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要对你负责,我总也要努力试试。否则,我岂不是很亏?”非然低笑,将自己动心比她早这事儿重新压回了心底。
她这幅努力推销自己的可爱模样,叫他着迷。
所以关于她早已成功这个答案,还是日后再告诉她吧。
白萝太开心,自然没有注意到非然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你哪里吃亏!姑娘我这般顶顶好看善良的一朵花儿给你做媳妇,那是你的荣幸!”见非然答应了,白萝便放了心,如平常那般不依地反驳他。只是那白白的脸蛋染上了好看的红晕,清澈的眼底更是盛满了直率而坦诚的爱慕情意,像是炙热璀璨的日光,那样毫不掩饰。
非然为她的率真而失笑,心里颤颤一动,生出一股浓烈的怜惜。
他捏捏她的脸,笑得百般宠溺:“好,我不吃亏,我赚大发了。吃亏的是你,这可好?”
白萝眯眼,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说不出来的高兴。她不好意思又理直气壮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嘿嘿直笑:“我也不吃亏。你也长的像花儿一样好看。”
非然哭笑不得。
……
表白完心迹,两人爬上树坐好,甜甜蜜蜜地凑在一起腻歪。腻歪了好一阵,便说到了正事。
“既然解药做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下山回去?”非然拂去白萝头上的落叶,问道。
“呃,越早越好吧。”白萝一怔,方才的甜蜜开心一下子消散开来。她想了想,随即低下头,闷声道,“……早一刻,我娘也能少受一刻罪。我、我的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我想一会儿吃过午饭就下山。”
“嗯。”非然点头,指腹摩挲着她的掌心,“也好。”
白萝点点头,突然情绪低落。
“怎么了?”非然见她一下子没了笑容,不由得微微挑眉,问道。
“我……我……”白萝犹豫半晌,还是看了他一眼,闷闷地说道,“我这次下山回白叶山庄,没准短时间内……回不来……也许、也许两个月后也……”
她怎么忘了,白叶山庄还有一大堆烦心事等着她呢。
“你想查出给你娘亲下毒的人?”非然了然似的点点头,眼底染上笑意。这丫头是在舍不得他了么?
“嗯……他们不可能轻易地让我带走我娘的。我那无良老爹,极要面子,即便是视我们母女为空气,却也断然不可能让我带着娘离开白叶山庄的。他肯定会怕传出去,别人说他凌虐妻女,逼得妻女逃家。所以我想带走我娘,用硬的是不行的。白叶山庄势力不小,即便我带着娘逃出去了,他们也会派人追杀的。我不会让娘跟着我,这样有失尊严地逃亡。我要带她走,光明正大地走,威风霸气大摇大摆地走。”说到这儿,白萝捏拳。
非然瞧着她那赌气的孩子模样,不由得失笑:“有志气!但具体要怎么做,你已经有计划了?”
白萝点点头:“我想过了,要想大摇大摆地离开白叶山庄 ,必须让他们居我之下,有求于我。”
非然赞许地点头。
“所以想要从馊馒头翻身成香饽饽,第一步就是要让我爹重视我。他这个人,视名利为命,以往我听从娘的吩咐,一直扮弱扮无能,所以他从来不在意我。因为我对他来说毫无利用价值。如今,我不会再那样了。我要展露锋芒,这样他才会重视我,利用我,从而给我某些方面的支持。”
白萝将自己的计划缓缓说来,“有了他的支持,我才能尽快查出谁是下毒害我母亲的人。毕竟白叶山庄到底是他的地方,我素来不闻窗外事,只有靠他,才能最快速地找出凶手。否则,那凶手一日不浮出水面,我娘便一日不得安身。”
“那下毒的人……会不会是你那个大娘?”非然假设道。
“不知道,但我感觉应该不是她。”白萝想了想,摇摇头,“她是很恨我们母女,但她如果想害我们,不会用这样小心的方法,她从来就是那种泼辣直接的人,若真想杀我娘,不会用这么麻烦的办法。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没有那个耐心的。”
窦无双是那种情绪鲜明的女人,手段狠辣却也是直接的。
“那你大概能猜到是谁么?”非然点头,微微皱眉。
“就是不知道才要慢慢查……不过也没准就是窦无双,反正要确定的话,还是要找到确凿的证据。”白萝摇头,叹了口气。前世,虽然后来阴差阳错,娘身上的毒解了,可是到了最后她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直觉告诉她,给她娘下毒的这个人,藏在深深的暗处。而且,没准还与那日她被下药,险些被叔叔白伟给强/暴有一定的关系。
“那就慢慢查。”见她烦恼,非然揉揉她的脑袋,目光微深,“反正如今你的武功在江湖上已是一流,寻常人伤你不得。便是白叶山庄那群人,包括你爹,也是动你不得的。你着手去查便是,若他们有什么动静,就绑起来狠揍一顿,逼供逼供。”
白萝闻言,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说的也是,反正现在他们都打不过我,真要把我惹急了,我就抡拳头一个一个揍过来,看他们说不说!”
非然笑,从怀中掏出几个药瓶地给她:“这些药拿着,作用都贴在瓶子上了。”
白萝一看,千跳粉,鬼哭散,癫笑丸……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好东西!”白萝与非然相处那么久,自然是大概知道这些药的作用的,见此不由得开心得眯了眼。
“嗯。留着防身,万一什么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它们可以护你安全。”
“嗯……我一会儿下山,你可就不在我身边了……这么点药,够不够我用到下次回来啊……”白萝点头,咬了咬唇,偷偷扫他一眼,又有些低落了起来。
她才刚刚动心表白,却突然要和他分开,自己独自回家面对那一群豺狼。她心里其实是十分不愿的,白叶山庄对她来说,是噩梦。若非娘亲还在那里,她根本恨不得见到都绕道走。
而且非然,她……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解决白叶山庄的事儿回来找他。她……舍不得他,一定会想他的。
想到这儿,白萝鼻子有点酸酸的。光着四天没见,她就做什么都没劲,这下山之后,她要怎么办?
呜,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粘人的女人啊。
“我没说么?”非然却眯着眼笑了,声音清朗宛如天籁,“我陪你一同下山。”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受了些启发,回顾自己的文,骤然发现很多不足,一时间心里有点乱,不知道该停下这文好好吸取经验再重新动笔,还是应该从接下来的章节开始改变,努力进步。
其实我是个冲动的人,一旦心里有了故事便想付诸行动把它记下来,每每总很努力的想把它写好,但是写着写着总会回过头来,发现不足,发现写出来的并非心里想的。
心里有些沮丧,有些迷惘。我千万个不愿意停下这文,可我也想这文写的让自己满意。
哎……肿么办呢?
呃,没想好怎么做之前我还是会好好加油更新的。不过明儿有事,没法更新,请个假。后天早上10点恢复。
ps:大家有什么意见的话,欢迎留言告诉我。你们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你们觉得这文不错,还想继续看,那么我一定加油好好写。如果你们觉得这文不够好,想看更好的故事,那么也可以告诉我哈。


☆、第二十八章 越挫越勇

第二十八章越挫越勇
“什么?”白萝惊喜地抬头,看着非然,“你、可你不是……不愿意下山的么?”不是说他两个月才下山一次?
“媳妇下山去打仗,做夫君的,哪儿能弃之不理。”非然笑,目光望向远方,微微一闪,“何况,我此番下山,也正好有点事儿要办。”
卫荆和秋璇这次上山的原因,他们没说,他心里也明白得很。反正迟早都要面对的,不如就趁着这次陪媳妇下山,一同解决了吧。
而且,他没说的是,许千秋那个废物还名义上霸占着她,对她心怀不轨,这让他很不爽。他觉得十分有必要快速解决这个问题。
“真的吗真的吗!”白萝惊喜尖叫,扯着他的袖子摇晃,满眼亮晶晶。
“比珍珠还真。”非然哭笑不得,连忙抱住她,怕她一个不小心滚下树枝。
白萝嘿嘿直笑,眉飞色舞:“然然你真好!”
非然一顿,嘴角微抽,无奈而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
***
待两人终于慢条斯理地回到不来居,已经很久之后了。
大概也是知道小俩口四天没见,七叔七婶很识趣地任由两人腻歪去,也没去打扰。反而帮他们拖着八卦之心蠢蠢欲动的卫荆,和心有不甘还想回去捣乱的秋璇。
一见两人手牵手踏进竹门,端坐在凉棚下喝茶平复焦躁心情的秋璇便倏地站了起来,满脸愤怒伤心瞪向了两人紧紧牵着的手。
一旁下棋的七叔和卫荆彼此对视一眼,耸了耸肩,十分无奈。
本以为秋璇在经历今日的打击之后,定能死心,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越挫越勇,还是死活不愿意放手,非要嚷着和白萝一决高下,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七叔还好,就是卫荆,听完后泪流满面,捶胸顿足。直哀叹自己怎么这么命苦!本以为秋璇这妮子这次一定能死心,没想到这丫头脾气比牛还倔。便是落得这样的境地,还撑着一口气不愿放手……
卫荆泪流满面,要知道完成不了任务,他回去是要受罚的啊!
一想起某人的惩罚,卫荆就觉得十分愁苦绝望。
非然目中无人惯了,直接无视了秋璇伤心欲绝的目光,搂着白萝进门。
白萝僵直了身子,却也没有推开他,只是心里同样愁苦了起来。瞧着秋小妮子那眼神,她觉得心里负罪感甚重啊。
秋璇咬咬牙,眼珠子不甘心地转了转。然后飞快地倒了杯水奔向非然,一边露出如花笑颜,一边不着痕迹地拽开白萝,将自己紧紧地靠向了非然。
“非大哥,喝茶。”她笑容如蜜,声音娇软,满是讨好,任由谁也不忍心将她推开。
秋美人之所以不惧尴尬艰难,硬是再次腆着脸凑上去,是因为她方才又想起自己的丫鬟珠儿教自己的“追男法则”第三招:越挫越勇脸皮厚。她细想了一下,觉得甚有道理,便忍住了先前的伤心难过,继续义无反顾地奔了上去。
她心里坚定握拳:没有到最后,她决不放弃!
七叔在一旁,不怀好意地耸着肩膀直笑——其实他幸灾乐祸的对象是卫荆。
果不其然,卫荆面色越发地愁苦了,一脸青白菜色,额上突突两条青筋暴了起来。不忍直视地揉了揉额角,他终是长叹一声,别过了脸,寻思着眼不见心不烦。
这方,白萝还未从被秋璇挤开的场景中回神,非然却已经顺手接过了秋璇递来的茶杯。
秋璇刚心里一乐,便见下一秒,非然手腕一转,将茶杯递到了白萝嘴边,目光温柔,语气宠溺:“方才不是说渴了么?喏,快谢谢秋姑娘。”
白萝回神,眼看秋璇抖着唇都要滴下眼泪来,心里越发的愁苦。皱着眉想了想,她还是无奈地看了非然一眼,就着非然的手,轻轻抿了口茶,然后也学着非然那贱贱的样子,冲着秋璇咧嘴一笑。
“谢谢秋姑娘。”
她不讨厌秋璇,甚至对她心怀怜惜。但她很明白,为了她好,也为了大家好,她需要帮着非然早日让她死心。
秋璇气得面色发青,抖着手指着白萝,半晌说不出话。最终,“哇”地一声再次泪奔,跺跺脚如旋风一般冲进了客房。
白萝默默叹口气,嗔怒似的瞪了非然一眼,留下一句“我去整理东西”便进了屋。
非然无辜眨眼,目送她进屋,然后在七叔和卫荆诡异的注视下坐下,为自己重新倒了杯茶。
***
非然没有猜错卫荆和秋璇此番上山的缘由。白萝刚刚进屋,卫荆便揉了揉额角,说起了此番上山的主要目的。
“不管那死心眼的丫头了。先说正事吧。”卫荆想到正事儿,更加愁苦了,“你也应该猜到了吧?哎。这几日……那些人越发的不安分了,‘他’处在那样一个关键的位置,如今已经骑虎难下。即便我们心里头都很明白,也知道路在何方。可在这样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下,却根本无法展开手脚去做。因为,若是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而我们,输不起。阿然,如今是形势迫人,若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会明知你不愿意下山还上山请你的。这件事,事关重大,稍有纰漏,不只是‘他’有危险,更怕是会……天下动荡。”
卫荆脸上是难得的严肃,没了以往的轻佻和善,眼底猛地掠过狰狞杀气,冷得骇人。但这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了。卫荆随即恢复愁苦的神色看向非然,眼神儿巴巴地眨了眨,像是祈求。
非然垂着眼,径自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不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反倒是七叔猛地一拍桌子,皱眉低吼道:“他奶奶的!那群小兔崽子是活腻了!赶在太岁头上动土!一个个的,毛都没长齐就想着巩固权力踩着别人的脑袋往上爬!私下玩些小花样就罢了,这会儿居然还动真格的了!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摔成肉饼!”
“光是他们,就算真的想要搞垮‘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这件事,背后的人才是‘他’顾忌的。否则只是那几个喽喽,早就被我解决了。”卫荆摇摇头,叹了口气。他素来笑容满面,乐观向上,即便是有时面露愁苦,也多是装出来的。从未像此刻这样,眉眼中蕴含着浓烈的杀气,整个人的气质都下意识地凌厉了几分。
“你是说……”七叔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可虎毒不食子!”
“那人素来冷血无情,便是亲生儿子……他也怕。”卫荆弯唇,冷笑一声道,“‘他’就是太过重情,才将自己逼进了这样的绝路。我也是疏忽了,若然早些知道这事儿,早些出手,便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他’心软,‘他’顾忌,我却不是。”
七叔沉默了一下,皱着眉看向非然:“你怎么看?”
一直不说话的非然这才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我发过誓,此生不再接触任何和‘她’有关的人或事。那会让我……不开心。”
“阿然!可‘他’一直很关心你……‘他’和‘她’不一样!”卫荆着急说道,面色难看,“多年来,‘他’对你的关心你应该都看得到。知道你不愿意见到‘他’,便每每派我上山来看看你好不好。关心你的身子,四处找人打听珍贵药材,千金购之,连眼都不眨……你当真一点儿都不为所动吗?那些事儿和‘他’根本没有关系,你不能连带着连‘他’都迁怒了啊!即便是这一次,深陷如此险境,‘他’也不让我打扰你,非要一个人扛着……我此番上山请你帮忙,也是瞒着他的。‘他’不愿你扯上这些事儿,可我实在是没法子看着‘他’……”
非然眸子微闪,沉默半晌,抬眼扫卫荆一眼,却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就是知道与他无关,才一直不愿相见。”
怕见了,会控制不住,连带着他也恨起来。
卫荆猛地一怔,随即却好似明白了一样,面露欣喜:“那你是愿意帮我这个忙了?”
非然顿了顿,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你的忙?看来……”
卫荆猛地脸色一红,瞬间做贼心虚,随即连忙打哈哈敷衍过去:“我就是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好属下没错呵呵呵呵……”
非然愣了一下,随即笑而不语,一脸若有所悟。
七叔不解两人打的神马哑谜,不满地拍着桌子叫嚣:“说什么说什么呢?清楚点!”
“这事儿,你没想过秋璇么?”非然突然出声道,“她是那老家伙最疼爱的人,如果是她出面,或许可以争得一个脱困而
作者有话要说:昨儿看到亲们的留言,我感动坏了。真的,很感动,也很感谢。
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的鼓励让我信心倍增,我想了很多,然后毅然决定不管如何,这文我都会坚持到底。
你们让我明白,有不足才有进步。这文我用心地写了,哪怕不足还很多,它也是我亲儿子。我会坚持着写完,从这一章开始,好好改进。
然后昨天没有更新,我花了好多时间把接下来的情节顺了一下,希望下面能写的更好。也希望,不会让你们失望。我一定认真努力写!
其他的话不多说,我是个不大会表达自己情绪的人。总之,谢谢你们一路支持!谢谢你们爱的鼓励!!
谢谢!
然后为了表达感谢。我决定写个小剧场……
非然:萝卜,我饿了。
白萝:饿了就吃饭。
非然:我要吃萝卜。
白萝:……自己拔去。
非然:哦。
白萝:混蛋你干什么?!
非然:拔萝卜啊。
白萝:……你拔萝卜就拔萝卜,为什么扒我衣裳?!
非然:因为,扒(拔)萝卜啊。
白萝:………………………………
【冷吗?欢给你们加衣服哈哈XDD】


☆、第二十九章 小孩子气

第二十九章小孩子气
“行不通。”卫荆叹气摇头,“你忘了那老家伙有多老奸巨猾了么。他素来知道秋璇与我们走得近,不会中计的。而且他这样的人,连‘他’这个儿子都放心不下,要狠下心除去。秋璇一个女儿又能起什么作用?他素来狠心,冷血残忍,为了权力不择手段。即便最疼爱秋璇,却也没有到了可以为她妥协的地步。若是哪一日秋璇也妨碍了他,让他起了疑心,怕也会毫不留情地将她除去吧。”
非然沉默了一下,他自然也知道那人的作风,会提起秋璇,也不过想着或许争得一丝先机而已。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行不通了。那就只有自己动手了……
啧,他实在不愿搀和到那些事情里面。可让他真的放‘他’不管,却又有些下不去手。
想起‘他’,非然有些恍惚,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
半晌,非然才抿了口茶,道:“我一会儿随你们一同下山。但,这事以后,请你们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要在我身边出现。”
他不愿见‘他’以及卫荆这些和‘他’有关的人,除了他们身份麻烦之外,还因为,他一点儿也不愿再想起……那些事情。
卫荆闻言,十分惊喜,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但心里却想着你真是太天真了,‘他’那人脾气又硬又臭,能与你耗十年,便能再与你耗二十年、三十年……
所以非兄啊,认了吧,别天真了!
卫荆一下子又暗地里幸灾乐祸起来。
七叔见非然同样下山帮忙,有些不放心,一把揪起了正在偷乐的卫荆的衣襟,恶狠狠地瞪着眼睛嘱咐道:“卫小子,他完好无缺地随你下山,你最好到时候给他完好无缺地还回来!否则,老子把你大卸八块喂猪!”
卫荆哭笑不得,泪眼汪汪,连连告饶:“知道了知道了臭老头!”
七叔重重地哼了一声,叹口气,随即转向非然:“你会这么干脆答应下山,还为了那丫头吧?”
非然毫不意外七叔会知道,便点点头:“她这次下山要带她娘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白叶山庄那些人不是什么善类,对她们母女又心怀歹毒,不得不防。”
他可不愿她为那些闲杂人等费去太多心思,还是早些收拾了那群人最好。
卫荆闻言,十分无语。心里为某人默哀,原来这家伙会这么干脆答应下山,并不是为了某人啊……
“哼,那丫头何德何能!”七叔又老大不爽起来,只觉得自己养大的这小狼崽把一颗心全都放在了白萝身上,叫自己十分不是滋味。
非然笑而不语,用眼神嘲笑他的幼稚。
卫荆继续神游,想象着某人知道真相之后的哀怨表情。
“发什么呆,先把计划说来听听。这事儿速战速决最好,我还赶着两个月后娶媳妇。”非然一句话将两人震了回来。
还未等那两人尖叫,非然已经一个眼神飞了过去,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卫荆倒还好,只是一颗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十分难忍。七叔却是痛心疾首,十分委屈又十分不甘,有种儿子有了媳妇就忘爹的愁苦哀伤!
但到底正事重要,两人还是正襟危坐,听着卫荆将计划细细说来……
***
这厢,三个男人在院子里喝茶聊正事,那厢的屋子里,白萝却在愁苦地安抚着某个泪水连连,将眼泪鼻涕全擦在了她的被褥上的丫头。
“我说秋姑娘……你哭完了吗?”白萝坐在床边,看着埋首在她被子里,泄愤似的将鼻涕擦在她被子上的秋璇,抽搐着嘴角,轻轻拍了拍秋璇的肩。
说不出心里这会儿是什么感觉。好像是哭笑不得的脱力感大过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