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mmp,脸上却还要装作笑嘻嘻:“怎么会呢,公私分明多俗啊,公私不分明才能体现您与众不同的脱俗气质啊。”
许啸哼了一声,看着她:“良心一定很痛吧,明明心里在骂我,嘴上却只能奉承我。”
徐冉一脸血,这人报复心也太强了吧,果然是惹不起,惹不起~
很快到了下一场许啸的戏,许啸提前十几分钟下车去化妆间化妆。
徐冉跟在他后面跑前跑后帮忙,不过许啸并不领情,全程锅底脸。
化妆的小姐姐边给许啸化妆,边笑嘻嘻的问:“啸哥,今天怎么了?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许啸从镜子里看着站在离自己一丈之外的徐冉,淡淡道:“没什么,被一头猪气到了而已。”
化妆师一脸不解:“猪?在哪里呀?”
许啸瞥了一眼徐冉:“隔壁剧组的。”
化妆师咯咯咯笑起来:“这隔壁剧组拍什么戏呀,还弄一只猪来?不过,啸哥,你和一只猪置什么气呀?”
许啸一脸无辜:“因为它非礼我,非礼完后就逃跑了,还不愿意负责任。”
化妆师小姐姐差点笑岔了气,“您这是被猪不小心给撞倒了吧?啸哥,您说话太幽默了!”说着,转头又向徐冉笑道,“啸哥是不是私下说话也这么幽默?”
徐冉面无表情全程听下来,心里对她的阅读理解能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这理解力分明是智障级别的呀!别的先不说,就问她哪个剧组会带猪进组??
化完妆,许啸的戏开拍,这一场是露天的戏,外面气温极低,不过好在这拍的是同一时节的戏,许啸穿上了节目组的大裘,倒也暖和。
为了突出男主角牛逼闪闪的身份,大裘做得十分富贵华丽,一披在身上,一股传说中的王霸之气就油然而生,许啸借着众人被惊艳的目光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又欣赏了一下自己盛世美颜下的完美身材比例,呵呵呵,这等绝色,某些人都拒绝,眼睛一定是被屎糊住了。
边想眼睛边骄傲地朝徐冉瞟过去,徐冉十分识趣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其他演员已经准备好了,许啸走到场上后,导演一声action,这场戏正式开拍。
剧组的其他演员都知道许啸的戏好,纷纷围过来观摩和学习。
见众人聚集过来,徐冉悄悄退到人群之外,然后走到一旁,拿出手机准备查一查快递的物流信息。
她被快递吓怕了,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弄来的头发,再给她弄个丢件,她会疯的。
打开手机,登上快递公司的官网查询,见物流信息显示正常后,这才松了口气。
将手机收回,正准备回去,不料一转身突然和从一边急匆匆走过来的两个道具小哥撞了个满怀。
两人搬着一面大铜镜,被这么一撞,铜镜顿时哐当一声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喂喂,走路不长眼睛吗,怎么回事?”道具小哥顿时急眼,尽管责任方在他们。
“对不起,对不起。”徐冉慌忙道歉。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这铜镜下一场要用的?”
徐冉也急了:“那怎么办?”
“我想问你怎么办呢。”道具小哥无奈地道,想了一下,然后转身对同伴吩咐道,“快去查一查有没有备用的,没有的话就去隔壁剧组借吧。”
“好。”同伴赶紧走了。道具小哥也紧随其后匆匆跟上去了。
目送两人走了,徐冉这才回过神来蹲到地上去捡碎片。
“我帮你吧。”地上突然伸过来一双白皙修长的手。
徐冉抬头一看,有些惊喜,居然是邱泽。
这几天她在剧组,两人也算是相互认识,不过也只限于点头之交,并没有过接触。
毕竟他是明星,她是许啸助理,需要他们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
不过相较罗卉蕊,欲望和野心的味道充满身上,这位身上倒是很干净,闻不到什么气味,在剧组也是十分有礼貌,从不摆明星架子,因此徐冉一直很喜欢他。
怕玻璃渣子划到他的手,徐冉正想婉言拒绝,不料,话还没出口,他的手就被一片玻璃划破了,血顺着手指头迅速的流下来。
“别动。”徐冉放下包,慌忙从里面拿出纸巾、碘伏、棉签、纱布和创口贴,这是她特意为许啸备的,明星拍戏,尤其是打戏,难免会有些受伤的情况发生。
徐冉捉住他的手,先用纸巾将血迹擦掉,然后用棉签蘸上碘伏将伤口擦拭一遍,最后贴上创可贴。动作十分麻利。
“你是啸哥助理吧?东西带的还挺齐备。”邱泽笑道。
“没办法,不得时刻给我家那位备着嘛。”徐冉道。
邱泽笑笑,忽然道:“啸哥演技很棒。”
“你也不差呀。”徐冉道。
邱泽苦笑起来,“可我是男二啊。”说着顿了一下,又喃喃自嘲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演上这种大制作的男主。”
徐冉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尴尬的笑笑:“别泄气,总有那么一天的。”
邱泽点点头,仿佛也在努力说服自己:“对,你说的对。”
许啸拍完戏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徐冉的身影,正准备找个人问一问,突然看见一块石头后面徐冉和邱泽正坐在两张小马扎上愉快的交谈着什么,两人脸对着脸,时不时凑到一块说几句话,徐冉的脸上露出迷妹一般的笑容。
许啸胸口顿时升起一团火气:“这人眼睛真的是被屎糊的完全看不见了吗?我这么一个绝色帅哥每天站在她面前,她却对另一个男人露出这样的笑容?”
许啸强压着怒火走到自己的房车前,拉开车门上车,冷着脸,对司机小许道:“速速将徐助理叫回来。”
小许见他脸色不太好,忙答应一声,一溜烟儿跑下车去了。
片刻徐冉被小许带着一路小跑过来。
“怎么了?”徐冉上车,见到许啸紧张的问,刚刚小许一脸着急的叫她回来,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啸暼她一眼,拍拍自己旁边的座位:“来,坐到这里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徐冉一脸懵的坐到他旁边,然后盯着他。许啸目光审视地和她对视。
徐冉被看得发毛:“你看什么?”
“看你的眼睛。”
徐冉摸摸眼睛:“我眼睛怎么了?”
许啸呵呵一声:“我想看看它到底被屎糊得有多么深。”
徐冉:“…”
【19】
正在这时,徐冉包里许啸的手机响了。
徐冉连忙将手机拿出来,一看,觉得号码很熟悉:“这不是那个诈骗电话吗?”
许啸也看到了号码,脸色顿时一变,接过手机,手指头在屏幕上一滑,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第二遍又迅速地打过来,还没发出声响,就被许啸又挂断了。
见电话没人接,很快一条短信就飞过来了。
“儿子,你前几天打给我的钱我花完了,现在连住酒店的钱都没了,再给我打两万块钱行吗?”
许啸盯着手机扫了一眼内容,发出一声嗤笑,然后淡定地将手机关机。
徐冉忍不住奇怪地问:“啸哥,这个骗子怎么老给你打电话啊?”
许啸冷冷一笑:“她不是骗子,是我妈。”
徐冉顿时大吃一惊,仿佛被晴天雷劈了一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你…你妈?”
“对。”许啸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我妈,生我的亲妈。拿我当摇钱树。”
徐冉觉得有些窒息。
“那,那她现在在哪儿?”
她其实并不想有意探听他的隐私,只是忍不住下意识问道。
“谁知道呢。”许啸摊摊手,一脸无所谓,“也许已经死了呢。”
徐冉:“…”
“不说了,烦死了。”许啸叫她,“既然眼睛被屎糊地那么深了,就不要勉强看那么多,知道那么多了,过来给我捏捏头吧。”
徐冉处在震惊中,机械地挪过去帮他按摩。
许啸闭着眼,头靠在椅背上,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徐冉明明闻到他身上慢慢散发出来的苦涩的味道。
徐冉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提到她妈妈时她会闻到他身上苦苦的味道了,还有那天接到这个电话时,他为什么突然心情大变了。
现在,他连她拒绝他的事瞬间也没心思计较了。
许啸闭着眼睛不说话。徐冉动作轻柔地给他按摩,也识趣的不敢开口。
因为请了几天假,许啸的戏耽误了,因此今日被排了好几场,一直拍到夜晚十点多才完事收工。
许啸的自制力很好,收敛情绪,没有像上次那样被影响,拍摄很顺利,几乎都是一次过,导演赞不绝口。其他观戏的演员也纷纷叫好。
收完工,小许送他们回酒店,车上许啸嘀咕肚子饿,看见路边有摊鸡蛋饼的小摊子,于是让小许停车,下车去买。
徐冉连忙跟上去:“…啸哥,你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吗?”
许啸戴着墨镜,目不斜视,不理会她:“你吃吗,今天你的和小许的我承包了。”
一面说一面对老板道:“一个鸡蛋饼,摊两个鸡蛋,多放生菜不要辣。”
说着又回头看徐冉:“你呢?”
三分钟后,两人拎着三份鸡蛋饼上车,徐冉递给小许一份,小许开心地接了,向许啸道谢。
鸡蛋饼味道挺好,已近十一点,徐冉和小许肚子刚巧也饿了,吃得很香。
许啸坐回座位,吃了几口,则皱了皱眉,毫不客气地给扔到垃圾桶里了。
“以前我爸也做做蛋饼,这个和我爸做的比起来,差远了。”
徐冉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很感兴趣地接道:“哦,真的吗?那叔叔现在在哪儿?”
许啸:“已经过世了。”
徐冉正嚼着饼的嘴巴顿时停下,不禁愣住。
父亲过世,母亲把他当摇钱树,这人设,简直凄惨。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每个光鲜亮丽面孔的背后都有无数的眼泪和心酸。
眼泪她没看到许啸流,但苦楚和心酸她闻得到。
不一会儿回到酒店,徐冉默然地跟在许啸一米八的冷嗖气场后面,安静如鸡。从大厅乘电梯上楼,两人一出电梯,就见霍刚在他们的房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
徐冉吃惊道:“霍哥,你怎么…”
“来了”两字还没说出来,就见霍刚一脸崩溃地走上来训她:“怎么回事?跟你打了无数电话都打不通?还有啸哥,你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他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只有他三个人面对面才听得到,一看就是在刻意顾虑着什么。
“打不通?”徐冉道,“不可能啊。”
许啸的电话关机了,她的没关啊,徐冉忙将手机掏出来,一看,才发现原来不知道怎么调成飞行模式了。
霍刚无言地用手指头做了个戳她脑袋的手势,跺脚道:“本来是想打电话让你们别回来的,这下可好了。”
许啸脸色微变:“发生什么事了?”
霍刚用手指了指楼梯口:“她来了。”
许啸脸色顿时大变:“你怎么把她带这里来了?”
霍刚无奈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她去公司找我,拿了把水果刀威胁我不带她来,她就死在我面前,把我吓死了。”
徐冉正在想两人口中的“她”到底是谁,忽见一个穿着通体碧绿旗袍的女人从楼梯口急匆匆循声走过来,手指上还夹着没来及掐灭的烟蒂。
女人已经上了年纪,身材保持的还好,瘦瘦的,很高挑,只是脸上眼角已经有了不容忽视的皱纹。
大概是奔波了一天,似乎还哭过,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大半,远看还好,近看就有些狰狞的恐怖。不过,脸型和五官十分漂亮,看得出年轻时是个大美人。
徐冉正在心里猜测女人可能的身份,只见她看见许啸,眼中立即放射出欣喜若狂的狂喜来,甩掉烟头,三步并两步走上来,拉住许啸的手道:“儿子,你终于回来了,快快快,给妈两万块钱。”
震惊无法形容徐冉此刻的心情,生平第一次见到一个母亲这样直奔主题上来从儿女要钱的。她眼中的欣喜若狂不是见到儿子的喜和狂,而是见到财神爷的喜和狂。
许啸甩开她的手:“你疯了吗?你是真把我当成摇钱树了吗?我明明前几天才给你打的钱,不是说他们要剁你的手吗,怎么,手没剁掉?哦,对,因为我又没骨气地再次给你打钱了,所以你才有幸把这双手留到现在了是吗?”
许啸说着又发恨地捉住她的手腕举起,“我真痛恨我自己,我自作自受!说说看,这次又赌输了多少?这次准备让人剁几只手?”
见他情绪激动,许母慌忙焦急地安抚他:“没有没有,这次只有两万,真的只有两万,只要你把钱给我,我立即就走。”
许啸冷笑一声,正想开口说话,忽听电梯叮地一声打开,罗卉蕊从里面走了出来。
罗卉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疑惑地打量着几人,最后目光落在正在对峙的许啸和许母身上。
“进去说吧,这里说话有些不方便。”霍刚忙上去拉许啸。
许啸松开许母,从她旁边大步走过去,到自己的房间门前打开门进去,徐冉和霍刚以及许母紧随其后。
徐冉走在最后面,待几人都进屋了,徐冉关门的时候看见罗卉蕊还站在那里没动,见她看过来,冲她露出一个心机满满的冷笑。
徐冉:“…”
真是演腹黑恶毒女配的好材料,可惜拿错了剧本,硬要饰演小白花。
进了屋里,许啸站在那儿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方才转过身对许母道:“你走吧,我不会给你钱的。”
许母一进屋就四处打量着酒店的室内布置和装潢,闻言不由得一愣,继而上前满脸堆笑地讨好道:“妈只要两万块钱,就两万,好不好?”
许啸冷漠道:“我一分都不会给的。”
许母顿时声泪涕下:“我可是你妈妈呀,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别的不说,就你住这酒店,一晚上就得花上万儿八千的吧?你住的这么好,有吃有喝,还有一个丫头伺候,就忍心你妈妈被人四处追债,流落街头吗?”边说边还用手指了指徐冉。
徐冉莫名中枪,和霍刚默默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解。
“我没有妈妈。”只听许啸不耐烦地冷笑道,“从今天开始,我们断绝关系,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你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你!”许母神色激动,指着他嘴唇哆嗦半天没能说出话来,顿了下,只见她目光落到旁边的茶几上,突然冲上去拿起上面放的一把水果刀,拔掉刀鞘,把刀放到了脖子上:“如果今天你不给我钱,我就死在这里!”
徐冉和霍刚顿时都吓尿了。
“阿姨,别激动,别激动。”
徐冉慌忙安抚她,生怕她手抖真切上自己的大动脉。不料,许啸却很淡定:“随你便。”说完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徐冉和霍刚:“…”
见许啸铁了心,许母放下刀,顿时坐地大哭起来。
徐冉和霍刚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可吓死他们了。
“阿姨啊,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张卡,里面有几万块钱,不如您先拿着?”霍刚走过去将一张卡掏出来递到她面前。
趁霍刚说话的空隙,徐冉悄悄走过去将水果刀捡起来捏在自己手上。
这边许母目光触到卡的一瞬间,哭声也戛然而止。
“谢谢。”她迫不及待的抢过卡,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然后从地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推开门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徐冉:“…”
霍刚:“…”
【20】
许母走后,客厅恢复了安静,等了好一会儿,许啸在房间里都没出来,徐冉怕他想不开,走过去敲门,敲了好一会儿门也没开。
徐冉和霍刚对视一眼。
徐冉:“怎么办?”
霍刚摆摆手:“先让他安静一会吧。”
徐冉还是担心:“这样行吗?”
霍刚:“没事儿,放心吧。”
徐冉指指门外许母消失的方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霍刚叹了口气:“啸哥没上过大学你知道吧?”
徐冉点头:“以前是见新闻写过,说他高中的时候就被星探发现来做演员了,没上过大学,听说家庭条件不算好。”
霍刚:“他家之所以那种情况,是因为她妈妈染上了赌瘾,家里的房子、钱都输掉了,他爸爸有心脏病,气的病发作,就去世了,然后啸哥就辍学出来到处打零工,受了不少苦,最后被我发现,才有了今天的许啸。他妈妈是他心里的痛,她经常去赌场,不过是逢赌必输,几乎每天都在被债主追债,啸哥已经帮她还了几千万了。”
徐冉吃惊:“这么多?”
霍刚无奈一笑:“这算什么?只怕是个无底洞。被赌瘾控制的人是没有理智而言的,更不用说什么亲情,她只是把啸哥当她的一棵摇钱树。”
“原来是这样。”徐冉终于知道刚刚为什么他非要固执的去买鸡蛋饼了,一瞬间,不由得有些心疼他。
“让他安静一会儿吧。”霍刚指了指许啸房间。
徐冉点点头。
霍刚被许母惊吓了一天,马不停蹄从上海飞过来,一整天连饭都没吃,这会儿肚子饿的咕咕叫,徐冉给他泡了两碗面,趁他吃饭的空儿,又去替他收拾了一下房间,他今晚肯定是要住这里的。
吃完面,徐冉也从房间出来了。霍刚把方便面桶扔到垃圾篓里,见许啸房间的灯还亮着,于是走过去把耳朵凑到他门上听了听。
“听到什么了?”徐冉小声问。
霍刚摇摇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听见里面似乎有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徐冉疑惑,想了一下,问,“不会想不开吧?”
霍刚:“不至于吧。”
徐冉心里不放心:“还是进去看看吧。”说着和霍刚推门进去。
进去后才发现许啸正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打游戏,一边打游戏一边脸上还敷着面膜。
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所谓的奇怪的声音只不过是手机游戏声而已。
徐冉:“…”
霍刚:“…”
霍刚:“还怕你想不开呢,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许啸没理会他,问:“钱给她了?”
霍刚摊手:“我也不想啊。”
许啸:“回头把钱转你微信。”
霍刚摇摇头:“就知道你嘴硬心软,算了,你没事就好。今天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天,太可怕了,我先去睡了。”
说着转身出去,往徐冉给他收拾的房间去了。
房间里只剩了徐冉,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问许啸:“啸哥,霍哥都告诉我你妈妈的事了,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陪你聊聊天?”
许啸关了手机,斜眼看她:“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幸?”
徐冉:“…有点。”
那句话怎么说的,投胎是个技术活,碰到这样的妈,他这投胎技术有点太逊了。
许啸:“那你还在我心口上插刀?”
徐冉:“…”
???
许啸:“拒绝我的表白啊。”
徐冉脸红了红:“啸哥,这不是一码事儿啊。”
许啸哼了哼:“说吧,为什么要用你的初吻换我的头发?”
那天在医院,他被她突如其来的吻给整懵逼了,一时没有想过来,后来又纠结在她为何拒绝自己的漩涡中,也没有深想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有猫腻呀…初吻换头发,这人脑子有坑吗?而他居然以为她用初吻换他的头发,是因为她太喜欢自己,对他爱的太过深沉太过内敛想珍藏他的头发,呵呵,他也是脑回路清奇,果然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是为负的,看来这句话不止适用于女人,也适用于男人,不对,他还没开始恋呢。
徐冉想了想,看来他也是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于是也并不打算瞒他太久,但是现在这个时机也并不适合说出来,想了一会儿,于是真诚道:“啸哥,你相信我,之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的。”
许啸看她:“是吗?”
徐冉举起手指头:“我发誓绝对不会骗你。”
许啸哼了声:“最好答案让我满意。”
徐冉真诚道:“我不知道答案是不是会让你满意,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
许啸看着她的眼睛:“苦衷?演电视剧呢,还是你是谁派来的卧底要干什么?”
想到病床上躺着的徐洋,徐然勉力一笑,“我倒希望这一切是在演电视。”
说着又自嘲的笑一笑,“最起码我还是女一号呢,对不对?”
许啸盯着她的眸子,看到她的眼中一闪而过的难过神情,没再接着往下问,而是端详着他的脸,好半天突然道:“许助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个人呢。”
徐冉敛了下情绪,摸摸脸:“谁呀?”
许啸难得正经地摇摇头:“我也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就记得是我上小学时候的同桌。当时我妈妈输掉了房子和家里所有的钱,爸爸气的生病住院了,那时候我几乎一个星期都没怎么好好的吃过饭,也没有钱买饭,我的同桌是一个很瘦小的女孩子,她家是开餐厅的,据说她妈妈做饭很好吃,见我很饿,她每天都会从家里面给我带一些她妈妈做的饭,有一次,她从家里给我带了红烧肉来,特别香,特别甜,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红烧肉。再后来,那个女孩子就搬家了,我们就在她转学走了,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了,不过,这些年有时候梦里面还是会梦到她,大概是因为她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了我莫大的帮助吧,就像雪中送炭,很温暖,也最让人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