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我已经被夜寻欢快要给逼疯了,在听到司行风骂我是恶鬼的时候,我一边流泪一边笑,恨不能将所有的痛楚全都宣泄出来,于是我大声地喊道:
“对,我是个鬼,我本来就是个鬼,我是一个霸占他人身体整整六年的恶鬼。一个没有躯壳的灵魂,找不到回家的路,整整六年的恶鬼。你以为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人痛苦么?这五年里,我活得没有比别人更快乐,有的只是无尽的折磨和痛苦。明明不是我,却偏偏又是我。她欠你的早在五年前,我就替她还清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啪”的一声,司行风狠狠地甩了我一记耳光,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痛。
他双眸中仇恨的怒火越烧越旺。
“你这个贱女人,原本以为五年里你会有所觉悟,会有所悔改,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少折磨你一些,现下看来根本就没这个必要。”他将我的头按向右下方,咬牙切齿的道:“看见那地上的白骨么?你想我像审犯人那样对你,天天大刑伺候着你,还是想我像你对我那样,把你丢进窑子里,让那些男人天天伺候你?”
他的双手抓住我的双肩,手中的力道随着他的话语一次次加深,一张俊脸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可怕。
一听他要把我丢进妓院,我浑身都在颤栗,惊恐道:“不要……”
他的手再度捏住我的下颚,随着手掌又不停地在我脸上来回触摸:“不要什么?是不要大刑伺候你,还是不要男人伺候你?你方才的那股傲气呢?哪去了?”
说着,他抚着我脸的手忽然伸向我的衣襟,猛力一撕,我胸前的肌肤几乎裸露在外。
这世界是绝对的公平。
没有平白来的金钱,没有平白来的富贵,更没有平白来的生命。
什么是命?
什么是重生?
因为我的重生,导致了夏之洛的死亡,所以我就要拿现在的一切为这条命付出。
他上下冷扫了我几眼,又回到我的脸上,此时我已泪流满面。
我低声道:“你到底想怎样?如果折磨我羞辱我,能让你好过些,那你就大刑伺候吧。”
不知道何因,他伸手帮我抚去眼泪,嘲弄道:“今日我才发现,原来你还长着一张媚惑男人心神的脸。啧啧啧!难怪那两个瞎了眼的男人会为你神魂颠倒。对了,我差点给忘了,是三个,方才在大街上,还有一个。你媚惑男人的手段的确高明,假若没有六年前的事,说不定我也会被你这副楚楚可怜令人怜惜的柔弱外表给骗了。”
“呜呜呜……”
“好,你选大刑伺候,我随你心愿。铬铁?鞭刑?插针?对了,我又忘了,白虎国是擅长用的是梳洗。知道什么叫梳洗?这可不是帮你在梳洗打扮,而是要用铁刷子把你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就象他一样。”他指着那两根白骨疯狂地笑着。
我的眼睁得更大,心中已开始反胃。
他疯了。夏之洛把他给逼疯了。
蓦地,他停止笑声,双手将我已破烂的衣裳更用力地撕开,我整个肩部完全裸露。
他的脸凑到我胸前,那热腾腾的气息喷在我胸前,让我无比惶恐,我好怕他像齐哥曾经那样对我,我大呼:“不要!”
“不要?你以为我会要你?哼!五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了,就算我跟一百个淫妇娼妓上床,我都不会要你这个贱货。记不记得,我说过,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说着,他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他的牙齿紧咬着我肉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狂冒着眼泪直想撞墙,我感觉我胸前的那块肉就快要被他给咬掉了。
“啊――”或许只有尖叫呼喊才能减轻那种痛。
未久,他松开了嘴,抬起头,阴鸷的眸子凝视我,我感到我脸部的肌肉全因那痛而扭曲了。
“啊……”
他的唇上占满了我的血,他舔了舔嘴唇,又欺近我冷笑道:“痛么?这点痛算什么?你可知道当年我受的是怎样的折磨?啧啧啧,你这身细腻光滑的肌肤,我开始有点舍不得破坏它的美感呢。”
他的手又在我的肩上和胸部摸索起来,胸前已被他弄的血迹模糊一遍。
“不要!”
“不要?你怎么会不要呢?五年前,你可是脱光了衣服,死命的抱着我喊要的。”当最后一个字音消失于他唇边,他又一口咬了下去。
“啊――”我拼命的挣扎着,甩着头,痛啊,我受不了,大声叫着:“司行风,你这个疯子,你现在的行为和当初的夏之洛又有什么区别,同样是恃强凌弱。”
他松了嘴,抬眼看我,露了个好看的笑容,道:“恃强凌弱?你忘了吗?当初我会成那样,你说我输给了钱和权。这都是你教我的。”
司行风正准备张嘴再咬第三口,他的一名手下进来了。
“启禀候爷,您的吩咐已安排妥当。”那人道。
“那男人还在找她?”司行风问。
“回候爷,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两个。他们方才才去过百花堂和天香楼。”那人道。
两个?除了霍无影,那另一个会是夜寻欢吗?
他们在找我?百花堂和天香楼?妓院?
我的情绪激动起来。
司行风听了他手下的回话,转过头,微眯了下那双好看的眼睛,轻扯了薄唇,冷讽道:“你骨子里还真是够淫荡,男人只不过才死了五年,一下子就攀上两个。他们对你还真是知根知底,明明知道你干的那些丑事,还要寻你,看来你迷惑男人的本事还真不小,我真是小看你了。我娘从小就教导我,无论如何绝不可以毒打女人,也好,本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既然我下不了毒打女人的手,对你用刑这招是使不上了,正好你那两个男人和的我意思不谋而合,那么就如你所愿,送你上白虎国最有名的百花堂,让你在那好好的享受什么叫做人生?来人,送她去百花堂。”
寻没有死!他不会死!
什么叫我娘从小教导我不可以毒打女人?打都已经打了,咬也已经咬了。
我就知道,他要报复夏之洛一定会把我送到妓院。
“司行风,你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五年前,我服过黑寡妇。”我惶恐地尖叫。
“黑寡妇?听说过。你服过?好,没关系,那几个老东西也正需要你这样的女人好好的伺候伺侯。更何况一朝四国的死囚多的是,我会不遗余力的请他们到白虎国来为你效劳。来人,送她去百花堂!”
他现在已是个疯子,我还能试图和一个疯子说什么呢。
奉命行事的两个狱卒,用猥琐而淫秽的目光在我裸露肌肤上游走,在解开捆绑我铁镣的同时,还会用他们肮脏的手故意触碰我,架着我身体更让他们有机可趁。
“拿开你们的脏手。”我怒吼道。
我费力地挣扎着,司行风立在一旁噙着笑冷眼看着这一切。
我的内力呢?我的蛮力呢?
为什么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却不见了?
我拼命地挣扎,拼命地撕打。
终于,从那其中一人的手中挣脱开来,挥起右拳,狠狠给了另一人一记重拳。
脱开两人,我忍住胸前的痛,使劲全力地往前跑。
其实,我这样做明摆了是白费力气,我怎么可能轻易的逃开他精心撒下的网呢?
再一次,我被敲晕了……


寻爱上弦月 精神刑场

从恐惧中惊醒,我生怕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脱光了的恶心男人在我身上蠕动。
双手仍被缚着,从先前的精致铁镣已换成了一根绳索,绳索穿过悬梁上,落下的两端分别捆着我的两只手,整个人向上被吊着的,但脚可以及地。
上身被撕破的衣服,血迹斑斑,胸前的伤口只要轻微一动就让我疼得直咬牙。
被囚的地方换了,是一间类似于隔间的密室,狭长窄小,干净整洁,没有异味。我的正前方挂着一块长方型布帘,让人看不清那帘后究竟是何景象。
这里,除一张椅子之外,便没有其他摆设,这样的情形,比先前在地牢里更加让我恐惧。
这到底是哪里?
百花堂,为什么妓院里会有这样的房间?
一堵墙被推开了,司行风进来了。
我张开口就对他大喊:“司行风,你――”
为什么我听不到我说话的声音?是我的耳朵失聪了还是我变哑了?
我强力地扭动身躯和胳膊,吊着我手臂的两根绳索被我拉地“吱吱”作响,我越挣扎,那绳子勒的越紧。
他的美目一转,对着我阴笑,他的手顺着其中一端绳索慢慢地摸下来,从我的手一直摸到我的脸,道:“没料到你的力气还挺大的,竟然还能从两个男人手里挣脱。没关系,这根绳索是东海蛟筋所制,混以天山雪蚕丝,坚韧无比,刀剑也难动分毫,就算是武功再高强的人也无法挣脱。对了,差点忘了,劝你不要挣扎,你挣扎它就会勒的你越紧。”
我张着嘴,想骂他,但是喊了几个字,一点音也发不出来。他不会弄哑了我吧?
我不敢乱挣扎,只能睁大双眼死瞪着他。
他笑着,越笑越恐怖,英俊的面庞变得狰狞起来,他的手摸着我的喉咙,摸着摸着便狠狠地掐住,直到他很满意地看着我涨红了脸,无法呼吸,才松手道:“本来我想把你直接丢到床上,后来想想这样太便宜你了。这几年,我明白一个道理,假若要想毁掉一个人,就要先摧毁他的意志,只要摧毁他的意志,再怎么难办的事都轻而易举。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司行风,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一把拉开我正前方的布帘,我看清那布帘下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透过那个缺口就可以将对面的房间一览无余。
那房间的摆设我一看明了,那是妓院里姑娘们接客的厢房。而厢房内,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泪眼婆娑惊恐地蹲在梳妆台下。
原来这里还是妓院,那么,我待的这间密室,难道就是用来供给一些变态嫖客们偷窥其他嫖客嫖妓的暗房?
司行风这个已经有点变态的男人,他不是想让我看那些变态男人嫖妓吧?
“今夜就好好享受我为你安排的这几场精彩绝伦的‘好戏’,为了防止你看戏时过于兴奋激动,扰了那些个卖力表演的人,我事先让人点了你的哑穴。好好的欣赏吧,明日一早,我再过来,你再告诉我有什么感言。”他轻拍了几下我的脸颊,随即狂笑,出了那道墙,离开了这间密室。
司行风前脚才离开,对面屋里的“好戏”就开始上演了。
一个满脸涂得妖娆稍微上了年纪的女人,领着一个秃头身体发福的中年猥琐男人进来了。
原本躲在梳妆台下,那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害怕的尖叫着,哭得更厉害。
“杜爷,不打搅您开心了。”老鸨出去了。
我知道在我面前即将上演的是一场变态的强暴戏。
天啦!那个女孩子才十几岁,就要做雏鸡。
“给我出来,躲什么躲?”那男人一把将那小姑娘从梳妆台下拖出来。
“不要,不要,不要……”她拼命地挥打着双臂,企图逃离那男人,那男人被狠打了几下后,恼怒地扯着她的手臂,一把抓住她。
两人一拉一扯之间,她身上那件原本已是单薄到几近透明的衣裳,“嘶”地一声,自领襟扯开了,她雪白的胸脯露了出来。
那男人的眼光就这么直勾勾地盯在她胸上,小姑娘就算再怎么护也无济于世,这种动作反而更加刺激那男人的兽欲,让他更加亢奋。
他淫笑着,劈手就打掉她护在胸前双手,一只淫爪死命地按住她的肩,另一只将她衣裳整个用力一撕,又是“嘶”的一声,她的上半身已裸露在外。
天啊!那小巧初挺的乳房,她还小,还在发育当中……
淫欲高涨的男人整个眼珠都看红了,拖着她便往床边去,她死命的挣扎呼喊,找到机会烈性地在他手臂上狠咬了一口,男人吃痛。
“他妈的!你个小婊子,老子花了大把银子给你开苞,你竟然咬我。”那男人狠狠地给了她两记耳光,她脸上立即显出五条指印。
那男人狠捏住她下巴往上一托,又往地上啐了一口痰,继续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老子今天非要操你一夜,操死你个小贱货。老子就是捏你,就是捏你又怎样?哈哈!”
这个禽兽,不停地在她娇嫩的花蕾上死命的捏,她痛得泪水不停地都滚落出来。
禽兽!这个禽兽!这个畜生!
我愤怒地挥着双臂,无奈那绳索越勒越紧,痛得我不得不停下挣扎。
她睁着那双清澈而无辜的大眼睛,泪水不停往外流,惊恐地叫着:“不要,你放手,不要碰我。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
她越喊,那男人越兴奋。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用撕碎了她衣裳的碎布条,将她的双手分别绑上床头的木柱上。她拼命地挣扎,扭动身子,用双脚奋力地踢着那男人,却是徒劳。那男人捉住她乱踢的双脚,一把撕了她的亵裤,用力地将她的双腿叉开,他的大手一把盖上她的两股之间,肆意地玩弄着……
“不要啊!不要啊!老爷,我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不要!不要……”
“放了你,那老子的银子不是白给了。哈哈哈,老子就是喜欢玩处子,叫吧,叫吧,过会你叫的越大声,老子干起来更爽!哈哈哈!”
禽兽!畜生!牲口!放开她!放开她!
我要疯了!
司行风,你要报复夏之洛,相让她看着这种场景倍受精神的折磨而发疯吗?
可是我不是她,我不是她,我叫洛宝,我叫洛宝啊,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折磨我啊……
我闭起双眼,眼泪刷刷地往下直落……
再抬眼,那男人从桌上拿起一瓶酒,猥琐的淫笑着,打开瓶盖将瓶内的酒洒在她的身上,那酒水顺着她身体曲线到处流淌,那男人邪笑着,俯下身张口顺着她的胸,她的小腹,她的大腿不停地舔着她身上到处流蹿的酒滴。
这种变态的喝酒方式,最终换成他粗鲁残暴的在她身上肆意的啃咬。
她惊恐的尖叫哭喊声不绝于耳……
恶!突然,体内一股酸味直冲嘴里……
我受不了这肮脏恶心的画面,疯狂地挣扎,可是越挣扎我的双臂就越痛,直到我疼得动弹不了,咬着牙闭着眼……
“啊――啊――”
“叫啊,再叫的大声一些,哈哈哈!”
她毁了,她被毁了……
满是泪水的双眼里映着那一幕幕残酷的画面,我的心好痛,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换作自己会……
那绝望的哀号悲鸣,那淫秽不堪的污言秽语,不断地冲进我的耳内,就算我闭着眼不看,但我怎么也摆脱不了那种将我摧残到几近发疯悲号而绝望的声音。
无论我张大了嘴,多么嘶声力竭地喊着:你个禽兽!你个畜生!牲口!放开她!却始终喊不出声。为什么是我的声音是哑的??为什么我的眼不是瞎的,我的耳不是聋的?我多么希望此时此刻我的眼是瞎的,我的耳是聋的。
司行风,你做到了,要想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再没有比这样的精神折磨更让人我生不如死。
你做到了,让我生不如死……
寻,你在哪里?你怎么忍心丢下我在这里受折磨?寻……
抬头一睁眼,就看到那具肥硕恶心的身体趴在那娇小躯体上不停地蠕动……
酸水再次涌上喉咙,一阵接一阵,我痛苦的不停地呕吐着,胸口的疼痛,手臂的疼痛,都比不让心的痛,精神的痛,原本就已筋疲力尽的我,终于支撑不下去,虚弱地闭上眼昏了过去……
这残忍的梦魇我以为在我醒来就可以结束,没有,它还在持续着。
唤醒我的是那小姑娘的惨叫声,她双手的束缚不知在何时解开了,此时正光着身子被迫趴在地上,那个男人象条狗一样趴在她的身后,抬着她的臀部,从她身后进入,不停地抽动戳刺她。
那刺目的鲜血,顺着她的下体,沿着她爬过的地方,沾满了整个床,沾满了整个房间……
她哭喊着,挣扎着,缓缓地仍不忘抗拒,不停地爬不停地爬,却总是能被他抓住继续凌辱。
让我最终崩溃的不是其他,而是我抬头之际,便正对上她那张因受折磨不堪的凌辱此刻正挂满泪痕的面庞。
原本应天真无邪无忧无虑清丽的面容,现在剩下的只是空洞的眼神,除了痛苦,就是绝望。她就象一个失了灵魂,毫无生气的娃娃一般,有的只是本能的挣扎和逃脱。
她挥着沾满鲜血的手向我这个方面招来,那无助的神情与动作,宛若根根利刃直插我的心房,一下子将我的整颗心给剜了去。
啊!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司行风,你杀了我吧!
我流着泪无声地嘶吼着,咆哮着。我发了疯一样地强弯着胳膊,企图抱着自己因痛苦而发胀的脑袋,无论怎样的力道始终敌不过那绳索的捆缚。
心口处的疼痛越来越强烈,我开始抽搐,呼吸也困难起来,只能张着嘴艰难地抢着氧气,泪水挂满了整张脸。
曾经,每当这样的时候,我总是强烈的恐惧紧张,生怕自己一口气喘不过来,就这么死掉。而现在,我宁愿无法再呼吸,宁愿心悸完全发作,宁愿我就这样的死去……
寻不在了,夜寻欢也离开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曾经,我一直抱寻还在世的念头活到今日,其实都是自己骗自己……
我放弃了这种无畏的呼吸,我放弃了求生的意识,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解脱了……
寻,对不起,我无法再完成对你的承诺,你等我……
当我想放弃生命的时候,可惜天不随人愿。
我的体能到了极限,加上心悸的初发,整个人疲惫地瘫软下来,身体的重心全部挂向我的左臂,不停地抽搐着,口中不停地呕吐着胃里仅有酸水了,我以为解脱了,其实我是再度昏厥了……


寻爱上弦月 浮木

痛!我的胸口真的好痛,是在碰触我的伤口?好痛!
我缓缓地睁开眼,朦胧间,就见一位梳着双髻的女子拿着湿布在帮我擦着伤口。
她见我醒来,冲我淡淡一笑,左颊的那个深深的梨窝,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素净娇白的面容,清雅灵秀,这个时空下,在我见过那么多的美人中,她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姿色,但那双明亮的黑眸及身上散发的独特气质,却显得她的与众不同。
她静静地为我擦去身上的血迹以及我吐出的污秽之物,若是看到我因疼痛而嗞牙,带着一脸歉意,仍是会微微一笑。
她是谁?为什么司行风会这么好心突然放她进来帮我擦洗?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来了。
天亮了么?这一夜终于熬过去了么?
那女子见了他很恭敬地行了礼,便端着那盆帮我擦洗过后的污水出去了。
他冷笑着:“才不过是一夜,你就撑不住了,成了这副样子?”
我虚弱地微微抬眼,无力地扫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不看他。
他疯了!
我还没有疯,所以,不想跟他一样,也变成一个疯子。
“有没有想象过自己待在那里面的情形?真正的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你还没有尝到。”他欺近我,猛地抬起我的下颚,狞笑着:“夏之洛,我不会让你轻易的死掉,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你不用着急,很快就会换你待在里面,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让你先把这几场‘好戏’的精髓掌握透了,轮到你演的时候才会更加‘卖力’。”
他将我的脸扭向那缺口,逼着我再看那房间,还是那个小女孩,那个猥琐变态到极点折磨了她一夜的男人不在了,却换成了另外两个身型高大的男人,一看就是打手一类的。
若不是他的提醒,我以为我的眼瞎了,我的耳聋了,那样可以假装看不到也听不到。
我憎恨地怒视司行风,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我同情他的遭遇,但是现在却更恨他。自己曾经受过那样非人的虐待,对待和自己有同样遭遇的人,不但麻木不仁,见死不救,毫无怜悯之心,反而变得更加无情、嗜血、残忍、变态,甚至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我用尽全身仅余的力气,忍着被绳索束缚的痛,一头撞向他胸前,恨不能此刻我的头变成一把铁锤,能够砸开他的胸膛,砸开他的心,看看他颗那心是不是铁做的。
没用的,撞不开,却反倒像趴在他身上。
他嫌恶地甩开我,辱骂道:“你这个荡妇,到这种时候还想着要投怀送抱?”
送你个头!司行风,你不是人,你才是魔鬼,是魔鬼。
对面房间里那淫糜的恶心声音又一阵阵传来,我的脑袋就象炸开花一样,一阵阵的抽痛,被迫软软地将头倒向我的臂膀上,悲恸而无声地哭着。