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珩的表情很严肃，“进来充电。”
顾安宝：“……”有必要吗……
还是拎着自己的充电线乖乖进去了。
陈昱珩顿时觉得心里舒坦了。
只是进来充个电而已，这么简单一件事，他居然反复纠结那么久，还自己给自己灌输一堆大道理！有必要吗？有必要吗！
陈昱珩通体舒畅的躺下，说：“以后每天晚上都进屋充电。”
顾安宝哑然，然后红着脸点点头……
……
翌日，周一，是上班的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顾安宝的错觉，她觉得陈昱珩有些不一样了。
具体表现上……可能……就是……捏她耳朵的次数变多了？嗯，捏脸的频率也变高了……
开车去公司的路上，几乎每遇到一个红灯，就会被捏一下……
顾安宝被他撩得面红心慌，迷迷糊糊跟着他走进rk大厦，要去搭乘总裁专用电梯。
路过的员工纷纷和陈昱珩打招呼。
“陈总早。”
“……陈总。”
“陈总。”
“陈总早……”
……
电梯间其中一扇门大开，从里面走出三个男人，顾安宝不期然的看到领头男人的面孔，顿时呆住！
是他？……那个许导！
对方也定定的看向顾安宝……
第56章 暴打一顿
许志诚，知名导演。
一个神情阴郁，面庞瘦削，下颚留着胡茬的中年男人……
“看来秘书没有骗我们，陈总确实不在公司。”许志诚的目光从顾安宝移到陈昱珩身上，他走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陈总可真是大忙人，约了两周硬是没能约出半个钟头的时间。”
陈昱珩扫了一眼他们，淡淡道：“是很忙。”
许志诚：“既然遇上了，不知陈总能不能赏个脸，一起吃顿便饭？”
顾安宝总觉得许志诚的眼神时不时在往她身上瞟，她有些怕这个人，下意识里往陈昱珩身后躲。
陈昱珩几乎无视许志诚，绕过他就往电梯里走，嘴中冷淡的回道：“不好意思，没时间。”
顾安宝亦步亦趋，也准备绕开这些人。
许志诚冲身边的人使了使眼色，他左边的高个子男人突然伸手抓住顾安宝！大声笑道：“哟呵！……陈总，你这个机器人看起来不错嘛，借来玩玩？”
这人嗓门很大，声音洪亮，一楼大厅里，不少人都看了过来，既有上班的白领，也有来rk合作的客户。
陈昱珩转过身来，脸色微沉，“松开她。”
他们却充耳不闻，许志诚更是笑呵呵的走近顾安宝，说道：“我看着怎么觉得眼熟呢……”
许志诚用手指捻起顾安宝衣襟上的一片领口，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噢！我说怎么没认出来，原来是换了一套衣服啊！”
顾安宝嫌恶又畏惧的挣了两下，没能挣开。
陈昱珩沉着脸往这边走，想要把顾安宝拉回来，另一个稍矮的男人闪身插过来，挡住陈昱珩的路，有些挑衅的说道：“陈总，急什么？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好好吃顿饭？谈一谈撤资的事情……”
大堂里的几个保安隐约觉得这边不对劲，慢慢往这边靠近。
许志诚好似没有看到，反而更加贴近顾安宝，压着声音说道：“上次衣服还没扒干净，怎么能又穿上新的？……”
说罢，捏着衣领的那只手猛然用力一扯！
见许志诚又要撕自己的衣服，顾安宝大骇！她条件反射往后退！身后却堵着个高个男人，惊惶中只能扬起双手去推许志诚！
许志诚被推得一个踉跄倒地！
顾安宝愣住，她……分明没有用那么大的力气……
身后的高个男人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切，大手像铁钳子一样禁锢住顾安宝的双臂，他高声喊道：“陈总！你们rk的机器人好像不太听话啊！”
就这么一句话，引得整个大厅的人都看过来。
顾安宝挣扎的动作滞住。
摔在地上的许志诚却不满意她的反应，像是想要故意刺激她，撩起裙摆伸手往下面探去，嘴里不忘夸张大声道：“rk的机器人怎么打人啊！”
他在撕她的底裤……
手指在胡乱抓扯中甚至触碰到那个私密的地方……
这感觉令人作呕……
顾安宝浑身都在发抖，愤怒，委屈，不甘心……
可是她不能动。
她不傻……
身下单薄的布料摇摇欲坠，她咬着唇，索性闭上眼睛——
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能动！
这没什么大不了！这具身体……能被化学药剂融化，能被刀片雕刻，能被电锯锯开，有什么不可以的？！就当被狗咬了！……
顾安宝的反应和许志诚预料中的不一样。
为什么没有反抗？
上次明明……
不等他多想，只觉得面部一阵剧痛！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
全场哗然——
陈昱珩一身煞气的走过来，身后的地板上躺着阻拦他的矮个子男人。
许志诚被打了一拳，此刻还眼冒金星的回不过来神。
禁锢着顾安宝的瘦高个男人被陈昱珩的气势吓到，不自觉就松开了顾安宝，愣愣的往后退了两步，便见眼前一花，砰的一声！整个鼻梁开了花！
陈昱珩尤不解恨，几步走过来，一把揪住对方的后衣领，像拎一条死狗一样拎起来，一路拖拽，鼻血滴了一地。
许志诚半跪在地上，挣了几次，好不容易摇摇晃晃站稳，眼前又是一黑，被瘦高个男人的身体砸回到地上！
陈昱珩抬脚踹上去！
然后，一脚一脚的踹！地上的两个人连半点还手余地都没有……
沉闷的撞击声，和微弱的哀鸣混杂在一起。
四周没有人敢上前……
好半天，几个保安怕闹出人命，面面相觑的围过来，拉起地上鼻青脸肿的三个人。
陈昱珩轻轻拍了拍许志诚肿胀的面颊，冷声道：“惹我？我要你身败名裂。”
说罢，直起身子，扫了一眼四周——
一个报警的都没有，倒是不少人都拿着手机在拍……
陈昱珩冷笑一声，浑不在意的对保安说道：“把他们扔出去。”
几个保安面露难色……
不送医院真的没问题？
大老板发话，不能不听，大不了扔出去之后再叫辆救护车吧……
陈昱珩不再管他们，转身走到顾安宝身边。
顾安宝瘫坐在地上，还有些呆呆的，他看在眼里，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昨天还高高兴兴的小姑娘，今天就被吓成这样……
上下仔细打量她，衣服都完好无损，他心里稍稍宽慰了些，可是一想到顾安宝刚才死撑着不动，又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站得起来吗？”他语气生硬的问。
顾安宝惨白着一张小脸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好半天她才抬起头，觑着陈昱珩的脸色，弱弱的问道：“你能不能……抱抱我？”
陈昱珩顿时乐了。
他好脾气的蹲下来，问：“怎么呢？”
顾安宝垂着头，无比尴尬的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陈昱珩没听见，耳朵凑近她，才听过去顾安宝软糯轻细的声音：“内裤……快掉了……”
所以根本不能站起来啊！
一站起来，就会掉的……
事实上内裤已经掉到两腿间了，只是幸好裙子够长，所以看不出来罢了……
当然，她也可以悄悄把手伸进裙子，将内裤拽出来团在自己手心里，这样就不用担心走路的时候内裤一直掉到脚踝。
但是……现在大厅还有好多人看着呢……
顾安宝眼巴巴的看着陈昱珩，满眼期待。
抱抱我吧……
陈昱珩盯着她的裙摆看了一会儿，伸手将裙子包好，然后把她稳稳托起来，大步走进电梯间。
封闭的电梯间里，他一时因为阮阮被许志诚扯坏内裤而暴怒，一时又因为阮阮对自己亲近信任而喜悦，这一时又一时之间，心情复杂得难以描述……
第57章 喜欢她
——rk大厦，总裁办公室。
cheryl神情肃穆的向总裁汇报着调查结果。
“许志诚是有贼心没贼胆，华新的人通过元丰集团的王总搭上他这条线，许志诚要钱，华新要rk的猛料，双方一拍即合，所以闹了今天这一场，我想当时他们应该还有其他人在场，至于有没有拍到他们想要的……就看明天的新闻了。”
陈昱珩问：“跟许志诚合作的，是华新的什么人？”
cheryl从手里诸多文件里取出一个单薄的文件夹，放到陈昱珩桌上，“华新的副总，路谦，这是他的履历和相关资料。”
陈昱珩翻开文件夹，大致浏览了一遍，冷笑：“跳梁小丑。”
放下手里的文件，交代道：“全程盯，看他玩什么幺蛾子。”
cheryl微微迟疑，问：“裴小姐那边……需不需安排人手？”
裴黎君么……
“这件事，应该跟她无关。”陈昱珩觉得，十年足以认清一个人，而他相信，以裴黎君的骄傲，绝不会允许自己使用这种手段去赢得自己想要的。
cheryl点点头，准备退下，陈昱珩又问：“公关部门那边研究好对策了吗？”
rk的公关部门的职责，便是应对公司的任何负面新闻消息。
cheryl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神色，从善如流的回道：“公关部已经准备好了。”
“嗯。”陈昱珩不再作声。
cheryl如释重负，步履轻松的走出办公室。心道，幸好大魔王没问公关部到底研究出的是什么对策……
办公室外，艾斯正往这边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高大威猛的机器人十分惹眼。
艾斯的嘴角高高翘着，在cheryl出来的同时走进办公室，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眼睛在陈昱珩身上瞟来瞟去。
“早上的事我听说了，知道你不习惯身边跟着人，我调了一个mars过来给你当保镖。”艾斯侧开身体，身后的机器人便主动往前走了两步，伴随着厚重的金属声，停在陈昱珩的办公桌前面。
顾安宝原本坐在一边看动画片，猛然见到这么威猛的机器人走进办公室，又惊又奇，她双眼微微睁大，目不转睛的看着。
纯白色合金身体上套着深蓝色金属盔甲，看起来坚不可摧，头部类似一个钢盔，只有眼睛的地方散发着柔和的荧光，四肢的设计充满了力量感。
她只在电视上见过，好像是某个国家元首身后曾经跟着这样的机器人，通常大家把它称为机械警察，或者机械战警，倒是没听说过mars的叫法。
陈昱珩看到mars却没表现出多惊讶，只淡淡点了下头，说道：“守护目标一栏不要忘了把阮阮的资料录入进去。”
艾斯看了一眼边上顾安宝，咳了一声，道：“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
陈昱珩莫名的看他，“嗯，你说。”
艾斯却说：“这里不方便，去我那边聊。”
陈昱珩的脸上浮现出诧异。在他印象里，艾斯可从来没有说话这样不痛快过的时候……
陈昱珩站起身，跟着艾斯去了他的办公室。
艾斯的办公室很乱，桌上、地上、书柜上、椅子上到处堆积着各种实验数据和报表，艾斯找了一把上面没有堆任何杂物的椅子，推给陈昱珩，示意他坐下，然后将电脑显示屏扳过来让他看。
鼠标点击了几下，电脑显示屏上开始播放今天早上大厦一楼大厅里的那场闹剧。
“我从监控摄像头调取过来的。你先看一遍。”
陈昱珩挑了下眉，有些不解的看了艾斯一眼，最后还是耐着性子把视频完完整整看完。
视频不长，整件事从发生到结束统共也就两三分钟而已。
陈昱珩看到屏幕中保安把那些人拖走，画面结束，他歪着头看向艾斯。
“说吧，什么事。”他问。
艾斯坐在电脑椅上滑动轮子，靠近他，难得的露出正经模样，问：“你有没有……看出点什么？”
“什么？”陈昱珩皱眉，他不喜欢有人卖关子。
艾斯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说了，你不许打我。”
“说。”陈昱珩的耐心快要耗光了。
艾斯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道：“我觉得，你对阮阮……有意思。”
陈昱珩默了片刻，问：“你从视频里看出这个？”
艾斯摇头，复而又点头，“我早就觉察到了，只是不敢肯定，但是刚才看完视频，我敢肯定你对阮阮动心了！”
他移动鼠标，将视频倒退到陈昱珩疯狂踢踹地上那两人的时候，“你对阮阮的关注度有些过了，作为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
陈昱珩面无表情的打断他：“你想多了。”
“我有没有想多，你心里最清楚。”艾斯一改往常的笑脸，“之前找你借阮阮，你不同意，我没在意，然后是上次阮阮吃冰激凌，当时你的反应就很不对劲……再然后，是我们打球的时候，你不觉得你对阮阮的控制欲有些强得过分了吗？这次你又怎么解释？只是找茬罢了，让保安叉出去就是了，你为什么动手？昱珩，你不要不承认，其实你心里很清楚！”
陈昱珩皱起眉，心里有些堵得慌，仍然理智的回答道：“……许志诚上门挑衅，我看不惯他，出手教训教训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艾斯，我承认阮阮有些特别，她也值得我和你去特殊的对待，但是产生感情这种事，我觉得，不可能。”
艾斯深深的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希望是我误会了……”说着，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调侃道：“这么多年了，你身边也没个女人，突然对一个机器人这么上心，我就心慌慌了，怕你误入歧途啊！”
陈昱珩的唇紧绷着，没作声。
艾斯又道：“这人工智能啊，要么进化，要么不进化。如果进化了呢，她是超级智脑，要是不进化呢，那迟早是一堆破铜废铁，不管如何都是没心没肺没感情的东西，更不可能给你生孩子，你可千万别犯傻！不要闹出笑话！”
陈昱珩不知道自己听了这番话，应该用什么表情去回应艾斯，但是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当艾斯脱口说出破铜废铁四个字时，他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她了？
不是对小猫小狗的喜爱，也不是对孩子的喜爱，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
第58章 再上头条
陈昱珩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办公室。
顾安宝原本欢欢喜喜围着mars打转，见陈昱珩回来，她脸上正要扬起笑，却在看清陈昱珩的表情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虽然他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不苟言笑……
可是顾安宝觉得，陈昱珩有些不对。
他不太对劲。
……
整整一天，陈昱珩没有和顾安宝说话。
顾安宝觉得他心情不好，也没有主动和他说话，就怕惹他心烦。
今天他的工作状态好像很差，推掉了很多会议，cheryl进来几次，有许多事情他直接回复：明天再讨论。
这种情况，放在平时是极为罕见的……
顾安宝抱着笔记本电脑默默想，艾斯到底和他谈了什么？……
等到下午四点钟，陈昱珩大概觉得今天自己是没办法好好工作了，站起身，随意收拾了几下桌面，带着顾安宝提前下班了。
停车场，他在车里坐了很久，额头抵着方向盘，像是很累的样子。
顾安宝很担心他。
可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帮他。她连他变成这样的原因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哎？”她忐忑而小心的开口，“要不，我讲个笑话给你听？”
陈昱珩闻言，抬起头对她露出柔和的浅笑，声音微哑的道：“不用了，谢谢阮阮。”
顾安宝睁着大眼睛看他，眉头微颦，疑惑中带着担忧。
陈昱珩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心里暖暖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没事。”
顾安宝显然不信，左右看了看，软糯的说：“那你为什么不开车……你已经坐了很久了。”
陈昱珩笑了下，“嗯，今天有点累，不开了。”
陈昱珩调出车内电脑装置，动手把车子切换成无人智能驾驶模式，设定好终点和路线，按下启动。
车内喇叭传来平直的女声：“托管程序启动，前方300米右转……”
顾安宝惊得嘴巴变成一个“o”。
好高科技的车……居然会自己开。
陈昱珩解放了双手，向后靠着，伸手把顾安宝的左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掌心里，轻轻摩挲。
她很乖。
乖得让人喜欢，让人心疼。
可是这份喜欢，究竟是一个主人对宠物，一个家长对孩子，还是一个男人对女人……
陈昱珩想不明白。
或许，他其实是想明白了，只是内心在抗拒那个答案。
因为无法面对。
动心之后是喜欢，喜欢之后是爱上，爱上之后是难以割舍的羁绊。
现在，他在哪一步？
停下来……陈昱珩，你应该停下来。
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一些性格孤僻的人，爱上家里的伴侣机器人，爱上游戏里的虚拟角色，甚至爱上一幅画，一段文字，这种事情确实偶尔会出现在新闻上。
难道他也是？长期与机器人为伍，所以对她产生了某种畸恋？……
陈昱珩在扪心自问，他的性情与审美果真已经和大众迥异到如此地步吗？
答案是无解的。
任谁，也不会觉得自己不正常。可如果他是正常的，又该如何解释自己对阮阮的异常感情？
——晚上，同床共枕。
陈昱珩开始后悔昨晚自己对她说，以后每天晚上进屋充电。
这何曾不是一种煎熬。
好几次……有好几次都想从背后圈住她，搂在自己怀里睡去。可是现在，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着她后颈处的电源口，神情晦涩不明。
她是一个机器人啊……
哪怕她再怎么像人，她也仍然是机器人……
她对自己的一颦一笑，并非发自本心，而是程序编码的作用，那些娇羞的小女儿情态，也只是源于对人类的模仿。
陈昱珩，你醒醒吧。
醒醒……
翌日，cheryl给陈昱珩打来电话，声称公司出了乱子，事情正在紧急处理中。
陈昱珩打开在线网络电视，里面正在播送早间新闻。
屏幕中，是rk大厦楼下的广场，许多群情激愤的人们手里高举着标语抗议示威。画面一直在晃动，使得标语看不太清，不过依稀看到几个词：攻击，残次品，伤害……
在激动的人群四周，堆积着大量机器人残骸，他们一边喊着口号，一边砸着地上那些机器人，有的甚至拎着汽油瓶往机器人身上泼洒汽油。
人太多，保安无法驱逐，只能将这些闹事者围起来，防止进一步恶化。
陈昱珩神情淡淡的，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对电话那边问：“报警了吗？”
cheryl回道：“周队长说五分钟之后到。陈总，这批人是有备而来，他们前脚到，记者后脚就到了，就算警察来了，因为有记者在场，估计也很难强行让他们离开，现在这些人控诉我们rk的机器人有质量隐患，并且具有攻击性，董事会那边问是否需要召开记者会澄清……”
“不急。”陈昱珩捏了捏眉心，似乎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让律师部按照正常程序走，拿不出证据他们也只是瞎闹罢了。”
“可是陈总，这样对公司的影响不好，尤其网络上……不明真相的网民如果跟着起哄，我们的损失……”
“找几个写手，去网上发几篇华新科技的软文，帮他们把势头拱得再高点，一周后再召开记者会。其他的事，让律师部看着办。”
cheryl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我明白了，现在就开始安排。”
顿了顿，cheryl又说：“陈总，这些人一时半会散不了，我等会儿让保镖带mars去接您？”
“不用了。”陈昱珩扶着额想了想，说，“我今天不去公司。”
“好的。”
结束通话，陈昱珩发现顾安宝怔怔的看着电视屏幕。
——各种型号的机器人被或摔或砸的扔在地上，满地金属残骸，除了没有血，与开膛破肚没甚差别。闹事者有心想要吸引人眼球，故意点燃了它们，汽油与电缆噼啪作响，时不时爆出火花。
现场一团混乱。
如果不是有保安阻拦，这些人甚至要把地上的机器人残骸统统扔进rk大厦里面。
顾安宝紧盯着屏幕，整个人像是定住了一般。
陈昱珩心里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盖在她的眼睛上，“别看了。”
顾安宝紧紧抿着唇，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陈昱珩另一只手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顾安宝挪了挪步子，转身将脸埋在陈昱珩的胸膛前，身体微微发抖，像无依无靠的孤鸟，脆弱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