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他一眼,我微笑,“是~队长大人。”

于是银拿着水壶的手略微有些僵硬。啧啧,这招以前看丰臣用的时候就感觉那丫特别欠扁,没想到自己拿来用用感觉却异常欢乐。

拿着装得满满的茶壶走回队长休息室,本想迈步一脚跨进去却被屋内传出的俩字给弄得往后退了一步。

“崩玉的去处,是调查小冰,还是调查绯真。如果一方失策,很可能会惊动朽木家的元老呢。”

“你认为呢,银。”

“呀类,我还是觉得绯真比较可疑。”

“浦原喜助叛逃的时候,把崩玉托付给了丰臣靛而不是深井冰。你是那么认为的么,银?”

“毕竟小冰和丰臣比起来弱太多了。”

“就像绯真和朽木白哉比起来弱太多一样。”

“嗯?蓝染队长是在怀疑朽木白哉么?”

问句过后房内忽然没了声音,就在我犹豫着是否应该进去的当口,屋内再次传来银的声音,“原朽木夫人,茶水都快凉了。”

 


是剧终,是开端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扔了茶壶撒腿就跑,可是前几次的经历都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在这个世界里,撒腿就跑是不管用的。
于是我拿着茶壶缓步走了进去,“哎呀,你们接着聊,不用管我。”

“所以,绯真你知不知道崩玉的下落。”

放下茶壶,我佯装严肃地看着蓝染,“我……”

“如果不知道的话,你就完全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扁嘴望天,“崩玉在……”

“如果撒谎的话,几天后你还是会没命的。”

所以市丸银,你除了没命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形容词啊。虽然没命这两个字真的很形象。红烛一点一点融化,夜风下,烛火轻微晃动,分明是很和谐的气氛,我却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蓝染依旧微笑着坐在那里。我终于见着了活生生的“笑里藏刀”。

“既然你们早就把调查的方向锁定在我身上,为什么足足等了一年多才来问我呢?”

“只是不想惊动朽木家,不过朽木队长会忽然换了一个妻子也是令人始料未及的。”

得,感情过去这一年朽木白哉还做了无形的保镖。伸手抓了抓头发,我蹙眉。“嗷,伟大的蓝染大人,伟大的市丸队长,让我考虑两天可不可以啊。”

“当然。”
虽然蓝染很绅士地答应了让我考虑三天,可是他的笑容让我感觉他已经运筹帷幄。崩玉不过是囊中取物,瓮中捉鳖。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怕死的人么?

*

深夜,
三番队。

茅房似乎被人清理过,不再散发阵阵恶臭。我推开窗户匐在窗台上,手中的信纸在夜风中发出清脆的响声。月光下,纸张略显透明。

——如果我死后蓝染把崩玉的线索定在你身上,你就把崩玉的位置告诉他。记住,你的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我叹气,这种事居然都被他预料到了。可是这混蛋就因为这崩玉逃亡了那么久,最后还送了命。我那么轻言告诉蓝染崩玉的所在地,他岂不是很冤枉么?
拧眉,我开始有种要抓狂的感觉。

斜了一眼身边的斩魄刀,我继续挣扎是否应该惊动血影她老人家。不过没有挣扎多久,她就主动现身了。看来那所谓的斩魄刀与主人之间的共鸣还是有点的。

血影和上一次见面时一样冷若冰霜。她静静地坐在屋内,长长的黑发散乱在地上,一双血红的眼眸看着我一眨不眨。红唇微启,清冷的言语飘入我的耳内,“看来你遇到麻烦了。”

“我就想问问,你打得过神枪么?”

“易如反掌。”

于是我双眼噌亮,“那镜花水月呢?”

血影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我。原本我以为她只是在凝视我,可是当我发现她的双眸似乎没有焦点后就明白是我自作多情了。血影应该是在回忆着什么。
过了半晌,血影忽然皱眉。声音依旧是清冷的,不过这一次略显颤抖。“如果水魂还在的话……”她没有再把话说下去,只是垂眸看着地面。

回忆穷路,只因斯人已逝。

“血影,你现在还想杀了千本樱么?”

“无时无刻不那么想。”

血影消失后,夜风依旧在窗外呼啸而过。幸好树上蝉鸣声不断,这个夏夜才没有显得那么落寞。我跪在窗台前凝神看着夜空,脑袋还是有点卡壳。

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
以前老听这句话,也没觉得如何纠结。现今再回味回味这句话,还真是人生真谛。

弯月旁,那忽闪忽闪的星星像极了一双碧蓝的眼眸。一对永远温柔,永远充满笑意的瞳孔。只是眨眼间,那张时常出现在我脑海中的脸忽然出现在了星空中。
我微愣,使劲眨了眨眼。

男子弯起眼角,他看着我。
唇角微扬,他道,傻丫头,崩玉这种东西蓝染要,给他便是。没有什么东西比你的命更重要。

身体前倾,我将手臂伸出窗外。“靛……”

只一声,那张脸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

空座町,浦原商店。

一年后的再次造访似乎没有让浦原喜助感到一丝惊讶。
还是那个大厅,还是那张矮桌,就连那块坐垫都不曾更换。浦原坐在对面,打开折扇晃了晃,“哟,绯真,别来无恙。是有现世任务么?”

“没,我来向你打听一个人。”

眉头微抬,他问,“谁?”

“深井冰。”

收起折扇,浦原忽然正襟危坐。“你见到小冰了?”

我忽然语塞。就算告诉他那个深井冰出现在瀞灵庭了,那也仅仅只是一具皮囊而已。“没,我只是听市丸银和蓝染他们提起过这个女孩……好像,据说已经死了很久了……”

于是我听到了从桌子对面传来的叹息声。

“早在丰臣君和我说他找不到小冰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

“靛和小冰认识?”

“那是当然的吧,小冰是我的义妹。”放下手中的折扇,浦原端起桌面上的茶杯。“不过他们二人并不是很熟就对了。”

嗷,原来还有和那混蛋不熟的女孩啊。我还是秉承那家伙身边彩蝶翩翩的想法。“他居然没有勾搭你义妹?”

“其实整个尸魂界和丰臣君比较熟络的女性只有三个。之于卯之花,是敬畏。之于夜一,是朋友。之于日世里,是兄长的爱护。”话说到这里,浦原忽然微笑。似乎是想起了过去的有趣回忆。“小冰那丫头既温柔,又乖,恰恰是丰臣君最避而远之的类型。”

其实他就是欠扁,欠骂。

大厅里安静了一会儿,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浦原才沉声说道,“相较之下,小冰和蓝染的关系比较好。”

“哈?”所以我想说,浦原喜助,你妹妹她好悲剧。

发现我和他之间似乎有点代沟,浦原喜助只得将深井冰的身世娓娓道来。

百年前深井家中变故,深井老爷与夫人先后去世,留下小冰一人无依无靠。深井家与浦原家几百年来感情都不错,于是便将小冰接入家中当做义女抚养。
深井冰进入真央的那一年,正好也是蓝染进入真央的时候。二人性格皆是温柔类,待人也是如出一辙的温和,所以成了所谓的好朋友。由于时间和所属番队问题,深井冰和朽木白哉还真就一点都不相识。
浦原等人逃离尸魂界的时候,本想着带她一起走,可是左思右想,既然小冰是蓝染的朋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就没有冒险去瀞灵庭寻找小冰。

我想,如果浦原喜助知道雏森小女孩的悲惨事迹的话,就不会那么放心把小冰留在瀞灵庭里了。

“事后再和丰臣君联络的时候,他却说小冰已经消失很久了。而且从灵压来判断,应该是死了。”话至这里浦原停顿了一下,接着才继续道,“蓝染惣右介那个男人,残忍的有点离谱。”

蓝染大概是因为深井冰不知道崩玉的去向所以认为她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拿出那张昨晚撕了很久的信纸瞅了两眼,上面是靛所留下的第一句话。“呃,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把这个交给你的。”言毕,我把纸条推了过去。

浦原拿过纸条看了两眼后便压低了帽檐。

“我明白了。”

告别前,浦原最后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丰臣君并没有死。”

“如果他没死,不会在我穷途末路的时候还不现身。”

*

夜,
五番队。

伸手敲了敲门板,不一会儿便从屋内传来蓝染允许进入的话语。

烛灯亦如昨天那般在微风中摇曳,蓝染微笑道,“朽木副队长,请坐。”

晃了晃手中的字条,我深吸一口气。“你让我和他再见一面,我告诉你崩玉在哪里。”

蓝染淡笑不语,接着起身拿过我手中的字条走出了休息室。房间里安静了那么一会儿,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我轻咬了一下下唇,把视线抛向了门口。

高挑的身影斜倚在门框上,长发服帖地一直垂到腰际,衬托得整张脸看起来更为精致。白皙的皮肤被烛光渲染得微微泛红,男子星眸弯起,唇边一抹若有似乎的笑容。抬腿走了进来,他顺手关上了房门。

“绯真,好久不见。”

轻握住他的手,可惜那只手不如从前那样温暖,取而代之的,是死尸一般的冰冷。抬头望向他的碧眸,我道,“我没有让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也按你说的把崩玉的位置告诉了蓝染……”

男子弯腰,鼻尖在我的颈项处蹭了蹭,一股透心的凉意随即传遍全身。他柔声安慰道,“乖。”大手轻轻揉碎我的头发,他与我四目相对。彼此间沉默了半晌,他眉头微皱,“绯真,你瘦了。是白哉欺负你了么?”

“没有,他没有欺负我。”伸手圈住他的腰际,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双肩被他轻轻拥住,头顶上方传来的调侃语调依旧。“若是有人欺负你,我定会让他死无全尸。”


***

三日后,瀞灵庭大乱。

可是当我准备笑看瀞灵庭没了草莓君该如何与蓝染抗衡的时候,山本却下令把我抓了起来。

罪状如下,
1.与尸魂界前通缉犯勾结,盗取尸魂界禁物。
2.假扮成朽木队长妻子的容貌,搅乱贵族阶级的秩序。

真央四十六室内光线一片昏暗,一群老头坐在我头顶上方指指点点。

丰臣靛猜到了蓝染会威胁我说出崩玉在哪儿,可是我们谁都没有料到蓝染会将盗取崩玉的罪名嫁祸于我。

那些个糟老头本来是下令将我关入忏罪宫,直至我把崩玉交还为止。可是朽木家的元老嘀咕了几句话后,我的牢房便改在了六番队。

夜,
六番队大牢。

我垂首扒了几口牢饭,正准备喝汤的时候,一双脚出现在我的眼前。疑惑地顺着双脚往上看去,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竟是朽木白哉。

他伸手推开牢门,我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他便拖着我瞬步离开了牢房。

“喂,喂,喂。朽木白哉,你干嘛!”

穿界门前,他停下了脚步,并将我那把被没收的斩魄刀递给了我。

“走。”

于是我就弄不懂这情形了。“你是朽木白哉吧?我现在是罪犯,你放我走?你的原则呢?”

“我的原则是守护瀞灵庭,捉拿的是真正的罪犯。那人夜闯朽木宅的时候我和他交过手。的确容貌外形都是你,但是……”朽木白哉微皱眉,“战斗的身法完全不一样。”

“战斗的身法?”

“你是丰臣一手交出来的,身法和他很相似。样貌可以模仿,但是这种身法模仿不了。”

“……”

朽木转头看了一眼穿界门再次开口道,“走吧。”

“……谢谢。”往穿界门处走了几步后,我停下脚步回头,“崩玉在蓝染和市丸银那里。”

朽木再次微皱眉,随后瞬步离开了原地。

红军五万里长征一般地跑出了穿界门,就在我呼吸到现世那清新空气下一秒,忽然天空一阵响雷。我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只是眨眼间,一技惊雷劈到了我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噗噗噗,这个章节基本都是小片段。本来是准备三章节解决的,但是我太想奔向欢乐的深井篇了,所以浓缩了一下。啊哈哈哈。

铺垫全部结束,正剧正式开始。
啊啦啦,下章节会有惊喜哦。:)

霸王的人,乃们会遭雷劈的。

 


【一】

被劈的那一刻我是认命的,再睁眼的时候我是绝望的;被劈的那一刻我是浑身冰冷的,再睁眼的时候我正被暖暖的日光所包围。
一个女孩眨巴着澄黄色的眼眸看着我,于是我也眨巴着眼睛看向她。我曾经历过惊雷变朽木大冰山的恐怖事件,所以如今的雷劈变少女事件完全吓不到我。

少女一手搭上我的额头,接着疑惑道,“小冰,你怎么做手捏饭团做着做着就睡着了?”

身前的少女一身黑色死霸装,大波浪卷的褐色长发垂至胸前。过去两年没在尸魂界见过这号人物,鉴定完毕。等一下,我不是拼死老命跑出尸魂界了么?先不论又回了尸魂界是怎么回事,我想问,大半夜的这火辣辣的太阳是怎么回事啊喂。

“深井?你是不是太累了?”另一边一个短发男子放下手中的饭团亦凑到我的跟前,“深井桑?”

于是我回神。扭头看着那个少女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冰啊。”

再扭头看向那个男子我再次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深井啊。”

目光直视前方,我愣愣地第三次问道,“我叫什么名字?”

“深井冰啊,你究竟怎么了?”

……

一个十字路口出现我的后脑勺上,双手紧握成拳。

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我说雷公雷婆我不就是没有让草莓君出场,我不就是提前把崩玉交给了蓝染么,你们至于又劈我么?要劈也得劈劈干净啊,这穿越来穿越去的你以为是时装表演啊混蛋!

“小冰?你究竟怎么了?”少女仍旧是不放心地伸手在我眼前挥了挥,“你的表情怎么那么恐怖。”

“没,我没事。话说……这里是哪里?”

于是少女很无力的扶额。“还说你没事,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了。”她伸手指了指远处那个像监狱一样的建筑物道,“二番队,蛆虫之巢。”

“哦,那请问……这里的看管员叫啥名?”

少女用古怪地眼神瞅着我,“小冰,你怎么连自己义兄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一手握拳,我愤恨地望向苍穹。好吧,老天爷你赢了。我再也不敢篡改久保大神的剧本了,你还是给我一个痛快吧,我不要回到百年前啊喂!把我放到这个年代来是在暗示我——崩坏尸魂界,从百年前做起么?
尸魂界太悲剧了,我宁愿去凹凸曼的世界啊玉弟,稣哥。

“小冰?你怎么热泪盈眶的?”

“不不不……你们不用管我,继续做饭团就好。”

那个短发男子忽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随后笑得一脸阳光,“算了,小冰你太累就休息吧,饭团交给我和千叶来做就好。”

这是当然的,先生。我保证我做得饭团除了死人没人敢吃。这个想法刚从脑袋中闪过我就鄙视了自己一下,现在在这里的,包括我都是死人。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死霸装,再伸手抓过肩膀处的碎发瞅了两眼,还真是水蓝色的。用刚才那少女的话来说,浦原喜助还是我的义兄。啧啧,看来此深井冰乃彼深井冰也。

呆愣间那个叫千叶的少女将一个竹篮交给了我,“小冰,送饭去吧。”

“送给谁?”

“涅茧利啊。”

……

“为什么要我送?”

于是那个叫千叶的女孩继续扶额,“小冰你以前从来不爱开玩笑的,为什么今天要那么耍我。你明明知道只有你去送饭才能免受肢解的危险。”

听到肢解二字,我咽了一口口水。“……为什么……”

澄黄色双眸眨了又眨,她似乎已经不想理我了。一边的男子放下手中的饭团忙跑来解围,“呀类,深井桑。因为涅茧利还是有一点敬畏浦原三席的啊。”

好吧。
伸手接过那个竹篮,我拍拍屁股站起身。只是还未来得及往前走一步就被千叶拉住了。

“怎么了?”

她指了指我腰间的斩魄刀,“难道你还忘了蛆虫之巢里不准携带斩魄刀的规矩么?”

我说,我白打很差的啊喂。不让我带斩魄刀进去的话我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啊混蛋。不不不,说不定就被原地肢解了。

“小冰,你又再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心如止水。”

蛆虫之巢,
唯一的牢笼。

拿着千叶刚才递给我的钥匙研究了很久,可还是没能把牢门给打开。钥匙与锁之间摩擦发出的声音惊醒了原本在午睡的涅茧利。
金眸微张,他开口道,“你在干什么。”

“白痴都知道是在开门。”

涅茧利微愣,我也愣了愣。其实从浦原喜助之前的描述来看,原来的深井冰似乎是温柔治愈系属性的。清了清嗓子,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调,“我在开门,涅大人。”

于是涅茧利皱起了眉头。

好不容易解决了把那锁,我提篮走了进去。

“你的午饭。”

涅茧利抬眸瞅了我一眼,随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的灵压好像变了,深井。”

其实不止灵压变了,就连气场和属性也完全变了。拿过竹篮在他眼前晃了晃,“如果你不想你的午餐也一起变了的话,就快点吃。吃完我好走人。”

他瞥了一眼一边的空位,“放在那里,你出去。”

将竹篮放在一边,我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几步。不料身后再次响起涅茧利的声音。

“你忘了锁门。”

感情涅大人还有自虐的倾向,居然自己提醒别人把自己锁起来,这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力啊。如此想来,我还真后悔前两年没和这涅队长接触过。想必肯定是……趣多多的啊。

离开蛆虫之巢之后我才发现这天正是赏樱的时节。

樱枝嶙峋,碧蓝的天空下,粉中带白的花瓣在风中微微颤动。抬首望向远处,花枝上接苍穹下连地平线。景象虽美,但这四月天却是我最厌恶的。是一种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的阴影。

“小冰,你在发什么呆?”千叶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绕到我的眼前。“不然就是忘了不能带刀进蛆虫之巢,不然就是忘记出来后拿回斩魄刀。小冰今天真的很奇怪诶。”

“啊,千叶,今天是几号?”

于是千叶又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是叫我小凝的么,怎么忽然那么生疏了。今天是四月六号啊,你今天早上才告诉我的怎么现在反倒来问我了。”

我看着她眨了眨眼,“四月六?”

“是的,你今天晚上还和蓝染副队长约好要一起喝茶聊天的,你该不会也忘记了吧?”

准确的说,这档子事就算我记得我也不干。和蓝染喝茶聊天,我还真怀疑我喝下去的其实是酱油啥的,是他给镜花水月成了茶水。

“嗷,小凝是吧。我有事先离开下,回头见。”冲少女挥了挥手,我瞬步离开了瀞灵庭,顺带将她的闲言碎语丢在脑后。

***

不再是原来的尸魂界,洞内亦没有了我立下的木牌。

在树林里捡了一点枯枝抱进山洞内,和他以往的祭日一样,先生火,随后抱着双腿呆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整个下午,除了感觉四下里除了有点安静之外,竟也不觉得无聊。

黑暗渐渐吞没了苍穹,一轮皎洁的弯月悄然挂上星空。

我拿起身边的树枝捣鼓几下火堆。

“呀类?那么晚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是很危险的。”

闻声抬头,手中的树枝却在不经意间掉落在了地上。

来人一头黑色及肩的黑发,生得眉清目秀。高挑的身影在洞壁上投下一条黑影,他抱肘看着我,碧蓝的眼眸亮如星光,美唇微微勾起,男子笑得悠然自得。

我看着身前的男人眨眨眼,再眨眨眼。滚烫的泪水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乃们勿要纠结换身体的方式了。
无论是小冰还是绯真,都是干净的。

所以我说,丰臣靛不会复活。但是百年前的丰臣靛他没死不是。

 


【二】

眉心微皱,他疑惑地眨了眨眼。

伸手抹去脸颊的泪水,我转眸看着身边的火堆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大脑短路。既然已经回到百年前,那丰臣靛当然没死。
深吸一口气,我扁嘴看向站在洞口的男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穿死霸装的样子。在黑色的反衬下,他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白皙。刚到肩膀的黑发在风中轻扬,依然是勾起唇角的微笑,可是不似百年后那般妖媚。虽说是笑脸,却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