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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灵体还不够强壮,只隐约地幻化出了上半身而已,还下意识地躺在了莲花之中,无法再随意漂浮。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情愫和理智
姣姣立刻停下旋转,小心地飞到她的身边,轻轻地贴了贴她的脸:“姐姐?”
“嗯,”听出她语调里那小心翼翼的求证,仿佛生怕自己一眨眼就又会消失,辛韵微笑着回应了她,“姣姣,姐姐在,姐姐会慢慢好起来的。”
姣姣伸出小手,轻轻地搂住她的脖子,细声细气地道:“姣姣以后不会再让姐姐受伤了,姐姐要保护姐姐,永永远远地保护着姐姐。”
“好,姐姐让姣姣保护,姣姣一定会保护好姐姐的。”辛韵柔声地哄着它,“姣姣,姐姐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是你的世界吗?”辛韵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想让姣姣翻阅一下自己的记忆,却发现空间的一面墙上,忽然如同放映机一般就浮现出那些画面,不由地十分惊讶,“姣姣,这是怎么回事?”
“姣姣怕姐姐再也不会醒来,就偷偷地把姐姐和云涧石连在一起了。”
“连在一起?”辛韵不是很明白。
“嗯,就是姣姣把云涧石放在姐姐的这里了…”姣姣指了指她的心脏位置,“那个老道士说姐姐的这里最重要,只要姐姐这里还跳动着,姐姐就不会死。”
“姣姣的意思是,外面的人以后就看不见云涧石了吗?”辛韵试着问道。
“嗯!”姣姣重重地点头,“云涧石在姐姐的心里,姣姣也在姐姐的心里,这样姣姣就永远都不会离开姐姐了。”
这么说,以后她就永远不用再担心云涧石丢失了!辛韵很是高兴,但随即又担忧起来:“那姣姣还能再出去吗?”
“嗯嗯,可以的,只要姣姣小心一点,以后就再也不会伤到姐姐了,不过…”姣姣忽然很羞愧地道,“都怪姣姣以前没有跟姐姐好好地学法术,姣姣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把姐姐的身体也带到云涧石里面来。”
提及那位封印姣姣的少女。空间的墙壁上又印出她的身姿,只是这一回的画面,应该是来自姣姣的记忆:高大的殿堂中,美丽的少女正在娴静地看书。忽然长长的眼睫毛眨了一下,秀指一转,就将小龙鲵无形地拉到身边,摸着它头上的软角笑嗔着:“坏家伙,又捣乱…”
这个动作。确实是她自从见到姣姣之后就下意识里时常做的。
“不要紧,这样姐姐就已经很满足了。”听说姣姣的自由并不受限制,辛韵很是心安,不由地更是温柔,“不管我和姣姣之前的那位姐姐有着什么渊源,我只知道,这辈子还能和姣姣在一起,就已经很开心很开心了。”
“嗯,在姐姐出现之前,姐姐就是姣姣的姐姐。就算姐姐回来,姐姐也还是姣姣的姐姐。”姣姣说的很拗口,辛韵却毫无障碍地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那姐姐就永远是姣姣的姐姐。”
“姐姐!”姣姣欢喜地又唤了一声,再次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
两人亲昵了一会,辛韵便问起自己身体的情况。
“姣姣冲破封印的时候,不小心伤害了姐姐,姐姐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说起这件事情,姣姣还是很愧疚。“那个老道士说,姣姣的眼泪好像能修复姐姐的经脉,但是姐姐很虚弱,要慢慢地来。所以姣姣就每天都给姐姐偷偷地喝一滴姣姣的眼泪。姐姐现在可以跟姣姣说话了,但是姐姐还不能出去。”
姣姣指了指她模糊的下半截身体:“什么时候姐姐能像以前一样可以跟姣姣在云涧石里一起玩耍了,姐姐就能醒了。”
原来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啊!
辛韵有些感叹,却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她相信,只要严颖无事。自己便一定能得到最精心最细致的照顾,只是她目前在还无法在现实里醒来,大伙儿免不了还要担更多的心。
“那姣姣,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姣姣怕自己说不清楚人类之间的事情,便眨了眨眼睛,将它看到的记忆分享给辛韵,辛韵拼凑组织了一番,便大概地知道了那日之后的情况。
由于姣姣破印而出时散发的灵力太过强大,除了离的远的瘦老道神算子之外,所有的人都被震昏了一段时间,谁也不曾见过姣姣的真身,所以大家很自然地把那么震撼的一切都归纳到了辛韵的身上。只是,经此巨变,严颖的毒已经顺利地解了,大家出了昏迷了一阵也都没事,反而只有辛韵自个儿受了重伤,全身经脉受损,昏迷不醒,因此即便众人隐隐之间有些害怕她,但更多的却是对她的敬畏。
严颖便是长公主,而且他和周淑妃之间的母子关系也根本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冷漠,反而感情甚笃,当年之所以对外宣传生的是公主,完全是因为皇后一族势力太过强大,便是连皇帝也只能避其锋芒,因此才在周淑妃刚怀孕之时,便故意先大肆宣传将会是个龙子,以此出生前后的巨大落差来麻痹皇后。
也正因为皇帝始终都知道自己的头一个孩子是个皇子,而不是公主,这重秘密才得以艰难地维持十多年。只是,饶是他是个“公主”,也没能歇了皇后的嫉心,终究还是趁皇帝和周淑妃不慎,在“及笄”之日,成功地给他下了蛊毒。
后来见“长公主”一直没有毒发,皇后以为下毒失败,又想出一招想要把严颖远嫁,这才有了和康朝联姻之事。
而除夕那夜,皇后原本要加害的人是周淑妃,本想令她三日之后自燃而死,结果那杯不可推却的毒酒却被嗅出阴谋气息的严颖硬生生地强行代饮了。结果两毒综合,只是短短几个时辰就毒发了。
周淑妃不信任宫中任何太医,只能设法把严颖立刻转移出宫外,后来听说宝石可以解毒,周淑妃便不顾一切地逼着皇帝动用起所有的力量,并且亲自冒险出宫。
至于了然庵,由于那日巨变之时正是午后,已被不少人感觉到异常,恐难以解释,加之底下灵脉几乎被娇娇吸食而空,因此倒是连累了了然庵不得不连日举庵搬迁。就此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倒是神算子瘦老道却是留了下来,还住进了严颖那个秘密的别院之中,又是除了辛韵之外唯一见过姣姣的人,因此姣姣的信息倒是大部分都是他提供的。
另外。辛韵受伤昏迷之事,由于牵涉甚秘,而且推己及人,严颖觉得恐怕辛韵也不想让芳儿等人过于担忧,因此只骗众人说是临时有件事情需要辛韵亲自出门帮忙。一切等辛韵醒来再说。
除了翻阅了姣姣的记忆之外,由于姣姣已能自由地出入云涧石,而且自有其隐蔽的方式,因此辛韵虽然还不能真正苏醒,但深层的意识已在逐渐的恢复,间或的半苏醒间,也能跟姣姣时不时地交流一下,尽管暂时还无法回到现实,但时光倒也不是很难熬。
在当了整整一个月的植物人后,辛韵终于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睁开了眼睛。
…
众人欢欣喜悦,自不用详说,单是严颖眼中那份狂喜和灼热,便已让辛韵有些吃不消。
关于严颖的情义,姣姣是非人生灵,自然不大懂,但严颖几乎每日都会来她床边边自语时的那些神情和那些话辛韵却通过它的记忆却也一并听到看到了。
只是,她并不是真的一个月之后才苏醒,而在严颖根本不知道的时候,已有了充沛的时间来考虑他们之间的这种可能性。
两世为人。辛韵都不曾谈过一次真正的恋爱,如今被一个无论是容貌家世能力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皇子如此钟情,那份悸动自然也是不用说的。然而,她却更清楚。若是自己不是严颖的“解药”,没有因为严颖之故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严颖对她的感情也不至于如此之深,所以,面对这份掺杂了太多感恩之情的情愫,她虽然感动。却更清醒。
何况,严颖的身份,也是令她十分顾忌。
燕国皇后虽然也生了个儿子,并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但可能是其母做的恶事太多报应在了子女身上,太子几乎是生性愚笨,已是十多岁了仍是烂泥扶不上墙。而且由于皇后的手段毒辣,燕国皇帝虽然还侥幸地生了另外一个儿子,却也免不了被投毒的命运,都已经四岁了,还不会张口说话,人人都在暗地里说他必定是个天哑。
这样一来,皇帝将来真正想要传位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而且听有时候严颖的自言自语,似乎他们筹备了十数年的计划就将要实施到最后阶段了。若是事成,严颖必定便是铁钉钉的太子,将来的皇帝。
一个身为皇帝的人,将来会只因感恩而就此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这种万中无一的险,辛韵不敢冒,更何况,在她的内心深处所渴望的爱情,一直都是那种纯粹的因爱而爱的爱情,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好在,严颖的那些话都是在她昏迷的时候说的,她不知情反而是正常的,那就权当真的不知情吧!
因为这个缘故,辛韵在醒来第二天,就提出要回到小院和芳儿等人住在一起,便有意地身边总是留着人,不跟严颖单独相处,以免严颖真的把那些话当着她的面说出口,让大家彼此都尴尬难处理。
由于醒来之前就已经想的很透彻,并做了很多思想准备,严颖并不知道自睁眼那一刻起,辛韵的很多表情和话语便已是经过多番练习的,加上他其实也是正忙的很,每日能来看望辛韵的时间十分有限,一时间倒并不曾察觉到辛韵有意的防备。
倒是从她回小院之后就每日都贴身照顾她的芳儿察觉出来了,私底下也忍不住问了几句,辛韵只说严颖的身世非同寻常,而她如今只是个隐姓埋名的孤女,门不当户不对的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芳儿如今和她虽已姐妹相称,但不论是自己残留的奴性,还是院子里众人素来以辛韵为尊的态度,都让她每每在关心照顾之余,总多多少少有种唯辛韵马首是瞻的下意识,因此尽管辛韵给的回答不足以完整解释,她也习惯性地不敢深问。
姣姣破印时,辛韵的身体被冲击的极为厉害,虽然有兰鬼生尽心调理,每日都有人花大量时间帮她推拿按摩,但毕竟还是足足躺了一个月,纵然醒了,辛韵还是不能马上行动自如,又休养了数天,才能堪堪能在花园中稍稍地走动走动。
身体如此虚弱,真气调动什么的自然就更不用提了,一时间,辛韵仿佛又回到了解放前,之前大半年来辛辛苦苦修炼的一身武功一下子打了水漂般消失地无影无踪。莫说轻轻松松上房揭瓦抑或是潇洒恣意策马奔驰,便是连多走一段路都会气短身疲,这种巨大的落差,自然是极打击人的。
饶是辛韵早有准备,知道这病去如抽丝,休养的时间必定有些长,大伙儿说的也尽是宽慰话,可总是还有那么一丝惆怅无法释怀。
久病之人最不愿意的就是老是呆在屋子里,而且看着大伙儿整日刻意地围着她各种照料解闷,就是生怕她有半点不开心,甚至为了避免刺激她,连练功都落下了。
如此一来,辛韵反而更加郁闷,于是待身子稍微好些,她便借口家里太闷,想要出去散散心。反正她虽然身体虚弱,可是身边伺候人的人却是要多少有多少,也从不缺又轻薄又保暖的衣物,畏冷时了不得多裹上几件便是。
不能骑马,不能肆意逛街,不能做任何劳累伤神之事,找几间茶楼喝喝茶听听书凑凑热闹什么的,便成了辛韵最常消遣的节目,且通过听书,她还能间接侧面地了解一下燕国的政治局势。
比如了然庵后那翻天覆地的地势变化,便被说书人借来隐喻为是神龙翻身,要变天的前兆。
这件事情和之前双子湖的神通风波结合起来,幕后推动之手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重逢,察觉
对于这些辛韵虽然心知肚明,却不想理会。
和古岳曦的一年之约本来就没多少天了,而且两国的婚期已然拟定,“长公主”将于三月十八出京远嫁,届时她就得一起离开大蓟,前往康朝了。这京都大蓟,以后有机会或许还会来,也或许便再也不来了,这燕国朝廷中的纷争,自然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不过,“长公主”其实是个男儿身,这件事情不知康国知晓否,等人嫁到康国又改如何办?这些事情辛韵虽然不想太过关心,但也免不了要问上两句。
结果严颖直却接告诉她,古岳曦是知道此事的。
原来,当初他之所以会去铜州城,找了那个贼窟拦下古岳曦,其实便是早知燕国皇后有这个企图,只是还未到暴露的时机,无法明着拒绝,又因试探了几回都没法和康国的皇后一族也就是古岳曦所在派系搭上关系,才只好出了那个下策,这才会引出后头这么一连串的变化。所以,古岳曦其实是在回京之前,就已经知道即将要联姻的真相的,当然,由于事关重大,知情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人。
既然“夫妻”双方都是知情的,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轮不到她这个小虾米操别人门子的心了,辛韵索性就什么都不问了。
知道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严颖的心中自然十分不好受。但如今局势正当关键之际,他自然不可能真的亲身前往康朝,只会在前几日做做样子麻痹一下敌人,随后就会在暗中悄悄返回,这一别,下次见面也许就不知何时了。
不过,他要走的这条路,****夜夜都是危机重重,能成则已,可万一失败了…想一想。此时让辛韵离开这漩涡中心,反而是件好事,至于那层隔纱,就只能来日再揭开了。
不提严颖的怅然。进了三月,辛韵便早早地收拾起行李,安排起离开之后的事情来。
芳儿祖籍是燕国人,在严颖的帮助下,早已寻访到了族人。并回过一趟铜州城,将父母的尸骨都迁回了燕国祖地之中。古人素来注重宗祠家族,芳儿也有归根情节,更是生性恬淡,喜欢过安稳日子。辛韵知道与其让芳儿跟着自己四处漂泊,自己回头执行古岳曦的任务时还不得不时常对她藏着掖着各种秘密,还不如让她留在燕国,将来依着严颖的势力寻个好人家,平平安安地享受属于她自己的幸福来的更好。
芳儿虽然不舍辛韵,但也知道辛韵如今虽已不是威国府的小姐。但实际上她所享受的待遇却不知要比以往高多少倍,说句难听的,就连身边伺候的丫头也都个个比她出色,因此虽然难过,却还是应了下来。
董六也是个喜欢安稳的,因金矿收归朝廷,董家村的日子也经历了一番翻天覆地,已逝的人无法挽回,活着的人却都能有一个重新的开始,最终他选择了回到康朝。去铜州城开个小酒楼,以此实现自己自小的梦想,因此只能同行一段路而已。
唯独董二却是一根筋地只认准辛韵这个大侄女,不管辛韵走到哪里都要跟随。他虽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可智商受限,心地又纯净简单,总给人一种忠实护家犬的感觉,辛韵也不忍丢下他不管,因此早打算带他一起走。
至于徐娘子和魁英两人,虽然身为女师。却都是听命于严颖的,本人并没有自主权,直接被正式地拨给了辛韵。辛韵却不愿勉强她们,再三确认二人都是无所谓去哪里,反倒有些期待能离开大蓟四处多走走之后,就却之不恭地收下了,毕竟有她们在,还能多学些东西。
相较于她们二人还有些地位,只是单纯服侍人的珍儿和珠儿更是没有话语权,卖身契直接就交到了辛韵手上,成为了她手下第一批纯粹的奴婢。
身怀云涧石,一些重要的东西早就被辛韵收到空间里,其他过了明路的东西的整理,辛韵就直接丢给了不仅琴棋书画出众还善于理家的徐娘子全权负责,自己依旧每日里带了芳儿董二出门喝茶听书,抓紧时间享受着这段难得的悠闲时光,借以暗中躲避眼眸中越来越藏不住情绪的严颖。
至于严颖暗地里安排的那些护卫,只要不明着三大五粗地站到她的一旁,怎么保护都无所谓。
转眼间已是三月十三,再过五天,便是“长公主”出阁的日子了,加上风尚流和严颖以及古岳曦等人送来的东西合起来实在太多,若都带上未免太过麻烦,徐娘子需要她亲自做个取舍,以决定最后的装箱数,辛韵这才没有每天都出门。
整理了两天,十五的早上,辛韵忽然接到黎叔的口信,说是有点儿急事找她。
辛韵猜想着黎叔应该是收集了一些东西,需要借助她的空间带回去,便二话不说地就带了魁英过去。
一进门,魁英照例就被小厮引走。
“辛姑娘,里面请。”黎叔很客气地站在门口,摆手示意。
辛韵对他点点头,没有怀疑地跨了进去,却见侧面花厅之中已有一少年正长身玉立在一副挂画面前。
听到声音,少年回头转身,洁白的牙齿一裂,立时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
却见他剑眉朗目,俊颜灼灼,右边脸颊上还带着一个小小的酒窝儿,仿佛天生自带热情开朗光环,不是那位性情多变的五皇子殿下又是谁?
实在是意外之极,辛韵刚抬起的脚步不由地都顿在了半空,纵然面前的人论阳光英俊地随便一站便能引起少女们心中的暗自尖叫和春心荡漾,但辛韵却一眼就先看到他骨子里的另一种狡黠和厚脸皮的基因。
“嗨,辛妹妹,好久不见!”果然,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古岳曦笑眯眯地就自己走了过来,语调里透着一如既往的亲热劲,仿佛不过几日不见而已,尽管面前的少女和一年多前相比,不论身段还是气质都已有了截然不同的对比。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辛韵这才收回了脚,站稳了身子,下意识地还了他一个白眼:“五皇子殿下,你是专程来迎亲的吗?”
“一见面就损你汐哥哥。小辛子,你的气还没消啊!”古岳曦依旧笑的无比灿烂,“别人不知道,辛妹妹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还有脸自称汐哥哥呢!要论脸皮之厚,恐怕前面这个人敢称第二。别人就不敢称第一了。
辛韵撇撇嘴,却看到已走到自己面前只一步距离的古岳曦眼中隐隐地都是血丝,才发现他的脸色也不太好,不由地皱了皱眉:“你刚刚才到?”
“那倒不是,昨日傍晚就到了。”古岳曦略怔了一下,又笑了起来,“早知道辛妹妹还在生气,我一定昨天就来见你。”
“谁稀罕这个!”辛韵又给了他一个白眼,却见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便拉着脸道。“你生病了?”
“没有啊,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古岳曦立刻否决,手却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随即就馋着脸笑问,“辛妹妹这是在关心我吗?”
不说拉倒,她还懒得多管闲事呢!辛韵索性不理他,直接走向桌旁坐下,自己给自己倒水喝,她现在身体还有些弱,能坐着就尽量不站着。
古岳曦跟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等她喝了杯中茶,就探手过来按住她的脉搏:“听说你最近身子不好,让我看看。”
他的动作很快。而且过几天就要一起走了,迟早都会知道,辛韵便懒得抽手,只道:“早好的差不多了。”
古岳曦专心地诊脉,感觉到她如今的脉象确实还好,不由松了口气。
“姐姐…”姣姣忽然出声。“这个人身上也有毒,和之前那个人的第一种毒很像。”
辛韵顿时惊了一跳,手不由一抽。
“怎么了?”古岳曦不解地抬眼,唇边掩不住一丝苦笑,“小辛子,你不会真的还在生我的气吧?”
辛韵却是肃着脸,反过来抓住他的手腕。
“哎呀呀,这是干嘛呀?”古岳曦下意识地就想缩回去。
辛韵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动一下就休想我再理你。”
古岳曦一怔,辛韵已按住他的脉搏。
古岳曦不由笑了:“辛妹妹,我刚才只是想看看你的脉象,你这又是做什么?难不成你也学会诊脉了?”话刚说出口,就发现辛韵不仅脸色凝重,手法也明显非常准确,笑容不由一滞。
“小辛子,你难道真的会…”
“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古岳曦还想装糊涂。
“你身上的毒?”辛韵放开他的手,却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是不是昨天才刚刚发作了一回?”
古岳曦这一回是彻底呆了,足足地怔了半响,才轻笑了一下,这次的笑容不同于以往总是故意带着一点戏谑的笑,而是染上了一丝苦涩和自嘲:“你还真看出来了?不过也是,严颖的七缕香就是你解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把我怎么替他解毒的事都告诉你了?”辛韵有些惊讶,两国之间的联盟素来都是留几手的,严颖却居然把这个事情都告诉了古岳曦,看来这联盟还挺有诚心和深度的。
古岳曦颔首:“你替他解毒之后他就告诉我了。”
也是,解毒的人是她,而她是终究要回康朝的,就算严颖不说,古岳曦也迟早会知道,早一点说,反而显得有诚心。
“难怪你一来就探我的脉。”
“你昏迷了足足一个月才苏醒,我自然无法不担忧。”
“你是担心白白失去我这个移动仓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