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她十五岁就开车如飞,十八岁各国驾照一堆,不过,没带,所以,步小安老实地说,“没有。”
“没有还开车?交警追得满天飞。我来开。”
步小安一屁股坐进驾驶室雷打不动,好久没开过好车了,“你放心坐吧,交警追不上我。”
何红杰脸黑了,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可他真不好意思把步小安拉下来,牙一咬,心一横,豁出去了,你开就你开!大不了陪你一起罚。
屁股才坐稳,身子突然一倾,原来车子彪悍地冲出去了。
“小安,你慢点开啊,我们又不赶时间。”何红杰脸更黑了。
“已经算慢了。”快车不开快,连基本速度不让,不如走路。
何红杰建议不被接受,于是,他只得接受了速度。
车子刚到野战俱乐部门口,何红杰的电话响了,传来云锦年严肃的四个字,“立即归队。”
按照经验,有案子了。
步小安才知道天并没有帮她,只是让她过早的得意忘形了一下。
她迅速掉头,对何红杰说,“坐好了!”油门一踩,车子窜出去,速度提升了二十码。
何红杰心里在大喊,姑奶奶,要不要这么猛,碰坏了云队的车你赔得起么?
比来时省了十五分钟就到了刑警大队,何红杰从车上冲下来,脸色苍白,到底是当警察的,没吐出来,步小安将钥匙丢给云锦年,见许多人都在,悄声问赵锃亮,怎么回事。
赵锃亮向她解释,这两天他们协助二队追缉一伙人,这伙人手中有枪,他们不好追得太紧,但下令封锁了所有交通出口,这伙人出不去,铤而走险,一大早冲进了一间超市挟持了一些人,要求警方提供直升机让他们走人,否则那些人质全部没命。从挟持到现在已有四十分钟,已有一人腿上挨了一枪。警方跟歹徒交涉,先把伤员送出来,他们再派飞机过来。歹徒不同意,但同意护士带药进去。
步小安看见高队全身崩紧,脸色铁青,眼睛血红,像头备战中的斗牛,这般恐怖模样她从来没有见过。
赵锃亮将她拉到一边,“高队老婆也在那批人质中。”
许优!步小安心中一紧,许优已有五个月身孕,稍有不慎,孩子就可能没有了。
“对方只要护士进去,我们这里哪位女警愿意假扮护士?”云锦年沉声问道。
二队两位女警站出来,表示愿意。
费如烟也站出来,“队长,让我去吧,我枪法不错的。”
云锦年清晰地说,“此去不是跟人家比枪法,而且你是空手进去。靠的是斗智斗勇,尽可能减少伤亡,里面有孩子有孕妇,一共十二名人质全部要兼顾,任务相当艰难。”
费如烟牙齿一咬,“我可以。”
钱超皱着眉,没有出声。
步小安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时,眼眸里一片清澄,她走到高长乐面前站定,语气真诚,声音沉静,“高大哥,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让我去吧。”
高长乐紧盯步小安,只见她面色坦然,眼神平静,不见任何慌乱和激动,像是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才得以眼前的面不改色。
高长乐突然心静下来,沉声说,“小安,高大哥相信你。”转头对云锦年,“锦年,就让小乐去吧,我相信她。”
云锦年一笑,“我也相信。”
步小安点头,“给我这栋大楼平面图和歹徒资料,还有目前你们已有的安排。”
云锦年暗暗点头,果然专业!拿出地图,手指图上大楼附近各处建筑,“我们在这里,这里,这里,布置了狙击手,另外,已申派直升机过来,会停在楼顶。到时你可以和飞行员配合行事,但现在进去主要是保护人质为主。”
“大楼监控呢?”
“已被他们破坏。”云锦年沉声道。
步小安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图纸和资料,跟警员们去了事发地点,当经过高长乐身边时,她停下来,“他们不是恐怖份子,也不是枪械专业人士,他们只是毒贩,连毒枭都算不上,高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将嫂子完整地带回来!”
步小安穿着护士白衣服,手里托着放着医疗用品的托盘,正欲走进超市时,高长乐突然无比平静说了一句,“小安,我等你们回来,晚上一起吃饭,我做一桌骨头让你们两个啃个够。”
步小安蓦然回头一笑,眼睛与云锦年对视片刻,淡淡回头,走进去。
赵锃亮喃喃地,不敢置信,“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路,这气度不是装出来的呀。”
云锦年眼睛晶亮,落在眼眸里的那个身影,如星月一般,奕奕生辉,“人家不想你知道,你就不知道,不要多问。”
另一边,费如烟恨声,“为什么你们都相信她却不相信我?”
钱超叹气,“你可以做到像她这样不慌不忙,临危不乱?”她身上一无刀二无枪,她的凭持到底是什么?
费如烟眼睛一暗,她不得不承认,她做不到,尤其拿掉她的枪后。
张秀秀站在何红杰一起,轻声说,“我很佩服她。”
“是啊,换作是我,我也不见得有这勇气。”何红杰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清过他的徒弟。
作者有话要说:小安终于要去展示她的风采了,展示她不为人知的狠戾的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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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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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小安一进超市,立即被人用一支枪顶住头部,另一人上前检查她的身体,步小安满脸通红,身子瑟瑟发抖,一双手几乎托不住盘子。
“看这小护士细皮嫩肉的,耗子别摸来摸去把人家小姑娘摸出水来了。”拿枪是个黄头发的年轻人,一脸□。
步小安眼睛一红,眼泪在眼窝里打转,一付楚楚可怜模样。
“好了好了,去吧。”耗子将托盘上的小剪刀拿走,手指墙角的一个中年妇女,她的大腿正在流血不止。
步小安颤颤抖抖地走过去,眼睛不敢乱看,余光瞟了一眼四周,人质十二人,三个七八岁的孩子,四个老人,三个中年男人,两个年轻女孩,一个受伤的中年妇女,一个孕妇许优。
这些人都被堵在墙角,他们面色苍白,眼神悲伤绝望,其实两男人各搂一个孩子,孩子沉在大人怀里肩膀还在耸动,显然在压抑地哭,另一个孩子被许优搂着,小小的脑袋压在许优的胳膊下。
歹徒五人,三把五.四手枪,二条来复枪。步小安心一沉,资料显示在逃六人,还有一人呢?
步小安对包扎伤口很熟练,这也是她曾经训练的项目之一。剪刀被拿走,她用手扯开了大婶的裤腿,露出血淋淋的枪伤,五.四手枪所伤,子弹打在大腿外侧,穿孔而过,她很快给那条大腿消炎、上药、包上纱布。
大婶痛得哇哇大叫,又哇哇大哭,大腿扭动,很不配合步小安的行动。
那黄毛不烦恼了,吼一声,“你妈的想死是不是?”手上的枪对准了大婶的脑袋。
大婶终于安静了,眼睛里露出绝望的恐惧,牙齿死死咬着嘴唇,却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流,步小安将剩下的纱布塞到她手里,让她擦鼻涕眼泪。
侧立地窗口的那名歹徒年纪看上去是五人中最大的一个,黑短袖,一脸凶相。
步小安认出这是主犯,黄玉虎。三十五岁,身高一米八八,擅长小擒拿。
此时黄玉虎拿着个小喇叭正在喊话。
“你们的要求我答应了,直升机到了没有?不要逼我大开杀戒!有这么多人给我陪葬,值了!”
楼下的声音立即传来,“快到了,希望你能守信,确实全部人质安全!”
步小安悄悄朝许优望去,发现她正在看着她,步小安眨了一下眼睛,许优也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低下头,安抚着孩子,不再看她。
步小安需要一个契机,她在等待。
窗户边上两个人,另外三个人看守她们这些人质。就算此时步小安手里有一条AK74,她也不敢在人质不受伤的情况下动手。
等待,等待。
轰隆隆的飞机声传来,歹徒们精神大振,黄玉虎开始喊话,“直升机停楼顶,敢玩花样,老子有的是人陪葬!”
“飞机给你,人质留下!”
“等我们上了飞机,人质自然会留下!”
黄玉虎开始指挥人行动,他带着两人走在前面,中间是人质,后面二人在后,“一有情况,开枪!一个不留!”
旁边的人吓得脸色发白,三个孩子脸上有手指印,大概是因为哭泣而被歹徒打的,现在他们不敢哭了,有一个吓得裤子湿了,使劲抱住那个中年男人,那个男人一手抱着孩子,脚一软,坐在地上。
黄毛上去冲男人踢了两脚,“软脚虾!”
一行人朝超市后门退去,步小安知道后门连接楼梯到楼顶。这一过程警方投鼠忌器,不敢动手,时机只有两个,一是现在,二是楼顶,飞行员会是谁呢,会是他吗?
不过步小安不敢将太多的希望寄托在飞行员身上,她要抓住眼下这个机会。
眼见黄玉虎带人前去,拐弯,人质跟着拐弯,步小安故意留在最后一个,行到门口时,步小安弯下腰系鞋带,黄毛和耗子在后面不烦恼,一个喊一声,快走,另一个拿着枪在她翘起的屁股上顶了一下,口里发出□。
步小安双手在马尾根部摸了一下,身如闪电旋身,双手探向两人咽喉!不到一秒的功夫,咽喉上分别多了一支细长的小针,两个人想叫,却嗓子发硬,叫不出来,想动时,步小安两手捏住了两人脖子大力一转,轻微的声音出来了,是断裂,是破碎。
秒杀!
两人一声音都没出就要倒下,步小安用手一托,将两人慢慢放下。拿起一把手枪插入背后,放轻脚步紧跟几步,跟上人质。
超市距顶层有三层,步小安算了一下,要转六下,当转到第四下的时候,黄玉虎终于发现后面没人跟上,大声喊耗子、黄毛,步小安颤抖着声音报告,“他,他说去去超市拿点…拿点吃....吃的。”
黄玉虎皱眉,很恼火地说,“这个时候搞什么名堂!”随即对旁边一人说,“你去看看,别出什么事了!”
顶楼的直升机声音一直没停,黄玉虎突然抓过一个人质顶在前面,谨慎地向前走。
步小安眼皮一跳,黄玉虎抓的正是许优,而那个孩子被吓得倒在地上,后面一个年轻的女孩颤抖着将孩子扶起来,重复了许优先前的动作,将孩子的脑袋搂到胳膊下。
其他人跟着往前走,步小安落后一步,眼见另一人下去,转到另一处楼梯,她突然右手在腰间一抽,左手在楼梯上一撑,身子弹起,又飞速落下,手里的鞭刺从后项刺入,一鞭封喉。
眼见那人要到,步小安脚一抬,将那具没命的身子顶上墙,斜斜软下。
步小安的这支鞭子于她妈妈木安之的鞭子,相同又不同。
相同的是功能,不同的是外表,步小安特意让人重新设计了,材料特别,当它成皮带的时候,绝对是皮带,只是皮带里面大有玄机。捏住皮带头一抽,原来鞭子在里面,再一按按扭,鞭子上的刺张开,像根小巧的改装过的狼牙棒,再一按扭,刺收回,成为可缠可绕的鞭子。
是以,当歹徒搜身时,并没有认为步小安这皮带有多特别,他们人多枪多,不介意这小护士身上多根裤带。
悄无声息地灭掉了三人,步小安几个轻跳攀援,跟上了人质,进入了顶层。
黄玉虎用枪顶着许优,一步一步走近直升机,飞行员是个黑脸大汉,嘴巴上有一小荐胡子,一个陌生人。
但步小安却悄悄地笑了,她不动声色地将那带孩子的几个人拉到后面。
黄玉虎对黑脸大汉说,“衣服脱光,最好你小心点,握在我手里的可是两条人命!”
许优的脸惨白,豆大的汗往下滴,却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那个黑脸大汉开始脱衣服,露出光光的上身,又去脱裤子,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四角短裤。如果在平时,步小安真想吹一声口哨,上宽下窄,黄金比例,好身材,好肌肉!
“小飞,去检查他的衣服。还有,他们几个为什么还没上来!”黄玉虎对另一手下说,心中有些发慌,那三个人一去不返,难道出事了?
步小安知道那个叫小飞的名叫戴飞,初中毕业,街头小混混,后跟从黄玉虎,给他贩卖毒品。
戴飞上前去拿起黑脸大汉的衣服倒甩,却什么也没甩出来。
步小安怎么可以错失这个良机,她在黄玉虎的身后,与黑脸大汉一对视,手中的枪对准了黄玉虎的后脑勺,连开两枪。同一时间,黑脸大汉动了,飞起一脚踢向戴飞手中的来复枪,一只手不知从哪里伸出来,掐着戴飞的脖子提起来。
“别弄死了,他是唯一的□。”
黄玉虎一倒,许优也跟着缓缓倒下,步小安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赶紧脱下护士服盖住黄玉虎的头,那上面有血淋淋的洞和一双未合上的眼睛。
“没事了,没事了,许姐。”步小安轻轻拍着许优的背,“我们回去,高队说今晚做一桌骨头让我们两个啃,嘿,他当我们是小狗呢。”
一会儿,刑警人员和医务人员都上来了,高长乐上来的最快,一个箭步,紧紧抱住许优,眼睛里的赤红不退,泪光盈盈。
步小安走到黑脸大汉旁边,眼睛望着远方,轻声说,“我只有一个请求,云队,人都是你杀的,统一口径。”
步小安将自己的头发扰乱了一下,从那个年轻女孩的身边抱起那个孩子,头低着,挨着孩子的头,混在人质里出来。
刑警大队,赵锃亮兴奋地问,“你扮成那样,那丫头绝对没有认出你来!”
云锦年已撕下那撇小胡子,恢复他的本来面目和肤色,轻飘飘地看了赵锃亮一眼,“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明明看见那丫头嘴角微微一弯,他承认,那个打扮确实很挫。
“不可能!一般哪会有人认出来,给你化装的可是陶厅长给找来的警界最有名的化装大师。”
云锦年拍拍老赵的肩,哂笑,“你不知道无论怎么化装,有一样是没法改变的吗?”而且,那丫头有可能是这方面的行家。
“什么?”
“眼睛。”
赵锃亮默然,但能一眼就能从眼睛认出一个人来,这得多熟悉,或者那眼力得多厉害?
“你说,那四人其实都是那丫头杀的?”赵锃亮一听,惊讶得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
“我不去她一个人完全能对付。”云锦年点头微笑,当时她看起来游刃有余啊。
“我们捡到一个宝了。”赵锃亮惊喜万分,“丫头要你背黑锅?”
赵锃亮想不明白,多大一功劳啊,上一回也是,她怎么不要?不要也罢了,还要藏着掖着?要不然,他还真想和她切磋切磋呢。
“这是黑锅?”好大一块肉啊。
“可如何能统一口径啊,那些人质总看见了吧。”
“应该没有,楼下三人全是无声无息之间干掉的,楼顶她是开枪了,不过我看见那些人质有的转过去身了,有的蹲下了,可能她已有暗示过。至于我们抓到那一人,他说什么不重要,是我杀的是她杀的,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这丫头,时时在算计。要做到不惊动别人干掉三人,出手必定快,位置精准,必定是要害,手段必定狠,一招致命,还要把握时机,只看最后那一枪,别人不敢开,万一子弹穿过脑袋打到许优了怎么办?”赵锃亮叹息,果然艺高人胆大啊。
“黄玉虎身高一米八八,许优身高一米六八,她当然知道子弹穿不到许优的脑袋。”云锦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小的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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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子弹往下打了呢?”赵锃亮还是心有余悸。
“没有万一。”云锦年气定神闲。
“我被那丫头那张笑脸给欺骗了。那个弄张假文凭走后门进来的原来是个顶级高手。”赵锃亮有些懊恼,突然眼睛一亮,“云队,你有见过她的身手?”
“没有。”
“可你为什么这么相信她。”赵锃亮贼贼地笑,“难道…”就因为喜欢?这话没敢说出口。
“对了,付莫然会逃到哪里?”赵锃亮想起还有一个逃犯未归案,心里不痛快。
“回头审讯戴飞。把高长和小安叫上,你们都不用跟去。”
赵锃亮领命出去,走到门口,听到云锦年的声音,
“有种人,第一眼就可以给人以信任。”这是他第一眼的感觉。
赵锃亮走出来才想起刚才那句话是回答他上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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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审讯室,云锦年、高长乐两人坐在正面,步小安懒懒地靠着墙,戴飞两手关节在楼上被云锦年卸下,如今装上,可还在疼,强烈的灯光照射下,他脸色如灰,一付死相。
“付莫然去哪里了?”云锦年的声音听上去很随意,可落在戴飞的耳朵里,不亚于一枚炸弹,他的双臂就是在他一个回合下被卸掉的。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戴飞战战兢兢,喉咙被云锦年一捏一提,至今嘶哑。
“好吧,我换一个问题,他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我们是要他跟一起的,可他不愿意走,他女朋友在这里,他是为她而来的,所以他说要走和女朋友一起走。”
“他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们都没有见过,他这个人话少,不喜欢谈他女朋友,也不喜欢别人认识到他女朋友。”
“为什么这么说?”
“有一次他的钱包无意掉到地上,我捡起来打开了,还没看清楚那相片是谁,就被他抢过去了,还被他凶了一句,那次我差点跟他打起来。”
“他是什么时候加入到你们这一列的?”
“去年,是黄毛带进来的。”
“他身上有没有枪械之类的武器?”步小安突然问。
“没有。他不跟我们一起走,虎哥就收了他的枪。”
“他虽然不跟你们一起走,但也算是你们的兄弟,为什么会收他的枪?”步小安继续问。
“他,他和虎哥关系不太好,虎哥怕他走后背后给他一枪。”
“和虎哥关系为什么不好?”
“付莫然不愿意去校园卖毒,他说那些学生还没有成年。虎哥很生气,就把他派到酒吧,他接受了。”
这个人,倒也不是完全丧尽良知。审讯席上的三个人暗想。
付莫然,B城人,二十四岁,身高一米八零,高中毕业,目前未查出有其他犯罪史。
从审讯室出来,步小安脑子里浏览一遍付莫然的资料,再想起资料上配的那张相片,清瘦。这么普通的一个人淹没在人堆里,要找出来只怕也要费些功夫。
“小安,你跟我来。”云锦年的声音打断步小安的思索。
步小安瞄瞄云锦年的脸,温和,应该不会找她麻烦。
“你带武器进去了?”云锦年浅笑而问。
步小安也嘻皮笑脸,“我怕死,有武器安心。”
“看在我帮你背黑锅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一个人喉咙上的血窟窿和另两个人喉咙上的针孔是怎么回事吗?”
“我就不能有点秘密么?”步小安能告诉他一个是她姥姥传下来的武器洞穿的,另两个是银针刺中穴位的痕迹吗?
当然,不能!
“你的秘密太多了,我怕有一天我背不住。”
“我相信你,绝对背得住。”步小安笑眯眯地说。
云锦年看着她不说话,半晌,他平静地说,“我会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
这个,可以有。步小安挑挑眉,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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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高长乐家,桔黄的灯光洒得一室温馨,仿佛今天白天的恐惧从来不曾有过一样。高长乐抱着许优,粗大的手掌轻轻拍着孕妇的背。
许优在他手背打一下,“不要拍,没轻没重。”
高长乐嘿嘿一笑,“我不是想抚慰你一颗受惊的心嘛。”
“我受惊的心早被小安抚慰过了,你来迟了。”许优怒声控诉。
高长乐又摸上了老婆的大肚子,“小安是我派去的天使,以后我儿子叫她干妈。”
许优又啪地打了一下,“她一女孩子,叫干妈都叫老了,你以为人家稀罕?”
“那你说我怎么谢人家?”
“你多关照她一点,别让她一实习生受人欺负。”许优认真地说,她公司的人喜欢欺负新人,她当时可没少受气。
“哎哟喂,老婆,你这就错了,那丫头在整个刑警大队比我混得还好,你就别操心她会被人欺负了,只要她不欺负别人就烧香了。”
许优笑了,“小安性格随和大气,心眼宽,乐天派,人喜欢她也是合情合理的。”转头对高长乐警告,“你可不能对她有别的心思哦,你配不上她。”
高长乐脸黑了,才说人话,怎么一转就成了鬼话。
“老婆,你说那挟持你的人不是云锦年打死的?”高长乐想起另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