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一家小小的烤鸭店的经营许可证得来的很不容易。
这是经过了上层领导的多番讨论和激烈的争论才发下来的。
到底烤鸭店算不算是姓资，这非常值得人们讨论。
本来还有老同志提出，收归国营不就行了？没必要去改变现在的社会。
但是有些同志也在思考，烤鸭店只是一个引子。值得他们讨论的是，其他具有同样情况的店在全国各地还有多少。
这些手艺人没有工作，没有单位，怎么谋生。
而且国营饭店的大师傅，为什么手艺还不如一个开小店的。
这也值得深思。是不是因为捧着铁饭碗了，就疏忽了自己的手艺，还是说，这些人是靠某些关系进去的。
很多现实的问题，最后还是让这家祖传烤鸭店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经营下来。
烤鸭店的定价必须和国营饭店一致。不能私自定价。这样一来，就能保证烤鸭店不和资本家一样黑心赚钱。
进货也不能私下里进，得再国营收购站收货。和国营饭店一样每天供应定量。尽量的在合理的范围内控制这种店子往资本家的方向发展。
行政单位也会对这家烤鸭店进行观察，考察这种模式存在的影响。
在种种考虑之下，巷子里的祖传烤鸭店就开张了，不像以前那样只招待熟人，而是挂上了招牌，大大方方的开起来了。
雷夫人听了这消息，立马告诉马兰 。
她如今也在钢厂里面工作，给单位的同志们上外文课。
雷夫人道，“这也太奇怪了，突然就开了。而且还是获得合法经营的。这全国也就这么一家能有这个待遇了。生意老好了，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去处，咱们提前订。现在要提前定位置。”
马兰整个人是蒙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又穿了一个时代了。竟然还有私营烤鸭店……
等等，这不会也是因为自家儿子喜欢吃烤鸭吧。
马兰揉了揉额头，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想法。
甭管咋样，烤鸭还是要吃的。
两人下班之后就往店子那边去。
果然院子里三张小桌子已经坐满了。烤鸭店老板一家人忙得不得了，供应的鸭子都吃完了。
这烤鸭店每天只供应十只烤鸭。没办法，现在全国各地物资紧缺，一家私营小店能供应这么多，就很不错了。
而且现在还是实验阶段，供应太多，步子迈的太大，万一搞成姓资的怎么办？
马兰还担心吃不上了。结果老板竟然认出他们来了。
“梅林同志。”
雷夫人笑着道，“老高，你这店子现在可是合法的了，恭喜啦。”
“说什么恭喜啊，这都靠着大伙儿了。”
雷夫人好奇道，“这话怎么说？”
“管理局的同志说了，我这店子能开起来，是因为有同志在大领导面前提起来了。大领导才知道咱们的困难，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说实在的，之前被老客举报，我心里挺心灰意冷的，可这事儿让我心里亮堂起来了，好人还是更多的。大领导真是个好领导啊。”
雷夫人惊讶道，“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啊。”
高老板道，“咱也不知道，管理局的人也不知道。但是甭管是谁，我这心里真心感激他啊，要不然这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这新社会还是好社会的，领导们关心咱们老百姓的生活，咱心里热乎呢。那位同志，肯定也是一位关心老百姓的好同志。”
马兰：“……”老板你真想多了，他就是想吃你做的烤鸭。
雷夫人笑着道，“甭管怎么样，你以后就能够好好的经营你们家祖传手艺 ，我看你这生意不错。都没供应了吧。”
高老板也笑了，“早卖完了，倒是还有一只，但是早就被人预定了。待会儿人家就来拿了。要不给你定明天的，给你挑一只最肥的。”
“行，那我也不客气了。”雷夫人道。
高老板摆手，“我这店子开起来，我就绝对不能亏待我的老客人。”
虽然空着手回来，但是明天的鸭子是定好的。雷夫人和马兰都挺高兴的。
雷夫人还在猜测到底是谁帮的忙。
其实她心里也有点儿猜测了。就是没法肯定，倒是想问马兰，但是见马兰没想提起来，也就不打算问了。
有些事儿，就算是知道了，也得装作不知道。
马兰也是心情激动，毕竟历史真的在悄然的发生各种转折。
回到家里，马兰就准备去告诉孩子们这个好消息，明天带他们去吃烤鸭去。
结果进屋里就闻到香味了。
自家桌上就放着一只肥嘟嘟的烤鸭，皮都冒油了。
宋楚看到她回来了，高兴道，“妈，你总算回来啦，今天怎么比我们回来还晚啊。”
马兰道，“我去买烤鸭了……你们已经买了？”
“不是啊，这是小王叔叔去拿回来的，说是大爷爷给咱定了烤鸭，以后一个星期两只烤鸭呢。就是巷子里的那家店做的。小王叔叔说，他们家店子开起来了。大爷爷让他们开的。”
马兰：……
就知道，烤鸭这种事儿，压根不需要她这个当娘的操心。
人家店子都开起来了，还能少的了她儿子一只烤鸭吗？
苏志峰从厨房里面拿出刀子来，任劳任怨的片鸭。
宋楚和江博一起包鸭肉，见爸爸没时间吃，就给爸爸包了一只，要往他嘴里塞。结果被江博拦住了。
江博将自己手里的塞到了苏志峰嘴里。自己将宋楚包的那一只接过来吃。
苏志峰：“……”
宋楚眼睛发亮道，“小博哥对爸爸真好啊，还和我抢着喂爸爸吃东西。我不喂爸爸就是了，我喂妈妈。”
苏志峰有些感动，心里又不敢相信自己儿子真对他这么贴心。
心情挺复杂，最终还是觉得欣慰，满脸慈爱的看了江博一眼，“儿子长大了。”
江博：“……”
马兰很享受的吃了一口闺女包的烤鸭肉。满足道，“果然好吃啊，幸好这种手艺没埋没。”
宋楚道，“妈妈，你说我去学烤鸭，他们会教吗？”
马兰差点呛到了，“咋想着去学这个？”
“小博哥想吃啊，万一他们店不开了怎么办？”
马兰看了看儿子，心道这情况是不可能了。又道，“别想了，这是祖传手艺，只传给自家人，而且传男不传女。”
宋楚扁嘴，“重男轻女，太过分了。”
马兰道，“这就是社会现状。当然你别担心，咱家重女轻男。”
苏志峰和江博点头。
不能学烤鸭，宋楚有些不开心，同时也为了重男轻女的这种社会现状很不平。
女娃咋就不能学了，女娃就不是人了吗？女娃里面也有很多优秀的人呢。
有了烤鸭，江博的人生暂时就圆满了。工作劲头也上来了，还能有心思主动去研究所那边检查工作进度。
因为他只是给一个方向，所以研究速度当然是比不上他之前那样的。
打印机项目是进行的最快的，其他方面的就比较慢了。
特别是网络这个项目，进展最慢。
江博能看出来，他们并不是很重视这个网络。
江博问起蔡所长，蔡所长道，“这方面的知识我们还是很欠缺的，很多专家都对这个没什么研究经验，所以进度比较慢。”
当然，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他觉得这个用处不算大。计算机都没有普及，就那么几个地方有，研究出来了，联网了，除了传递点资料，暂时还用不上，不如集中力量研究更加紧缺需要的东西。
他虽然没明说，但是江博从他的眼神里面也猜出他的想法了。
不过江博什么都没说，只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蔡所长：“……我会加快速度的。”
研究所的老专家们还是很厉害的。仅仅是凭借江博给与的一些研究方向和理论，外加平时研究遇到困难的时候的指导，就讲打印机的原理搞出来了。
元旦的时候，第一代打印机终于问世了。
这是款很简单，只能打印机。而且只能打印A4纸张。字体颜色也只有一个颜色。且不具备复印功能。
但是它光是连接计算机，接受计算机指令进行打印，就已经一跃成为华国每一个研究所最需要的重要设备。
苏家这边因为江博的原因，也得到了一台。也算是新年礼物了。
江博安装好之后，试用了一下，就一个感觉……勉勉强强凑合着用吧。
反正和他设想出的打印机是差太多了。
但是这不是自己研究出来的，而是那些人自己搞出来的，所以江博对他们也没有高要求了。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让他对这个时代有了一些信心了。这个时代的科学家们不缺能力和精神，这个就够了。
宋楚和马兰都很喜欢这款机器。
特别是马兰，这可又看到了熟悉的办公设备了。她以前干的最多的就是打印文档，看着纸张从打印机里面一点点的出来的那个场景。
“这可真是个大宝贝啊。”
宋楚高兴道，“这比打字机方便一百倍。以后我们可以天天打印东西了。小博哥，以后我可以帮你忙。”
江博严肃道，“不可以。”
“……”
“有辐射。”江博道。
马兰也想起来了，“对对对，你们年纪小，少接触，平时不用的时候收起来。”
苏志峰问道，“辐射是什么？”
马兰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志峰觉得自己知识面越来越不行了。
打印机的研究成功，也让大领导他们很高兴。
之前的研究都是江博独立完成的，虽然研究速度快，而且很成功，但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而且将国家的一切负担在一个人的身上，风险太大了。
还是人多力量大。靠着大家共同发展，才能一步步走稳。
现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研究出打印机，这也是标志着这些同志的进步。他们研究出了第一代，以后还会有第二代，第三代……
第89章
一月的首都实在太冷了。
中旬的时候，宋楚他们学校也终于放寒假了。拿成绩单的时候，宋楚终于前进了一名。
不过宋楚没高兴，因为江博同志交白卷了……
拿完成绩单回来，宋楚都不想理他了。觉得小博哥太看不起她了。她宁愿输，也不愿意被人让着，这样永远都不能进步。
江博：“……”
回到家里，宋楚又和马兰说了这事儿。马兰道，“咱家小博哥可真疼妹妹呢。”
江博歪歪嘴。
宋楚道，“妈妈，你不能夸赞他，这样是不对的。”
苏志峰觉得逮着机会了，也道，“就是，小博啊，爸爸得教育你。作为一个学生，你这样的态度可不行。”
宋楚道，“爸爸，其实也不用教育，就是不能支持他这么干。”
苏志峰：“……”闺女也开始善变了。
马兰笑着推了推他的肩膀，让他别瞎参合。
然后烧着火炉子，让孩子们在火炉边上烤火，中午吃火锅。
过了一会儿，雷家兄弟也跑过来了。
雷夫人还拿着豆饼过来，说是感谢江博和宋楚的谢礼。
雷家兄弟一脸嘚瑟的不得了。
马兰道，“怎么这么开心，有什么好事儿？”
雷夫人笑着道，“当然是好事了，我们家虎子期末考试考了全校98名，豹子考了101名。都大大的进步了。”
兄弟两咧着嘴笑，门牙都露出来了。就差摇尾巴了。
宋楚惊喜道，“哇，进步太大了，保持这种速度，绝对能进大学的。”
雷虎笑着道，“是吧，我也这么想的。”
雷豹道，“我就错了个符号被扣掉两分了，要不然我也能进一百了。”
宋楚道，“下次要注意点，学习半点都不能马虎。”
雷夫人摸摸儿子的脑袋，“听到没，要吸取经验教训。”
雷虎又问道，“你和小博哥这次考的咋样？”
宋楚：“……”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两兄弟有些担心，以为他们没考好，雷虎道，“考的不好吗？”
宋楚道，“不是，我考了第二名，小博哥交白卷了。”
两人立马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博。
江博仰着脑袋，“太简单，不想做。”
“……”
两兄弟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这是何等的自信才敢这么做。
比不了啊比不了。
宋楚道，“别听他的，他就是想让我考第二名。是我没用，没能战胜前面的同学。”
听到宋楚的话，两兄弟更不想说什么了。瞅瞅，人家这全校第三名都还在为了第二名的位置努力呢。
马兰邀请他们在这边吃火锅，雷夫人也没拒绝，回家就把自家的食材搬过来了。
回去的时候雷首长不在家，雷夫人也没管他，反正身边有勤务员，饿不着他。
两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顿火锅。
因为过阵子要过年了，雷夫人就问他们准备怎么过年，到时候要不要一起热闹。
马兰道，“今年是第一年出来，还是惦记着回去过年的。孩子们也想家里的亲人了。”
宋楚麻溜点点头。她真的很想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小刚哥鹅蛋哥他们，还有邻居林奶奶，还有留在林奶奶家的苏小花。
雷夫人道，“说起来我爸妈也好久没见面了，今年我也想接他们过来过年。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宋楚道，“过年的时候，就该一家人团团圆圆的。”
雷夫人笑了笑，有些事儿啊，孩子还是不懂的。
苏家人要回去过年这事儿到底没有成功，因为大雪封路了。
火车都不能开了。
开开心心把行李都收拾好了的苏家四口：“……”
宋楚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蔫儿吧唧的。还是马兰带着她出去给老家打电话了，她才来了精神。
宋楚抱着电话通，和电话那头的奶奶哭，“奶奶，我特别特别想你。夜里都做梦了呢。想你给我和小博哥冲的麦乳精，这里的麦乳精都没你冲的甜。”
这番话可把苏老太哄的又高兴又难过。她可盼着孩子们回来过年的。
“奶奶都把你的压岁钱都准备好了。”
宋楚一听就更难过了，感觉自己损失好大。
“对了，苏小花回来啦。你们家邻居送咱家来了，说是要搬家，养不了了。让咱们自己养。”
宋楚一听，就问道，“啊，那他们搬哪里去了？”
“说是回老家去，我也没多问，就是他们把家里的房产证给留给你了，说是以后房子给你了。我还准备等你们过年回来说这事儿呢。”
宋楚有些慌，总觉得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她还准备下次回去，给林爷爷林奶奶带礼物呢。还有林奶奶留给她的藏宝图，她还好好的保存着呢。
可是林奶奶搬家了，也没和她说。难怪她给林奶奶写的信件，都没给她回。
宋楚心情一下子很低落了。
马兰察觉了，就把电话拿过来说了几句。
那边苏校长又接电话了。苏校长可不关心家庭生活，只关心他们在那边的工作和学业。
这些话题就让苏志峰去说了。马兰则安慰自己的闺女，“他们在那边住着，儿女也不孝顺，可能是觉得回老家有个照应吧。毕竟好多都是一个宗里的。和咱们马家大队一样，都是老马家人。”
“真的吗？”宋楚问道。
马兰点头，“当然是真的，以后我和你爸爸年纪大了，也是要回老家去生活的。人老了，就想落叶归根。”
宋楚难过道，“妈妈，我才不和你分开呢，一辈子都不和你分开。”
马兰笑了，觉得闺女太天真了。
不能回家过年 ，还得通知老马家那边一趟。免得那边等着。
电话只能打到公社去，看看啥时候有人去队里，帮忙带个口信。
挂了电话之后，宋楚道，“太不方便了，要是大家都有电话就好了。”
宋楚以前在实验室的时候，虽然不用和外面的人联系，可是博士在实验室工作的时候，两人都是视频见面的。那多方便啊。
江博点头，“确实很不方便。”
因为不能留在家里过年，他们就只能继续呆在首都的家里了。
之前因为有个信念可以回家，所以倒是没觉得怎么样难熬，现在知道要在这边待到冬天结束，这日子就难熬了。
太冷了……
江博不得不往研究所去。
蔡所长见到他来了，就笑着道，“不是说回老家去吗，怎么没回去，这是担心工作，不放心？”
江博道，“火车不能开了。”
蔡所长：……好吧，表错情了。他又笑着道，“今天过来是视察工作的？”
江博摇头，认真的说道，“冬天要过完了，空调什么时候做好？”
蔡所长：“……”谁说空调要在冬天之前做好？
两人又去项目组看了看。空调还停留在制冷阶段。制暖功能这边被难住了。
他们准备先搞出个制冷的空调，等第二代再搞出制暖空调。
江博叹气，换上了自己的白大褂。
别的能等，这个还是不能等的。
第90章
对于空调，华国专家们还是熟知道的。毕竟M国早在很多年前联汽车空调都快搞出来了。但是华国在这方面就没啥研究了。
在江博提出搞空调之前，也没想过要研究这个。毕竟这会儿什么都缺，这种勇于享受的东西，还真没必要生产。身为华国人，难不成还战胜不了寒冷和炎热？基于这些愿意，空调项目组的同志们认为，能够搞出制冷空调，已经是华国的一大进步了。从此以后，华国有了自己生产的空调了。不管用不用得上，总算是不稀罕外国人的东西了。
但是苏江博同志还是不满意啊，非得搞什么制暖空调。
一群专家们只能跟着江博窝在实验室里面继续工作。
江博他们研究的项目资料扫了一遍，在这个基础上进行运算，添加功能。
其他科学家就只看到他看完资料后，安静的闭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的样子。有人想和问问他有什么工作安排，被蔡所长给拦住了。
蔡所长道，“苏专家在做研究呢。”
“闭着眼睛研究？”
“运算，他这脑子的运算能力，比得上你们那计算机。”
“……”
一片鸦雀无声。
江博安静的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坐在计算机前面不断的敲打。
一个制暖效果还是很简单的。
从上午坐到下午，一直快天黑了才结束。
江博将计算机里面的资料打印出来。给空调项目组的专家看。
专家们拿过来仔细看了看。一个个看的静静有味，热血沸腾。这么快就给做出来了。这速度也条块了。果然名不虚传啊。
江博道，“希望尽快可以做出来，冬天很冷的。”
一位老专家严肃道，“恐怕不行，这个功率得改。制暖的时候所需要的功率已经达到了25kw，咱们那个电线能承受吗？”
江博：“……”
最后江博有重新修改，减少功率，但是同时制暖的温度也受到了控制，之前他设定的温度是二十八度，后面只能控制在二十度。而在首都这种天气下，真正的制暖效果使室内温度能达到的，可能也就是十五度……
江博揉了揉额头。这算不算温暖的环境？
但是这一研究成果却让这些老专家们很高兴。
“有了空调，我们以后做实验也方便 ，很多都需要恒温环境才能进行试验。”
江博直接坐车回家了。
他离开之后，老专家们又兴奋的不休息了，继续工作。俨然一群狂热的工作分子。
江博回来的时候，家里人都在等他吃饭。
宋楚迈着步子就跑过来了，“小博哥，冷不冷，快来暖暖手。”
马兰问道，“这一整天出去干啥了？”
“研究所去了。”江博道
马兰被震惊了，自己儿子这也太敬业了吧，这么大冷天的也往外跑。
研究所的事儿，马兰他们也不主动问，这些毕竟都是要保密的事情。但是江博挺愿意和他们聊的，“研究所这边今天把空调做出来了，过几天应该可以生产出来。”
“……”一家人震惊。
苏志峰道，“就是那个能够冒冷气和暖气的东西？”
马兰兴奋道，“就是那个，唉呀，这救命神器终于有了。”
宋楚笑着道，“肯定是小博哥做的。”
江博：“只有一点点是我做的。其他的是他们做的，做的不大好，保暖温度只能达到室内十五度。”
苏志峰道，“十五度还不满足，儿子你知道咱们现在生活在多少度的环境吗？”
江博想都没想道，“三度。”
“没错啊，十五度啊……够了。”
马兰和宋楚连连点头。
十五度完全够用了，别说十五度 ，就是五度也好啊。
这冷天，真让人受不了了。他们刚来第一年，真不习惯。
江博严肃道，“他们之前都不做制暖的，我今天过去加上去的。”
宋楚高兴道，“小博哥，你可真棒，为我们创造了温暖的生活环境。”
马兰夸赞道，“我儿子就是个中央空调……咳咳咳，不是，是私家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