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范小鱼走了过去,接过从他怀里取出来的线装书,若无其事地道,“爹,你还没吃午饭吧?”
“吃了,大叔请我吃了碗面。”范通笑道,手上动作不停地帮邻居卸下了麻袋,罗忙上前去帮忙。
“小鱼啊,今天多亏了你爹啊,要不是他,我这些黄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回来呢。”豆腐大叔笑呵呵地道,从背着地褡裢里取出一个小包,递了过来,“给,今天镇上新开了一家点心店,大叔给你们买了几块桂花糕。”
“多谢大叔。”
范小鱼也没跟他客气,也笑着接过,冬冬虽然是个男孩子,却最喜欢这类地糕点,这个村和以前的龙尾村地民风大相径庭,像白骨精那样的人家却是极少,大家平时有来有往,互相帮忙,有好吃的也送来送去,令人感到十分温馨。
“该是我谢谢你爹才对,今天你爹本来已经回来了,可听到我婆娘说我半天还不回去,这不,他就硬是又折了回去来找到了半路车子坏掉的我,小鱼啊,你可不要怪你爹没陪你们去玩啊。”
“大叔您这是哪里话,您平时这么照顾我们我爹帮您也是应该的。”范小鱼甜甜地笑道,和他拉了几句家常,等范通和罗卸完货,才和他们推着自家的车子走回院里。
“爹,你回来啦?”范白菜听到动静立刻跑了出来,贝贝也冲到范通脚边绕圈子。
范通才应了一声,范小鱼就道:“冬冬,这是隔壁大叔给的桂花糕,你拿去和哥哥一起回房里吃吧。”
“哦。”习惯了被范小鱼支开的范白菜拉了罗就转回屋,走了两步又向贝贝悄悄地打了个手势,示意桂花糕也有它的一份,贝贝立刻欢欢喜喜地跟了进去。
“宝贝女儿,你不要生气啊,爹爹今天真不是故意不来的。你看,这是今天换来的钱,爹爹都没动。”范通见范小鱼支开了儿子徒弟,以为她又开始生气,忙讨好地拿出铜钱。
“爹,你没见到二叔么?”范小鱼蹙眉道。
“没有啊,”范通反问道,“你们今天没去寺里吗?”
“去了。”范小鱼回头望了一眼屋里,低声补了一句,“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我们还是出去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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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又要搬家吗?
“我去找老二。”听完了叙述,范通掉头就走。
“爹!”范小鱼闪身到他面前,没好生气地道,“你上哪儿去找二叔呀?他就是去找你没找到才现在还没回来的,你又出去,要是两人一直碰不到,那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范通止步,为难道:“那怎么办?这事儿我得亲自仔细问问老二才行。”
“在家等。”范小鱼道,“二叔找不到你,自然会回到家里来的。爹,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个山洞里的事?”
范通顿时有些犹豫。
“你知道的对不对?”范小鱼马上就从他的表情上断定。
“我只知道那里面似乎有人,可是并不知道他们是谁。”比起范岱来,范通本来就更不擅长说谎,被范小鱼一识破他就点头承认了,又道,“这件事当初我也和老二谈过,可老二说他会去调查,而且我们住了这么久也没听说附近的百姓有受到什么莫名其妙的伤害,所以这事我就没有再管了。”
范小鱼点了点头,忽然被范通的一番话触动,是啊,刚才根据她的分析,那些人想利用山洞为据点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他们怀着不好的心,那附近的老百姓没有理由一直这么平静啊。可是,范岱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却如此紧张,同样证明了这件事绝对不可能简单的。
“今天我就不出去了,先等你叔叔回来再说吧。”沉默了一下后,范通道。
范小鱼点了点头。和他一起向屋里走去。
等了大概半个多时辰,范岱终于像风一样地跑了回来,还没进屋就喊道:“小鱼,你爹回来没有?”
“老二。”范通应声道。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害我在外面白跑了半天。”范岱舒了口气,倒了一杯茶就灌了下去。
“老二,你把今天地事情好好地说说,那山洞里的到底是些什么人?”范通直接道。
范岱看了看唯一在座的范小鱼。神色迟疑。
“二叔…”范小鱼拖长了音,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声。
范岱顿时习惯性地一颤抖。然后才苦笑了一下。对范通道:“大哥,有时候我真怀疑小鱼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怎么小小年纪就精明的像只老狐狸似的。”
“废话少说。”范小鱼瞪眼道。
“好吧,”范岱向外头张望了一下,然后坐下来正色道,“大哥,你还记不记得九嶷山那场变乱?”
“九嶷山?”范通显然对这个地名十分深刻,一听范岱提起立刻变色,半响才低低地道,“一晃都已经过去十多年了,那时候…”
说着。范通忽然停下,看了一眼范小鱼。
这一次范小鱼只对着他挑了一下眉,什么都没说,不过眼神却已清清楚楚地表示了我要知道全部真相的意味。
“那时候我们才十几岁。”范岱接过话头,眼神又似感慨又似怀念。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岁月。这批人就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这个故事一说就说了半个时辰,范小鱼总算明白了事情地大概经过。那时候两兄弟才刚入江湖。虽然朝廷对武人有很多限制,但是江湖中自有一个小圈子和确定门派名望地位的潜规则,朝廷可能不知道两兄弟地名气,江湖人却很快就知道了有这么一对双胞胎兄弟。
于是没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了,最初地理由当然都是冠冕堂皇而且是无害的,单纯地范氏兄弟以为不过是江湖中的正常相交而已,很自然地回报以诚义。后来在对方的再三邀请之下,就跟着他们去了永州,反正江湖人都是惯于流浪,四海为家的,到哪里都是一样,可到了哪里以后,才发现这几个所谓的朋友竟然早已私下汇聚了很多人,想要谋反起义,逼迫朝廷承认他们的地位,解除武禁。
范通当时就觉得不妥,因为在他看来,朝廷虽然对江湖中人实行了武禁,可是对于百姓来说,却也是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安宁。侠之义者,为的就是国与民,如今既然天下已经统一,百姓们正自休养生息,又怎么能再度为了恢复“江湖”,恢复“武道”而牵连无辜百姓呢?
在范通的反复劝慰下,几乎已经被煽动的范岱只好听从了兄长地建议,准备一起离开永州。可那些人当初找上门来就是怀有目的,又好不容易才把他们骗到永州,怎么可能轻易地允许他们离开?
于是乎,在双方观点无法一致的情况下,一场争斗在所难免地发生了,两兄弟险胜得到了通行权,同时也被要求当着众高手的面承诺绝不泄密。
两兄弟离开永州后不久,为了以防两兄弟背信告密,领导者仓促地提前发动了“起义”,可是由于缺少凝心力,而且又因那个领导者曾败给范氏兄弟而威望大减,这盘散沙几乎在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其后,有一部分武林中人醒悟,有一部分人则不甘心,这不甘心的一部分人中更甚至有因此而仇恨范氏兄弟地,范岱今日所见地人中,就有这么一位:当年领导者的亲侄子,以及当初血誓追随其地左右护法,也就是那两个一直追出洞的那两个人。
“那我们要搬家吗?”
范小鱼叹了口气,说实在的,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冬冬的新老师品德也都十分不错,十分适合生活,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的不想离开,而且不稳定的流浪生活,对冬冬的成长也很不利。
两兄弟对望了一眼,都不做声。
“那什么时候走?”范小鱼无奈地道,虽然她不想离开,可她更要考虑到家里人的安全,尤其是冬冬,他的那一点功夫真的只是三脚猫而已,任何一个正经练过武的人都能把他轻易地打倒,更别说也许还可能是同范岱他们差不多等级的高手了。
就连自己,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毕竟她正式学武不过才三年而已。
“明天一早。”范岱道,“这一会他们正派人四处寻访,刚才我在找大哥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陌生人。我们要是现在就离开目标太大,明日镇上刚好是集市,村里有很多人前去赶集,我们和大伙一起走,他们不会太注意。”
好吧,比起上次来,这一次总算还有一个晚上的准备时间,这两天天气也不错。
“那就这么定了吧,不过冬冬和儿那边,你们自己去解释。”
范小鱼自嘲地笑了笑,走到院子里,环顾了一下四周,走到葡萄架下的秋千架下,坐了上去透过藤叶仰望着蓝天,慢悠悠地荡了起来。
小狐狸贝贝跑出来在她面前看了好一会,突然一下子窜上她的双腿。
“贝贝…其实你也不舍得离开这里,是不是?”范小鱼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它的耳朵,几不可闻的语声中带着一丝惆怅。
今天两兄弟看似老实地交代了很多,但事实上他们也一样隐瞒了很多,而她,也是潜意识里不想要了解地太详细,因为她总有一种感觉,好像要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了解清楚了,也许她以后的日子也就无法再像如今这么单纯了。
这三年来,她真的觉得能够重活一生,重新拥有一次能得到亲情享受天伦的幸福,很难得,很难得!所以,流浪就流浪吧,总好过介入无休止的江湖恩怨中,那种刀口剑尖的生活,想想就厌恶。
因为生命是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尊重,如果人命都可以如草芥一般,再多的大义都是虚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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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夜半来客
月色很明亮,从半敞的窗户中透进来,清清楚楚地映出了房中的摆设,隔壁有冬冬微微的呼吸声,衬着外面低低的虫鸣,一如这三年来的每个夜晚般宁静。
只是这样的宁静却只是表面而已,范小鱼睁着眼睛环顾着自己这个小房间,想起他们刚搬来这里的时候,那种能拥有自己一个院落的喜悦至今她还记得,而明天一早,他们却要离开了这个花了无数的心血布置的家,即便这个家只是租来的,心底依然有着无法割舍的感情。
范小鱼的目光落到柜子上,那里头有一个包袱。
该收拾的也都收拾好了,比起三年前他们卷被扛粮,带着全部身家的流浪,这一次的行李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只是一些换洗衣物和必要的东西而已,免得行李太多而引起别人的怀疑。
叹了口气,范小鱼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已经半夜了,明日一早就要赶路,而且这一走又是无法预计的远路,还是早点休息吧,也许接下来的几天又无法好好睡觉了。
定下神,强迫自己沉入冥想,睡意很快就随着清空的思绪而泛了上来,犹如温暖的潮水般覆盖住了倦怠的心神,小院更寂静了。
“汪汪…”远远地,似乎隔壁村有狗在叫,这是每日都听惯了的声音,并没有惊动迷迷糊糊的范小鱼。可是很快地,就有一个不惯常的声音响了起来,或者说是两个混合的声音。
“范施主,范施主…”有人在急促地拍着院门。可又怕惊动别人,动作和声音都压得很低。
范小鱼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翻身下床,为了以防万一,今天一家人都是和衣而睡的,随时准备对付前来探夜地那批绿林客。可是,为什么来人却是口口声声的“施主”?而且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是你?”范小鱼才出了房门,就听到范岱的声音。范通则就站在范白菜和罗房间内的窗前,随时警戒着免得人家用调虎离山计。
“施主,救我,救我!”院门外的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空色小师父,怎么会是你?”范小鱼讶然地看着那个光头。月光下,只见空色手上拿了个小包袱,神色异常慌张,且充满惊惧之色。
“是小僧,范施主,哦,不。是范大侠,是住持让我来找你们的,求范大侠大发慈悲,救我一命。”空色的脸上早已没有当初从悬崖下死里逃生的镇定。一边恳求,还一边不住地往四下看。
“先进来吧!到屋里再说。”看着被他拜地稀里糊涂的范岱,范小鱼蹙了一下眉,“二叔。你出去看一下。范岱应了声,一下子闪出了门外,空色忙爬了起来,匆匆地跨进院子,门槛明明不高,他却慌乱地差点摔跤,幸得范小鱼在旁边扶了他一下。他一站稳。就立刻赦然地缩了一下,避开范小鱼的手。
进了屋子。范小鱼想要点灯,空色忙阻止道:“不,不要点灯。”
“好吧,”范小鱼放下火折子,就着月光给空色倒了杯冷茶,坐在他对面,“发生什么事了?住持为什么会让你来我家?”
“我…”空色显然一路跑的急了,一口气将冷茶都喝了下去,才注意到屋中只有他和范小鱼两个人,忙又站了起来惶恐地退到了门口处,合掌稽首道,“请问女施主,范大侠在吗?”
“你都半夜三更地跑到我家来了,还顾虑什么男女之别?”范小鱼不悦地道,“住持大师让你来我家,就没跟你说这个家是我当家作主的么?你有话,就坐下来好好说。JunZitang”
现在是非常时期,在范岱没有检查回来之前,她是不会冒险让范通离开冬冬和罗地。
“可是…”空色还是顾虑重重地看着她,既不肯走进来也不肯说明来意。
“你好是不肯说,那我可就要送你出去了。我家虽然乐善好施,可也没有半夜留和尚过夜的习惯。”范小鱼故意拉下脸道,心中却着实地抱了几分戒备。
即便此刻月光照耀在这个小和尚身上,越发显得他丰神如玉、犹如金童转世一般不带一丝凡间之气,可毕竟这个空色是不久前才来风穴寺挂单的,她也没有确认过他的真实来历,万一他其实是和那山洞里的人是一伙的呢?那么他突然半夜三更地来这里,就不得不防了。
“空色师父,你就直说吧,我就在隔壁,只是不便走过来。”空色正自为难,隔壁的范通适时地发声给他解了围。
听到范通地声音,空色顿时松了一口气,对着声音的方向礼貌地打了个稽首,便欲开腔。
“你一直站在门口,要是被人看见了我可不管。”范小鱼翻了个白眼,她最讨厌和迂腐的人打交道了,这个和尚美则美已,可是一旦和迂腐两字沾了边,瞧起来就难免有一点不顺眼了。
“是,是。”知道范通就在隔壁,空色心中大定,又见范小鱼不悦,忙走了进来,端端正正地坐下。
可他坐下虽坐下了,嘴巴也张开了,可开开合合了好几下,却似乎还是难以对方范小鱼启齿。
“真是受不了你了。”范小鱼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到了隔壁,对范通道,“你去问。”
范通看了看已经醒觉的罗,和还在沉睡地范白菜,点了点头,低声的说了一句:“小心。”然后,就走到隔壁去了。
以自己女儿和徒弟的身手,就算有人突然闯入房间,也能暂时拦一拦,他从隔壁马上过来还是来得及的。
“师姐,怎么了?”罗压低了声音问道。
“没事,我们先听听。”范小鱼对他做了个禁声地手势,凝耳注意隔壁,她的听力一向过人,习武三年后,更是灵敏,虽然空色怕人听见说的十分轻,中间还含含糊糊、别别扭扭地吞吐了一段,可她还是把那一头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并立刻将事情分析了出来。
这一听之下,顿时感觉大。
晕啊,这个空色小和尚半夜三更跑到他家里来,竟然是因为这副皮囊惹的祸。谁说红颜祸水来着,依她看来,这男色的祸水也着实不小嘛,就连当了和尚,人家居然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要把他给敬献回去。阿弥陀佛,佛祖若有知,发现自己地弟子居然要被人家强行地纳为男宠,恐怕也要气死吧?
她就说呢,她白天地时候就瞧着这和尚漂亮的不像是当和尚地,原来居然是从高官府里头逃出来的。
只是…一个林大人就已经让那个县丞像条哈巴狗似的前后献死殷勤了,那个要念念不忘小和尚的夏竦…汗,不会是眼下正在朝中当大官的夏竦吧?
这下可好,他们不仅惹了黑道,连白道恐怕也要得罪了!听到范通义愤填膺地低骂那个道貌岸然的夏竦,极力安慰空色,表示一定会保护他免遭毒手的时候,范小鱼忍不住呻吟了一下。
要是她记得没错,这个夏竦在历史上可是大大的有名啊,更重要的是,这个家伙,目前好像正真正的身居高位,是堂堂的枢密副使、参政知事啊!这个官品是什么概念,那是身兼行政和军政、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宰相啊!
他们家要是把这事给揽下来,可就等于揽下天大的麻烦了,这情况,可比几个绿林豪客什么帮派危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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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被包围了
“爹,你过来一下。”就在范通准备许下绝对会保护空色到底的承诺时,范小鱼适时地叫了一声。
范通依言走了过来,留下空色惴惴不安地独自坐在没有灯光的房间里。
“爹,如果我们收留下了他,会有大麻烦的,而且我们自己明天也要…”范小鱼拉着范通走到房间的另一头,极低地劝道。
见他们父女要谈话,自知没有插嘴余地的罗很自觉地走到隔壁去,避开他们的谈话,走到一半缩在阴影中,一半被皎洁的月色照耀着的空色面前,默默地坐了下来。
空色有些赦然地向他行了一礼,双掌虽合在胸前,脸上却是一幅全然无主的惴惴不安。
罗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着,自顾自地想着心事。
今天空色的求救让他突然想起了深刻在记忆之中的那个不眠的夜晚,三年,原来转眼间他被父亲托付给师父已经三年了。
三年了,低头看着握着茶杯的宽大手掌,这双手提醒着他,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外表倔强实则内心却很无助的小男孩了,他左右不了师父和小鱼的决定,但是他可以尽他所能地去支持他们、帮助他们,正如他们以前曾冒着叛逆罪的危险收留他一般。间内。
“可是,小鱼,他就是因为谁都帮不了他所以才连夜地来找我们的,我们是他唯一的希望,怎么能见死不救呢?”范通不赞同地道。
范小鱼并不反驳。而是直指问题中心:“我当然也不赞成见死不救,可是老爹,我问你,如果我们带着他一起走,却被那个林大人发现了,派官兵来追我们。你和二叔能在不伤害官兵的前提下,保护得这么多人吗?先不说我和儿才学了三年,冬冬和那个和尚可是一点功夫都没有的,到时候人家带了弓弩手来,你怎么办?”
如果范通像小说中那种杀人不眨眼地武林豪客一般,那也就是算了,因为宋朝为了防止地方拥兵自重,绝大部分的兵权都收归中央,地方兵力向来孱弱。加上调集围剿程序又相当复杂,一时间肯定只能派来一些寻常的兵卒,范氏两兄弟若能下狠心来对付这些人,那绝对是来一个死一个,他们一家倒是根本就不愁安然而退。问题就出在范通的性格善良地根本就不像个江湖人,他和范岱虽然身怀绝技,可出道这么多年,他们还连一个人都不曾杀过,就算是对方十恶不赦,也只是严惩而已。绝对不会剥其生命,如今更不用说去对付官府的人了。
“我…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不管他,”范通一时果然没想那么多,苦恼地皱了皱眉,忽然眼睛一亮,道,“要不。小鱼,反正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了,就先带着他上路吧,只要我们速度快。也许那个什么林大人还没发现他失踪我们就能带他安全地离开了。\\\\\\”
“凡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老爹!现在我们自己也有危险,不能什么事都抱着侥幸心理,再说,如果那个林大人还没追来,我们却先撞见了山洞里那些人了呢?那不是反而还连累了人家?”范小鱼在心中叹了口气。这确实也是她的一个顾虑。不得不先考虑在先。
“二弟只是不小心瞧见了他们而已,既没打算破坏他们地事。也没打算要向官府告密,也许只要好好地跟人家解释,事情不一定会那么遭,以我和你二叔在江湖上的信誉,说不定…”
“老爹,你怎么年龄越大越天真啊?”范小鱼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她这个老爹总是什么都往好处想,有时候真让她怀疑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爹的遗传,所以以前的范小鱼才是个傻子的。
范通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正咕哝着想要争辩,却见范小鱼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顿时吓了一跳,忙问:“小鱼,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