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为她挂术后点滴,看着孱弱的她盖在被子下的小腹位置,啧啧称奇。
“她怀孕了?”樊睿斯掐息了烟,眸子更深。
“是啊,检查的时候发现这位小姐子宫曾受过冻伤,按理说怀孕的几率很小,她能怀孕还真是一个意外,受了那么重的伤害,胎儿依然完好无损,更是一个奇迹…”
樊睿斯嘴角勾起一丝玩味,啧,怀孕了,这下真的好玩了…
想到他接到母亲的电话,用定位搜索搜到樊寂生的踪迹,赶到死刑犯监狱的时候,这女人满脸鲜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毫无意识的任凭一群野兽般的男人蹂躏,他们正兴奋的往下撕扯着她的亵裤亵衣,狗一样的舔着她白嫩无暇的身子…
第六十五章 电话刺激
樊睿斯很确定那群野兽根本没来得及玷污苏怜妤,不仅因为他赶到的及时,阻止了那一幕的发生,当然他也查看了隐藏在监狱里的监控录像。
那个可怜的小女人,被他的弟弟愚蠢的行为给伤透了心吧,她被折磨的那么惨,已经没有了求生意志,那时候,他一向冷漠的心,竟然微微的为那个痴情的傻女人小小揪了一下下…
不过,他向来对他那个心狠手辣的私生子弟弟樊寂生没什么好感。
他毁他的订单,和他抢生意,甚至还要夺走他樊睿斯的樊氏企业继承权。
呵,所以无论怎么说,他都要好好的刺激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一下。
所以,他毁了监狱里的监控录像,打点好医院里的一切,伪造她被人强暴的假象。
苏怜妤下身的撕裂的创伤,应该是樊寂生给弄伤的,医生只检查诊治了她被撕裂的伤口,并没有从那里提取男人的精液化验,所以这正好当成别的男人玷污她的证据。
啧,樊寂生,我倒要看看当你知道你怀孕女人,被一群死囚给糟蹋后,还有多镇定!
樊睿斯走到医院的僻静角落,带着狐狸一样精明沉锐的冷笑,拨通了樊寂生的电话。
“说!”那端的樊寂生声音很冷,似乎在强压着暴怒。
“寂生,我不想喝中药,好苦哦,可不可以给人家加点糖?”女人撒娇的声音,从那端软软的传来。
“我亲爱的二弟,现在还有心情哄美人,好兴致呢!”樊睿斯讥讽的哂笑。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那边的樊寂生显然没有耐性。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小老婆苏怜妤怎么样了吗?”樊睿斯勾起狐狸般狡猾的唇角。
“…”那边突然寂静无声,只听见男人的粗喘加重。
“那女人还真是可怜,可惜我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被那些禽兽糟蹋了,浑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掐痕,下半身被男人插的严重撕裂,医生给她缝了整整十一针,就连她的嘴巴和肛门里也塞着男人的阳具,啧,她满脸都是男人的精液,好惨呐…”
樊睿斯故意扭曲事实,夸张的语气,将一幕血淋悲惨的强暴画面再现。
“住口,你他妈的再说我宰了你!”
“呵,这都受不了了,还有更惨的呢…”樊睿斯继续不怕死的添油加醋。
电话那端的樊寂生突然冷笑,过了好久,才故意装作不在乎的冷道,“我亲爱的大哥,你故意刺激我是吗,可惜我根本不在乎她,那是那个贱人应得的下场,活该她…”
“呵…忘了告诉你了,你的女人已经怀孕五周了,她被那五个男人糟蹋,竟然没有流产,还真是奇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怀孕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糟蹋,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大概也只有你樊寂生能做的出来了…我想你也不会要她留下那个孩子,她现在在樊氏旗下的第一医院,你要不要过来,让医生动手术拿掉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嗯?”
樊睿斯继续激他,非常满意的听到从手机那端传来的是男人的低咒,女人惊恐的尖叫和哭泣,碗碟被猛烈的摔烂,还有手机被摔碎的声音…
第六十六章 怎么可以忘了他?
当樊寂生风尘仆仆的赶到樊氏旗下的医院的时候,一向冷漠冰邪的樊睿斯,竟然正细心的哄着苏怜妤,用调羹喂她八宝粥。
她的小脸依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奇怪的是,他进来的时候,她只是淡淡的瞅了他一眼,随即又继续喝粥。她对樊睿斯似乎异常的依赖,那一双被泪水浸染过的眸子,也满是爱恋的凝望着樊睿斯,仿佛他是她的唯一…
这种情况,明显的那么诡异,可又说不出诡异在什么地方…
“睿斯大哥,你来了啊…”苏怜妤礼貌的对着樊寂生露齿一笑。
犹如晴天霹雳,樊寂生黑眸倏然眯起,不敢置信的望着苏怜妤,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他拳头紧握,有一丝不安,在他心中越扩越大。
苏怜妤眨了眨无辜清澈的眼睛,小手揪着床单,对他铁青的面色有点恐惧,小小的身子更加向樊睿斯靠去,同时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小小的问,“寂生,睿斯大哥怎么了,他的脸色好难看…”
“她…到底怎么了?”他竟然没有勇气向前,猩红的眸子,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呵…她肚子里的孩还是没保住,医生说她有轻微的心脏病,负荷不了胎儿的孕育,刚给她做了流产手术,所以她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再加上惊吓过度,她现在精神上出了点小问题,脑海中只记得美好的回忆,那些伤害性的记忆,她间接性的选择了遗忘,具体情况相信你也看到了,然而,最不可思议的一点…”
樊睿斯放下粥,将怜妤小心翼翼的平放下,为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吻了吻她依然红肿的脸颊,哄她躺下,然后才走到樊寂生面前,附唇到他耳边,笑的不怀好意——
“就像小鸡刚出壳对这个世界懵懂无知,把第一眼见到的活物当自己的母亲一样,她第一眼醒来的时候见到的是我,所以她把我当成你,而把你当成了我…”
又是一道晴天霹雳!
有一道裂痕轰然爆炸,那种铺天盖地的强烈感觉狠狠地劈中了樊寂生!
他不相信樊睿斯的话,恶狠狠的将正打算闭眼的苏怜妤强行从被窝里捞了出来,大掌抓住她两条纤细的胳膊,看到她惊恐的小脸,他心一同,声音危险而强烈,“你说,我是谁?”
“你是寂生的哥哥啊,你是樊睿斯大哥…
她的话还未说完,小嘴就被一阵排山倒海的吻给堵住了。男人的气息强劲,就像是要将她的氧气全部吸走一般,里面带着浓重的掠夺和暴怒。
她该死的怎么可以忘了自己?!
怎么可以?
“呜…不要,寂生哥哥,救我…”慌乱惊恐的挣扎之中,她狠狠的咬烂了樊寂生的唇,血顺着他和她的唇角滑落下来,伤口的疼痛成功的拉回了樊寂生的理智…
“寂生哥哥,他是坏蛋!只有你才可以吻我,他怎么可以亲我?呜…”
她受到惊吓,不顾身体的疼痛,镜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小脚丫就扑到樊睿斯的怀里,被宽大的病服包裹着的瘦弱身子,在他的拥抱下哭的一耸一耸的。
“乖,不要哭,我马上就把他给赶出去好不好,都快哭成小花猫了…”樊睿斯温柔的抱着她诱哄,挑衅而意味深长的目光,故意刺激着愣怔在一旁的樊寂生…
那男人始终铁青着一张脸,幽暗的眼眸,深不见底,寒戾的目光,看到他们亲密相拥,逐渐衍生一股肃杀之气,终于,他转身大步离去,将病房的门给摔的震天响…
第六十七章 抓狂的男人
整整一个月了!
樊寂生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掀开厚重帷帘的一角,窥伺着樊家人工瀑布旁那个和他的大哥亲密相拥的女人,眼神透着冽杀,大掌紧握,直至掐入掌心中,指尖泛着骇人的惨白,他俊逸的面容早已铁青一片。
此时正值春末初,人工建造的数丈的山壁色泽墨绿,从山壁上喷涌出一道道碧绿的潭水,明镜,清碧,两旁娇嫩的栀子花瓣随风飘落,随着涓涓泉水汩汩的流去,景色美不胜收。
苏怜妤如同撒欢的小鹿斑比一样,从樊睿斯怀里脱身而出,在泉边盈盈蹲下,小手探进水潭,捧起一泓清泉,竟然低下头去啜饮,那娇憨可爱的小模样,令她身边的男人看的目不转睛…
“寂生,你过来尝尝看,这泉水清冽甘甜,简直比上好的佳酿还好喝哦…”她开心的捧着泉水转身,将盛满甘冽天然冷泉的小手伸到他的面前。
樊睿斯幽暗的黑眸望着她,眼中的深意更深。
看到樊家的仆人们有意无意的向这里张望,各种复杂的目光令她的小脸一红,急忙想缩回手去,但是樊睿斯却猛地将她重重拉入怀中,大掌箍住她的纤腰,微微俯首啜饮她手中剩下的半捧水…
温热的鼻息,吹拂过她的指尖,她双手轻颤,再也捧不住泉水,涓涓清流从指缝间,一点一滴的泄漏殆尽,而他并没有松开她,反倒以滚烫的唇舌,舔吮她纤白的指。
“啊…”她羞怯娇呼,小脸更加通红,急忙想躲开。
樊睿斯锐利狡诈的眸,划过别墅二楼那悄悄被拉开的窗帘一角,瞥到隐藏在暗处的那一抹高大俊挺的男人身影,笑意加深,强健的双手将苏怜妤搂的更紧,热切而霸道的覆上她柔软甜美的双唇…
“砰——哐——”
窗帘归位,别墅恢复原先的黑暗,墙上的壁挂式液晶数控电视,被暴怒的男人突如其来的一脚给踢得粉碎!
这种诡异而令人抓狂的画面,已经持续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他强忍受着樊睿斯和苏怜妤在他的面前恩恩爱爱的模样。
他的小老婆苏怜妤突然勾搭上他的大哥,外界的报道简直将他们樊氏的绯闻写的简直不堪入目,他一开始冷眼旁观,他樊寂生不在乎自己的名字臭名昭著,但是樊氏企业百年传承的清誉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樊睿斯是现任总裁,他等着看他亲爱的大哥的笑话,但是他精明的大哥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那些报社一夜之间,全部撤销了关于这件丑事的天花乱坠的报道,再也没有人敢胡乱撰写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内幕…
他的母亲沈姿嘲笑苏怜妤是个万人穿的破鞋。
她一直讨厌她那个懦弱丑陋的二儿媳,整天想着怎样让她赶紧消失,有人更何况是她一向嫉妒的杜雅琴的宝贝儿子樊睿斯接替这个祸害,这一盆脏水泼到樊家大夫人一家身上,她巴不得呢!
顾昭儿最近变得更加黏人,几乎分分秒秒都不想跟他分离。他离开一会儿,她就神经兮兮的流泪,以为他要抛弃她,不是绝食抗议,就是故意折磨自己病重的身体,成心让他愧疚心疼,还让他在她面前发誓不能再苏怜妤接触。
总之,她就不是不给他任何自由的空间,他觉得自己很累。
杜雅琴虽然心疼苏怜妤,但是看到自己的儿子宁可忍受各种丑闻,也要和苏怜妤在一起,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气得大病一场…
第六十八章 强暴未遂
苏怜妤送走樊睿斯,折回到他们同居的别墅里去拿自己的书本,可没想到刚一进门,就被一双突如其来的大掌捂住口鼻给拉到一个黑暗的房间,她惊恐的想要尖叫,却奈何根本挣脱不了男人钢铁般粗壮的臂膀…
“大…大哥,你要…做什么?”
大白天,这个房间里竟然乌漆抹黑,只露出星点薄弱的灯光,趁着晕黄的光,苏怜妤看清了掳住她的人竟然是樊睿斯,惊慌与恐惧,在她心里乱冒。
“大哥?呵…苏怜妤,我的丑小鸭,难道你真的忘记本少是谁了吗,嗯?”他讥讽的冷嘲,大掌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睿斯大哥,我要去上课了,你…你也该去工作了吧,可不可以放开我?”
她手心里沁出一层惊吓的薄汗。
从她醒来见到他之后,这个男人每次见到她,都是这种几乎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的可怕表情,似乎还带着一股…莫名的恨意和怒意,着实令她惊惧又疑惑…
“女人,你给我好好看清楚,本少到底是谁!我是樊寂生,不是该死的樊睿斯!你该死的给我看清楚!”他使劲疯狂的摇晃着她纤弱的身子,仿佛这样就可以将她摇醒,但是却不曾想这反倒勾起了她更深的恐惧。
“我不是傻子,当然分得清谁是谁,睿斯大哥,我求求你,放开我…”
她像只缺氧的鱼,在那男人怀里乱扭乱动,颤抖的小手又扒又抓,在他的脸上抓出几条红痕,惹得樊寂生更加暴怒,大掌一把撕裂她的衣服!
“我碰触就让你那么恶心吗,嗯?你是本少的老婆,却不知廉耻的爬上我大哥的床,你这个天生淫荡的贱人!”
明明厌恶她的,可他就是看不惯,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巧笑颜兮。
何况,这个丑女人明明已经被那些死囚给奸污了,早就不纯洁了,他也从来只要干净的处女。但怪异的,他就是不能放开她,他将这些归结于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和自傲感。
他的女人就算他不要了,也不会让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里!
他一定要这个女人记起来他才是真正的樊寂生,樊睿斯只是他樊寂生的替代品!
他拉开裤链,不顾她惊惧的泪脸,撕裂她的亵裤,暴怒的想强要了她!
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狠狠的,精准的插入他的胸膛!
“对不起,睿斯大哥,寂生说了,我的身体只能让他碰,别的男人不可以沾染…”
她泪光涟涟,如同惊吓的小兽,躲在阴暗的角落,颤颤的小手将自己抱的紧紧的。
血,艳红到极点的血,从樊寂生体内源源流出,一种从未试过的剧痛,深入他的骨髓深处!
他的话,她还清晰的记在脑海,可她却忘了他是谁,亲手把匕首插到他的身上…
第一次,他心口的某一角落,竟然比身上的伤口还疼,疼的厉害十倍…
樊寂生凄寒一笑,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吗?他冷冷的咬牙,似乎没有痛觉般,狠狠的拔掉那把几乎没柄的带血匕首,“砰”的一声扔到地上,脚步有些踉跄的离开了黑暗的房间…
*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第N次拨打樊寂生的手机未果,顾昭儿恨恨的将手机摔到一边,一脚将卧在病床旁边酣睡的小萨摩犬给踢到墙角,疼的无辜的萨摩犬嗷嗷直叫唤…
第六十九章 下次再叫错,撕烂你的嘴!
“顾小姐,您又怎么了?天啊,你怎么可以下床呢,地上凉,您快躺到床上去…”
听到病房里噼里啪啦的震天响声,去为萨摩犬买狗食的护士小嫚恰好端着食物进入病房,当她快速的推开门,看到站在床边怒气冲天的顾昭儿时,身子哆嗦了一下,抖抖的将食物放到桌子上,想要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滚开!”顾昭儿不耐烦的挥开小嫚的手,力气大的差点让小嫚跌倒。
小嫚压抑住怒气,指甲紧掐住手心,避免自己发火,想再次靠近她把她扶到病床上。
她知道顾昭儿对樊寂生的重要性,要不是看着高工资和俊美如斯的樊寂生的面上,她才懒得理这个不可理喻,脾气阴晴不定的疯女人呢!
这个顾昭儿除了长得美点,其他简直一无是处。
在樊二少面前她温柔可人,貌似甜美善良。但他一离开,她就仰仗自己是樊家二少奶奶的身份,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就对她们这些小护士颐指气使,辱骂折磨,经常鸡蛋里挑骨头的对她们乱发脾气,护士们都恨死了这个表里不一的蝎子般的女人,但又不敢得罪她。
“啪——”响亮的一巴掌,狠狠的煽到了小嫚的嫩颊上。
“我都说让你滚开了,你还愣在这里干嘛?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你们这些医院里的护士,表面上是纯洁的白衣天使,实际上骨子里贱透了!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一直都想勾引我男人,你也觊觎樊家二少奶奶的位置是不是?你也想我早点死对不对!可惜,我会好好的活着,我会活的长长久久,永远也不会让你们这些贱女人钻了空子…”
此刻,顾昭儿美丽的小脸一片狰狞,完全没有了往日仙女般秀美脱俗的气质,她伸出手指,指着小护士就是一阵莫名其妙的辱骂。
“顾小姐,你误会了…我没有勾引樊少爷…”
小嫚捂着火辣疼痛的小脸,黑眸快速的闪过一丝恨意,却被她掩饰的极好,有些心虚的为自己辩解。
“叫我樊少奶奶!下次再叫错的话,我撕烂你的嘴巴!”顾昭儿刀子般的目光,恶狠狠的射向小嫚。
“是…樊少奶奶,我以后不会犯这样愚蠢的错误了…”小嫚委屈的点头,将不屑藏于心底。
“哼,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任何一个敢肖想我顾昭儿男人的贱人,我都会弄死她!她的下场,就像这个可怜的苹果一样,死无全尸!”
顾昭儿眸子猩红嗜狂,她抓过桌子上放着的尖利水果刀,一刀一刀的将一个苹果削的惨不忍睹,那狠戾的模样,仿佛在凌迟一个将死的人一样,看的小嫚心惊胆寒!
“顾…樊少奶奶,您的宠物宝贝饿了吧?我来给她喂食吧…”
小嫚想要离开这个精神貌似疯癫的女人,这里的空气实在太压抑森然,令她害怕,但是没顾昭儿的允许她不敢出去,谁知道这个女人发飙起来又会惹来什么样恐怖的后果呢,所以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独自舔着毛毛的小萨摩犬,她慌忙转移了话题…
“嗯…”顾昭儿淡淡的出声,刚才的狂戾消失不见,仿佛又恢复了原先的娴静…
第七十章 指桑骂槐
“吃啊…你吃啊…”
小嫚将满满一大盘子新鲜的鸡肉,火鸡肉,还有牛肉掺杂在一起的食物,放到萨摩犬的嘴边,但是那条贵气十足的漂亮萨摩犬却瞧都不瞧一眼,肉乎乎的头,趴在锐利的爪子上闭目休息,根本不理睬她。
小嫚都快急哭了,不由的在心里低咒,真是主人啥德行,狗也啥德行!
因为这条狗的挑食,她医院商店来回不停奔波穿梭,无奈的将狗食换成人食,一趟又一趟的都快累瘫了。
盘子里香喷喷的食物一道比一道鲜美,但是这条萨摩犬却动都不动一下,简直快把她给气炸了。她甚至想掰开这条狗的嘴巴强行塞进去,但是碍于阴晴不定的顾昭儿在眼前,又害怕萨摩犬尖利的牙齿咬她,她不敢…
又一次将一块牛肉送到萨摩犬的嘴边,可能酣睡中的萨摩犬也被她弄烦了。
它突然睁眼,张开血盆大口就狠狠的咬了小嫚纤白的小手一下,一股刺痛蔓延至她的全身,鲜红的血通过指甲大小的伤口顺势淌了下来,小嫚痛的惨叫一声,手里捏着的牛肉也滑落在地…
“其实狗也认主人的呢!我的宝贝只让我一个人喂,其他人给它的食物,它不会动分毫!难道你不知道吗,人分贵贱,聪明的宠物也能清晰的辨别,对于不足挂齿的低贱阶层的人的喂养,它根本就不屑一顾!所以说,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不要肖想…”
一直冷冷看笑话的顾昭儿,嗤笑的开了尊口,摆明了在指桑骂槐,将小嫚说的脸一阵青白交加。
“那,樊少奶奶,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我先下去了!”忍着屈辱,小嫚垂眸,强迫自己冷静。
该死的贱狗,咬的还真疼,看来得注射狂犬疫苗了,总有一天,她卢小嫚会将这仇给报回来!
“嗯…”床上的顾昭儿闭眸,看都不看她。
当病房的门关上,顾昭儿突然从床上起身,用胳膊肘撑住自己薄弱的身体下地,她缓缓的从床头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瓶神秘的香水,当萨摩犬闻到这股淡淡的香水味的时候,立即从酣睡中醒了过来,情绪也明显开始变得异常兴奋…
顾昭儿将几滴香水滴到那一盘鲜美的肉食上,然后搅拌了一下,放到摇尾乞怜的萨摩犬的嘴巴前,萨摩犬似乎突然变得很饥饿,立即扒着盘子,兴奋的狼吞虎咽起来…
“我的乖宝贝儿,好好吃吧,再长大长壮一点…我养了你这么久,再过几天,就是你为我出力的时候了…呵…”
她柔柔的抚摸萨摩犬洁白如雪的毛毛,脸上的笑容,那么美,美如雾霭,可又那么阴冷…
*
欧佛莱学院,音乐系,琴室。
纯黑色的钢琴架前,坐着一个纤细的女孩儿,她浓密的黑发遮住了半个丑黑色的胎记,对着一个利落短发的清爽美女说着悄悄话。
“飒飒,我现在觉得自己好幸福哦,寂生那么那么的宠我,我总觉得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美梦,很怕再次醒来,却发现这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空想…”
蓝飒安慰性的拍拍苏怜妤的背,神色复杂,“怜妤,不要想那么多,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她也搞不懂,为什么怜妤竟然把樊睿斯误认为了樊寂生。
他们兄弟俩是长得很相似,但是并没有相似到一模一样的地步,说她精神受了刺激吧,她又表现的和正常人一样,根本不像是失常的人,这…委实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