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珩没想到，只是简单换了身穿搭，竟然会起到一种真假难辨的感觉。如果不是他提前见过这具机器人，只怕也会被骗了过去，错把她当做真人吧？
……效果，很好。
陈昱珩慢悠悠踱着步子，从桌边走到顾安宝面前，由上往下审视……停在她过膝的长袜上，问：“旁边的是什么？”
“小翅膀呀！”露露语调欢快的回道。
可爱吗？可爱吗？可爱吗？
陈昱珩：“……”
他理解不了，好好一双袜子，多贴这么两块布究竟有什么用？更暖和吗？真是诡异的二次元审美……
“换一双正常的。”
露露：“？？？”难道这双袜子不正常？
陈昱珩将顾安宝看了一圈，继续道：“头发散下来，两只耳朵中间再加一个发卡。”这样一来，猫耳朵就可以解释成发卡上的装饰了，颈椎处的充电插口也能遮掩住。
露露立即从袜子事件的迷雾中出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哒好哒！”
点完头，她又兴致勃勃问道：“陈总，这款机器人有名字吗？叫爱丽丝怎么样？ella也不错！”
一般的机器人，只有编号，没有名字，但是定制款的都会有名字，不过，为了方便系统录入，取的名字都是英文的。
陈昱珩皱起眉。他家老爷子可不懂英文。
算了，随便起个中文名吧。
陈昱珩看向顾安宝，忽然就下达了一条指令：“随机取名，要求中文女性用名。”
哈？
顾安宝愣住。
陈昱珩见她又出现极为人性化的“反应迟钝”，便双手环臂，耐着性子等着……
顾安宝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转不过来了！！！
难道她要像机器人一样随便听到个指令就能自动联网搜索出一大堆资料？！
……她办不到啊！
眼看着陈昱珩的神情越来越不耐烦，顾安宝垂下头回道：“阮阮。”
“什么？”她声音太小，陈昱珩根本没听清。
顾安宝仍然不敢抬头，重复了一遍：“……阮阮。”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陈昱珩的声音，顾安宝抬头瞄他，见他还在看自己……好吧，显然他以为顾安宝会给出一溜人名让他选。
顾安宝硬着头皮开始编：“……张莹？呃……刘婷……王芳……程丽……”
陈昱珩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用第一个，阮阮。”
“哦……”她松了口气。
“阮阮很好听！”露露抬手去捏她的猫耳朵，“以后你的名字就叫阮阮哦。”
顾安宝冲露露腼腆的笑了笑。
陈昱珩见顾安宝笑，若有所思的顺着露露那只手看过去，停在那一只被捏住的猫耳朵上……
露露察觉到陈昱珩的目光，讪讪的把手收回来……
魔王大人……我只是……一时没忍住……
她正心虚着，便见魔王大人忽然伸出手，仿照她刚才的动作捏住了顾安宝的耳朵！
啊！……
啊啊啊啊啊！……
顾安宝脸色先是一白，然后急速变红！简直就是……爆红！
陈昱珩非但没有松手，竟然……开始轻轻搓揉……
顾安宝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被自己喜欢的人揉耳朵什么的……
她紧紧抿着唇，努力忽视耳朵上异样的感觉，偏偏陈昱珩又上了一只手！
啊啊啊啊！！！
两只耳朵都被捏住了！
顾安宝唰的一下捂住自己的脸，整张脸埋在自己的手心里不敢抬起来！
太难为情了！
露露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见机器人被boss调戏得连耳朵根都红透了，心中惊呼：大魔王！放开那只机器人！让我来！！！——
陈昱珩却若有所思的收回手，自言自语道：“只有异性的碰触才会激发程序反应吗……”
除了耳朵，还有哪里不能碰呢……极限反应又会是什么呢……他可没忘记刚才顾安宝推他的那一下，如果换成老爷子的身体，八成得摔伤摔坏。
虽然拟人程度很高，可是……安全性还是不足。这都怪艾斯随意加什么好感值系统，而他大约是因为好感度为零，所以第一次接触时，机器人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怎样才能快速增加好感度？……
陈昱珩想着，脸上也带出些烦恼的神色来。
顾安宝看出他表情变了，惴惴不安的低下头。
……刚进屋时，他脸上明明有赞许的，现在……好像又开始不满意自己了……
还是……不喜欢吗……
怎么会喜欢呢……机器人会做的事情，她一件都做不好……就连取名字这种事，也是拿自己的网络昵称充数。
她越发黯然……
陈昱珩却觉得很莫名。这个机器人又怎么了？……
露露则在旁边暗暗惊叹：太细腻了！艾斯先生的设计太细腻了！机器人居然都会看人脸色了！一万个赞！
这时，cheryl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几张光盘。
“陈总，您要的机器人学习资料。”
陈昱珩接过来。
cheryl小心的观摩陈昱珩的脸色，见他情绪还算平稳，接着说道：“和费兰德科技公司的网络会议二十分钟开始，您需要提前准备吗？”
“不用，十五分钟后叫我。”
“医科部门的微创手术用机器人升级提案已经发到您的邮箱，明天的常例会议里医科部门会做详细解说。”
“嗯。”
“富立谷公司的吴总打电话来，希望签约时间能提前一周。”
陈昱珩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重新确认一遍合同，没问题的话给他们发过去。还有事吗？”
cheryl赶紧翻了翻手上的便签本。
“晚上和沈小姐的晚餐，我帮你预约了御兰阁的包厢，时间是……”
“取消。”
cheryl微愣，很快应道：“是，这就为您取消预约，沈小姐那边是否需要打电话通知？”
陈昱珩微微颔首，“你去安排吧。”
意思就是让cheryl去打电话了。
cheryl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熟门熟路的问道：“沈小姐如果问起来，我就说您在跨国会议连线中，可以吗？”
“嗯。”
cheryl快速在便签本上做下记录，恭敬的说道：“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陈昱珩坐回到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道，“给我订一份焦糖布丁。”
不知道是不是顾安宝的错觉，她好像看到cheryl和露露同时抖了一下，然后白着脸逃一样离开了办公室……
顾安宝不明所以，焦糖布丁……有什么问题吗？
第8章 焦糖布丁
“阮阮。”
啊？……噢噢这是在叫她！
顾安宝急忙走过去，停在他面前，站好。
陈昱珩从cheryl拿来的资料里，抽出一张光盘放进电脑光驱里，然后拿出一根线，一头连接电脑，另一头直接插进她的耳朵里。
嗯……不是头顶的猫耳，而是真正的那个耳朵，小巧的耳廓里面隐藏着usb接口。
顾安宝呆呆的不敢动，只看见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长长的进度条，显示着资料输入中……1%……
这是在干嘛？
……她不敢问。
陈昱珩已经打开了另外一个笔记本电脑，开始查阅邮件。
办公室里，只有轻微的键盘敲击声。
顾安宝起初还老老实实盯着进度条看，后来……目光慢慢挪到陈昱珩身上……
瞄一眼……
没发现……再瞄一眼……
不期然的看到他工作的电脑屏幕，显示着长长一串未读邮件列表，顾安宝暗暗乍舌，全部……都要看完吗？……可是那么多，而且都是英文的……
不过他阅读起来好像完全没有障碍，几乎一目十行就看完了……
真厉害呢……
陈昱珩快速回复了几封邮件，眼睛有些干涩，心情也越发烦闷，他仰着头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一会儿，重新睁开眼睛，发现那只傻傻的机器人依然在盯着自己。
其实早在她看他第一眼时，他就发现了。
被抓包的顾安宝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盯着她的进度条……
陈昱珩觉得好笑，问：“不看了？”
顾安宝一脸坚毅的盯着进度条，一动不动，唯有面部开始微微变红……
陈昱珩歪着头看她，“看够了？”
“嗯……够……够了……”她挫败的垂下头，像认错的小学生。
“还看吗？”
哎？
……可、可以吗？
顾安宝呆呆的望向他，眼神仿佛在说：可以继续看吗？
陈昱珩嗤的笑了。
顾安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多么的蠢啊……
——门，再次被敲响。
露露端着一杯布丁，神情僵硬的进来，仿佛不是来送布丁，而是来英勇就义的。
“陈总，焦糖布丁。”她挤出笑，弯腰，将布丁谨慎小心的放在桌上，稳稳的推到陈昱珩面前。
起身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魔王大人的心情好似没那么糟糕……一瞥眼，看到旁边的顾安宝脸色红红的，露露的心中顿时风、起、云、涌！——魔王大人……这是拿机器人泄过火了？
……调戏机器人……是魔王大人的新趣味吗？！！
露露觉得自己真相了！——果断转身离去，她要去和cheryl姐、艾伦宣布这个重大发现！
房间里恢复安静。陈昱珩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吃着布丁，另一只手时不时滑动鼠标滚轮，浏览剩下的邮件。
仿佛刚才那个逗她的人根本不曾存在一般。
顾安宝捂了捂自己的脸，已经没有那么热了……见他不再理会自己，心里有些轻松，也有些……失落……
焦糖布丁，小小一杯，陈昱珩很快就吃完了，他看了看时间，起身准备去会议室。
临走之前，看了一眼顾安宝这边的进度条——87%。
抽出另一张光盘，摆在她面前，“显示100%以后光盘会自动弹出，然后你换上这一张，懂吗？”
“……嗯，懂。”她点头。
他开门，离开。
顾安宝看着被关上的磨砂玻璃门，懵懵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很听话的等着进度条一点点变化，终于输入完成，光盘弹出来，再换上一张，重新开始……
从1%，到100%。
又输入完成了一张。
可是，他还没有回来……
要继续吗？她看着剩下的几张光盘，有些纠结。
天色渐晚，办公室外变得嘈杂起来。也许是因为到了下班时间，大家的状态开始放松，说话声自然而然变大。
顾安宝隐约听到露露的声音，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她往门口凑近，想听听。
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回头一看……呃，耳朵上的usb线掉了……
会不会挨骂？……没事吧，自己重新插上不就好了……
“又是有惊无险的一天啊……”一个年轻的男声说道，“cheryl姐，你不走吗？哈哈，cheryl姐要留下来被大魔王磋磨咯……”
“没办法啊，会议还没结束，和海外那边的公司隔着时差呢，等大魔王回来，我们这些秘书助理总不能一个都不见吧。”
“艾伦你走运啊，你是裴总那边的随行助理，裴总走了，你刚调过来也没什么任务……”
“哎，人都走了，还叫什么裴总，别叫大魔王听见了……魔王为这事都连吃三天布丁了，吓得我……”
“哈哈！看你那个怂样！”露露的笑声传过来。
“就我怂？露露你不怂吗？端布丁进去的时候腿都在抖吧？哈哈哈哈……”
“哟哟哟……艾伦！有种下次的布丁你送进去啊！”
“露露姐我错了……”
“哼！”
“你们俩别吵了，当心魔王回来听见……”
…………
顾安宝听着听着，逐渐明白过来，原来大魔王……指的是他……
她立刻忿忿不平……
太过分了！
怎么可以给他取这样的绰号？！
明明是帅到没边儿的超级男神！工作认真，做事专注，好得不能再好了！……虽然……脾气……好像不是很好……
她想到他摔电话的样子。
……应该是工作上的事不顺利吧，可是也没见他对员工发过火啊……如果知道被自己的员工取这种外号，他该多难过啊……
顾安宝默默的……开始同情陈昱珩。
一切结束后，已经晚上九点。
因为裴黎君骤然离开引起圈内的哗然，许多合作公司都担心rk接下来是否能够完成事先合同里约定好的条款。费兰德科技不是第一家公司，也不会是最后一家。
各种零碎的后续问题，必须给合作伙伴满意的答复。
说了太多的话，嗓子有些疼，脖子也很不舒服……昨晚他只睡了三个小时。
陈昱珩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觉得此刻的自己急需回家好好睡一觉。
他太累了，不打算自己开车，直接打电话让秘书给他叫了一辆出租车，连办公室也没回，就离开了公司。
回到家后，陈昱珩几乎一沾到床就睡着了，头很昏沉，似乎……还有些耳鸣。
半梦半醒间听到电话声，陈昱珩睁开一半眼皮，摸到手机。
凌晨两点。
“什么事……”微哑的男声，气压极低……任谁半夜忽然被吵醒，想必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的。
cheryl胆战心惊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对不起……陈总，我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但、但是……我想您最好……现在来一下公司……”
陈昱珩微愣，出了什么事？
第9章 机器人逃跑
陈昱珩在rk保安科见到了保安科的负责人和cheryl……以及，他的机器人。
“……从监控里发现她一直在安全门附近徘徊，像是想要出来，保安觉得可疑就带回来问话，发现她没有工牌，以为她是外来者，她说自己是公司的机器人……”cheryl无奈的看向身旁垂头站着的顾安宝，“他们就给我打了电话确认，可是……陈总，我走之前明明记得有设置成待机休眠模式，没想到她会自己启动。”
陈昱珩皱眉，“你确定设置成待机了？”
cheryl坚定的点头，“非常确定。”她说完，又有些忧心忡忡的的接着说道，“陈总，会不会是……机器人的内部系统，被黑客……入侵了？……”
cheryl在担心，这个机器人的系统或许早就被人控制了。毕竟，像rk这样的地方，有数不清的珍贵源代码和机密文件，哪怕偷到一块小小的芯片，或许就是rk花费好几年的研究成果。
商业对手聘请高级黑客入侵rk的系统，以此窃取情报和机密，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至于那些被入侵过的电脑、智能手机、机器人等电子设备，下场只有一个——返厂销毁。
“陈总，我建议暂时封存入库……”
cheryl理智上觉得，为了保险起见，这个机器人不能再继续使用下去了……她其实是有些心疼的，艾斯先生亲手设计的成品极少，而这款机器人，显然是他的得意之作，怎么会……
陈昱珩的头还在隐隐作痛，勉力保持着思维的清醒。他看了一眼墙角缩得像只鸵鸟的机器人，吐出一句话：“艾斯的水平，不至于。”
如果是别的机器人，也就罢了，可是这是艾斯亲手设计的，不仅仅是内部的系统，就连外部的零件也是他一手组装而成。陈昱珩可以不信任何人，唯独不能不信艾斯。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黑客，能够攻破艾斯的系统。
至于这个机器人无故自己启动……陈昱珩只能归结于艾斯个人的情趣爱好了……或许，又是某一种为了更加拟人的设计吧……谁知道呢……
“阮阮。”陈昱珩叫她。
顾安宝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宠物店里被人选中的小动物，眸子湿漉漉的……
她快速几步走过来，缩在陈昱珩背后，两只全程耷拉的猫耳朵总算精神了些。
陈昱珩看了眼腕表，对cheryl道：“你快回去休息吧，我带她上去。”
半夜跑过来，肯定没休息好，cheryl眼底还泛着青，她点了点头，回道：“陈总也早点休息。”
陈昱珩转身往门口走，见顾安宝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冲她歪了歪头，示意她跟上。
顾安宝愣了下，急忙小跑着跟上去。
两人直接走到总裁专用的直达电梯间，陈昱珩按下按钮——
顾安宝走进电梯时，还有些胆战心惊。
……她刚才是真的被吓着了。
原本，她只是想去b座……看看她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手术的结果是什么，她的身体发生了什么，爸爸、妈妈、还有姐姐是否在担心自己……
总裁办公室外面是秘书助理办公的区域，再往外，是一道玻璃安全门，有门禁卡的人进出时，安全门会自动感应，可是她没有门禁卡，也不知道这道门需要卡，所以就……就打开了灯，到处找安全门的开关……
大半夜的，总裁办公楼层忽然灯火通明，保安如果看不到那就是瞎了。
于是，她就这么被体格彪悍的保安带走了……接着，就是“严刑逼供”。
顾安宝长到十八岁，因为身体的缘故，家里人连对她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何况是这种……被好几个凶巴巴的男人又是吼又是吓唬的？当时就被吓傻了！好在……基本智商还在，她把自己的胳膊肘关节，耳朵里的usb接口，和脖子后面的各种按钮以及充电插口统统露给他们看，这些保安才……勉强相信了她。
如果抓着的是女飞贼，还能报个警，可是这抓着的……是个女机器人，而且还是公司自产的，保安科的同事感到非常为难，最终，他们选择了联络秘书处的负责人cheryl，从而引出这么一番周折。
重新回到总裁办公室，顾安宝终于松了口气。真是奇怪，她不过在这间办公室呆了一天，竟然会觉得这个地方超有安全感……
黑暗里，陈昱珩没有开灯的打算。他直接摸到了顾安宝的细幼的脖子，找到了后颈处不起眼的圆形按钮，轻轻按下。
顾安宝的身体有瞬间的一滞。
陈昱珩转身，离开，关门。
实际上……待机键对她没什么作用……
就同下午输入那些庞大的资料库的结果一样。她的灵魂，只是在盗用这具躯壳，而感受不到这躯壳内里的系统，或者信息。
好比一个人偶，里面填充的材料究竟是泡沫还是棉花，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影响。她使用的，只是躯壳。
顾安宝在黑暗里静静的站立着，等那脚步声逐渐远去，听不见了……她慢慢动了动身体，然后，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打开……
她记得保安过来的时候，按了一个钮就打开了安全门，肯定是紧急按钮，这样的设计，应该是为了防止突然断电和安全门出现故障时无法使用。
所以，只要她在相对应的地方找找，肯定能找到门里面的紧急按钮……然后，就能坐电梯到三十二层，从空中花园到达对面的b座大厦。
顾安宝此刻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的家人又在哪里？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穿过黑黑的走道和秘书办公区，她的双手在墙壁边摸索着，果然被她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按钮，因为它几乎完全贴合在平滑的墙壁上，所以根本看不出来，只能通过触感分辨出来。
顾安宝正为自己的机智而雀跃不已，旁边却传来低沉的笑声……
她瞬间僵住了！
——斜靠在墙边的男人，笑了两声便止住，微哑的声音透出疲惫，也带着几丝戏谑，“怎么不继续了，嗯？”
顾安宝：“……”
“很聪明嘛，知道找应急开关，是从保安那里学的？”
顾安宝继续：“……”
陈昱珩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语气和煦：“下次再偷跑，就只能送去销毁了。”
顾安宝：“！！！”
第10章 当护士
顾安宝被陈昱珩直接带回了家。
是的。
为了防止她偷跑，头痛欲裂的陈昱珩一时想不到别的办法，于是直接把她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