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香。”

许诺微微偏头,感受他鼻尖触过颈项,有点冰凉、有点酥麻,只能轻轻嗯哼回应。

“还有哪儿涂了?”他的声音很轻很慢,沙哑着透出迷人的性感。

许诺抬起头,望着他,眼神有点迷离,是他帮她涂的香水,怎么会不知道?

果然,他的视线顺着她的脸慢慢向下扫,穿过她宽敝的领口,直射在她深深的事业线之间。

她被他如此凝视,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手不自禁抓紧他背上的衣服,不要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会害羞的。

可他却毫不觉得,视线慢慢收回,低下头贴在她唇边低语,“好想埋进去深闻一口。”

她的心刹那间狂跳不已,呼吸也乱了,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低地唤他的名,“志……”

拓承志用带电的眼深深地望着她,背上的手慢慢下滑包住她浑圆的翘臀,往怀里一按,她整个身体紧紧贴在他身边,虽然两人脚下仍在轻轻移步,可是身体已经完全贴在一起,就好像一个连体婴。

他一边凝望着她,一边盅惑,“感受到了吗?”

许诺脸红地别开眼,贴得这么紧,能感觉不到吗?他抵着她。

他满意她羞红的脸,娇柔的模样更是撩得他心痒痒。

他俯下脸,轻轻吮吸她的唇、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像舍不得似的,很轻很依恋。慢慢转为吮咬,含吸,□越拥越紧。

她在他慢慢火热的吻中感觉他的壮大,尽管他的吻轻易令她意乱情迷,可是理智不断提醒她这是公众场合。他用只有在卧室里才会展露的挑逗技术令她沉沦,她真怕会忘乎所以地放肆。

他的吻越来越有侵略性,将她所有呼吸完全夺去,手也越抚越大胆,甚至直接按捏她的圆臀。

她听到身边响起尖刺的口哨声,已经有人用法语、英语议论他们好火热。虽然法国人本来就很热情,可是看到一对东方人如此开放,他们仍是很赞叹。

许诺双手抓着他的衬衣,口中吱唔地叫着他的名试图阻止他再进一步。

当拓承志舔着她的唇终于松开她时,她已经被吻得双脚发软。在他火辣辣地目光下,她只觉身体有股热浪在咆哮,每个毛孔都渴望打开,释放那股燥热。他用眼神询问,在等她的回答,她深深地呼吸着,突然贴在他怀里,“快带我离开。”

她清晰地听到他心跳扑通地一下炸了,下一秒,天旋地转,他打横将她抱起来。

她被尖叫声淹没,只能将滚烫的脸埋在他怀里,他这个举动,所有人都懂了。

可是,如果他不抱住她,就无法借她的身体遮住已经高扬的渴望。

哦,真是太丢脸了!许诺真恨不得变成隐形人,就可以不去理会周围那些惊声尖叫和口哨声。

上了的士,他们就忍不住了。

疯狂的亲吻、疯狂的抚摸,她沉沉地压着舒服的呻吟声,他挡在她身前,遮去的士司机的目光。还好,酒吧离酒店很近,几分钟的车程。

而他们却连这几分钟也觉得很漫长,他将她搂得很用力很用力,仿佛要嵌进身体里,唇舌在她身上疯狂游走,她紧紧抓着他头发,压抑着内心的狂叫。

酒店到后,拓承志甩了张大钞也没找零,就抱着许诺下了车。

直到进了房间,终于无需压抑。

撕扯、啃咬,她盘在他腰间,他捧着她的臀,一路剥落,渐渐袒露。

当两具身体滚向大床时,他们都发出满足的低吼。

纠缠,再纠缠,翻滚,再翻滚,没有主动与被动,只有最原始的冲动,互相需要、互相满足,直到最极致的销魂。

那晚,拓承志把许诺弄哭了几回,不是伤心的泪,是快乐到极点,无法渲泄的泪。她哑着声音不断唤他的名,不断求饶,却又渴望他别停下来。

邪恶的夜仍在蔓延,他的热情却未有分毫消褪,只是片刻的怜惜令他动作轻柔,可一触到她柔柔挂着泪的眼,他体内的魔兽又开始叫嚣,他停不下来。

当她累得连手也抬不起来时,只能感受到他反复亲吻着她左胸,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她陷入沉睡之前,隐约听到他低低地好像说着什么,而此刻她的意识早已混乱,只想等明早起来再问。

当第二天早上,太阳透过窗照进来,晒在床上,暖暖的。

许诺先醒了,她睁开眼,只觉浑身酸痛。

喔,昨晚太疯狂了。

许诺侧脸望向仍闭着眼的拓承志,他的腿跨压在她腰间,大掌横过她的胸,整个身体被他包围。

她望着他英俊的脸,心仍颤巍着。

想着这几天,他陪在她身边,像真正的男朋友。

她记得,那天他用英语对陌生男子说,“This is my girl。”(这是我的女孩)。听到“my girl”这个词,她的心跳停了足足一秒,她怔怔地望着他,他说她是他的女孩,是不是代表他想向更多人宣告主权?是不是他也想将这段关系明朗化?

接下来的日子,他用最浪漫最温柔的方式将她迷醉,每个微笑、每个眼神都撩拨着她的神经,让她情不自禁会想很多。

他为什么要如此温柔,如此迷人,让她越来越贪恋他给的好。只要离开片刻,心就会不由自主牵挂,让她越来越不像自己。

她凝望着他的睡颜,浓黑的眉毛、细长的眼、高挺的鼻子,还有那双火热的唇微微抿成一条线柔和地平着,一想到这双唇吻遍她的全身,身体又是一阵轻颤。

拓承志,你为什么要这么帅?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给我这么多希望?

许诺一遍一遍在心底问,可是,她找不到答案。反而心底有个声音越来越大声,可不可以一直拥有他?可不可以?

她心惊地瞪着他的眼,那双眼仍闭着。

一直?永远?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内心的呐喊没因她的犹豫而减弱,相反变得更加张狂,一遍又一遍,好想霸着他,永远霸着他。

许诺反复地凝望着这张让她迷恋的俊脸,心中的疑惑慢慢清晰,嘴角也因明白而微微上扬。

她慢慢凑过去,用唇形轻轻说了声,我爱你,说完,轻轻吻上他的唇。

然后,小心翼翼地躺回去,闭上眼继续睡去。

假期最后两天,拓承志仍旧那么体贴温柔,许诺也开心地享受着。

拓承志好几次都发现许诺在偷瞧他,他装作若无其事,只是加倍地对她好。

他给许诺买了很多礼物,只要是她喜欢的,他毫不吝啬,直到许诺说太多了,带不回去,他说不行就邮寄回去。

许诺在心里轻笑,又不是不能再来了,下次再买不是一样?

其实她心里仍在思考一件事,该在什么场合,什么时机告诉他心中的秘密最合适呢?

假期最后一天,许诺已经酝酿了一天准备开口,可当她正要开口时,拓承志的手机响了。

拓承志前几日都是将手机转入语音信箱,许久未听到他的铃声,突然听到她有点意外。

就这样,许诺终究未在假期结束前告诉拓承志她的想法,她安慰自己,回去再说也不晚。

当飞机缓缓落在W市的机场时,许诺看着拓承志从行李架上将包取下,她慢慢起身,是不是回到这儿,他就不能再牵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走下飞机?

可是,拓承志一手提着行李箱,另只手伸过来牵住她的手。当温暖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时,她的心也像被暖暖的春泉团团围住,幸福极了。

拓承志牵着许诺的手一直走下飞机,走出机场,直到上了的士,他都始终没放开。

许诺开心地靠在他肩头,与他五指相扣。

拓承志将许诺送到家,替她将行李放好,然后环视客厅,最后微笑着望着她。

许诺心中的感动一直慢慢加温,望着拓承志那张英俊的脸,她终于不再迟疑。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拓承志站在那儿,微微点头。

许诺咬着唇,慢慢走向他,在他身前站定,眼神紧紧锁在他眼中,他眼中的温柔此刻比月光还轻柔。

“我……很开心。”话到嘴边,可偏偏说出来却不是她想要的那句,她仍有点紧张。

拓承志抚着她的脸,手指慢慢地摩擦着她的脸,动作很轻柔很慢,饱含怜爱。

许诺让脸贴着他的手,任他抚摸。

忐忑着再度开口,我……

拓承志的手指定住,摸着她的脸,缓缓开口。

“我们的关系就到这,结束。”

许诺正要冲出口的话化作风絮软绵绵地飘落地,无声,无痕……

她只觉心脏像个血泵,一下子被人掐住了开关,所有的血全静止,然后疯涌着里倒流,每滴血都像才从冰库出来的,寒冰刺骨直至将心血完全冻住。

拓承志放下手,许诺觉得脸上也开始冰封,刚才瞬间的温柔在他温暖的大掌撤离的刹那也不复存在。

“许诺。”他唤她,不是诺,不是诺诺,而是全名地唤她,像是某种提醒。

许诺挤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沙哑地说道,“好,我不会太想你。”从这一刻起,我会努力让自己忘记,忘记你的眼,忘记你的唇,忘记你曾紧紧抱过我。

拓承志深深地望着她,沉沉地说了一句,“如果想要什么,告诉我。”

许诺扬着笑点点头,“好。”这算什么?分手补偿?是不是我开什么条件你都会答应?如果……我要的是你呢?

拓承志环视了一下屋内,最后说了一句话之后离开,“这房子你留着。”

砰!

重重的关门声,像关在她心房,却怎么也关不住汩汩不断往外流的痛。

结束就结束!

也没怎么样,还赚了一套房子,一大堆奢侈品,没差啊!

可无论她将自己拥得多紧,仍觉得浑身寒冷,一直不由自主地打颤。

许诺急急地冲进浴室,穿着衣服坐在浴盆里,可是再热的水也驱不走心底的寒。好冷,好冷,冷得牙齿都不停打架,她努力咬着唇,任热水从头顶淋下来。

脑中不断闪过法国的画面,那些疯狂与浪漫,原来都只是最后的补偿。

而她居然还傻傻地丢了一颗心,让自己陷进去。

傻吧,许诺,你还能更傻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复更。

 


新晋


失恋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是对方压根不知道的暗恋,生活依旧,人生转个弯继续前行。

许诺将拓承志的东西都打包塞在衣柜最里处,不是仍依恋,是觉得扔了不如捐给福利机构。

许诺开始找工作,简历投出没多久就接到几家公司的电话,慎重考虑后,挑中一家建材公司。

许诺应聘的是费用专员,由于有相关经验,很快就收到公司电话通知她周一去上班。

周末,许诺照常去上瑜珈课,晚上窝在家里听音乐、看书。

书是最容易让人安定的东西,紧盯铅字,脑中只剩下书中的情节,烦恼无隙可趁。

每次听到电梯声响,许诺又禁不住走神,听着脚步声由远而近,再渐远,直至消失,注意力才能再度集中到书本中。

一个习惯的养成只需要七天,可戒掉却需要N个七天。

许诺并未强制将拓承志清出记忆,与他的开始顺其自然,结束也不需要太刻意。她只是对自己没明白他的心意,不小心投入太深有些自责。拓承志从未许下承诺,也没有预设未来,她早该清醒,与他不过是一段简单的路过,他不会是她的归宿,她也不是他的唯一。

想透了,明白了,心就安了。

偶尔的想念,是为了让回忆中的脸慢慢淡去。

刚进新公司,许诺就被安排到外地培训一周,集训回来,许诺才有机会认识同事们。

由于新业务,许诺刚上手还有很多不熟的地方,再加上工作量大,常要加班至晚上。

忙碌的工作也让许诺无暇顾及心中失落,反倒平平淡淡地度过失恋期。

旧同事听说许诺找到新公司,都说要聚会庆祝,许诺好不容易在加入新公司后一个半月后,挤出一个休息日与大家聚会。

大家一见许诺,都惊呼她瘦了。

许诺微笑,累的。

脸瘦是表面,心瘦是看不见的,她已经慢慢习惯淡忘某个名字。

未料席间闲聊,有人却提起那个想忘未能忘的名字。

许诺正要放下杯子,听到拓承志的名字,手顿了顿。

“拓总终于肯定下来了。”

终于……许诺,轻笑,静静听,将杯轻放下。

“你见过了?”

“见过,很漂亮,与拓总站在一块,郎才女貌很般配。”

恭喜,许诺又笑,轻轻搅动咖啡,白与咖在眼中飞旋。

“许诺,可惜你走了,没看到拓总挽着那女的进公司的场面。”同事撞撞许诺的臂,绘声绘色描述。

许诺始终微笑,专心聆听。

原来,他是找到了安定的伴,才决定结束这段不能见光的关系。

她,聪慧能干、漂亮妩媚,是一家广告公司的总经理,开宝马车,挎古琦包,与拓承志真的很般配。

“你都不知道那天公司扫地大妈有多辛苦。”

许诺皱眉,为何?

同事悲痛地按着心口,道“公司所有单身女生的心碎了一地!”

众人大笑,许诺也笑了,他就是生来专踩别人心的。幸好,她的心只是缺了个口,未碎。

聚会结束,许诺返家。

夜已深,她捧着咖啡,熬夜作费用分析。

网络电台里播放着经典老歌,林忆莲的《伤痕》,许诺忍不住轻声哼唱,咖啡入口,涩味浓,她忍住又啜一口,嘴角轻扬,苦苦就习惯了。

那晚,她作了奇怪的梦,梦到拓承志的婚礼。新娘的脸却始终看不分明,她很努力想看清,却不小心踩到新娘拖地的头纱,新娘一下摔下台。拓承志一把抓住她,怒视,她一惊,吓醒了。

凌晨五点,许诺洗了个晨澡,开始练瑜珈,纷乱的心绪慢慢静下来。

许诺特意画了个淡雅的妆,令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爽。

旧的结束,新的开始,一切会好的。

许诺通过努力工作,终于得到领导的赏识与认可。

在进入公司三个月后,公司举办周年庆,许诺终于见到公司几百号员工齐聚一堂。

周年庆在香格里拉饭店会议厅举行,除了公司内部人员,还邀请了许多重要客户。

许诺被行政部借调去作会务后勤,负责会场内的协调事宜。

忙了一天,许诺终于可以喘口气。

一整天,许诺几乎没坐一会儿,一双高跟鞋快把腿蹬断了。

“许诺,快吃吧,特意给你留的。”同事金菁心疼地看着许诺。

许诺微笑,终于可以镐劳可怜的胃,它早就叫屈了。

用餐期间,时不时有男同事来敬酒,很多人都没见过许诺,纷纷向金菁打听。金菁连忙介绍企划部之花许诺,许诺被大家紧盯得不好意思,只能微笑回应。

男同事一拨又一拨,大家将许诺这一桌团团围住,许诺好不容易匆匆咽下食物,微笑着说失陪,然后离开人堆。

走出会场,许诺才终于深深呼口气,不知道吃饭的时候提问题不仅伤脑也伤胃吗?她的微笑能不能休息一会?

许诺上了趟洗手间,补个妆,过了好半天才返回会场。

许诺不想再引起注意,打算从侧门进去,才走到门边耳中就充满闹轰轰的声音。

许诺正打算进去,突然听到细细地吱唔声。许诺好奇环视,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角落里,抱着一个洋娃娃,小脸皱巴巴的,害怕地哭着。

许诺慢慢走近,“小朋友,你怎么在这儿?”这么小的小孩,怎么没人看管?

小女孩一看有人问话,更放声哭起来。

会场里播放着音乐,很吵,其他人离得也远,根本没注意到。

许诺心疼地蹲在女孩身边,轻搂着哄她不要哭。

“妈妈呢?别哭,别哭,阿姨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女孩却不说话,只是哭,也不肯走。

许诺没办法,只能搂着女孩,不断哄她,希望她不哭之后再去找她妈妈。

女孩一开始还有点怕许诺,后来反往她怀里钻,小手紧紧抓住她的前襟,喃喃地哭叫着妈妈。

许诺一边哄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仍是哭,小脸藏在洋娃娃背后,一双眼怯怯地眨巴着,泪还挂在脸上。

许诺无奈地轻叹,掏出纸巾轻拭她的脸。

“豆豆……豆豆……”身后传来叫唤声。

许诺赶紧回头,一位女士正焦急地边唤边往奔这里来,这应该是女孩的母亲。

许诺赶紧抱着女孩起身,“在这儿,你女儿在这儿。”

女士赶过来,一脸激动,“豆豆,你吓死阿姨了。”

阿姨?许诺有点错愕,这不是女孩的母亲吗?

女士伸手就要抱女孩,女孩却往许诺怀里缩,不让她抱。

许诺更怀疑了,紧抱住女孩,询问,“请问您是她母亲吗?”

女士呆了几秒,“我……我不是,我是……”

女士话未说完,就被她身后一沉厚的声音打断,“豆豆,过来。”

许诺抬眼越过女士往后望去,一名年约三十出头、齐耳短发、丰神俊朗、气宇轩昂的男子正望着怀中的女孩。

许诺刚想开口,男子已经望向她,道,“我是她父亲。”女士看一眼男子,低唤,“白总。”

许诺望了望怀中的女孩和对面被唤白总的男子,是有些相似。许诺微微一笑,将女孩往白总伸过来的双手中递。

可奇怪的是,女孩仍紧抓着许诺的衣服,不肯离开。

白总微蹙眉,望向许诺,许诺也一脸不解。

“豆豆,爸爸抱。”

豆豆歪着脑袋靠在许诺怀里,咬着洋娃娃摇头发出吱唔的声音。

白总听不清,靠近些,“说什么?”

这次许诺也听清了,豆豆在叫妈妈。

白总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许诺只能尴尬地干笑,我可没教孩子乱认妈妈。

白总再伸手将孩子强行抱过去,许诺只觉怀中一轻,孩子已经到他怀中。

许诺正想往后退,却发现头发被人扯住。

一抬眼,愣住。

豆豆虽然到了爸爸怀中,小手仍抓着许诺的长发,眼巴巴地望着她。

许诺和白总都诧异。

白总让豆豆放手,“乖,别抓阿姨头发。”

豆豆摇着头,泪眨巴眨巴又掉下来。

白总好像对孩子也没辙,一脸无奈。

许诺善解人意地冲豆豆微笑,“豆豆,是不是想和阿姨玩?”

豆豆怯怯地点点头。

许诺对白总一笑,“没关系,我陪她玩一会儿。”

白总暗忖,很快示意女士陪着,然后向会场里走去。

许诺陪着豆豆玩了好一会儿,女士在豆豆不哭后,半哄半骗地将豆豆抱住了。

许诺望着豆豆离开,突然有点不舍,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许诺返回会场,正巧行政主管在找她,她很快又投入工作。

周年庆渐入尾声,领导在欢送一些重要客户。

行政主管突然让许诺将个礼盒送到门外,说兰总经理正送利豪地产的老总出去,忘拿了一个重要礼物,让她赶紧送过去。

许诺拎着礼盒,快点追出门外。

看兰总正与送某人上车,她飞奔过去。

“兰总,”

兰总回头,一看她手中的礼物就明白了,笑呵呵地真心将礼盒递入车中。

许诺这时才看清车内坐的人正是刚才的白总,豆豆就坐在他身边。

白总看到她也有点意外,豆豆更是有点激动,仆在父亲腿上,想爬向她。

许诺连忙微笑,“白总再见,豆豆拜拜。”

兰总怔了一下,问,“你们认识?”

许诺笑着摇头。

白总望着许诺,突然开口,“这位是?”

兰总其实也不知道许诺名字,有些答不上来。

许诺赶紧回答,“我是销售管理部的费用专员许诺。”

白总若有所思,点点头,“谢谢你,许小姐。”

兰总更吃惊了,许诺明白地微笑,“不用谢。”

白总对她微颔首,然后将豆豆抱在怀中,示意司机开车。

兰总关上车门,对白总挥手,“白总,慢走。”

车辆慢慢驶远。

兰总回身望向许诺,“你认识白浩龙?”

许诺摇摇头,将刚才遇到豆豆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兰总才明白。

那晚,兰总交待公司的车送许诺回家,让她有点受宠若惊。难道是因为白浩龙的关系?

许诺没空想,一回去就累得快趴下来。

她也没想到,没过多久,与白浩龙又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

 


应酬

照理说,许诺只是公司一名费用专员,业务应酬的事根本不需要她出面。

可那天总经理兰利军特意指定要许诺陪同出席晚宴,着实令许诺大吃一惊。

但当许诺看到白浩龙姗姗来迟,心中隐约明了,原来如此。

白浩龙只有一名男助理陪同,许诺公司的阵架则有点大,除兰利军与销售总监周庆则外,还有秘书刘莹、销售骨干任惠敏加许诺三位美女。

兰利军一看到白浩龙,立即起身笑脸相迎,握着白浩龙的手招待他入座。

其他人待白浩龙落座后,才缓缓坐下。

兰利军一边寒暄一边向白浩龙介绍陪同人员,白浩龙扫了一眼,看到许诺时,怔了怔,很快又恢复正常,眼神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