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乐信了,于是,檀乐上当了,什么生死恋爱,什么见异思迁,全是鬼扯,怕的就是你不去恨,不去纠缠。
陆西为搬了个小板凳作壁上观,关键时刻他一点也不介意帮檀乐一把。
地点还是君华大酒店。
陆西为想,老子在这里一次二次地摔跤,老子非要在这里爬起来不可,一洗血耻!
作者有话要说:千万要相信,人越老,位越高,脸皮就越厚。前面有王成龙将外孙打包下跪求收,这里就有乐常将外孙打外,下跪求收。可惜的是,小宋脸皮薄了点。
特别鸣谢:
桂花圆紫扔了一颗手榴弹
丽丽的猫扔了一颗地雷(凤凰)

第七三章
68
可是,命运这鬼东西有时候真的存在。
谁说的在一个地方摔跤了就一定能在那个地方爬起来?命运的滑铁卢是注定的,是不可逆转的!
剧本是这样的,檀乐在君华大酒店定一间房,然后请宋家颜一聚,有从前的要事商量,这时檀乐点燃一支烟,当然,如果宋家颜也点的话,效果更好,烟里有催情迷香,两个吸入迷香的人被催情了,上演一场热烈激烈猛烈的春宫好戏,这时,有人将宋家颜的弟弟宋家齐带到房里,见证他哥哥与檀乐的□,于是,一切水到渠成,宋家和檀家好事将近。
原本檀乐对自己也要吸迷香有异议,陆西为清清淡淡一句打消了她的顾虑。
“记住你的目的是什么,是要他的人!戏要做全套,一次做到位,他想赖也赖不掉!”
陆西为也在君华大酒店定了与之隔壁的一间房,他这个混蛋怎么会放过这个拿人把柄以后好拿捏人家的机会,摄像头早就搞好了,连檀乐也不知道。
此时陆西为一边懒洋洋地喝着红酒,一只脚搁在桌子上翘得老高,在他前面的电脑屏前,檀乐坐在沙发里,神情有些紧张,连喝了一杯水。
陆西为嘴角含着冷笑,就这点胆量,还敢对他家大婶下手?往日的仇老子一并报了,三个小时后,你们的春宫演义将会在各大网站传播,你们的不要脸将会被所有人观摩!不能怪小爷心狠手辣,是你们歹毒在先!
宋家颜真的赴约了,从前的要事,这个理由足以让他赴约。陆西为酒杯一放,脚收起来,专注地盯着屏幕。
只见檀乐笑着迎上来,给宋家颜倒了一杯酒,被拒绝,然后又拿起桌子上的烟,问宋家颜要不要,又被拒绝,檀乐自己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一口,圈出一大圈烟,宋家颜眉头一皱,问什么要事,檀乐一笑,朝宋家颜吐一个烟圈,红唇红启,下药的事。
陆西为猛地一拍桌子,兴奋了,被这烟熏一口,绝对会中招!戏成了!但是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就在檀乐神情迷乱正要贴到宋家颜身上时,只见宋家颜手起刀落,以手为刀,在檀乐的脖子处用力劈了一下,檀乐倒下了。宋家颜突然朝摄像头的方向微微一笑,打开门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晕倒的檀乐一人。
完美计策又一次失败!陆西为睁大了眼睛,里面的火焰越涨越高,简直可以烧掉画面里的檀乐,为什么,为什么,宋家颜没有中迷香?!
为什么?因为宋家颜这个大医生对药剂这类东西比陆西为这个半桶水要熟得多,专业对业余,完胜。
当檀乐一点燃香烟,宋家颜就闻出了不对劲,接着屏住了呼吸。他不是善类,当即做出了选择,打晕檀乐。
此后,檀乐一计不成,又二计三计,目的就是要生米煮成熟饭,然后赖定他。
宋家颜不上当,可是被缠得烦了,心里又总往毛小朴三个字跑偏,这想要的要不到,这想不要的赖死赖活纠结,好吧,我走。
宋家颜住到国外不回了!
这一消息让陆西为终于气消了,到底是把这颗眼中钉拔掉了!檀乐果然是步好棋!
还是那句话,命运的滑铁卢不可逆转!
就在陆小爷欢天喜地地享受胜利成果时,晴天来了一避雷,他家大婶怀孕了!孩子不是他的!
削尖脑袋钻破天,命不由人也枉然。
陆小爷,认命吧!
宋家颜在国外过得水深火热,一截一截扯蚯蚓的尾巴,一截一截地痛,就在他痛到想自己给自己下药催眠的时候,他接到了刘丹阳的越洋电话,电话一挂,顿时一屁股坐到地上,又笑又哭,一时竟逞疯癫之态,高兴得疯了啊。
刘丹阳的电话是,“回来吧,毛毛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乐常对于毛小朴没收下宋家颜一事一直耿耿于怀,不甘心啊,居然输给了王成龙老儿?真不甘心啊。突然有一天,宋家颜兴冲冲地回来了,两眼泪花地告诉他,那女娃娃肚子里了他外孙的孩子,乐常仰天大笑三声,王成龙啊,王成龙,你老儿到底输了我!
远在广州的王成龙连打三个喷嚏,反着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心里纳闷,这回又是哪个死鬼在地下喊他?他才不想走呢,怎么着也要看到他的乖外孙有小娃儿吧?别喊了,死鬼,到时请你喝酒,你就安息吧。
陆西为趴在毛小朴的肚子上,双手圈着她的腰,头挤在她深深的□里,两条眼泪无声地流。
毛小朴皱眉,手抬了抬,终是没忍心将他推开。
“死大婶,你怎么先有他的孩子,你怎么对得起我。”陆西为心里无法平衡,这死女人竟然先有了他仇人的孩子。
毛小朴看看站在门边上的陆东来,浅浅的笑,温和的笑。心一动,手落在陆西为的头上,低声说,“以后也有你们的,一人一个。”
一人一个?分果果?
个嘎巴子,生孩子的大事就这么让她轻描淡写地定下了,一言堂。
偏偏这时初七特别应景,口里唱儿歌,“排排坐,分果果,你一个,我一个,妹妹不在留一个。”四颗牙齿,口齿不清,但声音清脆响亮,分果果三字尤为突出。
可不是分果果?真的一人有一个。
初七会说话了,毛毛天天教他喊妈妈,刘丹阳喜欢逗他喊爸爸,陆东来陆西为贿赂他喊叔叔,一个个全部没得逞,初七开口说话,开口第一句喊的是灰灰,不过这不尽人意的一喊还是激动了满屋子的人,只有灰灰眼睛瞟了一下,有些不满意,因为叫灰灰时嘴没关住,一坨口水掉出来,灰灰两字沾满口水。灰灰打了个激灵,嗷叫两声,意思是说,这个傻小子,先把口水擦干再学会喊人吧。
初七叫毛小朴不叫妈妈,叫毛毛,搞得毛小朴不平衡了,凭什么叫我叫毛毛,叫刘丹阳叫爸爸,不公平,于是下功夫让初七叫阳阳。初七叫一声阳阳,她展开眉毛大笑一阵,再叫一声,再大笑一阵,还得意洋洋地朝刘丹阳昂昂下巴。
她不知道她那表情多勾人,眼睛里像两簇小火焰,亮亮的,脸上激奋得红扑扑,嘴巴向上翘,笑容明亮灿烂,在展开的瞬间可以使人眼睛里除了眼前这朵娇艳的太阳花,其它都黯然失色。
其他男人倒还能忍住,陆西为过不得了,上前抱住毛小朴,“大婶大婶,你在外面不要笑!听到没有!”
毛小朴一下拍开他,口里横了一声,“莫名其妙,我想笑就笑,要你管!”
陆小爷又发挥他橡皮糖的功能了,又巴上去,圈住毛小朴的腰,头埋在她肩膀上,撒赖,“就要管,你再在外面招惹别人,我就直接灭了!”
“你属螃蟹的么?”这死孩子,总是横走走。
“你喜欢吃螃蟹,我就属螃蟹。”陆西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毛小朴突然觉得眼前这块膏药太闲了,拉着他坐到一边,直愣愣地说,“你怎么总闲着,你的工作呢?”
她还记得他的工作是唱歌,她兼职作词人。
这一问,陆西为沉静下来,他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第二天,抱起了他的吉它,重操旧业去了。为什么没去学校?他才不要陆际高兴呢,谁让他当日敷衍他!
陆西为就是个记仇的,除了他家大婶和初七和灰灰,再加上王成龙,他谁的仇都记,一个个小“正”字在心里划着呢。虽然有宋家颜这失败的教训在,他不敢再轻举枉动,但他要给人找点堵还是很容易的。所以,陆际越不让他走娱乐这条道,他偏偏就要走上,不止唱歌,还拍电影上电视。
大隐重出江湖,形象不变,气质上多了一份沉静,稳重,成熟,内敛,倾倒了更多粉丝。用他自己的话说,老子是有孩子的人了。嗯,他把初七当自己的孩子,凡是他大婶肚子里出来的,都是他的孩子,虽然恨死了宋家颜,但只有爱屋及乌,不会恨屋及乌。
陆西为恨宋家颜,但毛小朴连他的孩子都有了,明面上还真不能怎么样,可暗中小动作不少,是个极能挑事的主。宋家颜对陆西为充满感激啊,没有他那一把火,饭还真煮不熟,无论他怎么挑事,宋家颜不接招,不反攻,不告状,不愤怒,不哼声,不过多了几个心眼,不中计,还想用女色害他,没门!他得为孩子妈守身如玉。
这么一来,搞得陆西为没了脾气。他上跳下窜忙死忙活,在他人眼里充其量就是个孩子在闹着玩儿。可不,四人男人中,陆西为年龄摆在那儿,短了一大截。另外三人年龄相当,各有各的大气,各有各的风度,谁跟一个孩子计较?
陆西为痛定思痛,想想,他们三个都事业有成,一个军界闻名丧胆,一个商界大名鼎鼎,一个医界顶级权威,难道他就是一小白脸?去他妈的,老子还真不信混得比你们差!开始发奋图强。
宋家颜归来,抱着毛小朴,眼睛赤红,痴情总有报啊。
毛小朴看着他,有点生气,“你怎么才来,你是不是想抛弃你的孩子?”哎呀,自己被抛弃的阴影还在,总怕自己孩子被抛弃。
宋家颜笑了,手指抚着毛小朴的脸,低沉地承诺,“不会的,我永远不会抛弃毛毛和孩子,你们哪天不要我了,我还跟着。”
毛小朴得到保证了,心放松了,接着愁着眉打量了一下房子,“自个儿找地方住。”
刘丹阳摇摇头,也笑了,这是天意么?一套四合院六间卧房二间客厅。一间卧房佣人住了,另外五间,正好四个男人,一个女人。
宋家颜归来,钟瑶开心啊,兄弟团圆,立即打油一首,以示恭贺。
一桌麻将四堵墙,
一个女人四条狼。
逗儿溜狗且为乐,
床上床下两头忙。
群发四条狼,一会儿,滴滴滴滴,四响。
钟瑶幻想着那四人囧囧有神的表情,眉飞色舞赶紧打开短信。
刘丹阳:嗯嗯。(脸上平静:这是事实。)
宋家颜:哈哈。(脸上得意:你羡慕嫉妒恨去吧。)
陆东来:呵呵。(脸上谦虚:过奖过奖。)
陆西为:哼哼。(咬牙切齿面目狰狞:要不是你当初那场酒宴,毛毛是老子一人的!)
钟瑶脸黑了,妈的,全两字,多打几字会死啊!会死啊!会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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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四狼全收,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我会慢慢添加一些番外。
关于毛毛与她的男人们,毛毛与她的孩子们,男人与男人们。这么多关系,可能会有些乱,亲们不要见怪哈。
亲们若是书荒,不如去逛逛,强男强女,强强联手,打造军警柔情。节操碎了得找回,三观歪了得扶正啊,充满正能量,1V1。附新文链接:
《凤凰》

第七四章
初九出生
陆夫人听闻毛小朴又怀孕,第一时间飞奔了过来,慈爱地问:“小朴啊,你想不想吐?”
“没有。”
“小朴,你想不想吃酸的?”
“我想吃辣的。”
“小朴啊,你想不想睡觉?”
“嗯,我就去睡。”
“孩子,去睡,我去给你做酸辣鱼。保证开胃好吃。”
陆夫人扶着毛小朴的身子进卧房,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很把自己当宫女。
再后来,陆夫人垄断了厨房,勤劳得像只小蜜蜂,很快和初七灰灰打成一片。凡是来这套四合院的,基本上都摸清了一条情况,讨好了一个孩子一条狗,基本地位就稳固了。
孩子和狗最好对付啊,孩子,玩的吃的,狗,吃的玩的。所以,孩子和狗可以合起来,陪他们一起玩,给他们一块吃。
陆夫人陪毛小朴聊天,“小朴啊,怀着身子累不累?”
毛小朴老实点头,“现在还好,大了就累,好重,感觉老往下掉。”
“是啊,我怀孩子的时候也是这样,总怕孩子落了,害得我不敢多站,总想躺着。”
“不过医生说没事。”
“是啊,是没事,可当妈的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我怀孕时总担心孩子生下来缺这少哪,或者有什么疾病,愁死我。”
陆夫人一边说一边看着毛小朴,观察她的表情。
确实没缺这少那,就是少根筋,不信你听。
“夫人操心了,西为挺聪明。”毛小朴憨憨地笑,这个笨蛋,还以为陆西为是陆夫人生的!
真不怪她啊,没有谁去解释这中间盘根错节的关系,更何况毛小朴是个自我封闭的人,满足了自己那点小心思,万事皆安,可以百事不管。
“小朴。”陆夫人眼睛有些发红,“你喜欢你妈妈吗?”
毛小朴迟钝,没发现陆夫人异样,直愣愣地说,“不知道,我没见过她,也不了解她。”没见过的不了解的人,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假如,我是说假如,”陆夫人急切地盯着毛小朴,“假如有一天你妈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开心吗?”
假如?毛小朴沉思了,陆夫人紧张了,全神贯注地盯着,生怕错过毛小朴脸上一丝丝表情。
毛小朴纠结了好一会儿,轻轻地摇摇头。陆夫人听见自己心里的弦断了。
失望,绝望。
“我不知道,我没有过妈妈,不知道妈妈突然出现是什么感觉。”
“你可以试试,小朴,你不如把我当你妈妈试试。”陆夫人又热切起来。
毛小朴笑了,“这个怎么试,你不是,怎么试。”
“你是我媳妇了,叫声妈妈也不为难吧?”
毛小朴倒没有反对,作为媳妇叫婆婆一声妈妈完全应该,她看着陆夫人,嘴唇欲动未动,半晌,终是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习惯,我还是叫夫人吧,我从来没叫过妈妈,感觉很别扭,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会记着你的好,也会记着你是我婆婆,以后也会对你好。”
陆夫人捂住脸,哭出声来。她努力了这么久,连两儿子都送上门了,还是没能换回一句妈妈。
毛小朴诧异了,有点手足无措,她,她怎么哭了?难道是因为我没叫妈妈?那,还是叫一声妈妈吧?她很怕人哭好不好。
“妈妈,你别哭了!”
陆夫人猛然抬起头,双手扶住了毛小朴的肩,嘴唇颤动,“小朴,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再说一次!”
毛小朴有点发愣,难道我叫错了?她怎么更激动了,眼泪掉得更多了?那,还是叫夫人吧。
“夫人,我说你别哭了。”
陆夫人眼睛一闭,双手颓然落下,口里喃喃地说,“原来是我听错了,听错了。”
她犯下的错误,终是无法原谅啊。算了,不强求了,就拿以后所有的时间一点一点地弥补吧。
她是我的女儿,是我怀孕十月生下的女儿,我知道,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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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第二个孩子的妈妈,毛小朴患上了孕妇恐惧症。
陆夫人本是想找女儿拉拉交情,联络感情,诉说亲情,可是这个少根筋的严重楼歪了,什么情也没灌进去,倒是记下了夫人说的一句话,“我怀孕时总担心孩子生下来缺这少哪,或者有什么疾病”,正好当天她看动物世界,一只黄羚生下一只没有脚趾的小黄羚。
前面听的和后面看的,刚好凑一块,于是,毛小朴摸着肚子忧郁了。
宋家颜自从回来,连手术都推了,鞍前马后,不离毛小朴左右,这几天她情绪不佳,她的男人们全看出来了,却找不到结症所在,于是一个个都追忆,最近什么人来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么一过滤,陆西为阴着脸,跑去找陆夫人。
“你最近有没有跟她说什么啊,你仔细想想,再想想!”
听说女儿忧郁,陆夫人也慌了,也加入到追忆的行列,想想在她前面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一针一线地计较,经过排查,留下了几句疑点以供几个男人参考。那几句里正好有“我怀孕时总担心孩子生下来缺这少哪,或者有什么疾病”,还有几句哄毛小朴叫“妈妈”的话。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让那位娘娘有了心事,陆西为还是怒了,“不是说不要你去认她吗?你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我只是,只是控制不住”陆夫人哭了。
陆西为皱着眉,看见那张泪流满面的脸,火发不下去了,“你放心,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来照顾她,尽量帮你还债。”
陆夫人又欣慰,又伤心,哭得更厉害了。陆西为不再磨蹭,回去研究他家大婶的心事。
宋家颜作为医生,到底不同,首先发现了毛毛的结症,于是慢慢地哄,细细地沟通,缓缓地解释,还怕她不解结,扶着她去医院观看婴儿室才出生的孩子。
偌大的婴儿室,一排排小摇篮,每个摇篮里有一个皱巴巴的粉红色的孩子,比一只猫大不了多少,或睡,或哭,或闭着眼睛吮吸奶瓶。
毛小朴看着身边的摇篮里的孩子,被小毛毯包着身子,两只小手手露在外面,其中一只手上挂着一块牌牌,上面写着,黄毛毛,妈妈,黄枚。
毛小朴笑了,她想到了她的孩子某一天也会躺在摇篮里,手上也一块牌牌,上面写着毛毛毛,妈妈,毛小朴。
宋家颜将毛小朴掉下来的头发挽到耳朵后,轻声说,“这家医院这三天一共有七十八个孩子降临,只有一个孩子在肚子里憋得久了,生下来哭声不响,送到了急病室,其余的孩子全部正常。”
将事实摆在她面前,来推翻那脑子里那些糊涂心事,这是最高明的办法,果然,毛小朴不忐忑了,她挺起胸心想,她的孩子才健康呢,家里那个正踩着八字步弄得家里鸡飞狗跳乱七八糟的小初七就是最好的证明。
心宽了,有心思关心别的事情了,“那个孩子现在好了吗?”
“还在打点滴,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了,过两天就可以抱出来。”知道毛小朴愿意到幼婴室来观看,宋家颜可是做了功课的。
此行回家后,毛小朴又恢复了以前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有在临产那天,孩子生下后,毛小朴大汗淋淋中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快把孩子给我。”
宋家颜眼睛红红的,明显是激动的,细心将孩子捧到她前面,亲亲她的额,温柔地说,“看,我们的宝贝多漂亮,像妈妈。”
毛小朴才不管孩子漂亮不漂亮,握起孩子的手,嘴巴数数,“一,二,三,四,五。没少。”拉过另一只手,“一,二,三,四,五。”又摸着小脚,又开始数数,直到数出两个五来,才咧着嘴笑了,不管了,眼睛一闭,终于可以安心睡了,其他的,余部交给孩子他爸爸。
谁说她心思了了,原来偷偷存着呢。
女儿生日初九,小名初九,生得眉清目秀,眼睛清亮,小美女一枚。毛小朴觉得女儿清丽婉约的味道,取名子衿,宋子衿,取自曹操《短歌行》,“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宋家颜喜得心花怒放,连声说好,牛哄哄地喊,“就凭这个名字,绝对将来羞花闭月,沉鱼落雁!”
初九成了初七和灰灰的玩具,屁大的孩子和庞大的狗围着孩子转圈圈,直转得旁边的人晕头转向。初七趴到摇篮边上,嘴亲到初九脸上,口里还在喊妹妹,不小心一坨口水落进了初九的脖子,初九像遭了洪灾一样,大哭起来。
初七很郁闷,妹妹太不给面子了,用脚踢踢灰灰,“你去哄,你去哄,妹妹还哭不给你肉吃。”唉哟,屁屁后面还带着黄,就会威胁狗了!
为了肉肉,灰灰相当给力,将白白的毛绒绒的尾巴举到摇篮上空,一会儿卷成一团,一会儿拉成一条直线,初九注意力转移了,忘记了哭,黑溜溜的眼睛跟着那条尾巴转来转去,灰灰高兴了,朝初七嗷嗷叫,给我肉吃!给我肉吃!
初七默不作声,沉着脸,不理灰灰也不理妹妹,一个人坐到墙角画圈圈去了。
毛小朴奇怪,摸摸初七的脑袋,“初七怎么不高兴啦?”
初七身子一扭,面朝墙壁,不哼声,继续画圈圈。
毛小朴问刘丹阳,“初七怎么不高兴啦?”
刘丹阳眼皮一抬,朝初七看了一眼,轻声对毛毛说,“伤自尊了。”
伤自尊?伤自尊是什么意思?
奔三十的毛小朴不是很明白。
奔三的初七已经明白,伤自尊就是一只狗能逗乐妹妹,而他不能。

第七五章
陆小爷VS陆东来
话说陆西为发奋图强,抱起了他的吉它,从操旧业。
大隐出山,大神焉有不出山之理,托陆西为的洪福,毛小朴,笔名大神,成为这位音乐奇才最扑朔迷离的御用金牌作词人。
为什么叫扑朔迷离?因为大神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名副其实的大神。两人配合相当好,一个作曲一个作词,堪比周杰伦与方文山。
陆西为要有一番作为,毛小朴又开始复习诗歌,研究歌词。
南怀瑾参悟人生,曰之:佛为心,道为骨,儒为表,大度看世界。技在手,能在身,思在脑,从容过生活。三千年读史,不外功名利禄;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