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起反应的。”陈昱珩似笑非笑的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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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应该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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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
……什么……反应？……
顾安宝呆呆的看着陈昱珩，好一会儿，猛地明白过来！
是、是指那个……那个反应？！
姐姐曾经神神秘秘的跟她说过，男生的那个地方会起变化！但是！……但是她对姐姐口中所说的“变化”根本毫无概念可言啊！
鬼知道是什么样的变化啊！
顾安宝整张脸瞬间爆红！
她像一只煮熟的虾！踉踉跄跄的倒退了两步，傻怔怔的看着陈昱珩——脑海中不断回放自己刚才的愚蠢行为！
……她竟然……戳……了……
——啊啊啊啊啊啊！！！她竟然戳了他那里？！！她是不是傻啊！！！……
陈昱珩见她脸红得厉害，并且一副遭雷劈了似的反应，不禁有些担心——
温度太高的话会不会烧坏芯片……
至于起反应这件事，陈昱珩觉得很正常，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面对机器人，更没有必要觉得尴尬或是难堪。
他是一个正常并且成熟的男人，当一个长相甜美且拥有f罩杯的女人弯着腰俯在自己身上“忙碌”不停时，会起反应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身体的反应是一回事，自己想不想要则是另外一回事。如果只要有反应就付诸行动，那光是每天早上的晨l勃就会浪费他许多时间……
“阮阮？”他试探的喊她。
机器人涨红着一张脸垂头站在距离床两米的位置，像是受惊过度似的不敢靠近，白色的毛巾揪在她的手上，揪得死紧。
陈昱珩心里面默默叹了一口气。
……算了。
羞怯与惊吓的神情模拟的太过真实，弄得他反倒有些不忍，好像欺负小姑娘似的……
“给浴缸接满水，我等会儿要泡澡。”既然不能擦了，就洗个澡吧。
顾安宝极快的点了下头，然后逃一般的窜出了门外，连水盆都忘记端走。
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陈昱珩莫名的，有些想笑……
等顾安宝再次敲门进来时，陈昱珩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一手撑在门框上，另一只手的手背不期然的贴在她的脸颊上，他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这么烫，你要不要……也吃点退烧药？”
然后起身，成功的看到顾安宝的脸由微红变成烧红，陈昱珩满意的走进卫生间……
顾安宝呆滞的看着卫生间已经关闭的门，整个人已经傻掉了——
他……他、他他……
……好坏！
电话声突兀的响起，顾安宝被吓了一跳。
捂了捂还在发烫的脸，快步走进卧室拿起桌上的手机，然后小跑到卫生间门口，轻轻拍了两下，“……陈、陈昱珩，你有电话。”
门那边有水的声音。
唯恐他没听到自己的声音，顾安宝又重复了一遍：“陈昱珩，你的手机在响。”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陈昱珩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你看一下是谁的电话，如果是陌生号码就不用理。”
顾安宝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沈欣然。
咦……是那个女演员沈欣然吗？也许只是刚好同名吧……
“……是一个叫沈欣然的人打来的。”她回道。
约莫是泡在热水里很舒服的缘故，陈昱珩的声音懒洋洋的，“哦……不用接。”
嘎？
不用接？……那……就放一边不管？
顾安宝不解的把手机放回到原处，有些好奇这个叫沈欣然的人是谁。
手机铃一直响，一直响……持续不断的铃音让人感到烦躁。
顾安宝很佩服对方的耐心。一般来说，几声铃音过去还没有人接的话，大家就不会再打了，可是这个叫沈欣然的却一直打一直打……有点打不通电话就誓不罢休的意思。
会不会是有什么急事……
顾安宝默默想。
手机铃声终于停止，屏幕上显示有12个未接来电……
好有毅力啊……
然而安静不过两分钟之后，手机铃音再一次响起。
——依旧是沈欣然的来电。
他为什么不愿意接呢？要不，再去问问？……
顾安宝正在犹豫要不要把手机送到卫生间去，身后却伸过来一只大手，握住了手机，直接拒绝接听，然后关机……
顾安宝：“？！”
她愕然的回头，和身后的男人几乎脸贴着脸。
太近了……
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的喷在她的面颊上，深邃的眸子像是能把她吸进去……顾安宝不敢与他对视，目光一点点下移，发现他浴袍里面什么都没穿……
她强装镇定的偏过头去，多一眼都不敢再看了。
陈昱珩关掉手机，随意的把手机丢回到桌子上，立起身子，才发现顾安宝的脸又红了，他失笑：“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没……没有啊。”她死死盯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心虚的狡辩。
陈昱珩笑了笑，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坐回到床上，问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啊？”
“刚才，你让我接电话的时候，叫我什么？”
顾安宝呆了呆，犹疑的回道：“陈昱珩啊……我叫错了吗？”
陈昱珩：“嗯，你叫错了。”
顾安宝回过头来，愣愣的看着他：“……你不叫这个名字？”
陈昱珩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是叫这个名字，但是你不应该这样称呼我，明白吗？”
……不……明白……
不叫陈昱珩，那应该叫什么？
顾安宝努力的思考这个问题。——直呼名字，是不是有些……不礼貌？而且她只是个机器人，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到底叫什么比较好呢……他的员工都怎么叫他来着？……大魔王？哦不对、不对！是陈总！……唔，感觉怪怪的……
顾安宝努力想了很久，也没想到一个妥当的称谓。
陈昱珩嘴角噙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表情各种变化。
“想明白了吗？”陈昱珩问她，“应该叫我什么？”
顾安宝觑着他的神情，小小声的道：“……主人？”她是他的私人机器人，叫他主人，这回总该对了吧？
哪知陈昱珩先是一愣，然后伸手扶着额头，低低笑出声来……
顾安宝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难道……她又错了？
陈昱珩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揉她头顶的猫耳，“一般来说，家里面如果是男主人，就叫先生，如果是女主人，就叫太太。当然，如果消费者对称谓有特殊需求的话，也可以单独为他们设定，就好比，有些养狗的女人，以妈妈自居……所以一切以消费者的需求为主。你可以叫我先生，或者陈先生，都可以。”
顾安宝听到他说消费者，不禁紧张起来，连耳朵处的敏感感觉也忽略掉，“……会卖掉我吗？”
卖掉？
当然不会，他只是要把她送去老宅，专门陪护老爷子。
见陈昱珩摇头，顾安宝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心里面有点点甜蜜。
不卖掉……那就会一直在一起咯？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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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有一种妹妹
陈昱珩见时间不早，起身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路过餐桌，看到桌上摆着一碗面……
陈昱珩愣了下，问跟在身后的机器人：“你做的？”
顾安宝羞答答的“嗯”了一声。
陈昱珩很惊奇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餐桌边，拿起筷子捅进去，挑起来……一大坨。
时间放得太久，面已经黏成了一大团。
陈昱珩：“……”
顾安宝：“？？？”刚才出锅时明明还是好好的啊！
陈昱珩：“能吃吗？”
顾安宝莫名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当然能吃啊……
陈昱珩拿着筷子有些嫌弃的挑了挑碗里的面疙瘩，心想，虽然恶心了点，但是能够在主人生病时自发的去准备午餐，这种行为还是值得鼓励的，嘴里便说道：“没关系，毕竟是第一次，多做几次就会了。”
顾安宝心说，我有多做几次啊……
陈昱珩拿着筷、端着碗，几步走进厨房，要倒掉那碗坨掉的面，发现厨房的垃圾桶里……已经装着大半桶烂糊的面条……
短暂的沉默——
陈昱珩转身看顾安宝，问：“你煮了多少面条？”
顾安宝看着那碗被倒掉的面条，心里有点小难受，回道：“七……嗯……七八碗吧……”
这种事，当然不可能一次就成功啊……她怏怏的想着，照着食谱试了好几次，才终于做出一碗味道和品相都不错的成品，结果……被他倒掉了……
一口都没尝，就……倒掉了……
陈昱珩打开橱柜，两大袋挂面都没有了，调料盒里的盐也少了一大半，他又打开冰箱，嗯……生姜和蒜都没有了，鸡蛋也所剩无几。
蒜和鸡蛋都容易消耗，但是生姜……那么大一块姜，居然也没了？
所以她到底是放了多少姜？
……好吧，食材用光了，看来只能叫外卖了。
陈昱珩重新把手机开机，然后打电话叫外卖。期间顾安宝一直委委屈屈的看着他，陈昱珩打完电话，再看顾安宝，她瘪着嘴垂下头去。
顾安宝十八年来第一次下厨的成果，此时此刻瘫在垃圾桶里，寂寞如雪。
陈昱珩看着情绪低落的机器人，他的心情……有点复杂。
作为一个自主研发、生产、销售智能产品的公司的ceo，从来没觉得和机器人相处会如此，诡异。
门铃声乍然响起，两人都是一怔。
外卖这么快？
陈昱珩打开门，脸上的愕然一闪而过。
一个身穿柠檬黄运动休闲服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外，黑亮的披肩长发引人侧目，棒球帽、墨镜、口罩遮住了她的容貌，不过，靓丽的外形依然让人相信，这绝对是一个美女。
她看见陈昱珩，像是十分高兴，摘下口罩和墨镜，欢喜的喊道：“哥！”
顾安宝起初觉得眼熟，然后立即认出来——是沈欣然！
当下娱乐圈里最受追捧的四小花旦之一，演过电视剧，拍过广告，参加过综艺节目，还发售过单曲。
明星耶……
所以……刚才打电话的沈欣然，就是眼前这个沈欣然咯？……
顾安宝没想到，沈欣然居然会认识陈昱珩，还找到他家里来……
她刚才，叫他哥？……是他的妹妹？可是一个姓陈，一个姓沈……
陈昱珩显然并不欢迎这个妹妹，他往她身后看了看，“没有狗仔跟着？”
沈欣然娇憨的在门口跺脚，“我出来时很小心的啦！哎呀哥！快让我进去，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陈昱珩皱起眉，侧了侧身子，让沈欣然进屋。他可不想被这个妹妹牵连着明天一起上头条。
沈欣然一进来，就看到客厅里的顾安宝，立时愣住。
顾安宝还没来得及摆出一个合适的微笑向她问好，沈欣然已经冷了脸，一手指着她气势汹汹的质问：“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哥家里？！”
她变脸的速度太快，顾安宝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半步，“我是……”
……机器人。
这三个字噎在喉咙里，竟然有些说不出口。
“怎么不说话？！说不出口吗？你出去！给我出去！”
顾安宝只是流露出微许迟疑，沈欣然的态度就越发咄咄逼人。
“……我是……是……”
隐隐的，心底浮起一股屈辱……仿佛要承认自己是机器人，就和承认自己是条狗一样……是货物，是商品，是工具，人人都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她，凶她，吼她，甚至责怪她，驱赶她。
因为，她是机器“人”。
上次被保安审问时，她还处于刚变成机器人的混沌迷茫，现在却能非常清晰的感受到这种低人一等的屈辱。
顾安宝抗拒回答，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发怒的沈欣然，她扭头，望向陈昱珩，希望他能为自己解释。
这一望，却叫沈欣然怒意更盛！沈欣然想起刚才打了无数个电话，陈昱珩都没有接，现在却只穿了一件浴袍……和这个女人在屋里！……他们在做什么？又为什么不接电话？
怒火根本难以遏制！
沈欣然几步上前！想要把顾安宝拽出去，身后的陈昱珩已经不耐烦的提声道：“你是不是有病？！”
身体猛地顿住，沈欣然震惊的回头，眼眶瞬间红了。
“哥……”
“她是我的看护机器人，你发什么神经？！”陈昱珩不留情面的斥责道。
沈欣然看了一眼顾安宝，又去看陈昱珩，神情万般委屈：“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
“因为我病了！吃药之后出了一身汗，刚才在洗澡！这个回答沈小姐满意吗？！”
沈欣然怔了怔，对陈昱珩的态度毫不在意，而是十分紧张的走过来，问道：“病了？……哥，你现在怎么样？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吧……”
陈昱珩一点儿也没有和她交谈的欲望，沉着脸送客：“我要休息了。”
“哥，我好不容易从片场跑出来……我们一起吃顿饭行吗？”她央求。
陈昱珩已经打开了门，“我很累，现在要休息了。”
沈欣然微微咬唇，既委屈，也非常的不情愿，经过陈昱珩时，她期期艾艾的再一次哀求他：“哥……”
陈昱珩却面无表情的道：“下次不要再来这里，如果有事找我，直接联系cheryl。”
沈欣然无奈，终是不甘不愿的戴上口罩和墨镜，慢慢走了出去。
陈昱珩干净利落关上了门，回身再看顾安宝，淡淡说道：“以后再有人这么问你，你也要像今天这样，绝对不能说自己是机器人，直管装委屈就是了。”
顾安宝：“？！”我没有装委屈啊……我是真挺委屈的……
第15章 女演员替身
沈欣然闹了这一场，反倒提醒了陈昱珩。
——机器人的程序系统，使它们对人类的任何提问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会有谎言和欺骗。
所以，即使顾安宝的外形再怎么接近真正的人类，一旦老爷子问她是谁，而她若是回答出一串机器人出厂编号，那么……必然穿帮！
他的一切努力又将付诸流水。
天知道要给一个脾气古怪、身体又差的老头安排看护多么艰难！
他雇佣的每一个护工、佣人、保姆统统都被老爷子赶走了，只有一个做饭的徐阿姨幸免于难，原因是徐阿姨有一只跛足，老爷子担心徐阿姨找不到工作，所以没下狠手……
其实他能理解，老人家苦了大半辈子，猛地拨一堆人伺候着，反而不习惯，也不自在，可是……年纪大了，身体各种毛病陆续冒出来，陈昱珩长期在外工作，没办法亲自照顾，雇人去照顾老爷子，尽尽孝心，本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不曾想，竟会如此艰难……
总不能指望一个徐阿姨吧？徐阿姨跛足，真要出个什么事，自己都行动不便，怎么照顾老爷子？
医生说老爷子血压高，不能着急上火，不能刺激……要顺着他……顺着……顺……着……
于是他就有送机器人看护的想法，这回没有被赶出来，但是效果……不是很好。老爷子排斥高科技，许多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机器人变成了摆设——之所以没被扔掉，只是因为老爷子知道这玩意很贵……扔了浪费。
陈昱珩黑沉沉的眸子盯着顾安宝，直把顾安宝盯得心里发毛。
高度拟人的外形，反应自然，动作协调，具有自主行动力……很好，如果去掉那动不动就脸红的毛病，一切完美。
门铃声再次响起——
这次真的是外卖。
…………
沈欣然终于回到片场，助理正在化妆间里急得团团转，一见她回来，面上一喜，急忙迎上前去！
“欣然姐！你可算回来了！导演都等急了！”
她一脸烦躁的坐下，摘掉墨镜和口罩，“有什么好急的，赶紧去给我买份寿司，快饿死了。”
助理愣住，“啊？……欣然姐，你没吃？”不是说剧组盒饭太难吃所以溜出去吃饭吗？一点开工，现在都两点了，居然还没吃？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沈欣然白她一眼，“哪来那么多废话，叫你去买就快去啊！我只吃清禾楼的寿司，你别买错了，快去快去……”
助理连连点头，拎起包赶紧出门。
一开门就见另外两个年轻助手进来，助理招招手交代道：“赶紧准备，我去买寿司，你们两个先给欣然姐把头发做了，服装准备好了吗？都别傻站着！快快快！”
化妆间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化妆、美发、服装……
俞清岚进来的时候，沈欣然正冲着其中一个助手发脾气——
“让你去弄杯喝的你冲什么奶茶！我能喝这玩意吗？上火你知不知道？没看见我额头上的痘？每天给我扑粉都看不见？你是想让我发满头的痘吗！拿走拿走！烦死了！”
头皮忽地一紧，沈欣然更生气了，冲身后给她整理发型的助手骂道：“我说你了吗？我说她呢你抖什么抖！到底会不会做事？不会做就给我走！”
两名助手讪讪的，看到俞清岚进来，勉强笑着打招呼：“伯母。”
“……伯母来了。”
俞清岚微微笑了笑，柔声道：“让你们受累了，欣然打小脾气直，爱着急，你们别往心里去。”
沈欣然抬了一下眼皮，怏怏的喊了一声“妈”。
俞清岚走过来，旁边的工作人员立即很有眼色的给她端了一把椅子，俞清岚坐下，看了看沈欣然的妆，颔首道：“气色不错，头上的痘用刘海遮一遮就好了，你呀，以后别总这么着急上火的，那些辣的也少吃些……”
沈欣然瞥了一眼边上的助手，抱怨道：“还不是被他们给气的……一个个笨手笨脚的，什么事都做不好，我还不如买个机器人助手呢。”
俞清岚笑：“说的什么傻话，机器人哪有人好用，机器人都是程序控制的，又死板又不知道变通，顶多做些简单的家务活。”
沈欣然噘着嘴，还是很不高兴。
俞清岚笑着叹气，“好啦，喜欢的话我让你哥送一个过来，他公司里什么机器人没有？这也值得你生气？”
沈欣然眼睛一亮，兴致勃勃道：“妈，我今天去哥家里啦！他家有个机器人，长得跟真人似的！特别漂亮！”
俞清岚的表情微僵，“……你又去找昱珩了？”
“是啊。”沈欣然语气松快，“谁让他不接电话啊，那我要找他，公司又没找着人，当然就去他家咯。”
“下次别这样冒失了……”俞清岚有些无奈的道，“他最不喜欢被人打扰……你是不是又挨骂了？”
沈欣然嘻嘻笑，“没事的，我早就习惯了！他就是脾气不好，其实人很好的啦，和我一样！我也爱发脾气啊，对不对？”
俞清岚笑着点头，“是呢，你们俩的脾气一样差！”
沈欣然开心的笑起来，精致的五官愈显明媚，雪肤娇容，如盛开的花朵艳丽动人。
俞清岚看着这张美丽年轻的面庞，不禁恍惚，想起自己刚嫁入沈家的那段时光……那时，沈欣然只有三岁，如今，她终于长大了，优秀，美丽，宛如一张漂亮的满分答卷，可是谁都不知道，为了交这份答卷，俞清岚这些年承受了多少……
俞清岚轻轻摇了摇头，面上保持着合宜的微笑。不想了……如今有儿有女，夫妻恩爱，家庭和睦，曾经那些不堪的过往，不再想了……
只是心底深处，总有那么一个地方在惋惜。惋惜着，她与长子的那份母子情，已经悄然逝去。
助理小心推门进来，手里托着新买的寿司。
沈欣然皱眉，“快拿过来啊，磨磨蹭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