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一副完全不相信上官修君口中的王怜花和他印象中的王怜花是同一个人的样子,圆溜溜的眼珠子滚来滚去的,小嘴巴张成一个O形,还耸着鼻子,夸张的令人直想笑。

“看来错不了了,应该就是同一个。”

我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听着修君的评价,再想到这几年来对王家的调查,不得不佩服他们的保密工作做的确实很是到位,只是如今他突然来到郑州,我却又不得不防了。“不过既然修君这么说了,我们就不要担心了,再说你也只不过是偶尔碰到他而已嘛?郑州这么大,说不定以后就碰不到了。我们还是不管他,去看看我们的房间吧!”

我神色自如的拉开话题,右手却悄悄放在身后,向跟在最后的上官修远打了个手势,上官修远轻咳了一声,表示收到。

倘若没有古墓这一出事件,王怜花在不在郑州,确实与我一点干系都没有,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只怕我的行踪早已落在他的眼中,我不能不防。

接下来我们自去修君为我们准备的院子稍事休息,接着便很快就到了午膳时间。

席间白飞飞却未曾出现,我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上官修君老实说是也曾去请过白飞飞,但白飞飞却已身份低微为由,执意不肯出席,上官修君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她先在房中用膳。

午饭后,才过了一会儿,老八就兴致勃勃的拉着上官修远要去切磋切磋,我们便转到了武场,丫鬟们开始轮着摆上水果茶点,白飞飞一身朴素布衣,赫然也在其中。

上官修君吓了一跳,忙去接过她手中的茶水,心疼的道:“白姑娘,我不是和你说过,不需要你做这些粗活么?这些活自然有人会做,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她们就是了。”

白飞飞轻声道:“二公子花了那么多的银子救了飞飞,又如此厚待飞飞,飞飞实在是感激不尽,做牛做马都报答不及,如何还能安心的享受?何况这也不过是端茶送水的轻活,总还是应该做些的,二公子你就让飞飞报答吧!”

她说到动情处,半抬起螓首,眼中泪光又已隐隐,一副倘若上官修君不同意她就立刻梨花落雨的模样。

上官修君只好轻叹一声,不再说她,但双目中怜惜之色却更浓,望着白飞飞退下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我在一旁将他们的神色都收入眼底,他和白飞飞相见不过是短短半日之多,而且年龄应该又比白飞飞小上两三岁,却竟仿佛已爱慕了白飞飞许久一般,着实令人有些难解,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吗?

暗瞧着他痴迷的神情,我心中一动。

色诱!

这两个字突然跳了出来。我只觉得心中顿时开阔起来,上官修远在提到那几个狂奔的人的名字时,我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现在终于明白其中原因了。

正文 第一百十章 邀请

这些人看似毫无关联,但只要稍微仔细想想,就可以发现他们和未曾出现的方千里、展英松他们相比,显然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别:那就是年龄!

孙通、铁胜龙、吕光灯人都应当是年轻的高手一类,青春正盛,正是热血方刚的年龄,满怀着无限的憧憬和追求,自然要比中年和老年人要容易受美色的诱惑,更何况那愚蒙仙子之美、之媚,绝对是世间难再有的。

原著里曾对她的美色和致命的吸引力有极其浓郁的描述,我虽没有见过她,但相信以她那样的美色和智慧,倘若想制造点小事端,分开孙通他们单独诱惑,自然是容易之极的事,说不定她还会让众人相信,她才是众人真正的救命恩人,而孙通他们那么急急忙忙的赶往洛阳,自然是她曾经许给他们什么,要他们连夜赶往洛阳才有所得。

而这个“”什么,无非是财富名利,或是绝世的武功秘笈、或是无边的美色——也许云梦仙子还直接以自己的身体做诱饵也不一定,反正总有一件能打动孙通他们的心,才令他们不顾一切的赶往洛阳。

要知道,是人都有弱点,更何况云梦仙子是那样善于利用对方弱点的女人!

年少的容易受诱惑,那么年龄偏大、甚至已是花甲之年的其他人,一来对美女的抵抗能力自然会强些,二来也更老奸巨猾,不易上当,因此以防万一,用的自然石其他办法了。或许便是和原著里一般的迷魂大法,而三条通道既已清空,再无阻碍,要把剩下的人偷偷的运离或赶离沁阳,那自然已是容易之极的事情了。

想通了这一点,我不由得绽开了笑颜。

“小姐,八公子的武艺果然不错呢?”上官修君突然开口道,见我笑容满面,还以为我为场中的老八高兴,微笑附和。

“是不错,除了他,还有谁会把好好一套掌法使得如此乱七八糟,却又极有威力的?”鹦哥也抿嘴笑道。

我眨了眨眼,方才回过神来,把注意力转移到练武场中,果见老八用他那套自创的无厘头的打法,将上官修远一时之间逼得连连后退。

我不由得轻笑了一下,其实我觉得我家这位老八很有一派宗师的天赋呢?他学武向来不肯拘泥。平日里院里的师傅教他武艺之时,他从不愿意认认真真的一笔一划的学,总要先思考一下后,再打出他自己想改创的招数,坚持固执。

师傅们原先还一遍又一遍的给与纠正。后来发现这个徒弟实在不是可以按照常理调教的模子,再加上他所改创的招式看起来虽然滑稽可笑,却因为对方难以猜测其武功路数时,有时候反而会占上风,也就开始顺其自然了。

当然他这样的武功,现在还远挨不上宗师的边,也就只能糊弄一下普通的高手而已,碰上上官修远这样经过可以培训,从七世堂里出来的精英,自然很快就扭转了局面。再加上修远也是个老实人,答应老八不掺假就不掺假,因此凝神之下,立刻便开始转守为攻,不到一会便制住了老八。

“我不服不服。”老八见自己被点住穴道,无法动弹。记得连连转折那圆圆的大眼珠,高声叫道,“刚才我没尽全力,快解开我的穴道,我们再来打一场。”

我笑着边摇头边走了过去,拍开他的穴道,同时也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取笑道:“不服什么?你能将你的修远哥哥逼退一时,已经很不错了,你还真以为你赢得了他呀?如今你好歹知道,你那几招自创的招数火候还不够吧?”

“嘻嘻,我就是知道自己的火候还不够,所以才要找人陪练啊!”老八趁我不留意,嗖的一下从我手下钻了过去,飞扑向上官修远,“来来来,我们再打一场!”二话不说,双手双拳又招呼了上去。

上官修远从容的一笑,复又迎了上去,看样子,他今天是想陪老八玩个痛快了。我好笑的退会到位置上,索性悠然的靠着椅背,欣赏起来。

两人正在拆招,之间上官家的管家突然急急的奔来,手中拿着一张精致的拜帖,见上官修远还在和老八斗在一块,怔了一下,便把拜帖交给上官修君,并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什么?王怜花前来拜访“郑州双杰”。

我顿时坐直了身子,疑惑的看了过去,目光落在那张隐隐散发着想起的拜帖上。修君的位置就在我边上,他们的私语我自然听的清楚明白。

上官修远虽人在场中,却也没将这边的情景落在眼外,见此情景,知道必定有事,便不再和老八纠缠,一招之内又制住了老八,复又放开,道了声“先失陪一下”便走了过来。

“什么事?”

上官修远接过一旁仆人递上来的毛巾,象征性的拭了拭根本就不存在的汗,语调中有一股成熟的大家风范。

“回主子,洛阳王怜花王公子前来拜访主子们。”管家恭敬的道,将目光落在修君手里的拜帖之上。

老八见自己的兴致被打断,已十分不高兴,听的前来拜访的人居然就是王怜花时,不由得哼道:“定是黄鼠狼给鸡百年,没安好心。”

我不由得喷笑,这句话用来形容王怜花是没错,不过后面那个形容词比作上官修远,那个可真是太——

修君自然就把拜帖递了过去,语气中有丝不解,问道:“大哥,这位王公子和我们素无来往,今天怎么会突然前来拜访?”

上官修远淡撇了我一眼,展开拜帖瞄了一眼,将它递给我,静静的道:“只怕人家真正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小姐。”

“噗——”想起老八刚才那句话,我再也忍不住将口中方半咽下的茶又吐了出来,方才我还在笑上官修远,这下可好,那字到用来形容我了,真是晕死!“咳咳——”

“小姐小心些——”鹦歌和莫兰忙上前轻抚我的背,笑道,“王公子定然是知道小姐在此,才特地来求见的,嘻嘻,也可见王公子一份心呢?”

我顿时翻了个白眼,这两个见色忘主的小丫头,迟早有一天我会被她们给出卖。

“去去去,见什么心?我看他是没安好心!”我白了一眼还在嬉皮笑脸的两人,站了起来,对上官修远道,“既然你有客来访,就不用陪我们了。我们自行随意便好!唉,春日暖暖惹人眠,反正左右无事,我得睡会午觉去了。”

我以手掩口,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懒懒的往给我们安排的院落走去。既然王怜花没有点名要见我,那我索性暂时也装糊涂好了,他既然来了,等下必定会来求见我,我得先回去想想他来的目的,以及如何应对它,以往那招显然已经不管用了。

想要情景思考,午睡定是最好的借口,相比王怜花这般自认极是知情知趣的人儿,定然是不会前来打扰我休息的。

等我大概思忖定,又闭眼假寐了一会儿才起来时,已是一个多时辰后了。鹦歌和墨兰见我坐起,便过来同时撩开纱帐,服饰我梳洗更衣,鹦歌嘴快,轻笑道:“小姐可醒了,王公子可是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呢?”

我净了净脸,斜睨了她一眼:“王怜花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这般殷勤通知?”

“冤枉啊!小姐,人家王公子可是专门来邀请小姐你前去洛阳赏花的。”鹦歌叫道。

“赏什么花?”

“当然是牡丹了!洛阳的牡丹花不是向来闻名天下么?”

牡丹花?“想在都是什么时节了,牡丹花会的时间不是早过了么?”牡丹的花期不是在三月么?如今都已经是四月的天气了,我们来时的路上就已听闻过洛阳花会的盛况了。当时也曾心动过,但想到王怜花便在洛阳,不想给自己惹什么麻烦,因此才忍住未去。

“是啊!我听那上官二公子也是这么问王公子的,可王公子说,今年的牡丹花期本来已过,可他家中还有几株还算名贵的牡丹,却和往常不同,迟迟不吐蕊,到了这两日方才开了花苞,实在是神奇之极,今日他来就是专程来邀请小姐去洛阳赏花的。”

“哦?”这倒是件奇事,不过用脚趾头想想王怜花的目的必定就不是这个,难道会有什么阴谋?唉,王怜花这家伙前世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了,再加上其母的作为,想要让我不把他和阴谋连在一起都难。

“王公子还说,此次他邀请不禁邀请了洛阳的名士,还邀请了众多的武林豪杰呢?对啦,他还说熊猫儿少侠和沈浪沈公子也在呢!”

“——”我复又怔住,沈浪和猫儿也在洛阳么?王怜花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沈浪他们竟然都落入到云梦仙子的手中了么?不…一定不会,那又因为什么?

 

 

 

第一百十一章 应邀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依然是一身脂粉不施的素装打扮。我独自一人缓步踏进花厅,一眼就瞧立在挂画前的那个满身锦绣的身影。

他正负着手认真地赏壁上的春水青山图,数月不见,他似乎又长高了一些,气度也更为从容了,瞧他的神态,似乎还真没有一噗不耐烦的意思,反而悠然自得的很。

“好久不见了,朱姑娘,别来无恙否?”

王怜花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含笑地看着我,目光中微微带着一丝炙热,更透露出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似是早忘了我从前对他的冷淡。

“托王公子的福,一切都还不错!”我淡淡地一笑,走到他对面,随意地做了个请坐的动作,自己却先坐了下来。我自然不会天真地去相信,他是真的有多想见我,也不需要他对我有丝毫的爱慕。

只是我心中虽然不已为然,脸面上却没有如往常般摆出一副娇纵和爱理不理的模样。我这些日子的大概所为恐怕早已入了王怜花的眼中,再要去装骄纵反而显出我的刻意逃避,倒不如真象老八所说“兵来将挡”的好。而且,这几年来虽从未停止过对王怜花的调查,但真正的所得却少的可怜,这样长期下去,实在不利于以后的交手,还不如我自己亲自接触他,总能多得一些信息。

王怜花见我这次居然没摆架子,反倒略怔了怔。但这也异样也只是一闪即逝而已,快的几乎让人无从察觉,他微微撩起袍角跟着坐下,动作优雅之极,道:“多谢!”

我嘴角略勾,看了看他面前那杯显然已冷地茶水,故意薄嗔道;“这两个丫头也太不懂事了,怎么也不给王公子换杯热茶?”

微微转头,方待呼唤,王怜花已忙道;“不要劳烦了。是在下自己说不必再换的。姑娘切莫着恼。”

我眼波微转,从善如流,笑道:“王公子真是大量!”

王怜花微笑地注视着我,目光里隐隐有绿光闪动,道:“自去岁中秋分别,转眼竟已半年,姑娘的风采。又更甚了几分!”

“——”我微笑不语,也不谦虚,也不自得。仿佛他丝毫未称赞我一般,静待下文。

王怜花顿了顿,继续道;“在下原本打算过段时间去江南拜访朱姑娘,不料今日竟在街上巧遇朱八兄弟,打听一下方知朱姑娘竟也在郑州城中,因此冒昧就前来拜访,却不意扰了朱姑娘的午休,还请恕罪!”

我淡笑道;“王公子实在是太客气了!”在我“午睡”这时,他明明一直在外等候,并未请任何人前来通报他的来访,又如何谈得上打扰我的午休?

“白姑娘,不是和你说过好几回了吗?这些事情让别人做就好!”才聊两句。突听厅外有一个刻意压低的男声轻柔地说话,是上官修君。

“二公子,这些都是轻活,你就让飞飞做吧!”这道更加娇柔却坚定的声音,自然就是白飞飞了,只不过这明明是我的院子,她怎么却过来了?想必是为了见王怜花——不,应该是让王怜花见到他。

我心下了然,停口不语。微笑地看着门外,只见外面又是几声低语,小片刻后,一个白色的窈窕身影果然端着托盘半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不是白飞飞又会是谁?

“朱姑娘,请用点心!”白飞飞低垂着头,一如大户人家训练有素地下人,将两盘精致的点心无声地放置在我正好伸手可及、但以不会太近之处。

我微微一笑,道:“多谢多谢,鹦歌和墨兰这两个小妮子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却要烦劳白姑娘!”

白飞飞羞涩地一笑,道:“奴婢如今已是上官家中的人了,这些都是奴婢份内的事,小姐客气了。”奴婢?呵呵,不见得吧,这样的姿容和风情,谁能舍得将你当奴婢丫头看待呢?

“谁说把你当奴婢了,我可不记得我曾说过这样的话。”门外的上官修君听到这句话,果然立时忍不住踏了进来,但又马上意识到自己地冒失,微窘地行礼道:“小姐,王公子,修君冒昧了!”

“你一知道我起来马上就过来看我,足见你这做主人的细致周到,有什么冒昧的?”我微笑地帮他圆场,王怜花也自是客套了几句。唉——我记得修君虽然年少性子羞涩,行事却一向不失稳重,如今怎么一碰到白飞飞,竟这么不冷起来了?

修君局促地笑了笑,才走到一旁坐下,道:“小姐休息地可好。”他明明问的是我,但目光却不是时地飘向白飞飞。

只见白飞飞晕染双颊,托着托盘又转到王怜花处,同样将点心体贴地放好,轻声道;“王公子,请慢用!”她见几上茶已冷,犹豫了一下,索性将茶杯收了起来,走到偏厅去换热茶。

她真是个聪明人,这院落既然已划给我,茶水自然会有,因此才端这点心来。而此刻她明明是借奉点心之际前来诱惑王怜花,却又始终不曾抬道,只以声音和身段引人,手段端的是高明之极。

王怜花的面上果然已露出一丝异色,目光也不禁在她因低头而微露的一截雪白如玉的脖颈上逗留了一下,但随即便收回了目光,却向我瞧了过来。

我神色不变,假装未曾察觉他的目光,望着修君答道:“恩,挺好地,修君布置的房间很和我意,只是王公子却在外面苦等了。”

王怜花笑道:“只要姑娘休息的好,在下便是再等一会又有何防?何况春眠惹困意。庄公梦周蝶,这样地季节确易令人微倦,在下平日在家无事时,也常小憩一会的。”

她彬彬有礼地自动为我解释,我只是微笑,王怜花表面地功夫,确实做的极是到位。只见他顿了顿,见我没有接话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不知姑娘是否听说过洛阳的牡丹花会?”

我点头道:“自然是听说过的,洛阳的牡丹花冠绝天下。听说每当清明和谷雨前后,便是牡丹花开的盛期,届时四方来宾,莫不纷纷赶去洛阳,才子云集、佳人会聚,赏花赋诗,泼墨赛艺。其景其情都十分地状观!”

王怜花笑道:“正是如此,自大周武皇谪贬牡丹花自洛阳后,洛阳的花会向来是中原地区最为热闹地花会。去年,朱兄就以一首‘倾国佳人赋’在花会上一举夺魁,一时间广为传诵,成为美谈。”

“王公子地文才也不差啊,别的且不提,单就那副《一点娇红丛中笑》,就震惊了整个洛阳呢!”上官修君插口道。“听说这副名画后来以五千两银子的高价,被一位来自京城的高官拍的,而王公子却将其所得全部捐助给受桃花汛之苦的灾民,其德其行,修君实在佩服。”

王怜花微笑道:“上官兄过誉了。在下也何尝不佩服两位上官兄地才情,其实在下此翻前来,名义上是想请上官兄前去洛阳赏花,实则却是喜不自甚。”

他目光又转向我道:“舍下如同洛阳每户人家一般,平日里也栽种了几株牡丹,往年繁花如锦,也曾参与花会盛事。不料今春却只长叶花苞全无。直到花期已过仍不见丝毫动静。家母还曾黯然神伤了一翻。在下也以为今春开花必然无望,没想到前几日突然开始冒出花蕾,这几日就将开放,而且观其花苞竟远大于往年,颇为奇特,因此想邀姑娘和两位上官兄同去洛阳观赏,不知道朱姑娘是否肯赏簿面。”

“牡丹花?”只听正将热茶换上、准备躬身退去的白飞飞一声低呼,欣喜地抬起头来,娇颜上浮露出无限神往,但仿佛又马上记起自己的身份一般,复又垂下头去,后退了几步,但孔子这向往地神情自然早已落在上官修君的眼里。

我心中暗叹,白飞飞的手段果然高明,她不用再多说一个字,就已让修君明白她也很想去洛阳观赏牡丹花,而修君,自然会满足他这个心愿,那么此次的洛阳这行里,就绝少不了她了。

这下子可好,大家全凑到一块去了!

“竟真有此等奇事么?那我倒也要凑个热闹了!”

我笑容不变,你故意借鹦歌她们之口告诉我,熊猫儿等人也在你处,我还能不去么?就算我推辞不去,你必定也还会用其它法子的,我又何必那么不识趣,再则,难道你以为我一味地避让与你,反是怕了你不成?

“如此甚好,去年在下至杭州洲玩,蒙姑娘一家感情款待,一直以未能还礼为憾,姑娘既肯赏脸,那自是在好不过,在下这就前去准备,明日一早再来接几位如何?”

王怜花起身告辞,含笑的目光在大厅上扫了一遍,将立在一角等候呼唤的白飞飞也收入眼底,又转向上官修君,道:“朱姑娘既然已同意,想必令兄也不会在拒绝了吧!”

(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十二章 洛阳王府

我既然已答应去洛阳,上官修远自然不会再拒绝,上官修君也自然带上了白飞飞。

次日清晨,王怜花果然早早的前来迎接,竟是宝马香车,一应俱全,便是连随行的侍从,穿戴也个个不同凡响,神情不卑不亢,显然是极有家教,竟引来不少左邻右舍前来观看。

瞧见这阵势,我不由得扬了扬眉,向亲自守在车旁的王怜花望去,只见他玉面含笑,风度文雅,完全一副贵公子的模样,道:“朱姑娘请上车!”

我客气的道了声谢,回头望向那位自出门时变一直跟在上官修君身后,始终垂低着头、乖巧的仿佛影子般的白飞飞。今日她一身雪白新衣、秀发如云般的垂在柔弱的肩上,浑身上下岁至简单的插了根发髻,戴了一副式样简单的耳环,却已夺尽无限的春色。

“白姑娘也一起上来吧!”

我微笑着唤道,眼睛的余光却注意着旁边的王怜花,昨日白飞飞借故前来探看王怜花,却聪明的只是“犹抱琵琶”般的低头藏住了娇颜,成功的引起王怜花的注意力,不知道等她闻声抬起头来,让王怜花见到她那楚楚动人的风情,会有怎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