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对了,露琪亚被抓回尸魂界的事情你知道吧?”
“嗯,那个朽木白哉的妹妹。”
“我要救她出去。”
斑目一角忽然瞪大了眼睛,只一会儿而已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情,“你是办不到的。”
“那也只有试一试才能知道。”我瞪了他一眼,哪有像他这样泼我冷水的,“不过我来找你并不是主要告诉你这件事的……嗯……关于蓝染这个人,你觉得他怎么样?”
“不怎么接触,不知道。”
“哎呀,那好办。”我挪到他身前,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告诉你,那家伙是个十足的坏人。绝对绝对!”
斑目挑眉,“我不觉得你有资格批评别人。”
啪——
我一掌拍向他的脑门,“兄弟,严肃点!”
他闷了一下,然后一咬牙瞪向我,“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拍我的脑袋。”
“那……你愿意相信我么?”
没及时反应过来话题的变化,斑目一角看着我直眨眼睛却迟迟无法开口。
我呲牙笑了笑,“光头会相信长毛女的对不对?”
……
斑目别过头看着一旁的斩魄刀,“嗯。”
“嗯,至于怎么揭露蓝染以前的恶行我们可以慢慢找证据。”我站起身,理了理有点褶皱的死霸装,“我现在还得去一个地方,回见咯。”
当我跑到门口的时候,斑目一角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喂,长毛女。如果要救露琪亚的话,叫上我。”
“我拒绝。”回头看向仍旧坐在角落里的斑目一角,我一字一句道,“如果被抓住的话,是会一起定罪的。”
“所以我才说叫上我。”
“所以我才说我拒绝。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才不要无端端牵连你。”
***
——千本樱,你会把这件事告诉白哉小弟么?
我站在六番队的门口,亦如当年那样进退不能。只是当年有只海鸟会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扔进去,而如今必须全凭我自己的勇气。
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我努力提醒自己,告诉朽木白哉这些事情只是为了达成合作关系。我救出他的妹妹,一来他能保住露琪亚,二来我也能完成任务。
合作关系而已……
“你不是现世的那个女孩么?”男声从身后传来,我回头看着声音来源处。
黑色长发随风飞扬,白皙的皮肤亦如往常那样夺目。黑眸看着我,他眉头微皱。朽木白哉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站定脚步。三米,是我和他之间必须保持的距离。
不过说话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那个红毛怪。
“朽木队长,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朽木白哉嗯了一声之后推开队舍大门径直走了进去。我看了看他的背影,又望了望地上被拉长的身影。忽然间很想把朽木白哉暴打一顿。
队长办公室内,我和他面对面跪坐在地上。桌子上的热茶正冒着热气,我和他互望,谁都没有开口。仿佛真的是很久没有和他像这样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在一起了。
不对,准确地说还是三个人。
他,我,还有他心里的那个绯真。无论躲到天涯海角,我和他之间都不能再回到两个人了。
“你这四十年在现世都在干什么?”
令我诧异的是,这一次竟是朽木白哉先打开了话题。
“当然是努力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呗,瞧我都一把年纪了。”我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啧啧,搞不好皱纹都要出来了。”
朽木白哉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收紧。难道现在我的一举一动还能引起他的关注甚至关心么?还是他认为我不可能会喜欢上别人?
“黑崎一护么?”
“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不过抿完就后悔了,那么苦的茶实在不是我的类型,“他没有高高在上的身份,他会尽一切努力照顾好保护好自己的妹妹们,很有安全感不是么?”
或许是他的眼神一直都寒气逼人的关系,我不确定他刚才忽然黯淡的眼神是否隐藏一丝难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似乎是丧失了短暂的理智。
“朽木队长,我今天来是为了露琪亚的事。”垂眸避开他直视的眼神,我定了定神继续道,“我去劫囚,一来你能保住你的妹妹,二来你也无须付任何责任,最后我也能完成我的任务。”
几乎是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朽木白哉道,“我拒绝。”
……
“朽木队长,蓝染不是省油的灯,夜一和浦原喜助甚至也是因为他才不得不叛逃尸魂界的。根据他们的推测,这一次抓露琪亚回来之后,蓝染那里应该也会有什么阴谋。”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我。
“那么……交易?”
他依然开口道,“我拒绝。”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不相信我?”
“这和信任无关,抓露琪亚回来领罪,这是命令。我必须遵守原则。”
“去你的原则,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原则。对我来说,原则这种东西的存在就是为了凸显出现实生活的多变。就像人生来最后都会死一样,原则也是用来被打破的东西。”
朽木白哉的眼睛微微睁大,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出了他眼底的矛盾。可是我猜不出他矛盾的根源在哪里。
“我拒绝。”他第三次重复了这句话。
我起身,“好吧,不过朽木队长,救露琪亚我势在必行。”留下这句话,我转身向门外走去,不过仅两步而已我再次站定脚步回头看着他,“有一件事我很好奇。露琪亚不是长得和你妻子很像么?为什么你还下得了手?”
偷鸡不成
跨出朽木白哉的办公室之后,我在六番队内晃悠了很长一段时间。正式确定从牢房出来之后往后院的小门逃出最方便,接着才又晃悠晃悠地走出了六番队。
在六番队的队舍大门前站定脚步,我回首望向朽木白哉办公室的窗户。不料他也站在窗户处垂眸看着这里。
仰视,是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俯瞰,是我和他之间的差距。
从何时开始,我和他的每一次交集都是如此心痛,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之间丢失了很久以前的那份羁绊。
是从他娶妻子之后,还是从我知道他娶过妻子之后?
低下头,我转身离开了六番队。
曾经那个明明是我作弊在先,却还是去找鬼道老师替我说情的少年,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我越来越不确定那个少年是否真的存在过。
***
距离队舍熄灯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就连一直加班的小白酱都已经入眠了。我推开房间的窗户望着满天繁星,惊讶地发现今天居然是满月。
“冥光弦。”我叫住那个趴在我肩膀上的小女孩,“这样微弱的月光,你能发挥多少实力?”
“在夜晚使用我是非常不明智的。”她晃着两个脚丫子道,“我最讨厌月光了,如果你要使用卍解的话,结果可能会令你大失所望。”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尽量避开战斗的。”把那小丫头赶回刀体之后,我把斩魄刀绑在腰间迅速离开了房间。
周围巡夜的死神不少,大多都还集中在六番队附近,好像预知了谁会来劫囚一样。我瞅着那个站在六番队大门口值夜的死神使劲眨了眨眼。这个大叔我认识,是那个想当年和我争十席位置的仁兄。
通过这个不能算是旧识的大叔,我顺利地从正门混进了六番队。不同队舍外面的是,六番队内部的把守真是懈怠到不能再懈怠的地步了。
忽然两个死神从我身前走过,他们聊天聊得很投入,基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不过还是有那么两句话飘入了我的耳内:
——不知道为什么朽木队长今天晚上居然会撤走所有值夜的人。
——管他呢,反正放假是好事,我们喝酒去。
我狐疑地看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死神。啥叫撤走所有值夜的人?朽木白哉那家伙这是算同意了下午的方案还是在和我玩空城计?
一路走到六番队大牢,果然一个值夜的死神都没有,再说实在点,就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当我到达牢房的时候,就连房门钥匙都是挂在墙上的。我倒退两步,左右观望了几眼确定没人之后这才大步跨了进去。
露琪亚看着我的眼神很是莫名其妙。虽然我对她比较熟,可是对于她来说,我们之间就只有几面之缘而已。
“你是……”
“我是来救你的人,而你是那个被我救的人。”
顺利打开牢门,我一把将露琪亚拽了出来。可是她的表情看起来呆呆的,似乎没有逃跑的动力。
“我带你去现世找一护。”
露琪亚这才回神,“你和一护是朋友?是一护让你来救我的?”
我看着她愣了几秒,严格来说,我是为了今后能在浦原商店继续白吃白喝才做这些麻烦的事情的。不过一护那句“拜托了”也能算是小部分的原因。
“反正你现在就想着怎么逃就对了,走吧。”我伸手拍了拍露琪亚的背部,可她还是在原地滞留不动。
“大哥他……”
“这个你放心,救你出去是我的事,尸魂界要怪罪也怪不到朽木白哉头上。”
露琪亚的表情变得有点坚定,“那怎么可以!我不可以连累你!”
“救你出去以后,我有浦原喜助和夜一这两张王牌啊。”我伸出食指放在眼前晃了晃,“你绝对不会连累我的。我不做亏本生意。”
露琪亚似乎还是有点犹豫,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跑去,“麻烦你要纠结等到了现世再接着纠结,老娘我没那个美国时间等你想通。”
迅速窜出牢房之后,正巧撞上了那个喝酒回来的狱卒。他摇摇晃晃地朝我们走来,在看到我们之后微微眯眼,似乎是因为醉酒导致意识不清了。
他抬手,“啊……你……”
我以手为刀打向他的脖子,大叔躺倒在牢房门前。我还是那句话,老娘没这个美国时间等你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
照着今天下午踩好的点顺利溜出六番队,我和露琪亚同时松了一口气。可惜,这一口气还没喘过来,我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这六番队的值夜人员是被朽木白哉全给撤走了,可是那些其他番队的值夜人员俺该如何应付啊?
我把露琪亚藏在身后,接着缩在角落里。身边擦肩而过一批死神,其中一个人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古怪。
“小妹妹,那么晚你怎么还在外面晃悠?”
他老人家那么一吼,原先走在前面的一排大叔齐刷刷地倒退到我身边来。
眉头微颤,我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大叔们,“啊,我出来散步。”
“散步?”一个满脸胡渣的大叔上前一步,“小妹妹,一个人在外面散步是很危险的,不如大叔叔陪你一起吧?”
“可是……我已经约了人了……”
“哦?你约了谁?”
我约了谁关你鸟事?
“呃……我约了……十一番队的斑目一角……”
“斑目三席!?”身前的大叔们统一惊呼。于是我知道了,这些大叔是十一番队的。随着惊呼声的远去,他们一行人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啧啧,原来斑目一角那家伙的修为已经到了用名字就可以吓跑一批人了啊。
“A……NO……”露琪亚不确定地戳了戳我的手臂,“现在可以走了吧?”
……
颇为幸运的是,在前往穿界门的路上没有再遇到任何巡夜的家伙,一路顺畅地跑到穿界门前,我和露琪亚同时震惊地停下来脚步。
黑发男子背对着我们,颈项处的银白风花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白净。他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
“大……哥……”露琪亚惊吓地喊道。
朽木白哉回过身,黑眸直对上我的视线,他淡淡道,“从劫囚到逃跑,这个过程你玩够了么?”
“你果然是故意撤走值夜的人的……”
他提步向我们走来,大约在距离三米的地方站定。
“哪有做哥哥的这样希望自己妹妹被判刑的?”
“你又为什么那么想成为尸魂界的通缉犯呢?”
我微愣。他知不知道他说这样的话会让我误会成,他不让我救露琪亚是因为怕我被判刑,而不是专注于露琪亚的极刑和那些所谓的原则啊。
“朽木队长只要放我们过去,逃到现世之后我们想办法不再被尸魂界的人抓回来就是。”
朽木白哉往前走了几步,双眸依旧对上我的视线,“所以,这一次你准备去现世之后不再回来了是么?”
“尸魂界从来就不是我的归属。”其实现世也不是我的归属。只不过原先属于我的那个世界,我回不去罢了。
“从来……”朽木白哉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还想继续说点什么,身边却忽然有一阵骚动。
很多二番队的刑军忽然出现,并将我们团团围住。我很确定这些刑军不是朽木白哉安排的,因为他看着那些刑军的诧异眼神一点都不比我和露琪亚好多少。
我下意识握住刀柄,这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一个蒙面的死神迅速窜到我身边,一把勒住露琪亚的脖子把她往旁边带去。我拔出斩魄刀,一刀刺向那人的手臂,他吃痛松开了抓住露琪亚的手。
不过也正是这表示抗命的一刀,使得那些原本站在原地不动的刑军全部围了上来。
我看了一眼朽木白哉,却见他单手放在刀柄上。是准备帮助刑军抓我,还是准备帮我对付刑军?
我想太多了,如此守原则的朽木白哉怎么可能帮我。
单手紧握刀柄,另一手紧贴刀背。
先解决这些刑军再和朽木白哉谈判比较好。毕竟和朽木白哉比起来,这些刑军更像是被下了命令的机器人。
“卍解,冥月之光。”
刀刃在瞬间涣散成金色的灵子飘向天空,随后再次凝聚,形成硕大的光圈。
光圈慢慢从空中降落。
它应该是足够笼罩住所有的刑军的。
可是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光圈在瞬间内缩小成一个人的大小,并紧紧将朽木白哉包裹住。朽木白哉下意识想要从刀鞘里拔出斩魄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被光圈所包裹的东西是丝毫动弹不得的。
我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冥光弦你给我回来……”
银白风花纱在炙热的温度下燃烧起来,朽木白哉却变得比方才淡定许多,他站在那里,眼神跌入冰点。如果他的眼神能使这温度一起降至冰点该多好。
我紧紧抓着手中的刀柄,冲着金光处嘶吼,“冥·光·弦——我命令你给我回来——!”
***
六番队大牢。
我背靠墙壁坐在地上,斩魄刀被我扔到了牢门外面。
“冥光弦,你出来。”我歪着脑袋看向老门外的斩魄刀,“出来。”
不一会儿,那个巴掌大小的女孩便跳到了我的肩膀上,“我事先提醒过你的,如果在晚上使用卍解的话,结局一定不会是你想要的。”
“你不是说在晚上斩魄刀的能力会降低么?为什么刚才我强烈地感觉到你的能力反而增强了?”
“白痴啊,你也不想想卍解的名字。冥月之光,只要识字的人都会猜到这把刀在晚上才能发挥真正的实力吧。”
我微愣。
“为什么要攻击朽木白哉?我根本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你要我说几次你的能力还没有正式获得我的服从?现在的你还不够驾驭我,所以冥光弦会选择刚才在场的,实力最强的人进行攻击。”
“那为什么你不在杀了朽木白哉之后收手呢?”
……
“你喊得那么撕心裂肺,就算我发发慈悲好了。再说了,千本樱的主人也没有进行有效的攻击,不平等的战斗我不喜欢。”
留下这句话,她再次回到了刀体里。
当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紧紧拽着妈妈的手臂问,妈妈,妈妈,什么是爱情?
——傻孩子,等你遇到了你就会明白。爱情是不顾一切的牺牲。
妈妈,妈妈,爱情可以重来么?
——傻孩子,爱情就像人生一样,是不能重来的。
妈妈,妈妈,可是我想重来怎么办,我放不下怎么办,我想妥协了怎么办……
***
翌日清晨。
狱卒大叔将牢门打开后对我说,“千本樱景严,你可以走了。”
一旁的露琪亚在听到我的名字之后呆愣了几秒。
走出六番队之后,斑目一角正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斜眼看着我,从表情来看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他提步走到我面前吼,“我不是说让你叫上我的么!”
“我又没有同意……”
“你怎么了?”斑目一角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没……”在说完这个字之后,我脑袋一沉,眼前一黑就那么一头栽了下去。
短暂失忆
自劫囚失败之后,我就一直缩在十番队里和乱菊他们一行人混在一起。就在看乱菊他们喝酒喝得烂醉如泥看到第五次的时候,我被他们盯上了。
然后我就寡不敌众地被强行灌了两瓶酒。
酒水一下肚,之后的事情我就完全记不起来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喝醉之后的品行应该不怎么好。因为乱菊说,从今以后绝不让我碰半滴酒。
这一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小白酱就被召去了一番队开会,大约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他老人家回来了。附带的还有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有人闯入瀞灵庭了。
我猛地从地板上跳了起来,手指指着小白酱不停地颤啊颤,“小……小白酱,你还得再相信我一次。”
“又怎么了?”他不耐烦地看着我一惊一乍地举动。
“旅祸是好人……你千万不要帮着瀞灵庭去抓他们……”
“你上次所说的蓝染的阴谋,究竟找到什么证据没有?”日番谷蹙眉坐到了一边,“还有,在警戒蓝染之前,我觉得更应该提防的人是市丸银吧。”
“他们是一伙的啊。”
日番谷看着我呆愣了一会儿,随后道,“关于旅祸的问题,就算我不出手,瀞灵庭还有十二位队长,他们难逃法网。”
这倒是实话,就算日番谷再怎么相信我,他也不能顶着队长的身份公开帮助旅祸不是?
“啊,小白酱,那我就先走了~”我猛拍了几下小白酱的脑袋,“回见~”
没等日番谷怒吼出声,我就闪出了十番队。旅祸一出,光头必追。所以在侃大山之前,我必须先去找死光头。
当我赶到十一番队门口的时候,斑目一角正巧和弓亲一起从里面走出来。从他们的表情和功架来看,是要去好好干一架没错。
“哟~光头~”
一个十字路口贴上他的脑门,他扭头看着我,“哟,长毛女,看来你精神恢复了嘛。”
“我精神一直很好啊。”
“哦,那个之前在四番队整整昏睡了两天两夜的黑色长发老太婆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哦。”斑目挑眉看着我,笑得一脸挑衅。
老太婆。
“是啊是啊,那个黑色长发老太婆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光溜溜的变异鸡蛋,差点再次昏睡过去。”
变异鸡蛋。
我和斑目一角互瞪,僵持不下。
“一角,旅祸已经到了。”弓亲上前一步对一角道。
“切。”斑目不削地转过头,边往前走边说着,“长毛女,等我把旅祸解决了之后再和你理论。”
其实我从来不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的争吵是建立在“理”的基础上的。
“等一下,光头。旅祸是我的朋友。”
斑目和弓亲同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你的朋友?”
“嗯。”
光头看着我迟疑了一会儿,他和弓亲互望了一眼之后问道,“既然是你朋友,那你应该知道那些人中谁是最强的吧?”
“那当然是一护……哦……不对,现在应该是我干妈……”我望天想了一下,接着补充道,“对了,光头,如果你敢打伤一护的话,小心我把你给剪刀石头布了。”
“一护?”斑目的眉头抽了一下,“你为什么特别在意他一个人?”
我呲牙贼笑,“哎呀,因为他是我在现世的坚强靠山啊。”
光头眼袋瞬间发青,眉头不断地颤抖着,“一护是么……”
弓亲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嗯,好酸。”
“啰嗦!”斑目吼,“我要去找旅祸战斗不是为了保护瀞灵庭,而是满足我战斗的欲望,明白么?长毛女!至于你说的蓝染队长,我又不能冲到他身前和他决斗!所以现在我的目标就是找到你说的一护,然后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