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后来,沈公子将我扶到楼下,告诉我花园的这边有个侧门,就追那个淫贼去了。”
“看清楚他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好象是往北——小姐,你快去请人帮忙吧!那淫贼的暗器都是有毒的。”
“好好,你放心!”我拍了拍她的手道。话音未落,就见四面八方同时出现了很多人影,俯身道:“参见小姐!”
“小癞,”我叫着其中一个人的名字,“你带两个人护送书儿回去。”
“是。书儿姐姐,我们走吧!”
“那小姐你呢?”书儿担忧地回头道。
我笑了笑,眼睛微眯道:“我?我很想去见识见识那一位‘三眼狼’,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长了三只眼睛。”
“可是小姐,你不能一个人去。”书儿不放心地道。
“谁说我要一个人去了?”我笑道,“你就安心地回去吧,长风肯定急死了!你们几个,跟我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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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来更新这一章,真的可以说是千辛万苦啊,原来的小镇上已经没有网吧了,我只好又多跑了十几里路,等会回到小镇上还要想办法把三四斤菜和东西要拿回家,大大们同情我吧!估计等我回到家,已经累的要趴下了!
呵呵,闲话不说了,还要赶最后一班车子回去。别的,没的说,就是祝福祝福再祝福: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团团圆圆、美美满满、喜喜气气、新年新气象、求名的得名、求利的得利——哈哈,总之,希望在新的一年里,统统的不愉快都溜走旧的岁月了,迎接你们每个人的,都是更多的快乐和开心!
第六十八章 新烦恼
更新时间2007-2-22 12:03:00 字数:3617
我们一口气追出了城外,只见苍茫的月色下,黛青色的群山静默地矗立在田野的尽头,秋风微带凉意地吹拂着我的纱裙,也将田野上的荒草吹的摇曳俯仰,四周郊野寂寂,却不见赖秋煌或沈浪的丝毫踪迹。
这次便宜这只三眼狼了,我轻轻地跺了一下脚,也罢,沈浪既然已经盯上他,证明在这一点上历史应该不会有什么大改变,这只三眼狼总归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算了,我们先回去。”
经过这一场有惊无险的变故,书儿和罗长风的感情反而更加深浓了,原来书儿回去后,刚好在门口碰见已苏醒过来,正坚持要亲自去找她的长风。两人相见,长风对着衣裳凌乱的她,第一句话就是:
“对不起,书儿,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不管你遭受了些什么,这一生,我对你的感情都不会改变!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妻!”
这段话当时就感动了所有在场的人,书儿更是喜极而泣,主动投入夫婿的怀抱,羡煞了一大堆人。
当我回到开心坊,听到大家转述这段深情的表白时,眼泪突然也流了下来,这段话,哪怕就是放在前世,只怕也没有几个男人能如此斩钉截铁地说出,更何况是这个视女子贞洁为生命的封建时代,长风跟了我十年,我相信他绝对是个说的出就做得到的男人,书儿的这一生,是真正有好依靠了,我真为她感到开心。
次日一早,七世堂就秘密颁发出追杀“三眼狼”赖秋煌的铜令给各地的分堂,同时我还以朱家的名义发出悬赏,不论死活,只要有人将三眼狼送至朱府,即可领取赏金白银千两整。虽然沈浪已经在追踪三眼狼,他十有八九是在劫难逃了。可就算如此,我也不会让他剩下的这段时间好过,我这个人虽然不会睚眦必报,但是对于这样的真正的恶人淫贼实在没必要客气,千两白银,足已让各方的绿林好汉也加入围猎之中,纵然你再是诡计多端,只怕也要成为一只丧家之犬吧?
一场风波暂时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等候三眼狼的死讯了,接下来我的重心又放回到王怜花身上来。这次的事件虽然和他无关,但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安全的人物,可是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我却也不禁微微有些迷茫。
从他到我家的第一天起,他所到的每一处几乎都我有布置的人,可根据下面的报告,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行为始终都很正常,每次出门不是五哥一起,就是有家中的护卫陪同,从未单独一个人出去过。所去之处,不是风景名胜,就是酒楼茶坊。他每日里,似乎都只跟人饮酒赏画、作赋吟诗,十足的一个外来游学游玩的世家公子做派。
而且,不论他,便是连他的贴身书童同样也无任何异常,起初我还怀疑以他的风流性格,这书童必定是女子假扮的,可老八一试探,却是个正宗的男人,这就怪了,难道,王怜花真的没搞什么小动作吗?
不,与其相信他目的单纯,我更相信是他的小动作搞的太隐蔽了,才让我们都没有察觉到。虽说这些天老八也没少烦他,小恶作剧不断,他在暗地里作祟的时间难免就少了。可是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从五哥处我也证实了王怜花平日里的确是个风流人物,而今他来到杭州,却为何连脂粉烟花之地都未曾去过,而只在外招了几回歌女作陪游湖呢?
这样的王怜花可实在是太反常了。因此面对他这样乖顺的行为,我除了小心谨慎,还是小心谨慎,整日里只当个任性贪玩的千金小姐,不过这也符合我的脾气,玩嘛?谁不喜欢不是?
好在王怜花也算是个识趣的人,婚礼的第三天,他就前来辞行,说要回洛阳了。我自然找了个借口推脱不见,直到确定他离开了杭州往回洛阳,我才大大地松了口气,立即跑到五哥的房里去问熊猫儿的事。
五哥回来后,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他仔细地打听一下熊猫儿的事情,但又怕毫无防备心理的五哥会把我对熊猫儿的好奇当作笑话告诉王怜花,平白地给熊猫儿惹上不该的麻烦,因此总是忍了又忍,一个字都不曾提起,现在总算没关系了。
五哥自然是事无巨细,将他所知道的统统地告诉了,满足了我的好奇心,不过五哥却十分奇怪,为何我会对无论在哪方面都堪称人中龙凤的王怜花,印象会如此之差?可对几乎是泼皮无赖般的熊猫儿却如此过分关注?倘若只是因上次砚台之争,按理说后来也是我占了极大的便宜了,而王怜花确实也是位各方面文才都极为出众的少年俊才,为何我始终就不曾给他一个好脸色。
实话自然是说不了的,我没凭没据,说了也没人会信。我只能说自己感觉他对自己有目的因而不喜欢,还拉了老八来作证,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五哥以后小心点。
也许是我的神情难得有些严肃正经,五哥听后,并没有如我想象的编排我的不是,反而认真地沉思了一会,方才晒然笑道:“七七你也快是个大人了,五哥不勉强你交朋友,你的说五哥也记在心里了,不过如果有机会,以后妹妹你可以多和王怜花熟悉熟悉,也许到时候你也会有新的看法的。”
我撅起嘴,耸了耸肩,知道五哥虽然没有认同我的观点,但已记住了我的话,唉,看来以后还是得我自己多注意点了。
两个月后,天刚入冬,开封那边就有消息传来,说有一无名少年将“三眼狼”赖秋煌的尸体送到了仁义山庄,领取了五百两银子后不发一言就走了。
这个消息立时传遍了江湖,武林中人纷纷开始关注这个单身杀死三眼狼的无名英雄。我和长风自然立刻就明白这个无名少年就是沈浪,不过既然他送尸体去山庄时不愿透露姓名,我们也无虚多事。有了盛名之累,以后行事反而会更不方便,沈浪以后要走的路十分艰难,还是不要去影响他的计划好。
接下来的半年多,我都乖乖地呆在家里,几乎都没再出去过。
本来我还准备出一趟远门的,可不知是谁泄露了我在船险些被人迷倒的事,害得老爹和娘亲怎么也不肯同意我再出远门,再加上来年春天就要为我举行十五岁的成人之礼,无奈之下,我只得暂时按耐住自己的玩心,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旅游季节。
可即便如此,老爹还是不放心,竟借口罗长风四人都已成家,不方便再整日随身跟着我为由,自作主张地将我随身的护卫也换了一批新的,明里保护,暗地里其实就是监视。
不过现在的我,可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四岁的小女娃了,新的护卫武功虽高,但怎及的上我?更何况我早已从花蕊仙那里偷学的一手易容之术,虽不可能做到象王怜花那般变化莫测,但只要花点时间和心思,一般人却也是一时看不出来的,更何况是刚派来保护我的这四个护卫,他们本来对我就不是很熟悉,再加上鹦歌和墨兰的掩护,我虽然不时地在夜里进出,但他们却一次都没发觉。
我依然在暗地里履行着我堂主的责任,同时也吩咐在河南的分堂加派了人手,多多注意王怜花的动向,可连续半年多,传来的却竟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看来王怜花的底真不是那么容易探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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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冬尽春至。
阳春三月,桃红吐蕊,柳绽新枝,我的生日到了。家中以大摆宴席的方式,宣告朱家最小的女儿——我,也终于及芨了。在家人的祝福下,娘亲亲手为我梳起了少女的发式,并让杭州城著名的画师为我画了一张肖像画。
升级为成年人,我自然十分开心,可这开心才过了几天,烦恼就来了。
这一日我刚从街上回来,一进自己的小院门,发现老八早就在阁楼里侯着我,脸上挂,满贼溜溜的笑,还负着双手围着我正正经经地转了一圈,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笑道:“七姐,以后你要是嫁的远了,可不能忘记回来看我老八啊!”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搞的莫名其妙,道:“老八,你在讲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谁说要嫁人了?”
老八嘻笑道:“七姐你还不知道啊,听说今天城里有名气的大媒婆都来了,争着抢着要给你说好婆家,老爹和大娘正在偏厅里接待呢,你说你是不是就要出嫁了?”
“瞎扯!”我伸手就给他一个爆栗。“你七姐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嫁人?你希望七姐马上嫁出去吗?”
“当然不想。”老八被要一敲,立马恢复了小孩子本性,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七姐你要是这么早就嫁人了,那以后谁带我出去玩呀?不好不好!”
“小鬼头,你就知道惦念着出去玩!”我捏住他的小鼻子,拉了拉。
“七姐,我都九岁了!”老八拍掉我的手,咕哝道,“我才不相信你不想出去玩呢?”
“知道,知道,你已经九岁了。”我笑道,拉住他的手,道,“我们且去瞧瞧老爹是怎么打发那些人的?”老爹不会糊涂到忘记了给我的承诺了吧,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我的婚事要我自己做主的。
“好啊好啊!”老八马上忘了刚才的捏鼻之仇,反牵着我急不可耐地跑向偏花厅。
还没走进偏花厅,就先听到一堆噪音,紧跟着一股,不,是多股廉价的香粉味道直扑而来,差点害我失控地打上一个大喷嚏,再看老八,也拼命地捂住鼻子。得,人还没见着,先“香”传千里了。
我和老八偷偷地从侧门溜进花厅,躲到屏风后,一个上一个下,借着画上仙鹤的两只眼睛往厅里瞧。
第六十九章 三个条件
更新时间2007-2-25 17:32:00 字数:4089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吓了我们一大跳。
小小的一个花厅里居然坐了六个媒婆。这人多也就罢了,主要是那打扮那身段,简直就只能“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我和老八才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相互做呕吐状——晕,感情这媒婆都长得一样的德性啊?前世的电视导演果然诚不欺我!
老爹和娘亲啊,我真是佩服你们啊!竟能和一群明明老早就已经过气、偏偏还要打扮地徐娘半老的老女人,呆在同一个屋,还坚持这么久!不过,有这必要吗?直接打发走不就是了,何必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呢?咦,老爹,你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各位各位,”一堆噪音中终于出现了老爹的声音,只见他抬了抬手,笑道:“朱某十分感谢各位的好意,也确实相信你们所保举的男方条件,只是根据你们方才所说,朱某的确无从选择。这样吧,不如你们直接去找小女如何?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想必平时对小女的行为和性情也有所了解,此事只要小女点头,朱某绝无二言!”
吓,死老爹,什么意思?让她们直接来找我,不会这么恐怖吧?我直起身轻轻地拍了拍胸口,老八抬起头兴灾惹祸地冲我作了个鬼脸,我气的又要捏他,他赶忙护住,低声道:“七姐,你不想被这群恐怖分子发现吧!”
死小鬼,居然敢我教的新鲜词来威胁我?我凶狠地瞪了他半天,悻悻地放下了手,不过,我还真暂时就被你威胁住了,我可不想冒着被那些香气给活活憋死的危险。
听到老爹这么说,屏风那边又是一阵哄闹私语,继而大家似乎纷纷达成了协议,一人问道:“朱老爷这样说,大伙儿心里就有数了,不过,就怕七小姐连大门都不让我们进啊?”
“这事好办,我吩咐门房一声就是了,不过小女所住的院落,各位能不能进去,就要各凭本事了。”
“多谢朱老爷,那我们今日就先告辞,改日再来拜访七小姐。”
老爹乐呵呵地道:“各位慢走,不送不送了。”
“夫君,为何你不直接回绝她们呢?”等媒婆走完,娘亲才微带责备地道,“七七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肯定不会这么早考虑婚事的,你让她们去找她,该不会是有别的目的吧?”
真是知夫莫如妻,知女莫如母啊!我暗暗地撇嘴,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不就觉得最近我的点子少了,又看着别处窜起的这样那样的新财路,才眼红么?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钱,想要我为你多赚些银子回来是吧?老爹你这个守财奴的心思我可以清楚的很。
不过,嘿嘿,老爹你怎么也没想到,外头那些新鲜的点子可不是别人学我的,而是就是我在暗地里出的吧?你银子赚那么多又没用,我的七世堂可是处处都需要开销的,我怎么可能乖乖地再听你的话去抢我自己的生意呢!
“夫人你太多虑了,七七的婚事本来就是要她自己做主的嘛?这可是我当初和她协议好的。而且她整日野在外面,总也得有人提醒提醒,她已经到了可以为人妻为人母的年龄不是?”老爹假装正经地道,却忍不住又贼笑了两声。
“你啊,就是喜欢在儿女身上打主意,若要说嫁娶成亲,你怎么就不为戊儿多想想呢?他如今都是二十三岁的人了,还整年整月的往外头跑,也没见他说过哪家的姑娘好,带哪家的姑娘回来,益儿这个时候可都已经当爹了。”
“戊儿有自己的想法,男儿志在四方并不是件坏事,难道你以为凭我们家戊儿,还会娶不到好媳妇么?你就别操这个心啦!”
见他们开始讨论起五哥,我悄悄地拉了拉老八的手,又从原处退了回去,让媒婆们自己来找我是么?呵呵,来就是了,反正啊,我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难不成我还会怕这些老女人不成?不过,想想她们身上那股香味和那堆噪音,还真是有些恐怖啊 。
果然不出所料,从第二日开始,城里大大小小的媒婆果然开始一波一波地往我家蜂涌而来。不过老爹为你们放行,我的园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这些日子反正我也比较无聊,陪你们玩玩也无所谓啦。
头一天,我派鹦歌前去打发说:“我们家小姐说了,各位要来保媒,见倒是可以一见,不过,我们家小姐近日对胭脂水粉过敏,因此嬷嬷们倘若是诚心诚意要来见姑娘的,还请各位回去将妆卸了再来。”众媒婆之中十有八九倒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这样一来,素服素面的十几位里面可就勉强只剩下两位了。
正待这两位得意洋洋地打算进园时,鹦歌又说了:“我家小姐事务烦忙,恐怕没有时间单独见两位嬷嬷,不如明日和其她几位嬷嬷一起来如何?”此话一出,其余浓妆的媒婆立时叫好,生怕这两位先见了我先保好媒,当下不由分说,拥着心有不甘的两人推推嚷嚷地出去了。哈,一身清爽。
第二日上午,特意重新打扮过、整理地整洁干净的众媒婆又来了,却被告知:“今天七小姐兴致好,早早地出去踏青了,恐怕一时回不来,各位嬷嬷还是明日请早吧!”再给你们吃个闭门羹。
第三日一早,墨兰歉意地去传话,道:“昨日小姐去爬山玩的累了,此刻还睡着呢,婢子们不敢去打扰,还请改日再来吧!”园门顿时响起一片嘘声,其中几个有名气的媒婆脸上当时就不好看了,可碍着朱家大户的面子,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悻悻地回去。
如此这般,我每日总是整出许多名目,让她们一次一次地白跑,就是横竖不见任何一个媒婆,连整了十天,二十几名媒婆就剩下最有名气也最有韧性的四位了。见人不多,我这才派人前去传话:“小姐说了,今日得空,请四位诚意十足的嬷嬷们进园喝茶赏花。”
四位媒婆大喜,忙乐颠乐颠地跟在仆人后面,一前一后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见到我,茶也没喝上一口,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说夸起我的美貌和聪明,接着又抢着述说各自的男方家如何如何,园中顿时好比多了一群麻雀。
我庸懒地坐在缀满鲜花的秋千之上,轻轻地瞟了一眼鹦歌,鹦歌会意,大声道:“安静,小姐有话要说。”四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四双眼睛齐齐地望住了我。
我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秋千,微微皱起双眉,一脸为难地道:“七七相信各位所保的必定都是良媒,只是七七尚且年幼,见识又短,对城里城外的少年俊杰知之更是甚少,恐怕一时也无从确定哪家的更好,不如这样吧,几位嬷嬷先分别说说你们所推荐的人选,再由大家来共同探讨一下,再从中挑出一位最合适的人选让我当面见见,嬷嬷们觉得如何?”
“这——”媒婆们面面相觑。
“怎么?”我眨了眨眼睛,娇声道,“难道嬷嬷们都没有这个自信么?”
“当然有,当然有——”媒婆们赶紧表态,心下已打定主意,等下必定要把其他人所说的男家批评的体无完肤,好体现自己所保的才是最好的。
“既然嬷嬷们都有这个自信,那就开始吧!”我愈加放软声音,轻扬双足,让身子荡的更高。心中暗笑,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这些人为了赚取媒金,平时本又都是对头,现在让她们评论他家,哪里还会客气,到最后不四败具伤才怪。
果不其然,一人才开始吹嘘男方家境人品如何,另三人立马就跳出来挑刺,男方若本来就有劣迹的自然就不用说了,就是没有什么不得体之处也被鸡蛋里挑骨头,四人果然谁都不让谁,听的我在一旁只打呵欠。
“唉——”我突然幽幽地长长地叹了口气,停止荡秋千,站了起来。
媒婆们本就时刻注意着我的表情,一见我如此愁容满面,立即意识到自己激动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都在互相砸自己的脚板,忙停止争吵,张口欲辩。
我轻轻抬起手,意示她们无须再多言,叹道,“我原来是极相信几位嬷嬷的,可没想到嬷嬷们所保的媒居然都是这副模样,凭嬷嬷们所说的这几户人家,莫说是我,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只怕也不愿将自己的终身托付出去。嬷嬷们还是回去吧!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今日所闻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七小姐您别呀,我做的可确实是良媒啊,都是她们眼红才无中生有的啊?”媒婆们不由地都慌了起来,急忙上来拉我衣袖不让我走,想解释清楚。
“放肆!小姐千金之躯,是由你们随便拉扯的吗?”我还未发话,墨兰已在一旁叱道。媒婆们慌忙放手,纷纷告饶。
我状似无意地拂了拂水袖,款款地步到美人椅前,姿态万千地坐了下来,道:“本小姐呢,也知道各位嬷嬷本来都是好意,不过这挑夫婿可不比买菜,买错了或买了不好的扔了也就是了。本小姐就是再大胆,家里再有钱,也不能如此任性,这样吧,不如我先开出条件,几位嬷嬷要是有合适的人家,再来喝茶,如何呢?”
“那敢情好啊,七小姐果然不愧是向来有主见的大家闺秀啊!”
“是啊,是啊,七小姐一直都是聪慧过人的,自然应该有自己的择夫条件——”
我微微一笑,道:“其实我的条件呢,也很简单,只有三点而已。”
“请问小姐是哪三点?”
“一,”我含笑这竖起一个细指,“娶了我,就得眼里心里都只有我,我就是他这一生今后的唯一,以后不管是纳妾,还是在外面金屋藏娇,或是去寻花问柳,一律不准——而且,哪怕成亲后我没有子嗣,哪怕将来我病了、死了,也不准续弦。”
“这个?”媒婆们顿时怔住了,这个时代向来流行男人三妻四妾,尤其是当官的和富裕之家更是如此,我提的第一个要求就已经相当惊世骇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