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缓缓抬起了头,很不客气地从牙缝挤出几个字:“MLGB,我会骑车刚才就不会让你带了。”
街道依然喧闹,行人依然匆匆。严冰再次抓了抓头皮,半晌后狂笑:“你连车都不会骑啊!”
叶凡挺郁闷:“不行吗?”他的确不会骑,从小家里就没有自行车,他数年上学来也没有想过要骑车。
严冰看出叶凡脸色不善,也没敢多笑。连忙收回笑脸开始犯难:“那怎么办啊?”
叶凡抹了抹脸道:“你不是说你家不远吗?走回去吧!哎,我脸脏不脏?”
“有点。”严冰一边推着车一边道。
“有点是多少?”叶凡问。
“就是有一点不怎么脏。”严冰说。
叶凡无语。
严冰家离这里的确不远,甚至比叶苹家过来还要近。甚至连骑车都是大材小用了。显然严冰是为了磨练车技才会做出如此的举动地。
把车往楼下一甩严冰就要拖着叶凡上楼,叶凡愣道:“车没锁啊!不怕丢吗?”
严冰连连摇头:“不会丢,我们小区保安工作好得很。”
叶凡又想打人了,保安工作好还装三个锁。这不是有病吗!
严冰家的楼比较古旧,电梯都没有,两人一路上了四楼,严冰两下拧开房门。叶凡眼前一亮,暗叹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这一家子住地地方和叶苹单身独处的房子完全不一样。屋内的摆设、装饰无不是经过精心设计,并不像叶苹那里只图个方便就好。而且严冰家比叶苹那也要大多了,不过这倒不足以让叶凡振憾。叶凡是刚从许家出来的。
叶凡四目扫过一圈,最后才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个人。严冰已经在些时叫道:“爸,我回来了。”
严冰地老爸正头侧向一边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声后点了点头,一边转过来一边道:“这是谁?”
叶凡已经看清了严冰老爸的脸,和严冰颇有几分相象,年轻时候肯定也是帅哥级别。即使现在年纪不小,但用句俗话来说。更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严冰老爸没向叶凡招呼,眼睛又朝一边望去,叶凡也朝那边看看,是本挂历,跟着就见严冰老爸又转过来望着叶凡,疑惑道:“还没到过年啊,这就已经来拜年了?”
叶凡震惊了!他终于知道了严冰地思维模式是从哪里来的,遗传。绝对地遗传。就冲这点,谁要说这对父子不是亲生的,叶凡第一个上去和他拼命。
那边严冰替叶凡解释:“不是,叶凡是没…”
“谁这么早就来拜年啊?”一个女声将严冰给截了,跟着一人从里屋转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个杯子。严冰叫道:“妈。是我同学。”
严冰的老妈用句通俗的话来说叫风韵犹存。再年轻个二十岁也绝对是个大美女。难怪严冰长得这么帅了,遇上这样的爹娘,想长得丑,那基因改造地工作量也太大了。叶凡暗暗叹息。
严冰老妈此时却已经走上前来道:“是你同学啊?嗨,来就来呗,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太客气了。都还是学生,下回来不要带东西,阿姨不会介意地。”
叶凡再次震惊了。现在起,谁敢说这三人不是一家子。他会和谁玩命。虽如此。严冰老妈地话却真让他有了些尴尬。地确过两天就过年了,自己第一次上人家里。似乎应该带点东西才是的。
严冰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大大咧咧道:“拜什么年,我买衣服碰到他,就拉咱家来玩玩,这些是我们买的衣服,没人给你们送东西。”
“哦!”夫妻两个顿悟,这边严父道:“坐啊坐啊,还站着,快坐。”
那边严母当即舞着手里的杯子道:“我去给沏个茶。叫什么名字?”
“绿雪芽,我放在第一个茶叶桶里了!”严父回头答道。
严母也回过头来:“我没问茶叶,我问严冰的同学叫什么名字。”
“叶凡!”叶凡连忙站起身答道。
“坐,在我家不用客气。”严冰把叶凡拖到沙发上坐定,大包小包也被扔在沙发角上。
严父站起身过来道:“我看看你们都买了什么衣服。”
说着低头翻了几袋后,摇头道:“严冰啊,你看人家叶凡,多知道省钱,你看看你。”
严冰也凑过来看了两眼后道:“那两袋是叶凡的,这才是我的。”
叶凡顿时无地自容,不料严父也没停顿就接着道:“你看人家地品味,你再看看你,我懒得说你!”
“来,喝茶。”话音刚落,严母已经将茶杯放到叶凡跟前,笑着道:“不光这啊,叶凡的‘术’练得也比严冰好啊,你看他的气息隐藏的。”
严父连连点头道:“不错!”说着严厉教训严冰道:“好好和人家学着点。”
叶冰若无其事地道:“学不了的,我的遗传基因不好!”
“靠!”严父严母齐声叫道。
震惊!叶凡除了震惊已经不可能再有别地感受。自己不过是一个练家子,而人家可是一家子练,果然非同小可。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严父的回忆
严冰一家三口统一向上的风格虽然让叶凡哭笑不得,但对于他们的热情还是很感动的。严母此时搓着手道:“看来今天我必须亲自下厨了。”
严父颇具大将风度地点点头说:“做几样你的拿手菜来,否则只好我出手了。”
叶凡自然免不了要客气一下:“不用这么麻烦了,随便吃点就行啦!”
严母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后就进了厨房,严父此时对严冰道:“严冰,带叶凡在咱们家转转,免得他一会上厕所迷路。”
叶凡心说没这么夸张吧,但严冰已经应了一声,叶凡也只好跟着起身。
如果说转一遍许家需要的是时间的话,那么转一遍严冰家需要的只是瞬间。一共不过三屋一厅,严冰逐一介绍:我们的出发点是在客厅,然后到达的将是我爸妈的卧室,再下来会是我的屋,现在我们所在的是本次旅程的最后一站:书房,接下来我们会回到始发点。
叶凡笑着点头,在屋里假模假样的瞎转悠,装作颇有兴趣似的欣赏着屋里的摆设。现在已临近中午,书房那深色的落地窗帘却没有拉开,屋里很是昏暗,严冰打开了顶灯。叶凡本来已经装完样准备离开了,眼睛却突然一亮,目光落在身前的写字桌上。
宽大的写字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个插着几枝笔的笔筒。但叶凡注意到地是桌子的一角,那里摆着一个金属模样的小本子。叶凡只觉得似曾相识。
假装随意地拿了起来,入手颇沉,轻轻翻开,叶凡暗叫果然。
左边,不过是个免冠照,却照得神采飞扬;右边赫然写着:特别调查员,严奕。正和当日自己看到的那个谢明钧的证件一样。只是,这次几个字笔划的凹凸似乎与上日自己所见略有不同。
严冰此时走了过来。对于叶凡翻看这东西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淡淡道:“这是我爸的证件。”
叶凡道:“原来你爸是特别调查员。”
严冰露过一丝惊讶:“你知道什么是特别调查员?”
叶凡道:“不太知道,正想听你说说。”
“那不如让我爸来说。”两人边说边走出书房。
严父正侧过头来,看到两人出来后道:“叶凡,你知道特别调查员?”术者地感官都要强于常人,叶凡和严冰在屋里说话也没有特别隐藏,所以严父虽在客厅却听得清楚。
两人坐回了沙发。叶凡这才道:“不算知道吧,只是我看到过和你这一样的证件。”
“哦!”严父应了一声后道:“和特别调查员有过接触,你是做什么地?我指你术者的身份。”
叶凡踌躇,严父立刻笑道:“不方便说没有关系。”叶凡如释重负。
严父此时道:“特别调查员说得酷一点,其实就是国家特工,之所以特别,就是因为会术。”
叶凡一边点头一边道:“特工的身份应该是保密的吧?告诉我没事吗?”
严父笑了笑道:“你都看到我的证件了,我的身份还怎么向你保密?只要你不说出去。多知道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叶凡连忙道:“我当然不会说出去。”
严父道:“作为特别调查员,执行的任务基本都是常人无法胜任地,大多数来说都是牵涉到术者的事。”
叶凡点头道:“我想也会是这样。”
严冰在一边插话了:“你不要附和他啊,一会该说起来没完了。”
“什么意思?”叶凡没听明白。
严冰扫了他老爹一眼后道:“你想啊,他这些特工的事迹不能逮个人就随便说啊!今天难得遇到你这么个能听的,他那些发了霉的光辉业绩还不都得拿出来晒晒啊!”
“这是我信任叶凡的表现。你懂什么。”严父立刻道,然后望着叶凡温柔地道:“放心,我不会杀你灭口的。”
杀你灭口这种话从严父嘴里出来,就像在说给你吃个苹果一样轻松自在。叶凡本来是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危险的,现在被严父一提醒,顿时害怕起来。
严母大概是在厨房里一边做饭一边听着外面地动静,“杀你灭口”四字刚落,已经从厨房里窜出来,问道:“要杀谁灭口?”手里的菜刀闪亮,光芒不逊于白牙。叶凡的惧意更深了一层。
严父忙挥了挥手道:“没事没事。”
严母又回到了厨房。叶凡此时已经不敢再多问了。不料严父此时真像严冰所说的,一付要打开话篓子的模样。目光深邃仿佛要将人吞噬,显然正在进行相当深层次的回忆。
“二十年前地时候…”严父的声音突然充满了磁性。
“我刚刚通过考核成为特别调查员,不久就接到了第一次任务,我当时非常激动。不过这第一次任务之所以让我这么印象深刻,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在这次任务中我认识了我现在的老婆,也就是严冰他妈…”严冰无情地一通抢白,末了道:“爸,你要说说个新鲜的行不行,每次都是这些,连台词也不换,我刚才说的有一个错字吗?”
严父挺不好意思,严冰对其的模仿何止没有错字,就连声音、语气、语调都已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要不是严冰最后说话,叶凡都没察觉到这点,差点朦胧地以为自己是在看电影,耳边响起的是以主人公身份自叙的话外音。
严父没再讲下去,严冰倒是来劲了:“爸。你敢不敢讲一个我听过次数在三次以下地?”
“十四年前…”“驶车飞越断桥追敌那次,九遍…”严冰抢过。
“六年前…”“从飞机追踪到地铁,从地铁再追到火车,最后却在船上把人逮住那次,也是九遍。”严冰再抢。
“三年前…”“单臂擒方腊…四遍!”严冰道。
“等等。”这回却是叶凡插嘴了,“单臂擒方腊,那是戏里地武松干的吧?”
“哦。对,不好意思。是叫方娜。不小心说错了,你看,才听了四回嘛,有点生疏。他抓地那个叫方娜,是个女的,不然怎么可能被他单臂擒住呢?因为是女的,所以单臂擒住。另一只手嘛…谁知道干嘛呢!”严冰滔滔不绝。
严父终于有些怒了,叶凡默然了。这是一家人显然是毋庸质疑,因此他此刻正在怀疑这究竟是父子还是哥俩。
“啪”一声,严父一拍桌面,叶凡被吓了一跳。只见严父一指严冰叫道:“十年前,听过没有!”
严冰冥思苦想,终于目瞪口呆道:“好像真没听过有这么一出。”
严父得意:“你真当老子什么事都往外面倒啊!”
严冰顿时眉飞色舞,也一拍桌面一指他老爸道:“原来还有压箱底的。那就快讲来吧!”
两人一个炫耀一个热情,叶凡被夹在中间,忽然觉得好像没自己什么事。虽然说严父是准备讲给自己听得来着。
严父却在此时面色凝重起来,摇头苦笑道:“压箱底?根本不是,这件事之所以我一直没讲,是因为这是我这么多年来任务完成最失败地一次。”
严冰精神集中。大气都不出一下,叶凡也只得一副很有兴趣倾听的模样。
于是严父地目光又开始深邃,嗓音又开始磁性:“我这么多年执行大大小小任务无数,虽然不说全部都完美的完成,但只有那一次,是因为我个人的能力不足,导致最后的失败。这次失败无可争议,即使当时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不可能成功。”
“是什么任务?”严冰迫切地问道。
“任务很简单,不过是捉一个人而已。”严父淡淡地道。“这人当时的身份很隐秘。我也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才追踪到他的下落,终于有一次。我认为时机完全成熟,所以向他出手。”
“结果呢?你被他拿下了?”严冰问,从严父之前地预告,已经不难猜出这个结局。
严父凄然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当时我一心只想不能有一丝纰漏让这人有机会逃脱。哪里想到他根本没有想着要逃,而是面对面的,硬生生地击败了我,堂而皇之的从我面前离去。”
“这人用什么‘术’?这么厉害?”严冰又问。
“我不知道。”严父摇头,“当时我早已完成了‘延’,但即使这样,我的兵器也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的手明明是空的,但我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招架着。”
“这是怎么回事?”这次是叶凡先发问,不知不觉中,他也被严父所讲的陈年往事所吸引。
“难道他地兵器是隐形的?”严冰不光问,还进行推理。
严父一边摇头一边道:“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在想。说隐形多少有些离谱,但我另有一个想法,不知道有没有可能。”
“是什么?”严冰问道。
严父望着叶凡道:“叶凡,你应该已经达到‘注’的程度了吧?”
叶凡点了点头。
严父道:“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你‘注’的这些东西有什么共同点?”
叶凡茫然的摇头。
严父道:“我们一般术者所想到的‘注’,目标全部都是固体。这几乎已经是一种固定思维。”
“不错,地确是这样。”叶凡恍然大悟,而隐约间他已经感觉到严父要说的是什么了。
严父慢慢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把‘注’运用到液体,甚至是气体时,会是什么样呢?”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严父的教诲
震惊!从今天偶遇严冰开始,叶凡已经无数次地震惊过了,但这一次无疑是最大的!
将气息“注”到液体或是气体,那会怎么样?叶凡的确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严父也在此时道:“怎么样,没有想到过吧?”
叶凡点头。
严父笑了笑道:“这个念头也未必是人人想不到,但关键是,你是不是能做到。”
“那你呢?”叶凡反问。他相信严父产生了这个念头后肯定会试上一试,难不成他光说不练,当空想家。
严父摇了摇头道:“我想到这点到现在也有几年了,我也一直没放弃过尝试,但到目前为止,最多也就能稍稍注入气息于水银,让它更加凝固一些罢了。”
“水银?”叶凡暗自嘟囔。
“不错,水银是液体,你应该知道。至于像最常见的液体――水,我已经无能为力,更别说气体了。”严父道。
叶凡此时也开始思考:“液体和气体无法像我们平日那样轻易注入气息,是不是因为它们临界点太低的缘故?其实你已经注入了气息,但量实在太少,少得你都无法察觉,就已经在无形中完成了‘破’。至于你之前所说徒走凌空挡下兵器,那显然是‘坚’的效果,要达到这程度,当然很难了。”
严父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道:“你说得不错,拿气体来说地话。要打破它的临界点哪里还用什么注入气息?我们任何一个举动,甚至是一个呼吸,都在不断地打破着它!你想这样低的临界点,即使能注入气息‘坚’,先不说难不难,即使你达到了,那和没达到也根本没有区别。更别说靠它来挡下我极兵状态下器的攻击了。”
叶凡有些茫然。随即道:“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什么隐形的兵器?也或者他用的是一件不容易让人察觉的兵器?”
严父一笑道:“这点我也不敢完全否认。但事实上我现在和你讨论地,已经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了。就是在说气息‘注’到气体、液体,这种技巧的可能性。”
叶凡道:“但照你前面地分析,这种技巧先不说能不能办到,即使办到,也没有什么实用性。我想习术之人会产生这种念头的人应该也有,大概这才是他们最终放弃尝试的原因吧?”
严父明确地点头道:“你说得没错,如果仅仅是这样。研究这个简直就是打发时间的无聊把戏,但是,我所要说的,并不是在气体上用‘坚’,或者‘破’。”
“那是什么?”叶凡问道。
严父反问:“你知道究竟什么是临界点吗?”
叶凡愣了下后道:“就是物体所能承受的气息的程度啊!”
严父笑了笑后道:“这是早期咱们‘术’者所下地定义,一直延续至今,这个解释用在咱们‘术’的技巧中,的确是准确无比的。但事实上。现在的科学已经可以给临界点另一个的解释,而且你现在的知识就已经可以理解。”
叶凡望着严父,只听他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临界点,实际上就是分子间的吸引力而已。”
叶凡立刻醒悟,连连点头。
严父道:“拿‘注’地技巧来说。‘破’当然就是打破分子间的吸引力了,而‘坚’自然就是加强分子间的吸引力。再结合咱们术者临界点的含义来说,我想给临界点总结一个更准确的含义:气息所能加强的分子间吸引力地极限!你看对不对?”
“这个定义用在‘坚’上似乎是对了,但用在‘破’上?”叶凡有一丝质疑。
严父笑笑道:“你想想你一直以来的修练,‘破’和‘坚’说起来都是注入气息,但实际上很有区别,‘破’时,气息的确是单纯的‘注’,用‘注’这个名字非常准确;而‘坚’呢?事实上注入一部分气息后,你就要有意的控制。不能让它们肆意乱窜。这个‘控’才是关键。正是这种抑制,加强了物体分子间的吸引力。达到了我们所看到的‘坚’的效果。事实上,‘破’与‘坚’表面上都是注入气息,实际上在气息的控制技巧上是完全相反的。如果我们不细细感觉这一点,就会模糊地认为:将气息注入物体,又维持着不超出一定量就可以达到坚地效果,在这个过程能注入越多的气息,就越坚。但事实上,起决定因素地是对气息的控制。同样的物体,即使你注入的气息较少,只要你操控得当,‘坚’的效果绝对会胜过那些只是控制着气息不超出临界点的人。”
严父略一停顿,又道:“我举个你都知道的事实,你在‘坚’的过程中,一定已经感觉到了,同样的事物,如果形状不一样,那么‘坚’的效果也未必会一样,于是就有不同体积、不同形状,物体临界点也会不同的说法,对吗?”
叶凡点头,最初叶苹告诉自己临界点时,的确有这么一说。
严父却在此时道:“其实这当中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体积、形状不同,导致了气息在物体内的活动空间不同,所以你操控它的难度不同,在狭小的空间里,总是不如广阔空间里控制的容易嘛!”
叶凡细细品味严父的分析,顿时觉得十分有理,于是不由地点起了头。随后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坚’的效果并不取决于气息的多少,所以即使在气体仅能注入那么微乎其微的气息,只要操控得当,就能达到你当年遇到的那种惊人的效果。”
严父笑道:“你这个说法在理论上是成立,不过有些钻牛角尖的味道。”
叶凡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期待,因为严父这样说,必然是另有发现。
严父此时也显得很是兴奋,凝神道:“要达到我们所想要的效果,‘坚’已经无能为力了,我们要做的是改变!改变物体的临界点,也就是改变物体分子间的吸引力!”
“改变物体的临界点,改变分子间的吸引力?”叶凡重复了一遍。
严父双眼冒光,兴奋地道:“不错,‘坚’仅仅是加强,而我们要做的,是改变!”
叶凡想了许久,才道:“我怎么总觉得这样来说,‘坚’也算是一种改变?”
严父摇头道:“从我的构想来看,有一点本质性的区别。‘坚’,这种情况下,分子间的吸引力依然存在,而且一旦它被破坏,物体立刻毁坏;而我们的新技巧,却是要完全用气息来代替分子间的吸引力,你明白吗?就是说,原来分子间的吸引力被我们抹去,由我们的气息来替代,这种情况下,只要你能控制好气息,无论是气体、液体还是固体,理论上都可以变得无限‘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