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进人家待客大堂还要牵着牛抬着棺材?这样真的不会让人觉得你是上门来踢馆的么!
“爷,他灰要我们抬着啧个进来!”抬棺材的一个杀手捂着脸惊恐道。
其余几个杀手均点点头,一脸“好怕怕”的扭曲表情。
我:“……”
刀起刀落杀人不眨眼的你们真的不适合做这样的表情……别在这里装纯洁了好吗喂!
封阙挥挥手:“嗯,放下玩去吧。”
豆芽顿时振臂高呼:“儿郎们我们吟诗作对赏月游园去!”
“属下告退!”杀手们齐齐以袖掩面,满脸娇羞地做飞仙状退下。
我:“……”
封阙问我:“怎么了?”
我回神:“没事……就是心头……有点梗塞……”
封阙忍笑,凑过来低声道:“等晚上回房,我给你揉揉。”
我脸上微红,怒视他。你个满脑子猥琐想法的流氓!
“冷兄弟,请坐。”封阙轻笑,转向冷不丁道。
“嗯嗯,等我先喝口茶先!”冷不丁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直接捧起茶壶,咕噜咕噜……
我和封阙齐齐噎了一下。
“好爽!”重重地放下空了的茶壶,冷不丁满足地擦擦嘴,然后高兴地笑道,“你们好啊,又见面了!”
我回神,连忙点头:“是啊嘿嘿,冷公子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肥母鸡突然“咕”了一声,冷不丁连忙摸摸它的脑袋。
半晌,他抬头,笑眯眯道:“小凤凰说你们已经成好事了?恭喜恭喜啊!”
我:“……”
封阙:“……小……凤凰?”
我干笑着掐他:“就是小凤凰!”
封阙:“……”
突然,小凤凰动了动肥硕的身子,一双黑豆眼高傲地扫了扫我和封阙,又“咕”了一声。
于是冷不丁更加高兴道:“小凤凰说,你俩要多多交/配,对身体好!”
“噗——”封阙顿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我则目瞪口呆,几乎要迎风洒泪。
交/配……
孩子你要不要这么直接翻译小凤凰的兽语啊!能不能说点人话!敢不敢含蓄点!你知道你们这么酷炫我会承受不了的吗!
还有,那只鸡,对,就是你,能不能别再用“愚蠢的人类你们真是太不淡定了”的不屑眼神看着我们!!
真是特别让人无语!
冷不丁愣了愣,而后径自笑道:“嘿嘿对了,我这次来,是有事要拜托你们的!”
“……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我有问题要问你。”封阙揉着额角冷静下来。
“你问你问。”冷不丁笑眯眯地点头。
封阙挑眉:“你为何三番四次地帮我?”
“哦,是师傅让我来的。”
“你师傅是谁?”
冷不丁想了想,道:“我师傅叫郝厉害,他住在天山之巅,是个爱喝酒不爱洗澡的脏老头。”
噗。
好……厉害?!
虽然看起来真的挺厉害的,但是取这么个狂霸酷拽的名字,一点儿也不符合世外高人的气场好么!还有,小孩儿你这样埋汰自己的师傅真的好吗?爱喝酒不爱洗澡什么的,简直无法直视!
封阙的神色也有点木然:“咳……那什么,其实我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冷不丁:“师傅说一切都是天意。”
封阙扶额:“……哦,是天意啊……”
我忍不住想笑:“对了,那你方才说有事要我们帮忙,是什么?”
小凤凰高傲地甩了甩身子,爪子冲着身后的棺材一指,特别霸气!特别冷艳!
冷不丁也连忙指着棺材道:“就是我相公,他中毒了。师傅说只有桃花谷的人才能做得出来这毒的解药,所以我今日是来求药的!”
我顿时大惊:“你……相公?你是姑娘?!”
冷不丁高兴地挺了挺胸膛:“是啊,我有胸的!你看!”
我:“……”一片平坦,所谓的胸……在哪?
封阙无力扶额:“……你刚才说说什么来着……你相公现在就躺在这棺材里?”
冷不丁呵呵笑道:“是啊,我背不动他,只好拉着他的棺材一起走啦。”
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孩子居然把自己中了毒的相公放在棺材里一路抬着走!
这……是怕他半路咽气,一时买不到棺材,所以事先准备好?
封阙悄悄凑近我,低声问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做梦似的晕眩感?”
我默默看他一眼,安慰道:“不要害怕,你只是遇到了一朵比你家杀手还奇葩的奇葩……”
封阙:“……”
“你……你真想救他?那怎么连棺材都准备好了?”我揉额问道。人还没死就先搁棺材里抬着,更像是诅咒他快点死吧?
“哦,这棺材不是我准备的。我把他挖出来的时候他就在里头了!”冷不丁认真地解释道。
我顿时浑身僵硬,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你……你什么意思?”
封阙也黑了脸,震惊道:“你不会挖了人家的坟吧?!”
“是啊,”冷不丁点头,而后抚掌感叹道,“挖坟原来那么费劲,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把他弄出来呢!”
我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崩溃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随随便便挖人家的坟偷人家的尸体什么的,真的不会被雷劈被鬼缠吗?!
冷不丁喜滋滋道:“是师傅让我挖的,他说那坟里的人又活了,让我把他挖出来当相公,这样我就不用孤独终老了!”
封阙扶额:“……又……活了?”
我胸口有点堵塞,连忙拦住他,示意别再问了。再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崩溃吐血的一定是我们!
“你确定他没死?这样吧……把、把棺材盖子给我打开,我看看情况!”我努力冷静道。
冷不丁点头,将怀中的肥母鸡放下,跑到棺材边将棺材盖推了开。
我连忙起身走过去,往里一看,却只觉晴天霹雳,整个人一下怔在了原地,脑袋轰隆隆作响。
“……何……何清?!!!”
***
我怎么也想不到,冷不丁从坟里挖出来要给自己做相公的人,竟然是何清。
她说,何清阳寿未尽,下面不肯收,于是他就又活了。但是他身上余毒未解,所以醒不来。只要解了毒,他便可以活过来。
听起来简直就像神话故事!我不敢置信,可何清完好未腐的身躯却让我不得不信。
封阙从外头走进来:“都一天了,怎么还在发呆?”
我眼珠子动了动,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封阙吃痛惊道:“疯了?!”
我抬头看他:“疼吗?”
封阙嘴角抽搐:“……很疼。”
我心头一松,终于回过神来,欣喜若狂道:“会疼就是真的!何清真的没死!没死!他还有救!我不是在做梦!”
封阙顿时哭笑不得地捏捏我的脸:“重友轻夫!该打!”
我连忙抱住他亲了一口,然后抱起桌上的医书就跑:“我去你的书房看书研究解药去!你先睡吧,晚安!”
封阙:“……”
没想我刚跑了几步,便碰到了脚步匆匆的封媵。
“三嫂,正好,从那些人贩子身上取下的毒渣送到了,你有空就瞧瞧吧。”说着,便将一个灰色的小布兜递给我。
我连忙接过:“好啊没问题!再见!”
***
何清所中之毒十分诡异,我先前也曾研究过一段时间,后来实在没有头绪,便只好先放在一边。
放下手中的医书,我揉了揉酸涩眼睛,有点沮丧。冷不丁的师傅说只有桃花谷的人能研究出解药,可我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啊。难倒,应该让我老娘或是苏骥来?
我一边思索一边倒了杯茶。
放下茶壶的时候,视线突然扫到一边放着的小布兜,我想了想,拿过来打了开。
我心想这解药的事情没有着落,先把月华那件事儿了结了也是好的。只是没想拿起那毒渣这么细细一看,却又是一道惊雷迎面劈来,直接将我惊呆了。
封媵派人送来的这毒渣,其成分……竟和那日何清呕出的血中残毒一模一样!
我大惊失色,又掌起几盏油灯,再次仔细地检查了几番。
真的是一模一样的……
我跌坐在椅子上,心里蓦地生出一种诡异的不安感。
当年那些人贩子,如果没意外的话,应该是丁芮下的毒手。可何清……难倒当日何清会中毒,也是丁芮下的手?!
这怎么可能?何清怎么又会和丁芮扯上关系?
等等!我紧紧皱眉,突然间又想起丁芮和月华是师徒,月华是皇族公主……而何清出事时,手中抓着只有皇族才有的碧丝绸……
莫非当日的何清……是因为发现了月华的什么秘密,才被月华或者她身边的丁芮给灭口的?!
……可那碧丝绸又怎么解释?封阙说当日承德帝只将碧丝绸赏给了几个儿子,并未赏给宫中女眷啊!
而且这毒也不一定只有丁芮才有……我和她多年相斗,对她的制毒手法早有了一定了解。可这毒,诡谲异常,其中几味材料更是外域才有的罕见植物,并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否则,我也不至于迟迟想不到她身上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何清(高兴):爹又重出江湖啦哈哈哈哈哈!!!
欢(抠鼻):活死人一个,有什么好得意的→ →
何清(泪流满面):……我一定不是你亲生的!
欢(继续抠鼻):嗯哼?我突然觉得……就这么让你躺在棺材里过完下半辈子也挺好的!
何清(咬手帕):妈我错了——!
欢(摊手而笑):乖。
继续表白时间,土豪宝贝儿们谢谢你们的雷!!!献上黄瓜炒黄豆一盘23333
尤娜天扔了一颗地雷
清幽余韵扔了一颗地雷
第五十七章
我想了想,心里愈发不安,最终天未亮便叫醒了封阙和封媵,将这意外的发现细细地说来。
封媵听完,微微皱眉,神情也严肃了起来,“看来,这两件看似无关的事情并非真的毫无关联。”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我纠结地抓抓头发,“好像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封阙若有所思,半晌揉揉我的脑袋道,“不管怎么样,把事情查清楚就知道答案了。”
我叹气,“可是怎么查?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封媵道:“先把现有的线索捋捋吧。”
封阙点头:“人贩子那边,除了毒渣没有什么其他的进展,那么我们只能暂时先放一放,从何清的事儿先入手。何清当日在珍宝斋到底看到了谁?为何会被追杀暗算?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也总觉得查清楚何清的事情,一切就会迎刃而解了。”
封阙眼睛微眯:“我们现在有四条线索:一是珍宝斋,二是那块碧丝绸,三是丁芮这个关键人物,四便是这毒渣。我会派人继续去珍宝斋打探,那日何清到底是进了哪个厢房,和什么人见了面。阿媵你叫你的人暗中收集那几件碧丝绸衣裳的消息,至于丁芮和毒渣……桃花儿,你比较熟,就交给你可好?”
我点点头,握拳道:“我会想办法引她出来的,我觉得她肯定知道什么。至于这毒渣,我会写信给老娘让她快点回来。何清出事之后,她就一直在研究这毒,现在没准已经有进展了也说不定。”
“好。还有月华那儿我也会去探探,三嫂你放心吧。”封媵点头,而后看向封阙,皱眉道,“三哥,我方才刚刚接到消息,父皇病重确有其事,如今太子将他软禁,又不让请御医,再这么下去……怕是很快就要不行了。咱们的动作,要快点了。”
封阙闻言,眼底一沉:“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太子妃来信,说是只欠东风。”
“好。”封阙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而后果决道,“后晚便回京。”
我一怔:“后天就走?这么赶?”
“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弃父皇不顾的。”封阙捏捏我的手。
我一顿,而后轻轻叹了口气:“我懂。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点不安,心里忐忑得慌……”
“别担心,”他勾了勾唇,“我会好好的。”
“是啊三嫂,”封媵也笑了,“放心吧,我们都安排好了。我和三哥只需带着太子妃偷出来的兵符进宫一趟,将宫中的太子余党清剿,救出父皇即可。”
我这才点点头:“那……你们速战速决,快去快回。”
封阙轻笑:“好,等我回来,我们就生个女儿!”
我猛地噎了一下,脸色爆红,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胳膊,恶狠狠地一拧。
有人围观好吗!你脸大别带上我好吗!真是烦的不行!
封阙吃痛躲开,冲我贱兮兮地笑。
封媵则迅速掩面装死:“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
你这样此地无银真的好吗?你也觉得我很蠢很好骗是吗!果然都是染月楼的血统啊真是烦死人!
“我记得欢欢要叫我师娘,那阿媵你以后是不是也该叫我师娘?”半晌,我冷静下来,心中蓦地一喜。
封媵猛地呛了一下,整个脸蛋都红了起来,似尴尬似无语。
封阙哈哈大笑:“嗯,是该叫师娘!”
封媵:“……”
我顿时心里舒坦了,摸着下巴嘿嘿贱笑起来。
小欢欢你这师父拜的,真是曼妙极了!
***
翌日清晨,整个染月楼一下子忙了起来。
封阙封媵忙着布置计划抓哥哥救老爹,我忙着看医书研究解药,歌尽欢忙着轻薄打扰封媵,安荷因为何清没死忙着流泪庆祝,黄豆因为安荷流泪忙着哄她高兴,冷不丁忙着照顾阿牛和小凤凰还有棺材里的何清,染月楼杀手们则是忙着吟诗作对发神经……
只有黄瓜小少年,忙着看大家忙碌……
“……”我默默地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全身都抽搐了几下。
一群三大五粗的糙汉子,居然身着宽大白道袍,自诩魏晋风流,红着脸蛋眯着眼睛在院子里弹琴跳舞,吟诗高歌……
简直就是群魔乱舞,百鬼横行!
特别特别无法直视!
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冷静下来,只觉得人生处处有脑残,这日子过得甚是心酸。
吹了声口哨唤来绿毛,我揉揉脑袋,将一个小竹筒系了在绿毛的爪上,然后拍拍它的小脑袋,看着它如闪电般远去。
竹筒里是一封催我老娘赶紧回谷研制解药的信。
就在这时,安荷突然急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姑娘!姑娘!苏大夫和萧姑娘来了!可、可是……”
我一喜,而后道:“可是什么?”
“可是萧姑娘她……她受了重伤!”
我顿时大惊:“怎么回事?!快带我去!”
“是!”
“到底怎么回事?小满儿怎么会受伤?”我边走边问安荷。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瞧着苏大夫好像很伤心……”安荷犹豫了一下,而后小声道,“苏大夫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漂亮姑娘,瞧着好似和苏大夫……挺亲密的……”
我猛地一怔,而后拔腿就朝客房冲去。
***
一踏进房间,我便看到了床上面如死灰的萧满满。
原本圆润白胖的小脸,此刻却是灰暗消瘦,了无生机。
“小满儿!”我心头一紧,连忙冲了进去。
没想还没到床边,便见坐在床沿上的苏骥猛地回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艰涩道:“桃花……救她……”
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眼圈青黑,神色憔悴,唇无血色,胡茬脏乱,这哪还是我那个面如冠玉的洁癖师弟?
“你……你给我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小满儿怎么受的伤?!”我一把提起面色晦暗的他丢到一旁,然后俯身去查看萧满满的情况。
苏骥却只怔怔地望着萧满满,满眼酸涩。
“断、断心掌?!”我骤然浑身一冷,不可置信地惊叫出声。
断心掌,一种极为高强毒辣的武功,中此掌者,会心脏碎裂致死。苏骥尽了最大的努力保住了萧满满的最后一丝心脉,可这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我和他医术不相上下,我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剩下的……
我也无能为力!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是谁伤了她?!”我一把拎起苏骥的衣襟,忍不住怒吼道。
“……是我……害了她……”苏骥神色惨白,神情恍惚,艰难地开口道,“我……”
“不是的不是的!苏公子你不要自责……都是莲儿不好!萧姑娘是为了救莲儿才会受伤的……是莲儿没用……”门口突然跑进一个陌生柔美的姑娘,跪倒在苏骥身边,轻轻低泣道。
苏骥浑身一僵,而后竟伸手扶起了她,虽仍旧面无表情,却低声安慰道:“不怪你,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和师姐有话说。”
那莲儿姑娘顿时一愣,满脸难过,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朝我福了福身便擦着眼泪下去了。
我看也没看她一眼,只冷眼看着苏骥,心里熊熊怒火烧起。
小王八蛋!小满儿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对陌生人温柔体贴!
苏骥却像是完全没看到我的不满,只是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萧满满的手。
“对不起……”他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抹隐忍的痛楚,紧接着,眼角竟突然滚出热泪来。
我顿时大惊。这小子从小就又冷又倔,像块在茅坑里泡久了的臭石头,便是小时候上山采药不小心摔断了腿,也未哭过。
可如今……他却为了萧满满哭了?!
我心里一软,半晌,终是走上前叹道:“……到底怎么回事,说吧。”
苏骥怔怔地看着床上的萧满满,很久之后,才低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方才那个莲儿,是苏骥偶然救的一个可怜孤女。他故意将她带在身边,是因为发现她行迹可疑,疑似和当年苏家灭门惨案有关。苏骥于是决定将计就计,希望能通过这个莲儿找出当年灭他满门的真凶,为全家报仇。
没想,萧满满却因此误会了。她以为苏骥对莲儿的不一样是因为爱上了她。因此伤心欲绝。但尽管如此,她却依旧执拗地不肯离去。苏骥闷骚面瘫惯了,本就不善言辞不会解释,又因不想让萧满满涉险,便也就顺势演戏,企图让萧满满死心离去。
萧满满在见到他假意和莲儿相拥之后,果真伤极离去。没想到,她前脚刚走,后脚,苏骥和莲儿就遭到了追杀。
围攻他们的是一些下九流的江湖人士,他们逼苏骥交出苏家家传之宝梨花玉,说是梨花玉中有藏宝图什么的。
来人众多,苏骥一拳难敌众手,身边又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莲儿,终是不敌。
那时苏骥刚发现了莲儿身上的一些线索,所以千钧一发之际,他选择了舍身救莲儿。
没想就在这时,萧满满不知从哪儿闪了出来,飞快地挡在了莲儿身前,替她受了那断心掌……
简直不能再狗血再恶俗的剧情,可偏偏就真的发生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大怒之下,对着苏骥的脑袋就一巴掌挥了过去。
“你个低智商没情商的小混蛋!报仇报仇!未来和媳妇重要还是过去和报仇重要?!你……这么多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下?!”
从他颓败的神色和方才那一番话中,我已经可以确定,这小王八蛋对萧满满早已生情,并非如我们看到那样,是全然无意的。
可人家追在他身后几年如一日,他却硬是拒人千里闷不吭声,生生连我这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姐都瞒了过去。非得等到人家伤心欲绝,连小命都几乎要丢了,才失魂落魄,虐人虐己!
我……我真是一口血堵在心头,恨不得直接抄起棍子狠狠揍他一顿才好!
可生气归生气,我却也明白,当年的灭门惨案在年幼的苏骥心底,留下了太大的阴影。亲眼看着全家被折磨至死,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那有多痛。
那种刻骨铭心的恨意,早就刻在了他的心底。除非手刃仇人,否则,他永远都放不下。
我老娘就曾说过,若非苏骥自小在单纯快乐的桃花谷长大,他如今,怕早已被自己的心魔湮灭。
思及此,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半晌,揉着额角冷静了下来。
“师傅……在哪?”苏骥突然黯哑道,眼底带着一丝灰暗不明的光,“她……她会有办法救她的……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