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介于这文依旧不会长……看样子这礼拜是非完结不可了……
PS:阿寻对于蓝染不是爱情。只不过这个人对她说的话做的事(暂时),都是她喜欢得,所以有依赖。就好比,一个人他喜欢你,但他喜欢你得方式不一定是你要得,就会有矛盾争吵之类的……而蓝染用了阿寻最喜欢得方式对她,外加她一个人孤单太久了,于是造成了错误的感情认知。
(不知道文章里表达的这种矛盾和纠结乃们看出来了木有……所以前来解释一下下……
chap.16
第二日下午返回瀞灵庭的时候,再次遇到了平子队长和他得副队。不如昨日见到蓝染时的一怔,这一回我反而是低头往后躲了躲。
这分明在计划之中。我努力取得浦原信任,伺机窃取虚化的资料。此时此刻却不知为何有些心虚。或许是因为留宿?还是因为与浦原说了不曾和蓝染说过的,想做记忆清除剂那样的东西?
“十二番可真是忙呢。”平子停下脚步,他也对再次偶遇感到惊奇。
“呀类,又离开五番队的平子队长,没资格说别人忙吧。”
你来我往的吐槽,是平子和浦原的标准招呼方式。显然平子和蓝染是真的有事要办,并没能斗上几句话,他们便先行告辞了。
二人说话间,我只与蓝染对上一次目光,短短一秒的时间,却瞬间从头凉到脚底。
褐色的眸子由镜片稍作遮掩,我却还是看清了蓝染眼神中的……不悦。
是认识至今,从来没有过的不悦。
有那么些慌神和不知所措。回到十二番之后我便以昨夜没睡安稳为理由先行回了宿舍。
直觉告诉我,今天之内,蓝染一定会找到我,所以必须保证独处的时间与空间。镜花水月再强大,若是太明目张胆的在平时使用,特别是在浦原喜助那种疑心重的家伙的眼皮底下,还是会有被察觉不自然的可能性的。
日落之后,天很快暗了下去。还没好好感受过夏天,似乎就要入秋了。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我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而敲门人很耐心,一下一下,不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未变重变急。
心里一下了然门外会是谁。
“惣右介。”脑袋探出门外左右看了看,“……进来没关系?”
“当然。”
后退一步给蓝染让了道。
“没想到在十二番待了近一个月的阿寻,开始变得小心谨慎了,以前可是从来不的。”走到桌边坐下,蓝染脸上挂着他惯有的微笑。
但我知道,他还是有点生气了。不然……他是绝不会调侃我的,那是浦原才会做的事。
“在智商如此之高的浦原队长跟前做间谍,小心还是必要的吧。”走到蓝染身边坐下,我望向他,“浦原这一个月并没有把精力放在虚化实验上,他依旧坚持不能以液体状态存在。”
“哦?那阿寻怎么认为呢?”
不料他顺着我打岔的话题说了下去,感慨蓝染温柔如斯的同时,我把这些日子来的推断如数告知,“固体形式对控制虚化的进程是会有帮助……但是固体本身会不会伤害魂魄很难说。起码,如果在这点上没有突破的话,还是液体来的保险。我们可以分几个阶段,依次对实验体注入不同比例的药剂,让他一步一步接受这种强大的力量。”
“嗯,不错。如果只是担心实验体的接受能力,可以分几个进程阶段循序渐进着来。”单指轻敲了几下桌子,蓝染倏尔揉了揉我的头发。
“那么,接下去阿寻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昨晚没有回到瀞灵庭。”
“……你……”下意识认为被跟踪了,但转念一想,他不是那样的男人,而且完全没有理由。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从下午你的反应来判断,你们在流魂街留宿了吧。”
“取材晚了,流魂街五十几区相对比较远,赶来赶去比较浪费时间。”
“原来如此。”蓝染收回手,虽是和方才差不多的笑容,但仔细感受,是要比刚才真的温和了那么些。“我希望阿寻能明白……你来这里,首先是因为受到了浦原的威胁。”
……
“其次是顺便采集实验资料。”
蓝染刻意加重了顺便两个字。我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眨眨眼,再眨眨眼。这话里的意思是……就算我不参与虚化实验也行?
“所以,你不必对那个男人太过小心。”
其实认识蓝染以来,和他之间的沟通算是相当顺畅的。他能明白我三言两语里的主要意思,我也能抓住他经过修饰的言语中的真实意思。
像现在这样,完全摸不透蓝染想表达的内容,真是头一遭。
只能自己慢慢去消化揣测了,望着蓝染潇洒离去的背影,我如是所想。
翌日,浦原相当神秘地把我叫到一边。
身为队长,羽织却只是随意在肩头搭着,他蹲在檐廊上冲我招手。从眼袋,皮肤状况以及下颚处隐约冒出的胡渣来判断,浦原昨夜应该又通宵了。
“什么事?隔夜脸队长。”
“关于记忆清除剂的研究,有了眉目。”见我目光亮了亮,浦原继续说,“昨夜听你说的时候,我想到了被我搁置着的实验,大脑控制。”
且不论别的。
“我说……浦原队长。为什么你做的实验,阐述起来都那么的……残暴呢?”什么几日内毕业,什么虚化的,现在居然还说曾经要做大脑控制这样的实验?我想我现在看着浦原的表情一定是相当之无语。
比起涅茧利,浦原喜助这个男人并没有安全到哪里啊。
“呀类,那些关在蛆虫之巢的人,之所以被判定为对尸魂界有威胁,第一是能力强大,第二便是不受控制。假使能够控制大脑扭转思维,他们对于尸魂界来说会是有很大帮助的。”
那么一解释,似乎这个实验理念就顺理成章了。
“但受你的启发,其实我不必完全控制他们的大脑。从记忆入手,也是可控的方式之一……并且要容易实现的多。”
的确,去除导致危险结果的记忆,再植入些正面的记忆,比完全控制大脑方便的多,效果也比前者要好。保持行为的自主性,他们的优势才更能体现。
“所以。”画风一变,原先严肃的浦原忽然恢复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他伸出食指做解说状态,“为了报答阿寻,我允许你使用我的发明继续强化自身。”
毛?我瞥向浦原。
“呵,阿寻应该还没掌握卐解吧。”
作者有话要说:蓝阿姨不悦了,是因为他觉得阿寻快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阿寻现阶段要比银美眉更有用,所以不能跟别人跑啊~~~
于是掐指一算……再过不久店长也该滚去现世了 阿寻也该完蛋了 (什么什么什么
TAT最近更新如此勤快,乃们都不给我评论,满地打滚大哭!
chap.17
然后我就被扔到二番队去了。美其名曰,十二番没有适合练卐解的场地。
其实我对卐解一点兴趣都没,毕竟就算是战斗,我也不会选择那么粗糙的方式直接对战。但若是暂居二番队,夜一肯定是没那么多时间来看着我,自由的时间倒是多了大把。
故意拖长集训的时间,几乎每晚都能溜进五番队找蓝染聊天。
上一次生疏的谈话,一定是因为一个多月没能说上话的缘故。所以当我恢复和蓝染的交流时间,我发现我们之间亦如往常那般默契。
“今天的集训如何?”
蓝染坐在办公桌边整理着平子懒得看的公文,从我进门开始忙到现在没有停过。看来是在平子那里积攒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实在看不过眼了才扔给了自己的副队。
“老样子吧……对格斗不是太有兴趣。”找到最舒服的姿势横在沙发上,我就那么怔怔地看着蓝染的方向,无论说话与否,就那么看着他。“不过是该加把劲赶快结束了。不然等我回到十二番,虚化的实验都结束了。这就太得不偿失了。”
“我说过,这没有关系。”顿了顿,蓝染补充道,“我相信阿寻的能力,一样也能研制成功。”
蓝染这话并没有错。事实是,不但是我就算是蓝染本人,经年累月专注这项研究的话,也会获得成功的。可惜本身对科学实验没有系统认知的蓝染不会明白,浦原喜助那个家伙能做到的事,是我们再怎么花费时间和精力都达不到的高度。
不单单是虚化实验。在别的方向上,我也希望能从浦原那里学些东西。
我贪恋与蓝染这样随遇而安的独处,骨子里对各类实验的渴望却愈加强烈。甚至好几次,我都有不来五番队,转而去十二番的冲动。
这种矛盾的念头挥之不去,甚是令人暴躁。
“又走神了。”未等我接话,蓝染把话语主导权抢了去。“这几天阿寻经常心不在焉呢。虽然目不斜视地看着我,却欲盖弥彰。”
蓝染大人也真是厉害,一边做着正事一边还能用余光观察我。
“嗯……”移开目光,我望向茶几上的茶杯,“大概是白天累了,提不起劲。”
这谎撒得有失水准,我只希望蓝染能稍稍放我一马。在我自己都没弄清这矛盾的心理之前,不想被追问任何事。
放下最后一份文件,蓝染看起来有那么一丝疲倦,他脱下眼镜放至一边,揉了揉太阳穴以及眼周部位缓解眼压。随后椅子稍稍往后一推,缓步走到我身边。
在这期间,我是害怕的。正因为他从来不生气,我才会在他沉默不语的时候感到可怕。
“既然如此,要注意休息啊。”
迎接我的,却是关切的言语。心下被什么东西击中,害怕后的温柔比任何时候的温柔都要令人沉溺。我坐起身让了半个沙发位给蓝染,待他坐下后顺势靠在他的肩头。
“……嗯,我会处理好的。”
很感激他的不追问,又深知自己逃不开这份依赖。
所以,我会处理好的。不论是实验,还是最近翻滚的心情。
安静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打了个激灵,看向蓝染。最近来五番队也都是在镜花水月的庇护下,不能让人知晓。毕竟平子和日世里的关系不一般,频繁出入五番队,这疑惑终究是会被浦原知悉的。
“蓝染副队长。”
还是个比较熟悉的声音,虽然不经常听,但因为那特有的语气与尾音致使我印象特别深刻。
它属于市丸银,那个不懂礼貌的小屁孩。
“进来吧。”
木门被推开,狐狸脸印入眼帘。看到我在,市丸银一点惊讶都没有,自然地走进房内,自然地关上房门。
“打扰到你们了呢。”
我知道市丸银的话里应该是没别的意思的,只不过他惯有的调调让这句话听起来……有那么些暧昧。
登时觉得脸上的温度有些上升,我霍地站起身。
“你们聊……我先回二番队了。”
快步走至门口。
“阿寻。”
顿了顿脚步,我回首看向蓝染。的确,我需要镜花水月的掩护才能离开,不然被平子队长撞见,会留下隐患。
“之后几天我不在瀞灵庭。”言下之意,我是不必来这里了。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我等蓝染起身送我离开。可是他只是坐在那里,没有起身的意思。
“没关系,平子队长暂时不在队里,阿寻就放心离开吧。”声音出自蓝染身边的小个子。
……
我说,要叫姐姐啊市丸银!
***
卐解毕竟不是学一个鬼道那么简单,这一天我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决心要与那只火狐狸决斗,却还是无法完全制服她。
简直不能更糟心。
傍晚的时候忽然下了场阵雨。本以为会持续很久,可惜只有短短二十来分钟。
我坐在檐廊上看着院子里花草被暴雨冲刷,竟也看出了神。偶有雨滴飞来檐廊下打在脸上,微凉的触感。
惊觉自己竟无事可做的时候,稍稍有那么些寥寂感,也有点想念五番队里的那张沙发。
骤雨初歇,这天较下雨前还稍稍亮了些。我赤脚站在檐廊边沿处,湿漉的防腐木质感摩挲着脚底,是我比较讨厌的触感。
瞅着院子里渐渐多起人来,越来越热闹。我挣扎了片刻,终于还是穿上鞋离开了二番队。
十二番的大门管辖仍旧不靠谱,可以算是护庭十三番里最散漫的存在了。熟门熟路地穿过前庭,转弯,再转弯。
那个隶属的技术开发局就杵在那儿。
我这厢还没来得及敲门,里头就传出类似砸锅一样的声响。得,看来是经费不够,要卖铁。
“哟。”
推门而入,我冲里面挥手打招呼。不料,眼前空无一人。
四下张望了几圈,这才在远处的角落里看到一堆人影。猥琐,太猥琐。几日不见,技术开发局的风格又变了。
“哟。啊类?”
打招呼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想必来人和我一样是一边推门一边招呼的,以至于没能了解清楚房间里的情况。而后那句疑惑,应该是对着我的后脑勺的。
于是我回头。
有一段日子没见的灰眸。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们同时愣了愣。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会在许久见不到蓝染的时候,很思念,但在那之后见到了也不会有什么情绪上的浮动。而此刻,这些日子我并没有任何想念这个男人的念头,却在见到之后……
欣喜若狂。
“已经完成卐解了?速度比想象中快了不少嘛。”首先回神的人是浦原。
“并没有。”虽然被鄙视实力,但无反驳之力,只能从别处下手。“这不暴雨才结束,所以来看看技术开发局有没有被淹了。”
“居然在期待这种事情么,阿寻真是比想象中来的善良。”
“队……队长!我们快支撑不住了!”呼救声来自那一堆人影。“这、这里严重漏水!”
然后就听到浦原略显无语的调调。
“……还真淹了?”
chap.18
是的,真淹了。不过不是房屋在漏,是涅茧利用来实验的大水缸漏了。至于惨剧是怎么发生的……听在场人员描述,是日世里和阿近在搏斗,随后日世里一脚踹飞了阿近,最后阿近脑袋上的角撞破了水缸。
这……该是多硬的角啊。
嘴角抽了抽,我只能默默庆幸自己未曾和阿近的角杠上,不然指不定能不能活下去。
抢修在浦原的指挥下还算是有条不絮地进行着。原先他们一大堆人堵在那里迟迟没有行动,是因为没有一个人能确定这缸里的液体没有毒。不动说不定还能活一阵,这万一一动动得中毒了,那就是必死无疑。
“啧啧。茧利那家伙从流魂街回来看到他心爱的实验器皿破了,会大发雷霆吧?”
“我怎么觉得阿寻有点幸灾乐祸呢。”
“哪里哪里,看着浦原队长的生活如此鸡飞狗跳,我可是很伤心的。”
说着聊着,我竟很自然地一路跟着浦原跨进了他的个人实验室。想的是回十二番转一圈,实际状况却是我只想和他聊聊而已。
——我会处理好的。
昨日向蓝染承诺的言语回响于脑海,我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阿寻?”
“……嘛……这里是你的个人实验室,我进来不太好吧。”事实上,一边那么说着我就已经开始往后退了。
“有什么关系。”浦原倒是大肚,完全没有一个作为科学家的隐私自觉,“况且,关于记忆清除剂已经初有眉目了,你不看看?”
……
退了几步之后,我又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
浦原将搁在角落那张桌上的器材逐一搬至房间中央的大桌子上。瓶瓶罐罐的,大小形状各不同。唯有一个置于巴掌大小的透明缸里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冰蓝色的粒子像是被包裹在浓稠的液体里,正缓慢移动着。仔细盘算的话,这些粒子的架构和排列,和细胞还有些相似。
“……这是……”心里猜了一个答案,一个过于令人吃惊的答案。我很是诧异地把目光抛向桌子对面的浦原喜助。“……你太变态了。”
其实心底想的是太厉害了,只不过浦原那吊儿郎当的定位,让我话到嘴边还是忍不住换了个形容词。
“你知道这是什么?”
“记忆模拟器。”
这是我曾经失败了千百次,都没能研制出来的尤物。恰恰是如果没有这样一个直观的参照物,接下去的实验可谓步步为营,难度相当之大。若是直接使用人体来做实验,那只能看到结果,没有任何参照数据可采集。就算敲破对方的头颅,也无法寻觅。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就无法调整实验。
但有了这个模拟器,就大不相同了。
“果然你也是那么想的。”
对面的浦原笑了。不似狡黠也不是平时的调笑,真要解释,应该是在科学这件事上找到共鸣后的快感?
“你看。”
进入实验狂模式的浦原绕过桌子走到我身边站定,他随意拨弄了几下器皿边的控制键。透明器皿内的粒子当即有了变化,可以清晰看到左下角那一圈的冰蓝粒子转为了浅灰色。
“假设现在的控制键是人的意识,那在记忆清除剂进入大脑前,先通过冥想的方式将想去除的记忆一一提取出来,就能做到片段式失忆了。不会影响其余的生活。”
“嗯。”我试着拨弄几下那些按键,“不过不能排除当事者在回想的时候走神,想了些不该想的,或是在某件事里包含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却被这个操作放大化了。这样的话,就会出现误伤了。”
“这是难以规避的误差,在更好的系统取代之前,只能靠个人意志了。”
这是事实。不过对于那些想删除全部记忆的人来说,倒是不存在这些琐碎的失误。
“不过如你所见,它们依旧是整体,如果强行抽出或抹去,会伤害到大脑本身的平衡。”浦原做了一个尝试从其中提取粒子的动作,实验立即进入了零界点。
忽然想到什么,我再次按下那些按键,粒子呈规律线条排布,灰色的逐步往角落缩。“但如果后续操作能进行到剥离状态的话,记忆是可以封存的。过程不同,但结局和清除是一样的。”
浦原的眼神亮了亮。我懂那种眼神,每过一个实验的关卡或是转折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神情。是希望更是好奇。
能不能做到?
这是实验者最爱突破以及求证的问题。
假设是我提的,但后续操作却是交给了浦原。说实在的,我没办法像他那样在短时间内做出那么多的回应。从技术上来说,这家伙用天才来形容都觉得太轻描淡写。
尤其是在近距离看了他的实验操作之后。
帮不上大忙就打打下手。浦原遇到难解的步骤时会在本子上圈圈画画,罗列一些只有他看得懂的符号。实验最大的忌讳便是思路被打断,于是我默默地缩在一边玩记忆模拟器。
如此反复,忘了是过了多久,起初觉得腿酸便坐到一边,而后趴在了桌子上。
最后……
最后我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只是隐约听得浦原的声音似乎喊过我的名字。
再次清醒的时候,首先感受到的是指尖处传来的温热触感,而后是肩头的衣物。缓缓睁开眼睛,首先跳入视线的,是浦原那头浅金色的短发。
他居然也就那么趴着睡了。
睡着的时候没有意识,以至于指尖一直搭在浦原的手背上都不自知。意识尚未完全回笼,我极其缓慢懒散地收回自己的手,并坐直身。
扯下肩头的衣物置于膝盖处,我这才看清这盖在我身上的东西,竟然是队长羽织。轻不可闻地长叹一口气,我打从心底替羽织感到委屈。
从桌面上仪器的摆放来看,昨夜实验并没有成功的样子。
这间实验室非常的不透光,所以我无从判断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不清醒还好,这一醒,我忽然觉得腰酸背痛难自制。
果然睡姿害人。
再次趴回桌子,顿感舒适不少。事实证明,有时候自欺欺人还是有点作用的。
我在这边自己和自己玩得不亦乐乎,偶尔一瞥,却发现浦原也醒了。他没有出声,亦没有变化一下睡姿让我知道他醒了,就那么维持着原样,正大光明地看着我。
眼神又不会放灵压。于是我淡定地回以目光。
四目对视。比起昨日的不经意,现在是切切实实的故意。
灰眸一眨不眨的,除了专注之外竟捕捉不到一丝笑意。显然,浦原并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或是想趁机搞个什么小坏。
我不知道此刻浦原眼里的,我的眼神如何,或许带了点疑惑的调调。
之后还是我败阵了下来。
不同于可以看很久很久的蓝染的双眸,因为喜欢,还带着欣赏。可此时此刻,我却是没出息地逃开了。
“实验失败了?”
沉默被打破,顿感轻松不少。
“嗯。”浦原短促地应了一声。坐起身,伸懒腰,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相比我的僵硬他倒自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