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谨扫滕敬远一眼,冷冷道,“灌女人酒,你就这点出息。”
滕敬远的火腾一下蹿出来,“有种,我和你挑。”
杨慕谨斜他一眼,“没空,我女朋友需要休息。各位,失陪。”说完,接过郑爱婷递过来蔚然的包,搂着她向外走。
滕敬远气得说不出话,愤恨难当地只能将手中的酒杯,狠狠一摔,砸得地上开花。
杨慕谨头也没回,怀中的冷蔚然动了动想回头,杨慕谨按住她,继续向前走。
杨慕谨和冷蔚然走了,滕敬远抓过酒瓶开始猛灌。
大家赶紧拦下他,滕敬远想想不甘心,推开大家,追了出去。
几个男人也跟着追出去。
滕敬远刚跑出青玄门口,就看到杨慕谨的车子从眼前驶过,冷蔚然双眼微闭斜靠在他肩上,面容出奇平静。
滕敬远冲着渐渐远去的车尾声嘶力竭地大喊,“蔚蔚!”可惜车如箭般飞离,转瞬只剩下黑影。
她又扔下他一人!冷蔚然,你为什么总是如此狠心!为什么!为什么!
第十章 旧梦
“蔚蔚,蔚蔚……”
一阵急切的叫唤声将冷蔚然从梦中惊醒,蔚然翻身拉亮床头灯,闹钟显示此刻已是深夜两点半。
还未等蔚然起身下床,卧室的门已经被撞开。
一个满身酒气的人闯进来。
蔚然轻叹,赶紧走过去。
“蔚蔚。”
滕敬远用力抱住走近的冷蔚然,仿佛找到一个依靠,全身重量全压向她,很沉很沉,冷蔚然努力撑住双腿才没被他压倒。
“怎么又喝这么多?”冷蔚然努力搂着滕敬远,他已经完全靠在她身上,如果她放手,他肯定滑坐在地板上。
滕敬远已经意识混乱,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只顾自言自语,“人家老婆都去,就你不去……真没意思……你不负责任……”
冷蔚然有点哭笑不得,他居然还怪她不负责任?冷蔚然真想将他扔在一边,自个回去睡觉,可他搂得很紧,紧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明天还加班。”他在叫她一起去时,她已经说过,晚上她要写企划案,明早到公司还要开会。
“不管,……不负责,蔚蔚对我不好。”
滕敬远一边嘟呶一边开始沿着她的侧脸开始啃咬。
“敬远……”别,全是酒气,臭臭的。
可是,他根本不让她拒绝,唇舌也愈发热烈,在她脸庞肆虐,手也开始不安份。
蔚然一边要撑着他,一边想闪躲他的侵扰。
但紧贴的身体慢慢酝酿出高温,他的手像有自觉一般自动探入睡裙领口,手指沿着曲线向下滑,绕着尖端慢慢揉,最终握住。
“敬远……敬远……不要……”蔚然不知道自己的抵抗有没有用,他的热情像喷发的火山熊熊燃烧,一路烧遍她全身。
当他火热的舌头强窜入她口中,浓烈的酒味将她熏晕,脑昏沉沉地开始放弃沉沦。他的吻技向来好,知道她一切的弱点,只要几个回旋勾绕,她就会缴檄投降。
她感觉到体内被他挑起的热浪,慢慢攀升,即使他脑子意识不清,他的身体却无比熟悉她的,每一下揉抚都令她颤抖不已,越来越难自制。
他不再满足于搂抱着,沉身一压,将她压倒在床上。
喔,冷蔚然被他沉重的体重压得忍不住低叫,他没意识到他有多重,而且压得她胸口好痛。
也许是突然倒下,她的手抵在他胃部,压得他也叫了声。
他还舍不得放开她,继续吻着她颈。
蔚然一边推他,一边拍他的肩膀。
突然,他好像很痛苦地叫唤起来,冷蔚然还没弄明白状况,他已经移开压着她的身体,嘴里咕噜着。
冷蔚然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一下推开他的身体,赶紧跳下床。
等冷蔚然从浴室拿着盆子冲到卧室门店,她已经听到一阵呕吐声。
冷蔚然冲到床边,只见滕敬远已经半边身体趴在床边,开始狂吐。
一阵恶臭从床边传来,冷蔚然捏着鼻子将盆子放在他头下的床边。
滕敬远吐了一阵,还觉得不舒服,仍在呻吟。
冷蔚然只好轻拍顺着他的背,让他好吐些。
果然,拍了几下,他又开始狂吐。
即使冷蔚然掩着鼻子,但那像馊水的恶臭越来越强烈,根本掩不住。
滕敬远吐了好半天,胃都吐空了,最后,嘴角挂着口水,低低地呻吟。
冷蔚然赶紧抽纸巾给他将嘴角擦干净,然后想把他扶躺回床上。
但他不肯动,仍在呻吟,难受的表情爬满他的脸。
冷蔚然想了想,跑到厨房倒杯温开水,回来扶着他,喂了一口水。
滕敬远困难地仰着头喝了一口,蔚然轻声让他漱漱口,敬远又吐到盆里。
最后,滕敬远终于肯平躺在床上。
冷蔚然赶紧端起装着呕吐物的盆子到卫生间倒掉,她一边倒,一边闻着恶臭,胃开始翻腾。她居然还在想,食物在胃里消化后的味道咋跟腐烂的东西一样,太难闻了!!她一边冲水,一边没忍住,也开始呕吐,直至将整个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才感觉到一丝轻松。
冷蔚然抚着空掉的胃,有种虚脱。
冷蔚然又听到滕敬远在房里呻吟,赶紧冲了冲口,回到房里。
滕敬远四肢大张地躺在床上,可好像很难受,他不停地握拳捶着床,发出闷闷地声音,嘴里还在呻吟,“好难受……好难受……蔚蔚……蔚蔚!”
冷蔚然赶紧走到床边,握着他的拳,安抚他,“好了,吐完就不难受。”
滕敬远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蔚蔚,我不想喝的,都是你不来,害我郁闷。”
冷蔚然抚抚他额头,轻声安慰,“好,快睡吧,明天就好了。”
滕敬远不肯放开她的手,仍皱紧眉晃头,“你为什么不肯陪我?”声音渐渐低下去,变成某种低喃。
冷蔚然抚着他的脸,心疼他的眉皱得如此紧,他一定很难受。唉,再郁闷也不该喝这么多啊,伤也只会伤你的身体。
滕敬远在她温柔的轻抚下慢慢安静,最后,他偏过头,翻身向里,嘴里突然咕噜一句,“对不起。”很轻很轻,冷蔚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确认刚才那话是他发出的,冷蔚然轻轻笑了。
高傲的滕敬远从不轻易认错,在清醒的状况下他从未说过这句话,甚至不清醒的时候,这也是第一次。
你也知道让我辛苦了?
冷蔚然探过头去,看到他慢慢安详的睡容,心生怜惜,他明明是一个很强势很霸道的人,此刻在她眼中却像孩子一般很无助很让人心疼。
冷蔚然抽回手,回身看看床边,他之前吐在盆外的还留在那儿。
冷蔚然强忍着再次翻胃的感觉,用毛巾捂住口鼻,将地上的残渣清干净。
他吐得污物将床边的一些小坐垫都沾脏,她又将坐垫套全拆下来,用水冲冲,打算明天再清洗。
冷蔚然拧了一根温热毛巾,坐在床边,轻轻帮滕警敬远擦拭脸。她动作很轻很柔,深怕又惊醒他,他没有醒,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她把他四肢胸背都擦了一遍,然后替他盖上被子,才舒口气。明早起来,他肯定什么也记不得了。
清理完他后,她去洗了个澡。浑身的酒气,她实在受不了,以前他喝酒,她总是不爱让他抱,那味道太难闻。
等冷蔚然躺回床上,已经三点半钟。
滕敬远睡得很沉,开始发出鼾声。
冷蔚然掀开被,躺进去。
滕敬远似感觉到身边有人,慢慢往她身上靠,手无比自然地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冷蔚然感受他滚烫的气息烫在颈侧,他的右手臂重重地压在她胸口,她艰难地调整身体,不让他压着。
冷蔚然轻抚他的额角,自言自语,“真不知道酒有什么好喝的?”
滕敬远没回应,只是唇紧紧贴在她脸,拥得更紧。
两人四肢相缠,一夜到天明。
冷蔚然感觉他的手臂一直压了一晚,天亮时,她仍觉得呼吸困难。
“蔚蔚,蔚蔚,蔚蔚……”远远的声音飘入脑中,冷蔚然很想不理会,可是越来越近越清晰的叫唤,令她一下睁开眼。
瞪着白白的天花板,冷蔚然有点不知身在何处?
刚才还无比真实的胸闷感觉,此刻还能记得清清楚楚,可这个房间,这张床明明是她一个人的家,而不是当年那个小窝?
冷蔚然手动了动,才发现左手一直压在胸口,难怪会有压胸的感觉。
她用力皱眉,猛然从床上坐起身。
原来,只是梦得太真实!
为什么会又梦到他?她刻意的遗忘,从前早已变得模糊。
而昨晚,紧紧的拥抱、火热的吻、滚烫的身体都是如此清晰,甚至连她心疼的感受都像那晚的复刻。
冷蔚然赤脚下床,一触到冰凉的地板,她忍不住缩缩脚。
她扯扯头发一闻,好臭,全是酒气。
冷蔚然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当温热的水浇在全身,她闭着眼胡思乱想,昨晚的拼酒,滕敬远的挑衅,还有最后杨慕谨的突然出现,都让她有些混乱。
会不会是因为聊到了酒醉之后,她才会梦到这一段?有可能。她绝不承认某人在她潜意识里张狂的跳跃,她对他的回忆只留下了怨。
她被滕敬远惹得有些不淡定了,真不该啊!
手抚过身体,温暖的触感却让她的心有点急促,梦中他火热的手也这样掠过,一路向下。
冷蔚然猛然将头淋在花洒下,任水完全包裹她的脸。
可是再想阻止,身体深处那股跳动却难以平静。不许再想他,他和你早已没关系。
冷蔚然将头发全部用力拨向后,将脸高高扬起,不要再让他影响你的生活。
昨晚,被旧梦缠绕的人绝不止冷蔚然一人。
滕敬远在目睹冷蔚然被杨慕谨带走后,超级郁闷的他没回家,而是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个被封存的地方,他不敢碰,也不敢扔,而昨晚他出其地怀念那个小窝。
那个小窝,曾有关于他和她的一切,甜蜜的一切!
第十一章 心疼
滕敬远打开那扇沉重的门,一股闷旧的气味迎面而来。
他走进屋,打开灯,慢慢环视。
所有的家俱都和当年一模一样,仍旧干净如初,只是太旧没人走动,显得特别冷清和孤单。
虽然他很少来,但会定期请钟点工来打扫,他不想这里变脏,也不想它被遗忘。
他在等什么呢?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等一个绝情狠心的人吗??
他重重关上门,慢慢走到沙发坐下,头沉沉靠向靠背。
他闭着眼忍受着脑袋微微发胀,今晚的酒怎么了?为何胸口像有火燎一般,脑子也特别的沉?
什么一醉解千愁,根本是一醉愁更愁。
脑中又浮现冷蔚然依偎在杨慕谨怀中的画面,他气愤地低咒着,她居然敢醉在别的男人怀里!脑中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清晰,她腰上的手,她胸紧贴的胸膛,曾经只属于他,全都是他的。
冷蔚然!他愤愤地猛然睁开眼,一拳砸在沙发上。
她当年不是最讨厌别人喝醉,最烦别人一身酒气吗?现在可好,她自己倒什么都学会了,喝酒应酬样样都来,甚至在外人面前被男人拥抱都如此自然。MD,以前他想在外人面前偷个吻还被训!
冷蔚然,你只对我才如此狠心对不对?
他想起冷蔚然今晚的话“会照顾他”,怎么没见你照顾我?只要一想到冷蔚然温柔地俯在别的男人身边体贴照顾,心里的火就不可遏止地狂燃,凭什么!
我给你的好,你狠心抛弃,还要转身去对别人好,你好残忍,好心狠!
滕敬远身体一歪,慢慢倒躺在沙发上,口中仍喃喃不停,“我对你那么好,那么好,比谁都好……”
空荡荡的房间,只见滕敬远跟着蜷伏在沙发上,口中发出细碎模糊的声音。周围寂静的四物在月光的映照下,更衬出他的可怜,像被遗弃的小狗默默承受孤独,独自舔着伤口。如果冷蔚然看到这一幕,冷硬的心可会有一丝心软?
孤单的人总是会瞩物思人,在现实中抱不到的,只能在梦中狠狠怀念。
滕敬远的梦里就有他最想见的人,蔚蔚,他最喜欢这样叫她。
“蔚蔚,蔚蔚……”
当滕敬远头痛得像要裂开地睁开眼时,他知道自己昨晚又喝多了。
这个时候,他最需要他的蔚蔚。
他起身下床,慢慢闻到房间有很奇怪的味道,像是什么臭味,夹着浓重的香水味?难道蔚蔚的香水瓶打翻了?
他扒扒头发,好油,真难受。
“蔚蔚。”他一边向外走,一边叫唤着。
一出卧室,就看到蔚蔚一手抓着头发,一手往上缠个发圈。
冷蔚然一看到他,眉一皱,“怎么起来了?”
滕敬远走过去,一把搂住她,“今天不是休息吗?你穿这么整齐做什么?”如果他没记错,今天是周六。
“我早上要去公司一趟,昨晚做的企划要给领导。”
滕敬远瞟一眼墙上的闹钟,才八点。她要出去,岂不是今天都见不到,他不要。
滕敬远稍稍放开她,盯着她的脸,“你黑眼圈好重?昨晚写到很晚?”他已经记不清昨晚回家的情形,只大概记得刘振峰送他到楼下时,叮嘱小心。
“嗯。”冷蔚然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就知道他肯定不记得酒醉后的情形,当然更不知道自己吐了一地。
滕敬远不喜欢她的漫不经心。
“别去了,请个假。”他搂着她,开始轻咬她的耳垂。她的耳垂小小的像颗圆润的珍珠,是他的偏爱。
冷蔚然偏开头,摇头,“不行,领导等着。”
“等就让他等,你没睡好得补觉,什么公司还占用员工休息时间。”滕敬远没让步。
冷蔚然轻叹口气,他又要开始霸道。
“敬远,这是我的工作。”
滕敬远开始细吻她的下眼睑,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你这样,我心疼。”他是在心疼她,吻慢慢在脸上蔓延。
冷蔚然在心底低叫,不能被他施展的温柔迷惑,不能心软。可是,他一遍一遍含弄着她的耳垂,她的身体开始隐隐麻软,滕敬远你太过份,每次想让她投降里就会来这招。而她却无法抵抗,只能弱弱地挣扎着,“敬远,不……”
滕敬远一手搂着她,一手伸到她放在桌上的包,掏出她的手机,慢慢翻到她公司的电话,拨通。
“你好,我是冷蔚然的男友,她今天有点不舒服,要请个假。”
冷蔚然听到声音急急想要去抢手机,低叫着,“敬远……”他怎么可以这样!
滕敬远一手捂着冷蔚然的嘴,一手高举手机,继续和电话那头对话,“是的,急性肠炎。她有交待一会将企划书用邮件发过去,你们注意查收……谢谢关心,去医院看一下应该就没事……不用,不用这么客气,谢谢大家关心,再见。”
冷蔚然瞪着滕敬远挂上电话后,冲她露出得意的笑容,真想扁他一顿。
冷蔚然推开滕敬远,“你这样很过份。”
滕敬远将手机放在桌上,双手搂住冷蔚然的腰,“干嘛生气?大不了不做,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冷蔚然生气地瞪着他,这跟养不养得起根本没关系,何况就算他养得起,她也不想当吃白饭的。
“我从没干涉你的事,你能不能也尊重我一下?”
滕敬远睁着无辜的眼眨了眨,“我当然尊重你,但更心疼你,不要你这么累。”说着,手轻轻抚过她的眼皮,无比怜惜。
冷蔚然重重一叹,他老是这样,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总令她无可奈何。
滕敬远捧起她的脸,认真地凝望着,“你看眼睛都有血丝了还硬撑,这样,我会心疼的。”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胸口,表情无比真切。
冷蔚然摇摇头,我这样还不是你弄的?昨晚光清理他吐了一地的东西就折腾到三点,只大概睡了四小时,怎么会不困?她也懒得跟他报怨这些没用的,再报怨,他还不是照喝不误。他从不觉得自己的事会影响到别人,只会认为别人没照自己的意思来做才会有问题,她早领教过他的固执。
“好了,走开,我去发邮件。”算了,假都请了,先把事情做完再说。
滕敬远看到冷蔚然松动,顿时露出得逞地笑,还没等她走几步,从后一下打横抱起她,“我抱你去。”
冷蔚然躺在他怀里,从下往上看着他刚长出青茬的下巴,还有醉后略显凌乱的发,有几绺就垂在额前。真讨厌,别人酒醉都是一副邋遢样,他为何连凌乱都显得如此性感。冷蔚然咬着唇,就靠这张脸迷死人不偿命!
滕敬远将冷蔚然抱到书桌前,放坐在椅上,替她打开电脑,然后望着她微笑,“我帮你发。”
冷蔚然揉揉他的乱发,“不要,你臭臭的。”刚才躺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又令她想到昨晚的呕吐物。
滕敬远扒扒头发,手凑到鼻子一闻,皱眉说,“怎么搞的?这么臭。”
冷蔚然被他紧皱的脸逗笑了,“臭死人了。”他肯定记不起昨晚的事,如果不是她帮他擦了身,肯定更臭。
滕敬远受不了地赶紧起身,“你先发邮件,我去洗个澡。”他最受不了自己邋遢的样子,即使在家里也一样。
冷蔚然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淡淡地笑了,这时候的他完全像个大孩子。
冷蔚然专注地打开邮箱,将要交待的事清楚地写下,连同企划书一起发过去。她不喜欢做事不负责任,所以做不到像敬远那样做什么事都随心情。
滕敬远口才好,为人大方,所以人脉好,常常事半功倍,做什么都很轻松的样子。而且,好像他对工作也很无所谓,赚钱在他眼中也像是儿戏。为此,冷蔚然有跟他讨论过,他想做什么都是他的权利,但她不喜欢他这样的态度,要做就该认真地做。滕敬远笑笑,在她看得到的事情上变得很认真,但她知道私下的他,仍旧是老样,只是他愿意为她认真。
冷蔚然最后只能不过问,她也知道他只是性格随性,并不是对事随意。只要他想专注的事,他会比谁都投入,只是能让他认真的事很少。
想起他刚才心疼的眼神,冷蔚然忍不住笑,如果他多些温柔,少些霸道和孩子气就更完美了。
第十二章 宠爱
滕敬远洗完澡出来,走进书房,看到冷蔚然仍在电脑前忙碌,皱着眉走过去,“还没发完?”
“发完了。”她只是在想有没有漏了什么附件,她滑动鼠标,关上电脑。
冷蔚然回头一看,滕敬远只腰间围了条浴巾,手上拿着条毛巾搭在发上,发间的水珠仍在不停垂落,一滴接一滴。
冷蔚然望着他光裸的胸膛,有点脸红,他不知道出浴的男人不能随便卖弄性感吗?举手投足都带着致命杀伤力,尤其是均匀的腹肌一直向下延伸到小腹,浴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她真担心他步伐再大点,它随时就会脱落。
冷蔚然心虚地扭过头,假装仍在关电脑。
滕敬远走到她身边,看电脑屏幕已经黑了,嘴角微扬,将毛巾随意地搭在颈间,弯下腰将冷蔚然抱起。
冷蔚然手抓着他结实的手臂,眼睛闪到一旁,不想看向他光滑的胸膛,害怕心里的羞涩被他发现。
滕敬远低下头,贴在她耳边低语,“该去睡觉。”
冷蔚然头低含在胸前,轻轻点头。她真的困了,需要好好睡觉,只是睡觉。
滕敬远看着她脸上的粉红,惹不住轻啄一口,真喜欢她娇羞的模样。
滕敬远抱着冷蔚然躺在床上,单手撑在她身旁,一边盯着她,一边开始解她的衣扣。
“我自己来。”冷蔚然被他灼热的目光灼得有点发烫,有点心慌。
滕敬远轻拨开她的手,“我喜欢做这事。”一双眼带着坏坏的笑望着她。
冷蔚然咬着唇,扭开头。
滕敬远不疾不徐地一颗一颗地解着,每下松动,冷蔚然的心里的滚烫跟着上升一层,越来越烫。
当滕敬远完全解开,扶起她的背慢慢褪去她的衣服,然后是她的牛仔裤。
每一下动作在滕敬远刻意的缓慢下都变得出奇地挑 逗,冷蔚然只觉身体已经烫到皮肤微刺。
直到她身上只着内衣,他的手指慢慢地着她的腰侧划动,那动作轻缓得像只小虫子轻轻爬过,痒痒的、麻麻的,连她的心都麻得有点抽搐。
他的手又伸到她后背,想解开她的胸衣扣子。她猛然握住,摇摇头。
滕敬远望着她,手未动,“你不是不喜欢戴这个睡觉吗?”
冷蔚然脸红地仍摇头,穿睡衣的时候她才脱,如果这样,她不敢。她已经看到他眼中跳跃的火焰。
滕敬远也没反对,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胡乱擦了擦头发,钻在被子,手一扯将浴巾扔出被子。
冷蔚然侧着身,能感觉到身后慢慢紧贴过来的身躯,如此光裸、如此亲密的紧贴。冷蔚然困难地呼吸,强制自己闭上眼,睡觉。
睡觉,叫她如何睡?身后慢慢变硬的某物紧抵着她,他的手仍是解开她的衣扣,慢慢滑到胸前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