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会让她报警吗?你才怕她报警,因为她一报警,你就身败名裂了!她应该庆幸今天进的是医院,而不是太平间!”
“如烟,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杜盈盈也沦不到你去惩罚她!我不需要你用另一个错误去惩罚我的犯错!”费仲天怒了,女儿这样下去,一定出会事!
费如烟听到父亲的低低的怒吼声,更加好笑,她手指费仲天,一字一句地说,“可是你犯下的错误已经报应到你女儿身上了,知道吗,云锦年有了别的女人,他不要如雪了!这是报应,你招来的报应!”
费仲天又惊又怒,“没有证据的事你不要胡说,云锦年不是这样的人!”
费如雪笑了,“难道一定要像你们一样,亲眼看见你们衣不遮体做那档子不要脸的事才算证据?云锦年不是这样的人,难道爸爸你,一直是这样的人?难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我们前面假扮贤夫慈父?”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费如烟的脸上,柔嫩的皮肤上顿时多了五个手指印,费仲天痛心疾首地说,“我从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偏激,暴躁,刻薄,你看看你,还有没有半点女孩子的端庄贤淑,都扭曲成什么样子了!”
费如烟被这一个巴掌惊呆了,她手抚着脸,银牙紧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她的父亲,眼睛里透着浓浓的恨意。她突然扭身,像狂风暴雨般冲出了大门,投身到黑夜里的灯光下。
费仲天见女儿往外跑,急了,也后悔了,两个女儿从来都是他的手中宝,心头肉,大声都没有过,更别说打骂,今天也是被女儿口不择言和行为举止逼急了,心生失望,一个巴掌下去本是指望她能有所收敛,可没想到起反作用了。
“如烟,回来,这么晚了你去哪里!”费仲天在后面大喊。
一会儿,耳边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一下子费如烟跑得没影了。
费仲天拿起电话,走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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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王之族”正是妖孽横行的时刻,舞蹈正疯狂,灯光正璀璨,酒水正漫流,男女正暧昧。
钱超在这里找到了费如烟,她正靠在一个吧台上一杯接一杯灌酒,旁边有一位男士依在她旁边搭讪,一只手搂到了她的腰上,费如烟并没有推开,却朝那人千娇百媚地一笑,手中的杯子一举,一饮而尽。
那人被那一笑勾得魂丢一边,头凑上去想亲一下,钱超冲上去抓住他后背衣领一提,生生将那人甩了出去。
“如烟,不要喝了,我们回家。”钱超夺过杯子,抱起费如烟就走。
“我不走,也不回家,我就住这里。”费如烟心里清楚,就是舌头有点打结。
“好,不回家,就住这里。”钱超一边答应,一边抱着她往外走。
“我不回家!”费如烟大叫一声,双手挽着钱超的脖子,“我们去包房,我要你!”红艳艳的嘴唇贴上去,吻住了钱超,舌头像小蛇一般伸出去勾引着钱超的舌头。
钱超回应着,“好,我们去包房。”抱起费如烟上楼。
旁边,有一对情人正在上演热吻热摸。“王之族”,如黑夜里的蓝色妖姬,遍地盛开,遍地激情。
极致的欢娱后,费如烟在沙发上睡去,钱超亲亲她的脸,给费仲天打电话报平安。
电话那头,费仲天诚恳地说,“小超,我把如烟交给你了,帮我好好看着她。你们的婚事我很乐见其成,我相信,如烟嫁给你会幸福的。”
“叔叔,我会照顾好如烟的,你放心吧。”钱超沉稳地说,他却不知道,这个照顾,在不久的将来,要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想给云队和小安来个亲密接触,考虑到同学们反感云队婚姻未结婚不能进行暧昧,所以,延迟了。不过也不远了。坨坨失信,补尝一个肥章。
28.
28.
云锦年下班早退了。
当队长就是好,不用跟人请假打招呼,径直回家了。
王若兰在院子里浇花,看见儿子这么早回来,有些惊喜,放下水壶迎上去。
“妈,爸在家吗?”
“在书房。”
“妈,你跟我来。”
云锦年拉着王若兰进到云飞的书房。
书房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三个书架上全是书,摆放得很有条例,墙上挂着一幅十字绣,竟然是《清明上河图》,这是王若兰花了五年时间绣成的,送给丈夫的生日礼物。云飞视若珍宝,亲自去装框还度了一层透明的保护膜,挂在自己最常在的地方,书房,可见云飞对王若兰重视的程度。
此时,云飞见老婆儿子一齐进来,脸上微笑,放下了手中的笔。
云锦年将王若兰拉到云飞的旁边坐下,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他们两人的对面,他郑重地开口了。
“爸,妈,我和如雪是绝对不会结婚了,我知道妈的想法,我和费家联姻,可能会提高我们在家里和外面的地位,可是,爸妈,你们想过没有,我们要这个地位有什么用?我一直不想升官,爸爸是一个学者,妈妈你在家养养花刺刺绣,我们一家人不需要那些外来的东西就够了。
还有爷爷,他的官够大了,更不需要别人来巩固他的地位。所以,妈,你不要再劝我了,也不要动不动请如雪来家里,这样对她对我都不好。爸妈,其实我希望你们回凤凰,在凤凰,爸爸一样可以署书立说,远比皇城清静,妈妈可在那儿养花,那儿风景宜人,比皇城更适宜居家。不要担心生活来源,我有做一些投资,一辈子不说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是没有问题的。你们考虑考虑好不好?”
王若兰呆住了,她欢天喜地地被儿子牵进来,没想到刚坐稳,儿子就迎头给她一盆冷水。绝对不会结婚?回凤凰?她有些茫然了,这样行吗?行吗?不,不,不。
“我不回凤凰,回凤凰什么也没有。”王若兰终于说话了,随之而来的眼泪很快满出眼框。
“你们在这里有什么?”云锦年深深地问。
王若兰抬着看着儿子,却说不出来,有什么?
“你们回凤凰,有属于自己的家,有爱情,你们有彼此,还有我。你们在这里,有一大家子人,搅乱你们思想,打破你们的宁静,还有外人的风言风语,甚至冷言冷语,你们过得并没有你们想像中的开心。”
“可是,我已经习惯了呀。”王若兰急急地喊。
儿子越来越有出息,她以前受到的风言风语冷言冷语已渐渐消失,现在她的地位越来越高,那些佣人对她越来越尊敬,就连老爷子老夫人对她也没有以前的冷漠和轻蔑。她好不容易得到这些,现在却要她放手?
“爸,你说句话吧。”云锦年看着王若兰表情,微微叹了口气。人的欲望之源一旦打开,就难以关上了。
“对我来说,哪里都一样,若兰,锦年说的有些道理,我们可以考虑。”云飞儒雅地笑。
“我不!”王若兰突然叫起来,“我和如雪这般搞好关系,就是要她当我媳妇,就是要在皇城呆下去,我要如雪,我不回凤凰!”她哭出声来,掩面而泣。
“若兰若兰,你别哭,别哭,锦年没说一定不要如雪,没说一定要你回凤凰呀,只是要你考虑,别哭啊,乖,别哭了。”云飞急得站起来,抱住了王若兰,手轻轻在她背上拍着,像哄孩子一样。
云锦年看着这经常发生的一幕,他木然,站起来,冷静地说,“你们实在不想回,我不会强迫,但要不要和如雪结婚的是我,你们也不要强迫我。以后只要我看见如雪在家,我就出去。”他拉开书房门出去。
王若兰哭泣着喊,“锦年,如雪这么好,我难得有个这么喜欢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云锦年手拉门柄,回头,眼神澄亮,“因为,我有我爱的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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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大酒店宽阔的广场两边停了一辆车子,招揽了一大批的名车发烧友在广场观摩,欣赏,羡慕之余,嫉妒和恨。
这时又一辆莲花跑车插.入到车海里,车门打开,首先一条秀美的着高跟凉鞋的腿下来,然后人出来,着白色真丝连衣裙,腿长,腰细,再看那脸盘,明眸浩齿,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她缓步走入酒店里面,径直进了电梯,敲响了1022房间。
费如烟不耐烦地打开门,瞟了一眼费如雪,“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手放开,让费如雪进去。
“爸让你回家。”费如雪声音柔柔的,像小南风一样令人舒服。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费如烟哼一声。
“如烟,你太不了解爸爸了。”费如雪叹息。
“你了解多少?告诉你吧,他根本就不是我们心中想的那么完美!他甚至,很龌龊!”一说到费仲天,费如烟脸色就变了。
“我没把他想得完美,我猜想你是知道了杜盈盈,对不对?这个人我早在二年前就知道了。”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费如烟又惊又怒。
“不止我知道,妈也知道,爷爷也知道。爸以前总是逢场作戏,却对这个杜盈盈有了真心,这事不全怪那女人,你以后不要找她麻烦了,你这么做只会让爸对她更加怜爱。至少这个女人还算识趣,没有过份的要求。”费如雪没有一点激动与气愤。
费如烟瞪大了眼睛,都知道,都知道,就她一人蒙在鼓里!她们一个个都保持了沉默,维有她一人把它当作天大的大事、丑事,在坚持,在努力!
“你居然赞成爸爸出轨!”
“我没有赞成,我只是无力改变,所以只有接受,他是我爸,我能怎么样呢?你这样闹只会将爸推得越来越远,撕下夫妻和父女那一层感情,他就彻底成为那女人的人了。”费如雪缓缓地说。
“这样的爸,我费如烟不稀罕!”
“不,如烟,你比任何人都稀罕。所以你才这么愤怒,甚至痛恨。”
“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们这种吃亏不反抗的性格,才会被人拿捏!你和妈都一样!妈竟然早就知道了,却不动声色,对爸问寒问暖,你明知道云锦年和步小安牵手了,却假作不知,正是因为你们的纵容,他们才会这么无耻!”
费如雪苦笑,“你以为妈没有努力过?难道一定要像你打上别人的门才算努力?问题明明就在爸的身上,赶走了一个杜盈盈会有另一个王盈盈李盈盈,谁知道那些盈盈们安分不安分?妈除了跟爸磨,难道你指望他们离婚?或者闹得整个皇城沸沸扬扬?你找步小安的事我知道了,我得感谢你,锦年哥哥提前跟我解除婚约了!”
就在她来这里之前,云锦年把她约到了一间幽静的咖啡厅。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有歉意的眼神,他说,“如雪,这个婚约你提出解除吧。”
她知道他把这个主动劝交给她,是为了她的名声,抛弃者与被抛弃者在外人眼里永远不一样。只是,对她来说有什么区别呢?
她垂眸,轻声问,“是因为那个牵手的女孩?”
当时云锦年一怔,他显然没想到牵手的事被人查出来,不过他随即回答,“是的。”
费如雪低着头,手搅动着咖啡,从偶然勺子碰到杯子发出轻微的响声,能发现她的手在轻微颤抖。“她爱你?”
“目前没有。”
费如雪想以微笑保持风度,可还是失败了。她的未婚夫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女孩,跑到一个一直爱着他的女孩面前提分手,人其实真的都是自私的。
“我只想为自己自私一次。”云锦年说。
费如雪明白了,他可以放弃很多,却在爱情来临的时候要成全自己。也许他没有错,可她错了吗?爱上一个人真的都没有错啊。
这里,费如烟听说云锦年解除婚约,一时震到了,她没想到跟步小安还没交锋就造成了如此局面。她竟然加速了云锦年和费如雪的分手?
“都是这样的贱男人、贱女人!”费如烟恨得咬牙切齿,“我不会放过他们!”
“如烟,放过他们吧,也放过你自己。锦年哥哥不爱我,我得庆幸在没跟他结婚之前出现问题,若是结婚后就麻烦了,明白吗?爸爸要是在结婚之前有了杜盈盈,妈妈还会跟爸爸结婚吗?不会的。”费如雪真心地说。她从回国后一直逃避和云锦年深谈就是因为自己没想通,总以为事情有转机。现在摊牌了,她那整日惶惶的心倒是落下来,尘埃落定总比悬空吊着的好。
“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费如烟阴沉着脸,对费如雪下了逐客令。
费如雪叹气,“如烟,任何事情换一个角度想一下或者没有那么气愤,你再想想吧,早点回家,爷爷最担心你了。”
费如烟听着费如雪出去时带起的一声门响,她一下坐到床上,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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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如雪从酒店出来,她走路缓慢,脸上有着浅淡的忧伤,傍晚的余辉晒在她的裙子上,像从佛光里走的仙女,南飞一吹,裙袂飞舞,黑发飘扬,把正从车上下来的方飞看呆了,美,真美!
方飞记起了在美国一个小镇的教堂前,也是这么一个美丽的黄昏,他开车路过那儿,无意中扭头,看见了在夕阳下写生的费如雪,那天,她也是一身白裙,衣如雪,青丝似梦。他停了车,走上去搭讪,才知道她和他来自同一个国度。异国遇故人,两人很快就熟了,更何况方飞在美女面前一向自来熟。三个月后,费如雪回国了,而方飞一下子觉得挺空落,正好他的游戏想到国内上市,得知费如雪和步小安在同一城市,于是,他选择了来皇城,探亲,泡妞,工作,三不误。
此刻,他满目惊艳地迎上去,“如雪,你怎么在这里,是找我吗?”
费如雪轻轻一笑,“不知道你住这里。”
方飞假装失望,“原来不是找我。你今天会有时间来这里,不是天天说忙?”
“是很忙。”费如雪抬手挽了挽垂到胸前的头发,“我下个月开画展,正在筹备。”
“开画展?好事情啊,我画画不会,跑腿很利索,需不需要帮忙?”方飞狗腿地将自己打包送上去。
费如雪有些诧异,“你不继续你的学业了?”
“已经结束了,我在皇城实习。”方飞一本正经。
这一说,费如雪更诧异了,“在国外的时候,你说你在读博士学位,这么快就结束了?”
“对,我说结束就结束。”方飞痞痞地笑。
费如雪乐了,想了想,“你想帮忙就帮吧,苦力,愿意吗?”
“相当愿意。”方飞脸上笑成一团,心中却在喊苦连天,要是被小白条知道追个妹妹还得做苦力,会被她笑死!不行,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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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天逢小安值班,这些天被小胖子拖累死了,啥也不想,就想睡觉,眼睛珠子溜溜一转,脑袋瓜子四处一晃,无人,无事,还等什么,补眠!
半小时后,走廊外有脚声,沉稳,有力。
步小安睁开了眼睛,人还趴在桌上,正好看见云锦年自外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当方飞小胖子一出来,就有筒子猜到他是来追费如雪的,太厉害了!
现在,云队的态度已明了,婚约也解除了,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哈哈哈。表想歪了,我说的其实就是牵个小手,亲个小嘴啥滴。
29.
29.
步小安睁开了眼睛,人还趴在桌上,正好看见云锦年自外而入。
“说说,为什么总想睡?几天没睡了?”一双穿着军用靴的脚稳稳停在她面前。
“两天两夜。”步小安咬牙切齿,方飞那死胖子这时睡得正香吧。
“白天你上班,我可以理解,晚上呢?”云锦年哼了一声。
“打游戏。”
“你一下班就跟人跑了,就是为了打游戏?”云锦年脸色渐渐变黑。
“新出来的游戏,我可是第一个玩的。”步小安还是挺得意的,人还趴着,下巴抵在桌子上,手指在桌子上像敲键盘似的好玩的敲打。
“那小子是谁?”云锦年隐隐有些头痛,他早过了打游戏的年龄了,她这么爱游戏,他是不是要重新捡起,然后陪她一起玩?
“那小子?”步小安考虑了一下内内外外错综复杂的关系,真不好说,“他奶奶是我姥姥。”这是绝对是没错的。
“又是表哥?”
步小安笑,这表哥不止九千里呢。
“今晚不要再玩了。”云锦年下令。
“打穿了,不玩了。”步小安顺水得令。
“就到这沙发上补一下吧。”云锦年回了自己的坐位,打开了电脑。
“呃?”步小安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有点不明白。
“你不想睡的话就去将昨天那桩盗窃案的记录写给我。”云锦年头也不抬。
“想,太想睡了。”步小安赶紧表态,苦哈哈地笑,“不过,我可不可以回宿舍睡?”
“不行。”回答得很迅速,很果断。
步小安权衡了一下,睡觉还是写记录?
废话,这还要想?倒到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云锦年工作了一会,从电脑屏后歪出脑袋,沙发上的那个丫头睡得正安然,眉目舒展,嘴角微翘,一只手护在左胸,一只手护在小腹,双腿平放。
看到这个姿势,云锦年有些凛然,这个姿势护住人的要害,又保持随时弹起,进可攻,退可守。
一会儿后,云锦年猜想她睡熟了,轻轻站起来想拿件外套替她盖上,他刚刚走进她三米的范围,步小安眼睛毫无征兆地打开了,眼神清明,雪亮,云锦年捕捉到了她眼睛里的锐气一闪而过,全身崩紧,那一瞬间随时可以弹起,一触即发。
“你总是这么警觉?”云锦年缓缓靠近她。
步小安放松下来,轻笑,“家训。”
夏家家训第八条:就算是睡觉,也要打开第三只眼睛。
这么多年来身处的生活环境,练就她第三只眼睛,凡进入她三米以内的动静,不管睡得如何死,她都会醒来。
云锦年在步小安身边蹲下来,“这些年一直这么过的?”
步小安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他。
“我那个故事,你没听完,今天让我说完好不好?”云锦年的声音很柔,很软。
步小安只觉得他的声音里有一种蛊惑,更像一个漩涡,正将她卷进去,她不由闭上眼睛,“中间的不用说了,说结局的吧。”
“不,我觉得中间的很重要。而且,这个故事暂时没有结局。”云锦年的视线落在那张红唇上,“那天,我被黑手党追击,危急之中,我转进一条街,看见一个窗口里有微微的灯光,我从窗口爬了进去,正欲从门口穿过,这时一个女孩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看见我,女孩很平静,没有被我手中的枪吓到,也没有被外面追击的枪声吓到,只用英文问了我一句话,‘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我用中文回答,‘中国人。’
然后那女孩对我说,‘脱衣服,全部。’
房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我这时有三个选择,一是从门口冲出去,二是从窗口溜出去,三是挟持女孩藏起来,可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做了第四个选择。听从了女孩的话,将衣服脱掉,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近,女孩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她脱掉了她的睡泡,然后将我推到在床上,说了一句,‘抱住我’,然后她吻住了我。
房门打开了,一伙人进来,很快,那伙人又出去,我听到有人在笑着说话,意大利语,‘海伦好性致!’
那女孩突然娇笑,扬高声音回答,‘还不许我有点小娱乐么?’也是意大利语。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女孩从我身上下来,穿起了衣服,什么也没问,她拿出化妆盒,给我化了一个妆,又给我戴了一顶假发,大摇大摆地将我送出来。
我出来后与其他伙伴联系上,完成了任务立即回国。回国后,我用各种关系查找那个叫海伦的女孩,可是一无所获,好像世上从没有这个人似的。后来我停止了查找,因为我知道,背后有无数只手在掩饰这个女孩的身份,不然我不可能什么蛛丝马迹也查不到。
这些年,我一直很想她。我以为我这一辈子是再也见不到她了,但我觉得很幸运,很幸福,她一直藏在我心里,还有那个吻,我永远记得她的味道,它很甜美,很柔软。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一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假装不认识我,假装成一个平凡的小女孩,我不知道她的来意,但是我知道,我不可能放她走了,我要告诉她,我喜欢她,我爱她。还有那个吻,我思念了那么久,我要重温它的味道。”
云锦年温柔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消失那那个渴望已久思念已久的红唇里。他的舌头舔进去,却遭遇到一排牙齿的抵抗,他放弃撬开,含着她的唇瓣反复吮吸,双手抱住了步小安的脸。
步小安全身崩紧,屏住了呼吸,她没想到这个故事的发展成这个样子。这一切不在她的计划之中啊。
“你…”步小安开口说话,哪知才打开牙齿,他的舌头趁机而入,搅动着她的舌头,柔情而暧昧。
步小安只觉得全身燥热,那种电流闪过的异样让她很不适应,这种情绪从来没有过,她心不由慌乱,她不喜欢这种掌控不住的感觉。步小安双手顶住云锦年的双肩,用力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