我也听marvel提过你,他似乎和你很熟?据他说你并不是学钢琴的,而是秉承了你父亲的天赋专攻文学,文音则更遗传了她妈妈的音乐天赋。”
讲到这里,我倒是想起了什么:“我听marvel讲过您早年也在美国留学?我母亲也曾经在美国交流过一年呢,而且她也是弹钢琴的。”
“我应该不认识她。我那时在美国并不认识什么华人。”
“老师?”
我正准备继续交谈,却不料我们的谈话被marvel的声音打断了。
他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文音。
文音看到我,也是愣了一愣,但随即收拾了表情,恬淡地朝着brian笑起来:“老师,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brian见了文音,盯着她了片刻,才似乎从梦中醒来一般对她笑了笑。
“我很早就知道你了,看过你弹琴的视频,你是难得的那种技巧和感觉并重的琴手。希望这次你和marvel都能有好的成绩。”
在brian和文音便开始聊起音乐来,边上的marvel虽然神色仍然显得略疲惫,但一讲到钢琴,也话多起来,不一会儿三人就讲得眉飞色舞的,我自感无法加入他们的对话,便转身走开了。
其实我走开也确实有事。
我攥紧了手里的小纸条,那上面是“m”寄送礼物的地址。我想了很久,marvel这次显然是无法帮忙了,不说他突然冷淡的态度,他和文音的钢琴比赛预算赛也就在今天下午;而如果等阿成过来洛杉矶,不仅他有事务需要处理,我也要整日参加会议,这一次能有时间够我去搜寻“m”真面目的,大概也只有今天了。
出发前,我仔细检查了包,能连网且有导航功能的手机,钱包,很多现金,酒店的房卡,该带的都带了。
一路出门,招了辆出租车,蹩脚的英语还尚能沟通,给司机看了打印出来的地址,对方的眼神迟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他语速非常快的说了一堆什么,大约是在与我再三确认,得到我的多次点头后才比划了个“ok”的姿势带我去了。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随着车行越来越远,车窗外的场景明显经过了一个从繁华到萧条的转变,四周都是低矮灰扑扑的房子,马路的路面也显然不大平整,完全没有阿成给我形容的洛杉矶好莱坞那种闪亮的感觉。街区上的人也几乎没有白人,除了少数墨西哥裔外,其余全是黑人。
“here。”在我还在犹疑之时,司机便把车停在了一个小门面房的前面,之后又叽里呱啦对我说了一堆什么,但我都没听懂,只隐约听到个“becareful”。
我下车时浑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房子上,并没有注意到整个街区里,我这个黄种人显得尤为突兀,并没有意识到我闯进了一个黑人区。
我朝着那个门走了进去。
这一切让我很疑惑,我一直以为,寄送礼物的地址应该是个居民住宅楼,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一次次否决了我的猜测,这里像是一个小型的地下邮局。虽然从外观上看不出,但走进去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侧边一块地上满是包装好了的包裹,而正对着我还有一排排窗口,稀稀拉拉有几个人手里拿着要寄送的包裹和快递单在填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