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力城拖着一条小板凳在爷爷脚边坐下,望着爷爷的脸,一付小学生模样,他知道爷爷昨天去找他,必定有事。奶奶捧来一杯热腾腾的茶。“奶奶,你别到处走动,让张嫂来就好了。”张嫂是特意找来照顾两老人的佣人。
“没事,一天到晚侍候着,还是活动一下的好。”奶奶慈爱地拍着孙子的手,让他放心。
“小城,你是不是和任家那小子合作什么事了?”候胜一突然打开眼睛,眸中精光一闪。
候力城大惊,老爷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知道这等密事,他可从来没说过半过字啊。“爷爷,您这从何说起呀?我力城房产会缺钱?”他夸张地说。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但要拿下城南,就会缺了。”候胜一淡淡地说。
“爷爷。。。。。。”候力城说不出话来了,这消息到底是怎么走漏的?
“你这段时间总是在那边察看,又明里暗里调集资金,城南的地凭你一人之力拿不下,能帮你的只有任家那小子,别人都往城东跑,你却反其道往城南,这只怕是任家小子的主意。”候胜一懒得看候力城一付思考的样子,慢慢给他分析。
候力城佩服地望着爷爷,老姜啊老姜。在这个时候调集资金很正常,自从政府公布要在同城建议贸易大楼,怕只怕稍有财力有脑子的人都在调集资金,以备一时之需。他只是没想到爷爷会联想他最近的去向,反人所思,认定他要拿的是城南,而不是城东。果然厉害。
“小城,我知道你想帮之丰搞跨越丰,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真的在城东呢?”候胜一不能不考虑孙子的后路。
“爷爷你放心吧。”候力城不能说出任之丰的话,他只得安慰爷爷。
“就算在城南,小城,你想过后果没有?”候胜一叹了口气,“之丰和他妈妈斗,这是家事,你搅和什么呢?”
候力城不语。
“我知道你当年喜欢小平,我是没为你争取,一来你和之丰是兄弟,候家和任家也是世交;二来小平和之丰情投意合;三来星月不会放手。我候家不能卷入到他们的家仇中去。你想打击越丰,给小平讨个公道,我能理解,可你想过没有,小平未必想要越丰倒下。好,就算小平愿意,可这事也轮不到你来做啊。”
候力城一呆,“那谁做?”
“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啊!”候胜一缓缓闭上眼。
30礼物
30
王祖芬给老爷子倒杯茶,然后站他身后,给他按摩头部,劝慰他们两个,“们每到一起,总说这些伤脑筋的事,不能让自己轻松一点吗?”
“奶奶。”候力城望着奶奶笑。
“小城啊,小平的事,只怕她爷爷早有安排,就不去搅和了,好吧?”王祖芬看看候胜一一付操心的面容。
“早有安排?”候力城身子一晃,差点从板凳上落下来,这板凳确实太小了,他换了把大椅子,把自己深深陷了进去,他想到了岳老爷子留给任之丰的大笔资金,难道他真的早有安排?
“岳老爷子当年素有赛诸葛之称。他和任老爷子一起,一个设计排阵,一个冲锋前,从未吃过败仗。他满腹谋略,都说宁可得罪任复生,不可得罪岳君来,不是说任复生太能打,而是说敌不过岳君来的计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岳老爷子一生只宠小平一,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他怎么可能放心死去,留下无依无靠的孙女?以他的性格,必定留了后手啊。”
候力城对岳君来佩服到了极点,他点头,对爷爷说:“岳老爷子给疯子留下了一笔巨额资金。”
候胜一两手一拍笑起来,“果然不出所料,他够狠,让儿子对付妈妈。”
王祖芬摇摇头说,“任家确实有失厚道,也怨不得岳老爷子,小平可是他心尖尖上的肉。”
候胜一眯上眼睛,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按说以小城和之丰两之力,绝对不能抵制越丰集团,那么他给之丰留下的资金,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意味着不能给他宝贝孙女讨回公道。”他坐直了身子,拍着椅子的扶手说,“岳老爷子必定还有后手。”
候力城听得惊心动魄,这岳老爷子,还是么?他看看爷爷,小心地问:“您开始说的候家不能卷入到他们的家仇中去,这个家仇。。。。。。”
候胜一端过茶,喝了一口,又放回去。“这就是不让插手的主要原因。之丰的妈妈易星月和小平的妈妈付西遥,易付两家是世仇。具体情况也不清楚,但当年的事,这住同城的老一辈只怕很多都知道。当年日本打进同城,付家污陷易家,导致易家几十口死日本的刀枪之下,易家的财产被付家夺得。付家遂将财产转移到香港,除了付家家长死同城,其他都逃去了香港,后来付家的女儿就成了小平的妈妈,懂了吧?易星月作为仅存的易家,想夺回家财为易家报仇之心切,也是能理解的,她也是个可怜的,一直活仇恨之中的可怜。”
候力城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多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从来没听疯子说过,那么,他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了?如果疯子知道这些事情,那他们的计划要变吗?候力城陷入沉思。
“和莹冰是怎么回事?”奶奶不放心地问。
候力城不语。
“们年轻要定性,既然选了一起过日子,就好好过,孩子都有了,闹什么别扭。做夫妻,有今生,无来世。”奶奶语重心长。
“奶奶,们没什么事,就是有些意见不合。”候力城笑起来。
“意见不合?”奶奶笑得温和,“和爷爷,当年是同城女子学堂出身,爷爷大老粗一个,两撮合到一块,常常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推推老爷子的肩膀,笑说,“说,是吧?”
候胜一哼了一声,闭上眼睛断续晒太阳,王祖芬的手虽然老了,但给他按摩还和从前一样灵巧。
“夫妻嘛,不能两句话说不到一块,就大吵大闹,生气的时候,爷爷就不哼声了,还变着法儿讨好,爷爷发火的时候,不吭声了,赶紧地,给他倒茶去。这一来一去,不就没事了吗?上的上一点,下的下一点,又不是多丢的事儿。”奶奶笑得很满足,这岁月呀,一溜就过了,咋想着还像是昨天的事儿呢?那时候候胜一又粗又脏,她多不愿意跟他过日子啊,她堂堂一才女,跟一大老粗根本没有共同的语言,可家里顶着,说候胜一有责任感,会关心,是良。事实证明家里眼光确实不错,两经过时间的磨合,越过越好,越过越舒坦,才发现,当年嫌弃他的那些理由哪是理由,根本是借口而已。
候力城望着爷爷奶奶一脸回忆,他想起了一年前的“夜魅”酒吧,他陪客户喝得有点多,上了个厕所,回来时进错了包房,他看见程莹冰和王家的那位娃娃亲小子一起,两挨得很近,她的手紧紧地握那小子的手里,很暧昧。两看见他同时一惊,程莹冰抽出手,跑向候力城,紧张地说:“力城,不是这样的,真的。”他笑了,看着他们两说,“没事,们继续玩,走错地儿了,去隔壁包间。”他挥挥手,动作优雅地退了出去,还顺手给他们关上门。回家后,程莹冰一直没睡,显然想和他谈晚上的事,他没兴趣听,拿起睡衣,走进了客房,从此再没睡到那张结婚时的大床上。可这些,他能对爷爷奶奶说吗?他连疯子都没说过。
岳青平放心不下大悲寺那祖孙两,又去了一回,给她们送了些钱、粮、衣,让她们安心住着,她们要找的正寻找中,只要有消息,立马来告诉她们。她打电话问过候力城,候力城要她别急,这么大个同城,这么小两个,不是一下就能找到的。她想想也是,于是稍稍放心。
她已经画了好多画了,有的是当时游玩时即兴画下,有的是回家后琢磨着画,加进一些其它元素。她挑出一些自己认为符合主题的,打算给杂志社送去,让他们先看看,能不能用。她给李大年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的意思。李大年说:“画的还不放心吗?画好了一起送来,争取年底出出来。”岳青平听他这么说,也就没送了。年底也快了,再画几付就可以收官了。
金正山新加坡的时间一延再延,终于回来了,她打电话约了贾笑笑一起吃饭。原本她想定万宝居,毕竟万宝居是同城的招牌火锅店,贾笑笑几年没同城,当然要选好地方请。可贾笑笑说她找好了地方,“艳阳天”酒店,她有些纳闷,贾笑笑不是说“万宝居”很难进吗,有机会进为什么不进?后来她笑了,可以肯定,贾笑笑真以为自己要请客,舍不得钱,所以弃万宝居而取艳阳天,不过,貌似,艳阳天也不便宜吧?难怪她男朋友说她少根筋。
金正山开车来接她,递给她一个精致的盒子,她打开一看,是一条SBBT牌纷色围巾。又盒出一个盒子,“这是给清儿的,柯南原装版。”
“又让师兄破费了,”岳青平感激一笑,她拿出围巾,围到脖子上。很暖和,很舒适,就是颜色太嫩了,该是年轻学生戴的吧。
“颜色很好,正好配。”粉色围巾,粉色脸庞,粉色嘴唇,年轻而美丽。
“老了点,如果年轻些就好了。”岳青平说。
“正年轻。”金正山笑着说,深深地看着她,想起了沈从文说过的话:“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年龄的。”
一车开至“艳阳天”,贾笑笑已等门口,身边还站着方舟。可能是怕贾笑笑扑向帅哥,方舟一手还拉着贾笑笑。不过贾笑笑看见金正山没有太激动,大声喊了一句:“师兄好。师兄还是那么帅。”然后扑向了岳青平,扯着她脖子上的围巾,嚷嚷着:“天啊,正宗SBBT牌,国内都缺货。”扯得岳青平脖子痛,只好取下来给她看。
贾笑笑很不客气,拿着围巾戴自己脖子上了,她左蹭蹭,右蹭蹭,一付惬意的表情:“真舒服,不惭是名牌。给戴戴过过瘾。”岳青平看着金正山,金正山无力一笑,怎么还是老样子。
四一桌,贾笑笑接过菜单,“今天请客,不要点太贵,钱包至今扁着的。”她苦着脸。方舟抚着额,一付很丢脸的样子。
“哪能让请,请,放心点吧。一餐饭还是请得起的。”金正山笑。
“真的呀!”贾笑笑脸不苦了,她点着菜单跟服务员说,“这个,这个,嗯,这个也要,还有这个,对,这个,这个。。。。。。”方舟的脸黑成了包公,她饿死鬼投胎的吗?
“别担心,吃师兄的,一句话的事。”贾笑笑点完菜,相当豪迈地拍拍方舟有肩。“当年。。。。。。”金正山用手顶着嘴咳了一下,贾笑笑猛然醒悟过来,当年为了骗吃骗喝骗帅哥,没少出卖岳青平,这事绝对不能说出去。她呵呵笑起来,终于安静了。
金正山将菜单给岳青平,她摇头。金正山依着她的口味又点了几道菜。突然坐大门对面的贾笑笑盯着门口,一付惊艳的样子。岳青平扭过头朝门口看去,一男搂着何方方的腰,两亲昵地走进来,岳青平收回头,眼睛盯着桌子。金正山也看见了,眼睛一沉。贾笑笑还嚷嚷,“真帅,又一极品!”岳青平心想,金正山这么帅,他弟弟能差吗?没错,那个男她认识,她的老板,金正山的堂弟,金正海。
金正海也发现了金正山,倒是没有发现极力隐藏的岳青平,他一怔,对他哥笑笑点点头,从门口的楼梯上去了,显然他没想到会这种情形下碰到金正山。
菜陆陆续续地上来了。金正山不显山不显水,岳青平对不相干的事没兴趣,所以丝毫没有影响吃饭的情绪,四边吃边聊,气氛不错。贾笑笑见金正山给岳青平不断布菜,对岳青平说:“师兄对真好,总给夹菜。”
金正山笑,“也想给夹,可有给夹了,就不用代劳了。”
贾笑笑看见方舟确实给她的盘子夹得满满的,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居然,居然,脸红了。
岳青平笑意加深,不容易啊,这女会脸红,看来,是真掉进去了。
31拍合
31
话说何方方那日从任之丰那儿碰了一鼻子灰,流了不知道多少泪,心中近乎绝望。她想,她不就是爱上了一个吗?为什么弄得这么惨,为什么会被瞧不起?她不就是比岳青平家世差点吗?可她岳青平家世好有什么用,没父没母没爷爷,什么也没有,为什么任之丰眼里只有她一?岳青平怎么配得上他,她何方方只略施小计,给她的邮箱发了张她和任之丰床上的相片,她就跟任之丰离婚了,这就是任之丰说的爱得有尊严吗?有尊严到不相信他,真是贱啊。她笑起来,将化妆桌上的瓶瓶罐罐猛地推到了地上,她是真的恨,从小到大跟任之丰的身边,没见他对她好过,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眼睛是瞎的吗?看不到她对他的好?她比他还要贱,为什么非要爱上这么一个。
晚上,她甩门而出,一个跑到了“夜魅”,趴吧台上一杯接一杯。她想,醉死算了,再也不痛不苦不嫉妒了。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有拍着她的肩膀喊着她的名字,她一看,是任之丰,这么高大这么粗犷,她惊喜地想喊他,却抬不起舌头,她软软地倒他怀里,快乐地搂住了他的腰,她的之丰回来了,肯要她了。她笑出来,抬着眼看他。
他喊着她的名字,将她抱起来,他的身上是好闻的香味,没想到之丰还打香水,得问问是什么牌子,她迷迷糊糊地想。她被抱进一间房子,房子里真热,她挣扎着要脱衣服,没等她动,抱着她的那双大手就给她脱了,她床上躺下来,搂住了他的脖子,朝他亲上去。他狂吻着她,舌头勾引着她的舌头,她想要更多,手他身上摸索,他吻得更凶更有力,好像要将她的身子嵌进他的身子,他的嘴很温暖,吻着她的锁骨,又咬住了她的玉峰,她的身子痒得厉害,挺向他,缠住他,紧紧地贴着,她想喊,之丰,给,给吧。却只是哼出来,他分开她身子,挺了进去。真舒服啊,她的心不再悬空了,充得满满的,她弓起身子,迎向他,内心生出更多的渴望,要更多!更多!更多!她双腿紧紧盘他身上。他喊着她的名字,牙齿轻轻她胸前磨着,用力地她身体里驰骋。她全身如电流闪过,大声叫出来,舒服地叹息一声,然后软下去了。后来她醒来了,发现身上的男还冲刺,她微笑,闭着眼睛抱住了他的头。
天亮时,她醒了,头痛,身子也痛,她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打开眼睛,看见了睡她身边的男正朝她笑。“醒了?”
“是?”她惊得要大叫,是金正海。
“是。”金正海挨过来亲亲她的脸。
何方方一把推开他。内心懊悔得要命。“酒后一夜情,都是成年,不必当真。”
“可是当真。”金正海拿下她的手,吻住她的唇。“喜欢很久了,美国留学时就喜欢了,眼里只有任之丰,现也轮到了。”
何方方一愣。
“多骄傲啊,像个女王,都不看别一眼。”金正海咬着她的唇瓣。
何方方躲开他的吻,“对没有感觉。放开。”
“没感觉,忘记昨晚身下是如何尖叫的?是如何求用力的?”金正海咬着她的耳垂。
何方方恼羞成怒,她推着金正海:“酒后的事,也拿出来当真?”
“酒后?那成,们再做一次,如果没有感觉,不再逼。”他一个翻身,压住了何方方。
何方方大声斥责:“怎么能这样。”突然身子打了个颤,金正海咬到了她的胸前,一只手朝她□探去。
她按住下面那只手,“金正海,真的不要这样。”
金正海看着她绯红的脸,眼睛里有怒气,亮闪闪地,晃得他心痒的,他想起她昨夜他身上尖叫,扭动,迎逢,热情如火,他的心更痒了,咬住她的下巴。
“金正海!”何方方又怒又急。
金正海早已覆盖她身上。何方方大叫,敌不过满身的麻,满身的痒,满身的空,她的身子软成了一团泥,重重吸了一口气,昨夜的感觉又来了,充实,愉悦,刺激。她不由抬起了身子。金正海双手圈住她柔软的腰肢,变着角度撞击,旋转,身下这具美丽的身子他幻想了多少年,终于他的坚.挺下盛开了,想到这里,他更加兴奋,何方方早已软得不成样子,更酥,更媚,更妖娆。
金正海喘着气说,“看媚成一汪水,敢说对没感觉?”何方方羞得睁不开眼睛,她包容着他的,吞吐着他的,迎奉着他的,她身下一热,脚趾禁不住弯曲,舒服到了极点。房间里全是欢爱过后的气味,床上全是欢爱后的痕迹。何方方无一丝力气地躺金正海的怀里,累得眼睛都打不开。
金正海亲亲她说:“崩得太紧了,需要学会享受。”
“已结婚,还有孩子,不觉得对不起她们吗?”眼睛仍然没有打开,声音却显得无力。
“也知道,像这种家庭出身的,哪会有爱情的婚姻,全是商业联婚。可是不能放弃拥有爱情的权利。生短短,得为自己活一回。说是不是?”金正海的声音充满蛊惑。“对于这事,很多都心照不宣,谁没有个自己爱的藏小屋里?就说跟很熟的那个候力城吧,他都玉溪养了一个。”
“不可能。”何方方睁开眼睛。
“他也是联姻的吧,他老婆跟王家那小子好着呢,他外面包情,两各玩各的,也别太计较,说了生短短,谁也不想错过。”
何方方沉默了。她不禁想,她爱任之丰,任之丰不爱她,这场追逐太累了。也许是该换种生活了。既然得不到爱,就选择被爱吧。
“以后住到蓝溪去,那儿有套房子。们好好过。”金正海抚摸着她□的肩膀,光滑圆润,忍不住亲上去。
蓝溪?何方方记起了任之丰蓝溪的那套别墅,大手笔,大建设,大景观,她真羡慕,像座皇宫,她想,要是她能住里面就好了,像个公主一样。她总认为任之丰看不上她是因为她是易家家佣的女儿,她无数次抱怨过自己的家世,她想,这都是命啊,早百年前就注定了她做不成公主。蓝溪,她终于有机会住到蓝溪去了,那一片房子,无不是富贵闲散之所。岳青平,有的,也会有!她打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微微一笑。金正海又爬到了她身上,这一次,她主动地勾住了他的腰。
这天岳青平正画室里画画,接到了社长李大年的电话:“小岳,画画得怎么样了?”不等岳青平回答,又接着说,“社里打算将画画提前一期出出来,看可以吗?”
岳青平想了一下,“可以,再挑一些出来,给送去。”
“好,好。”李大年高兴地连声说。
岳青平放下画笔,将画挑出来,打了个车,去了杂志社。她首先去了美编办公室,去看看小玉。小玉看见她淡淡一笑:“平姐来上班了吗,的画画完了?”
岳青平说:“画完了,这不,来送画。”
小玉一听,兴奋不得了:“平姐,画让看看好不好,得做第一观众。”她拉着岳青平的胳膊晃。
岳青平从包里拿出一叠画稿,“看吧。看完送社长办公室。”
小玉急匆匆地拿过画,哪知碰翻了桌上的咖啡杯,杯子里的咖啡大部分溅到了岳青平的裤子上。小玉惊叫起来,赶紧拿出纸巾擦,嘴里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毛躁了!”
岳青平看她哭丧着脸,笑起来:“不要紧,去洗手间用水擦一下。”她走出去。洗手间,仔细地用手帕沾着水擦,有些后悔,今天怎么就穿了条浅色的裤子,褐色的咖啡衬进布料,很难擦干,弄了好一阵,终于看起来没那么明显了,她回到办公室,小玉还聚精会神地看,看见岳青平,脸上激动得红扑扑:“平姐,画得真好,可让羡慕了,为什么就画不出来啊!”
“术业有专攻,画的卡通漫画,也不擅长。”岳青平说。她把画稿收起来,跟小玉打了个招呼,去了社长办公室,将画稿交给了李大年。李大年一边看一边点头,“不错,不错,争取下一期就出出来,这期时间上来不及了。”岳青平终于放下心来,这一连两个月的游游画画总算告了一个段落。她给历斯然打电话:“斯然,哪呢?”
历斯然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陪家祖宗。”听到那边传来轻轻的笑声,他心里一轻,也笑起来,“三头两头说这痛那痛,又不是医生,非得陪着。平姐姐,今天很高兴啊。”他听得出她的轻快。
“是高兴啊,今天交画稿了。轻了一身。晚上有时间就来家吃饭,帮庆祝一下。”
“吃饭这事最擅长。”历斯然高兴了,“不过既然是为庆祝,就不要下厨了,们出去吃,顺便带玩个好地方。”
“同城还有没玩过的好地方?”岳青平反问。
“瞧那端庄贤惠模样,那地方肯定没去过。”
“那好吧,和清儿等。现好好侍候家老爷子。”岳青平知道他又买关子,不到时间他不会说的。
32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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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历斯然带着岳青平和清儿来到了“帝赌”,岳青平很不情愿进去,她还带着孩子呢,来这地方一是空气不好,二是怕教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