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如烟气得脸色铁青,这死胖子的话句句戳得她心痛,厉声道,“没用的东西,不敢赌尽扯些有的没的!”
方飞面色一正,冷笑,“不知死活!”敢挑战步小安的人,至今心还生痛,“你说的赌注有效,下跪,说小三,我也要说我的赌注。”
“说!”费如烟面带杀气。
方飞手伸进口袋,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纸来,慢条斯理地说,“这里是一千万,我赌步小安赢。她输了,钱是你的。”
步小安摇头叹气,这厮竟然把才卖游戏的支票随身就塞在钱包里,果然是财大气粗啊。
费如烟脸色顿时苍白,一千万,她哪来的一千万!她爸有,可她已发誓不再用她爸爸的钱。
旁边的人也变色了,赌注太大,游戏升级,要不要继续?
邓群已经输了一场,怎么肯落这个下势,“赌!这钱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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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如烟突然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往邓群手里一拍,“这条天使蓝钻先押你这里,放心,我不会输,我要让她死得很难看!”手指直直指向步小安。
钱超脸色很难看,这条项链是他给她今晚的生日礼物,她就这么轻易地赌出去。
步小安长叹一声,看热闹结果被热闹卷进去,是运气太好还是人品太好?
她走到台球桌边,捡起一根杆子掂掂,对钱超说,“钱副队,麻烦你让其他人都出去吧。”
“都不用出去!”费如烟岂能如她的愿,“我要你当着他们的面给我下跪!”
步小安一笑,“是吗?那就开始吧。一局定胜负,我不占你便宜,我抛出一枚硬币,你来接,正面朝上,你先开球,朝下,我先开球。”她一片好心想给费如烟留点余地,既然人家不领情,那就算了,有些郁闷就是,最近好像常常做热脸贴冷屁屁的事啊。
费如烟点头。步小安从口袋里摸出一枚一元的钢崩儿,手指一弹,钢崩儿升到头顶,然后以急速旋转的方式降落。费如烟手伸出,钢崩儿没入手中,慢慢伸开,赫然是正面朝下,步小安开球。
费如烟脸色骤变,嘴唇颤动,却无法说什么。
步小安手持球杆,身子低垂,眼睛微眯,凝视前方,修长清秀的手指托杆,来回比了几下,突然一杆下去,九球全部散开,一个进洞,两个进洞,三个进洞。
小津站到方飞身边,安静地问,“你猜姐会不会一杆清?”
方飞哼一声,“还需要猜?她在八年前就能一杆清!”
旁边人倒吸了一口气。这赌注,只怕命运多桀。
费如烟银牙死死地咬住嘴唇,钱超想安抚一下,却被费如烟厌恶地甩开。
继续连打,连打,连打…一杆清完,干净,利落,迅速。
方飞大笑,“小白条,你艺不减当年啊!恭喜你,一千万到手了!”
邓群和费如烟面如死灰,他们挑战了几个什么样的人!
打架打不过,打球打不过。
“小安,二千万支票我明天给你。其他…”钱超眼神带着请求。
步小安浅浅而笑,“我对下跪小三什么的没兴趣,一千万够了。小津子,小兔子,我们走吧。”
“等一下!”费如烟挡在步小安面前,眼睛里冒出火来,“我输了我会认,不需要你惺惺作态!”她突然跪下,大声喊,“我是小三!”
小津噗嗤笑了,“我以为小三是做出来的,原来是喊出来的。”
方飞在小津头上拍一下,“小孩子家家,别开口小三闭口小三,没家教!”
此言一出,明显指桑骂槐,费如烟脸色更加铁青。
小津“噗嗤”笑出声来,“飞哥哥毒舌功还和以前一样威武。”
步小安没有理睬费如烟,身子一侧走过,却被邓群带着一群人挡在前面。
步小安眉毛一挑,脸上似笑非笑,这是?
“步小安,请你离开云锦年!”费如烟没有起来,也没有朝步小安回头看,声音有些颤抖。
步小安笑了,“费如烟,你前些日子到处宣扬我傍了富二代,现在又让我离开云锦年,我不追究你诽谤我,只问一句,你以什么立场请求我?我离不离开谁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觉得你找对人了吗?”
步小安和方飞、易津从容从邓群身边穿过,走出“王之族”,无一人敢拦。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回了。
小安威武,简直就是全能选手啊。喜欢她,就收藏她吧。

34.
34.
云家大院,云老爷子的书房里,云锦年端坐在云万川前面。他直接拒绝了费如烟的生日宴会,却被云老爷子叫到书房。
“你想让你爸妈回凤凰?”云万川开门见山。
“是的。以他们的性格和生活方式,凤凰更适合。”云锦年早就知道老爷子想说什么。
“是为了那个叫步小安的丫头?”
云锦年苦笑,不知道爷爷调查到了什么,他其实很想知道,“一半。”
“另一半是不想你妈继续听我的话?”云万川有些感叹,为了自己不受钳制,他首先切断那根软肋,这份魄力,很像当年的自己。
“爷爷,不要再以我爸妈来打动牵制我了,我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我只不过想为我自己的人生负一次责。”
“如果你爸不坚持娶你妈,你想,你妈会成这样吗?还是你想让另一个女孩变成你妈现在这个样子?”云万川反问。
云锦年摇头,“她跟我妈不一样,她不卑微,对繁华富贵没有欲望,所以她不需要去讨好谁,不需要去在乎别人的眼光。我妈成这样,全在于她内心的欲望,她想讨好你,讨好云家上上下下,想急于得到您的认可,想融于皇城的上流圈子,她迷失了。”
“你爸爸当初和你妈妈结婚,说的是你妈纯洁美好,心无尘埃,若干年后,你妈布满尘埃,可你爸还是看不到,爱情失人盲目,孩子。”
“我爸不是看不到,是他自己不想看,只去看我妈美好的一面。这点,我挺佩服我爸,爱情的包容他做得最好。再说盲目一点有什么不好呢,起码他们两人幸福。如果外人不去破坏它,他们更幸福。”
“他们的幸福太自私,担当和义务于他们是一句空话,这是世人不能容许的。”云成川严肃地指责他的儿子儿媳。
“作为他们的长辈和晚辈,也有义务成全他们的幸福。爷爷,不要阻止了,顺其自然好不好?”云锦年诚恳地请求。
“包括那个小丫头?”
“是的。”
“假若她是第二个王若兰,你会不会后悔?”
“她绝对不会,没有一丝可能,所以,我不会后悔。”云锦年斩钉切铁,义无反顾。
“哦?”云万川眼睛闪过一抹精光,“据我所知,她去你们刑警队才三个月的时候,就凭三个月,能了解一个人多少?不要被她的表面蒙蔽了!”
云锦年笑了,只有三个月吗?看来老爷子查的东西仅仅只是表面,他放下心来,她要隐藏,他希望能帮她隐藏。
“三个月于我来说,足够,我是爷爷您一手带出来的,眼光不至于差到哪里去。”云锦年决定拍老爷子几下。
果然,云万川崩得紧紧的脸舒展了,气氛一下缓和起来,“解除婚约这事,费家老爷子这关你自己去摆平,就算他要在你身上打个洞来,你也得生生忍着!如雪那个孩子,确实是不错的,就算不是费家的丫头,我也中意,你以为我是要帮你攀上一门当户对的亲事?那孩子宜室宜家,必然是个贤妻良母,是你没这个福份。可惜锦枫看上钱家丫头,不然,你不要,我让他娶。”
云锦年松口气,这关过了?
“所以各人眼里出西施。小多我觉得她还没懂事呢,可锦枫喜欢,也许喜欢的正是她那迷茫性子。”
“锦枫从商,小多迷茫一点对他也没多大影响,但你不一样,工作危险,身份敏感,位置敏感,你需要一位明事理善治家的女孩子,哼,我希望你喜欢的那位能合格。”
云锦年从老爷子书房退出来,嘴角翘起,明事理善治家?明事理是绝对的,可是善不善治家只怕未必,不过有什么关系,他治家也一样。
云锦年拿起电话拔了几个数字,电话接通,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喂。”
“你在哪?”耳边有喧嚣的声音,还有某种碰撞的声音,台球?
“‘王之族’打台球。”步小安笑嘻嘻地说。
“不要玩太晚,明天带着你表哥,我们一起吃饭。”云锦年听到有声音在喊,小白条,该你了。
“明天再说。该我打了,挂了。”只听咔嚓一声,真的挂了。
云锦年对着电话暗笑不止,小白条?这名字有典故?不过喊起来真亲切啊,他有些妒嫉胖子表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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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锦年刚刚吃过早餐,就接到费如雪打来的电话。
“爷爷让你来见他,”费如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不急不躁,“我告诉他我们的事了,他脸色不太好,锦年哥哥,爷爷身体不好,你让着他点。”
“如雪,你不用担心,这事交给我。”云锦年温和地说。
半个小时后,云锦年坐到了费家老爷子的面前。
费如雪体贴地给云锦年泡了一杯碧螺春,又给爷爷倒了一杯白开水,对云锦年笑笑,“爷爷胃不舒服,医生才来看过,说了多喝开水。”
云锦年知道,费老爷子不是胃不舒服,而是没有多少日子了。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不呆疗养院,也不呆医院,只想在家里度过他最后的时光。
费安邦朝孙女吹胡子,“一下子死不了,给我泡好茶来。”
费如雪好脾气地笑,却转到爷爷背后轻轻给他捶着,“爷爷,当一个人的身体出现问题后,医生的话就是上帝的话。”
“医生救命,上帝要命,怎么相同了?”费老爷子哼一声。
“费爷爷还能开玩笑,说明喝碧螺春完全没问题。”云锦年微笑。
“这人哪,要是没了味口,天天喝个白开水,活着没意思了,是不是?所以能喝时尽量喝,能吃时尽量吃,千万不要委屈自己的胃。”费安邦长叹,他天天被孙女压迫喝白开水,口里淡出泡了。
“爷爷说什么呢,什么没意思有意思,我只知道,活着一天珍惜一天。”费如雪眼睛有点红。
“好了,丫头,你先出去,我跟这小子说说话。”费老爷子摆摆手。
费如雪乖巧地出去,轻轻拉上门。
“说说看,我家如雪是哪里配不上你?”费安邦目送费如雪出去,眼睛里的慈爱一收,冷哼一声。
“我爷爷说,娶不到如雪是我没福份,可能真的是我没这个福份。”云锦年诚恳地说。
“当初我把如雪交给你,就是看中你的担当,却不想我走眼了。”费安邦一脸失望,闭上眼睛。
“费爷爷,锦年惭愧,有失您的重托。”
“你以为我费安邦的孙女是你云锦年想娶就娶想退就退的吗?”费安邦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厉声一喝。
云锦年低头垂手,“是我的错。”
“去年的军火案一事,若不是因着你是如雪未婚夫,我怎么会出手帮你?你倒好,过河拆桥,你小子翅膀硬了嘛!”
云锦年抬头微笑,“去年军火案一事,费爷爷您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而出手帮忙,我们心中各自有数。最好不要和如雪扯到一块,她什么也不明白。”
“你!”费安邦又惊又怒,桌子上“砰”地一声,杯子里的水荡出来。“你又明白些什么?”
“有些事虽然没有证据,但不能说明没有发生过。这是我明白的道理。”
费安邦定定地望着云锦年,只见他脸色平静,眼神坦白,他突然心里一阵寒意,他到底是低估了这个孩子。那些事,他知道多少?没有证据会不会被他揪出证据出来?
费安邦一瞬间苍老无比,他眼神暗下去,低声道,“你和如雪的事就此作罢,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云锦年沉静如水,“您说。”
“在你的能力范围里,放过如雪他爸爸一次。”
“也许我有这个能力,但我没有这个权利,费爷爷,恕我不能。”
“可你对不起费家!”
“我对不起如雪,但没有对不起费家。”
费安邦沉默了,半晌,大声笑起来,“云万川啊云万川,你果然行,教出来一个如此硬气的孙子!好,好,我不强迫你,你答应我另一个条件。”
“您说。”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照顾如雪,如你所说,她什么也不明白。”费安邦郑重地交代。
“好。我保证好好照顾如雪。”面对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恳切的目光,云锦年答应了。
“她以后找的夫婿,你必先过目。”
“好。不过费爷爷过目比谁都强。”
“我的身体我知道,已经没几天活头了,唯独放不下的是这两个孙女。”费安邦颓废地长叹一声。
“其实如雪您不用操太多心,我相信她会幸福的。倒是如烟,钱超很不错,怕就怕如烟不珍惜。”云锦年坦言。
“我以前总担心如雪柔弱而被人欺负,现在看来,如雪倒是最坚强的,如烟这孩子,却是强势过头了。过刚易折啊。”
云锦年沉默。费安邦朝云锦年挥挥手,示意他出去。云锦年起身,拉开门,“别忘记你今天答应过我的事。”费安邦苍老疲惫的声音再次传来。
云锦年郑重点头,开门出去。
在大门口碰到费仲天,云锦年微笑打招呼,“费叔叔好。”
费仲天冷眼看他一下,淡淡地说,“不劳云大队长问候。”
和费如雪解除婚约,正中他的下怀,让他怒火的是,居然是他先提出,按道理也应该是他家费家。
作者有话要说:才回来,好累.回老家一趟,为了不断更,在此之前拼命多写了几章存稿了,突然逛到某人小说,说出外旅游,回来再写,羡慕死了,真潇洒.像我这样外出也不断更的小蜜蜂,亲们,要支持要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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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35.
刚下过一场雨,地上还是湿的,空气很新鲜,树叶子绿得能捏出水来,风吹来有些凉爽,地上,尘埃不起,天上,碧空如洗,雨后的皇城有一种大气的美。
云锦年看看手表,时针直指十点,他一手开着车,一手打电话。
“小安。”
“嗯。”
“在哪,我来接你一起吃饭。”
“机场,就返回了。”
“我到聚德楼等你?”
“行。”
云锦年好笑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这丫头就没一点留恋?
云锦年在聚德楼等到十一点,看见步小安带着一个胖胖的高个子男人进来,正是她的表哥。
“小安,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帅哥呀。”方飞不满了,眼前这位明明看起来对他家小白条起了异心。
“呃,这位,刑警队云锦年云队长,这位,我大胖子哥方飞。”步小安敢拿脑袋担保,这只小兔子飞飞要八卦了。
果然,方飞眼睛亮了,椅子一拖,坐到云锦年的对面,开始了亲切热切的交谈。
“刑警队队长?功夫是不是很厉害?太好了,云队长,你收了我妹吧。”
步小安脸黑了,她什么时候轮到逮人就推销的地步?
云锦年笑了,眼睛看向步小安,意思是,你就这么嫁不出去?
步小安一眼横回来,意思是,我像嫁不出去的小样?
云锦年微微摇头,不像。
步小安微微颔首,就是。
方飞在口沫横飞中止住了话,这一来一去的秋波,太明目张胆了,当他是死的?不过,要是这位看起来又帅气又温润又矫健的云队长能收了这丫头,就当暂时死一回吧,最起码,他的警报解除了,不用担心娶老姑娘了。
服务员进来,方飞菜单不看,手指敲着桌子,嘴皮子一张,一道道报菜名,那老练程度,似乎来这里吃过多回。
步小安桌底下踢了方飞一脚,“你餐餐在这里吃,居然不叫我。”
方飞大叫冤枉,“叫你来你不来,怪我?”
“可你没说在这里吃饭啊?”
“你也没说喜欢来这里吃饭啊?”
“这么贵我当然喜欢来了。”
“瞧你那点出息!有了那一千万,你以后天天来,再不用我叫了吧。”方飞气得用手指在步小安头上戳了一下。
“当然要你叫,那一千万捐了,不义之财你也爱,瞧你那出息。”步小安闪开那根手指。
“喂,什么叫不义之财?这世上还有比那更光明正大的财产吗?”方飞不服气。
云锦年微笑着听两人斗嘴,只觉得内心暖暖的,很轻松,很舒爽。
“小安,以后我尽量天天带你来。”
方飞高兴地甩了一个手响,像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这下好了,这丫头的胃就交给云队长了。”转头向步小安,“那一千万给我,我给你炒股。赚了算你的,亏了算我的。”
步小安笑嘻嘻,“你就是怕我捐出去。”
“捐给红十?别开玩笑了。我怀疑那些慈善机构根本没把钱用到正途,而中饱私囊了。以后哪里发生灾难,我宁愿亲自送到位,也不假手于人。”方飞正色道。
“小安,能给我说说这一千万怎么回事吗?”云锦年被这两人的一千万搅晕了。
“这一千万是昨晚打台球赢的费如烟的,钱超一早就给我送了支票。”步小安耸耸肩。
“她又找你麻烦了?”云锦年皱眉。
“这样的麻烦可以多找些。”步小安丝毫不觉得麻烦,有钱赚,烦点可以接受。
“她的实习期一到就会让她走的,你不久就可以不用看到她了。”对于费如烟,云锦年颇为头痛。
“她对我来说不值一提,你不用为此去做些什么,真没有必要。”步小安认真地说。
云锦年点头,就像他以前料到的,费如烟还没这丫头眼睛里,更不值得她出手。
“你放心,如果她确定合格,我不会为此公报私仇的。”云锦年手一抬,将步小安的手握到手里,紧紧包住。
方飞眼尖,一下就发现了,眉开眼笑,好事近,好事近。为了让好事更近点,他决定不做千瓦大灯泡了,嘴一抹,闪人。
“你们今天去机场送谁?”云锦年剥了一只虾放进步小安的碗里。
“我表弟。”步小安不客气地将虾肉放进嘴里。
“你表亲真多。”云锦年啼笑皆非。
“不一样,那个表弟是我带大的,这个表哥是一起长大的。”真像也是她带大一样,总在帮他收拾麻烦。
“他们都很亲近你。”云锦年很欣慰。
“那是。”步小安得意地笑,小津去同城参加音乐会,时间两天,却花一天时间悄悄转道来皇城看她,然后心急火急赶飞机。
云锦年没再多问,默默剥虾,剥好的虾肉默默放进步小安的碗里。
步小安叹息,想当年,她带着两只尾巴,剥虾的任务几乎她包了,没几坨肉能落到她口里。现在,终于有人给她剥虾了,也许,找个男朋友是真的不错。
饭吃完,方飞点的一桌菜还剩下许多,步小安在中东几年,见过了太多的苦难和饥饿,这么多剩下的好吃的东西哪能浪费,统统打包。拎着几个大盒子出来,才后知后觉,这打包了要去哪?给别人吃,人家会嫌弃,自己吃,到哪弄热?她苦着脸看着手上的食盒。
云锦年接过,牵起她的手上车。“我们回家。”
家?回家?步小安吓了一跳?他云家?不,不行。
“你的家。”云锦年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这丫头还是有怕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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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年轻车熟路地一路开车,停到一个小区,步小安发现,果然是她的家呀。陶叔给她的房子可不就在这里,不过她好像身上没带钥匙。云锦年拎下食盒,又牵起她的手,熟门熟路地来到门口,松开步小安的手,掏出一串钥匙来,准确地找到其中一个,打开了门。
步小安惊得跳起来,“你怎么会有钥匙?”她还想看他如何开门呢,据说每个人撬门的手法不一样。
“上回老赵秘密看守江安辉,你给了他这里的钥匙,后来老赵将钥匙给我,让我还你,哦,我忘记还了。”云锦年走进屋里,一边去厨房开动冰箱,将食盒放进,一边轻描淡写的解释。
步小安一进屋里,只觉得里面干净整洁,乐了,“你是不是后来来过?”
“嗯。”
他来过两回,被他妈唠叨得狠了,跑了出来,又不想去酒店酒吧,于是来了她的住处,也是奇怪,一来到这里,他的心就安了,有一种幸福慢慢滋生。他在屋里转悠,打扫,清洗,这不大的房间给他家的感觉。
步小安用手在桌上一抹,干干净净,没一点灰尘,“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挺居家的。”
“你对这样的居家男人满意吗?”云锦年转向她,双手圈住了她的腰。
“嗯,满意。”步小安只觉得心跳加快。
“满意就好。”云锦年的声音变得低沉,他俯下头,亲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