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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你可说错了,”闲汉凉凉地道,“七小姐以前虽不得宠,可前些日子情况却有变化,厨房里有婆子乱嚼七小姐的舌根,正好被七小姐听到了,结果不但厨房的人都受了罚,侯爷夫人还赏了七小姐好多好东西!所以,要是七小姐还健在,以后的事就更保不准了。”
辛韵露出一副“你还真的知道些事情”的愕然表情,随即又逞强似的道:“我还知道七小姐去世前,身边刚换了人,原来服侍她的乳娘母女都被家人赎身接走了。”
闲汉轻轻松松地接道:“那乳娘夫家姓朱,可不是被家人赎走,而是借了族兄的银子自赎的。新来的两个丫头,一个叫香叶,是二夫人身边的,一个叫小杏,是七小姐生母胡姨娘身边的。”
“七小姐…她生前不但老是被人欺负,就连她的亲娘也时常打骂她!”辛韵一脸豁出去地道。
闲汉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才接道:“去年腊月中旬,七小姐失足从楼上摔下来,差点一命呜呼,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七小姐她…”辛韵睁大了眼,一脸不甘心地想要继续揭秘,却又有所顾虑地硬是住了口。
“她什么?我说小子,你不会就只知道这么一点点还不靠谱的小道消息吧?”闲汉一脸不屑地讥讽道,“要是只知道这么一点,劝你还是赶紧回家吃奶去!”
“我还知道七小姐不是因为失火受惊才暴毙的,而是因为发现了她亲娘的丑事,才被她亲娘放火烧死的。”辛韵大声地脱口而出,马上又骇然地捂住了嘴巴,一脸悔之不及的样子的,茶钱也不付,一溜烟地就跑了出去。
她的动作极为滑溜,等别人反应过来,她已经一头扎进人群里去了,只余下满堂因这一嗓子而惊呆的茶客,在震惊之后纷纷围住了那个闲汉,虽然害怕却更好奇地想要打探更多的辛秘。
第三十三章 新坟藏秘(修改)
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只一日功夫,关于“七小姐因不小心撞见生母丑事而惨遭恶母杀人灭口”的谣言,就传遍了大兴城,并且迅速地衍生出各种版本。
至于这些真真假假似是而非的谣言,在传到威国府的那些老爷夫人耳朵里后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辛韵已懒得再费心打探。
从她亲自播下谣言种子的那一刻起,胡氏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她这一生,即便还能活着,也永远不可能再离开候府的大门了,除非离开的是她的尸骨。而替原主出完这口恶气后,除了这具身体的血缘无法否认外,其他方面,她已同赫赫的威国府再无分毫的关系。即便是这具身体,她所承的也是原主云姝的惠,而不是那对猪狗不如的生身父母的恩,至于威国府的名声好坏,更与她有什么干系?
一夜好眠,醒来时才发现昨儿起的那场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推开窗,便可见对面屋顶上积雪又厚重了几分。
推开窗,熟悉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让残余的困意一下子逃得无影无踪。
大雪已停,今天想来必定会有一个好天气!
辛韵含着笑仰望着天空,虽然离日出还有好一会,可此刻那泛着淡淡青光的苍穹却纯净地几乎没有一丝云彩,更不见平时那厚重的无边无际的阴云。
将床前的火盆端到门外,取来黑炭,辛韵麻利地生起炉子,将一壶水放到上头,然后就拿出绳子开始每日例行锻炼,不同于以前只是跳时间数次数,现在她每一下都要求自己尽可能地跳的高一些,并且增加各种花式,好提高身体的灵敏度。
等壶嘴里冒出白乎乎的热汽,她也跳出了一身细汗,端水进屋,兑出一盆温水先洗了个脸,再快速地擦拭了一下身子,换回干净的内衣。而后,在抓了把雪将手搓热之后,便舀冷水洗衣,饶是如此,浸入水中的那一霎,她还是被冰的一个哆嗦,赶紧快速地搓了起来。
其实,这两天她已经找机会在空间里储存了好几大桶的热水,除了离开云府前收集起来的那些衣物,她还另外地买了数套并一些御寒之物,热茶吃食什么的也准备了许多,就是每日不生火不做饭地天天沐浴也能用上好多天。如今这套棉内衣完全可以用温水来洗,可她还是尽量地让自己多动手劳作,来培养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能力,不想让自己养成太娇气的习惯。毕竟如今她可已不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候府小姐,也不好拿红椒她们的帮忙当做理所当然的享受,何况诸如挑水劈柴这样的粗活,早就被荻秋和土豆他们承包去了,她所要做的家务也不多,总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等衣裳晾好,再收拾好自个儿,火红的朝阳也从天际跳跃了出来,发出了红彤彤的光芒。
屋檐下那些长长短短的晶莹冰锥被朝阳一照射,顿时更加地剔透玲珑,隐隐地还流转着七彩的光芒,如同装饰了许多美丽的、象征着全新希望的水晶,每看一眼心里就会多上几分欢乐。
乔装打扮好自己,带上今天要拿到坟前去掩埋的牌位,锁好门户,辛韵就撒开腿向孤儿院跑去。她现在基本上是能跑就不会走,只因即便她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才能学会哪种鬼魅般的轻功,可多跑跑总是没错的。
在孤儿院里的时光,大部分都是愉悦的,尤其是现在大家已不用愁温饱问题的情况下,孩子们都充分了发挥了快乐的天性,同时也闹腾的很。同又萌又可爱的莲藕豌豆玩了一会后,辛韵这才得以脱身,同红椒和荻秋一起前往十里外的馒头坡。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这座边城后,第一次出城。
不同于纵使屋顶墙头都被白雪覆盖仍一幢幢一栋栋屋舍分明的内城,地广人稀的城外却俨然是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除了城门口两边的茶棚茅舍外,乍一眼望去,满眼都是皑皑复皑皑、苍苍茫茫的起伏山势。
乍然看到这无限延伸的雪景,辛韵不由地有些震撼失神。
想她前世只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即便偶尔去北方游玩,也从来不挑冬天去,潜意识里总觉得北方的冬天肯定是无法想象的贼冷贼冷,加上南方不但下雪次数少规模也小,除了电视电影之中,几时曾亲眼见过这般壮观的雪景,尤其还是如此巨大古朴的画卷?
“放心吧,辛韵哥,馒头坡虽然就在这群山之中,可实际上却是不高的,等到了山脚下你就知道了。”见她望着群山发怔,红椒还以为她被那些威严的山势给吓倒了,不由嘻嘻笑道,这一回总算记得直接喊辛韵,而没有再带个“云”字了。
辛韵笑道:“高也不怕,你们能爬上去,我肯定也能爬上去。”
红椒这个小丫头,虽说自小吃的苦并不比别人少,可却是个天生的乐观性子,和她在一起,总觉得自己的心胸也能更加地开阔,并且变得无畏。因此,尽管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可她却早就将红椒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子,没道理小妹妹都能坚持,当姐姐的反而更没用不是,那可太丢脸了。
“那就走吧,也好早去早回。”荻秋笑了笑,便大步先往前。
路,自然是不大好走的。大兴城地处北疆,一到冬天大雪便经常绵绵不断,道路总是才清理掉转眼就被新的积雪覆盖,就比如这条去往馒头坡的路。昨儿个明明才有一大队人马来回踩踏,踩出了无数的泥泞坑洼,可现在却几乎已经瞧不见那些脚印了,走起来仍是一步一个雪窝子脚印。遇到有些曾经融化部分而后积水为冰冻的路段,还特别的滑溜。即便是早就人手一根棍子的准备着,除了荻秋外,辛韵和红椒还是滑了好几跤,幸好积雪如棉花,衣服又多,只要提前注意些摔了也疼不到哪里去。
好在路虽难走,却并不难分辨,将近一个时辰后,在大雪天里仍走的一身热气的三人总算来到了云姝的墓前。
除了红椒,辛韵和荻秋都是第一次看到这座新坟。
云府果然是爱做表面文章,即便只是一个未成年便夭折的庶女,其坟墓也做的十分有气势。不但墓碑很高大,墓身上也覆盖着一层石块,而不是直接任泥土裸露。
见四下无人,三人平了平呼吸,便解下包裹。辛韵和红椒负责摆放香烛和祭品,荻秋则负责在墓碑的旁边挖洞。
红椒一边干活,一边随口道:“荻秋哥,你看这里都是树林,等会我们回去的时候顺便带点柴火回去吧?多少也能省下几个钱。”
还没等荻秋回答,辛韵就笑着道:“好啊!”只有饿过才知道食物的重要,只有冻过才知道柴火的宝贵,孤儿院里那帮孩子,平时连人家卖柴时掉落的细杆子都捡,如今城里的物价眼看只涨不降,柴禾也是如此,确实是能省一点是一点。
荻秋却是摇了摇头:“红椒,你忘了这城外的山林都是有主的么。
红椒又是恍然又是失望地哦了一声。
辛韵愕然:“怎么,我们又不是砍柴,就连拾点断树枝都不行么?”
荻秋冷笑道:“那些个有钱有权的老爷们可不管这个,你别看城里卖柴的好像都是乡下人,可若没有按期交税,别想进得城门口去。”
这大兴城四周都是林山,拥有这么多资源,却不许百姓私自砍伐,难怪每年总会冻死那么多人…这个世界,真是何其残酷!
这个话题让三人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许多,等牌位埋好,又在上头覆了积雪,便燃起香烛纸钱专心祭拜,谁也没有闲话。
等捏着三炷香拜完欲待插在石碑前的香炉上时,因见香炉和牌位没有正对,红椒忽然心血来潮滴道:“辛韵姐,你说咱们这香是不是插偏了?不如把这个香炉移过来一点吧,等香烧完了再放回去,也好让这位姐姐的孤魂能真正地受到这香。”
时间还早,又只是举手之劳,荻秋便无所谓地将手中的香交给红椒,就弯腰去搬那个石香炉。
一使劲,却没能搬动。
辛韵便建议:“可能是冻住了,转一转看看,不行的话我们就直接插在土里也是一样的。”
荻秋便用力往一旁一转,香炉果然动了。然而,谁也没有料到的是,在香炉转动的同时,墓碑之后竟突然发出了一阵奇异的嘎嘎声。
第三十四章 逃,逃,逃(修改)
三人俱被骇了一跳,荻秋更是几乎条件反射般,迅速放开香炉,拉着辛韵和红椒急急退开了几步。只见那嘎嘎声依然持续,很快的,墓碑后就露出了一个足以容一个成年人轻松进出的大洞。
“荻…荻荻秋哥…不会是…是…”红椒平时天大地大,却是最怕这些神鬼之事,不由地赶紧躲到荻秋身后,哆哆嗦嗦地连话都说不清。
“我看…好像是什么机关…”辛韵心里也有些发憷,但终究心理年龄是三人之中最大的,加上电视小说看得多了,又早对云府把丧事办得这么隆重有些狐疑,立时就推测出这个可能。
荻秋抿了抿唇,将她们拨在身后,自己却是艺高胆大地往前踏了一步:“我去看看!”
“不要去!”这样鬼魅的事情他居然还要去看看,惊急之下,辛韵忙拦住了荻秋,并且飞快地跑上前,用力将那香炉重新转了回去,只听嘎嘎声又起,那洞口又徐徐合拢。
说时迟那时快,在洞口徐合之时,辛韵已然一把操起牌位塞入怀中,继而准准拉住两人的手轻叱了一声:“快走!”
荻秋被她一股大力带的跑了两步,扭头望了一眼,神色似有些犹豫,但稍纵即逝,随机便反过来拉住她和红椒,往密林之中跑去。
见荻秋想带她们躲到树林里去,辛韵连忙提醒:“脚印太明显,进树林也跑不快,得马上下山,能跑多远跑多远。”
荻秋一个急转,双手仍牢牢地抓着两人,便往山下冲去。
才冲了数十米,就听到那嘎嘎之声又响了起来。
糟糕,这机关里头果真有人!辛韵暗叫不妙,双脚拼命交叠,恨不得能如在空间里那般身轻如燕。
然而,山中积雪甚厚,他们每跑一步,都会陷入雪中,需要先拔出来才能进行下一步,莫说能跑得快,连平时的速度都比不上。
这样下去肯定迟早都会追上的。荻秋心中暗自焦急,忽然看到前面有一棵常青树,枝头上虽然压着厚厚的白雪,树叶却依然茂密,心中一动,脚下越发加劲。
等跑到那树旁就将辛韵和红椒往林中一推:“快躲进去!”
说着,一跃而起,攀住一截树枝,重重地一折。
咔嚓一声,那长约一米多的树枝立时应声而断。
“拿着,拖在后面可以把脚印刷掉。”荻秋将分叉横生的树枝往辛韵手中一塞,疾声道,“我去引开他们。”
红椒一下子红了眼睛:“荻秋哥,我们不能…”
“好!”辛韵却当即立断地应下,同时伸手入挎包掏出另一只袋子,匆匆地递给荻秋,“里面有弹弓,还有很多小石头,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荻秋正待说什么,后头已有人声传来,他只能赶紧接过,只用力一点头便继续往前冲去。
望着他虽然颀长却分明还远未成熟的背影,辛韵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却知道眼下这境况容不得她们婆婆妈妈,当下咬牙将红椒往前一推:“快躲到那丛灌木后。”
说着,握住树枝紧跟在她后头,唰唰唰地一边扫着足印一边后退,心中暗自祈祷。
莫说现在是晴空万里,片雪全无,就算是正下着鹅毛大雪,也需要一定时间才能覆盖这被扫过的痕迹,因此即便她做了掩饰,只要来人稍稍留心就能发现地面的不对劲。除非此时前头有人还有人在充当诱饵,将追兵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她们才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荻秋,他正是很清楚这点,才…不,她不能胡思乱想,荻秋这么聪明,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时间极其紧迫,她们才堪堪蹲下,后头的脚步声就追近了,从那叱喝的声音中可听出,来人起码有三四个。
辛韵立刻死死地咬住嘴唇,同时将红椒的嘴巴也紧紧捂住。
“那小子在前面,快追!”来人果然没有停下,脚步声很快就冲过去了。
直到声音远了,辛韵才放开手猛喘了口气。
红椒低低地哽咽:“云姝姐…荻秋哥他会不会…”小丫头平时虽聪明能干,可毕竟才只有九岁,说起来这祸又是她闯的,又悔又担心之下,称呼也忘了掩饰了。
“不会!荻秋哥是为了我们才这样做的,我们只有安全回家才不会辜负他的一片苦心。”辛韵鼻尖也酸涩,却努力地将她拉起就往密林深处跑去,“红椒,我们要相信荻秋哥,他一定也会平平安安的。”
“嗯…我听云姝姐的…”红椒担忧地抽泣着,却很懂事地跟着跑了起来。
两人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辨识方向,拖着树枝只一路地往前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只知道跌倒了又爬起来,跑着跑着又跌倒。
“云姝姐…我…我跑…不动…了!”红椒又一次歪倒在地,只觉得肺里头都是火气,双腿更像灌满了铅块一般,终于是再也挪不动半步了。
辛韵的情况稍微比红椒好一点,可也同样上气不接下去,喉咙干烧的难受。回头看看那被树枝拖过的一路痕迹,发现暂时还没人追来,便也一屁股地坐到雪地上:“那…我们就…稍微…休息…一下…”
她闭着眼喘着息,意识迅速地进入空间,取出一个半尺长的小葫芦装了壶温水,然后假装从怀里刚取出来,递给了红椒:“来,先喝点水。”
红椒正渴的难受,忙接过去拔掉塞子,猛喝了几大口,才想起来问:“云姝姐…这水哪里来的?”
“我怕放在外面…会冷掉…一直藏在怀里的。”辛韵接过也喝了两口。幸亏逛街时看到这葫芦小巧可爱,就买了两个玩,不然要是体积太大她还真没法解释。
红椒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又想起荻秋,含泪看着辛韵:“云…辛韵哥…你说,荻秋哥他能跑掉吗?”
“能!一定能!”见她又恢复了新的称呼,辛韵知道她已经从骤然的变故中缓过神来了,便斩钉截铁地重重点头,“荻秋哥会功夫,又有一手弹弓绝技,他一定能平安跑掉的。”
“嗯!”红椒也用力地点头,然后忽然又滚下两颗豆大的泪珠来,“都是我…要不是我突然多事要搬香炉就不会…”
“别自责了,谁能想到那坟墓里还有机关呢?”辛韵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好点了没?好点了,我们就继续走。”
“这边有痕迹,肯定还有人往这边跑了!”红椒还没答话,不远处忽然有动静传来。
“快追!”
这两声呼叫不下于晴天霹雳,马上让两个小姑娘像小鹿般惊跳了起来,再次激起潜能狂奔。
然而,这一次她们显然没有那么辛韵,那喊声却一声近似一声,仿佛下一刻便会扑压过来将她们擒住一般。辛韵沉着脸,一边死命地奔跑,一边飞快地巡视四周,正好看见前方有道一两米的落差雪坑,忙拉了红椒跑过去,将她推到里头,塞给她一个纸包一把匕首。
“红椒,你就躲在这里,记住千万不要发出声音,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就把这包石灰米分撒向他的眼睛。”
“不…要死一起死…”红椒惊恐地紧紧抓住她的手,先前荻秋的举动已经让小姑娘深受良心的谴责,此刻见辛韵也要和他一样用自己的牺牲来保护她,小姑娘的心都要碎了!
“你要是还把我当姐姐,就听话!”辛韵用力挣开她的受,故意厉声道,“你比我慢,两个人一起跑,你只会害死我!”
红椒一怔,辛韵已在挣脱的同时将她往雪窝里一推,唰唰地用树枝扫了几下后扔在雪窝子上方,迅速跑开。
“原来一直在用树枝扫足迹,倒也还有一点小聪明。”没过多久,蜷缩在雪窝子里又有树枝掩护的红椒就听到上方有男人冷笑。
“有点小聪明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咱们识破?”另一人哈哈大笑,“现在知道没有法子了吧?走,咱们就沿着脚印追,看他能躲到哪里去!”
脚步声再度远去,雪窝子,小姑娘已然泪流满面。
云姝姐,云姝姐…你以为这样骂我我就不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吗?云姝姐…荻秋哥…你们一定要活着,要活着啊!
被小姑娘祈祷着的辛韵虽然在危急关头做出了和荻秋一样的选择,却没有想过死。
人生在世,能活一遭是寻常,颗能再活一次,就不是一般所能幸运得到的,可她一个平凡的女孩却得到了。所以,她绝不容许自己轻易死去,之所以毅然充当诱饵,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还有一个神奇的空间做依仗。
是,她是不能干脆躲进空间来一了百了,可她能充分地利用空间里的东西啊!为了生存,她必须竭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化解这次无妄的灾厄!
第三十五章 追兵重重(修改)
噗咚咚!
密林中,两个大汉正并肩地追人,忽然,面前陡然横起一条绳子,两人被猝不及防地一绊,顿时惯性地往前摔倒。
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的树后忽然闪出一个矮个人影,手中举着一根手腕粗的棍子,没头没脑地就向其中一个的头上敲了过去。
那个大汉也算机灵,虽然来不及起身,却及时地一偏头,本来应该敲上头的棍子就落在他的颈部。
这人的颈项自然也是脆弱的,那人只哼了一声就昏了过去。
偷袭的正是辛韵,她一棍敲昏了一个,立刻又挥棍去敲第二个。
另一个大汉却比昏过去的那个明显灵活多了,一俯面摔倒就往旁边一滚,正好避开了这一击。
然而,他根本就没想到棍子是避开了,下一秒一蓬石灰却洒了下来,吓得他赶紧闭眼。
只这么一个空挡,一点冰冷的刀尖就抵在了他的大动脉旁,同时耳畔响起一个清脆却冰冷的声音:“想活命就别动。”
大汉骇然地顿住。
“把刀扔远一掉,再把手举起来!”
怕那一睁眼那石灰又洒下来,只匆匆地睁眼看了一下蹲在旁边的是个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清澈眼睛的小个子,大汉就闭着眼睛老实地照做。
“抬起双脚,把自己绑起来,如果敢耍诈,别怪我要你的命。”辛韵将一截绳子扔到他的手上,匕首仍紧紧地抵着他的脖子,小脸一片肃然。
生命都是自私的,尤其是眼下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容不得她讲什么仁慈仁道。
大汉不敢违抗,只得摸索着乖乖的照做,捆好双腿后还打了个死结。
刚刚系好,一包东西就捂上了自己的嘴。
麻沸散!大汉陡然睁开眼睛,可刚一挣扎,脖子上的匕首就刺进肉里:“想死还是想昏迷?”
他当然不想死,大汉很郁闷地想到,只能任由那刺鼻的气味直接钻入鼻孔,不一会就没了意识。
辛韵抓紧时间,将两人背靠背地绊在了一块,确认结结实实了一时挣不开,这才松了口气。
捡起两个大汉的兵器收入空间,再接下拦路的绳子等一并收拾好,辛韵也顾不得休息,赶紧回去去找红椒。
没想到等她回到雪窝子处的时候,红椒已经不见了,更诡异的是,四周除了两个大汉和自己的脚印,再没有第四双足印的痕迹,那树枝也还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