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星月一声哀嚎,方方,怎么得罪了那个魔头!“方方她怎么可能得罪历家!”一般是不知道历斯然,但年纪大的点都知道历家有个降不住的魔头,多年前送到国外。
“如果真不知道,就去问何方方,如果一定要假装不知道,就不陪了。”任之丰按熄烟头站起来,又去了会议室。
易星月打电话立刻找任家长辈历怀志,历怀志一接电话就直接说道:“任夫是来找那小畜生的吧?给夫推荐一个办法,报警!”易星月一怔,一时说不出话来,那边已挂了。历家都同意报警了,那么说再多的软话硬话都没有用,难道真的只能去找小平?不,不,她才从复仇的阴影中走出来,怎么能自动跑到阴影下去,她不能。可是她如何才能找到历斯然?只能再求儿子,谁让她只有这一个可以求又甘心求的呢?
她冲进了会议室,无视他愕然的目光,对坐正位上皱着眉一脸阴沉的任之丰说:“小丰,把他的电话给。”
任之丰不耐烦地说道:“没有,可去帝赌去找他。不过,如果不想自取其辱的话,劝不要去。”说罢盯了一眼孙白说道,“继续开会。”孙白打了个冷颤,老夫要闯进来,他不敢拦,得罪不起啊。
历斯然最近爽得冒泡,事情他的推动下进行得一帆风顺,听说金家已由金正山出来主事,很好,最好忙死他,这样就没机会找平姐姐讨好卖乖了,他看他不爽已经很久了。金正海那个乌龟,不敢出来,何方方怎么还没动静呢?如果不出他意外,应该来求他了,该不会到现还没查清楚是他干的!?他已留了很多痕迹让他们顺藤摸瓜,难道高估了他们的智商?他历斯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不会真碰到猪了吧?
“放心吧,会有找到的。”若渐离自然知道他的想法。这魔头,狂,太狂了!狂到欠扁!
“等老子没耐心了,找也白找了。”历斯然懒懒说道。
“就不怕有来抓?”
“凭巫师的技术还能让抓到证据,他就别混了!”笑话,抓也是要证据的!法律,法律,懂不懂?历斯然鄙视地瞥了一眼若渐离。
若渐离简直要抓狂,这不要脸的居然跟他**律?能不能再无耻一点?他随便拎一桩出来,哪桩不是犯法的?可看到历斯然那威胁的眼神,他真的一桩也不敢拎。
有进来走到历斯然面前嘀咕了几句,历斯然眼睛亮起来,笑嘻嘻地说道:“说到曹操,曹操就到,让她进来。”
易星月被带进“帝赌”的一间包房,包房的沙发上,一个躺着,还有一个两腿分得很开,闲闲地坐着,样子很没家教,很流气。
易星月装假没看到这些,礼貌地问道:“请问哪位是历斯然?”
“是。”坐沙发上的一动没动,嘴皮翻了一下。
“是历老先生最小的儿子吧,果然一表才。”易星月脸上浮起和蔼的笑容,“小时候府上见过,论辈份,得叫一声阿姨。”
“不用拉关系,也不用套近乎,直说目的。”历斯然打断她的话。
易星月皱了皱眉,她很不喜欢有打断她说话,这点,越丰集团的管理层都知道。
“不知道方方怎么得罪了,代她向道歉,请把网上那些相片给删了,其余的们既往不咎。”
“咎?如果不删,打算怎么咎?说来听听。”历斯然慢条斯理地笑起来,“哦,顺便提醒一下,走进这间房子,录音机、窃听器、偷拍器之类的东西是没有用的。”
“将相片发到网上,伤风败俗,恶意害,这是犯法的,若不看历老生先的面子上,一定将绳之以法!”易星月厉声说道。
历斯然不说话了,因为他听到了若渐离抑制不住的笑。
“将相片全部删去,再向方方道个歉,这事就了了。”易星月见历斯然不语,以为自己的话起到作用了,立刻见好收好,只要相片删了就好了,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历斯然气得笑了:“老妖婆,真是比若渐离还不要脸哪,绳之以法?道个歉?”他半躺到沙发上,“千万不要看历家的面子上,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吧!现么,小爷不想看到了,滚吧!”
若渐离笑不出来了,怎么骂到他了?他很不要脸么?他气得扯沙发,扯啊扯啊,咦,居然破了,真扯出一团海棉来!


51认罪

51
易星月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指着历斯斯,说不出话来。
“老妖婆,求呢,就得有求的姿态,不要摆出一付高高上的样子,这里不是越丰集团,小爷也不是的下属,懂了吧?”历斯然显得很有耐心,慢慢教导。“口口声声说历家,那就给个面子,把何方方叫来,让她把陷害岳青平的一点一滴全部写清楚,小爷看得爽了,心情好了,那相片自然也就没有了。别扯什么警察啊,法律啊,老妖婆也非善类,如果能拿住,早拿了,不用今天跑到这里来。”
“岳青平?是她让这么做的?”易星月一字一句地问。
“真想是她让做的。”历斯然很郁闷,为她做了这么多,却不能邀功,若让她知道,指不定如何责怪他胡闹。
“跟岳青平是什么关系?”既然不是她的主意,为什么历斯然要对何方方下手?
“何方方欺负岳青平,咱一路看不下去了。”历斯然更郁闷了,好希望有关系啊。他朝易星月挥挥手,“小爷不跟废话了,叫何方方过来,不然,就滚。”他闭上眼睛了,面色忧伤,她住到那胡同去了,又怕认出她,不敢出门,害得他好一阵子没见了,真想啊。
易星月只差没晕过去,她想起任之丰说过的话,“如果不想自取其辱的话,劝不要去。”她是送上门来让这恶魔侮辱,自从离开王家后,已多少年没如此对她,没敢如此对她了,她是高高上的任老夫,是越丰集团的总裁,多少巴结她奉承她,就算有恨她不耻她,也不敢露出半点破绽,可现,居然被一毛头孩子骂得狗血淋头,她还不能甩门离去,还没有为方方删除网上的相片,难道,她真的要去求岳青平?她是不是早看笑话,早等着她去求她?她该怎么办,滚出去?或者去求岳青平?还是叫方方过来一起求这恶魔?他说要方方把陷害岳青平的一点一滴全部写清楚,可方方明明说了她没有做,难道她骗她?她易星月明明告诫过她,不要动岳青平,她居然不听!?她痛苦地稳稳神,掏出手机,给何方方打电话。
“方方,来‘帝赌’ 六十六号包间,这里等。”她还是选择求这恶魔,如果可能,她一辈子不想看到岳青平。
何方方戴着大大的眼镜,围巾将脸裹得严严的,没有认出她。她走进包间,看到了历斯然和易星月,沙发上还睡一,看不清是谁。
“阿姨。”何方方取下围巾,眼镜没取,哭得过多,肿得太厉害,太难看。
“方方,求求历生先,让他把相片删了。”易星月心痛地看着何方方,可怜,憔悴成这样,这事出谁身上,谁都受不了啊。
“历斯然?”何方方大惊,相片是他发布的?“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历斯然不看她,对易星月说道:“跟她说明白,这里有纸和笔,当然,如果想打到网上,还有电脑。”他指指桌上,果然,纸、笔、笔记本电脑,早她们来之前,都准备好了的。
易星月长叹一口气,她对何方方说话:“方方,告诉阿姨,小平的那些案子,是不是策划的?”
何方方立即叫起来:“阿姨,已经说过了,不是,还不相信吗?”
易星月盯着何方方,一眼不眨,“这位历生先的要求是,写下陷害岳青平的过程,他删掉相片。”
历斯然懒洋洋地补了一句,“也可以不写。”
何方方跳起来,指着历斯然对易星月喊:“阿姨,他绝对是岳青平找来害的,岳青平一直对怀恨心!阿姨,要帮啊!”
“开始说是陈怡害,现又说是小平害,这些会无故害吗?”
“阿姨,之丰不要,缠着他还有什么意思,金正海喜欢好多年了,要向他证明,也不是没要的!”何方方恨恨地说道。
“可是,不能去破坏别的家庭,家有儿女有妻室。”
“阿姨,之丰和岳青平没有离婚时,不是鼓励去追求之丰吗?”何方方委屈地反驳。易星月终于无言,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劝不要动小平,怎么就没听的呢?”易星月声音脆弱。
“阿姨,没动她,想想,若动了她,法律会放过吗?是不是?”何方方急急解辩。
易星月指指桌子上的笔和纸,“如果不写,相片就删不掉了。”她已经不能确定何方方每一句话的真实性了。
何方方指着历斯然大骂:“这个无赖,流氓,凭什么污陷,要告!告到跪下来求!”
若渐离看不下去了,又是一个搞不清状况的!算了,他指点一下吧,女太吵,他把沙发已扯掉一大块了,还吵不清。“何方方,做的事大家都知道,包括岳青平本,让写下来,是咱们这些路看不下去想给她出口气,也放心,们也不会把它放到网上去,差不多了就行了,是吧。”他看看历斯然。
历斯然心里回答,当然,不是。
若渐离继续说:“如果不写,就走吧,别浪费时间,如果写,就开始。他这吧,”他手指历斯然,“他这,骂不怕,打不怕,就怕太听话。照他的做了,他也就没辙了。最主要的是,可以不写,可千万别说没做,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滴!”看见何方方激动地要开口,“停,不要废话。”激怒了那小爷,不要怪后果太严重。话已至此,他还是继续扯海棉去,反正闲着无聊。
何方方眼泪汪汪地看着易星月,露出求饶的表情。“阿姨,一直不喜欢岳青平,这么做也是为了,阿姨,帮帮,帮帮吧。”
易星月说道:“写吧。”她能帮的都帮了,还包括帮她受辱,挨骂。
何方方一想到那些相片上的两个,白白的,花花的,闪得眼晕,她银牙一咬,知道指望不到易星月了,冷笑一声:“阿姨把喊来,是和他们串通好了的吧?早就知道是做的,对不对?却一次两次套话。就写了吧,如了的愿!”拿起笔写起来。
易星月心痛得搐成一团,这是她一手带大一手教大的孩子,会说谎,会阴谋,会破坏别家庭,会冤枉她和别串通,会如此不知好歹、是非不分。她易星月一生太失败了,老公冷漠,儿子不归,孙子不认,她一心喜欢的何方方,一心当成小棉袄的何方方,刚才冷漠的神色,如此陌生。
历斯然弹弹写得满满的纸,快活地吹了一声口哨,“文笔不错,不愧是大记者,就是字丑了点,方不方,正不正,对不起老祖宗啊。”他看向易星月,笑嘻嘻地问,“要不要看看?”
易星月木着一张脸,“不必了。”
“要的给了,相片删了吧。”何方方狠不得杀了这个无耻之徒。
“明天删,今天技术员不。”希金斯早就看上他的车了,如今有机会开出去,不疯够不回来。
“怎么这么不要脸!”何方方忍无可忍,拍着桌子骂。
“说到不要脸,还真比不上。”历斯然一笑,无比妖孽,他商量似的指指那张纸,“要不,收回去?”
何方方死死地盯着历斯然那张魔鬼似的脸,她只希望这一生都不要再见到他!他就是一个恶梦!猛然将门一拉一甩,捂着脸走了,易星月跟着离去。
任之丰早早下班了,去幼儿园接清儿,透过校门的花格子栏,清儿里面朝他挥着小手,口里喊“爸爸”,他的脸红扑扑粉嫩嫩的,穿着厚厚的黄色棉袄,像一个毛茸茸的球,更像一朵开冬天里的暖阳,让他又骄傲又温暖。他此时穿着黑色长大衣,个子高大,眉目刚毅,很多来接孩子的家长看着他,心想,这应该是个军吧?校门打一开,太阳花一下就开到了爸爸的肩膀上,任之丰看见不远处有个烤火腿肠的小摊子,旁边围了不少孩子和大,传来诱的香味,任之丰也去烤了两根,父子两手一根,一边吃一边回笔帽胡同。
清儿对最近常常见到爸爸有些奇怪,问道:“爸爸,不去读书了吗?”
“不去了,爸爸考完了。”
“有没有考两个一百?两个一百妈妈有奖的哦。”清儿偷偷告诉他。
“真的,妈妈都奖些什么?”
“有时候去吃啃德鸡,有时候买玩具。”清儿俯任之丰的耳边,“爸爸,考两个一百,让妈妈给买套恐龙,可以送给。”清儿最伟大的理想,除了吃就是玩,哦,还会敲诈。
“妈妈奖给的,为什么要送?”任之丰好想笑。
“要恐龙没用嘛,又不会玩。”
欺负老爸不会玩?太没眼力了。不过,找她要什么奖励呢?可不可以奖个红本本?
路边有一家“弟弟”宠物店,从路边慢慢走过,就可以看见店里面的一些小动物,如小狗,小猫,小兔子,小刺猬,走进去可看见有乌龟,八哥,鹦鹉,蛇之类的动物,清儿跟岳青平提出希望能养一只宠物被拒绝之后,每次经过那家宠物店,总是左瞄瞄,右瞄瞄,心痒痒的。他诱惑他爸爸:“爸爸,让妈妈养只宠物吧。”
宠物?任之丰勾嘴一笑,他有宠物。
“喜欢什么宠物?”任之丰问他。
“比较喜欢兔子,毛绒绒的,雪白白,又乖又软,好好玩,小胖的家里就有两只,她老面前炫耀,如果有了,就可以炫耀回去了!”清儿一口气说出心中的愿望。
“不行。”果然是父子连心,连养个宠物都一样。不过不能答应他,家里已经有只宠物兔了。
清儿撇撇嘴,大真没爱心,兔子多可爱啊,红眼睛,红鼻子,只红萝卜。唉,谁来给他买只宠物兔啊!


52回家

52
还没到家,就看见任老爷子门口望了,任之丰将清儿放下来,看见清儿一蹦一跳往他曾爷爷跑去,老张开双手喊,不要跑,不要跑,小心点。
一老一小,家中两宝。任之丰笑了。
厨房里,岳青平做饭,锅里煮着红薯粥,发出浓郁的香,让很有食欲。任之丰站门口,见她戴着围裙,低着头,露出一弯白晰的脖子,头发柔柔地垂下,又温柔又贤惠,他走过去,从后面圈住了她的腰,脸蹭蹭她的头发,她耳边轻轻地说道:“小平,们一起吧。”
岳青平拿着锅铲的手停住了,她没有看他,眼睛盯着锅冒着腾腾的热气的粥,也轻轻说道:“心里能放下吗?”
“这些天,感觉很充实,很幸福。愿意吗?”
“如果见到很痛苦,会走开,如果见到幸福,会一直。”岳青平眼睛红红地,任之丰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可他能明白吗?
“小平。”任之丰抱得更紧了,低头去亲她的嘴角,含住了她的唇。她的唇很软,很暖,像一块酥糖,他迷恋地吮吸,用舌头勾住她的小舌头,她的眼睛微闭着,脸红得厉害,很热很烫,任之丰身上更热更烫,舌头辗转得更缠绵。岳青平啜了口气,突然用力挣脱出来,她听到了外面传一老一小的笑声。任之丰也听到了,他不舍地放开手,却没有离开,还是挨着她站着。
“何方方和金正海,知道吗?”任之丰舔舔嘴,嘴唇上还有她的温度和味道,很让留恋。
“知道。”岳青平想起了“艳阳天”那次,他们双双出现,动作暧昧。
“怎么没听说过。”大概她早就知道他们要害她了,居然不说出来,这傻丫头。
“有什么好说的。”她撇撇嘴。
“有把他们相片放网上。”看她样子,估计还不知道艳照的事。
“怎么可以这样?”岳青平睁大眼睛。
“可以这样。”为了帮出口气,那小子真做了不少事,金家倒霉了,何方方倒霉了,他那妈妈找上门去寻倒霉了。
“是不是斯然做的?”岳青平头脑转得很快,他曾劝她安心,那些欺负她的会慢慢倒霉的。当时她还开玩笑说,那是,菩萨照看她的呢。哪知道他把自己当成菩萨,为她出气的菩萨。
“应该是他,不然还有谁有那本事。”
岳青平点点头,确实很有本事,认识的也很有本事。不过,得让他把相片删了,这样影响太不好。“得让他删掉。”她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任之丰没反对,确实该删了,历斯然要的效果已达到了,网络艳照铺天盖,很难看。
电话接通,传来历斯然兴奋地声音:“平姐姐,终于想起来了。”
“何方方的相片是不是放上去的?”岳青平一笑,他的快乐感染了她。
“那女找上了?”历斯然怒,“平姐姐别怕,慢慢帮收拾她。”
“不怕。另外,差不多就行了,赶紧地,删了。”只有他面前,岳青平声音特响亮,吩咐他像吩咐自己儿子似的。
“平姐姐,答应,不过今晚出来陪吃饭,好久没好好吃过一顿了。”历斯然很委屈,“若渐离那厮做的东西简直不是吃的!”他才不管若渐离一边挠墙,只要能找到借口就行。
“有得吃就不要挑!”还让若渐离侍候,大作家他面前活得多憋屈啊。
“真没挑,是他水平太差了,平姐姐,就来给做一次吧。”历斯然声音软得比清儿还糯,见没反映,眉毛一挑,“不来,相片不删,明天放视频!”
“还有视频?”岳青平吓得不浅。“去,去,把东西全给毁了,不许留下复印件。”她取下围裙,将碗筷摆好,对任之丰说,“们吃吧,出去一下,得看着他把相片和视频都毁了才放心。”
她跟爷爷说了一声,出去了。剩下祖孙三慢慢吃饭。任之丰将粥端到爷爷面前,又将清儿喜欢的鸡蛋羹端到他面前,自己也吃起来。任复生一边吃一边听清儿讲解幼儿园花花草草的事,又听他讲他的白居易的事,笑得合不拢嘴。自小平带着清儿住进来,他这套房子里终于有了生气,清儿叽叽喳喳,小平温温柔柔,小丰隔一两天就来了,看着她们母子时,僵硬的脸上有了笑容,真温馨的生活啊。这是他这些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日子,真希望能再久一点。饭吃完了,祖孙三又一起看电视,清儿来后,电视机的遥控器就成他专的了,他看喜羊羊,全家都看喜羊羊,他看蓝猫淘气,全家都看蓝猫淘气,他要打他的小白马游戏,全家都陪着一边看。任之丰有时还提醒一下,“这边,那边,嗯,不错”。任复生看了一眼父子俩看卡通看得聚精会神,随意问道:“小丰,和小平能不能复合?”他一直知道这两个孩子的情意,只怪造化弄,生生要分开他们。
任之丰没有作声,他想起了刚才岳青平厨房说过的话,“如果见到很痛苦,会走开,如果见到幸福,会一直。”
们一定会一起,因为看见,很幸福。他脸色的笑意加深了。
岳青平赶到“帝赌”时,历斯然已门口翘首盼望,看见岳青平从计程车上走下来,立刻像只小狗似的迎上去:“平姐姐,可把等来了,有好东西给看。”拉着她的手就往里面拖。
岳青平拍掉他的手,瞪他一眼:“急什么,都来了。”
“帝赌”包间六十六号是若渐离和历斯然的长期包房,只不过持卡是若渐离,付钱是历斯然。岳青平走进来,看见若渐离和一金发青年房间玩扑克游戏,竟然是清儿最爱玩的“脱裤子”,两大玩孩子的游戏还玩得这么专注,岳青平笑了。
若渐离忽见岳青平,牌一丢,寻找他们身后,失望地问道:“怎么小财神没来?”
历斯然推开他:“一边去,就知道赌赌赌,出息!”拉着岳青平坐下,“不用介绍他们了,给看好东西。”口袋里掏啊掏出,掏出一张纸,贡宝似的细细地摊到她面前。
“何方方?”岳青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居然是何方方陷害她的供词,这东西都能搞到?
“平姐姐,要不要收拾她?把这东西往法庭一拍,她就倒了。”
岳青平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得饶处且饶,们气也出得差不多了。把那些都毁了没有?”
“毁了,毁了。”历斯然急急表态,“说要毁,敢不毁吗,不信问若渐离。”
当死了吧,别动不动扯头上好不好?若渐离真想消失。利用的时候,不遗余力,嫌弃的时候,更是不遗余力。狗狗也是需要尊重的吧。
“视频呢?”岳青平不放心。
“没有视频。”历斯然无赖一笑,不说视频会来得这么快吗?“不过要是想要,也是可以的。”
“不要!不要!”岳青平急急地喊。
历斯然得意一笑:“平姐姐,搞这些可是花了好大力气,得奖励吧?”
旁边两鄙视得要死,他花力气?他叨着根笔口里,把他们指挥来指挥去,动动嘴皮子能花多少力气?说假话也不怕被雷劈!
“要什么啊?”
要。历斯然心里一颤,“去家,做饭吃。好久没好好吃过一餐了。若渐离的手艺太差了。”
若渐离简直想拍案而起,他妈再打击,就曝光!老子的手艺再差,也吃了几年!却见历斯然瞟了他一眼,想到东非的死亡谷,他又底气不足了,趴沙发上扣海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