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类,那亚也就先回去吧。”浦原大手抚上亚也的脑袋,揉了揉她的头发,“直接回队舍,不要乱跑哦。”
言毕,浦原和夜一同时消失在了视野里。亚也第三次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

***

蓝染淡淡地看着眼前正在呈半虚化的亚也,唇边的笑意很浓,“银。”他叫住一旁有点呆愣的银,“如果等会出了什么差错,我希望你能及时处理。”
及时处理。
就是杀了她。

***

“明天你就去二番队,我已经拜托夜一激发你的能力了。”
亚也愣住,“队长……”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完成。”浦原温和地看着亚也,“你只需要像相信我一样去相信夜一就可以了。”

你只要像相信我一样去相信夜一就可以了。
亚也皱眉,看着浦原的眼神不再充满期待。

场景不断的变化着,一切的事物都被剪辑成亚也和浦原之间独处时的交流。

“任何关系,在我知道他不会再伤害我之后,都不会像以前那样僵化了。”亚也浅笑,“倒是队长,我觉得生疏了不少呢。”
浦原看着亚也,眼眸有种道不明地深邃感。“最近很忙。”
“是啊,很忙,队长一直都很忙。”亚也赌气地走开了。可是浦原没有追上来。

地点转到了一番队队舍里。
亚也站在众队长之间,是个被审问的犯人。她着急地说着,“不是我,我不是犯人。昨天晚上我和队长在一起。”
当队舍大门被打开的时候,亚也抱着最后希冀看着浦原。可是浦原却连一眼都没有看她。瞥都没瞥一眼。浦原经过亚也身边的时候,她试着叫唤了一声,可是浦原依旧没有看她。仿佛站在那里的她,是个透明人。他低着头,亚也看不透他的眼神。
“没有。”浦原抬头看着亚也,那一刻,他的眼眸是如此的陌生。亚也有刹那间的感觉,感觉自己根本就不认识浦原。“昨夜,浅川并没有与我在一起。”

……

***

“哦?”看样子差不多了呢。蓝染满意地看着几乎完全虚化的亚也,“崩玉,果然是了不起的研究。”

***

“队长!”亚也一把拉住了浦原的手臂,“队长……不要去……”
“我知道。”泪水如同决堤的海水那般涌了出来,“我都知道,队长……现在的所有情况我都清楚!你就让我自私这一次好不好,我不想管他们的生死……我只要你没事……我只要你没事啊……喜助……”
浦原松开了亚也抓着自己的手,“相信,然后等待。我会回来。”
“不会的……你不会回来了……浦原喜助,如果你去了……我发誓我会恨你的!我真的会恨你的!”
亚也话未说完,浦原便一掌挥向她的颈项。

他……
狠狠地抛弃了她。

他……
丢下她,让她独自空守尸魂界百年。

他……
有秘密从不告诉她。

他……
完全不信任她。

他……
给她的,仅仅只是一个个残留的背影。

她,恨他。

***

瞬间内,亚也身上虚的躯壳全部碎裂,同时,五柱鉄貫的封印一起消失了。蓝染收回斩魄刀,淡定地看着眼前的亚也。
亚也缓缓站起身,目光里没有焦点。
“来,再一次告诉我你的名字。”
“亚也,浅川亚也。”
“浦原喜助,还知道他是谁么?”
“是的。”
“亚也对他的印象是什么?”
亚也看着蓝染,严肃地一字一句道,“寒冷,绝望和空白。”
蓝染微笑,“那市丸银呢?”
“他对我很好,帮助过我,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伸手援助。”
银皱眉看着身边的亚也,她说的话,是不是有点问题?
“那,我呢?”

亚也站在蓝染的面前,微微鞠了一个躬,“是的,蓝染大人,你是栽培我并且信任我的人,所以我将服从你的一切命令。”
蓝染大手缓缓抚上亚也的头顶,“我赐予你数字零。亚也,等你见到浦原喜助的时候,记得替我杀了他。”

“是,蓝染大人。”

银上下打量着对蓝染毕恭毕敬的亚也,一言不发。
chapter 34
亚也呆呆地站在窗前看着夜空,今夜是满月。心底有一份她不明白的希冀,她不懂,满月和她有什么关系。可就是无论如何都移不开视线。

房门被打开了,乌尔奇奥拉站在她身后沉声道,“蓝染大人命令我们去大虚之森捉瓦史托德,女人。”
亚也回头,微笑,“小乌,我叫浅川亚也。”
乌尔奇奥拉没有做声,静静地看着亚也。绿色的瞳孔无时不透露着冰冷的信息。亚也叹气,果然是一具面瘫。
果然?她挠头,为什么自己要加果然两个字?
“我们走吧。”亚也拿起身边的斩魄刀绑在腰间,“你带路。”
乌尔奇奥拉又看了亚也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亚也紧随其后。大虚之森,嗯……听起来是个很恐怖的地方。

“小乌,你说,虚圈之内,还有人不愿服从蓝染大人么?”
“是的,有些是心理上,还有些则是行为上明显表达出来的。”乌尔奇奥拉到达大虚之森之后便放慢了脚步,确保亚也能跟上他的脚步。“一般来说是没有什么危险了,不过不能确保所有的虚都不会攻击你。”
“我明白。”亚也右手紧握刀柄,“上次受伤的经历我还记得呢。”
话音刚落,一个基力安对着亚也张开了嘴,红色的虚闪在口中迅速凝聚起来。亚也刚想拔刀,却见乌尔奇奥拉一挥手将虚闪挡了下来。
亚也张嘴,“好厉害。”
乌尔奇奥拉望了一眼亚也,“走吧,这里是不会有瓦史托德的。”
“哦。”她屁颠屁颠地跟上了乌尔奇奥拉的步伐,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不牵着他的手走呢?这样才不容易走丢啊。
“你在想什么?”乌尔奇奥拉停下脚步,看着站在原地发呆的亚也。
“我在想,如果我们拉着手走的话,应该不太容易走丢吧。”
“你以为我们在郊游么?”
……
亚也扁扁嘴,“是,我一定会跟紧你的,乌尔奇奥拉大人。”

深入大虚之森后,周围的亚秋卡斯渐渐多了起来,只是没有看见任何一只瓦史托德。虽说瓦史托德是真的很少,不过现在看来,少得是否过份了一点。
乌尔奇奥拉再次停下了脚步,他转头对着亚也道,“捕捉瓦史托德前,蓝染大人还有一个命令,让你在这里进行虚化练习。”
……
“在这里怎么练?”
乌尔奇奥拉视线扫了一下周围,“他们,全部是你的练习对象。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不会一起朝你发动攻击。”
亚也蹙眉,不信任地看着他,“你又知道他们不会一起攻击?”
“多余的,我会帮你解决。”

亚也长吁了一口气,单手放在脸前。虚的面具逐渐凝结在一起,最终拼出了一个完整的面具。她抽出腰间的斩魄刀,急速向身边的亚秋卡斯跑去。
亚秋卡斯单手用力朝亚也的刀刃挥去,亚也收刀跳起身,欲从他的头颅一路砍下。亚秋卡斯亦跳起身,单手一个虚闪朝亚也扔了过去。
亚也退后三步,用斩魄刀勉强打散了虚闪,同时,面具碎裂。

“十二秒。”乌尔奇奥拉伸手制止了准备进行下一步攻击的亚秋卡斯,“如蓝染大人所言,在这里训练的成果要比在虚夜宫缠斗的效果增进好几倍。”
“那是因为你和银都会放水啊。”亚也大口喘着气,“那个亚秋卡斯可是一心要杀了我的。”
“我们没有放水,而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力量来确保可以在训练你的同时不伤到你。”
亚也嘴角抽了抽,“你这是在表扬你和银的强大,还是在损我。”
“只是一个事实罢了。”言毕,乌尔奇奥拉再次退到了一边,“继续吧,女人。争取成功杀掉一只亚秋卡斯。”
“亚也,浅川亚也!”
乌尔奇奥拉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亚也叹气,一手握着斩魄刀,一手置于脸前。亚秋卡斯和亚也比起来分明是乌尔奇奥拉的同族,他居然还泰然自若地对她说,争取成功杀掉一只。
啧啧,人心可畏啊。
不对,是破面心可畏啊。

“十八秒。”乌尔奇奥拉的喊声宣布了亚也的训练结束,他响转到亚也身边,“是个乐观的数值。”
亚也坐在地上,随手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她边喘着粗气边说,“你要的数值是乐观了,我可是在玩命诶。”
乌尔奇奥拉垂眸看着亚也,“走吧,是时候去找瓦史托德了。接下来的战斗,你只需要观看。”
亚也瞥了一眼乌尔奇奥拉,随后站起身,“就算你求我帮忙,我也不会帮你的。没力气,也没那能力。”
“你们在这里等着,等会和我们一起回虚夜宫。”乌尔奇奥拉转头对那三个和亚也战斗过的亚秋卡斯说。
“诶?带他们回去干吗?”
“蓝染大人知道我们此行不一定能顺利带回瓦史托德级的,所以吩咐了我们带几个比较强的亚秋卡斯回去。”
亚也点点头,“蓝染大人真偏心,什么东西都只吩咐你。”
乌尔奇奥拉看着亚也,随后缓缓伸出手。
“你干嘛?”
“接下去更危险,你不是说牵手会更安全么?”
亚也嗔笑,“看来你也不是很面瘫嘛。”她握住乌尔奇奥拉的手,一股冰凉的气息立刻传遍了全身。她有点诧异,世界上居然会有那么冰冷的手。
“为什么还不走?”
“呃?”亚也尴尬地笑笑,跟上了乌尔奇奥拉的步伐。

亚也看着自己的手,眉头微微皱起。这双手的触觉,不是她要的。

亦如蓝染所预料的那样,乌尔奇奥拉和亚也没能带回一只瓦史托德。

“哦?这三具就是乌尔奇奥拉你认为较强的亚秋卡斯,是么?”蓝染一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乌尔奇奥拉和亚也。
“是的,蓝染大人。”
“那么,亚也的训练程度怎么样了?”
“如蓝染大人所想的那样,仅一天便提高了八秒。”
蓝染起身走到乌尔奇奥拉面前,“让我们一起来迎接新朋友吧。”
“是。”

乌尔奇奥拉将三具亚秋卡斯带到了崩玉的旁边,小小的结界里,亚秋卡斯迅速进化着。

“新朋友们,告诉吾等你们的名字。”
然而这三张脸里,其中两个亚也都不陌生。

分别是,妮莉艾露和诺伊特拉。
只是,亚也只知道这脸很熟悉,却不知道他们会发生什么事。

蓝染肯定没有预料到的是,他不但利用崩玉深入催眠了亚也对于尸魂界的记忆,同样的,他也阻挠了亚也穿越前的所有记忆。

***

尸魂界,一番队队舍。

“汝等伤势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山本看着身旁站于两侧的队长,“那么,虽然大家都已亲眼目睹,不过我还是要重申,蓝染惣右介,东仙要,市丸银这三名队长,以及十番队队员浅川亚也一共四人,正式背叛了尸魂界。”
“我个人认为浅川亚也是被绑架的。”碎峰低声说。山本巍然不动,不过视线在碎峰身上扫了一眼。
“喂,老头。”京乐春水出声叫住了山本,理所当然受到了山本的目光攻击,“你认为有人叛变的时候还会被封印住么?况且从那小丫头的眼神来看,就知道她是被逼的。”
山本双目正式前方,“她不过是个小角色。重点在蓝染惣右介等人身上。”

……
chapter 35
自那以后,亚也几乎天天都要和乌尔奇奥拉去大虚之森训练以及寻找的亚秋卡斯和瓦史托德。渐渐地,虚夜宫的破面越来越多,数字,也已经排到了一百开外。
蓝染给了乌尔奇奥拉数字4,而亚也却认为乌尔奇奥拉的实力绝对不止4那么简单,而乌尔奇奥拉却回答她说,数字什么的,其实都是空的。

“诶,小乌,那你说你算不算是我从属官?”亚也在前往大虚之森的路上打趣道,“是不是啊?乌尔奇奥拉大人?”
乌尔奇奥拉停下脚步。亚也发现,他每次和她说话的时候都会停下脚步。
“你我皆是十刃,是平等的。”
亚也鼓了鼓腮帮,“有什么关系,反正在你眼里这种从属关系也是虚无缥缈的不是么,从属官大人?”
乌尔奇奥拉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呆愣间,一股强大的灵压迅速向他们逼近。亚也回头,是一头形如白色猎豹的亚秋卡斯,蓝色的眼眸隐隐透露着杀气。
“那这个就作为我今天的第一个练习对象?”
乌尔奇奥拉响转到亚也身前,伸手拦下了她欲拔刀的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你会帮我收……”亚也被乌尔奇奥拉的眼睛一瞪,硬生生将那个“尸”字咽了下去,改口道,“关键时刻你会帮我解决他的。”

“死神。”白豹舔了舔自己的手爪,“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乌尔奇奥拉放下手退到一边,默认了亚也的战斗。亚也抽刀,对着白豹干笑,“你以后会知道的,不过你不会尝到我的味道就是了。”
言毕,亚也单手拉下面具。

三分钟。
这是她的最新记录。

白豹一跃而起,张口冲着亚也的脑袋而去。亚也双手握刀,准备刺向他的下颚,白豹迅速转头跳到了一边。
在原地盘旋了一会儿,白豹发动第二次攻击。这一次,他将目光放在了亚也的颈项处。

乌尔奇奥拉紧盯着白豹的一举一动,以及他的灵压变化。这一只亚秋卡斯的能力,会是令蓝染大人稍稍满意的。

亚也单膝跪地,大口喘着气。明明都是亚秋卡斯,实力却有着如此明显的差别。她看着他,难以想象如果以后遇到拒绝合作的瓦史托德该怎么办。
白豹看着跪倒在地的亚也,对一旁面无表情的乌尔奇奥拉说,“你一起来吧,她不行了。”
“不,还没到我出手的时候。”

亚也起身,面具裂开一道裂纹。她将斩魄刀平放于胸前。
“不行,你现在不能用虚闪。”
亚也没有理会乌尔奇奥拉的制止,红色的灵子一点一点凝聚在拳头上。白豹站在原地愣住。然而,亚也的虚闪没能成功发出去。
面具在瞬间全部破裂。

白豹一跃扑向亚也,豹爪在亚也的手臂上留下深深的血痕。他张嘴,准备扯下亚也的手臂。
乌尔奇奥拉一掌将白豹挥了出去,他垂眸看着亚也,“早说过你不能用虚闪了。”
白豹起身,欲向乌尔奇奥拉发动攻击。

“你想要变强么?”乌尔奇奥拉绿色的眼眸撞上蓝色的眼眸,“跟我们走。”

***

“完全压制了虚化的亚也?”蓝染重复了一遍乌尔奇奥拉方才的话语,“不费吹灰之力就打伤了虚化的亚也。”
蓝染微笑,走到白豹身前,“吾等欢迎你的加入。那么,你的名字?”
白豹看着蓝染,蓝色的瞳孔异常犀利。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

月光透过窗户冷冷地洒进屋内。照在……银似笑非笑的侧脸上。他背靠着门框,微微侧过头看向亚也,嘴边有一抹不变的笑容。
“哎呀呀,亚也怎么又受伤了呀。训练了那么久,居然还是会被亚秋卡斯打伤。是不是该考虑让乌尔奇奥拉教你逃跑的技能呢?”
一个十字路口在亚也额头上暴起,她转头不满地回应着,“银,总有一天会轮到你被我挖苦的,肯定!”
“嗯,我很期待呢。”

“已经包扎好了。”护理人员剪断了最后一根胶带。
“谢谢。”亚也冲护理人礼貌的笑笑,随后转头看着银,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喂,难道你除了笑话我,就没别的事了?”
银摊开手掌,“不然亚也以为还会有什么事呢?”
亚也对准银的脚,狠狠踩了下去,“会有其他事我才觉得奇怪。”
“呀类,亚也小姐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
“你刚才叫我什么?”
银微笑,“亚也小姐。”
……
亚也愣愣地看着银,脑袋里突然一片空白。如同被人抽空了记忆那般的难受。

“哼,在战场上一个雌性的地位居然高于雄性,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诺伊特拉冷冷的言语回荡在虚夜宫的医务室外。
暂时脱离了刚才空洞般的难受,亚也看着一脸不爽的诺伊特拉。
“连一只还未进化过的亚秋卡斯都打不过,浅川亚也。”
亚也以同样的眼神看了回去,她冷笑,“你是雄性没错,可我是女性。”
诺伊特拉怔住,咬牙切齿地看着亚也。他的手指骨节咯咯作响,像是要将亚也生吞活剥了一般。
银依旧微笑不语,提高了自身的灵压。

“切。”诺伊特拉转身离开了医务室大门,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也罢,你这种角色就算我不动手,也总有一天会被砍死。”

“我不会感谢你的,市丸先生。”
“对此,我早有准备。”

亚也笑笑,“对了,十刃里除了我,还有女的么?”
“那个和诺伊特拉同时进化的。第三十刃,妮莉艾露。”
“诶?那她不也有危险?”
银的笑声很刺耳,他道,“她不是你。”

亚也压线,她眯眼看着银,一拳砸向他的头顶。
银捂头,“哟,亚也真的是越来越暴力了。”
“臭银,咦~臭死了!”言毕,亚也冲银做了个鬼脸离开了医务室。

没有原先记忆的亚也,倒是比原来轻松快乐的多。不过,这只是在遇到浦原喜助前的定论罢了。
chapter 36
“小乌,上次那个白豹是第几刃?”
“一开始的号码是十二。”乌尔奇奥拉扫了一眼亚也身上的伤口,继续道,“现在是第六十刃。”
“哈?”亚也无奈地看着乌尔奇奥拉,“这个还能换?”
“他在蓝染大人的面前打败了原第六刃,理所当然可以取代他的位置。”
亚也啧了啧最嘴,“真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过,如果能让我自己选择号码的话,我肯定会选12这个数字。”
“为什么?”
亚也耸耸肩,“不清楚诶,就是很喜欢十二这个数字。”她微笑,“这个应该就叫天生的喜好!”
“喜好?”乌尔奇奥拉不太明白地回味着这两个字,随后视线停留在了沙漠的一点上。
亚也顺着乌尔奇奥拉的视线望去,微微踮起脚尖,“有什么那么好看的?”

然后,她看到了缩小的妮莉艾露。
亚也提步欲去到妮莉艾露的身边,却被乌尔奇奥拉拦下了。“不用去了。”
“难道不用救她么?”
“既然会战败,那么她对于蓝染大人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之处了。哪怕救回,也只是一个没有用的垃圾。”
他说她是垃圾。

“那我呢?”亚也反问,“我也是垃圾么?”
“撇开其他客观因素,就从单一的意义上来看,你的确也是。”
亚也微愣,她正视眼前的乌尔奇奥拉。几秒后她微笑,迈步向虚夜宫走去。
“你生气了,为什么?”乌尔奇奥拉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亚也,“我说得是事实。”
“是~是~是!”亚也回眸看着他,“乌尔奇奥拉大人,但是垃圾今天不想去大虚之森训练了,只暂停一天,可以吗?”
“当然。”

亚也一脸不爽地走在虚夜宫的走廊里。乌尔奇奥拉那个家伙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算是事实也不能说得那么直白啊!她叹气,这究竟是什么世道。

“呀类,看来亚也心情很不爽呢,不知道我适不适合现在和她聊天呢?”银站在走廊的尽头,食指朝天,微笑着自言自语。
亚也嘴角一抽,“喂,你自言自语的分贝会不会太大了点?”
“怎么没和乌尔奇奥拉在一起呢?”
“他说我在实力方面是垃圾。”亚也的表情突然变得沮丧起来,“为什么他说话要那么直白?为什么?”
银笑出了声,“他终于忍不住说出口了?”
亚也单手握拳,咬牙切齿地看着银,“NA……NI?”
“玩笑,玩笑。”银挥了挥手,“现在的亚也可是一天比一天厉害了。”
“我不认为这句话能安慰到我多少。”亚也叹气,正声说道,“蓝染大人制造了那么多强大的破面,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造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