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痴痴着看着她,回味着专属她的馨香。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兴奋,“我也要,”她没听懂他的意思,愣了一下“勒?”“我也要用这种沐浴露,喜欢你的味道。”一张俊脸突然变得那么可爱,还特意眨巴着眼盯着她。
她赶忙遮住他的眼,晕了,再这样可爱地瞧着自己,他说想要奔驰,估计她也会答应他了。
心定了定才放下手来,“嗯,那下次我让朋友也给你带吧。”心里还暗忖,朋友一定会骂死她了,又要麻烦她去找了。没办法了,呵,心里笑着。
“不要,”他却一口绝了,不要?那他想怎样?“我现在就要用。”天啊,这么可爱的帅哥要是撒起娇来,谁能抵挡??快来教她吧,她是没法抵挡了。
“那……额……”她没辙了,“我家里还有一瓶库存,那我改天拿给你好了吧。”说完还咕叨着,又得麻烦朋友赶快给她邮寄过来了。嗯,这次还要双份的。好,收他贵些,哈哈,赚他一笔。她忍不住笑出来,哈,这个想法不错。
“咚,”又是一记栗子敲。“哇,”她抗议地叫着“你怎么和铭铭一样老爱敲人家的头。”
遽的……忽然之间,她感觉到气氛刹时冻结了。那些迷人的炫彩也像被冻掉了,他脸上又浮上了那层淡淡的冰冷。唉呀,她在心里暗自后悔,真是的,居然说错话,让他又不快乐了。唉,还真是小孩子。
她尴尬地不知道该把手搁哪里,只能拍拍身上的裤子,碰触到身后的包,突然想起,还有一样东西没给他。赶快从包里掏出来,递给他。他看到她伸过的的小手上摊着一个蓝盒子,惊讶地挑着眉看她。“送你啊,”她掩饰住刚才的尴尬,微笑地说:“看你那天说得这么郑重其事,我还以为是你的生日呢,原来是你比赛的日子。呵,不过,没关系,就当你今天拿第一的奖品好了。”他沉默地接过礼物,黑暗中,看不出他的表情。安安忐忑地等着他打开。
“是我生日。”他久久才吐出一句。“啊?”她不敢相信地,“真的?”可是脸上却是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为了不辜负我的礼物,才这么说的吧。”
他轻笑一声,没再理她,自顾地说:“今天真的很开心,有你陪着看我开车,陪我这样呆着,想不到你居然还有准备礼物。”他微笑地看着她,“今天我会记得的。”
真的是?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本来以为自己猜错了,想不到真给她蒙对了。
他打开来,蓝色的盒子里原来装着一个精致的zippo打火机,复古的花纹,磨砂地外壳,很精致,最特别的是在背面的右下角,还能摸到有一个地方略微有些凸出来,像是刻了字。
他点上打火机,借着火光,看到了,原来那里刻着字,大写的英文字母“YM”宇溟。他笑了,很开心,她居然特意准备了这份礼物。看着他,她知道他一定很喜欢了,呵呵,心里也开心,没送错。
“你想要什么?我也要送一个给你。”他感激地看着她,认真地说。
“呵呵,不要了,又不是我生日。”她摇摇头,只要他开心就好了。
他温柔地看着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他已经轻轻地俯下在她的嘴角印了一个浅浅的吻。“谢谢,真的”。
她呆怔着,慢慢地才露出欣慰地微笑。他是真心地在感激,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伟大的事,能让眼前这个冷酷的孩子感觉到了真正的温暖,并让他学会去感激和温柔,心里真的很开心。
这样的夜,两个互相温暖的人,感受着最真的诚挚,心也变得特别的柔软和贴近。

依靠

夜深了,一辆飞驰而过的的士卷起道上落叶,四处飞散着。
车里,后排椅上,坐着他和她。
她的心里现在很复杂,今天很开心,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地放松了。可是,却也很担心,今夜的他特别的依赖她,像是要从她身上抓住一切温暖。
也许他今天真的累了,激烈的竞赛之后,紧绷的弦一下子松开,会让人有一种疲态。现在的他,很安详把头斜靠在好肩上,身子紧紧地贴着她,一手还握着她的柔软,温暖的握着。
看着他软弱的头发那么柔顺地贴着他的额头,心里泛着阵阵涟 。她没办法拒绝他,他只是需要一个依靠,所以,当他硬要抓住她的手不放开时,她没有甩开。想起今晚,他那灰暗的眼里透露出的不信任和蔑视,心里还是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的过去是怎样的黑暗,她无法知道,也无法参与。可是,她真心地希望他的将来能开心些,至少会活得更有回忆些。心里有过犹豫,如果她们早点相遇,在铭铭之前,她会接受他吗?真的很难回答,6岁,在她眼里,这是一种很难跨越的坎。现在,他也许会需要她的温暖,所以,在他眼里看到的都是她的好。
可是,一旦相处久了,就会更熟悉,也会发现对方身上有很多缺点。就像她和铭铭,相处越久,越发现对方身上原来还有自己无法容忍的习惯,一开始也都是争吵,老想让对方改变来适应自己,但其实,这是不现实的。无法要求对方,只能要求自己适应了。很多生活的小细节,要慢慢地学会去接受,自己多付出一些,多给一些关心,才能更好地包容对方。
人都说相爱容易,相守难。真的很对,爱情也许只是那一瞬间的心动,可是,想爱情细水长流,更多的是理解和包容,要学会迁就对方。只要不是毫无尊严地让步,适当的让对方感到你一直都有在关心他,对他好。他会懂的,如果他真的爱你,他一定会懂。
因此,在她和铭铭的爱情里,更多的是她对他的照顾和疼爱。可是,她相信他能回应她,即使这有时会让她很累。
但是,她对小宇却完全没有信心。他还这么年轻,而且,这么漂亮,比起铭铭的小帅来说,他更让人没有安全感。他现在也许可以信誓旦旦地说,他只喜欢她一个,只对她好,可是,将来呢,如果真的接受了之后呢?他还能忍受不够完美的她吗?更何况当他30岁成熟魅力时,她已经36了,都已经人老珠黄了?呵呵,她无法想像那时他是不是还会牵着她的手。
所以,她一直抗拒,一直告诫自己,不要被美貌给迷住了。他不适合她,她再乐观,也无法承受一个爱上一个小男孩的事实,这种不安全感需要多大的勇气去承受?还是当姐姐好了,把他当一个家人来疼爱,也许就能把心里的渴望化作疼爱来爱他了吧。
她笑了,轻轻地笑了。她很喜欢他,无论是他可爱的样子,灰暗的样子,她都很喜欢,心里强烈的母性光辉驱使着她,在明知道,越接近越会让他依赖她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给他温暖。
无法拒绝他的喜欢,只能牢牢地控制自己,把他当作可爱的弟弟,一个自己不能去动心的家人。
他动了一下,头发好像滑下来,痒着眼皮了。她想抽出手帮他头发拨上去,可是,她刚把手抽出来,又被他紧紧地抓回去了。嘴里也不满地咕叨一下,头更往她脖子上蹭。呵,她笑了,只好放弃,任由她抓着,用另一只手,拨开那缕头发。
那么光洁的额头,棱角分明,一双美目轻闭,睫毛依然那么浓密地翘着。她的手好想摸摸他的眉毛,可是,犹豫着,不敢贴上去,心里强忍着。最后,才慢慢地隔空沿着那漂亮的弧线描绘着,他的鼻子真是完美,挺挺的,却不张扬,还有那诱人的红唇,永远那么的红润,唇线不需要描居然都如此分明。她不敢,呆呆地手就那样停在他嘴角边。她一定要让他快乐。
空气中凝固着宁静,突然,他动了一下,舌头贴了贴双唇,忽,轻轻地,麻麻的,那柔软刷到了她的指尖,那么柔,湿湿的。她吓了一跳,赶快看他的眼,还好,没醒。
她赶紧收回手,呼,吓了她一大吓。还以为他醒了呢,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啊,她狐疑地盯着他的眼,可是,它还是那么安静地闭着。
深呼一口气,不想了,再想,今晚会失眠的。才转向窗外,任风吹散刚才的迷乱。
好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他能感觉到她的手上地温度微微地辐射到他脸上。沿着他的眉,脸,鼻还有嘴,就那么轻轻地随着流走,她没碰到他,可是他就是敏感的感觉到了,那种迫紧肌肤的触感,让他不禁皮肤收紧。
她是喜欢他的,虽然她嘴里老是否认,死硬着姐弟的称呼来否认他们之间那么强烈的吸引,可是,他就是知道,他绝对没看错,她是喜欢他的。
心里这种认知再次得到肯定,让他心里甜蜜极了,这个22岁的生日,居然让心里等到了一个一直渴望的温柔的女人心,终于能体会到了幸福的滋味。
叫他如何能放开她,他早已无法罢手了,她的温柔,她的善良,都让他心甘情愿地沉沦下去,即使会面对很多反对,可是,他不在意,他只想紧紧抓住好不容易靠近的温暖。
不要叫我放手,容许我霸道一会。他的心就这样下了咒,永远都不许她离开。

自责

夏天就在这周而复日中流走,她的心也随着慢慢蜕变。
她天真地以为,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变,一切都是向着心里想的发展着。而她和铭铭之间,还是那样的每月相处几天。铭铭的工作最近遇到了一些瓶颈,和她通电话时,都可以听出一些烦躁和落寞,她很担心,真想陪在他身边,安慰他。
今天,铭铭要回来了。
收拾好东西,步出公司,抬着看已经降下的黑幕,华灯初上。星星点点的路灯映着天边的晚霞,像是跳跃的星辰。
铭铭说下班会给她来电话的,再安排晚上的活动。这时,电话响了,铭铭。一接通,“到兵兵这来吧。”看来,今晚又有活动了。她打了个的士,直接到了兵兵的店,一家小KTV。
一进门,昏暗的店里,空无一人。进了楼下的一间门虚掩的门,他们坐在那儿。
铭铭果然瘦了好多,她心里涌上一阵心疼,走向他,坐在他身边。铭铭看到她今天的打扮,微笑地点点头,“还好今天没穿套装。”
她疑惑地看向他,“今天他们说要去加勒比海”他解释道,兵兵也笑着说,扬扬手里的烟,“刚长袁总还在担心,说送你回去换衣服。”
她今天穿了一袭浅绿色中长无袖连衣裙,在腰间有一根金丝的亮片腰带束着,感觉很自然,透出一股夏日的清凉。
她笑了笑,向兵兵问好“最近怎么样?店里生意如何?”
兵兵不置可否地摆摆头,“就勒样,你都不带朋友来。”还笑着埋怨她。她不好意思地说“呵,我上次带的那几个小姑娘呢?没再来过?”公司的小姑娘都喜欢到米乐星去唱卡,这种小包,一般都是有聚会需要小包时,才会来的。她也没办法。
“来倒是来过一两次。”兵兵知道她也有帮忙,也没再说什么。
铭铭靠过来,搂着她,闻上她的脖子。“嗯,又瘦了。”她的手顺势扶上他的发尾,还是那么浓密,不像“他”细细柔软的发。心里一颤,怎么又拿他们两人比了。努力微笑,贴在他的脸上,努力寻找他的温暖,急切地渴望这种温暖可以驱散心中不应该出现的念头。
兵兵看着两人,笑着出去了,顺手把包房门带上了。
铭铭的手怀过来,一勾她的脸,准确在印在她的唇上。“嗯”,多少熟悉的气味,这才是属于她的幸福,她的唯一。轻启珠唇,承接他侵袭而入的舌,那么热烈,狂放,像是要把她的舌给缠断了,越来越多的索求,快要窒息地感觉,终于她嘴里溢出模糊的呻吟。这轻声低吟,更刺激了他,手缠地更紧,开始放肆地抚摸着他熟悉的敏感带。
沿着她的耳垂,耳背,轻轻地揉捏着,嘴放开她的唇,慢慢移到耳垂,轻轻一咬,“啊,”她禁不住轻喘起来,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受不了,身体已经开始轻颤了。看着那娇颤如滴地身子,他更加重了戏谑。一边轻咬,一边还故意对着她的耳边吹气,一阵酥麻像电一般传遍她的身体,她忍不住想缩到一边,远离这种折磨。可是他还是不打算放过她,把她搂过来,开始轻啃她的肩头。那雪白的肩上印上了淡淡的粉红,她感觉到身体好舒服,像是正躺在按摩院里,被按摩师柔软的手全身推拿着,好放松,好舒服。
他的发刺着她的耳,她的脸,好痒。脑袋已经完全被这种梦幻给笼罩了,可是,眼前渐渐迷茫,感觉他炽热的唇游走于她的颈项,那长长的睫毛,深深的双眼皮,那样闪亮的眼睛,脑子里跳出一个熟悉的脸庞,那冷峻的脸,黑暗的眼里透着强烈的火焰,仿佛要把她给熔化掉,“啊”她猛一惊,怎么可能,她居然看到是小宇的脸?“小```”突然一怔,她整个呆住了,瞪着美目,这才看清楚,不是他,是铭铭,而他没意识到她的异样,还在纠缠她的香肩。“……小笨熊。”她强笑着,推开他,“好了啦,好痒。”她使劲推开他。“兵兵还在外面呢!”
他意犹味尽地用鼻子蹭着她的脸,特意还捏了捏她的粉脸,“妈妈,好香哦”,撒娇地故意咬她的脸脸。
他轻抚她的背,以为她刚才的激情还未平复,她顺势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她是很激动,可是心情却百转千回,复杂得像做错事的小孩不小心被别人抓到一样。她轻轻地喘着气,脑子里一团浆糊,觉得好难过,怎么可以被铭铭拥在怀里时,却在想着别的男人,甚至把亲热的对象都当成了另外的人。而铭铭不是她一直信誓旦旦的唯一爱人吗?她紧紧闭上眼,感觉眼里暖暖的,像有一股热流要涌出来,她好难过,觉得自己好无耻,居然在心里已经背叛了铭铭,这就像是一种精神上的出轨。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也许只是最近和那小鬼走得太近了,才这么容易被他影响,整个人都已经陷进去了。可是,绝对不能再这样了。
她伸出手紧紧地抱住铭铭,这厚实的肩膀才是我的唯一啊,不是吗?心里发疯地渴望着,铭铭,一定要加倍爱我啊,不然,我好怕,真的,好怕……眼里感觉已经快溢出来了,刺着痛的眼,就像她此刻的心。
“呵呵,怎么了,再不放手,我们今晚就不去了。”铭铭感受到她紧紧的拥抱,戏谑地把脸凑过来。
她,赶紧抱着他,把头搁在他肩上,不让他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深深地呼口气,感觉到眼泪已经有些渗出来,手背快速地拭去那热痕。哽咽一下,才轻轻地说“铭铭,要爱我更多,好吗?”手更加重了拥抱。
他呆了一会,“呵,笨狗狗,这么丑!”把她的手从颈上扯下来,看着她低垂的脸,才故意说到“唔,我要出去找漂亮姑娘伢的,老狗狗不好玩。”铭铭非常喜欢小狗狗,所以,他们私底下,他叫她笨狗狗,她就叫他笨熊熊。他老说犬科类动物只和犬科类动物玩。听到熟悉地玩笑,她却无法感到平时的轻松,以往不介意的难过,这时与心中的不安一起涌上来,眼更泛红了。
铭铭看她低头不语,就凑过脸来瞧她,看她真的表情很难过,忽然觉得很好玩,“笨狗狗郁闷到了。”伸出手一搂,把她的头靠在他肩上,还用另一只手,轻轻捏着她的脸,“嗯,这么丑,真是天下找不出第二只。呵,不过,犬科动物只和犬科动物玩。”她心里一热,铭铭还是爱我的,我也要全心全意地爱他,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心里自责的告诫自己,不能再和小宇走这么近了,一定,要认真地对待他们的关系,只能是姐弟,不能再被他影响,千万记住。

偶遇

铭铭抱着她,安慰了一会,看她总算好了,才拉着她,走出房间。
外面,兵兵已经准备好了,把店里收拾了一下,交待了小妹盯着。三人走出了小店,拦了一辆的士,直接奔向了加勒比海酒吧。
加勒比海,一个集酒吧与夜总会为一体的娱乐场所。一楼是酒吧,大厅和好几个设备齐全的包房,年轻人跳嗨的场所;二楼是夜总会,提供坐台小姐服务,成人的世界。这里装潢时尚,音响设备一流,灯光炫目,是本地最火的一个酒吧,介于慢摇吧和迪吧之间,很符合现在年轻人的口味。每天晚上只要9点一开门,必定人流不息,而且都必须提前订位,才能保证去时能有卡或者包房。
这就是酒吧营销经理的工作了,实际都是一些年轻的孩子,由于常在吧里玩,认识了很多朋友,自然也当上了营销经理,可以每次介绍不同的朋友来捧场。本来,别的酒吧的营销经理都要主动去打电话约朋友来玩,加勒比海的完全不需要,客人如果有营销经理的名片,就代表可以提前订位。所以,他们是最轻松的,既不用担心客源,又可以和认识的客人一起玩一起下,完全不需要掏钱,因些,很多年轻孩子都乐意干这一行,特别是像加勒比海这样大场的营销经理。
今天就是通过认识的营销经理小凯已经订了一个包房。三人报了小凯的名字,进去后,看到诺大的蓝包里,已经坐了四五个人,都是铭铭和兵兵的朋友,他们也都知道安安是铭铭的“妈妈”。
他们一块玩的,都喜欢把自己的第一女朋友称为“妈妈”,而第二女朋友也就是情况(本地指外遇的女友)为老婆,如果还有第三位的女友才称之情况。而且,他们还自有自己的一套道理哦:妈妈,代表第一重要的女人,是放在心里,养在家里的。老婆,当然是陪着出去玩,要漂亮,要能玩,绝不能太唠叨的。情况,当然就是偶尔玩玩,不能当真的。
安安对此不置可否,她不想知道她是铭铭的什么,她只知道她只有他,他也只要想着她就好了。她对于他们这种对待女人的方式,也习惯了。铭铭身边的朋友,个个都是花花公子,长得又帅,又会哄女孩子,她就常跟着铭铭看着他们对妈妈和老婆左右逢源,结果,好累。他们俩还常在笑,何必搞得这么累,都是自找的。而铭铭却一直没有这样,因为他懒,她知道,并不是他不想,呵,不过,只要行为上不出轨,她也不想管。
酒吧很快就开场了,轰鸣的音乐,狂放的摇摆,所有的人都像是要把身体的热情全掏出来。今天包房里来了很多人,很多不认识的漂亮MM。男人就是如此,即使女朋友在身边,还是希望漂亮MM越多越好,即使不能怎么样,也想过过眼瘾。
今天男人们都很嗨,洋酒就上了四、五瓶,而安安被铭铭拥着,热舞了许久,终于累得坐下来,身上热热的,渗出的汗贴在肌肤上,粘粘的,真不舒服。而且,安安感觉喝了好多,头已经开始昏昏的,不行了,她需要出去透透气。她和铭铭打了个手势,就走出包厢。
啊,头好疼,重重的,像不是自己的。她感觉脚底下已经开始打飘了,扶着墙,走道里灰暗的灯光,伴随着大厅透进来的五彩的光,炫得眼睛好花啊。胃里好难受,像是有好几百个虫子在里面咬,辣辣的,涨涨的,好难受。她摇摇晃晃在进了洗手间,唱了一首歌(PS:解手的意思),才撑在洗手台上,用冷手泼了一把脸,哇,感觉舒服多了,凉凉的。盯着镜子里,那个满脸绯红的自己,这不是平常的自己,几时,会放纵自己如此放肆?稍微明亮一会的眼神渐渐又变得迷幻,镜子里的脸也变得有点模糊。
她努力眨了眨眼,拍拍自己的脸,清醒啊。今天你够了,做了太多不应该的事了,结束吧。
深吸一口气,才转身走出洗手间。向着包房走回去,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这地方怎么都一样,怎么找不到包房的门了,看着走道上都类同的门,她傻了。她忘记包房是几号了。
她靠在走道的墙壁上,艰难地掏出手机,解锁啊,她懊恼地敲打着手机,手软软地,连键盘都按不住。好了,终于开了,重拨,铭铭的电话。熟悉的彩铃传出来,在嘈杂的环境中听来,感觉好遥远,轻轻地飘进耳里。可是,一直没人接,一定是放在包里没听到,唉,怎么办啊?
她感觉脚越来越轻,头却越来越重,看着身边经过的人并没有特别留意她,这种场合里喝醉的女人早就见怪不怪了。可是,如果一个单身女人如此醉态迷乱的,也很容易引起不怀好意的男人的觊觎。她扶着墙,缓缓地向前移动,先到前台吧,也许他们可以找到小凯,就知道他们在哪儿了。
她正准备转过一个拐角,突然撞上了一个大块头身上,哇,她的头好疼。她的头撞到了他的肩,好硬啊。她刚想发火,却看到眼着的男人真色眯眯地盯着她,“小妹妹,一个人吗?要不要哥哥来陪你?”唔,闻着他喷出来重重的酒气,她更觉得呼吸困难了,胃一阵翻腾,她退开几步,不想理他,偏过身想从他旁边穿过去。可是,他像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手一拦,挡在她的眼前。
她心里一火,真准备对着他的腿上来一脚,忽然,感觉整个人向后倒去,腰间一个被一个有力的胳膊拦腰一搂,向后拖去,哦,她的背抵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她的头晕晕的,哇,铭铭来了吗?
“宝贝,怎么去这么久?差点以为你走丢了。”说完,把她反身一搂,整个人抱在怀里。对面的那个可恶的男人看到她的男人出现了,也无趣地走了。她头好疼啊,脚好软啊,可是,她的心更是涨涨的,好堵啊。脸埋在他的怀里,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