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蹲着腿当然会麻。”起身走到七海身边,浦原弯腰将手伸至她的眼前。“手给我。”
把小手放进浦原的手心里,七海接着浦原拉她的力气站起了身,双腿已然犯麻得感觉如同针刺一般。歪过头,七海的脑袋从浦原的胸膛边冒了出来。
视线在那些人身上转了一圈,七海最后看向那个叫高木的女人,呲牙一笑道:“喜助哥哥我带走了,你们慢慢喝。”
原本可以瞬步回瀞灵庭的,七海却一个人踱步走在前面不知生着什么闷气。浦原喜助安静地走在后头,等着这丫头什么时候忍不住了把怒火爆发出来。
终于,在进入瀞灵庭的前一秒,七海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她鼓着腮帮,瞪着浅绿色的双眸。“我讨厌那个女人。”
“啊类?”原先以为会是场暴风雨,结果却是绵绵细雨,浦原忽然哭笑不得。
想了想,七海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言论。“不对,应该说除了夜一桑之外,我讨厌喜助哥哥身边所有的女人。”
浦原的笑容依然僵硬,他小声嘀咕着,“七海酱那么说,怎么感觉我是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呢。”言毕,再抬头的时候,七海的脸已然呈放大状出现在了他眼前。以往经验告诉浦原,现在是转移话题的好时机。“对了,七海酱找我有什么事?”
往后退了一步,七海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有要务在身的。
“我找你是想说,曳舟队长晋升了,十二番队正好空出了队长的位子,喜助哥哥你有机会了呀。”伸出手指开始计算,七海颇为认真地数着,“可以找夜一桑,卯之花姐姐,真子,春水大叔帮忙,啊,春水大叔说不定还能找浮竹队长一起……!”
浦原其实很想说,七海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找人打群架,还专找队长级的。伸手揉蹭了一下七海的头顶,他道,“呀类呀类,七海酱就那么希望我当上队长么?”
“是啊。”毋庸置疑地回答。
“为什么呢?”
七海再次伸出手指开始计算,“因为这样就有更多的机会看到喜助哥哥了啊,比如正副队长会议,正副队长宴会,队长级任务,女协会议……”
浦原侧过头,笑容完全僵硬。“女协会议是怎么回事……”
“反正,喜助哥哥当上队长是有利无害的。这样山本老头再找我麻烦的话,我也多了个队长级的后盾!”最终,七海下了总结式的言语。
浦原单手摸索到脑后挠了挠,“所以我才说队长不是用来打群架的啊。”
七海仿佛已经确定十二番队长的位子肯定会是浦原拿下,一路蹦跶着回了瀞灵庭,完全将刚才那个觊觎她喜助哥哥的女人抛在了脑后。
还未和浦原走到二番队大门,一只地狱蝴蝶盘旋在了七海的周围,她狐疑地伸出手,蝴蝶停在了她的食指上。随即卯之花的声音出现在耳际。
“西流魂街气候异常,总队长委任你立刻前去观测。”
***
再次返回流魂街的途中,七海遇到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男孩比第一次见面时稍稍长高了些,眼眸依然笑成两条缝,根本看不出是何情绪。看到七海后,市丸银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很显然,他也没有忘了七海。
“大姐姐。”
“小屁孩。”
二人异口同声说完这三个字后,紧接着便出现了拳脚相向的声音。
七海一连退了好几步,开口喊暂停。“我还有事,想再战,等你毕业了再说吧。还有,没有毕业的孩子不要在瀞灵庭内乱晃哦,小心遇到怪叔叔。”未等市丸银回应她的提议,她便一个瞬步从银的视线中消失了。
银疑惑地看着七海消失的方向,随后转首,看向那个正向他走来的男人。来人推了推眼镜,袖章上的‘五’字与铃兰草花纹完全落入他的视野内。
“蓝染副队长。”
另一边七海揉了揉还隐隐泛痛的手腕,极为不爽地继续往西流魂街赶去。不过近一年的时间,他的战斗力又提升了好几个台阶。
当七海赶到西流魂街的时候,眼前的场景着实吓了她一跳。整个西区都被大雾所笼罩,如若她在现世见过的烟雾缭绕的山顶。
“局长!”一个身影冒冒失失从雾中窜了出来,她急忙跑到七海身边。第一个问题就让七海有踹飞她的冲动。她说,“局长,这是白霖泪吧?”
顶着满头的十字路口,七海用白霖泪将大雾散去。可是白霖泪不能两次使用同样的气候,所以光靠斩魄刀治标不治本,不是长久之计。
纵使万般不愿意,七海还是和副局长她们在流魂街扎营了。以确保她们的灵压不给当地居民带去太大的压力,扎营地点选在了蚊虫颇多的野外。
“局长,刚才二番队的刑军来过。”
就在七海拍死第五只蚊子的时候,六席急急忙忙冲进了帐篷里。伸手将一个包裹递给七海,她继续道,“说是浦原三席给你的。”
“喜助哥哥?”七海离开床铺走到六席跟前拆开了包裹,是两台仪器和一张字条。
——红色的那个可以测出不正常气候,白色的那个可以驱蚊。
Chapter.13
“局长!二十四区有虚!”
“局长——十区又出现虚了!”
“局长局长不好了,五十区出现大量的虚!”
……
这天气已经够糟糕的了,这些个许久不出现的虚却在此刻出来凑热闹。更悲惨的是,四番队这些姑娘除了叫七海起床,提醒她是时候预报气候,和一点点治疗术之外,什么都不会。
“局长!三区出……现……”
一天之内,这是副局长第五次喊她去灭虚了。七海瞪着杀人的目光看着前方,吓得副局长硬生生把之后的言语吞了下去。
“我去砍虚,你给我留在这里写申请,申请瀞灵庭派两个可以砍虚的人过来!”暴怒之后,七海消失在了帐篷内。
根据浦原喜助的仪器显示,当地的气候是完全正常的。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浦原的仪器有问题;二,这大雾其实根本不是气候。
可是这两个推断又瞬间被七海否定了。首先,她相信浦原的发明不会有问题。其次,如果这不是气候那她用白霖泪根本不能改变什么。
七海知道副局长向来很听她的话,可是她不知道山本总队长也如此听她的话。她申请派两个可以砍虚的人,还真就来了两个。
一个是会让七海作怪梦的蓝染惣右介,另一个七海不认识,据说是朽木家下任当家,朽木白哉。长得细皮嫩肉的,年龄虽小贵公子模样却丝毫不差。
“蓝染副队长还是那么帅。”
“是啊,可是朽木少爷更帅诶。据说朽木队长为了让他历练一下才特意申请让他来的诶。”
“这次任务真是赚翻了。”
“我就说跟着局长虽然命运坎坷但有肉吃!”
正在花痴的女人们忽感身边一阵恶寒,不确定地转过头,只见七海正用眼神向她们传递“死讯”。眼角不断抽搐着,七海转过身背对蓝染和朽木白哉。
“你们给我去工作!工作!不然连草根都不给你们吃!”再转过身,七海看着蓝染努力挤出一个淡定的微笑。“那么,合作愉快。”
蓝染却怎么都觉得七海的合作愉快,是让他和朽木白哉合作愉快,而她,可以放下斩魄刀,独享清福了。朽木白哉看了一眼七海算是听到她说的话了。对于朽木家下任当家的他来说,这种小任务根本不在话下。
其实七海很是纠结搬来的救兵为什么不是喜助哥哥或是海燕少爷,就算是平子那个欠扁的家伙也行啊。
考虑到朽木白哉是朽木银铃唯一的嫡孙,而那孩子虽然资质高经验却不足的情况下,七海最初的时候提议让副局长跟在他身后,以备受伤时可以及时治疗,不料被狠狠拒绝了。难得有如此好心的七海已经让人下巴脱臼,而那个霸气拒绝七海的男人更是让人双膝膜拜。
“怎么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臭屁。”远目朽木白哉离开的背影,七海颤抖着手臂伸出拳头,手背上一个鲜红色的十字路口。那个叫市丸银的是这样,这个贵公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副局长那陪伴美男出任务的梦想破裂后,情绪不免低落,还没意识到身边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情况,她接了七海的口道:“局长,您刚进瀞灵庭的那会儿比朽木少爷还恶劣。”
“哦?”七海挑眉。
……
“我,我去远处的森林里考察天气了,局长你好好休息。”留下这句话,副局长飞似的离开了帐篷内。
顷刻间,帐篷内只剩下了七海和蓝染。
十二小时的白霖泪效力渐渐消失,透过撩开的门帘,七海已然可以看到渐渐聚拢的雾气。大树由深褐色转为浅褐色最终完全没入了白色之中。前一次用得是晴天,在七海纠结这次是用阴天还是小雨的时候,身后的蓝染开了口。
“让朽木少爷负责前三十区的虚,不会有问题么?”
“他爷爷他爸爸和他本人都觉得没有问题了,我们瞎操什么心。”顺口回了这句话,七海恍然发现自己居然用了“我们”这个词语。
“皋月局长似乎有苦恼?”七海这样的人对蓝染来说太好了解了,轻而易举地猜中她心中所想,“是在考虑用什么样的天气有利于调查么?”
停止纠结,七海眨着双眸望向蓝染。“你有什么好意见么?”
“在水气充足、微风及大气层稳定的情况下,当接近地面的空气冷却至一定程度时,空气中的水气便会凝结成细微的水滴悬浮于空中,这种天气现象称为雾。”蓝染不紧不慢地解释着,“使雾消散的条件有二,一是增温,二是大风。前十二个小时已经曝晒过,温度的问题可以排除。所以我建议加大风速。”
“可是,这样的话会给砍虚的人加重负担。”被蓝染那些专业性的解释弄得有些头大,七海总算是明白了他是劝自己增强风速。
蓝染看了一眼帐篷外白茫茫的景象,温和道,“相同的,虚的负担也会增大。”
***
这是七海第一次使用台风,几乎是下一秒,那些安扎在野外的帐篷被吹得连根拔起。远远的,她便听到了来自于流魂街居民的惊呼声。可如蓝染所说的那样,大雾在大风中缓缓散开了去。
“疯了疯了,局长疯了!局长肯定是被气疯了!”正在考察地表的众死神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风吓得个个精神抖擞,生怕一个不留神被这狂风带了去。她们的瞬步是不快,可她们绝对不想用这种方式体味“高级”瞬步。
另一边,七海死死抱住大树。“雾是散开了没错,可是接下去怎么办!”
狂风将蓝染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比起七海,他则显得淡定得多。缓步走到七海身边,他将手伸至七海的手边。依然是那样的微笑,他道:“这样就不会被风吹走了。”
迟疑了一会儿,七海最终还是抓住了蓝染的手。
虽是迫于环境问题,可这的确是七海第二只认认真真抓住的手,而不是在打闹玩耍的时候。
第一只属于浦原喜助。
七海披着斗篷走在蓝染的右后方,步伐稍有不稳。幸而蓝染很懂得怎么带路,没有发生踩踏或是摔跤事故。大约走了一刻钟的时间,七海发现了不对劲。
她停下脚步,蓝染跟着配合地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你好像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这些天七海派去考察的人并不在少数,可是都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比较好,而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往这个方向带。之前的提防心不由再次升起。
早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蓝染应对自如。“我刚才观察了一下雾退散的大致时间,发现这个方向上的雾气是退散的最慢的。”
“……哦。”吃了一鳖,七海微微垂下头。而后赶路的时间中,她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撇下之前对他的偏见,七海不得不承认,蓝染的手和喜助哥哥一样宽厚,让人安心。
复行半个时辰后,一座被凿了三个洞口的大山赫然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不用说也明白,这奇怪的天气肯定和它脱离不了关系。
“能否把这气候去掉。”距离山洞十余米的地方,蓝染忽然停下脚步对七海如此说道。
早受够这鬼天气的七海想也没多想立刻让台风停了下来。发动白霖泪的同时,她从蓝染的掌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分头行动吧?”或许是被蓝染之前的冷静和机智给诓糊涂了,习惯说完就立刻行动的七海竟询问起了身边人的意见。
“嗯。”
……
嗯。
……
嗯?
正在懊悔询问蓝染意见的七海被他这句嗯瞬间点燃了愤怒的种子。
方才还好好的,此刻却毅然决然,气鼓鼓朝洞口走去的七海倒是让蓝染闷槽了一把。这丫头果然如平子所说,思想单纯,性情不定。
往洞里走了才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七海却已挥刀四次。
同一时间,走另外一条道的蓝染比七海多发现了一件物品。那是一个小玻璃瓶,当然,除了蓝染本人,谁都不会知道它是派什么用的。
“似乎是上次实验的残渣物。”瓶内的液体一滴不剩,蓝染仿佛想到了什么,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起初他只是猜测尸魂界出了第二把和白霖泪能力相仿的斩魄刀,现在看来并非那么简单。
再往前走一段路,是三个洞口的汇集处。蓝染将玻璃瓶藏入袖口内,看了看比他先一步到达的七海,这才望向那只早已进入备战状态的瓦史托德。
“呀类,这下棘手了。”
按照七海的性格推断,她是肯定会留在这里与瓦史托德厮杀。蓝染才想到这里,一边的七海果然拔出了斩魄刀。脑后默默压下三根黑线,这是蓝染第一次遇到让他无法立刻想出应对方法的场景。
虽说七海能死在瓦史托德的手下他也算是省去了不必要的防备,可是向上级汇报皋月七海因公殉职,难免太冷场。冷场的不是因公殉职,而是皋月七海这名儿。
而且……
这样便不好玩了。
“皋月局长,这是瓦史托德。”蓝染试着提醒七海,这是凌驾于队长级之上的大虚。并且,是变了异的。当然,后半句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我知道,喜助哥哥说过,上一任三番队队长就是死于瓦史托德之下。”
“谁先上,还是一起上?”原先蹲在地上的瓦史托德站起了身,舌尖舔过下唇,一副饥渴了很久的样子。“好久没吃到灵压如此鲜美的食物了。”
“你还是回虚圈吃你的基力安吧。居然浪费我那么多时间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的。”那么说着,七海一个瞬步贴近了瓦史托德身边,“缚道之三十,嘴突三闪。”三道巨大尖嘴状光束,瞬间将他的双手及腰部固定在墻壁上。“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瓦史托德才挣脱刚才的缚道,又再一次被封锁住了行动。
蓝染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突然爆发的战斗。知道有实力上的差距,所以一开始就用一层接一层的缚道以阻碍对手的行动力。皋月七海对于不同敌人应采取什么样的战斗方式反应得很快。
“缚道之六十三,锁条锁缚……”和蓝染一样查探出七海的目的后,瓦史托德挣脱六杖光牢的同时跳离了原地,轻而易举避开了这第三重缚道。脚尖再次触及地面后,他狰狞着笑脸冲向了七海。
瞬步移至瓦史托德方才呆得地方,七海单膝跪地,一只手撑着地面,准备降低重心伺机找到突破点咏唱五柱铁贯的咏唱词。显然被挑起强烈食欲的瓦史托德一刻都等不下去,再次逼近七海。
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蓝染拔出了镜花水月。
银刃挡住那只锋利如刀的手,蓝染伸长左手臂拦住七海的腰。瓦史托德不知看到了什么场景,手中的动作一滞。保持左臂的动作,蓝染带着七海瞬步离开了山洞。
“喂,真子平时都是这样教育你的吗?”莫名其妙被拉出战场的七海往旁边走了几步,抬首瞪着蓝染,“做逃兵不要带上我。”
松开拦住七海的手,蓝染往一边退了一步。“不是逃兵哦,只是总队长下过令,遇到瓦史托德级的虚一定要上报待命。”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为什么真子的副队长会那么听总队长的话。”
“提醒队长上级所发布的命令也是下属的工作之一,皋月局长的下属也有同感的吧。”蓝染回头望了一眼山洞,雾气果然缓缓从洞口传出,眼见又要将整个西流魂街笼罩。似乎镜花水月的催眠彻底惹恼了他。“走吧,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
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出来?七海鼓起腮帮瞥了蓝染几眼,还是不想走的样子。
“皋月局长可以站在这里”蓝染低下头,雾气使他几乎看不清仅仅自己三米远的七海。“如果那只瓦史托德出来了,你可以像刚才那样毫不顾忌的拔刀,如果没有,那就请耐心等待瀞灵庭的安排。”
“这算什么?协议?”往前跨了两步,以便能看到蓝染的脸。向来都是她和别人订协议,这还是头一遭被人抢先讲条件。
“是约定。”
***
结果,
结果七海就在大雾中等来了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
原先扎营的地方,四番队众人正在默默收拾那些被大风吹得七零八落的东西。七海蹲在树旁心疼地看着那两个被撞坏的仪器,怎么拼都拼不起来。
“局长!刚才八番队副队长来报,说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已经解决了那只瓦史托德,我们收拾好东西就可以回瀞灵庭了。”副局长站在七海的身后,狐疑她为什么一个人缩在大树下。不确定的用手指戳了戳七海的肩膀,她道,“局……长?”
“喜助哥哥当了队长以后会比现在忙很多,不会再有时间发明这些东西给我玩了呀。”完全忽略身后的女人,七海长叹一口气后站起身,不料头顶正撞副局长的下巴。
副局长痛得呲牙咧齿泪水直冒,却见自家亲爱的局长大人抱着那仪器的残骸,若无其事地绕过她身边走开了。
“对了。”七海后退了几步,看着眼眶依旧通红的副局长问道,“蓝染呢?”
“任务完成,他和朽木少爷先一步回瀞灵庭了。”
眨了眨眼,七海点头应声。“……哦。”言毕,她再次迈步前行。
捂着正火辣辣疼的下巴,副局长转过身看着七海的背影,想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局长不是很讨厌蓝染副队长吗,为什么会问起他的行踪。”
“有吗?”七海回首,一脸笑容无害的样子。
副局长权衡了一下利弊,矢口否认。“没有,局长和蓝染副队长的感情就和白霖泪变出的天气一样真。”
一边,七海率气象局众人浩浩荡荡地回了瀞灵庭;另一边,京乐和浮竹在商讨过后,决定把这具瓦史托德的尸体带回瀞灵庭让卯之花观察。
五番队
“辛苦你了,惣右介。”正在走廊上闲晃的平子看到了归来的蓝染,仔细打量了一番后颇为不满地望天。“毫发未伤,还真像你的作风啊。”
“队长这样说的话,我会以为你希望我负伤而归的。”
平子一脸“怎么又被你看出来了”的表情,安静片刻后,转身扶着木栏望向院落里正在打扫的死神。“不过,没有让七海和那只瓦史托德战斗,还是谢谢你了惣右介。”再转身,背靠木栏,手臂撑开搭在栏杆上,平子方才那严肃的表情瞬间消失,换回平时那慵懒的样子,他道,“你是怎么劝住那个完全不讲道理的丫头的?”
蓝染推了推眼镜,说出了让平子这辈子最为叹服的话。
“所以我没和她讲道理。”
Chapter.14
这些天接二连三超额劳动的七海正式宣布要给自己放个长假,不准任何人有异议,特别是一些原本就该安享晚年的老头们。本以为七海这次罢工会惹来不少麻烦,不料整个尸魂界都对她的言行陷入了沉默。
是吃错药了吧?
还是局长用白霖泪把中央四十六室变成了大冰箱,所以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放话出来?
还是局长用白霖泪让总队长的房间一天曝晒一天暴雨,把他老人家搞得重病不起,连地狱蝴蝶都召唤不动了?
在怀疑,猜测,估摸中,气象局众人度过了寝食难安的三天。第三天,他们等待已久的地狱蝴蝶总算飞来,只不过传出的声音不属于山本总队长,而是四枫院夜一。
很简略的一句话。
“哟,七海。喜助通过队长审核了。”
二番队宿舍的长廊上,一抹娇小的影子迅速窜过。
浦原喜助正在整理一些必须带走的东西,感觉到熟悉的灵压正朝他逼近,他索性转过身正对大门。抬起前臂,还来不及打招呼说,哟,七海酱。那个乱入的身影已经撞进了他的怀里。
由于速度,距离和冲击力没有把握好,七海的鼻子几近被撞歪。可是偷袭的人是她,如果她此时此刻跳起身捂着鼻子说好痛,未免也太没面子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