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道山一笑,又是自以为潇洒地拍了一下手,林中闻声又走出一人,手里正毫不客气地掐着一只小狐狸的脖子,可怜的乐乐不住挣扎着。却因喉咙被遏制住而无法叫出声。
“放了乐乐!”丁澈本来含怒隐忍,此时一见心爱的宠物被人如此的虐待,顿时失控地尖叫起来,就想要冲过去,可是随即他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不过是一只狐狸而已,放了吧!”景道山慢条斯理地逐杯倒茶,好像根本就没瞧见自己地手下正用刀威胁着人家的生命,还在故作大方。
那抓着狐狸的大汉应了一声,突然一挥手。乐乐已重重地摔向地面。范小鱼等人虽然知道他不会这么好心地轻放,可双方距离本就不近想去接已经来不及,又顾虑着不知对方是否布有陷阱。谁也不能妄动,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即将发生。
“嗷…”
“乐乐…”
几乎在同一时刻,范小鱼怀中的贝贝和丁澈同时大喊了起来,闪影间,贝贝已如急箭般冲了出去,堪堪地在乐乐坠地之前赶上,翻滚在地,硬是用四肢接住了乐乐。
“呜呜…”随着两声哀嚎。乐乐和贝贝连滚了三四圈才停下来,发出受伤的呜咽声。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就连景道山也没料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幕。
说时迟,那时快,范岱趁此间隙飞快地急掠了过去,一个急刹车,双臂一展。已一手一个抱起乐乐和贝贝。同时足尖毫不停滞地一点,整个人犹如被强大的吸铁石回吸一般。迅速地倒退了回来。只听唰唰唰三声细细的破空声,就在适才他足尖点过的地方已多了三枚银闪闪地长针,如果范岱动作稍慢半拍,这针恐怕就扎在他腿上了,而以景道山的为人,范小鱼才不相信那上面会没有一点毒。
这个令人作呕的老匹夫果然尽显卑鄙本色,范小鱼没有忽略景道山那宛若无事般重新下垂地袍袖,压下心头的那份后怕,暗暗地冷哼了一声,和范白菜一起接过两只狐狸,仔细地检查了起来。\\\\\\
“呜呜…”
检查完好像除了喉咙被捏的久加之有些受惊,但并没有其他内外伤的乐乐,范小鱼顺手把乐乐交给范白菜先抱着,再仔细地看自己的小宝贝。却见皎洁的月光下,小狐狸的眼睛早已泪汪汪的一片,蜷缩着几乎一动不动,一条腿还奇异地伸着,显然伤得不轻,范小鱼温柔地抚摸着这只无比机智又勇敢地火狐,又是骄傲又是心疼,鼻尖顿逼上一股酸涩。\\\\\\
“乐乐,乐乐你怎么样了?”对面的丁澈焦急地喊道。
“它没事。”范小鱼忍着酸涩道,乐乐没事,可是她家的贝贝却…
“好了,狐狸已经还给你们了,范大侠,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了吧?”景道山一击不成,面色不禁也变了变。
他原本打算让手下把小狐狸摔成重伤,然后趁范家人去抱回去之际,能伤一个先伤一个,好持有更多筹码,却不料另外一只狐狸竟如此聪慧无畏,更不想多年不见,当初武功伯仲的兄弟俩,如今已拉出一大截差距。仅凭刚才这一手,范岱就绝不像他那大哥般好对付,再一考虑到自己的内伤也未痊愈,仓促之间,身边又无再多的人手,暗地里不由有些浮动,索性范通地善良是他们地一个致命弱点,自己只要手中有人质就还是能保持上风。
“无耻,卑鄙!世上怎会有你这种外表道貌岸然内里却如此卑鄙无耻之徒,亏你还方才还说不过是一只狐狸而已,可狐狸尚且懂情重义,为救亲人奋不顾身,可你,虽身披儒袍,实际却是连只畜生都不如。\\\\\\”范通还未接话,边上已有个清朗的声音正气凛然地斥骂,却是连性情偏懦弱地岳瑜也看不惯景道山的做派,愤然而起。
“你再说一遍!”景道山脸色一沉,双目中立时精光激射,犹如毒蛇般刺进岳瑜的眼中。
“我…”岳瑜哪里见过如此狠毒阴险的眼神,当下一惊,方才的勇气顿如被戳破的气球,难以鼓起。
“景大侠,”范通及时地解围,同时正色地看着景道山道,“当年罗广大侠把儿托付给你们,就是信得过我范某,范某既为人师,更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徒弟,又怎能出卖儿父子?”
“呵呵呵呵…范大侠果然高义。\\\\\\”景道山像是四川变脸般瞬间恢复了常态,竟又从容地端起一个小茶杯轻了一口,语声也不高不低,好像显得他的涵养有何等高深似的,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到冷嗖嗖的寒意,“不过,范大侠似乎还不大相信景某的决心啊,这样吧,你们就取一个手指头给范大侠瞧瞧。”
最后这一句话却是对押着丁澈的两个大汉说的,两人立刻一个扣住丁澈,另一个则拉出丁澈的一只手,举了起来,只要寒光一闪,立时会有血淋淋的场面出现。
“不!”绕是丁澈再骄傲倔强,也不禁恐惧地喊了起来。“等一下。”范通呼吸陡然地急促了起来,紧紧地盯着景道山,“我知道,你无非就是想要人质来威胁我,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你放了他,我让我的亲生女儿过去换他给你当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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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初上任便失掉了民心,以后这日子可怎么混下去?
第八十八章 千钧一发
让范小鱼去替代丁澈当人质?
这句话一出,顿时像颗炸弹般轰得众人面色各异,范岱更是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范通,狂吼道:“大哥,你疯了吗?”
“师父,绝对不可以。转 载自 我 看 _”
“范大侠,万万不可啊!”
罗和岳瑜齐齐地高呼着阻拦,范白菜更是顺手把乐乐往岳瑜手中一塞,自己则张开双臂,像一只雏鸟似的想要保护范小鱼,愤怒地瞪着自己的父亲:“爹,你不能这么对姐姐!”
而对面的丁澈则完全呆若木鸡,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和他们一家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这个范大叔却可以为了自己而牺牲他的亲生女儿?
范小鱼却笑了,笑的很轻,很淡,很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绝望,她谁也不看,只腾出一只手缓缓地拉下范白菜的双手,眼睛却直直地注视着范通:“爹,你真舍得吗?你真忍心吗?”
范通别开视线,不敢正视她,艰难地道:“小鱼,爹不是让你去送死,爹只是想多争取一些时间和景大侠好好再谈一谈。”
“和那种小人谈个屁!我不同意,打死我都不同意,别人家的孩子重要,难道我们自己家的孩子就不重要了吗?”范岱咆哮道,“你的心里总是别人别人,侠义道德,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让孩子多少寒心?老大。\\\\\\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坚持用小鱼去交换,我立马带着他们姐弟俩走,别地我什么都不管了。”
“二弟,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不想牵连无辜…”范通满面愁色,却又不善于言辞,直急地自己也是满脸通红。
“无辜,别人无辜。难道小鱼就不无辜?你这个当爹的心肠冷硬,我这个当叔叔的可狠不下心。”范岱急的要死,寸步不让。
对面的景道山看着他们兄弟俩突然相争起来,唇边微笑不由越扩越大,还闲闲地拍起手掌来:“妙,妙啊,范大侠,你若是肯让你女儿过来,我景道山以人格担保。立刻毫发不伤地放这小子回去。”
“住嘴,你有狗屁人格!”范岱掉头就是一嗓子,双眼赤红。“景道山,爷爷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那孩子,但是你给爷爷我记着,只要你敢动手,从此以后,不论刀山火海。我范岱一定会穷毕生之年追杀你这个你无耻小人,一刀刀割下你的肉,给这个孩子抵命。”
“你…”景道山面色一变,知道无法在范岱这里讨得便宜,又冷冷地射向优柔寡断的范通,“范大侠,你可想好了。到底换不换?我景某自出道以来。就早已把此生置之度外,要是你再犹豫。可就休怪景某妄开杀戒了。”
“换,我换。”钢牙几乎咬断的罗猛然往前走去。
“儿!”范通疾呼一声,语音未落已掠了过去,一把把罗扯了回来。
“师父,徒儿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能让小鱼替我去送死。”罗双目红赤地挣扎着,想到自己处处害得师父一家陷入险地,如今又要拿自己地心上人去换的苟活,他简直已恨不得自己先一头撞死,汹涌的情动之下,再也无法忍耐,脱口唤出了范小鱼的闺名,而不是再尊称为师姐。
“我去。”一个伤心却又坚决的声音清晰地在罗的吼声中响起。
罗顿住,范岱怔住,岳瑜睁大了眼睛,范白菜拧头回望,丁澈再次浑身僵硬。
“小鱼,你说什么?”范岱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切地道,“你不要理你爹,你放心,二叔会保护你…”
“我说,我去。”范小鱼清清楚楚地重复了一遍,然后松开搂着范白菜的手,小心地托起贝贝,交给范白菜,柔声道,“冬冬,姐姐把贝贝交给你,你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它。”
“不,姐姐你不能去,冬冬不让你去。”范白菜拼命地摇着头,豆大的眼泪一颗颗地从眼睛中坠落,紧紧地抱住她不肯放,也不肯接过贝贝。他怎么能让亦姐亦母,和他最亲最亲地姐姐去送死呢,他不同意,他坚决不同意。
“我不管了,小鱼,冬冬,我带你们走!”范岱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走向姐弟俩。
“二弟!”范通忙仓促地点住罗的穴道,又闪身过来拦住范岱。
“我说我去,但我有条件。”范小鱼提高了声音,语声颤抖,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了出来,“我去,是因为我既然身为人女就该遵从父亲地命令,但是,既然我的父亲要把我送入虎口,那么从此以后,不论我是死是活,我都不再是范通的女儿。”
说到最后一句,她那布满悲哀的小脸已经转化成一片冷硬,同时用力地拉开了范白菜的手,把贝贝塞进他的怀里,抬袖蒙住几乎要哽咽的口鼻冲了出去,经过罗身边奔向丁澈。
“小鱼!”范岱几乎肝肠寸裂地喊道,伸手要去抓人却被范通拦住,他正待和兄长翻脸,范通突然背着景道山快速地说了一句话。
范岱身体顿时剧震,可他尚未分辨出真假已见范白菜哭喊着姐姐要追上去,忙先一把拉住了伤心地大哭的侄子。这样一分神间,范小鱼已冲过了一丈多地距离,离丁澈只有两米左右。
“我来了,你们放了他。”范小鱼望着抓着丁澈的两个大汉,鼓起勇气颤声道。
两个大汉朝景道山望了一眼,景道山笑着点了点头,一个大汉立时上前两步一把把范小鱼扯了过去,同时另一个大汉则把丁澈猛地推上前。
月色如水,眼神如线,电光石火间,两人才交换了一个眼神已被迫分开。
一眼似箭!
一眼万年!
丁澈惯性地踉跄着冲向范家那边,震惊中的他并没有意识到,就在这一刻,他的生命之中已不知觉地烙下了一个深深的痕迹,一道他永生都难以忘怀的刻骨铭心。
“啊!”眼看着范通已及时地掠过来把丁澈护在身后,范小鱼则被大汉粗鲁地拉向景道山的时候,范小鱼突然故意惨叫了一声,身体一软跌向地面。
景道山和几个大汉地注意力顿被转移,十分自然地看向范小鱼。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刹那间,范小鱼地右手突然急拂向抓住自己左臂的大汉手腕,并趁他吃痛松开地时候,紧接着左袖猛地一扬,一包石灰篷地在空中炸开,撒向正好俯下来抓他的两个大汉,而几乎同一时刻,范小鱼的人已借着半坠向地面的冲力拼命地一滚 谁也没想到刚才还柔弱弱弱被生父牺牲的一个小女孩会在陡然间发出这么大的爆发力,再加上两个大汉看见石灰,本能地先闭眼保护住自己的眼睛,抓向范小鱼的手难免因视力关闭而一顿。
这段时间已经足够。
就算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已为范氏兄弟赢得了时间。
唰唰!随着一阵密集的尖锐声响起,两排削得尖尖的细短竹箭已分别射向两个大汉,以及两米外正因这变故而挺身站起的景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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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出来混总要还的
“快抓住她!”景道山恼羞成怒地亲自跃了起来,同时一脚踢翻了小几,把壶啊杯啊炉啊都砸向向自己扑来的范岱,气势端的惊人。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范岱,没错,就是范岱。
范岱本来就对这个景道山积累了一肚子的火,加之时间太短促,尚未消化掉范通的那一句耳语,满眼里都是范小鱼的危急情况,此刻整个人简直就如同一头狂暴中的雄狮,几乎身体的每一寸都爆发出极限的力量,绝不容失地扑向自己的猎物。
“小鱼!”不知道何时穴道已经解开的罗忙冲上前去,在范通的掩护下扶起了范小鱼。
“我没事。”范小鱼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借着他的力气轻松地跳了起来。
“姐姐…哇,吓死冬冬了!”
范白菜第二个扑了上来,范小鱼忙把左手往上一举,只用单手轻搂住胸前的范白菜,呵呵笑道:“不怕不怕,姐姐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你小心别碰到了贝贝,它的腿骨折了。”
“嗯。”范白菜顾不得抹眼泪,忙在她的怀里低头看向贝贝,见贝贝果然在颤抖,忙拉开距离对着贝贝的伤腿一个劲地呵气,“贝贝不痛不痛啊,姐姐现在没事了,我们等下马上就回去给你大夫。\\\\\\”
“你有没有受伤?”惊魂未定的丁澈也挨了上来,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哪有那么容易受伤?”范小鱼嘻嘻一笑。一边小心地收起刚才翻滚时顺手从地上收起的那三枚毒针,一边还不忘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经见识过我地本事了么?”
银泄般的月色下,她那因连串险里逃生的动作而微带红晕的小脸,娇艳地犹如灿烂的春花,与之前的伪装已完全判若两人,看的丁澈又愣又呆,可她那个熟悉的嚣张眼神又让他有点想咬牙。可人家才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救了他,又不好恶里恶气相对。只得窘在那里,哼了一声,转头去从也贴近来地岳瑜怀里抱过自己的狐狸,和乐乐共享劫难后的幸运时光。
他们这边已是一派游戏悠然,另一边的战斗却仍在紧张地进行。
景道山的两个手下武功虽不如何高强,可是范通如今伤势未愈,一动真气,还未伤敌自己就先损了一分,一时之间,倒没那么容易一举拿下那两个人。而范岱这边。形势却已大为不同,范岱几乎在和景道山一交上手就立刻发现了景道山的内伤也没有好,可因为他阴险狡诈,身上暗器机关众多,要想速战速决也有些难度。
“儿,你保护好大家,我去帮忙。”范小鱼丢下一句话就向范通那边冲了过去,罗想说他去,但已经来不及,又不能扔下其他丝毫不懂武功的三人。免得让敌人有机可乘,只好无限悲哀地守在原地。
“二叔,那个老贼就交给你啦,老爹,我们一人一个。”
范小鱼风一样地高喊着插入战圈,在向敌人挥出掌风的那一刻。忽然觉得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跟着熊熊地燃烧了起来。自己一刹那间就如同动画般从一个小女孩化身为一个英勇无比的女战士,自由地搏身沙场。无需刻意,几乎是本能地,三年来范岱所教的招式源源不绝地使了出来,轻而易举地把一个战圈分成两个。
出拳,拧身,转肘,踢腿。撞力…一招招行云流水般的漂亮出击。立时迫的那个手持匕首的大汉只有招架之力,两人之间的局势。就连门外汉的丁澈和岳瑜也能清楚地看出大展侠女之威的范小鱼绝对是稳占优势。
“放心吧,你二叔要是让这乌龟王八跑了,我就姓王。”范岱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已然全部明白刚才都是自己侄女的计策,不由又是后怕又是骄傲。
砰…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少了一个对手地范通立时制服了对手,一指点出,一个大汉率先砰然倒地。
“爹,你去帮二叔,绝对不能让那老贼跑了,这个人放心地交给我吧!”范小鱼瞥见范通想来帮自己,几乎是欢快地高呼道。
天哪,没想到肆无忌惮的打架,感觉竟然这么好啊,难怪二叔老是想着要找人打架了!过瘾啊,实在是过瘾啊!感觉越来越顺手的范小鱼满面笑容地飞出一招招攻击,游刃有余地戏弄着眼前的大汉,完全地把对方当成了沙包来练习。\\\\\\
可怜的大汉虽然手持利刃,身材高大,可如今在比她矮上一大截的范小鱼面前,却几乎变成了一个只拿着玩具刀地大傻瓜,逗得眼角还挂着泪滴地范白菜也不禁乐了起来,开始擂鼓助威:“姐姐,加油!姐姐,加油…”
“哈哈,冬冬,看姐姐耍猴给你看。”
胜券在握又初感受到武功高强的妙处,范小鱼的调皮心性大起,索性真的戏弄起那个大汉来,口中喊着左边却攻击右边,喊着打脸却踢肚子,喊着横扫千钧却一记下钩拳,等大汉吃了亏自动地反过来防守,她却又来真的,说打哪里就打哪里,直逗得观战的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连被范通点住穴道的大汉也同情地逼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范小鱼这里打的热热闹闹,又多了股力量地范岱那边自然也不能示弱,未几,没了左右手下帮助抵挡地景道山就被范岱一脚踢的口喷鲜血,正待挣扎着爬起,范通已补上一指,点住他地穴道。
“哈哈哈,老乌龟,这下也让你尝尝你爷爷的滋味!”一把拎起再也保持不了镇定和风度、面如土色的景道山,大笑着转向范小鱼,喊道,“乖侄女,那个小王八没什么好玩的,过来玩大的。”
范小鱼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如滑鱼般转到已头晕眼花的大汉身后,一掌劈下,把那大汉拖了过来。
“大获全胜!他娘的,今天这架打的真爽气!”擒住了景道山,范岱扬眉吐气着,仿佛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舒爽了起来。
“他们一共是四个人,还缺一个,”众人正自相似而笑,浑身轻松,丁澈突然环顾四周,“就是那个摔乐乐的人呢?”
“放心,我一直惦记着呢!”范岱混不在意的嘿嘿一笑,看着树林中的某处大笑着道,“小兔崽子,你是想自己滚出来呢,还是等爷爷过去抓你,爷爷可说清楚了,你要不乖乖的,可别怪我把你交给我的宝贝侄女。”
“谁敢过来,我就杀了这个老头!”随着一声厉喝,林中果然站起一个大汉,正是先前摔乐乐的那个家伙,出人意料地是,他的身前竟还真挟持着一个头发半花白的老头。
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那船上的艄公。
“范大侠,救命啊,小老儿不是故意说出你们住哪里的!要是小人不说,他们就要杀了我的独苗啊!”艄公一见他们就提泪纵横地哀求道。
先前的疑虑和猜测顿时水落石出,原来并不是丁澈出卖了他们,而是艄公!
“范大侠,我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想与你为难,你若肯放过我,我就放了这老头,否则,我就是死也要拉一条垫背。”手里有人质,那大汉并不慌乱,反而有恃无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不信范通真能忍心看着这个老头死。
“我说老兄,你没搞错吧?这个老头出卖了我们,难不成你还要我们为了他放了你啊?”范岱鄙视了他一眼,懒懒地伸展双臂像是要伸懒腰。
“是吗?那我可就…”
大汉狞笑着,作势欲捏破老头的喉咙进一步威胁,可他的手才动,瞳孔陡然放大,本能地往后一仰头,避开已射到眼前的竹箭,然后只觉手一麻,身前的艄公已被夺了过去,下巴剧痛双耳轰鸣之中,他隐隐听到一个声音戏谑地道:“小子,爷爷的拳头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