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颜没由来心一慌,打她手机,铃声却在沙发上响,手机没带。宋家颜在屋里里里外外地找了一遍,没有,更慌了,又跑到附近四处寻找,还是没有。宋家颜脑子里灵光一现,她那么笨,莫不是以为在他家烧烤去家了吧?立即返回开车。
“宋哥哥,你去哪里?”檀乐慌慌张张地问。
“可能她误会烧烤在我家了,我去我家找找看。”
“我也去!”檀乐快速说,钻进了车子。
车子开得不快,宋家颜两只眼睛还在盯着窗外寻找,只希望能发现那个走路扎扎实实慢慢腾腾的身影。
“宋哥哥,你家在哪?”檀乐抵制内心的惊慌,装作随意地问。
“就在前面不远,快到了。”
“刚才那是谁的家?”
“钟瑶的家,现在毛毛住。”宋家颜漫不经心地回答。
檀乐心颤抖起来,“宋哥哥,你放我下来,我朝另一个方向找,多一个可能性,如果找到,你我找电话。”
“好。”宋家颜停车让檀乐下去,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他焦急得不得了,哪会注意到檀乐的脸色。
檀乐下车,看着宋家颜的车子走远,赶紧掏出电话,“海子,那个孕妇千万不要动她,我弄错了人,你现在打这个电话,让这人去接,你们马上撒,记住,不要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不然,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钟瑶的家,说明那女人跟钟瑶有很大的关系,跟宋家颜没有关系,他们没住一起!
檀乐心乱成一团,昨晚她暗中跟踪宋家颜和毛毛到家,悄悄走了,今天宋家颜这边来接她,那边有一伙人直接劫人去了。用沾着迷香的帕子一蒙,几个人抬她上车,去了酒店,前后不过五分钟,无声无息。
檀乐只祈祷那帮二世祖们没有动她。她并没想她死,只是让她远离宋家颜几个月,她要争取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赢得宋家颜,却不想,搞了这么大个乌龙。
海子带着几个人在欣赏床上的毛小朴,他们玩过男人,玩过女人,却从没玩过孕妇,几个人眼睛一对视,都知道心里打了什么鬼主意,相视一笑,一人转身出去,一会儿端来一杯水,走到毛小朴身边,“妈的,你们过来扶着点。”
海子上去扶起毛小朴的头,只见一杯水慢慢地灌进了毛小朴的嘴里。
海子捏捏毛小朴的胸,邪气地笑起来,“让她自己脱,脱光了求咱们,看一个孕妇能淫到什么程度。”这一说,旁边几人都笑起来,看够了清纯女和艳女的□,换换口味也不错。
毛小朴从晕迷中渐渐醒过来,可是只觉得浑身不适,心里好像窝着一团火,慢慢地,那团火向外扩张,烧到骨头,烧到肉,烧到皮肤,热,好热,她眼睛打开,迷茫地不知道看哪里,手无意识地扒着身上的衣服,热到受不了了,她想喊出来,给我水,嘴唇动了动,可是声音跑出来却成了一种□,娇媚得不得了。
海子下.身一紧,托住了毛小朴的下巴,就想亲上去,这时,手机响了。
海子听完电话,眼睛里阴晴不定的看着毛小朴,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挥挥手,“都散了都散了,乐子说弄错了人,让我们快走。”
“靠,怎么看着就是块艳骨,吃了再走吧。”
喂春.药的青年不甘心,手一抬,落到毛小朴胸上,两指夹住那颗饱满的梅子一提,毛小朴口里啜息一声,不由抬起了身子。
海子站起来,不耐烦的说,“走走,赶紧走,不然会给乐子添麻烦!”拿起手机按照檀乐报的电话报号码开始拨,人率先走出去,其他人见此,只得放弃这堆艳肉,跟着出去。
宋家颜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大床上的毛小朴在不停地扭动,口里发出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上衣已被她撩开,露出两团鼓鼓的乳.房,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水灵灵,白嫩嫩,媚骨尽显,娇艳开放,可夺帝王之魂魄,可软英雄之铁骨。
宋家颜大学时无意间读到陈独秀的一篇独特的文章,叫《乳赋》,当时一看,惊为天人,这赋中的女子一双乳只怕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可现在,宋家颜看到毛小朴胸前那一对,突然脑中闪过那篇《乳赋》,里面的每一个字几乎都能跟眼前的情景对上号。
《乳赋》:乳者,奶也…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质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高颠颠,肉颤颤,粉嫩嫩,水灵灵…
宋家颜唇干舌燥得厉害,只见她好似极不舒服,皱着眉头,腮似高烧红霞,似楚非楚的哀吟,最让宋家颜不能自控地是她的一只手伸进裤子里,一张娇艳的小脸被欲.望笼罩,似乎要哭出来,小鹿般的眼睛盈着水汽,眼圈红红的,让她绝美的脸上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衬得她姿颜绝艳娇憨,让人心生怜惜。
此情此景,宋家颜只觉得全身都软了,只有一个地方是硬的。

第四七章
宋家颜缓缓俯身下去,亲住了那张灵艳艳的嘴,“毛毛,是不是很难受?”
毛小朴微微抬头,舌头勾住那凉凉的嘴唇,一只手不由自住地圈住了宋家颜的脖子,另一只手还钻在裤子里没有出来,眼睛憋得水雾茫茫。
宋家颜分开毛小朴脸上的头发,低沉地说,“毛毛,你可不能反悔。”
他将毛小朴朴身子放平,裉下她的裤子,那只手竟然紧紧地捏着下.体。宋家颜再也忍受不了,妖精,妖精!拿开那只手,分开花瓣,嘴唇往那个甜蜜的源头压上去,毛小朴舒服长长叹息一声,迎着力量的方向抬起身子。
宋家颜喘息着,下.身胀痛得不行了,他跪下来,对准那个热泉滚滚的□缓缓挺进,这一进,魂飞魄散,差点没忍住阳精,好一个欲死欲仙洞,蚀骨销魂泉。
“毛毛,毛毛。”宋家颜被里面一波又一波的水波冲击,又被一重又一重的小褶皱吮.吸,他舒服得声音都变了,盯着着毛小朴沉浸在舒爽中的面容,两座山峰在他节制的撞击下不停地颤动,像枝头红果。宋家颜伸出手捏住了那枚红果,毛小朴微微吃痛,下面猛地一夹,宋家颜倒吸了口气,不敢动作,只等那股劲缓过去,又开始进攻。
一波一波的药性袭上来,两个人的情.欲一浪一浪缠绕,考虑到她怀着孩子,不敢剧烈运动,宋家颜眼睛注视着毛毛的表情,隐忍地充当解药,蜜甜又痛苦。良久,药性终于缓下去,毛小朴身体里的燥动渐渐平息,长舒一口气,头一歪,爽歪歪地睡了。
宋家颜将她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擦干,舌头在她的嘴唇上描绘一圈,舌头伸进去吮吸着酣香的蜜汁,双手落在她软软的腰肢上,如痴如醉。
“毛毛,我上瘾了,上瘾了,怎么办?”
这个不知自的妖精又毒害了一大好青年!
毛小朴真的不知自吗?怎么可能?她醒了,但是她没动,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场面。记忆涌上来,她和宋家颜发生的一切,她都有感知。
宋家颜看着毛小朴睫毛颤动,眼睛闭着可脸上明明写着纠结二字,笑了,“毛毛,你要是醒了,我们就回去吧。”
毛小朴装不下去了,还能指望个二愣子装出精来?
默默地坐起来,低着看看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无意眼睛瞟到床单,一大块水印渍相当明显。毛小朴脸红得像血玉,偷眼看宋家颜,只见他转向窗边,心里松了口气,他,应该不要我负责吧?
没什么东西收拾,毛小朴站起来就走,哪知这床上的运动做得太久了,腿没劲,人一趔趄,差点摔倒,还好宋家颜扶得快。
宋家颜一手往她两腿膝处一托,一手抱着她的腰,就往外走。
毛小朴挣扎,“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一双手还扳着宋家颜的手。
“毛毛,你利用我完了就想翻脸啊?”宋家颜一本正经地说。
这一说,毛小朴没动了,抓到她的痛处了啊。她还真觉得自己利用了他,可不,确实是利用了,虽然这前因后果看起来,她比窦娥还要冤。
宋家颜将毛小朴抱进车里,亲亲她的嘴角,这身子软又柔,滑心滑指,这嘴又甜又糯,唇齿生香的,宋家颜都舍不得放开了,可看看她低头扣着手指,一付考试作弊被老师抓场的心虚表情,他微微一笑,从另一边上车,回家。
檀乐傻了,她不知道她使出的这出计正应了一句放,偷鸡不成蚀了把米,不但没阻拦住宋家颜,反而成就一场绝世香艳。
宋家颜接到海子的电话立即来到酒店,她尾随而来,看着宋家颜进了房间,她一直在外面等他们出来,可是几小时过去了,他们出来却是另一付光景,宋家颜抱着毛小朴,眼睛里藏不尽春风,毛小朴眼睑低垂,不看任何人,可脸上的绯红尚未褪尽,嘴唇红艳,略肿,一看态度就是才被男人宠幸过的娇模样。
檀乐太知道海子他们的手段了,绝对是给毛小朴下了春.药,蠢货,蠢货,坏了她大事!生生把宋家颜推到了那女人的怀抱,一念之差,假情敌变成了真情敌。如今再要去把她继续藏起来,不可能了,一个钟瑶本就令人头大,再加一个宋家颜,两人联手,不仅仅是头大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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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乐闷闷不乐地回了北京,一头扎进了酒吧。海子陪着她在舞池中疯了一会,又上来陪着拼酒,见她依然一脸伤心,心情也跟着郁闷,“不是就是钟瑶吗?老子照样下得手,明天就去,将那女人丢得远远的!”
“你还说,都是你,都是你,一个孕妇你下什么药!变态啊!要是孕妇和孩子真出什么事,你就等着让人收尸吧!”檀乐气得一双手朝海子乱打。
海子摸摸鼻子,“我变态你不是才知道吧?”他还在后悔呢,那一堆艳肉不知道便宜了谁。到嘴的东西就这么白白飞了的,这还是第一次,他都不好意思提。“再说我海子拿出手的药会伤到孕妇和孩子?拜托,那东西可滋润了,老祖宗宫廷配方,专门给那些有身孕的娘娘们用的,妈的,就不知道便宜了谁!那女人真是个尤物,钟瑶有了老婆孩子还偷养,啧啧。”
“要是这事让他老婆知道了,会怎么样?”檀乐突然不发疯了。
“肯定去抓花她的脸,踢掉肚里的孩子,然后将她扫地出门。”海子手里玩着酒杯,笑嘻嘻地说。
扫地出门?檀乐沉思,扫地出门,不正如了宋家颜的意吗?他也许正等着光明正大的接收呢。不,绝对不能让他老婆知道,但可以让钟瑶知道,宋家颜上了他的情妇,这样钟瑶会跟宋家颜反目成仇,宋家颜再也没机会接近毛小朴。可这个消息要谁去传递呢?
檀乐沉思,首先,确保不能传到他老婆的耳朵中,其次,不能暴露自己,她明白,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再次,还必须强调不是毛小朴自愿的,不然,钟瑶心一死,为了照顾友谊,连孩子都打包送给了宋家颜,她檀乐又落了蛋打鸡飞,竹篮打水。
檀乐还在想最佳人选,海子喝了一杯酒,拍拍檀乐的肩膀,又去跳舞去了。
这边说者无意,却不知道在离他们不到三米处的台吧前坐着一个人,他慢条斯理地喝着酒,内心却在沸腾,钟瑶,孕妇,找了这么久,终于有线索了!
此人是谁,是陆东来,陆大公子。闲着无事来“黑妖”酒吧喝一两杯是他的生活习惯。听听杂乱的音乐,看看劲爆的舞步,这时候,他工作一天的疲惫能松懈下来,身心全部放松。可哪知道,今天却听到了一个惊天的好消息,他们找了几个月都一筹莫展毫无进展的好消息。
他认出那个说话的男人叫海子,玉环集团老总的幺儿子,混世魔王一个。那个女人却不认识,她们似乎对孕妇下过后,又没得手。陆东来放下杯子,走下舞池,跟着音乐跳起来,不动声色地移到海子的面前。
“哟,东来哥。”海子拍着陆东来的肩膀,大喊,音乐太响了,说话全是吼。
陆东来貌似一愣,霓虹灯在他脸上扫了几圈才认出来,“海子,昨天晚上我看见你在这儿,上去打招呼,哟,看错人了,今天倒是真错不了。”
“昨天还在北戴河呢,今天才回来。”海子爽朗一笑。
“没做坏事吧,你爸每次说到你就头痛。”陆东来也笑。
“这次真没,是个发小从国外回来,要去北戴河玩,我陪同她一起去的。”
“怎么不多玩几天?”脚下的舞步没停,嘴里的话全无意识似的。
“哪敢玩,闯祸了,我发小想打情敌,却不知道搞错了人。”海子乐呵呵地大笑,突然凑到陆东来耳朵边,“竟然搞到钟瑶小情人头上去了。钟瑶啊,想不到吧。”
确实想不到,钟瑶对刘丹阳的妹妹刘霜阳情有独钟,从小就定下了,圈起来养的,钟瑶从小到大没闹过一点风流事,一颗心全扑在刘霜阳身上,如今突然养个小情人,肚子里还装个孩子,任谁听见,都会吃惊。
陆东来很感兴趣,“真的假的?”
“假不了,我们去了钟瑶的别墅看见了那女人。”
“海湾那一带?”
“东来哥你知道?”
“那一带是钟瑶开发的,能不给自己留套好的?”陆东来一笑,“这事儿别说出去了,不然会出人命的,女人吃起醋来比疯子更可怕。”
海子连连点头,他昨天就领教了檀乐的疯狂,今天这股疯狂劲还没过,抱着他又打又骂接近癫狂。
陆东来接了一个电话,向海子摇摇手出去了,一出舞厅,眼眸一沉,海湾别墅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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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来坐在车子里,车子一侧前,宋家颜牵着毛小朴的手,慢慢地走在海滩。毛小朴另一只手拿着荧光棒,好玩地在眼前挥舞,风起了,有点凉,宋家颜将一直搭在手中的衣服给毛小朴穿上,毛小朴挣扎了几下,宋家颜笑着说了几句,手点点她的鼻子,毛小朴才顺从地穿上。
这一幕就像是一个家长带着小女儿玩,偏偏小女儿又别扭,非得家长哄几句才肯乖乖穿衣服。
原来不是钟瑶,而是宋家颜!
所有的疑惑全部解开,钟瑶作的机场假记录,钟瑶的直升机在毛小朴出院那天落在军总医院的大楼,钟瑶的海湾别墅,钟瑶在北京和老婆孩子天天在一起。
宋家颜借了钟瑶的手带走了毛小朴。
陆东来掏出手机,眼睛一眼不眨地看着那恩恩爱爱的两个人,慢慢地吩咐下去。
宋家颜送毛毛回屋,去打了一盆热水给毛毛擦脸擦手,正好看见她对着穿衣镜,撩开自己衣服,低头看着圆圆的小肚肚,偶尔伸指头戳戳,又拍拍,再摸摸,然后咧着嘴儿笑了,宋家颜心头一荡,这憨态可掬的妩媚,真要他的命!
宋家颜端水进去,将毛巾拧起,散着热气的毛巾盖到毛毛的脸上,宋家颜细心地擦擦她的脸,那眉,那眼,那鼻子,那眼睛,那嘴,每擦一下,宋家颜要在心里亲一下,手在那张脸上舍不得放下来。
毛小朴没有不耐烦,两只手放在肚皮上,敲敲,摸摸,得意着呢,里面住着个小毛毛。
第二天,宋家颜被一个紧急电话召回北京。

第四八章
43
乐常老将军原本脑中有块弹片,越争时留下的,当时因为医疗条件不好,不敢开颅,不过运气比较好,弹片并没有影响生命和思考,现在年纪大了,弹片作怪了,竟然以它为中心引发一个肿瘤,且有向恶性方面延伸的趋向,医生强烈建议马上手术。
要说开颅手术,宋家颜是权威人物,国内他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宋家颜孩提时代就对医生产生兴趣,原本就是原于他一片孝心,将来替外公取出脑中弹片。等他学成归来,老外公却不同意,反正不碍事,取它作甚。现在宋家颜一听碍事了,心里着急,又舍不得毛小朴,抱着她亲了又亲舔了又舔,叮嘱了又叮嘱,才不得不走人。
那位强烈建议马上手术的医生是谁?陆东来朋友的朋友他大哥。
所以啊,搞来搞去,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算计来算计去都是为了那点小心思,理由则是无孔不入,无所不能,连老爷子藏在脑壳里几十年的旧弹片都用上了。
毛小朴见他走了,放松了,她时时刻刻担心他提到酒店的那件事,内心亏欠啊。吃了半边西瓜,毛小朴自个儿又出去散步,这几天散步,她在海滩收获到不少好东西,今天又去瞅瞅,就像淘宝一样,碰到又喜欢又便宜的,就是宝,喜欢又不便宜的,看看就走了,不过,这海滩上的小地摊,能有多贵?
毛小朴晃着手中的荧光棒,一边走一边这看看,那看看,突然,她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毛小朴。”她有点愣,是叫我吗?茫然地抬起头,东张西望。
“我在这里。”陆东来从一侧走出来,笑容满面。
毛小朴认出陆东来了,眼睛又四处瞄瞄。
“西为没在,你放心。”陆东来看着她那付呆头呆脑偏偏还要出贼溜溜的动作就要笑。
“你,你怎么在这里。”见心思被擢穿,又有了答案,毛小朴不瞄了,他不来就好,怕的就是他,太能闹了。
“那儿有椅子,我们一起说说话好吗?我有事找你。”陆东来表情真挚,语气诚恳的说。
要知道,真挚诚恳是毛小朴的招牌表情,它既然能打动别人,那么肯定也能打动她自己。所以,毛小朴答应了。两人坐到椅子上,慢慢谈,有的是事谈。
“毛小朴,如果有机会让你离开这里,你愿意吗?”陆东来开门见山。
“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毛小朴不明白他的意思。
“因为你在这里没有工作,不能挣钱,你依靠别人生存,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陆东来个鬼精,钻到毛小朴的肚子里去了!他从陆西为的语言里知道毛小朴不是一个依靠别人生存的人,她喜欢工作,喜欢挣钱,喜欢挣钱买房子。
毛小朴沉默了,她没有忘记为什么和刘丹阳在一起,如今又出来个宋家颜,她这个向来没心没肺的人有点头大了,她的米粒大的心真的装不下这么多事。
“我有一份工作需要你帮忙,可以吗?”
说话就是一门艺术,瞧这,需要你帮忙,五个字,充分体现了毛小朴的价值,而毛小朴是一个多少需要证明自身价值的二愣子啊。
毛小朴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很矛盾。
“你的日常生活我会安排人照顾,工资我出,主要是我那事需要一个人精通多种语言,单种外语的人才好找,会多种外语的人才不好找,如果分开来,又浪费时间,又没那么契合,所以,我想到了你。”
继续这种语言艺术,让她的忧虑降到最低点,让她的价值观升最高点。
毛小朴动心了,真的动心了,有工作,有钱,可以躲开宋家颜。当初和刘丹阳的交易,他喊开始,她喊结束,也算公平,孩子是我的,当然跟我走,就这样,就这样吧?
真的就这样了,毛小朴回家收拾了两套换洗衣服,拿了她在海滩淘来的玩艺,又思来想去写了一张字纸放在桌子上,上了陆东来的车。
彼时,远在北京军区大院里一栋房子前守着的灰灰心里一阵阵慌乱一阵阵狂叫,他的预感成真了,他家毛毛真的跟狼走了啊!
彼时,方嫂正在厨房熬粥,刘丹阳正在某山中营地的帐逢里研究战术,宋家颜已在手术室里呆了四小时,而陆西为答应了陆际的要求,老老实实地去了军校。谁也想不到,中间又杀出了一个不相甘的人,一个情不自禁自愿倒在毛小朴那条五颜六色的粗布裙下的人。
毛小朴这一走,又将闹得人翻马仰,鸡犬不宁。
首先发现毛小朴不见的当然是方嫂。粥煮好了,盛上桌了,可依旧不见人,明明看见她散步回来了的。
方嫂去卧室,没人,却发现了卧室床头桌上放着一张纸,九个字,上粗下齐,“我暂时离开,以后回来。”
方嫂这才发现,小主子这几天喜滋滋买来的小东西不见了,打开衣柜,衣服还在,不对,少了前天穿的那套蓝纹休闲运动服。方嫂的心呯呯地要跳出来,脚都软了,她要是跑了,怎么向大主子住交代啊。
颤抖着打开手机,手哆嗦着,好不容易找到刘丹阳的电话,手机是刘丹阳给她买的,号码也是他亲自存进去的,说要是家里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她当时还想,能有什么事儿,她生过三个孩子,挺着大肚子还在田里干活,这城里当官的人喜欢大惊小怪,总是以为自己老婆肚子里装的是太子爷。可现在,真出事了,肚子没事,人不见了,她压根没想过人会不见啊。
可她哪里知道,在此之前,人也不见过一回,只是知情的两个人,一个不想提,一个不敢提。
这里是天津最清心舒爽的住宅区,一带多是二层小别墅,精致,小巧,透着欧美浪漫风格。其中有一栋白色的别墅,两侧搭着绿色藤蔓的凉棚,前面是小坪青草,边沿圈着一圈小池,里面开满郁郁葱葱的叶子上顶着一朵朵黄色的小花,看起来煞是舒服清爽。
这时候,有个大肚婆从屋里出来了,她提着个水壶,慢慢腾腾地将水洒到叶子上,这么点没技术含量的事,她却做得很认真,很细致。洒完水,她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一句,“要是种点蒜就好了。”
这大肚婆,除了毛小朴,还有谁?
陆东来将她带到这里安顿下来,请了一个能干的中年妇妈照顾生活,外围还有毛小朴看不见的巡视人员,陆东来不会步宋家颜的后尘,绝对不给有心人可趁之机。另外,他还带来了大量的工作,目的是给毛小朴证明,你看,我是真的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