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爷爷!”慕容蓁勾起嘴角轻声说道,“我不会放弃的!你放心,无论做何事,我都不会半途而废!”
“嗯,好孩子!”慕容卓转身,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成大事者必虚怀若谷!”
慕容蓁点头,“爷爷教诲阿蓁谨记在心!”起身与爷爷作别,却在门口时停了下来,“爷爷,明日我想去醉山一趟!”那是桑儿的魂归之处,她要去祭拜!
“那让秦越陪你一起去!”慕容卓倒是没有反对,只是担心她的安全!
“不用!”慕容蓁摇头,“我让阿雪陪着我就行!”
“不行!”慕容卓拒绝,“别说醉山危险,就是你一个女孩子逛街也该带个随行侍卫!”
“呵呵…”慕容蓁轻笑,“爷爷放心,我现在有自保的能力!”
两人争执了半晌,终于有了结果,却在第二天失去了效用。慕容卿知道慕容蓁要出门,二话不说,一定要跟随。终究,两人一狼向着城南醉山出发。
在路上雇了一辆马车,颠簸了一个半时辰,终于到达醉山脚下。
抬头,入眼的便是五彩的山林,有泛黄的落叶,有依然裹着绿装的青松,还有那一片火红!慕容蓁一愣,看着那片枫树林,那一片红,像一团燃烧的火。
“这枫叶真好看!”
耳边似乎又响起桑儿那温婉的声音,眼角微湿,掩饰性的转身疾走。
“宝宝,等我一起!”慕容卿瞪了与自己不对盘阿雪一眼,随即快步追了上去。
慕容卿追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在半山腰上,那及膝高的井沿,自己的宝宝端坐其上,一方平地一方深渊。刚想要上前将她拉下来,却在看到她的神情之后顿住了动作。安静忧伤,似乎与脑海中某个影像吻合,却无法切实的抓住。
“你们让我的桑儿尸骨无存,本该一把火烧了你们!”慕容蓁看也不看井底群蛇乱舞的场景,声音低低柔柔不若以往的清冷,“可我也知道,罪魁祸首不是你们。所以,该庆幸你们逃过一劫!”
抬头,是被红枫遮住的天空,“桑儿,你若在天有灵请入我梦,告知伤你害你之人!”
过度的专注红的凄惘的枫叶,反倒没有注意井底万蛇的异状。以往盘根错节相互缠绕的毒蛇,此时纷纷扬起身子低垂着头,同一个方向,宛如觐见佛祖的信徒,恭敬而虔诚,顶礼膜拜!
“宝宝?”不知坐了多久,只听到慕容卿略带委屈的声音才匆匆回神,转头,便看见席地而坐的慕容卿正瞪大一双杏眸,两手空空的伸向自己,地上,是堆成小山的瓜子壳!
慕容蓁扬了扬嘴角,动作利落的走了过来,拉起慕容卿头也不回的离开,“对了,阿雪呢?”
“刚刚看到一只猫,大狗去追了!”慕容卿指了指阿雪离开的方向,很是无辜的说道。
“猫?”慕容蓁愣,随即想到阿卿的认知能力,不会是老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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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凤凰令出,不死不休

阿雪去追的不是猫也不是老虎,而是一只黑貂,纯黑的没有一丝杂色的貂,很小很可爱也很聪明,至少,他们能到这里全是它的功劳。
黑貂的身旁,躺着一名男子,紫衣墨发,皮肤晶莹如雪,双眸紧闭,浓卷的睫毛在眼睑上形成一抹浓郁的阴影,高挺的鼻梁,若桃花般凉薄的唇。墨发铺层,是深林中最纯净的精灵。
慕容蓁盯着眼前的人,睡美人三个字涌入脑海,他很美,不是司临渊的慵懒邪魅,不是阿卿的妖娆冶艳,而是一种纯粹,干净雅致,可以洗涤天下最龌龊的心灵!
“宝宝,他理我!”不知何时,慕容卿已经跑了过去,鼻子拽拽耳朵扯扯硬是没有叫醒他,于是抬头,一双大眼睛盈满水光,可怜兮兮的瞅着自家的宝宝!
慕容蓁回神,上前去探他鼻息却一丝感觉也无。在看向一旁安静的黑貂,像宝石一般晶亮的眼眸似乎盈满了祈求,在悲伤之外!
最终,慕容蓁劈了两根树枝,选了个野花围绕的地儿,挖坑,葬美男!
埋下最后一捧土,他们父女的衣服已经变得脏兮兮的,却依旧神情肃穆的鞠了三个躬,“虽然我们并不相识,但是看在我们为你挖坑埋尸的份上,在地府若遇见我家桑儿,还请你多多关照!也希望,你来生托生个好人家,不再英年早逝!”慕容蓁说完,便看向墓旁径自悲伤的黑貂。
“你呢?你主人走了你怎么办?可要跟我回去?”慕容蓁问。
“吱吱…”
“难倒你要留下来陪他?”慕容蓁问,既想它点头又想它摇头。她尊敬每一位忠诚的战士却也心疼没有主人照拂的貂儿!
“吱吱吱…”身体伏地,是最真诚的的道谢,随即转身,锋利的牙齿咬断一株紫色的野花,几近虔诚的放在新翻的泥土之上,然后周而复始。
看着看着,突然便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走吧!阿卿!”
“嗯!”
两人一狼皆有些狼狈的往山下走,却在山脚下被人留下。七八个黑色劲装的男人,双手握着长刀,严阵以待!
“阿卿!你…”
“别说话!”即便是阿卿也意识到情况的危急,在慕容蓁开口之时便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我会保护好宝宝,不让宝宝受伤的!”
最平凡的话语胜过最华丽的辞藻,慕容蓁双眼微热,为着这毫无杂质的守候。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不是爱情不是友情而是亲情,不会有人爱你胜过你的爹娘!
“阿卿,这次换宝宝保护你可好?”慕容蓁笑,灿若明珠!
“啊?”回过头,看着笑成一枝花的宝宝,慕容卿出现短暂的呆傻。
“好不好?”
“好!”傻傻的点头,随即向后退了一步,与自己的仇人,不,仇狼坐在一起。决定要为自己宝宝加油!
于是一场混战拉开帷幕。一袭华丽的白衣游走在七八个黑衣男子之间,长刀出,后仰,堪堪避过,七刀齐发,腰扭成诡异的弧度,抬脚踢中握刀者手腕,然后近身夺刀反手送进对方的胸膛。
这是一场盛宴,白色的蝶在场中飞舞,姿态优美收割生命。鲜血染红了白衣,像大朵盛开的曼陀罗,瑰丽妖艳。
看着痛苦倒下的兄弟,仅剩的两名黑衣人目光慌乱的看向那执刀而立的女子,不是说一丝战力也无?不是说天生废柴?不是说懦弱无能见血便晕?明明是一个杀人如收菜的女魔头,便是冷冷一扫,便让他们如芒在背,那强大的气场,那蔓延至每个毛孔的杀气,让身为杀手的他们都不得不臣服!
滴答!是血珠滴落刀尖的声音,风动,撩起邪飞的刘海,眨眼之间,长刀划过他的脖子,转头鲜血喷洒而出像她掌心微露的曼珠沙华,目光迷蒙处,是刀锋没入兄弟的咽喉。
“三千颗金珠买一条废物的命,这次你们赚大发了!”
“老八,只是一个废物,你用得着带七个兄弟么?”
朦胧中想起,金主略带轻蔑的笑,以及出发时兄弟们的调侃。他是杀手,不是没想过死,甚至想过自己死状凄惨,却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在一个废物的手中。
“宝宝,你身上好多血!”见所有人倒下,慕容卿才急忙跑到慕容蓁的面前,伸手也不怕弄脏了衣袖,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脸上沾染的血迹。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担忧与心疼。
“没事儿!不是我的血!”慕容蓁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我们回家吧!”
当两人一身血衣站在慕容府门口的时候,有人忧心忡忡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怒不可遏。慕容府内的某个院落,时而不时的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以及女人嘶声力竭的骂声。
“你哪里找来的乌合之众?不是说一定回不来的么?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你还能有什么用?”美艳的妇人,因为气怒而狰狞,声音尖锐,恨不能自己亲自动手掐死那个小杂种。
“娘!”对面,同样脸色难看的女儿,显然很不认同自己被娘亲贬低,怪只怪那个小贱人运气好,八个杀人还杀不了她!“娘,我们请凤凰阁的人吧?”凤凰阁的杀手可是全天下最顶尖的高手,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凤凰令一出,便不死不休!
“你说的轻巧!”妇人大怒,“哪里来的钱?我一个月的月银也不过三十颗银珠,那三千颗金珠可是我当初的嫁妆,而你…气死我了!”自己私藏的小金库就这样灰飞烟灭了,这让她怎么能接受,可自己的败家女儿还…
“娘,你怎么那么傻!”坚决不认为自己错了,轻纱粉裙的妙龄女子款步走到她的身旁,“娘,只有杀了慕容蓁,我们这一门才有继承家主之位的机会,而继承了家主,你想要什么会得不到?别说三千金珠,便是整箱的金珠也是唾手可得!”
“可…”终究找不到话来反驳,家主便是慕容家的天,掌控着慕容家中的所有财务,只是…“那三千金珠是我所有的积蓄,我们哪里去凑钱请凤凰阁的人?”
“娘,你听我说…”附在她的耳边,女子悄声说着自己的计划。
越听眼睛瞪的越大,最后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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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母鸡疯了

第二天,慕容蓁被慕容卿缠着去逛街,想到自己也没有逛过这古代的闹市,倒也产生了兴趣,本想带着阿雪,但是想到带着这么一头体型庞大的狼逛街而引起恐慌便不好了,只好带着慕容卿的小跟班小八。
于是,历史上诞生了两个购物狂!见到什么好看的好玩的好吃的,也不问价钱,大手一挥——买了!两个人购物购得不亦乐乎,倒是苦了小八,几乎被他俩买的东西给埋了!
“少爷,孙小姐,差不多了!”小八要哭了,都快看不到前面的路了他。
父女俩回头,那叫一个囧囧有神,“好了,你先回府,我和阿卿一会儿就回去!”
“孙小姐?”小八迟疑。没人保护她们他怎么放心?家主说了,他不能离开少爷一步!
“放心吧,有我呢!”慕容蓁很认真的保证道。“我一定会把阿卿安全送回满月楼的!”慕容蓁说完,也不等他回应,便直接拉着慕容卿向下一个小摊贩走去。
“宝宝,糖豆,我要吃!”拉着慕容蓁的慕容卿的衣袖,瞅着人家的糖豆,就差没流口水了!
慕容蓁好笑,直接让人家包了一包,爽快的放到他的手中,“喽,慢慢吃吧!”
“还是宝宝最好了,我最喜欢宝宝了!”一时间笑靥如花,宛若夏天最灿烂的阳光,璀璨的让人无法直视。
“嗯,阿卿要永远喜欢我!”慕容蓁点头,随即拉着他继续逛,深秋,这样的街道,不见一丝萧索。掉头,不经意间见到一抹微微熟悉的身影,抬头,是一个大大的当字招牌。
“那不是丑八怪么?”慕容卿一边塞着糖豆一边咬字不清的说道。
慕容蓁喷笑,这天下能让他觉着好看的应该没几个人才是,只是…沈恋君去当铺干什么?慕容府每月都发月银,应该不会要她担忧生计才是!
“阿卿,我们靠近点瞧瞧!”
“好!”
于是两人猫着腰神神秘秘的躲在当铺的门口,看着大夫人小心翼翼的取出怀中的物件交给里面的小伙计。
“阿卿,你知道那东西是啥?”倚在廊柱上,慕容蓁望向慕容卿好奇的问。
“橙玉!”慕容卿往嘴里认真的塞着糖豆,“我和你都有啊!爹爹说,玉在人在,玉毁人逐!”
慕容蓁一听,顿时吓了一跳,没想到一块玉会有如此大的作用,而这大夫人是傻了吗?竟然拿这么重要的东西去当,这是穷疯了还是脑残了?
不一会儿,便看到大夫人捧着个小袋子美滋滋的走了出来,出门之后,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左看右看确定没见着熟人这才低着头快步的离开。
“走,进去吧!”确定她人走了,慕容蓁才拉着慕容卿走了进去。那伙计一看到他们父女便客气的过来招呼倒水。
“不用忙活了!”慕容蓁淡淡的说道,“把大夫人刚刚当的东西拿出来!”
“孙小姐,这…这…”伙计干笑,一时之间也拿不定注意。
“宝宝让你去你就去,再废话揍你昂!”糖豆也不吃了,见着有人不听宝宝的话,慕容卿顿时就怒了!“小心我拆了你的地儿!”
最终,迫于两人的淫威,掌柜的交出了橙玉,玉如其名,橙黄色,放在手上,滑腻冰凉。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玉,多加五百金珠方赎回来。
“一块破玉当了六千个金珠,慕容家那么多人,这样算来不是很有钱?”慕容蓁把玩着美玉然后想到这么一件事情,顿时觉着自己高大上了。
“金珠?我有很多啊!”慕容卿回头,很是无所谓的说道,“我有很多很多很多…可是,又不能吃!”显然,在他的眼中,金珠还没有他手中的糖豆可爱。
“真的么?那送点给我好不好?”
“你天天买好吃的给我?”
“好呀!”
“那全给你!”
晚上,慕容蓁知道了慕容卿口中很多很多的意思了,一整箱,全是金灿灿的的豆豆,光芒闪耀差点刺瞎她的双眼。一瞬间,她就跻身天下富人之流。
太过兴奋的结果便是失眠,因而拿着玉箫,闹醒睡得正酣的阿雪,让它带自己出去走走,赏赏月观观星。最终停在后山腰的一间茅草屋旁。
“这山不是慕容家的么?怎么会让人在这里隐居嘞?你看,还养了鸡!”慕容蓁不解,与阿雪对视一眼,看的对方莫名其妙方对着屋内开口问询,却没有丝毫的回应。
随手摘了一片树叶,坐在茅屋的走廊里,阿雪躺在她的身边,树叶放在嘴边吹一曲世上只有妈妈好,原本漫不经心的吹奏,在想到那一整箱金灿灿的的豆豆顿时心花怒放,吹奏的也越发欢脱。
“昂唔!”察觉到不妥的阿雪,不得不出声提醒,奈何人家太过投入,愣是没停止。
篱笆院的一角,原本睡眠正酣的几只老母鸡突然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一边咯咯咯哒一边群殴着鸡圈里唯一的一只公鸡。
一直享受着至高无上统治权的大公鸡何曾受过如此无礼的对待,立刻大叫着反攻,奈何,今晚上母鸡很疯狂,没了往日的爱恋崇拜,群起而攻之。一时间,鸡毛漫天飞舞,花花绿绿甚是好看,不消片刻,盛气凌人的大公鸡便力竭倒地,看着平日等待自己临幸的爱妾们,黯然的闭上眼睛,眼角,是一滴未落的辛酸泪。谁勾引了我的妻妾?
“咯咯咯…”
“咯咯咯…”

曲子未停,母鸡依然很亢奋,斗败了公鸡,便开始自相残杀。
一曲终了,慕容蓁扔了树叶,不经意间瞧了一眼鸡舍,目瞪口呆。看着躺在地上露胳膊露腿甚至漏胸脯的母鸡,嘴巴张的能塞下鸡蛋,然后看向阿雪,一脸的控诉,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能不跟我说呢?
阿雪双眼很澄澈,阿雪很无辜,爷差点把你袖口咬坏了你都没反应,能怪爷么?
慕容蓁很疑惑,随即想到某个可能,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转头看着自己丢弃的树叶,再想到自己几次玩音乐时造成的惨案,顿时心肝乱颤,尼玛,以后我还不能玩音乐了?
“是谁胆敢到老头我的地盘捣乱?”夜色中,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是令人心窒的压力。

第二十一章 把她交给我

夜色中,踏月而来——老头一枚。
花白的头发,瘦巴巴的脸,眸光锐利的眼,不显老态反倒精神矍铄。只是现在一张脸有些扭曲,慕容蓁看了看地上东倒西歪的母鸡,暗自吞了吞口水,她能说她是无辜的么?
“我的母鸡!”顺着她的目光,老头也看到了自己心爱的母鸡,顿时嚎啕大哭,“苍天呀,大地呀,是哪个王八羔子杀了我的鸡?我的心肝宝贝儿,我的心头肉啊…”
恍若死了老婆一般伤心,慕容蓁听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儿,“那个…没人杀它们,它们是自相残杀的!”慕容蓁小心翼翼的禀告。
老头转身,一双眼像极了毒箭嗖嗖嗖的向她射去,“你这个臭丫头,你擅长我的地盘还杀了我的鸡,看我不弄死你!”
于是一场追逐在竹林里上演。
“臭老头,都说了是它们自相残杀!”
“放屁,没有你,它们这两年活的好好的!”
“我哪里知道它们听不得曲子,我是好心好意,听曲子有益母鸡下蛋!”
“放你娘的屁!”
“放你娘的屁!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
“你…你还敢还嘴,看我不剁了你,让你擅闯我的地儿!”
“什么你的地儿,这儿写了你的名字么?说了不让人进了么?没说没写我怎么知道不能进?”
“没写?你眼睛瞎了还是脑子坏了不识字,竹林外‘禁地’那么大俩字你没看见?”
慕容蓁囧了囧,她能说她确实不认识那俩鬼画符么?一个迟疑,衣领已经被人给拎住,自己就像小鸡一样被人拎到篱笆院子里。
“说吧,现在打算怎么赔我的损失?”把她扔到地上,老头居高临下恶狠狠的问。
慕容蓁眨了眨杏眸,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一句,“你也是慕容家的人吧?你跟我爷爷长得真像!”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老头不理,仍旧瞪着她,“说吧,现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呀?”慕容蓁啃着手指,也没有爬起来的打算,“这样吧,为了减少您的损失,鸡蛋没了不能让鸡肉也没了,你可以把它们收拾了弄成咸水鸡!”慕容蓁说完,便见到了怒发冲冠的奇景。
“那个你不会是不是?”慕容蓁赶紧解释,就怕眼前这颗起球爆破了,到时候受伤的还是她,“就是…”
“你给我闭嘴!”老头怒吼,“慕容家何时多了你这么个纨绔!家族嫡子为了一个女人傻了不说,一个嫡孙还是个废物,还有你…你这个无法无天的混账东西,擅闯禁地不…”
“抱歉,打断一下!”慕容蓁举手报告,“我就是你口中那个被称为废物的嫡孙!”
刚刚还在破口大骂的老头顿时卡壳了,大张着嘴巴错愕的瞪着慕容蓁。
“呃…你可以继续了!”慕容蓁吞了吞口水,小声的提醒。
忽然,一只手快如闪电,探向她的脉门,不过片刻便松开,随即仰天大笑,“哈哈哈…老天助我慕容一脉!哈哈哈…废物?你全家才是废物,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废物!”明明就是一个修炼天才!
“老头,你牙齿笑掉了!”慕容蓁不客气的说道。
老头瞪她,“没规矩的丫头,我是你七爷爷!”
“你说是就是?你刚刚还追我打骂来着!”慕容蓁不认,虽说这人真的和爷爷长得很像,但是刚刚自己跑的那么狼狈,怎么滴也得讨回来点!
“你…”老头冷哼,还治不了一个小丫头?随手一捞,拧着她的衣领便往山下飞去,沁格斋依旧灯火通明。一脚踹开门,随手一扔。
“哎哟,臭老头,你想摔死我?”揉着屁股站起来,瞪着随后而来的老头,随即想到刚刚竟然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之前还洋洋得意,以为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算是武林高手,现在倒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还得努力才是!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正在处理事务的家主看到进来的两人,愣是没反应过来,一个发誓再不管族中事务,永不出翠竹林;一个该在玲珑苑里睡觉,“你俩怎么会扯到一起?”
“你先别管那么多,你现在就告诉她我是她七爷爷!”老头躲了慕容卓手中的书册,拉着他走到慕容蓁的面前。
慕容蓁翻白眼,这人太无耻!用爷爷压她!
慕容卓瞄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这个老七性格古怪,喜怒无常,为人极端挑剔,至少慕容家所有子孙没有一个入得了他的眼,更是在八年前,阿蓁被几位长老断定毫无修炼资质的时候自锁翠竹林,不再踏出一步。但是天资过人,在十二长老中战力修为居首。
“阿蓁,这是你七爷爷!”慕容卓拍了拍阿蓁的肩膀沉声道。
“咩…”没等来一声七爷爷,倒是等来了一个鬼脸。慕容彧立刻怒目而视,“你…”无话可说,慕容彧转头看向自己的兄长,“四哥,把她交给我…”
“不行!”
“不要!”爷孙俩异口同声,慕容蓁瞪了他一眼,立刻狗腿的跑到慕容卓的身边,“爷爷,我刚刚把他的鸡吹死了,他就想着法子想整我呢!”
“我…”
“吹死?”慕容卓皱眉,如何把鸡吹死?
“就是…”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那吹什么曲子,鸡的死就是她吹曲子的功劳!”想到自己心爱的鸡,慕容彧就气怒不已,“你要不把她交给我,我就把她弄成和我的鸡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