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她再也坚持不住那份羞人,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只留下红润的樱唇在轻轻地颤抖,犹如雨中的花枝,期待更多甘露的垂怜。
呼呼?盯着相隔不到几寸的红唇,云霄只觉得鼻中一热,体内的热体差一点就涌了出来。一颗心在经过无限的拉锯之后,终于顺从真实的渴求,艰难地,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吹了几口气。
第七卷第6章 重见天日
人的感情本就最容易在共患难之中极速升华,尤其在历经生与死的艰险之后,往往一点点暧昧就能令血液澎湃,更何况是如此明显的暗示。
在强行忍耐地吹出第三口气后,也不知道是谁先碰到了谁,两唇最终轻轻的触到一起,彼此的身体都泛起了一阵共同的颤栗。
先是极温柔的蜻蜓点水般的试探,然后不满足地慢慢贴合,无限柔情的厮磨、吸允,直至气息完全的交融,呼吸渐渐地粗重…这一场彼此人生中的初吻,最终由云霄先行缴械投降,强迫自己先离开那份醉人的甘甜,将罪魁祸首按在胸口,不敢再看她诱人的模样。
怀中,阴谋得逞的燕飞羽无法抑制地扬起唇角,暗暗地窃喜。
虽然至始至终,这个吻都只限在唇与唇之间,而未能进一步突破,比起她所知道的那些个热吻,简直清纯得不能再清纯,小儿科的不能再小儿科,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溢满了浓浓的甜蜜。云霄既然连什么是真正的亲吻都不知道,那不是代表在男女方面,他其实压根就没经验么?虽然她其实也没经验,但好歹也被那个时代熏陶了不少,说不定,等到将来洞房花烛,还是她懂一些呢?
啊!她真是越来越色了!都想到哪里去了?
“这会恐怕都午后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走出去。”相依相偎地好一会后,初尝情欲滋味的云霄总算凭借多年的修行克制住了想要再来一次的渴望,逐渐稳住了呼吸,恢复了理智。
燕飞羽心满意足,乖乖地点了点头,意外之事,她还做好了打算长期抗战的准备,没想到生死里走了一遭,两人之间的感情却是迅速进展,这样的收获已经很出乎她的意外了,何况来日方长,她可不能太贪心,而把纯情的云霄君子给吓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嘻嘻!
小误会冰消云散,感情却更加笃定,再次携手的两人这才都有了同赏晶洞的心情。
拾起一块毫无杂质的紫水晶,面对着举世无双的宝洞,想起燕家的处境和自己的经历,燕飞羽不仅无限感叹,北盘皇帝处心积虑,不惜用自己的亲生儿子做旗子到燕家当下属,位的仅仅是燕家的财富,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其实自己早已拥有了一个巨大的宝库,只是无缘发现而已。
“云霄?”
“嗯?”
“等我们出去后,你准备拿这里怎么办?”
“我?”云霄怔了怔,笑道,“不是我们么?”
燕飞羽冲他做了个鬼脸,“这是北盘国的地盘,当然要由你这个北盘皇子来发落了。”
“调皮!”云霄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俏鼻,沉吟了一下道,“我觉得还是让这些水晶继续沉睡在这里比较好。这些年来,两国虽然各自休养生息,可他却一直都没有放弃重新统一天下的野心,不然也不会派宁不到你们家,如果这个洞被他发现,战祸怕是很快就会来临。”
听到云霄只用他这个词来称呼自己的那位亲身之父,想起云霄那些年的痛苦和艰难,燕飞羽不由紧了紧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指,柔声道:“好,我都听你的,反正我们家也不缺钱,这些身外之物多了反而是一种烦恼。有时候我常常想,要是当初我爷爷没能创下那么大的家业,没有牵系着那么多人的生机,我家的家境只有中等之资,抑或仅仅是不愁温饱而已,那样的日子恐怕也比现在安心百倍吧?”
“人生万千,世事难料,也许真过了那样的日子,又有其他不同的烦恼,反而时常羡慕其他的富户了,就像羡慕你家的人不是数不胜数么?”云霄扶着她越过一条横生的柱石,豁达地笑道。
“说的也是,似然我爹和我娘日日都要操心百事,一年到头几乎都没得好好休息,还要时时担心我的安危,可是旁人眼中却是瞧不见这些,更不知道其中的辛苦。”想起现实,燕飞羽的眉头不由蹙起,“我失踪这么多天,也不知道现在家里怎么样了?真希望能早点回家,好让爹娘安心。”
“放心吧,我们一定很快就能出去的。”云霄一边走,一边更加仔细地搜索四周,寻找促使水晶发亮的光源。
燕飞羽也睁大了眼睛,尽力查看,然而,知道两人走过了这段延绵数百米的水晶洞,还是没能发现哪里有什么自然光,就好像这满洞的水晶都是自己突然发光似的,神奇莫名。更让人不安的是,相较之前,水晶的光芒好像依然开始慢慢减弱,而再前方,则又是四壁都是普通土石,如之前那般逐渐隐入黑暗之中的洞穴。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再去找找,一定有什么地方被我们疏忽了。”云霄蹙了一下眉头,但随即乐观地松开。
“不,我还是和你一块去,我怕等会突然又黑了。”燕飞羽赶紧摇头,她可没忘了睡觉之前四周还是漆黑一片的,咦,睡觉之前?燕飞羽忽然想起一件事,“云霄,既然光源不在这边,那会不会在我们走来的最前面?”
想起两人是半路开始寻光的,云霄眼睛一亮:“没错,一定是如此。”
两人立时抓紧时间回头,返回这段延绵数百米的水晶洞,在快要走完之前,果然在一处洞顶发现了一个拳头大的天光小孔,所有的光线正是从那里头折射进来。由于水晶极易折射,一波转一波,便造就了这满洞的光。
只是…看见这个连头都钻不进去的小孔,燕飞羽顿时有些失望。
云霄却并不气馁,而是绕着小孔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忽然让燕飞羽退远些,然后捡起一块普通石头,朝那小洞狠狠的砸了过去。
水晶易碎,哗啦一声,小孔周围的晶石纷纷碎裂掉下,小孔一下子扩大成脸盆大小,而且明显可见上头还横生着不少水晶柱,原来孔洞原本并不小,只是被横生的水晶石给遮挡了大部分。
燕飞羽啊了一声,惊喜地赶紧跳起帮忙捡石头,很快的,两人就看见一个井口大小,堪堪容人的洞穴,洞穴#然近乎垂直,但是四壁却是凹凸不平,而且不再是易碎的晶体,而是僵硬的石头。
终于有救了!

半个时辰后,衣服被割破了好几次,爬得满头大汗的燕飞羽终于被云霄托出了小洞,一探头,就迎来一阵冷风,同时也看见了那一轮西斜的太阳。
看着四周依然皑皑,好像没有消融多少的白雪,再回头望望由于太阳的斜坠地下光芒也越发暗淡的水晶洞,燕飞羽很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叹:“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若不是我们亲身经历,如何能相信这地下还藏着一个如此巨大的水晶洞,而且洞里头还那么温暖,真是太神奇了。”
云霄警戒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附近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这才为她拂去头上还带着残雪的枯叶,笑道:“你若是喜欢这里,以后我们还可以再来。”
燕飞羽抓了一把雪净手,也笑道:“我可不敢,要是再被某人发现了,可就没这次这般幸运了。”说着,调皮心一起,故意将雪屑往云霄的头上一洒,然后不等他回击,咯咯笑着赶紧先逃到一棵树后。
云霄也捏了个球,作势欲回击,却只是虚晃了一下,就微笑地去旁边寻了一块石头放在洞口,又扯了一些被灌木的枯枝覆住:“先别玩了,我们在下面走的时间不长,估计这里离悬崖并不远,也不知道是否还有人在搜索,而且太阳很快就会下山,我们又没有马,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燕飞羽吐了下舌头,也赶紧过来帮忙。
两人遮好洞口,又捧了许多积雪撒了上去,而后又用树枝将四周的痕迹大概地了一下,完成之后正欲离开,云霄却忽然拉了一下燕飞羽,清嘘了一声,抱起她跃到附近一块岩石后面,伏了下来。
燕飞羽情知自己武功低微,怕惊动了来人,屏住呼吸老老实实地挨着云霄,一动也不敢动。
很快的,随着马蹄声,两个一前一后的身影进入了视野,距离他们藏身之处只有几十米,只见那两人一个青衣,一个白袍,赫然就是青女和宁不。
感觉到燕飞羽的震动,云霄微微用力,摇了摇头,暗示她不要激动。
待两骑很快经过,燕飞羽这才蹙眉道:“他怎么还在这里?”
云霄凝视着宁不消失的方向:“也许是在寻你。”
燕飞羽本想要讥讽一句,可想到雪崩时宁不的拼命保护,又临时改口道:“我们不要管他,还是赶紧走吧!”
云霄有心想要为宁不说两句好话,可是推己及人,若换成自己是飞羽,却是也很难面对宁不,变点了点头,准备带着燕飞羽从宁不来处走去。
可还未站起,就忽然听到宁不冷厉地怒吼声:“闭嘴!”
紧跟着,也传来青女声嘶力竭,不顾一切的惊呼声:“醒醒吧,殿下,他们就算掉下悬崖时没有死,也早就被漩涡冲走了,死在寒潭深处了,你不顾千金之躯,一番又一番地潜水搜索,又连火都不肯烤,就差点把自己的命赔给她了,难道这还不够抵过你心中的亏欠吗?”
燕飞羽猛然一震,宁不为了找她,竟然还去跳入冰潭里寻么?一时间,心头顿时百味陈杂。
“你若再罗嗦一句,就立刻给我滚!”呼呼地山风将宁不寒冽冷漠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属下不说也可以,可殿下,属下求你了,你至少也要休息一下,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不要以为你替我杀了几个人就是我的心腹了。”一声叱喝后,马蹄声又随即扬起,远去…
晚风中,燕飞羽和云霄默默想对了好一会,才被他扶起:“走吧!”
第七卷 第7章 梅家酒馆
六天后,十二月十八,遽京。
虽说京城物华丰富,酒楼林立,而且很多酒楼都各有招牌菜招牌酒,可住在京城西片的资深酒鬼们都知道,倘若给京城里头这些名酒排名,梅家巷梅家酒馆的那几乎可以将人的鼻子都勾掉的眼儿媚,绝对可以拍的上前三。
只可惜这眼儿媚虽然酿得好,这梅家酒馆的老板的品行却是在太过恶劣,不但老师欺哄眼生的客人,就连老主顾喝多了之后,也会偷偷地往酒里头掺水,久而久之,就是再好说话的客人也来得少了,毕竟要是有银子,哪里买不到好酒喝,何必非要跑到这里来花冤枉银子呢?偏偏那个倔强的小老头就是不承认自己掺水,非要说客人不会品酒。
于是乎,梅家酒馆就一日比一日凄凉起来,要不是这门面是祖上传下来的基业,不要租金,平日里也总有几个不长眼的外乡人会自投罗网,早已关门大吉了。
“这就是梅家酒馆?”燕飞羽坐在马上,将厚厚的斗篷兜帽微微掀开一些,打量了小酒馆,有一点意外。
这个小酒馆真的很小,三张八仙桌,以及一个大柜台和靠壁处的一排脏兮兮的酒瓮,就将一个不大的厅堂挤得满满的,看屋内的各种摆设,残破不说,简直就可以用腐朽两字来形容了,就连门口上方斜挑的那面小酒旗也已经严重退色。
此刻尚未到晚饭时间,小酒馆里客人很少,只有一个满面青色胡渣的落魄书生在愁眉独饮。摆放着好几个坛子的柜台后,则坐着一个圆脸大眼、游子带着婴儿肥的粉衣少女。
只见那粉衣少女一只手横放在柜台上,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微抬着头呈四十五度角地侧头仰望被巷子割得很狭窄的天空,双眼迷茫地正在发着呆,瞧起来很有一种怀春的模样。
“是啊!”云霄低声道,看到店里的落魄书生,微微一笑,“没想到居然还有客人,真是难得。”
“瞧你说的,既然开着酒馆当然会有客人。”燕飞羽轻笑,目光落在那个粉衣少女身上,“那个小姑娘是谁?长的好可爱。”
“她呀?”云霄未语先笑,“也算是大有来头的一个小丫头,晚点再告诉你,呵呵,你别看她外表看起来挺可爱的,可是脾气挺暴躁的,发起飙来几个大汉也收拾不了她。”
“是吗,一点都看不出来。”燕飞羽见那个少女顶多不过十二三岁而已,有点惊讶,不过想想玉蝉也不过是这个年龄就很厉害了,而且既然云霄把这里当作联络点,自然不会是普通地方,卧虎藏龙的也不奇怪。
“进去吧!”两人驱马来到酒馆前,云霄翻身下马,然后把她扶下来,也不叫那少女,自顾自地将马匹系到一旁的柱子上,然后拉着她走到区中一张桌旁坐下。
“巧姐儿,再来一斤。”那唯一的客人似乎正遇上了什么烦心事,相貌儿斯斯文文的,喝起酒来却大口大口。燕飞羽和云霄进去的时候,他正好吧最后一碗喝光,不过,那酒却又一半都洒在了半旧的衣襟之上,显然已经醉了。
柜台后的少女却仿佛耳聋眼瞎了一般,既没回应落魄书生,也没有往两人这边瞟上一眼,依旧痴痴地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哪个情郎。
唔,这个情郎,不会就是云霄吧?燕飞羽眼珠溜溜地一转,偷偷地冲云霄挤了挤眼。
“巧姐儿!”落魄书生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放,醉醺醺的高声再叫。
“死丫头,没耳朵呢?”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柜台后突然飞起一个算盘,啪嗒一下,砸在少女的头上。
“死老头,你要是敢再敲我头上,小姑奶奶就不干了。”少女猛地惊跳起来,捂着头怒视着左下方。
“不干,不干就走呗!哼,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死皮赖脸地不走,说要拜我为师,说还要给我当三个月伙计以表诚心的。”柜台后的老头不屑地道,说完后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咦,人在哪里呢?燕飞羽忍不住探头张望,却还是没看到人影。
“你你你......”少女气急,却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得恨恨地跺了一下脚。
“巧姐儿......半伏在桌上的落魄书生见酒迟迟没有送来,又拉长了声音开始叫唤。
“叫叫叫,叫你个鬼呀,是不是皮痒痒了想挨揍?”少女猛然扭头怒视落魄书生,顺手抓了刚才砸自己的算盘,在柜台上重重一敲,只听哗啦啦一阵响,算盘顿时悲惨解体,只余下一堆珠子在地上乱跳乱滚。
“唉,想我杜子君满腹经纶,没想到一朝落魄,不但无人赏识,无奈连一个小酒馆的小儿都可以欺负到头上来,唉唉唉......也罢也罢,那你就打死我吧!”
燕飞羽原本以为少女这霹雳火一爆发,那个落魄书生说不定会被吓跑,却见那书生反而无限地凄凉感叹起来,还一副我是破罐子我不怕碎的无赖样,顿时无语。
“嗤......满腹经纶个屁,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有本事就别靠婆娘养。”少女毫不客气地鄙夷,不过说归说,还是站了起来拿了一个酒壶,打开一个坛子,舀了一瓢酒。
随着她的动作,一阵酒香顿时扑鼻而来,但还没等燕飞羽在心里赞赏两句,就在少女只舀了一小瓢的美酒后就把坛子重新封住,又随意地掀开了另一个坛子,哐当哐当地在酒壶里加了四瓢,然后盖起酒壶摇了摇,就这样走了出来往落魄书生面前重重一放。
“要不是见你婆娘都大着肚子还要四处找活干实在太可怜,本姑奶奶早就拿马尿伺候你了。”
燕飞羽在旁边看得分明也闻得分明,后面那坛子的一点酒气都没有,分明只是一缸清水,她居然当着客人的面公然冲兑,不由目瞪口呆。再看那落魄书生,仿佛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摇摇晃晃地拿起酒壶就倒,倒了就喝,喝了以后还摇头晃脑地长叹道:“人生无情风霜寒,唯有酒心暖我心,好酒呀好酒!”
晕......燕飞羽再也忍不住地囧了,没想到更囧的还在后头。
那少女放下酒壶,居然好像压根儿没见到就坐在旁边的两个客人,旁若无人般又回到了柜台,重新一撑手,就想继续发呆。
“不要当我是瞎子聋子,还不快去招呼客人?”啪嗒一声,才一坐下,少女的头又被一样东西打中,这一回却是一本破烂的账本。
“死老头,你不要太过分了!”少女忍无可忍地再次发飙地跳了起来,“你整天睡觉,却要我整天给你干活,又什么都不教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高兴你可以不做啊!赶紧抬起你大小姐的脚踏出门儿,老头我可没求着你。”
少女气得浑身颤抖,几欲拔腿却终究还是忍住了,第二回合,依然惨败。
“一......二......”
老头开始数数,少女只得恨恨地拿起柜台上的毛巾,恨恨地走了过来,恨恨地在燕飞羽等人的桌子乱抹一通,再咬牙切齿地问道:“两位客官要喝点什么?”
“一壶热热的眼儿媚,记得不要给我掺水,不然我可不付酒钱。”云霄解开斗篷,微微一笑。
少女的眼睛蓦然睁大,突然哇地大叫了一声,就要扑上来,却忘记中间海隔着一张桌子,咚地撞上,又忙不迭地扶住,从侧旁飞奔过来接住云霄的手臂,一叠串地欢呼:“云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啊啊啊,太好了!我正想你呢!”
云大哥!还我正想你呢!看着少女一下子来了个大变脸,热情如火地差不多整个都贴到云霄身上亲密样,燕飞羽愕然之余,酸味也一下子就泛了上来,忍不住向云霄斜斜的瞟了一眼。
“我也想你们,巧姐,这段日子你们都还好吧?梅伯不在么?”燕飞羽就坐在一旁,云霄哪里会察觉不出她的警告,嘴角的笑意顿时更浓,不过同时也立刻不落痕迹地抽出了手臂,拍了拍她的头,表示自己完全将少女当成小孩。
少女却浑然不觉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立时扁起嘴巴:“不好,我天天被死老头欺负,云大哥你快帮我出出气啦!”
说着一双手又不依不舍地搂了上来,嗲声嗲气的让燕飞羽直起鸡皮疙瘩,却又不好像个妒妇般直接上前拉开她那双碍眼的手,小气地不让她再碰云霄一下,只好又偷偷地白了云霄一眼。
“云叔不叫叫大哥,还有脸让人家帮你出气!没听见云叔让你热一壶眼儿媚么?”所幸这一回未等云霄苦笑,一双筷子就飞了过来,直击少女的头。
所谓事不过三,这一次少女总算机灵地避了过去,却也被迫只能暂时先放开云霄的手。
打得好!燕飞羽一侧眼,刚好看见一个小小的老头从柜台后转了出来。
只见他矮矮的个子,长长的胡子,红红的鼻子,配上皱巴巴的老树脸,活脱脱一个从童话里跳出来的小矮人,原来梅家酒馆的老板竟是个如此可爱的侏儒。
//…
第七卷 第8章 阴谋揭晓
“梅伯!”侏儒老头一出现,云霄正好借机站起来再次拜托了少女的热情,迎了过去,含笑问候,“最近可好?”
“好什么呀?这丫头天天跟我怄气,小老儿我都差不多被她气死了。”梅伯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被叫巧姐儿的少女顿时跳了起来,愤怒地道:“死老头,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到底谁欺负谁呀?”
“听听听听,这丫头是怎么叫我的?唉,苍天无眼哪,老都老了,竟然还要我小老儿受这个虐呀!”姜是老的辣,论起斗嘴,梅伯的功力显然比少女不知要高出多少,气得少女又是哇哇大叫,燕飞羽也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咦?这小女娃是谁?”梅伯其实早就注意到了燕飞羽,虽然因为燕飞羽一直罩着兜帽没有拉下,又蒙着一条围脖万恶一时窥不见容貌,却一眼就瞧出这个男装打扮的来客是个女子。
“小女娃?”梅伯这么一点破,巧姐儿才明白原来这个一直蒙着脸的矮个子是个女的,脸上顿时表现出自己看着的雄性被其他的雌性觊觎的警戒,一脸不善的追问,“是啊,云大哥,她是谁?”
“她呀!”云霄看了一眼落魄书生,含糊地道,“她是我的一位朋友,你可以叫她......”
“我姓顾,梅伯您直呼我研研即可。”燕飞羽站起,礼貌给梅伯行了个礼,用了几日来的化名,毕竟虽然云霄带她到此就表示这里觉得可以信任,但是店里还有客人,却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梅伯刚捋了捋胡子,想要让燕飞羽拉下围脖悄悄她什么样子,旁边却突然传来哐当一声碗碎声,原本醉醺醺的落魄书生一下子站了起来,双面直直地盯着燕飞羽,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这一动,云霄的身影也几乎立时一闪地护到燕飞羽面前。
却听那个落魄书生口中却发出了女声,极为惊喜地呼道:“小姐,是你么?”
这一声“小姐”入耳,还来不及反应的燕飞羽顿时一震,忙从云霄身后探头对上落魄书生的双眼,只略一怔,就欢呼了一声,绕过云霄向那个落魄书生直扑了过去。
“竞姨,怎么是你?”
那落魄书生一把扶住她的双臂,双目瞬间蒙上水汽,近乎哽咽地道:“谢天谢地,你还好好的。刚才我听你发笑时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你说话才敢确认。”
“竞姨,你怎么会在这里?”燕飞羽忙拉住她坐下,一把拉下围脖,开心地像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