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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石相公可是一个子儿也没有贿赂过我们。”向巧依轻笑道:“他只是向我们保证,一定不会负了你。”
“男人的保证靠的住,母猪都会爬上树。”软绵绵还是不解气儿,可罪魁祸首不在眼前,她就是再生气也没法子,正郁闷间,忽然想到巧依先前好像说老爹找她,顿时一惊抓住向巧依的手,“巧依姐,我爹不会也都知道了吧?”
“这倒是没有,石相公说了,他想要你心甘情愿地嫁给他,所以再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之前,绝不会贸贸然地直接向阮叔叔提亲,为此,还特地请我和娘都暂时不要告诉你爹呢!春草和秋生那里,我娘也叮嘱了,你不同意,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算他还有点识相,要不然可真别指望她会原谅他了!明明说好了要给彼此时间慢慢了解的,他要是嚷嚷地全天下人都知道,在这样的时代,她除了被迫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呀?
见阮绵绵嘴巴明明还气鼓鼓的嘟着,眼里却已出现一丝娇羞,向巧依不由拉下她还在死摁着靠枕的手轻轻握住:“绵绵,你就别生石相公的气了,他也是被我娘问了才承认的,就是抱你上画舫也是欧阳夫人先要求的。
还有,你喝醉了坐在湖边休息,他看见不放心,不但叫了侍女扶着你,还亲自守在你身边,又脱了自己的衣服给你披,就生怕你着凉了。这样又有诚意又体贴的正人君子,你去哪里找呢?”
还正人君子呢?他根本就是只大尾巴狼!想到昨夜他为了自己的名声,确实是循规蹈矩的,反而是自己好像还挑逗了他来着,阮绵绵就羞得想挖个地洞一头钻进去。
向巧依虽看出她的部分心意,却哪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发生过很多超出“君子”范围的亲密,只当阮绵绵是纯粹的羞涩,便以姐姐的身份继续劝说。
“其实啊,你和石相公之间真的是够有缘分的了,”想起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向巧依不由的感叹道,“当初虽说是石相公的侄儿误伤了你,可要不是这样你们也不会认识,你也不会突然一下就脱胎换骨变成如今这样能干的性子,而且石相公又亲自救过你,这份情意就更加不同一般了,再说,欧阳小公子如今是你爹的学生,他又如同欧阳小公子的亲叔叔,你爹又一直都很欣赏他,倘若知道石相公对你有这份心思,必定是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他就是有千般好,也不能说我就必须得嫁给他呀?世上的好男人又不止他一个!”阮绵绵还是心有不甘地嘀咕,她哪里会不知道石墨确实是个好人选,可是恋爱不是这么谈的嘛吗,她和石墨满打满算认识也才多久呀。
“石相公这样的人你还不满意呀?”向巧依恨的忍不住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那你还想找个什么样的?别怪姐姐说句不好听的,要知道在外人眼里,你可毕竟是有过一回婚约的人了,别生在福中不知道福,再这样姐姐都要嫉妒了!”
“我哪儿是那个意思嘛!”想想自己这样确实是有矫情并刺激别人的嫌疑,阮绵绵忙抱着她告饶,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我就是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我对他的性格还不够了解,他家里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也不清楚,不想糊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的终身给定了。”
“你呀,就知足吧!”向巧依叹息了一声,“这世上有多少女子都是全凭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到洞房花烛连对方的面儿也没见过一回的?就算好些的,也只有再过贴之后相亲时匆匆地见上一面就要彻底决定下来,你说,只那一面能了解多少呢?比起来,你和石相公能见这么多回,已经够幸运了。”
想到自己那两次痛苦的记忆,向巧依的眼眶不由湿润了。
看着向巧依那忧伤的面庞,阮绵绵不由动容了。
巧依姐虽一向温柔贤淑善解人意,可从来都不是个会讲很多大道理的人,如果这次不是真心地认为自己应该抓住这次机会,不要错过近在眼前的幸福,恐怕也不会说这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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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画成,礼物
看着阮绵绵蹙着眉头陷入沉思,向巧依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站起了身:“好了,只是要你自己好好理清楚而已,又不是要你马上就嫁人,别把眉头皱的这么深,快起来吧,阮叔叔还等着你呢”
说着,就留下她一人,出去叫春草了。
望着她纤细的近乎萧瑟的背影,阮绵绵不由迷茫了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够幸运?是不是真的生在福中不知福呢?
这里毕竟是正宗的古代呀,自己总拿现代的恋爱观来要求一个纯种古代男人怎么耍花样地来追求自己,满足被追求被爱的虚荣心,是不是真的太不切实际呢?
说起来,除了那一日他的表现很突然外,好像还真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虽说轻薄了自己…可说句羞人的,自己当时还不是一样被他吸引,一样在享受那份感觉么?
既然自己也喜欢人家,还如此扭扭捏捏的,反而一点不想以前那个敢爱敢恨的自己了再说,人生漫长数十年,每个人的思想和性格都不是一成不变的,难道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能了解越能相处么?想前世有多少人的婚姻是因为了解而分手啊,反倒是很多盲婚哑嫁地反而能长长久久,可见重点并不在于时间的长短,而在于彼此有没有这份心去经营一份共同的感情。
而今,石墨的诚心她看到了,还犹豫什么呢?剩下的顶多应该是了解他的家庭,好做更多的准备去融入他的生命才是。
心头豁然开朗阮绵绵顿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倏地坐了起来。
就这么决定了等把那个姓华的事情搞定之后,她就好好地忙一忙自己的终身大事吧
…
收拾妥当,阮绵绵便去叩阮父的房门:“爹,什么事儿啊?”
“哦,是绵绵啊爹有点事情要跟你说,先进来吧,记得把门带上。”
阮绵绵疑惑地推门入内,顺手合上,却见阮父站在里间冲她招手。
“爹,你要和我说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阮绵绵一边笑,一边走了进去,随即就被挂在墙上的两幅画给吸引了,倏地睁大了眼,失声而呼:“爹,你画出来了?”
“嘘,小声些”她才喊了一半,阮父就慌忙示意,并小心地向门口处看了看,“不是爹小心眼,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以后后患无穷。”
阮绵绵顿时领会地点了点头。
向家母女和他家的关系虽然亲密,可是这幅《鱼戏莲叶图》既然如此珍贵,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还是应该未雨绸缪地防范一下未然比较好。所以,这些天老爹每次要临摹时,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在房里,画出来的废纸也是直接烧掉的,除了自己,还真没人知道他在临摹珍书。
“爹,这画
你什么时候画好的?”阮绵绵小声问道。
阮父笑得十分欢畅:“昨儿一顿酒喝得痛快,今日一醒,我便有了感觉,果然一气呵成了绵绵你看看,若不管题词,你能看出两幅画有何不同么?”
阮绵绵十分仔细地对比了足足一刻多钟,几乎没有错过每一个细节,最终却是极为佩服地摇了摇头,欢喜地惊叹:“爹,你真行,我看不出来有哪里不同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阮父又是高兴又是谦虚地道:“不能算是一模一样,若是真迹存世,两相对比,还是能瞧出一些不同的,比如,你看这里的弧度就有些偏了,还有这叶子,也稍稍长了一点,唔…还有此处…虽说差别都极小,但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可是真迹已经残缺了,也凑不到一块,而且最像的临摹之作还在我们的手中,爹,只要我们再把陈员外郎的这些题词也处理好,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这是第二幅赝书的。”
“是啊”阮父感叹地道,“好在陈员外郎的字体还是比较好模仿的,爹估计顶多再练个三五天的,就没问题了。”
“辛苦阿爹了”阮绵绵感动地抱住他的胳膊,孩子似地依在他身边,“这一下我们可就不用再发愁了。”
“爹说过,爹一定会保护你的。”阮父抚摸着女儿的长发,也甚感欣慰,“好了,咱们先把画收好,一起去吃早饭。”
“嗯。”
…
受了老爹的鼓励,饭后略为消食,阮绵绵就一头扎进了工作室继续细雕那匹骏马。
若说昨儿之前,对于这座根雕作书,她还是抱着一种为别人而雕刻的心理,那么在想通自己和石墨之间的关系后,再看这座根雕,她无形中就注入了更多的心思。毕竟,等她答应石墨的求婚,石墨的爷爷也将成为她的爷爷了。
石家的情况应该不会很简单,尽管石墨成亲后能独立开院,可是亲人毕竟是亲人,若是关系能搞好一些,对于自己今后的生活也是大有裨益的。
感觉到才工作了一小会,阮绵绵就听到欧阳康那小家伙在十分响亮地给自家老爹请安,准备来正式上课了。
陪同前来的是熟人碧柳,阮绵绵刚走出房门和她了声招呼,小家伙就来拉她的手,将她往工作室里头拖:“阮姐姐,快进来快进来”
“你不会是课都还没上就先想着玩了吧?”阮绵绵一边移动脚步,一边取笑小家伙。
考虑到小孩子的定性还不够,而且刚开始学画时难免会相当枯燥,为了能让小家伙更有兴趣学画,在阮绵绵的建议下,阮父决定一开始,每日先只给欧阳康上两节课。
每节课三刻钟,中间休息一刻钟,小家伙可以爱干嘛就干嘛,然后继续上课,下课
再看阮绵绵雕刻,直到欧阳府来接人。
等到次日上课前,需先交昨儿布置的家庭作业,若是没完成,便直到完成而后才上课,至于休息和根雕,那就想都不要想了当然,这个家庭作业一开始自然也是轻的。
“才不是呢,我是有东西要给阮姐姐。”见阮绵绵一来就先误会自己,欧阳康不由地嘟了嘟嘴巴,把她拉到别人一眼看不见的门边,才神神秘秘地从随身的小包包里取出一样东西,“阮姐姐你看。”
“什么呀?”打开那被帕子包裹的物事一看,却是一双薄薄的米色手套,正和那日偃师手上所戴的手套一模一样,阮绵绵顿时怔住了,脸色下意识地一红,“这是谁给你的?”
“姐姐你自己猜哦我先去上课了”欧阳康狡黠地看了一眼她脸上的红晕,笑嘻嘻地就跑了出去,快得阮绵绵想嗔他一句鬼精灵都没时间。
还用得着猜么,还能有谁会送给她这个东西,还是让欧阳康那小鬼偷偷摸摸给自己的
抚摸着那双触手柔软,也不知是用什么织成的手套,阮绵绵心里不由泛起了一缕甜蜜。伸手试了试,居然十分服帖,想到这双套在里头的双手曾被那人反复握在手中,唇角越发上扬了起来。
这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呢
…
因为专心致志,更因为心情愉悦,时间流逝的很快,等小家伙跑进来的时候,阮绵绵才恍然发现已经快午时了,便索性停下来歇一歇。
小家伙左摸摸右摸摸地,乌溜溜的眼睛最后停在她的手上:“咦,阮姐姐,你为什么不戴手套啊?石叔叔说这个手套可结实啦,阮姐姐戴着它干活就不会受伤了。”
门外,正准备上台阶的阮父正好听到这句话,顿时顿住了脚步。
只听里头传来女儿含含糊糊的声音:“现在还用不着,我过几天再戴。”
阮父心里疑惑,正准备进去看看,任秋生忽然跑了进来:“老爷,外头有一位小娘子要找姑娘。”
“是谁找我呀?”阮绵绵在里头正有些不知道如何应付石墨,忽然听到秋生的话,忙跑了出来,看到阮父就站在阶下,不由一怔,不确定自家老爹方才听到了多少,有没有想歪。
“是一位陌生的小娘子,以前从未见过。”
看看闻听动静走出客房的向巧依,再看看陪在欧阳康身旁的碧柳,阮绵绵疑惑地眨了眨眼,顺手把工作服解下:“我出去看看。”
“我陪你去。”向巧依忙道。
两人走出内院,就看见一个穿着玫瑰红织锦罗裙的少女正站在天井之中,昂着下巴四下环顾她家,身后跟着两个身穿绸缎的丫环,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千金。
其中一个丫环发现了阮绵绵,忙小声地提醒了那少女
一句,那少女立刻转过身来,一眼就盯住了阮绵绵。
“请问你是?”阮绵绵觉得这个少女似乎有点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天看你穿的人模人样,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却原来不过是个穷窝窝里的土鸡,”少女一出声便是极其蔑视的讥讽,“想必那日勾引墨哥哥已经拿出了你的全部家当了吧?”
一声墨哥哥,阮绵绵立马就想起来了,这不是当日到竹林里来找石墨,还曾经骂自己是个狐狸精的柳兰珺么?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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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大威送瘟神,绵绵被逼供
心里明白这柳兰珺多半是又在石墨那里碰了壁,恼羞之下才来寻自己出气,阮绵绵也懒得去猜测她是如何知道自家的地址,可是人家居然找上门来辱骂,她自然不能就这样地任人欺负。
转念间,阮绵绵已似笑非笑地眉峰微挑,任秋生:“秋生,方才你请这位小娘子进门了么?”
见对方一来就侮辱自家姑娘,任秋生心中当然反感地很,先是十分不屑地瞟了一眼柳兰珺,而后恭恭敬敬地弯腰请罪:“回姑娘,这位小娘子只说要找姑娘,连姓氏都不肯说,小人就请她在门口稍候,想着若是姑娘认识,自会出门去迎接,不曾想她自个儿就进来了。小人看门不力,请姑娘责罚”
“哦,这事儿不怪你”阮绵绵故作宽容地挥挥手道,“这溜水桥就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不得主人允许不能随随便便别人家的门,谁会想有人看起来明明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却居然连这点普通的道理都不懂呢”
“你…”见她居然骂人不带脏字地比喻自己连三岁小孩都不如,柳兰珺杏眼一瞪,脸色立时气得发白,可又找不出语言反驳,只得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恨道,“你别以为本姑娘稀罕你这个破窝窝,告诉你,要不是我有话要警告你,你请我来我都不屑于踏进一步呢”
“从来只听说送瘟神,没听过还有人愿意主动请瘟神进门的。”阮绵绵淡站在台阶上,略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地道,“放心吧,柳家小娘子,你说我用得着没事儿给自己找不自在,专门请人到自个儿家里来骂自个儿吗?我这里应该还没坏掉吧?”
说着,伸出食指优雅地点了点太阳穴。
这一刻,她尽管只着暗色的家常服,上上下下看起来都是一副寻常老百姓的模样,却让人凭地地感觉其自有一股华贵镇定的气质,怎么看都比柳兰珺高上几等。
柳兰珺的两个丫鬟久为人下人,首先先感觉到了,不由下意识地低垂了头,而忘了这个时候正该是替自家主人出头反击谩骂的时刻。
看着正好被正午的阳光笼罩住,整个娇美净白的面庞都在隐隐发光的阮绵绵,对上她那双清澈明净却带着无比冷漠鄙夷的眼眸,一向被娇宠几乎没受过挫折的柳兰珺不知怎地,只觉喉咙发紧,就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既然来的不是客,我想主人家自然也没有还要好生招待的道理,柳家小娘子,我想你应该打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了。”阮绵绵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准备转身回内院。
她的视线一移开,柳兰珺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由恼怒地大声喊道:“姓阮的…你你你别嚣张得意,就算墨哥哥一时被你迷惑,石家也绝不会答应让你这等小门小户的女人进门
的,我才是石家已经内定的墨二奶奶”
她这一声喊的甚响,不说外院,就连内院估计也听得清清楚楚,想到本来还打算蒙上几天的秘密将一下子被她揭开,接下来不得不要面对老爹的垂询,阮绵绵眼中闪过一丝恼色,当下迅速回头,扬声一呼:“大威”
大威立刻像箭似地从里头窜了出来,出现在她的身边,呲牙咧嘴地对柳兰珺发出威胁的低吼。
感觉出大威的凶意,又见它连绳子都没有拴,柳兰珺顿时吓得双脚发软地后退了两步,她的两个丫鬟也吓得面色发白,开始轻颤起来。
阮绵绵冷冷地道:“再不走,可别怪我请大威来送客了”
大威十分通人性地走下台阶,向三人逼去。
一声高亢的尖叫,柳兰珺居然将扶着自己的一个丫鬟往前一推,自个儿没命似地飞快地往外奔去了。
那被她推倒的丫鬟根本就没想到自家姑娘会有此一举,猝不及防已摔倒在地,一仰头正好看见大威的血盆大口就在眼前,两眼一翻,顿时昏了过去。
这人书,这胆子
阮绵绵不禁摇摇头,一旁的任秋生则忙追了出去,想要让柳兰珺把人带走,大威也兴冲冲地跟了出去。
柳兰珺刚好在丫鬟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上了轿,帘子还没放下就见大威追了出来,更是骇得花容失色,忙一个劲地催促轿夫快走快走。
任秋生囧囧地扬手:“喂,等一等,把你家丫鬟带走啊”
“走,快走”生怕自己被大威咬上一口,柳兰珺哪里还敢停留半分。
两个轿夫立刻抬起轿子,双腿如飞迅速地跑远了。
任秋生回头一禀报,闻声出来的众人也都傻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家里地上还倒着一个女子,阮父也不好马上询问女儿,只能吩咐春草先将人扶起,向母和向巧依忙上前帮忙,将人架到大厅放在椅子上,然后用力地掐她的人中,又往她的额头上洒凉水。
那丫鬟幽幽地苏醒,看见周围都是人,还以为大家要兴师问罪,吓得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再一看屋里根本就没有自家姑娘的踪影,顿时惶恐地立刻跪地求饶:“各位老爷姑娘,婢子只是个小丫鬟,不关婢子的事啊,不关婢子的事啊”
阮绵绵哭笑不得地道:“你起来,我们又没对你怎么样,只不过是你昏倒了我们把你救醒了而已。现在你随时都可以走。”想来挑衅折辱人的是柳兰珺,她可没兴趣拿别人的小丫头开涮。
“我真的可以走?”那丫鬟狐疑地看着大家,忽然发现大威就在一旁,面色不由又一白。
“大威,到里屋去。”阮绵绵拍了拍大威的头,大威晃晃尾巴,温顺地走了。
“当然了,”看这丫鬟着实害怕,阮
父也温和地道,“你别害怕,我们真没怪罪你,你家姑娘已经离开了,你也走吧”
丫鬟站起,战战兢兢地半走半退,见果然没人拦她,顿时鼓起勇气提起裙子就往外头跑。
阮父摇摇头,看向女儿:“绵绵,你到爹屋里来一趟。”
阮绵绵一下子耷拉下脑袋:“是,爹”
两人才走出客厅,还没转身向拱门,照壁后忽然有人怯怯地道:“阮家小娘子…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众人齐望,却是方才那个丫鬟又回来了。
阮绵绵奇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不会是你家姑娘专门叮嘱过要你们骂我吧?”
“不是不是…”那丫鬟忙将头摇得想拨浪鼓似地,脸色依然苍白,却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般咬住了唇,还壮胆走上前几步,“是…是我无意中听我家姑娘和大姑娘——就是石相公的大嫂商议,要如何嫁进石家…”
她顿了顿,见大家都一副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样子,咬了咬牙,一口气说了出来:“大姑娘就建议她生米煮成熟饭”
话一说完,扭头就跑,这一回再无影踪了。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一时俱都无语。
碧柳拉着欧阳康虽站在最边上,这一幕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听的明明白白的。想到自家夫人和石墨之家的关系,眼珠微转,便故作不知地笑吟吟地只说时间不早了,小公子回去之后还有课业,就先告辞了。
欧阳康本来还想反对要再玩一会,可被碧柳偷偷一轻捏,又使了个眼色,居然就人小鬼大地闭上嘴巴了。
于是,阮父只能等他们走了,然后才把女儿叫道屋里去谈话。事关女儿的终身,为免女儿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隐瞒,阮父破天荒地摆出了极为严肃的神态:“绵绵,你老老实实地告诉爹,你和石相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柳家小娘子怎么会找上门来说那样的话?”
“这个…”
“别这个那个地跟爹耍花样。”阮父板着脸道,“你算算,自从你失忆之后,你有多少事情都瞒着爹?楼外楼那位公子来历神秘,所以你们究竟商谈了些什么不肯说也就罢了,可石相公是爹认识的人,你也想瞒着吗?”
“我不是想瞒着…”阮绵绵小声嘀咕,“只是本来觉得这事没必要告诉您嘛”
“你说什么?”阮父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