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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瑶刚一走开,阿玛便抓住我,神色焦急道:“绵忆,小燕子不见了!”
怎么会,她不是在内务府老老实实呆着吗?我差点脱口而出,忙收住口,问道:“您问哪里的人了,为什么说她不见了?”
阿玛道:“今天我去了乾清宫南庑院找小燕子,那里的管事公公说小燕子在我们走后被皇阿玛下令送到了内务府去管教。我又来到内务府,当值的主事公公却说查无此人,我向他要出入内务府的名单,他却不肯给我,只说他根本没有在那里听过小燕子这个名字。绵忆,你说,小燕子会不会一个人又离宫出走了?”
“不会的,您别着急。”我稳住阿玛,想到按照和绅所描述的情形,那里不会那么容易让人出走,有可能是小燕子还在那里,只是那当值的公公看人下菜,不知道阿玛的特殊身份,所以才应付了事。于是,我又道:“我们再去内务府查一下,若果真不在,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阿玛已无主意,跟着我走。
内务府是清朝特有的,管理宫廷事务的机构,直属机构有7司3院。内部主要有广储、都虞、掌仪、会计、营造、慎刑、庆丰七司,分别主管皇室财务、库贮、警卫扈从、山泽采捕、礼仪、皇庄租税、工程、刑罚、畜牧等事,此外还有上驷院、武备院、奉宸院三院。与管理宫中之人有关的有会计司,除了掌内务府出纳及庄园地亩之事外,先用宫女、太监,亦由该司管理,还有慎刑司,掌犯事处罚之事。小燕子很有可能被送到慎刑司。
我们来到内务府,那值班的太监正半眯着眼晒太阳,先看到阿玛,立即不耐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快走吧。”
我上前道:“这不是常公公吗?本王对他要找的那个人也很有兴趣,还请常公公劳驾再细想想。”
常公公一抬眼看到我,忙一溜下坐,躬身道:“奴才给荣亲王请安,不知王爷亲来,还请恕罪。”顿一下,又道:“实不相瞒,这位大人方才所打听的人,奴才确实不知情。这内务府里每日进出的人,奴才这里都有记录,并无小燕子这个名字。而且据这位大人所说,她是几月前由乾清宫送来管教的,理应在慎刑司。王爷,这慎刑司几月来的名册都在这里,您请看看。”
说罢,将名册双手送上。
阿玛一把夺过名册,一页一页翻找。常公公看看我脸色,并无异常,对于他所认为的阿玛的失礼举动,不敢多言,忙低了头。
阿玛从头翻到尾,失望地摇摇头。
果真不在这里吗?
我想了想,又问道:“慎刑司里可有无私自出走的事情发生?”
“绝对没有。”常公公肯定道:“我们内务府管理甚严,奴才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有人能私自走出来的,这绝不可能。”
“若是慎刑司里管教好了人,你们又会送到哪里?”
常公公解释道:“慎刑司里一般送来的都是各宫里犯了事的宫女太监,一般都是主子不要了的人。若没有各宫主子特别说明,他们在宫外一处别院里集中管教好了后再统一送到会计司,由会计司看情况再行分配。”常公公一拍脑袋,又翻找出一本册子:“这是会计司几个月来的出入记录,还请查看。”
常公公直接把册子递给了阿玛。阿玛又翻看到底,还是摇摇头:“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吗?”
“没有了,”常公公道:“我们内务府管理宫内人员的只有这慎刑司、会计司,哦,还有掌礼司,那是掌内廷礼乐及考核太监品极,您所说的人绝不可能在那里,所以奴才这里确实没有您要打听的人。”
离开内务府,阿玛有些失魂落魄:“小燕子一定是又出走了。她还有拳脚功夫,这些太监侍卫们怎么拦得住她?小燕子,你为什么就不等等我?难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吗?”
“不会的,您别瞎想。”我安慰道,其实我也糊涂了。照理说,小燕子被送到内务府,绝不可能逃脱,可我们仔细查看过了,确实又不在这里。她到底会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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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视角——让我们来看看小燕子的悲催经历吧。
皇玛法本已有意将小燕子送到内务府管教,但又怕阿玛舍不得,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后来,阿玛随我们去了云贵办差,皇玛法决定给小燕子最后一个机会。
在我们走的当天,皇玛法又来到乾清宫南庑院,小燕子早已松绑,但门口立了两个大内侍卫,以她的花拳绣腿,怎么也闯不过这两个门神。皇玛法已经发话了,若小燕子逃出去的话,他们也别在宫里混下去了。两人一直绷紧了神经,日夜提防着这个不安分的小燕子,苦不堪言。
皇玛法推门进去,小燕子已将屋内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一地狼藉,桌上的饭菜也没有动。皇玛法一看这情形,一张老脸立刻黑了:“小燕子…”
“皇阿玛!”小燕子眼内一阵欣喜,跳起来上前道:“皇阿玛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吗?我不要待在这里了。皇阿玛你知道我小燕子最受不得这种约束,你说过我可以不守规矩的,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关在这里?”
“小燕子你闭嘴!”对于小燕子的大吵大闹,皇玛法已经超出了忍耐的限度,以前为什么会觉得她这样很可爱呢:“小燕子,朕再问你一句,你可知错?”
“皇阿玛,我小燕子没有错!”小燕子不服气地反驳道:“你说过我们几人是你最喜欢的儿女,不管做错了什么你都能原谅我们。可你现在不但把尔康打成那样,还把我捆起来,不让我走动。皇阿玛,紫薇说你有一颗什么大包容的心,我小燕子以前也很崇拜你,很敬佩你,可你现在却这样对待我们,我们那个仁慈的皇阿玛早已经消失了!”
这几句话如同一个闷棍打在皇玛法心上,让皇玛法的心彻底凉了。若不是他念在她以前确实带给他很多欢乐的份上,确实曾让他感动的份上,早在她屡次犯上,连连闯祸时,早已治她个大不敬了,至于与尔康的不清不白,他以小燕子行事不拘小节,也可以忍了,其他人何曾让他这个帝王连连容忍,唯独对这个小燕子屡次破例。他也知道宫内的人对他这种情况十分不理解,他都压下去了,他只是为了维护过去那一段美好。哪知小燕子却一点也不知好歹,屡次犯禁,如今,这仅存的一丝回忆也被她一点一点消磨殆尽。他是一国之君,从来不缺奉承巴结讨好之人,为什么还要耐心地对这个不知进退的小燕子一再退让呢?
皇玛法对小燕子彻底无心也无力了,闭眼深深地平复几下,方睁开无力挥手道:“好,好,好得很,你既然想出去,那么便出去吧。”
小燕子神色一阵惊喜,立刻窜起来:“皇阿玛…”
“来人!”皇玛法不再搭理她,对门外喝道。
“奴才在!”门外两个侍卫应道。
“你们立刻将小燕子送到内务府管教,朕…不想再看到她了。”皇玛法深深地看了不明所以的小燕子一眼,转身走出门去。
小燕子被皇玛法意味深长的眼神弄得不知所措,直觉情况不大对头。
两个侍卫进屋来,押了小燕子便往外走。皇上的态度已明了,他们哪里还会对她那么客气?内务府管教是什么意义,皇上可能不完全明白,他们可是清楚的很。这个小燕子如今再也不是什么顶着一个格格外衣的幸运儿了,现在的她,恐怕连一个宫女也不如:宫女尚且是旗人包衣,小燕子不过是个乡野村妇,一时走运飞上枝头,便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了?想到这里,连上几日来的寝食不安,不由更加重了力道。
“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小燕子一路呼喊,挣扎不已。
“夫人还是安分一点的好,”一侍卫不耐道:“不然以后有你好受的。”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皇阿玛呢,我要找皇阿玛!”小燕子犹不死心。
“夫人真是好笑,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叫皇阿玛?”侍卫嗤笑道:“夫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身份,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格格了?”
两人一刻不缓地将小燕子连拖带拽地拉到内务府,巴不得赶紧将这个包袱甩掉。
“哟,路公公,今儿个怎么是您当值啊?我们兄弟俩听说您已经告老,准备衣锦还乡了,怎么今儿个还在这里忙啊?”两侍卫对门口一老迈公公点头笑道。
“实不相瞒,本公公确实得蒙主子恩典,放了出去。今儿个正好是我最后一次当值,这做人做事嘛,自然要有始有终,不然怎么对得起主子的大恩大德。”路公公回笑道。
“路公公果然是行事周到,忠心侍主,让我等钦佩。也正是我们兄弟俩的福气,正巧碰上公公最后一次值班,好让我们有机会向公公道别。”侍卫笑道。
“好了,你们两个小子也别捡好听话哄我老人家了,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路公公一双小眼扫视了小燕子一番。
一侍卫将小燕子推上前:“诺,就是她了。她就是据说那个长得像十几年前早逝的还珠格格的那个村妇。如今皇上对她已经厌倦,再加上人又粗鲁,又不懂规矩,皇上命我们把她带到这里好好管教一番。”
“哦,早闻大名,从未得见,原来是她啊。”路公公又上下打量了小燕子几回:“可惜本公公十几年前在庆丰司,地处偏远,而且宫内各部门之间最忌讳奴才随意走动,因此未曾亲见当年大名鼎鼎的还珠格格。只是听说两人长得十分相像,才引起皇上的念旧之心。”
“长得像有什么用?”侍卫嗤笑道:“若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还不是让人厌弃?”
“嗯…”路公公沉吟道:“皇上对于她的管教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没有,皇上最后倒有一句话:今后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嗯,那本公公就明白了。”路公公心领神会,对小燕子喝道:“你跟我过来吧!”
两大内侍卫送到了人,便点头离去。
小燕子早已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蒙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一下子都翻脸无情,没有人再护着她了。她不明白她以为的那个充满人情味的皇宫里怎么还有这样的地方,这里的一切很陌生,让她发自内心的恐惧,转身想逃。
“你们给我抓住她!”路公公喝道。
两边突然冒出几人来,利落地将小燕子按下。
路公公端坐案前,提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燕子被压得不能动弹,撇了头,气鼓鼓地不肯出声。
“不说话是吗?”路公公不屑道:“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刚来这里的时候一个个跟乌眼鸡似的,等吃了几顿苦头后,都听话得不得了,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叫他往南他不敢往北。既然今天是本公公最后一天当值,就好心地告诉你一声,进了这里,就得守这里的规矩,若是不识时务,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本公公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小燕子。”不情不愿的一声。
“小燕子?你以为你现在还配叫这个名字吗?那是皇上开恩,怀念当年的还珠格格,才特地赏了你这个名字,你就当真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了。我告诉你,真正的格格怎么可能沦落到我们这种地方,你莫要再做什么白日梦了。以为叫了几天格格,就真的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我就是叫小燕子,我本来就是小燕子!”小燕子冲动地向前,又被左右按回。
“哼,”路公公啧啧摇头,“还真是执迷不悟,皇上早已放弃你了,你还拿着这个称呼做什么?我劝你配合一点,不然可就谁也救不了你了。”
“不会的,皇阿玛不会这么对我的!”小燕子像是明白了什么,挣扎得更厉害了:“我要去找皇阿玛,我要当面向他问个清楚,一定是你们这些奴才捣的鬼,皇阿玛不会这么对我的!”
“放肆,你以为你是在对谁说话吗?”路公公勃然大怒:“只要本公公一句话,定叫你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识时务的人我见得多了,还没见过你这么执迷不悟的。好了,既然你不肯告诉你本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让本公公在这里给你起个代号好了。你叫也得叫,不叫也得叫,由不得你!”
路公公沉吟片刻,嗤笑道:“既然你这么想叫小燕子,格格的尊名又岂能在这里出现,就叫你萧子雁罢了。”路公公提笔在名册上写下了“萧子雁”三个字。
第二日,路公公告老还乡,小燕子也被送到了宫外一处别院集中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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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雁,你要到哪里去?你还真是不死心,还敢再逃?既然来到了这里,不让你吃点苦头,怎么能走呢?说,还逃不逃了?”
“啊!…呜呜…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
“萧子雁,萧子雁!”
“我不叫萧子雁,我叫小燕子!”
“你再说一遍!”
“啊!…你打我我也叫小燕子!啊!…呜呜,好疼,别打了!”
“你再说你叫什么?”
“…”
“不说是吗?”
“啊!…,我说,我说,我叫…我叫你这个老姑婆!啊!…你这个老姑婆,就会打人…啊!…你不是个好东西…呜呜…”
“想明白了没有?你叫什么?”
“…”
“不说是吗?看来打得还轻,再来!”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我叫萧子雁…呜呜…”
“再说一遍!”
“萧子雁,萧子雁!呜呜…”
永琪,你在哪里?皇阿玛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吗?
※※※※※※
“在宫里,在主子面前不准说‘我’,要说‘奴才’,或者自称名字,懂了吗?”
“不懂!”
“不懂是吗?那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明白吧!”
“…”
一天后,“想明白了吗?”
“我不知道要想什么?”
“那你继续想吧。”
又一天后,“知道该怎么说了吗?”
“你要我说什么啊?我肚子很饿,脑袋里一盆浆糊,什么也想不出来。你要我吃饱了饭,说不定一下就想通了。”
“你难道不知道吗?有些时候饿肚子的效果反而更好,你不妨试一试。”
又一天后,“开门,开门,有人要饿死了!”
“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吗?”
“子雁知道了,子雁很饿,请柳嬷嬷给子雁饭吃…”
“不错,早说了不就成了吗?每次总要吃顿苦头才会明白。”
呜呜,永琪,皇阿玛,我错了,你们快来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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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指望你做什么针织女工的活了,这些粗重的活你总会吧。”
“水是这样烧的吗?看你的年龄,入宫前应该也为人妇,怎么什么事也不会做?”
“盘子应该这么端吗?这一个月来你摔坏了多少个杯子,你怎么屡教不改?你瞪什么瞪,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屏风上怎么还有那么多的灰尘?院子里也没有打扫,你说你可以做什么?”
“好了,衣服总算没有被洗烂,你怎么没有分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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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月过去了,小燕子期盼的人还没有来接她,她意识到她已经被皇玛法和永琪抛弃了,没有人会来救她,她彻底绝望了。
小燕子又在墙上画下一道:“永琪,又一天过去了,你真的不要我了吗?皇阿玛,我错了,我再也不和你顶嘴了,我以后一定会乖乖的。”
离开永琪的第一天,想他。
离开永琪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离开永琪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离开永琪的第一百天,…
※※※※※※
“嗯,比刚来的时候有进步,但是就这样回宫还是勉强,继续努力吧。”
“是,子雁知道了。”低眉顺眼道。
※※※※※※
“柳嬷嬷。”
“哟,这不是储秀宫的平馨姑姑吗?您可是个稀客啊!”
“最近宫里又放出了一批宫女,今年的旗人包衣还未开始挑选。眼看三年的大选即将来到,秀女们也陆续进宫,我们储秀宫的几乎没有什么人手了,怕到时候伺候那些小主们不周到,特地禀明淳妃娘娘来这里挑一些人手以应不时之需。虽然她们以前多少犯过事,但平馨听说柳嬷嬷训练这些宫女们最有效果,相信她们一定可以重新胜任宫里的事情。”
“平馨姑姑过奖了,经过我手的人,虽然不敢说比得上主子身边的贴身大宫女们,但也绝对不下于那些刚选进宫的包衣小丫头们,姑姑尽管挑人,这些都是管教好了的。”
“那就有劳嬷嬷了。”
平馨走过一排排宫女,这些人都充满希望地看着她。路过小燕子时,平馨看她的年龄比其她宫女偏大,想必应该是老成持重的,又见她一双大眼睛带了几分渴望和无助,略略点点头,哪知日后可想差了。
平馨领着选好的宫女重新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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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雁,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平馨提着灯笼立在储秀宫门前,对着蹑手蹑脚的小燕子道。
“我…我…我要小解!”
“茅厕在那边,以后不要走差了。”
“是,姑姑。”
“子雁,我已经告诉过守门的侍卫,以后不允许你走出储秀宫半步,不要因为你一时的冲动而牵连到我们储秀宫的所有人。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要再惹是生非,不然,我只有再把你送回内务府了,想必你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
小燕子打了个哆嗦,连连点头。
※※※※※※
秀女们陆续住进了储秀宫。
一天训练下来,“快点了,快点了,有热水没有,练习了一天,脚好累啊。”乐瑶抱怨道:“子雁,你是怎么放水的,你要烫死我呀。”
“我这就去换,这就去换。你不能忍一下吗?”小燕子嘟哝道。
“你这奴才怎么跟我说话的?满嘴里你呀我呀的,怎么一点规矩也没有?平馨,你是怎么教导宫女的?”乐瑶嚷道。
“乐瑶小主少安毋躁,平馨这就再去给您打盆热水,好吗?”平馨赶来,无奈地瞟了惹事的小燕子一眼。
“我可不会计较区区一盆热水!这个奴才,要她干什么她都没做好过,还敢跟我顶嘴,到底她是小主还是我是小主啊!”乐瑶道。
“姐姐,算了吧,何必跟一个奴才计较。”乐敏拉拉她道。
“什么奴才呀,简直比我们还有谱。上次让她掐点花瓣洗澡,她居然连刺一起摘了下来,险些伤到我们。这样的奴才,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找的?”又一秀女湘涵道。
“就是啊,我不过是让她把我换下的衣服拿去浣衣局,她居然自己给我洗了,那个皱皱巴巴的,我都不敢再穿那件衣服了。”另一秀女芳琪道。
“看到了没,平馨,这样的奴才还留着干嘛,还不赶紧打出去算了!”乐瑶得意道。
“别打我,别打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小燕子吓得直哆嗦。
平馨看她模样,面有不忍:“各位小主,都是我们奴才伺候不周,平馨以后定会好好管教子雁,不会让各位小主再碰到这样的事情。子雁虽行事鲁莽,但也是一心想把事情做好,并非出自本意。各位念在她年龄偏大,略有糊涂的份上,原谅她,好吗?子雁经过这次的教训,定会由衷感谢各位主子的仁慈,以后会更加尽心服侍各位主子,还请各位小主再给她一个机会。”
“算了吧,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乐敏劝道。
“好了,好了,大不了我以后不再叫这个奴才伺候了。”乐瑶挥手不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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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雁,你先不要睡,我有话跟你说。”平馨晚上来到小燕子的房间。
“姑姑…”小燕子看到平馨,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怕。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送回内务府。”平馨看到小燕子这样,不由笑道:“以后你就打扫打扫院子,在厨房里烧烧热水,不要再做端茶递水这些面儿上的活了。想必你在内务府被柳嬷嬷打怕了,在她面前恭恭谨谨的,乍一回到宫里,以为没有了她的管束,就可以放松了吗?你别忘了,宫里有的是人有权利管教你,不止是在内务府。”
小燕子低了头,不敢吭声。
“看你这般年纪,还没有被放出宫,而被发配到内务府,想必过去是个有故事的人。对于你的来历,我也没有必要多做猜想。”小燕子一听,有些激动,平馨止住了她的开口:“你不必跟我说什么。你既然到了这步田地,以前不管是什么人都不重要了。在宫里,没有人会关心一个奴才的过去。她们只关心你能不能把事情做好,能不能用得合乎她们的心意。若是你没有了存在的价值,你的结果只能是被人抛弃。你在内务府这么久了,难道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