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妈妈……回来了。”他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他趴在厨房门边上,一脸睡眼腥松的。她微笑地看向他“去洗个澡吧,一会就好。”
他点点头,嗯了一声,进了浴室。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沉沉地,他会不会问她昨晚去哪儿了?
很快,当他从浴室里出来,她已经把菜都端上桌了,简单地三菜一汤。
他的头发湿哒哒的,打个赤膊就出来了。坐在了她对面,她把饭盛给他,然后才坐下来。她安静地吃着,关心地问到:“昨天是不是又没睡?”他点点头,“唉,都是兵兵他们了,后来又不叫了什么人过来,一搞又搞到早上。困死了。”她给他夹了口菜,然后低头吃饭。“对了,你昨天怎么先闪了?我还说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了。”他还是问了。
“我不舒服,先回去了。”她抬起脸,夹着菜淡淡地说,并没有看他的眼。“那怎么包都没有拿?今早要不是兵兵提醒,差点忘记拿。”他奇怪地问。
“嗯,我打电话给你,想和你说一声的,你没有接。”她看向他,镇定地说着,“我的包和你的在一起,想到你会拿的。”他点点头,不怀疑地说“嗯,后来才看到你电话,不是给你打过去了吗?”她闷闷地嗯了一声,继续吃着饭。他的确也只会这么说,玩得嗨了,哪还顾得上她去哪儿了。
“你什么时候开会?”她问起他的工作,每月回来都是为了开会。“明天吧,这个礼拜天就要下去,领导这次要克我们那儿检查工作。”“明天?周四?”她奇怪,这次居然这么短。“嗯,所以,这次只能玩一两天就要闪了。”他也烦恼地说着,不过,不是为了工作,而是回来玩的时间少了。
“我这次也要出差。”她轻轻地说着,“噢?哪里?”他停下来,看着她,她出差的机会一般很少。“去大连,公司接了个项目,要去那边培训。”她回答道。
“哟,你们公司这次捞到大单了?”他打趣着说,“是啊,所以才会这么下血本,全力去做。老总已经发话了,这次都要好好搞。”她淡淡地笑着回应。
“什么时候走?”他问,
“下周一,估计去一个礼拜吧。”时间刚好错开了。他周日就走,她周一去大连。“哦,”他没说什么,“还好,反正我这几天也蛮忙的,你就自己做你的吧,家里电脑让你用。”
两人就这样一搭一聊地吃着饭,对昨晚她的先走,没再说什么。她的心却因此更低沉下去,他果然不会太在意她在不在身边,唉,还是自己多想了,还期待着他会质问她为什么扔下就跑了,如果他怪她,她也很想好好解释一下。可是,什么都没有,什么怀疑都没有。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吧,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只要不打扰到对方,也不需要去干涉彼此吧。
自己的内疚是不是也是多余的了?她郁闷地苦恼着。
出差
他们的生活还是像以往一样。早上,她还是会接到小宇的电话,他也没怀疑,以为是她同事的电话,她以前也老有同事给她打电话叫他起床。而每天她出门时,他都还没起来,他们九点开会,可以多睡一会。
这两天她为了那个项目,经常会在公司加班到八、九点。她不觉得累,反倒希望借这种忙碌来让自己累到想不了其他的。
可是,他的关心却没有中断。刚和小云吃了盒饭,继续编写培训幻灯片时。他的电话了,屏幕上闪烁着小宇,她淡淡地笑,拿着电话走到大楼的走道。“喂?”她接通了,“吃饭了吗?”他的体贴依然是那么温馨,“吃了”她手指划着玻璃窗上的印子,窗外楼下的灯火那么闪耀,川流不息的车流带着灯光忽闪忽闪的,就像人生的路,一直向前。
“为什么这两天老加班?”他发现这两天她都是这么晚吃饭,还以为那人回来了,她会好好陪他,所以,他也没怎么多问。可是,却发现她吃饭都不按时,更不要说能见到她了。
“嗯,下周要去出差,公司接了个大项目。”她笑着说。
“你还用出差?”他不相信地问到“你又不是销售人员。”
“呵,这次是过去给客户培训。”她耐心地解释,“去哪儿?”他问。
“大连,去一周吧”她看着窗上映着自己的脸,微笑着,眼睛那么专注地,像是他就在她的面前。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那边突然一阵沉默,嗯?“还在吗?”她奇怪地询问。
“嗯,在。”他像是有心事,却不知道怎么了。“嗯,什么时候走?”“周一吧,机票已经订了,呵,会有一周见不到面了,要想姐姐哦,回来带好礼物给你。”她笑笑地划着窗。“他也知道?”他停了停问,她知道他在说铭铭,看到窗子里的自己点了点头,“和他说了,他这周日开完会,也要走。”“哦,那注意身体,我不去送你了。”他交待了一下,就挂了电话。
分开吧,三个人,都有各自的路要走,分开一下对大家也许都好些。她对着自己的影子,心里默默地说着。进去,继续加班去罗。
终于搞定了所有的培训资料,周日下午给公司领导预演了一下培训幻灯片。公司领导都满意地点头了。不仅把这次销售的产品知识和操作方法,都详细地标明出来,还把公司的一些好的管理模式,用图片和表格展示出来,而且还设计了好几个室外的团队合作的游戏。这次培训的内容很丰富。领导们也都对此寄于了很多的期望,特意还和好研究了一下,她要注意营销人员和技术人员与客户之间的沟通,及时与两部的专员汇总,每天向公司汇报培训进展。她一一地记着,这次培训,她不仅要担任培训师,实际上还要协调各部门人员之间的团队合作。
回到办公室,看到小云还在。她放下资料,走过去,再次交待小云,“小云,下周还有要来面试的人吧,你把名单整理一下,周一通知他们过来面试。还有,前天营销部又说还需要两个业务人员,你再到网上再发布一下资料,客服部对上次那个面试的不是太满意,那个招聘继续发布。”走到桌子边,打开抽屉,取出一些印章,还有一串钥匙递给她“小云,这些你拿着,证件你都知道在哪儿。对了,记得把上次培训考试的结果下周公布出去,老总今天在会上有提到上次的培训。别忘记了。”她强调着。
把相关资料都拷到笔记本电脑里,然后还给自己的电子邮箱备份了一份。清点着资料,按序装进档案袋里,一切准备就绪,才安心地舒口气。东西都放在公司好了,明天也要到公司来与大家一起去机场。两次确定一下,机票证件都OK了,好了。明天10点的飞机,没问题了。
今天,铭铭的会也开完了,不用去公司,他们约好陪她去买些旅游用品。
他们正在沃尔玛里挑着东西,铭铭地手机又响了。他走到一边听电话,她隐约听到,他又有活动了。唉,她没作声,继续选着日用品,随便也给家里添置一些。
他挂了电话走过来,故意轻松地说道:“妈妈……那个,今天付阳又说要去嗨,”他看着她不吭声,知道她不快,赶忙补充说到,“你明天走,我先陪你吃饭,吃完饭我再克。”说完还搂着她的腰,在她脸上啵了一香,安慰道“呵,要先陪妈妈吃饭饭先,不然,笨狗狗又要郁闷了。”她勉强地扯出一个微笑。唉,她还能要求他什么呢?她已经不那么期待了。
他陪着她去韩今宫吃了烧烤,一边吃一边逗她开心,她知道他希望她不要郁闷,可是,想着明天就要出差了,他还是不好好陪陪她,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落。如果是小宇呢,唉,不知不觉已经慢慢把两人放在心里的天秤上,倾斜的方向已经不由自己控制了。
吃饭中,他的电话还不断地响起,看来又是他们催着了。他有些不耐烦地挂断,抱怨说,“唉,付阳也是,非要今晚克玩,说明天下去就又没得玩了。”付阳是他们销售管理部的经理,也是他的顶头上司。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可是一样很爱玩,他们也老被拉出去陪场子。唉,看他抱怨着,可是她知道他还是会去的,每次是这样。吃完饭,他帮安安叫了辆的士,就匆匆地离开了。
坐在车上,安安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子,突然有点想念小宇了,从那天的电话之后,他就像消失了一样,这两天都没再打电话,也不再出现。唉,不是才说要分开一会吗,现在就开始学着习惯吧。
想念
周一了,今天就要暂时离开这座城市。铭铭今天一早已经走了,在她还在睡梦中时,他轻轻地给留下一个吻就出门了。今天没有听到熟悉的铃声,她是被自己的闹钟闹起来的。提上包,拉开门之前再环顾了一下房里,确保所有的窗门都关好了,插头也都拔下来了。毕竟是要出门一周多,家里都空无一人,还是要注意安全。
到了公司,同事们都已经到了。大家都再次清点人数,整理行李,把资料再清点一下。确认一切OK之后,他们出发了。一小时之后,他们坐着大巴直达机场了。
到了候机厅,她收集大家的机票及证件,负责去办理登机手续。她按名单清点着,这时,才发现,她成了这次特别小组的唯一女性。呵,也无所谓了,她也只是去工作,并不是去旅游不是吗?
总算都办妥了,她把登机卡都发到各自部门领队之后,自己就坐在椅子上,掏出数码相机拍着停在机坪上的飞机,一边猜测一会他们会坐哪一架飞机。
正当她拿着相机胡乱拍时,手机有新短信了。掏出来一看,小宇,她赶紧打开来,“在三万英尺上想我,会是什么心情?着地了,告诉我。”她笑了,这么可爱的小鬼,叫她如何忘得了。他现在好吗?是不是也准备去开始新公司的培训?这几天的担心都一下被愉快的心情给替代了。
已经提醒登机了,她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露出阳光的微笑,她大步地走进登机口。出发吧,我的大连之旅。
飞机缓缓地升空了,终于达到高度,开始平行飞行了。
她临窗而坐,看着窗外的云层,还有强烈的阳光直射过来。大连会和自己刚刚离开的城市有不一样吗?有好吃的吗?天气热吗?她不知道,她从来也没去过,脑子里胡乱地猜想着。可是,有一点,她知道,在那儿,不会有她想见的人。戴上墨镜,靠在椅背上,偏着头。别人都以为她在闭目养神。只有她能清楚地看着窗外的云在飘过,强烈的阳光被墨镜淡化后,感觉映在脸上暖暖地。
这有三万英尺吗?她呆呆地想着他的话。微笑着,一定有,因为他说的。
想起与他认识的经历,她从没好好去了解他。最初的抗拒,接着刻意保持距离,至到现在开始慢慢想念了。他除了赛车还喜欢什么?她从来没看到他有玩什么别的。吃东西也总是让她选,就连喝饮料也是选和她一样的。
“噗兹”,她记起,有一次他硬是要给她点养乐多,她不要喝,他硬要给她点,她好奇怪也,他为什么非要给她点那个。结果,吃饭的时候,她就一直问他。
没想到,他居然说,她第一次在店里买饮料时,她就是喝养乐多,给铭铭点的是咖啡可乐。她被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大叫,“什么时候?”她早就不记得了。他不理她,只是嘴上还愤愤地说:“你不是非要给他要冰的吗?”说完还瞪了她一眼,哇,他在生气也。这么久的事,谁还记得,呵呵,可是看他那气鼓鼓的表情,她真是好想捏捏他的脸。
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想笑。她一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的,她对他的印象最初的应该是她在他面前尴尬的那次吧。当时,她只想到她糗大了,可是,他当时的反映完全没理他啊,她让他帮忙他都直接走开。她一直还以为他是讨厌她的。
因此,当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告白之后,完全被吓到了,戏弄的感觉多过惊喜,而且对自己的怀疑让她更无法真正去考虑他的真诚度。可是,越相处,那冷冷的外表下,却散发着强烈的炽热,会被他渐渐地吸引着,越想去了解他的内心,为什么会有这种矛盾。
他真的不喜欢与别人太亲近,也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最真的一面。她很少看到他在外人面前笑,总是冷冷淡淡的,不了解的,更认为他只会耍酷耍个性。但是,越是因此喜欢上他的女生,越容易只迷恋他外表,而从没用心去了解他,真正关心他。
一路上,就在对他的回忆中愉快地渡过了。她的心越来越清楚,那个可爱的身影已经变得那么重要,无论将来的会怎么样,她都很感激他又让她感受到被人宠爱的温馨。
终于,飞机降落了。步出了机场,看着这个美丽却陌生的城市,心里带着忐忑和期待。好好去完成自己的工作吧,即使不在同一片天空下,却还是凭着每一丝思念去微笑。
应酬
坐上客户安排来接的车,安安才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这要给他发短信。鼓起勇气,不能食言哦。“今天才发现三万英尺也不算太高,因为有你个小鬼在看着我。”虽然嘴里有丝丝的抱怨,可是,心里却暖暖的,嘴角也悄悄地翘起来。
“小于,又在跟男友报备啊。”旁边,营销部的宋部看到她的一脸甜蜜,忍不住打趣起来。
她心里一怔,讪讪地回了一笑,没有回应。是哦,只想到了小宇,铭铭早就被遗忘了。心里又沉了下去。收住心吧,不是已经远离了吗,那就暂时都遗忘吧。
客户在大连这边,也算小有规模。客户负责接待他们的主管姓童,大家都称呼他童主任,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始终笑盈盈地,很热情。童主任给他们安排了一家海景地酒店,酒店很舒服,因为就她一个女性,她单独安排了一间房间。童主任交待他们先到房间休息整理一下,12点时再接大家去用餐。
进了房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她关上门,把包随便一搁在桌上,就走到窗边,把窗帘一下“哗”找开了,哇,好美丽啊,从五楼的房间看出去,远处一望无边的海,蓝幽幽,闪着阳光,很美丽。他们真的很贴心,特意给她安排到可以看海的这边房间。向楼下望去,宾馆外面是一个大院子,下面停了很多车,而宾馆外面是一条马路。马上对面的房子并不高,所以,可以越过马路,看到远处的海。
真是太棒了,想像着能在海景的房间里醒来看到清晨,感觉一定美极了。
把衣服挂在衣柜里,洗漱用品整理出来,掏了手机,居然没有收到短信,他没有收到吗??还是,她心里犹豫着,算了,不发了。也许,一周很快就过去了,回去直接给他带礼物好了。拿着睡衣走进浴室,先洗个澡吧,实在有点困了。
等她一身清爽地出来之后,房间的电话正发响了。“你好,童主任,嗯,好的,我一会就下来。”他们都已经整理好了,她赶紧进浴室换了衣服,快速地上了淡妆,再次对着镜子,努力地微笑,才满意地提着包,抽卡出门。
客户的老总,韩总原来也有到,饭局间,基本上认识了客户的主要管理层。可以看出来,客户对此次项目也非常重视。她可以看到客户的好几位稍年长的一些销售主管,对她这么年轻的一个培训主管不以为然,觉得这次销售和技术他们还可以期待一下,要她来培训管理,深表怀疑。她始终微笑着,不需要解释什么,行动和结果才是最后的检验标准,她只要尽责把工作完成好就行了。
客户也是讲究效率,两点钟结束饭局之后,马上把他们接到公司,下午就开了一个项目企划会。公司里的营销技术部长介绍了主要开展的企划后,她也简单地把培训方案陈述了一下,看着韩总和童主任都露出了些微赞许的眼神,她知道,已经成功了第一步。他们已经不会太小瞧女人了。
一下午就在会议室渡过了,时间过得非常快,双方的销售与技术部门都对于一些专业的问题很感兴趣,乐此不疲地讨论着。而她主要是向童主任介绍她的培训安排,由童主任来排各部门员工的培训时间,有些外训的活动也需要一些道具和场地的支持。 童主任倒是非常的配合,拿着资料,已经开始给下属安排下去。
晚上,直接在客户的直属酒楼里用餐。这原来是员工餐厅,承包后对外营业,办成了一个酒楼,也算多元化的一种营利途径。
男人的酒席之间,总免不了换盏推杯,几圈酒下吐,男人们都已经微熏酣醉。下午还小瞧她的一些销售部主管,也乘酒颈,不停过来要敬她的酒。自己人宋部虽然已经挡了很多,但总还是勉为其难地喝了几口,辛辣的白酒下肚,顿感觉整个胃里烧起来了。
她今天本来就没什么胃口,晚上都没怎么吃,空着腹,现在又灌了白酒,肚子里感觉很不舒服。这不同于平时喝惯的洋酒,一般也都是晚上去,都是有东西垫了肚子,而且洋酒向来都兑了饮料,慢慢喝,也不会觉得太猛。哪像这,半杯下去,她的脸已经烧起来了。
终于撑到饭局结束了,客户派了车子送他们回酒店。她好想赶快回去休息,真的感觉累了。
惊喜
进了房间,包一甩,她整个人倒躺在床上。唔,真不舒服。出差一点都不好玩,又要陪一大堆不认识的人,还要听那些老家伙的置疑的提问。躺了一会,她侧过身来,看向窗外,唔哦,居然可以看到那么多星星。
她挣扎着爬起来,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
嗯,目前为止,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酒店了。整个房间都是她喜欢的,浴室装饰得就像家里居住的,有玻璃隔门,门还是镶着格子,上面可以放些小饰品,而且浴室和房间里还有一扇推窗,没人洗浴时可以把窗打开。洗澡间也像家里一样单独安装了一个玻璃的单间,不像一般的酒店,都是安装一个浴缸,然后上面拉一道帘子。她从来不在酒店用浴缸,觉得还是不卫生,所以,她都是用淋浴,这家酒店这种设施让她觉得很方便。
再来,就是这一大面的落地窗了。她一直对落地窗情有独钟,总梦想着能住在高楼,从高高的落地窗向外俯瞰下去。就像现在,她静静地靠着落地窗,背靠着侧墙,望着远处一望深暗的海,偶尔有点点的灯光掠过,天上的星星那么的明亮,想不到在城市里也可以看到那么多的繁星,大连果然是一个很干净美丽的城市。
不知道,他们在那边好不好?天上的星星能不能告诉他们,我的思念?想着想着,不觉有些痴了。
黑暗中,包外的挂饰闪烁了起来,接着,熟悉的电话音乐响起来了。这时,又是谁?难道那些人还没喝够,唉,她她不想去理会他们。晚上就给她一点点自由吧。可是,音乐就那么坚持的一直响着,唉,算了,也许真是有重要的事,不能不接。
她不耐烦地走回床边,掏出手机。她呆呆地有些没反映过来,小宇?怎么会是她,她赶紧接起来,“喂?”她的心澎澎地跳着,静静地夜里,好像那心就要跳出自己的胸口了,她轻按住手机,好担心他也会听到那巨大的声响。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她真的好想他。“怎么样?累吗?”他的温柔那么熟悉的回来了,还是会紧紧地陪伴着,安慰她。
黑暗中,她笑起来了,“呵,还好,刚陪客户吃了饭。你呢?还好吗?”她想问更多,可是又不知道问什么,只是单纯地想多听听他的声音。“那不是刚吃饱?想我了吗?”声音轻轻地,却能感觉一种肯定。她笑得更开心了“咯咯,想啊,好想你哦。如果你现在请我吃海鲜,我一定还要去吃。”
“哦?嗯……我考虑一下,”他还真在那头貌似思考起来了,她傻傻地咬着唇,默默念着笨小孩,“嗯,可是好像有点不划算,如果我请你吃海鲜,那你要请我什么咧?”她低低地笑着,“呵呵,如果啊,你现在真能请我吃海鲜,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她开心地笑着,即使只是一种想法,她也很开心。因为,她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现在来陪她吃海鲜了。
可是,他却很兴奋地提高声音“真的?”才接着沉沉地说,“说话可要算数哦。”他真的很可爱,很体贴,她知道他有在想着她,她已经很开心了,并不敢奢望真能成真。她也应和他,“当然啊,如果你真做得到。呵呵,不过,现在从那边飞过来,也到明天了,呵呵,那可就是早餐了。过期无效了。”她信心十足,他是没办法做得到了。
“小宇,真的谢谢你,我很开心,至少你会想法让我开心。呵呵,你快休息吧。”她劝着他,今晚有他陪伴,她一定会有一个好梦的。她甜蜜地想着。
他没作声,简单地说了声“再见”就挂了。呵呵,再见,应该说晚安哦,她对着黑下的屏幕轻轻地念着。
她走进浴室,打算洗个澡好好休息了,明天还有一整天的培训会呢。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她披着半湿的头发出来,一边还用毛巾擦拭着水珠。再次看向窗外的海景,晚安了,亲爱的大海,明晚我再去好好看你。
这时,手机居然又响了。咦,谁呢?这个时候还会打,看看壁钟,都快十点了,她还是接了。“你的肚子有没有点饿了?如果你十分钟下来,我就请你去吃海鲜。”那熟悉的有些冷冷的却能感觉到温暖的声音,小宇???怎么回事?他说了什么?她的脑子当掉了,他又在作梦?什么叫她下去,这是在大连好不好,不是在家里也。半天,她才回过神来,有点娇嗔地责怪道“小宇,你不要闹罗,我现在在大连也。”“嗯,还剩九分钟,过期无效哦。”他故意镇定的声音传过来,敲打她的耳鼓,震撼着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